第73章 禮尚往來
和半年前楊丹、諸葛雯英那一次相比,芮智成的生日會略顯冷清,算上他本人也只有五個人參加,於是也就沒搞別的花樣,只是找了家不錯的飯店一起吃頓飯。
大學畢業後,他們這個小團隊在為每個成員慶生時,總是盡可能到齊。
只是這次特別不巧,王可心出差去了杭州,李炳豪請年假回廣東老家處理家事,楊丹在市郊參加單位組織的培訓,而本來就不是每年都出席的鮑嫣琪也跟著老總趙瑜去北京公干,能過來為芮智成慶生的,只剩下宋斯嘉、諸葛雯英和沈惜三人。
另外還有一個,是孔媛。
一個月前,從布衣人家辭職,孔媛再次開始了求職之旅。
和去年那次不同,如今她手握三十余萬元存款,底氣足了許多。
之所以短短時間里,沈惜轉給她的四十萬元縮水了那麼大一塊,是因為孔媛給父母轉去了五萬元,又拿出兩萬元單獨存放,專門用作等到弟弟結婚時封紅包用。
即便如此,孔媛心里還是特別踏實,可以從容地選擇工作,不必再委屈自己。
忙了一陣子,兩周前,同住的室友諸葛雯英突然問她,對於去家電連鎖零售企業做銷售有沒有興趣。
那家家電連鎖,正是芮智成如今供職的企業。
前幾天他和諸葛雯英吃飯時,隨口抱怨了幾句。
畢業季到來,公司展開新一輪招聘,身為中寧最大的家電連鎖企業人力資源部的副主管,他最近實在是忙得要死。
因為有了這麼個印象,看到室友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看廣告、投簡歷、趕面試,諸葛雯英突然想到反正芮智成那邊也在招人,為什麼不問問孔媛有沒有興趣呢?
孔媛對職業方向沒有特別的挑剔,只求一來薪資合適,另外能足夠契合自己的能力、特長。
簡單了解過芮智成所在企業的情況後,發現工資、福利、工作內容等方面都挺符合她的要求,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送去簡歷。
有芮智成的幫助,孔媛很順利地進入了面試關,經過小小一番折騰,她現在已經成為了芮智成的同事,當然,身處不同部門。
身為諸葛雯英的室友,又是芮智成的同事,孔媛參加今晚的慶生會,倒也不突兀。
吃飯過程中,沈惜私下問孔媛,吳昱輝最近有沒有來騷擾過她?
“沒有,我換了手機號,住址他應該也不知道,就算他想來煩我,也找不到啊!”孔媛表示一切正常。
其實,在離開榮達智睿後,孔媛就有過更換手機號碼的想法,但當時前路迷茫,不確定是不是還會用到過去積累的人脈,所以她暫時沒換;後來很快欠了吳昱輝一筆錢,需要和他長時間保持聯絡,就更不可能換號碼了。
如今債務已清,新工作也漸漸上手,孔媛對前途充滿了信心,沒必要再向過去那些人脈資源尋求任何幫助,就下決心徹底告別那個不算美好的曾經,果斷地更換了手機號碼。
當然,潑水不能丟孩子,過去結識的一些不曾對她有過非分要求的優質客戶,以及許茜等交情還不錯的朋友,孔媛還是會繼續保持聯絡。
“沒來騷擾你就好。”沈惜的心放下了一些,“前幾天有人告訴我,這家伙又找麻煩,被收拾了一頓,現在可能已經離開中寧了。”
最近這段日子,吳昱輝過得很糟心。
白白損失了那麼一大筆錢,他怎麼可能就此認命呢?
也許是因為擔心和網絡主播進行性交易本身就是違法的,所以他沒敢報警,但還是試著通過各種途徑尋找那幫讓他莫名其妙大出血的人。
楊鑫公司那幾個家伙,做起事來本就游走在黑白之間,哪會怕他這麼一個宅在家里的屌絲?
為免這愣頭愣腦的家伙惹出更大的麻煩,索性找機會狠狠揍了吳昱輝一頓。
他們下手有分寸,傷是沒多重,就是讓他痛到了骨頭里,挨了這麼一頓臭揍,吳昱輝馬上慫了,生怕自己惹到了什麼絕對不能惹的人,不敢再留在中寧,半個月前就狼狽地逃回了老家。
雖然據說吳昱輝已離開中寧,沈惜還是擔心他會突然腦筋搭錯,再跑來騷擾孔媛,所以才特意問上一句。
孔媛說的有道理,中寧市有近千萬人口,在不知道電話號碼、單位名稱、家庭住址等信息的情況下,吳昱輝就算想找孔媛,也沒那麼容易,更何況他已經被一頓痛打嚇破了膽子,估計短時間內都不敢回中寧了,不太可能還有閒心再找孔媛的麻煩。
再說,孔媛現在和諸葛雯英同住,只要沒有特別的把柄落在別人手里,這倆女孩都不是省油的燈,確實沒必要太過擔心。
事實上,沈惜也沒太把吳昱輝當回事,這幾天他稍有掛心的,是錢宏熙的邀約。
周末前後這幾天,沈惜日程很滿,剛給芮智成慶生,周五下午又要赴錢宏熙的約。
周一,錢宏熙鄭重發來邀請,想約沈惜喝茶。
在姐姐提醒過後,沈惜一直在等他開口,雖然兩人常年少有交集,但看在上次錢宏熙熱心幫姐姐約專家號的分上,沈惜不想駁他的面子。
細想想,錢宏熙是個人精。
他送的這份人情恰到好處,既不顯得過於刻意,又能給人實在的幫助;不至於大到使人承受不住,立即設法還情,失了攢情面的效果,又不至於小到不值一提,讓別人能放在心上,真要開口求人幫個小忙時,對方多半不至於推拒。
能跳出富豪老爸的蔭庇,獨力干出一番事業,又豈是一個單純的紈絝可以做到的?
這樣的錢宏熙,找自己能有什麼事呢?
沈惜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雖說沈惜自己就是茶樓老板,但錢宏熙專程約見,當然不可能傻到約在布衣人家,兩人約好在八同山麓的“曉風茶屋”見面。
對錢宏熙今天約他的真實目的,沈惜有過多種設想,其中最有可能的還是和陸優有關,沒想到,他此前所有預想全都落了空。
兩人剛坐穩,錢宏熙就開門見山地說:“我想安排一個女人,求到兄弟你頭上來了!”
見沈惜難得地露出一臉意外之色,錢宏熙苦笑:“不瞞兄弟你,這些年我身邊有個女人,但肯定是娶不進家門的。我爸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今年內必須找一個穩定的女朋友,現在眼看半年過去了,我肯定要抓緊了,不然混不過去。但在找女朋友之前,那個女人我得安排好嘍,不能讓她今後日子難過。”
沈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動聲色地問:“憑你的人脈,想安排一個人有什麼難?我能幫的,恐怕還不如你自己找的路呢。”
“那可未必。”錢宏熙感慨道,“劉老大都能放心請你安排身邊的妹子,我當然更放心了。”
沈惜一時愕然,自嘲似地一笑。
“我聽凱耀說,戴曉楠那丫頭,劉老大是放心托你辦的。兄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們還是小學同學呢!”
“能幫的忙,我絕不推脫。但戴曉楠情況特殊,這丫頭很聰明,向銘哥提的要求特別簡單,所以他放心交給我來辦。你那位……我就怕安排得不好,委屈了她,與你的初衷不符,反而壞了同學交情。”
“你放心,我這位也簡單,不會故意給你出難題。”錢宏熙見沈惜杯中的茶水已經喝得少於一半,提起小壺為他續水,“之所以要麻煩兄弟你,一方面因為連劉老大都放心托你辦事,可見兄弟你辦法多,又講義氣;另一方面呢,是因為我已經為她找好了一條路,可需要兄弟開個通行證,嘿嘿!我那女人本來在我的旅行社里做事,今後要切割,她就不能繼續在我那兒干了。但她今後總也得找點事做,掙點吃飯錢吧?讓她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從頭開始太不容易,我就想著,幫她接手一個成熟的生意。前幾天碰到月半,聽他說,你最近正想要轉讓向陽吧的股份,這不正巧嗎?轉給我吧,向陽吧的生意不錯,她接手也容易,再加上她名下的房子、車子,將來也算有保障。”
沈惜這才完全明白錢宏熙為什麼會想到找他幫忙。
最近他確實正在找願意接手向陽吧股份的下家。
雖然酒吧生意一直很好,分紅收入很穩定,但他不差這點錢,同樣的投資如果用在別處,也能有差不多的回報。
當年出資,很大程度是為了幫當時手頭略嫌不方便的月半君的忙,這些年沈惜很少參與向陽吧的具體經營,所以春節過後,就有了把股份轉讓出去的想法。
原本最好的選擇是把股份全轉給月半君,但這胖子對現狀很滿意,他已經是酒吧最大的股東,不管誰接手沈惜的股份,都不能過分影響到他對酒吧的主導權,所以不想再加大投入。
沈惜只好另找下家。
反正已經想好要轉讓,給誰都一樣,錢宏熙既然想接手,幫他這個忙也是舉手之勞。
聽他的意思,他和月半君關系不錯,股份轉給他的女人,將來在合作經營方面相對也好商量些,對向陽吧來說,不是個壞選擇。
所以沈惜答應得很痛快,令錢宏熙深感滿意。
當然,交易不可能在今天完成,他們也沒有談及任何關於股份轉讓的細節。
反正兩人都心中有數,在這件事上,誰也不會存心占對方便宜,沈惜不可能貪得無厭地漫天開價,錢宏熙更不會斤斤計較地著地還錢,一切都好商量。
既然不急著揪細節,兩人接下來說的就都是閒話。
錢宏熙怕冷場,特意提到羅瑞平,通過他這麼一層關系,兩人倒是找到了不少話題。
閒聊了一會,沈惜突然有了個想法。
“對了,宏熙,你跟陸優,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
“呵呵,是還不錯,老同學嘛。陸優,還有你那……”說到這里,錢宏熙略微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形容沈惜和宋斯嘉的關系,最後改口道,“還有那位宋老師的丈夫齊鴻軒,咱們仨,初中時關系很好。就因為這層關系,所以上次才請宋老師夫妻出面,不然那些麻煩事怎麼好意思去麻煩宋老師?”他不清楚沈惜突然提起陸優的目的,但他自問如果換成是自己,一個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女人被無端卷入某個與她完全無關的利益紛爭中,他肯定會大為不快,所以搶先為上次麻煩宋斯嘉牽线約見沈惜的事給出一個解釋。
對上次的事,沈惜其實不准備再多糾結,今天提到陸優,是有另一層意思想說。
“既然如此,麻煩你幫我帶句話,方便嗎?”
錢宏熙愣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地表態:“方便!一定帶到!只是……”他又小心翼翼地換了口風“陸優跟你不也算是親戚嗎?何必要我一個外人帶話呢?”
“呵呵,還是托你幫忙更合適。其實就是這麼一段話:‘在中寧發展,機會很多,但就陸先生現在的投資方向而言,時機上未必合適,還請三思。’”
錢宏熙一邊認真聽著,一邊點頭,在心底默默重復沈惜這幾句話,他從中隱約也能品出些滋味,只是不能馬上領會。
“時機?”他下意識默念這兩個字。
沈惜本來不想多說什麼,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輕輕地補了一句:“新任公安廳長……”
只有這短短六個字,卻令錢宏熙似有所悟地點頭。
話說到這里也差不多了,沈惜適時告辭。
錢宏熙又單獨在包廂里坐了一會,直到窗外天色轉陰,他才離開茶樓,在附近找家飯店隨便吃了晚飯,驅車往八同山山腳處開去。
沈惜給陸優帶話的深意,錢宏熙暫時不准備深思了,今晚還有精彩節目,沒必要亂了興致。
之所以今天選在“曉風茶屋”約見沈惜,就因為這家店位於八同山麓,離錢宏熙現在要去的那幢別墅很近。
今晚他和羅瑞平約好,要在羅家別墅搞個“交流”活動。
錢宏熙與羅瑞平之間的交情,完全出自志趣相投。
雖說喜歡熟女不算什麼特稀罕的癖好,但熟女不等於大媽,不是只要年紀大的女人都算能玩的熟女。
既有這方面愛好,又能確保搞到質量上乘的熟女的人,也不是很多,找到興趣和能力都在同一水平线的同好者,並不容易。
平時,錢宏熙和羅瑞平各玩各的,偶爾會互相推薦某個質量不錯的貨色,極少數時候,他們會聚在一起搞搞“交流”。
當然,不管交情多好,在搞類似“交流”時,錢宏熙絕不會帶潘樺出席。
今天他叫來的是胡麗萍和戴艷青。
其中,戴艷青對羅瑞平來說不是新鮮貨了,這個風騷女人已經和他搞過好幾次,代價是讓她的公司成為他經營的連鎖酒店的供應商之一。
以羅瑞平的酒店加盟店數量之多,覆蓋面之廣,戴艷青絕沒吃虧,也算找到了一座好靠山。
至於胡麗萍,羅瑞平沒見過真人,只是聽錢宏熙說過。
對這種有一身騷肉,但自尊度極低,從內心深處認同自己就是男人玩物的賤屄,羅瑞平覺得偶爾嘗一口也不錯。
羅瑞平則帶來一個短發熟婦,從氣質上看,頗為不俗,至少,絕不遜色於身為公司老總的戴艷青。
這熟婦頗有日本所謂“美魔女”的味道,盡管年紀上看,絕對已經人過中年,但無論是皮膚還是身材,包括臉型、五官,說是三十歲左右的少婦,也不為過。
錢宏熙早就知道有這樣一個已經被羅瑞平玩熟了的美魔女存在,照羅瑞平的說法,最近兩年內,她就是他養的一條狗,只要不傷殘身體,想怎麼玩,她都無權拒絕。
今天得見真容,錢宏熙略感驚訝,有些想不通這樣一個女人把自己拴在羅瑞平的褲腰帶上,圖的是什麼?
當然,這不關錢宏熙的事,有的玩就行,誰還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故事呢?
有三個女人在場,可玩的花樣就多了。
兩個男人肚子里都裝了不少淫蕩的小游戲,所以完全不著急,一個個花樣搞下來,玩得不亦樂乎。
一直玩到接近午夜,兩人才算玩得盡興,各自帶女人回房間睡覺,在之前他倆在各種花樣中至少都射過兩次,睡前還要不要再來一發,就看各自的興致和狀態了。
既然是“交流”,女人當然要玩新鮮的,胡麗萍陪羅瑞平睡,而那美魔女熟婦則和錢宏熙進了一個房間。
三個女人中,只有戴艷青不留宿。
當然,那兩人也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在她離開前,他倆特意合作同時狠操了她大半個小時,三個洞輪著換,錢宏熙也是第一次干了戴艷青的屁眼。
走出別墅,戴艷青連做幾個深呼吸,深夜山間清涼的空氣令她精神稍有振奮,快步走出幾十米遠,跳上自己的車。
章浩一直在車里等她。
知道今晚要來那個姓羅的老總的別墅,章浩憋了滿肚子的氣。
上次在布衣人家,本想好好羞辱一下孔媛,就是這個姓羅的橫插一杠子,否則光憑那個茶樓老板,又怎麼能阻止自己大鬧一場呢?
他不怕鬧大了,生意難做嗎?
就因為這姓羅的莫名其妙管閒事,事後還要再給戴艷青施加壓力,害得自己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里動輒得咎,戴艷青動不動就給他臉色看,三天兩頭被狠狠數落。
章浩此前可是經常能把這女老板騎在身下,雖然他也算很懂“江湖規矩”,從不曾把這層關系亮到明處,也沒利用這個撈什麼好處,但在他內心深處,總歸還是覺得兩人的關系終究與眾不同,哪里想過這個女人有一天會因為別的男人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被搞得滿腔不憤,卻又宣泄不出。
被這姓羅的晾了一段時間,戴艷青好不容易又抓住機會,頻繁和他接觸,終於咬咬牙把自己送到了這男人的床上。
章浩本就看羅瑞平不順眼,可還要一次次開車送戴艷青去給他操,他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今天他還看到那個姓錢的車也停在這邊,這是什麼情況,章浩還能想不到嗎?
心煩氣躁地等了好幾個小時,終於等到戴艷青出來,章浩神態間露出幾分不耐,沒想到戴艷青沉默地坐進後座,根本沒有理睬他,這更讓他生氣。
說來也怪,按說,章浩和戴艷青之間沒有愛情可言,本就只是肉欲和利益的交換而已。
以前章浩也總是能擺正位置,不管戴艷青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丈夫也好,錢總那樣的其他男人也好,他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不知為何,今天他卻怎麼都不能擺平心態,之前等待的那幾個小時里,他坐立難安,煩躁不已,好幾次差點就想去砸別墅大門。
可能因為跟戴艷青上床次數多了,自覺肯定比別的男人更親近,章浩陰陽怪氣地說了幾句酸話,不想卻像在鼓脹的氣球上狠狠扎了一針似的,瞬間點燃戴艷青的暴烈怒火。
這個女人熱衷性愛,連自己的司機都拉著上過床,可她畢竟不是賣屄的野雞,還是有一點良家婦女的自尊,更何況好歹還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委曲求全地被兩個男人玩弄,還要配合他們玩各種沒有下限的淫穢游戲,心情本就不好,現在居然還要聽司機說閒話,戴艷青的火氣頓時被勾起來,狠狠踹了一腳前座靠背,怒道:“滾!”
章浩愣了一下,扭臉盯著後排的戴艷青,看著她臉上平日里極少見的怒色,心里非但沒有悔意,反倒更覺不爽,縮回腦袋小聲嘀咕道:“跟我發什麼脾氣!”
“滾!”戴艷青又踹了一腳,打開車門跳下車,一把拉開駕駛座的車門,狠狠揮了揮胳膊,“你給我下來!”
章浩擰著眉毛瞅了她一會,磨磨蹭蹭離開駕駛座,戴艷青二話不說跳上車,“砰”一聲關上車門,徑直駕車走了,留下章浩一個人呆呆站在原地。
看看周圍悄無人影的午夜山景,除了附近那幢別墅,只有極遠處似乎還飄飄搖搖的有幾點燈光,可能是從其他別墅中透出來的。
章浩狠狠一腳踢飛腳邊一顆石子:“操!這地方讓我他媽怎麼回去啊?”
錢宏熙周五這天約沈惜見面,沈惋是知道的,因為不清楚兩人會聊到多晚,所以當天一直沒有聯系弟弟,直到第二天接近中午時,她才打來電話。
沈惜簡單說了下錢宏熙找他的目的,沈惋既覺好笑,也終於放下了心。
“你後來……是不是跟他說太多了?”
沈惜在電話這頭無聲地笑。
他也有點這種感覺。
錢宏熙和陸優,對他來講都只是點頭之交,這次的提醒,其實顯得有些多余。
從去年和劉家兄弟的交往增多,沈惜就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此前幾年的“隱居”狀態似乎有點維持不下去了。
後來不管是卷入自家和杜家的生意暗斗,還是與雷耀庭發生齟齬,都算事出有因,不得不為。
只有這次,讓錢宏熙給陸優帶話,完全是他主動為之。
好像是多管了一件有風險的閒事。
沈惜自嘲:這很正常,我也就是個普通人,肯定時不時就會做錯事,或許這次真的衝動了,下不為例。
“當時我就覺得,好像應該提醒一句。”
沈惋輕輕嘆口氣:“我知道,畢竟有你姐夫這層關系在。算了,就是提了個醒,應該也沒什麼大事。”
掛了姐姐的電話,沈惜和裴語微出門吃中飯,隨後直奔城北體育中心。
上次沈惜和楊鑫說好要約一場球,選在今天下午在這邊碰頭。
沈惜和裴語微來得最早,一到就直接鑽進更衣室去換衣服。
沈惜換好球衣出來,正好裴語微也走出女子更衣室,就站在通道的另一頭。
雖然裴語微不會踢球,今天也不上場,但聽說男友今天約了朋友踢球,她不但要來觀戰,還興衝衝地翻遍沈惜的衣櫃,想找一套合適的球衣穿。
沈惜幫她選了套荷蘭國家隊球衣,是他多年前買的1988年歐洲杯復古版,白色橙紋短褲配主體為橙色,裝飾著幾何紋拼接成的充滿立體感的橙白雙色菱的尖領短袖上衣。
沈惜當初買這套球衣時是按自己的身材買的,裴語微比他矮了十多厘米,上衣下擺顯得偏長,她很聰明地拉起下擺,在腰部打了個結,這樣一來,人們的目光只會放在她亮眼的長腿和曲线分明的翹臀挺乳上,這套明顯偏大的球衣被她穿得性感十足。
“不錯,不錯!足球球衣穿著也蠻帥的嘛!”裴語微左扭右晃地擺了好幾個造型,滿意地給自己打了個高分。
沈惜幫她緊了緊腹部那個衣結:“下次給你買套合身的。”
裴語微拉了拉兩肩:“不要!就穿你的。”
正聊著,球友們陸陸續續到來。
先是翁明灝獨自開車抵達,後是楊鑫和他公司里的幾個員工結伴而來。
見裴語微也在,楊鑫略感驚訝,下意識地看了眼沈惜,見他若無其事地對自己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多想。
宋斯嘉和一個比她年輕幾歲,個子還更高一拳的女子同時到達。
這女子也是沈惜與宋斯嘉的老球友,本身是個初中歷史老師。
不出意外,她們倆穿的都是不同賽季的阿森納球衣。
楊鑫和她們兩個都認識,故作不滿地抱怨:“你們這算作弊吧?說好兩邊各上兩個女生,可你們這邊來了兩個高個女神,平均身高遠遠超過我們呀!”確實,宋斯嘉只比楊鑫矮了些許,那位歷史老師更是直逼180cm,比楊鑫手下大部分男員工都高,更別說還有個嬌小型的女員工。
“那都怪我們嘍……”宋斯嘉和歷史老師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說完還背靠背擺了個幾乎完全相同的姿勢:一腿足尖點地挺得筆直,一腿微屈,兩手一則撫腿一則高高舉起單指向天,兩個翹臀稍稍後撅碰在一起。
兩人合作擺成的這個造型,引得同伙的男球友們連發幾聲狼嚎,遠處其他男人也紛紛投來火辣的目光。
說笑幾句,宋斯嘉過來和沈惜、裴語微打招呼。
春節後這段時間,因為種種原因,宋斯嘉很少和沈惜見面,連打羽毛球都很少約了。
兩天前為芮智成慶生,沈惜只是隨口問一句,宋斯嘉想都沒想就立刻答應今天一起踢球。
這個星期,宋斯嘉和丈夫一直在冷戰。
齊鴻軒這幾天幾乎不回家,大部分時候住到爸媽家去。
為了不讓爸媽擔心,他編瞎話說宋斯嘉最近出差,他一個人懶得在家做飯,干脆回爸媽家蹭飯吃,順便住在這邊。
齊展誠和陳建芬不疑有他,兒子樂意回家,他們當然沒意見。
宋斯嘉再大氣,終歸也有脾氣,剛開始她還想好好和丈夫溝通,但齊鴻軒擺出現在這幅樣子,讓她也很不爽,倒是起了索性冷戰到底的倔勁。
這幾天心情糟糕,通過踢球來發泄一下,再好不過。
只是宋斯嘉不會在沈惜和裴語微面前釋放情緒,看著還是一如既往地開朗明爽。
看著一身橙衣的裴語微,她眼睛一亮,羨慕地說:“你穿這套真漂亮!特別配你的膚色哎!”
“是哦?嘻嘻……”同性之間總有更多的共同話題,裴語微拉著宋斯嘉到一旁說起女人間的悄悄話,但沒說幾句,沈惜就催著宋斯嘉趕緊去做熱身。
“小心等會跑太多抽筋!”
熱身運動有時需要兩人互相合作協助,宋斯嘉還是和同來的那個歷史老師搭對。
歷史老師長相普通,但身材真是極好,兩個高挑女子並肩而立,同時扭身、下腰、壓腿,按部就班一絲不苟地活動身體,尤其在壓腿時,兩條長腿筆直伸出,成了綠茵場邊極為吸睛的一幕,周邊男人們的目光不由自主會往那邊瞟。
裴語微對自己的身材一向滿意,但今天面對這樣兩個女子,總覺得自己好像被比了下去,稍有不快。
好在雖然別的男人的目光總往那邊聚焦,沈惜卻一直待在她身邊熱身,時不時說笑幾句,始終沒往那邊看過一眼。
今天踢的是小場,用8V8的賽制。
宋斯嘉和沈惜自然在同一隊,歷史老師也在這邊陣中,另外還有老朱、十三妖等幾位老熟人,對宋斯嘉來說,隊友中只有翁明灝比較陌生。
楊鑫那邊主要由他公司里的同事構成,另有約來的兩個朋友。
兩隊雖然沒有各自的統一隊服,但事先打過招呼,在球衣顏色方面作了簡單區分,沈惜這邊穿的都是紅、橙色系的球衣,阿森納、利物浦、巴西……或是國家隊,或是俱樂部,幾大豪門粉墨登場,沈惜自己穿的是1998-2000年間的曼聯經典款翻領球衣。
楊鑫那邊,他和同事們統一穿切爾西球衣,兩個朋友穿的也是法國、意大利這樣的藍色系。
楊鑫那邊用的是踢八人場時最常用的331陣型,沈惜這邊則顯得很另類,用了個極罕見的232。
這個陣型,是他和翁明灝同時上場踢小場比賽時常用的。
他們兩個高中時是班級球隊的鋒线搭檔,後來卻都越踢越靠後,沈惜還好,離鋒线不算太遠,大部分時候踢的是攻擊型中場,翁明灝干脆變身為中後衛。
今天也是如此,翁明灝站在守門員身前,而沈惜則比往常站得還要更靠後些,在中場中路擔任攻防樞紐。
小小的變陣,為本方增加一個前鋒,為的是壓制對方技術有限但體能強大的優勢,免得宋斯嘉在鋒线上獨自陷入對方體力怪們的圍追堵截。
沈惜和翁明灝在場上是相對比較出色的兩個,雖說從位置上看偏重於防守,但實際他們在場上的跑位很飄忽。
本方持球進攻時,翁明灝經常壓過中线成為組織者,而沈惜則不時大膽前插,這樣一來,雖然加大了後防线丟球的風險,卻也最大限度地釋放了本隊的進攻潛能。
踢野球就是這樣,說到底,個人能力還是重於團隊合作。
如果某一方有兩個特別突出的球員,在攻防兩端都能獲取明顯的優勢。
觀戰的裴語微顯得很激動,時不時振臂高呼。
大學時曾做過籃球拉拉隊girl的裴語微對足球這項運動的了解和興趣都很少。
上次看沈惜和劉銘遠他們踢球,是她第一次在現場看足球賽。
那場比賽里,沈惜上半場很活躍,但還沒等她完全看明白,下半場時沈惜為了讓宋斯嘉上場就開始退居防线,少了很多表現機會。
在裴語微看來,大部分時候,沈惜在場上就是不斷奔跑,不斷搶截,不斷衝撞,也看不出他踢得到底怎麼樣。
今天則不同,沈惜幾乎覆蓋了整條中軸线,無論攻防,大部分關鍵球都要經過他的腳下,就算是不太懂球的裴語微,都能看出他應該是場上貢獻最大的球員。
男友如此給力,她在場邊當然要不遺余力地加油鼓勁。
踢完全場,沈惜和宋斯嘉這一隊7:4獲勝。
宋斯嘉下半場剛開始在門前接翁明灝傳球,幾乎算是打了個空門;比賽快結束前,她又踢進一粒點球,踢得心滿意足。
裴語微的激動一點都不亞於獨中兩元的宋斯嘉,比賽結束歐,她還意猶未盡,在其他人紛紛去更衣室淋浴換衣時,她拉住沈惜說想學踢球。
女友有命,沈惜也不管她到底是真愛上了足球,還是一時激動,反正照辦就是。
正好,裴語微此刻的打扮就是全套的球場裝束,踢起球來很方便。
宋斯嘉也被裴語微拉住,她今天在場上的那股帥勁令小丫頭艷羨不已,非要她也留下幫自己練習。
沈惜知道女友在足球方面是零基礎,也不准備教她太難的技巧,只讓她練盤帶和傳球的基本動作,還演示了兩個他覺得比較實用又簡單的過人小技巧,光這幾招就夠裴語微練的了。
宋斯嘉偶爾插口,鄙視沈惜不懂因材施教,現身說法為裴語微演示動作,告訴她同樣一個動作,適合女孩子的發力方式會有怎樣微妙的不同。
三人一起又踢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意猶未盡地結束了今天的活動。
宋斯嘉要回家,反正就在附近,抬腿就到。
沈惜兩人則一同前往裴語微的小窩,今晚他們要在那邊過夜。
這時差不多是下午四點,沈惜在車上接到了袁姝嬋的電話,聽她說公司又計劃做一本企業宣傳畫冊,希望沈惜能在文案、照片上再次助以一臂之力。
中寧市高速公路管理有限公司合並成立後,袁姝嬋所在的黨群部除了日常基本工作外,一直沒被派到什麼重要的活兒。
不知道新任老總從哪里獲得靈感,周一下午的例會上突然提出由黨群部負責,為新公司出一本企業形象宣傳畫冊,作為對外的宣傳窗口。
這是新公司成立後第一本形象畫冊,將是新公司企業文化建設的的重要基礎,從上到下都挺重視。
現在的黨群部由原先兩家公司的職員合並組成,主任姓牛,之前是平中應公司的,和袁姝嬋不算熟,但合並之後短短這段時間里,他對這位新副手的能力還是有一定的認識。
老牛本人沒有接觸過類似的工作,知道袁姝嬋幾年前有過制作宣傳畫冊的經驗,近幾年也一直在管文宣和企業文化這一塊,順理成章就讓她來具體負責。
接了任務後,袁姝嬋第一時間聯系了星睿廣告,做熟不做生,何況這次的工作分量不輕,她需要和最熟悉的人合作,確保溝通順暢,合作無虞。
袁姝嬋向胡康益提出希望由星睿公司里她最欣賞的兩個平面設計師之一來做
這本畫冊,胡康益遺憾地告訴她,兩個設計師目前各自負責一個項目,抽不出身,只能換成別人來做。
袁姝嬋哪有那麼好糊弄?
對胡康益提出的其他人選她都不滿意,為了商量出一個合適的人選,兩人磨了差不多兩天。
昨天下午,胡康益提出一個折中方案,畫冊還是由星睿承接,但具體的設計工作,可以外包給“煜文化”工作室來做。
郭煜的能力絕對比袁姝嬋欣賞的那兩位設計師更強,一定能讓她滿意。
這個方案,袁姝嬋接受。
但是,不管這個項目究竟是由星睿來做,還是交給煜文化,袁姝嬋唯一堅持的一點是,原始的照片素材和文案,還是要交給沈惜。
這次要宣傳合並而成的新公司,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照片需要重拍,所有文案也都要重寫,在這方面,她迷信般只信任沈惜。
胡康益當然沒意見。
袁姝嬋拜托的事,沈惜從來都是能辦就辦,只提出一條,他只管照片和文案,涉及到行政流程、繁瑣溝通等事務,他是不想碰的。
對此,袁姝嬋也沒有異議。
確定可以由郭煜接手設計,又得到沈惜的承諾,袁姝嬋心中有了底。
接下來的拍攝、采訪等工作具體怎麼安排,要等她下周和胡康益、郭煜等開過溝通會後再做決定。
這個電話打了挺久,沈惜在知道袁姝嬋找他的目的後,預感可能短時間內不會掛電話,特意找地方停車,換由裴語微來開。
在打電話過程中,還有兩個來電接入,沈惜看了下屏幕顯示,發現是施夢縈打的,並沒有理會。
在沈惜掛斷電話後,還沒過一分鍾,施夢縈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無論遇到多少次占线,施夢縈都一定要打通這個電話,她急於想知道沈惜看過她和董德有拍的那些視頻後,有些什麼感受。
可惜她的一片苦心,沈惜真的get不到,他甚至想敷衍都想不出詞來,因為上次新拿到的那些視頻他壓根就沒看,收到寄來的U盤後,他直接刪除了其中的視頻文件,那個U盤後來放在哪里,他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施夢縈以為沈惜肯定看過那些視頻,肯定也能認出其中那位“男主角”是誰,所以她始終沒提董德有的名字,只是反復說“那些視頻”。
而沈惜對此其實一無所知,即便想虛言應付,也根本說不到點上。
最重要的是,沈惜剛放下袁姝嬋的電話,腦子里正在盤算文案的創意和接下來幾個星期的時間分配,哪顧得上和施夢縈掰扯?
隨口應付幾句,說自己正在忙,過幾天有空再說。
不管施夢縈是否接受,沈惜果斷截斷話題,掛了電話。
周末分別和胡康益、郭煜和沈惜溝通過後,周一時袁姝嬋向牛主任簡單匯報了進展,又敲定第二天邀請乙方來公司見面細談。
周二上午九點左右,胡康益、郭煜幾乎同時抵達中寧市高速公路管理公司。
這次是與承接畫冊項目的乙方公司第一次直接溝通,所以牛主任決定還是親自出面。
袁姝嬋早早訂了一間小型會議室,參加這次溝通會的,高速公司這邊除了她和老牛,另有一個黨群部職員小欒,接下來他也會一直跟著袁姝嬋,專職協助她完成這次畫冊項目。
因為牛主任在座,袁姝嬋很少越俎代庖地搶話說,只在必要時解釋和補充幾句。
關於合作的具體細節,她和胡康益私底下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但作為上司,老牛在參加溝通會時,肯定要提出很多他的想法,只要不出格,袁姝嬋也會努力把這些想法落實到合作中去的。
在這種正式的溝通會上,作為乙方代表的胡康益也必須擺出公事公辦的樣子,要反復確認甲方的具體需求和標准,更要為自己爭取最有利的環境和條件,這不光涉及本方利益,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向甲方展示自己的專業性。
至於今天說到的很多細節,會不會百分百體現在具體操作中,胡康益和袁姝嬋到時自然會協調好。
在參加溝通會的五個人中,郭煜顯得最沉默,幾乎和那個小欒一樣,極少過口,全然一副以胡康益馬首是瞻的架勢。
他表現出的低調姿態,甚至讓牛主任都忘了袁姝嬋曾介紹過,郭煜也是一家設計工作室的老板,下意識把他當成了胡康益的助理。
溝通會過了半個多小時,胡康益和牛主任在用紙選擇上產生了分歧,兩人為此展開了一番細碎的爭論。
聽他們爭得久了,袁姝嬋有些無聊,這時放在膝蓋上的手機微微振動幾下,收到一條微信:“你們這個主任很囉嗦啊,一直這麼婆媽嗎?”
郭煜面無表情地坐在對面,雙手放在桌子底下,這條微信是他剛發來的。
袁姝嬋小心回復:“他的工作作風就是這樣,你也可以說是細致。反正就今天一次,以後他不會管的。”
“要不要玩個游戲?”
袁姝嬋嘴角浮現一絲笑意:“又想玩什麼?”
“嘿嘿,你找個借口去趟衛生間,把內褲脫掉,光著屁股回來。”
袁姝嬋又好氣又好笑:“神經病,被發現怎麼辦?”
“不會的,你們公司的制服裙子沒那麼短,只要沒人特意掀你的裙子,誰會知道你光著屁股?”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為什麼要脫內褲?”
郭煜抬眼瞟了她一眼,目光中滿是戲謔,隨即回了兩個字:“刺激!”
袁姝嬋回了他一個白眼:“刺激個頭!”
“現在這兒有五個人,只有你一個女的,如果能瞞過其他人,一直光著屁股正兒八經地談工作,不覺得很好玩嗎?”
“不覺得,不干!”
“你可是很喜歡新鮮花樣的,前幾天玩我的時候,你玩得很開心啊!”
“那是禮尚往來,誰讓你輸了?上次你玩我難道玩得不開心?弄得我後面好像都腫了!”
看到袁姝嬋的回答,郭煜的肉棒難以控制地硬了,他今天穿的褲子略有點緊,脹得發痛,他略顯狼狽地弓起身子,又翹起一條腿,免得身邊的胡康益一扭頭就發現異樣。
“我的意思是,你一看就是喜歡找些新花樣來玩的嘛。今天再試一個沒玩過的唄,你前幾天那樣玩我,也是第一次吧?不也玩得很爽?”
上周六下午打電話給沈惜時,袁姝嬋並不是獨自在家。
那時,郭煜正一絲不掛地坐在客廳里一把歐式高背餐椅上,手腳被牢牢綁在扶手和椅腿上,半點都掙不開。
袁姝嬋打完電話,從隔壁房間回到客廳,來到郭煜身前。
她身上的睡衣沒系帶子,就那麼松松地披著,赤裸的身體在睡衣的半遮半掩下肉光鮮亮,肥潤的乳房時不時地跳出來,暴露在空氣中顫巍巍地饞人。
她突然豪放地一抖肩,使睡衣從肩膀上滑下,掛在肘部,小腹以上的部位基本上都變得赤裸,她眼中媚意流轉,托著雙乳上下顫抖,又伸手到股下肉縫間揉了一會,抬手將沾在手指上的黏液全都抹到郭煜的唇上,一把攥住他半硬的肉棒,使勁擼著,不懷好意地笑:“第幾次啦?”
“我都不記得了,七次,還是八次?”郭煜無可奈何,“這一下午,你折騰夠了沒有啊?弄硬了等它軟,軟了又弄硬,你不怕我的雞巴以後出問題嗎?”
“切!你的雞巴出問題,我為什麼要怕?留給你老婆去擔心吧,哈哈!再說,又不是每天都這樣搞,這麼容易就壞了?那說明你的雞巴本來就不怎麼樣!”袁姝嬋輕描淡寫地說,一邊擼動肉棒,一邊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輕點龜頭,直到肉棒又完全硬挺,龜頭完全凸出包皮,帶著一絲小小的斜度挺翹起來。
“哈哈,又硬了!看看這次要等多久才會軟。”
郭煜滿臉悲催地看著她握著自己的肉棒玩了一會,索性還甩掉了睡衣,原地轉了一圈,背對著他一回眸,擺了個模特定點pose,然後刻意扭著大屁股走向臥室,只留下他挺著硬梆梆的肉棒獨自留在客廳,等著肉棒再一次自然變軟。
他是真不記得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之所以郭煜今天淪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是因為在第二次比賽中,他輸了。
前一天晚上十點多,袁姝嬋和郭煜在網上關於畫冊做了一番簡單的溝通,等說完了正事,郭煜就問她要不要趁著周末,進行第二次比賽一雪前恥?
“當然要比!上次輸得太冤枉了!”袁姝嬋斬釘截鐵地回答。
上次她輸得真是太糟心了!
不是沒想過會有冷門的風險,但誰能想到英格蘭真敢輸給冰島啊?
雖然袁姝嬋總說自己是偽球迷,但好歹也是從98年法國世界杯前就開始看球的,二十年的時光,單只是攢經驗值也該攢滿了吧?
說到英格蘭,袁姝嬋是從貝克漢姆、歐文這代球員出道開始,一直看著他們到退役的,出於對他們的偏愛,她在歷屆大賽中對英格蘭都有關注。
袁姝嬋也知道,英格蘭名氣雖響,說到底只是一支偽強隊,在大賽上不是莫名其妙出現詭異失誤,就是在關鍵時刻挺不過最後一口氣。
即便如此,畢竟是英格蘭啊!
冰島隊又是什麼鬼?
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了?
在袁姝嬋的印象里,好像只有一個叫古德約翰森的冰島球員,還算有點小名氣,除他以外,她幾乎不知道冰島這個國家還有足球!
英格蘭連冰島都敢輸,那可真是最後一點臉皮都不要了!
你不要臉皮沒關系,害得老娘的菊花被人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所以,整個星期里,袁姝嬋一直都在想該怎樣報仇才對得起自己的菊花!
“你想怎麼比?這次你來決定比什麼吧。”郭煜大方地將決定比賽方式的權力讓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比什麼……”袁姝嬋一時缺乏思路。
“無所謂,慢慢想,今天想不出來,明後天再比也行。”
“哎!對了!”袁姝嬋靈機一動,“你就猜我現在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吧,剛洗完澡,新換的哦!猜對了就算你贏,猜錯了算我贏。”
“這個……那麼多顏色,猜起來難度太大了。”郭煜爭取著扳回一點劣勢,“要不你還是給個范圍吧,這樣更公平一點。”他的話在理,袁姝嬋上次也爭取過更有利的的態勢,搶到了賭英格蘭隊勝的機會——雖然最後反而是弄巧成拙,所以她決定滿足郭煜的要求。
“好吧,給你個范圍。你也不止一次看過我穿內衣褲了,都有見過哪些顏色啊?”
郭煜張口就來,如數家珍:“黑、紅、肉、紫……”
“靠,你倒記得清楚!”
“你不穿內褲的樣子我記得更清楚,哈哈!”
“滾!那就這四種顏色好了,黑、紅、肉、紫,你猜一個。我很厚道吧?范圍已經縮得夠小了,你別說還想二選一啊!”
“厚道厚道!就選這四種顏色!”從原先漫無目的地瞎猜,到現在做四選一的選擇題,郭煜已經夠滿意了,“還有一個問題,萬一我猜中了,你不承認怎麼辦?”
袁姝嬋發來一個扇耳光的表情:“我有這麼不守信用嗎?”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是平時,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那都是你一句話的事,我絕對不懷疑。但現在是在比賽,是不是應該顯得正規一點?”
“好吧,這個方便,開視頻好了!你猜完我就馬上給你看我穿的是什麼!”袁姝嬋不說半句廢話,剛回復完這句,直接就開了視頻。
依舊穿著肛交那天穿過的那件真絲吊帶睡裙的袁姝嬋出現在屏幕里,郭煜的肉棒突地跳了一下,笑道:“哈哈,又穿這件?洗干淨了?還有沒有我精液的味道?”
袁姝嬋衝他樹中指:“少廢話!猜吧!”
郭煜一邊嘿嘿笑,一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袁姝嬋。
他看上去很平靜,實際上卻在反復權衡那四種顏色中哪個最有可能。
這種完全碰運氣的四選一,按說隨便賭一個就行,但郭煜覺得其中還是有跡可循,從袁姝嬋的個性、習慣,還有此刻的言談神態中說不定能捕捉到什麼。
“快猜啊!別磨蹭!”袁姝嬋催促,看上去自信滿滿。
郭煜試探著問:“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現在胸罩是什麼顏色?”他提這個要求,根本就沒指望袁姝嬋答應。
他是想從袁姝嬋的反應中推斷她現在身上的內衣褲是不是整套的,然後再努力辨識她睡衣下胸罩的顏色。
照說,她現在穿的這種月白色真絲睡裙的透光性還是不錯的,如果胸罩是深色的,總能看出些端倪。
但實際上,郭煜幾乎看不出睡裙下透出的是什麼顏色,以此判斷,肉色胸罩的可能性非常大。
袁姝嬋做了個鬼臉:“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要是我什麼都給你看,那還比什麼?我直接認輸不就好了?”
“嘿嘿……”郭煜覺得試探成功了,袁姝嬋既然不肯讓他看胸罩的顏色,很大可能就是因為內衣褲是整套的。
那麼,自己應該猜肉色嗎?
沒想到袁姝嬋突然話鋒一轉:“但是,也不是不能給你看……”
“啊?”郭煜大感意外,這麼便宜我?
難道袁姝嬋想放水,借著游戲的名頭,故意輸了,然後任由自己玩些放肆的花樣?
或者她今天穿的不是整套的內衣褲,想要胸罩的顏色誤導我?
正在胡思亂想,袁姝嬋接下來說的話卻像澆下一桶冰水,讓郭煜意識到自己還是被她耍了。
“我剛洗完澡,怎麼會戴胸罩呢?”她狡黠地笑,“你想看嗎?”說著,她稍稍前傾身體,將睡裙下擺從屁股底下拽出來,然後飛速拉起裙擺,露出胸部,兩個渾圓的肥乳一閃即逝,就那麼一兩秒鍾時間,隨後睡裙又重新遮蓋住身體。
看到袁姝嬋果真裸著雙乳,郭煜有些沮喪。
怎麼忘了她一開始就說剛洗完澡,哪個女人晚上在家洗過澡換上睡裙又會再穿胸罩?
自己真是腦子發昏了!
難道真的只能隨便猜一個顏色嗎?
郭煜剛想賭“肉色”,突然發現袁姝嬋此刻的神情既輕松又得意,好像已經贏了,不免心下一動。
四選一,雖說自己的勝率確實不高,但不是全無希望,袁姝嬋憑什麼以為勝券在握呢?
心念電轉,郭煜突然做出一個大膽的選擇:“我猜……你現在沒穿內褲,光著屁股!”
袁姝嬋的笑容瞬間收斂,滿臉都是失望。
郭煜大喜,看袁姝嬋的神色變換,他自信肯定猜對了,大為得意:“怎麼樣?讓我看看你裙底的風光吧?”
袁姝嬋很不情願地站起身,彎腰捏住裙角,慢慢往上撩。
郭煜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在睡裙下擺快撩到大腿根,即將露出下體之際,袁姝嬋突然停下來,悶悶地問:“這次你又想玩什麼?”
“我還沒想好呢!”郭煜聳了聳肩,他現在對勝利已經全無疑問,“你有什麼建議嗎?”
袁姝嬋突然咯咯笑起來:“我沒有可以給你的建議,但我要怎麼玩,可早就想好了!”說著,她使勁一扯裙擺,拉到腰間。
志得意滿的郭煜突然喪了臉,他清楚地看到,袁姝嬋下身穿了條淡紫色的丁字褲。
“哈哈哈,輸了吧?”從頭到尾,袁姝嬋一直在逗郭煜,也在竭盡全力地誤導他的思路。
能提前預料郭煜很可能猜她沒穿內褲,又能不露聲色地引導他往錯誤的方向去想,足夠袁姝嬋小小驕傲一把了!
雖說從贏到輸,經歷了一個大滑坡,心中充滿失落,但郭煜還是很快平復了心情。
他早有心理准備,玩這種游戲,遲早會輸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一步步開發袁姝嬋,自己當然也要冒反過來被她玩弄的風險。
“好吧,這次是我輸了。你想怎麼玩?”
“我呢,想讓你看得見,吃不著,硬得起來插不到!哈哈!”
“嗯?”郭煜並沒完全聽懂,但本能就覺得不是好事,“什麼意思?”
“很簡單,明天下午你來我家,我會用各種手段讓你硬起來,但只能我碰你,你不能對我做任何事!如果你軟了,我再幫你弄硬,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能硬幾次,哈哈哈哈!”袁姝嬋笑得很得意。
郭煜抗議:“說過不能傷害身體,你這樣搞,會影響我的性功能!”
“就玩一個下午,怎麼就影響你的性功能了?”袁姝嬋撇了撇嘴,“如果不肯,那就算了。”
郭煜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出於必須作出願賭服輸的姿態,為將來向袁姝嬋逐步加碼提出越來越過分的要求奠定基礎的考慮,他決定接受這次懲罰。
在郭煜想來,袁姝嬋說得雖然起勁,卻未必會完全照做,可能只是走個形式,玩上個一兩次就拉到了。
否則,一個下午她也挺沒勁的,要知道,反復把一個男人弄硬,未必很輕松,費那麼大勁,卻不能享受肉棒的福利,她也同樣爽不到,圖的是什麼呢?
難道單純只為了收拾自己?
這種幼稚的樂觀主義使郭煜事後回想,懊悔不已。
袁姝嬋真的就是鐵了心想收拾他一頓。
周六下午按約到了袁姝嬋家,剛進家門,郭煜就被按著坐到餐桌旁的高背椅上,袁姝嬋一邊叮囑:“把衣服脫了!一件都不許留,然後乖乖坐好!”一邊朝臥室走去。
郭煜今天是來受罰的,只能乖乖服從命令,上周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開著門讓他檢查屁眼里有沒有插入肛塞的袁姝嬋給他作出了最好的表率。
他慢吞吞地脫光衣褲,剛剛坐回到椅子上,袁姝嬋手里捧著幾雙絲襪走出了臥室。
“沒繩子,就用這個代替吧。”袁姝嬋嘻嘻笑著,邊說邊用絲襪將郭煜的左腳腳踝死死綁定在椅子腿上,隨後又陸續將他的四肢分別和扶手、椅腿綁在一起,也許是怕郭煜用力掙松絲襪,袁姝嬋特意用兩條絲襪綁手臂。
郭煜試著掙了掙,根本動彈不得。
為了讓他的兩條腿始終完全分開,不能自行合攏,袁姝嬋還把他的膝蓋也固定在椅子扶手上。
於是郭煜就被擺成四肢被緊縛,兩腿大大張開,尚未變硬的肉棒垂頭喪氣地耷拉在胯間的造型,幾乎成了砧板上的魚,他難免有些緊張:“你要干嘛呀?”
“別急,別急……”袁姝嬋用手指輕觸嘴唇,潤澤的唇色和刻意做出的呆萌神情令郭煜心頭狂跳。
肉棒突然被握住,溫柔地擼動,袁姝嬋用格外嫵媚的聲音柔柔地說:“就是這根大雞巴,上次把我的屁眼操得好爽!”她俯下身在龜頭上輕吹一口氣,“大雞巴主人,賤母狗的騷屁眼離不開你了,以後我的騷屁眼讓你隨便操,好不好?”
肉棒被擼著,耳邊還盡是袁姝嬋用魅惑的語氣說出來的令人心旌搖動的淫辭浪語,即便郭煜明知她不懷好意,肉棒還是不受控地很快挺了起來。
就從此刻開始,郭煜就走入了這個明明很香艷,卻永遠不想再經歷一遍的下午。
等他的肉棒完全硬起來,袁姝嬋毫不留戀地就把他丟下了,坐到餐桌旁,擺弄著筆記本電腦,自顧自看起了美劇。
過了一會,她過來瞅了一眼,發現缺少必要刺激的肉棒重新變得疲軟,嘆息著說:“哎呀!大雞巴不行了!我來幫你重振雄風!大雞巴主人怎麼可以軟趴趴的呢?”說著她連拋了好幾個媚眼,轉身又進了臥室。
這次袁姝嬋換了一身情趣內衣,身體軀干只被幾條細絨繩纏繞,乳房、肉穴、屁股,該包住的部位一個不少全都明晃晃地暴露著,反倒是手臂、雙腿都被蕾絲袖套和絲襪裹得嚴嚴實實。
這種強烈的對比本身就足夠刺激了,更何況她穿著這麼一身跳起了艷舞。
跳到興奮時,她站到距離郭煜一步開外的位置,背對著他,俯下身盡力撅起屁股對准郭煜的面孔,快速扭動,幾乎有一種這兩片令人窒息的肥臀下一秒鍾就會直接悶在他臉上的感覺,可即使郭煜伸長了脖子,還是差那麼一小段距離無法觸碰到這兩大團讓人血脈沸騰的騷肉,而她下身橫流的淫液所特有的那股股濃濃的騷香又清晰地飄了過來。
扭得夠了,袁姝嬋又轉到郭煜身後,用雙乳夾著他的後腦使勁揉搓,回到他身前,坐在他一邊腿上扭動腰肢。
此時,兩人肌膚相貼,光滑柔膩的臀部貼著郭煜光溜溜的大腿,似乎流了許多淫汁,使大腿變得熱烘烘黏糊糊的。
郭煜被挑逗得渾身燥熱,偏偏抽不出手腳來,不能對這女人做任何事。
袁姝嬋離開他的身體,跳上餐桌,兩腿大張,肉穴正對著郭煜的方向。
她將兩根手指插入肉穴,大拇指揉按著陰蒂,肆無忌憚地自慰起來。
玩得動了情,她放肆地喘息和呻吟,毫不收斂,聽得郭煜血脈賁張,肉棒再次翹得老高。
可惜這股子昂揚的氣勢只能白白浪費,甚至自己想使勁擼兩把都做不到。
袁姝嬋自慰的目的不完全是為了自己爽,主要是為了刺激郭煜,小小過癮後,她停下動作,過來查看郭煜肉棒的變化程度。
看著它奮發向上的勁頭,不由得大笑:“還挺精神!哈哈,看看這次它能堅持多久!”
郭煜滿臉無奈:“你還打算玩多久?”
袁姝嬋雙手捂嘴,故作驚訝:“呀!你記性這麼差的?射精太多真的會影響智商嗎?昨天就說過,我要玩一個下午的呀!”她這樣一個三十多歲的熟女,做這種滿帶少女感的動作,非但不覺違和,反而帶有特別的誘惑,再加上她此刻的穿著,郭煜腹部一熱,龜頭發酸,肉棒不受控地抖了好幾下。
如果這時肉棒能進入一個溫濕的肉穴,也許插不了幾下他就會馬上一泄如注。
悲催的是,他現在有的看,沒得碰,袁姝嬋赤裸著下體,那個光令人想想就激動不已的肥穴就在幾步之外,卻不可企及。
接下來的每一次幾乎都大同小異,每當郭煜被搞得欲火焚身,肉棒鐵硬,袁姝嬋立刻就撒手不管,或是上網或是看劇,過上一二十分鍾,估計他肯定軟了,就再過來加以挑逗。
郭煜雙手雙腳都不能動,無法自行解決,只能眼睜睜看著肉棒由軟變硬,由硬變軟,一次次昂揚激越,一次次無可奈何。
但要說一直在重復又不准確,袁姝嬋想盡一切辦法來刺激他,幾乎每次都不重樣,光情趣內衣就換了三套,艷舞也跳了兩套完全不同的動作,各種誘惑,各種挑逗,反正是不把郭煜搞硬絕不罷休,又絕不會讓他的手或嘴碰到自己的身體。
至於肉棒,袁姝嬋可以用身體各個部位去觸碰,就是不讓它進到自己的嘴里或肉穴中。
一個下午就這樣周而復始,郭煜真的數不清到底有過幾次,軟了又硬,硬了又軟……
雖然早有心理准備,但畢竟從沒有過這種經歷,郭煜實在是被搞得身心俱疲,偏偏情緒又很亢奮。
他對袁姝嬋說怕肉棒可能會壞掉,原本只是玩笑,在經歷了兩三個小時的“折磨”後,他真的開始擔心性功能會不會產生障礙。
在一次跪於郭煜身前,一邊輕揉他的乳頭,一邊又舔舐他的耳垂、鼻尖、下巴和小腹,再次使他一柱擎天之後,袁姝嬋拿起手機走進另一個房間打電話。
郭煜隱約能聽到她在說什麼,應該是在和某人商量做畫冊的事。
打完電話,袁姝嬋出來後又如法炮制地折騰了郭煜兩回,看看時間差不多,這才為他松綁。
在手腳的束縛全都解開後,郭煜騰地站起身,顧不上活動一下已經有些酸痛的四肢腰背,猛地一把抱緊了袁姝嬋。
兩人似假還真地“搏斗”了一會,郭煜終於將這女人推倒在一邊的沙發上,整個身體都重重壓了上去。
袁姝嬋徒勞地推他,氣喘吁吁:“你……你要干嘛?”
“沒干嘛!”郭煜同樣喘得厲害,壓著袁姝嬋紋絲不動。
“今天是我懲罰你,你不能碰我!你想破壞游戲規則嗎?”
郭煜偏過頭去,把腦袋擱在袁姝嬋一邊肩膀上:“放心,我不碰!我不會破壞規則的。”
“那你現在在干嘛?”袁姝嬋沒好氣地問。
“我就這樣躺一會,放心,放心……”
“你讓我起來!”
“等會,等會!”郭煜換了個姿勢,將袁姝嬋摟得更緊,“讓我抱你一會兒,就這麼抱一會兒。”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在沙發上躺了好一會。
濃重的男人氣息纏繞在袁姝嬋的鼻間,她被壓倒時,睡裙並沒有系好,前襟完全敞著,郭煜赤裸的前胸完全緊貼著她的肉體,將她的肥乳壓得扁扁的。
她的兩腿間被郭煜再一次變硬的肉棒頂著,事實上,只要他稍微調整一下方向,很可能就毫無阻礙地深入了。
但郭煜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把臉埋進袁姝嬋雙乳間,大口大口地呼吸,還伸出舌頭舐去她胸前流淌的汗水。
一系列的刺激,使袁姝嬋漸漸起了衝動,甚至隱隱有種快要到達高潮的感覺。
袁姝嬋強迫自己平復心情,不要被肉欲吞噬。
今天的規則是她定的,不應該由她來主動破壞。
她不知道如果此時郭煜來硬的,她能不能扛住,但如果他真這樣做了,那破壞規矩的人就成了郭煜,事後她也有話說。
袁姝嬋至少要保證不會自食其言。
苦苦熬了許久,郭煜終於起身,站在沙發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平躺在沙發上幾乎無力起身,任由睡裙前襟散開,渾身都暴露在外的袁姝嬋。
這個女人此刻滿臉通紅、呼吸急促、渾身綿軟的樣子,郭煜也看在眼里。
他相信,只要自己再次騎上去,一定可以好好爽一把,袁姝嬋應該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但是郭煜沒有動,強行壓下硬梆梆的肉棒對大腦提出的抗議,他慢慢穿好衣服,又在沙發邊盯著袁姝嬋看了好一會,就這麼默默地離開。
莫名想起上周六被郭煜壓在身下的奇妙感覺,袁姝嬋內心泛起幾分騷動,兩腿之間黏黏的,似乎流出了一些淫水。
郭煜又發來一個笑臉:“怎麼樣?試試?”
袁姝嬋沒有立刻回答,她正在糾結。
一方面郭煜的提議確實令她心癢,真要光著屁股待在幾個男人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開完這場溝通會,也挺好玩的;另一方面畢竟有風險,萬一被人發現,今後在公司里還怎麼見人啊?
最終左右袁姝嬋的決定的因素,是心底對郭煜的好感。
由他興致勃勃提出的意見,只要不觸及決不妥協的底线,袁姝嬋下意識都會想著可以試試。
這些好感不是憑空而來,是從相識開始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的。
比如上周,郭煜雖然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最後卻還是遵守承諾,什麼都沒做就走了。
其實當時袁姝嬋自己都已經想要放棄,幾乎確信接下來又會是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性愛,但郭煜最終竟然忍住了,嚴格遵守游戲規則,這使她頗感意外,又有些感動。
很多時候,這一點點增長的些許好感沒有任何用處,可誰也不知道,在某個特定的時候它會不會變得大有用處。
袁姝嬋就是在這種好感無形的推動下,漸漸被郭煜說服。
但是,該傲嬌一下的還是要傲嬌。
“不玩!”
對袁姝嬋的拒絕,郭煜無計可施。
這種事不能強求,不知進退地反復要求,只會讓女人厭煩。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郭煜知道袁姝嬋膽子不算小,而且個性奔放,對人生中的各種趣味充滿嘗試的勇氣,只要能勾起她的興趣,再基本確保安全,她是不會排斥冒些小風險,玩些新花樣的。
如果她今天不松口,那只能說明自己還沒下夠功夫,不能操之過急。
郭煜決定放棄挑唆,等待下次機會。
他覺得肉棒半硬不軟地頗為難受,起身去了趟衛生間,放一放水,也好讓胯下恢復正常。
回到會議室,胡康益還在向牛主任解釋不同紙張的印刷效果和價格,試圖勸服老牛放棄他所堅持的某項要求。
郭煜剛剛坐下,袁姝嬋就起身,說聲“不好意思”,快步朝外走。
那三個不明真相的人不約而同地暗自揣測她要去衛生間,在場只有她一個女人,這種事自然不方便問。
只有郭煜,興奮地看到了袁姝嬋出門前遞給他的只有他們兩人才能懂的眼神。
沒過多久,袁姝嬋就回來了,完全不見異樣地坐回到會議桌旁。
只有郭煜注意到,與剛才相比,她坐得離牛主任遠了一些,幾乎已經到了長方形會議桌的一側頂端。
之前五個人是隔著辦公桌面對面坐的,中寧高速公司這邊,牛主任居中,袁姝嬋和小欒則分坐左右。
現在大致上的座位分布沒變,但袁姝嬋坐得特別偏。
郭煜興衝衝地發去微信:“內褲脫了嗎?”
“你猜?”
“呵呵,現在下面什麼都沒穿?”
“廢話!當然還穿著絲襪!”
“那就是說……光著屁股?”
袁姝嬋沒回答,只是眼帶笑意地瞟了他一眼。
“怎麼證明?”
“神經病!我為什麼要向你證明?”
“脫都脫了,當然要證明一下啦!想想看,男人們圍著你,你要想辦法把屄露出來不讓人發現哦!”郭煜一邊挑唆,一邊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小聲對牛主任和胡康益說了幾句,然後從包里拿出一個iPad,堂而皇之地起身走向袁姝嬋。
袁姝嬋笑盈盈地看著他坐到會議桌的短邊一側,面孔朝向與胡康益他們垂直相對。
“怎麼了?”
郭煜揚起手中的iPad揮了揮,正經地說:“袁副主任,你上次說過的畫冊的整體配色設計,我這里有幾個過去做的畫冊模版,你看看合不合適?”他一邊說一邊不易察覺地衝袁姝嬋使著眼色。
袁姝嬋端坐著沒動,盯了他十幾秒鍾時間,這短短的瞬間,居然使郭煜有種極為漫長的錯覺,他幾乎以為自己這番做作不會成功,看袁姝嬋的神情,一點都不像要過來配合自己。
他正想再說什麼,袁姝嬋卻毫無征兆地起身,幾步走到他身邊坐下,接過了iPad。
“是嗎?我看看。”
郭煜大喜過望:“嗯,有三四種設計選擇……”他說話的同時,上半身自然而然湊近,袁姝嬋也順勢向他靠攏,兩人幾乎頭湊頭坐到一起,假裝很認真地翻看著iPad中的資料。
“要我怎麼證明?”袁姝嬋極小聲地問。
“嘿嘿……還能怎麼證明?眼見為實啊,嗯咳……”郭煜假裝咳嗽一聲,提高聲量說,“這個是上次我們為建設銀行省行做的,他們也希望能做得中國風一點……”袁姝嬋裝模作樣地嗯了幾聲,又聽他再次壓低嗓門說:“讓我看看你的騷屄現在是不是光溜溜的?”
被郭煜這句略顯粗魯的挑逗弄得心頭一跳,袁姝嬋一想到自己在會議室里把下身全部露出,而幾個被蒙在鼓里的男人就在幾米之外的刺激場景,清晰感覺下體似乎飈出一股淫液。
“嗯,嗯……”她低著頭,看上去像在認真看iPad屏幕,實際上卻夾緊了雙腿,悄然攪磨著大腿,“不止是光溜溜的……”她扭頭給郭煜拋了個媚眼,“……還是濕淋淋的!”
郭煜也被她撩撥得小腹滾熱:“讓我摸摸,看看你的騷屄有多濕。”
袁姝嬋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死死攪在一起的大腿不由自主分開了一點。
她抬頭看了眼另外三人,小欒離得最遠,中間隔著牛主任,而老牛和胡康益離她至少也有三四米的距離,現在她和郭煜坐在會議桌的另一側,隔著桌子,那三個人不可能看清桌子底下的情景,從安全性角度來看是沒問題的。
郭煜的一只手滑到了桌子底下,順著她的大腿游到膝蓋部位,輕輕拍了兩下。
袁姝嬋扭臉又看了他一眼,咬著下嘴唇,悄悄拉起套裙的裙擺,又分開腿,將毫無遮擋的下體完全暴露出來。
這個動作就是無聲的默許,郭煜的左手落在她的膝蓋上,輕柔地慢慢往上滑動,偶爾會停下來撫摸一下大腿柔滑的肌膚,隨後再緩慢而堅決地奔向兩腿間的目的地。
袁姝嬋只覺得一股難以抑制的酥麻瘙癢,直接要鑽到心里去似的。
她之前從沒覺得郭煜手指的皮膚是那樣粗糙,游動在自己腿上,像幾條碩大的毛毛蟲,在麻癢中偶然帶著絲絲刺痛。
那只手深入到兩腿間,但沒有直接攻擊肉穴,反而是游走在大腿內側的每一寸皮膚上,毛毛蟲慢慢慢慢地爬,不斷刺激著袁姝嬋內心越來越期待爆炸的渴望。
她不由自主低下頭,看著那只被自己雙腿夾著的手,期待著它能快點到達它應該在的部位。
終於,有東西開始觸碰陰唇,像過電似的,不那麼真切的觸感令袁姝嬋身體顫了一下。
“嗯,確實是濕的……”
“這個……嗯,還有別的嗎?”袁姝嬋克制內心的騷動,假裝滑動iPad的屏幕,其實全部身心都已經被那根牢牢頂住肉唇間鼓脹起來的陰蒂的手指給占據。
她知道自己的肉穴正歡快地淌出一股股的泉水,等開完這個會,她離開前必須要擦一下椅子,不然肯定會留下一小灘明顯的水印。
郭煜的手指在這些汁液的浸潤下,在她的股間緩急有序地活動,肉唇、肉蒂,還有穴口的嫩肉,沒有一處被放過,可又因為此時的動作必須有所收斂,這些觸碰又都難以令人盡興。
“咳咳咳咳……”袁姝嬋大聲咳嗽起來,顯得十分狼狽,這是因為她實在克制不住想要呻吟的衝動,又不敢真的發出過於明顯的呢喃,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加以掩蓋。
那根手指突然大膽地勇猛前行,試圖突破穴口外圍的屏蔽,整根都插到肉穴中去。
袁姝嬋猛地夾緊雙腿,扭頭狠狠瞪了郭煜一眼,感覺腿間那只手仍在用力,不得不冒著被察覺的風險,也把手放到桌下,一把攥住郭煜的手腕,將他的手推開。
郭煜抬起手,假裝沉吟般將手指放到鼻子下面,輕輕嗅了嗅,一股幽幽的騷香在鼻間縈繞,望向袁姝嬋的眼神帶了幾分戲謔和得意。
袁姝嬋衝他微笑,放在桌下的那只手輕輕搭在他的大腿上,連皮帶肉地在手指間捻了一小片,用眼神示意,給郭煜做好心理准備的時間,隨即毫不客氣地重重扭了一把!
郭煜瞬間瞳孔放大,痛得半個身子都在顫抖,卻只能強忍。
盡興地報完仇,袁姝嬋渾若無事地收手,將iPad還給郭煜,說:“有些設計還蠻好的,具體的慢慢商量吧。”說著起身重新坐回到最初的位置上。
她和郭煜單獨交流的時間已經夠長了,“開小會”的時間不宜太多,否則要麼使人察覺異樣,要麼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沒過多久,郭煜又發來了幾條微信,袁姝嬋看完,不動聲色。
終於談妥一切細節,牛主任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說:“今後這事主要是小袁負責,你們跟她溝通就可以了。今天我們談的這些,要具體落實到合同上,你們快點把合同做出來,我們這邊法務的流程,也需要一點時間。”
胡康益連聲答應。
等要告辭時,郭煜說自己肚子不舒服,可能要在衛生間多待一會,讓胡康益先走。
來時兩人就是各自駕車來的,離開這邊又是各回各的公司,並不同路,所以胡康益也不准備刻意留下來等他,說好接下來的事電話聯系,就先走一步。
郭煜假裝在衛生間蹲了一會,估計胡康益應該已經走遠,戲也做足了,慢悠悠地晃出來,找到袁姝嬋的辦公室,假裝是因為要走,所以過來和她打聲招呼。
袁姝嬋很自然地說要送一送他,向同事交待自己要出去一會,陪郭煜一同走到電梯前。
中寧市高速公路管理公司是合並而成的,職工人數比合並前的郁中衢公司、平中應公司都多,所以那兩家公司原本的辦公場地是不夠用的,新公司在一座寫字樓租了四層,樓層較高,分別位於在18、20、21、22層。
黨群部和會議室都位於22層,此時,三部電梯都停在底樓,上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干嘛要我陪你下去?”袁姝嬋小聲嘟囔著問。
郭煜用更小的聲音反問:“還光著屁股嗎?”
“嗯。”
“剛才把內褲藏哪兒了?”
袁姝嬋沒說話,淡定地理了理襯衫領子,收手時有意無意用手指在左胸的襯衫兜上輕輕拍了拍。
“你敢放這兒?不怕被人看出來嗎?”
“要是白襯衫我就不敢。”袁姝嬋慧黠一笑。
她今天穿了件淡藍色的襯衫,完全不透光,除非把東西從兜里翻出來,否則真看不出里面裝的是什麼。
“今天穿了丁字褲?”
“廢話,要不是就幾根繩,我能放這兒嗎?”
“現在呢?”郭煜在她胸上瞟了幾眼,襯衫兜完全緊貼胸脯,不像是裝了什麼東西的樣子,就算是丁字褲也不可能完全不占空間。
袁姝嬋還是沒說話,又拍了拍跨在右臂的小包。
這時電梯到了,兩人先後進入,郭煜按了“-1層”的按鈕,快步來到電梯的最深處。
“你還沒說為什麼要我陪你下來呢!”
“嘿嘿,就為這個!”郭煜賊笑著,輕輕扯了下袁姝嬋的胳膊,“你往這邊站一點,到我前面來。”
“為什麼?”袁姝嬋照他的要求換了位置,突然臉色一變,飛快把手伸到背後抓住郭煜的手腕,“你干嘛!神經病,有攝像頭的!”原來郭煜從她身後掀起了套裙裙擺,又將手伸到她兩腿間,慢慢往深處探尋。
“不怕!你看攝像頭在哪兒?”
袁姝嬋抬頭找了找,這部電梯的攝像頭裝在最靠里的一角,正對著門。
而她們兩人現在站在電梯最深處,縮在角落里,幾乎就在攝像頭的正下方,可以肯定攝像頭是不可能拍到郭煜的動作的。
“你就想這樣一路摸下去?”袁姝嬋松了口氣,稍稍分開腿,放任郭煜的手指探得更深,輕輕在她的肉縫之間摩挲。
“如果可以的……”郭煜話沒說完,就被“叮”的一聲打斷。
電梯極輕微地頓了一下,隨即停住。
兩人不約而同望向樓層顯示屏,剛到18層。
電梯門緩緩打開。
在門縫出現的那個瞬間,郭煜飛快地抽出了手,袁姝嬋則無聲無息地朝右側輕邁一步,這樣兩人間的距離和身體朝向都變得非常自然。
走進來一個比袁姝嬋略小幾歲的少婦,同樣是灰色套裙、藍色襯衫,肉色絲襪,捧了兩個文件夾。
剛進電梯,她就驚喜地說:“哎?袁姐!你也下去啊?”
“嗯,送個客人。你又要去收費站?”
“是啊,例行安檢,今天去梅廬站。”
“小王呢?一般不是應該他去的嗎?”
“我們兩個一起去,他先下去了,要給車加油。”
“哦,你們自己開車去啊?沒叫駕駛班?”
“唉,反正我們會開車,干嘛求他們?一個個的那副大爺樣!跑個遠點的地方,還要看他們的臉色!”
“呵呵,人家還以為是過去呢,進咱們這種單位當駕駛員,就是給領導開車的,架子當然大了。現在照規定,我們辦公務也可以出車,但人家肯定覺得我們是在麻煩他們。自己開車去也好,反正只要有出車的批准,自己去自由一點。”
“就是就是!”剛進電梯的這個少婦明顯和袁姝嬋很要好,除了剛進電梯時衝郭煜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其他時間一直都在和袁姝嬋聊天。
電梯里只有三個人,郭煜也不好明目張膽貼到袁姝嬋身後去,只能無聊地站在一邊聽她們兩個瞎聊。
袁姝嬋心知他的郁悶,時不時瞟他一眼,眉眼間暗含的戲謔和挑逗讓郭煜心癢難搔。
當電梯下降到10層時,又停了一下,這次一口氣涌進來七八個年輕人,不知道是不是在某個公司實習的大學生,一個個活力十足,大聲說笑著。
袁姝嬋和同事被分別擠在兩個角落,無法再交談了。
這個電梯空間不算很大,核載12人,基本已經被擠滿了。
最後進電梯的這些年輕人大多是男孩,其中還有兩個特別高大肥胖的,無形中將電梯內的空間撐得極滿。
要想和身邊幾個小男生保持最起碼的距離,袁姝嬋朝後縮了半步,幾乎就要和郭煜前後緊貼在一起。
乘坐電梯時,絕大多數人的習慣都不會面對面地站,基本都朝向電梯門,頂多偶爾偏轉身子或扭頭聊上幾句。
現在電梯里這麼擠,更是所有人都保持對門而立的姿態,根本沒人會去注意角落里袁姝嬋裙底發生的事。
所以,幾乎就和電梯門緩緩關攏同時,袁姝嬋覺得裙子後擺又被輕輕掀起,一只濕熱的大手落在屁股上,彈鋼琴似地敲點著她的臀肉。
袁姝嬋心領神會地分開腿,像一支打開了20°角的圓規,郭煜順勢將手穿入兩腿間,又開始揉按起她下身的嫩肉來。
直到電梯抵達一樓,那幫年輕人紛紛離開為止,郭煜的手一直在袁姝嬋腿間作怪,甚至一度屈起中指,將兩段指節伸入肉穴中抽插。
袁姝嬋下身汁水淋漓,幾度有想要張口呻吟的衝動。
但她身前是兩個汗味濃重的男孩,一個似乎對她頗有興趣,時不時拿眼睛偷瞟她。
於是袁姝嬋只能強行鎮定,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幸虧只需要忍耐了十層的高度,如果是從頂樓開始就被這樣玩弄,袁姝嬋絕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中途熬不住叫出聲來。
在年輕人們開始往電梯門外涌時,郭煜的手還沒有離開她的肉穴,袁姝嬋略有些驚慌,因為那個女同事多半也是要去地下車庫,等人走光後,郭煜的手放在她裙子里的場景哪里還能遮得住?
她稍微撅了撅屁股,頂了郭煜一下,示意他停下,可郭煜會錯了意,以為她想要更刺激一些,竟比之前更快頻率地抽動起來。
袁姝嬋沒有防備,兩腿一軟,險些叫出聲來,幸虧緊緊咬住嘴唇,心急火燎地反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
郭煜突然醒悟,匆忙抽出手指,兩人又不動聲色地稍微分開一些。
幸虧兩人見機得快,那幫年輕人還沒全部離開,女同事已經挨到了袁姝嬋身邊,等人都走光後,上前按了下關門鈕,聳了聳肩抱怨道:“這邊電梯太小了,總是這麼擠!”
到了地下車庫,女同事掏出手機,給那個將與她同行的小王打電話,她邊說邊衝袁姝嬋招招手,自顧自朝左邊走去。
袁姝嬋扭過臉來,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盯著郭煜,那眼神令郭煜難以自制地心頭火熱。
“嘿嘿嘿……”郭煜半是心虛半是討好地笑,“剛才刺激嗎?”
“刺激!刺激你個頭!萬一我流得太多,被人聞到氣味怎麼辦?”
“是哦!”郭煜裝模作樣將手舉到鼻子前使勁嗅了嗅,“味道真的很濃啊,你下面怎麼會這麼騷啊?”
“騷個頭啊你!”袁姝嬋揚手在他肩頭上狠狠拍了兩巴掌。
“走!”郭煜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往電梯右側走。
“干嘛?”
“我的車在那邊,你不是要送我嗎?送佛送到西嘍。”
“我有說過要送你到車上嗎?”
“嘿嘿,你下面都這麼濕了,不想被真槍實彈地拯救一次嗎?”
“沒時間!”袁姝嬋攤了攤手,“上班時間!我送你下來,頂多走開十幾分鍾,怎麼可能一送人就不回去了?萬一有人找我呢?還是說,你覺得自己不行,頂多幾分鍾就搞定?”
郭煜被懟得無言以對。
“下次吧!”袁姝嬋在這種事情上一向把得穩,只要她明確決定,既不會因為熱血上頭就胡來,也不會因為別人胡纏而改變主意,“慢走不送!”
郭煜聳了聳肩,他對袁姝嬋的一貫策略是,可以誘導,也可以挑逗,但絕不勉強,也不糾纏,來日方長,急什麼?
話雖如此,見袁姝嬋轉身要走,他突然靈光一閃,喊了一聲:“等一下!”
“干嘛?”
“嘿嘿嘿,討個賞!”
“啥?”袁姝嬋有點摸不著頭腦。
郭煜伸出手,平攤手掌在她面前:“把你的內褲給我。”
“神經病,我還要穿呢!”
“別穿了,今天你就一整天都光屁股在辦公室里坐著吧,看看下班時候椅子上會不會全是水,哈哈哈……”
袁姝嬋哼了一聲,抿嘴盯了他片刻,果斷打開包,翻出一條揉成一團的黑色丁字褲,“啪”一聲砸在郭煜手上。
“光屁股就光屁股,老娘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