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猥褻
蘇晨跳下出租車,熟門熟路走進一個小區,沿人行步道左拐,往小區深處走。
她穿了身普通的豆綠色連衣裙,配著天生的娃娃臉,路過的男人都只覺得這是個可愛女孩,誰也想不到此刻在裙子底下,是一身連體漁網格開襠漏乳情趣內衣,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最近這個星期,蘇晨往楊澤烜家跑了好幾趟。
上周末是楊澤烜的生日,她在他家扮演了整整兩天“小蘇狗”。
楊澤烜已經給了她准信,寧旅集團原則上確定購買榮達智睿的《新環境旅游市場營銷》這門課,這是蘇晨在寧旅打響的第一炮,自然要給他一些回報。
隨身的包里,還有兩大瓶潤滑液。
楊澤烜對肛交興趣一般,否則當年蘇晨在當他情婦的那大半年里,屁眼的處女地早就保不住了。
但在知道她的屁眼已經被人開發過後,楊澤烜也想嘗個鮮。
反正都是肉洞,別的男人能插,他也要試試滋味。
蘇晨的心思也差不多,反正不再是原裝貨,被一個人插過和被很多人插過,沒有本質區別。
已經被破了處的屁眼,對她來講跟肉穴一樣,就是個趁手的工具而已。
前幾天周曉榮找她談工作,話里話外表示如果寧旅的業務搞得好,她將會成為下一任客服總監有力競爭人選。
蘇晨很清楚,這是管理者慣用的激勵手段,在她面前吊上一根胡蘿卜,指望她這頭傻驢悶頭往前衝。
就算她真的拿下寧旅集團,周曉榮也未必會兌現承諾——或許會用其他方法給她獎勵——但話說回來,如果拿不下寧旅,那麼那個位子她根本想都不用想。
客服總監,是蘇晨一直以來都很在意的短期目標。
程莎升官、孔媛辭職之後,她對這個職位勢在必得,為了實現這個目標,讓楊澤烜滿意,就是她目前必須保證的。
更何況,蘇晨剛發現,楊澤烜對自己還有別的作用。
昨天蘇晨去寧旅集團跑業務,話是這麼說,其實她和楊澤烜之間不必談得太多,大部分時間只是在打情罵俏地閒聊。
聊到中途,集團黨委書記打來電話,說要帶一位重要客人拜訪集團老總,邀楊澤烜作陪。
這樣一來,蘇晨就順勢告辭。
楊澤烜要去老總那邊,所以和蘇晨一起走出辦公室,在過道上恰好遇見黨委書記領著那位訪客從他的辦公室出來。
兩間辦公室在斜對門,四個人在過道里撞個正著。
蘇晨眼尖,在看清那位訪客五官的瞬間,就認出這人正是前男友塗浩的父親塗永豐。
塗永豐可能也覺得突然出現的這個女孩很面熟,神情間明顯有幾分斟酌之意,但不管他最後有沒有想起蘇晨就是那個幾年前差點成為他兒媳婦的女孩,此時匆匆碰面,也不可能多說什麼。
書記不認識蘇晨,這會也顧不上,徑直向楊澤烜介紹起塗永豐,說這是他一個多年的好友,新調到市文化和旅游局,擔任產業促進處處長。
寧旅集團是省屬國企,並不歸中寧市管,但在日常工作方面和市文旅局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尤其是產業促進處,合作非常密切,聽說是新任的產業促進處處長,楊澤烜趕緊和塗永豐熱烈握手。
蘇晨默默走開。
上次巧遇塗浩後,蘇晨在一段時間內瘋狂尋找著前男友的下落,但沒有成功。
塗浩的手機早換了,也不知現在住在哪里,甚至連他父母都早就搬家了。
蘇晨找了少數幾個還保持聯系的兩人當年共同的朋友,沒人清楚塗浩現在的聯系方式,其中有兩個壓根還不知道塗浩已經回國。
本以為茫茫人海,如果像上次那樣的巧合不再發生,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塗浩,沒想到上天卻像開玩笑一樣,把塗永豐送到了蘇晨面前。
走到電梯邊,回頭瞥一眼,那三個男人還在虛情假意地寒暄。
蘇晨漠然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
她產生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為了實現這個想法,蘇晨需要再見塗永豐一面。
然而她不知道怎麼聯系塗永豐。
別說過去她就沒記過前男友父親的手機號碼,就算以前有記錄,過了這麼些年,現在肯定也找不到了。
雖然了解他在市文旅局工作,但她也不能貿然直接找上門去。
這樣一來,楊澤烜的存在就有價值了,如果他能做個中介,那蘇晨就能用比較自然的姿態再次接近塗永豐。
在電梯里,蘇晨臉上始終保持笑意,她為自己剛產生的那個想法叫絕。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蘇晨打定主意一定要讓楊澤烜滿意,接下來的計劃,她絕對需要他的幫助。
自覺接下來也有個不錯計劃的,還有齊鴻軒。
上次的爭吵快要過去兩周了,夫妻間至今還隔著一層別扭的紗。
最近這幾天,齊鴻軒倒是不再回父母家過夜,每天都回家,也沒有繼續冷戰的意思,和妻子有說有笑,仿佛之前那次爭吵壓根不存在。
每次宋斯嘉想把話題轉到爭吵上去,都會被丈夫滑開。
也許他覺得,和過去發生過的幾次齟齬一樣,夫妻間誰也不再提,這事就過去了。
宋斯嘉不想稀里糊塗地和好,她想把話好好說清楚,可丈夫實在不配合,如果她表現得堅持過甚,齊鴻軒就找借口閃人,可能是躲進書房,甚至可能暫時離開家,等很晚的時候再回來,搞得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地非要翻舊賬。
兩三次下來,宋斯嘉也覺得這樣特別沒意思。
周三下午齊鴻軒跟著谷超業出發去太原參加一個環保新科技年會,這種別扭的日子暫告一個段落。
這個會議從周四開始,會期是兩天,周末會議舉辦方會安排與會人員前往山西的著名景點觀光,齊鴻軒計劃下周一返回中寧。
宋斯嘉決心等丈夫出差回來以後,一定要找機會把話說開。
其實齊鴻軒不是不想談,是在選機會。
他心里比妻子更不滿,經過十幾天觀察,他覺得上次發火好像沒起什麼作用,妻子似乎沒有意識到她的問題,還一再糾纏想要跟自己談談。
也就是說,宋斯嘉依然認為這次不過是夫妻間的正常口角,還想分割好責任,各打五十大板蒙混過關。
看來出差回來之後,有必要再下一劑猛藥!
宋斯嘉瞞著他和方宏哲在咖啡館見面這碼事,齊鴻軒上次刻意沒提,就是為了在手里多攥一張牌,這次該打這張牌了。
宋斯嘉肯定想不到自己掌握了這一事實,到時候突然說出來,倒要看看她會怎麼解釋!
丈夫離開後第二天,宋斯嘉白天去學校參加課題組會議,晚上回到家,望著冷清清的客廳,突然感覺無聊,想找鮑嫣琪出來聊天。
鮑嫣琪接起電話後大吐苦水。
今天她下班回家,正想洗澡,發現自家熱水器不知出了什麼故障,罷工了。
大夏天的,鮑嫣琪有時甚至一天要洗兩遍,怎麼能缺得了熱水呢?
雖說天熱,但她沒有洗冷水澡的習慣,最熱的時候也要用溫水洗,這兩天又正好是月經期,更不能直接衝淋冷水,沒了熱水器,根本沒法過日子。
報修後,物業的電工說這幾天特別忙,要到後天上午才能來修,也就是說,鮑嫣琪這兩天還是沒有熱水器可用,她正准備出門找家賓館住兩天。
“我可憐吧?要出去流浪嘍!唉……”
宋斯嘉覺得這事好解決:“反正你就是需要洗個澡嘛,來我家吧!”
“我才不去當電燈泡呢!”鮑嫣琪想都沒想就拒絕,“再說了,我跟你老公不熟,一起住著多別扭,現在是夏天哎!”
“我老公出差去了。我知道你夏天喜歡裸睡,放心,除了便宜我以外,沒人能偷看到你的玉體,哈哈哈!你那邊不是後天修嗎?我老公下周一才回來,就算周六還是修不好,你再多住兩天也不成問題。”
鮑嫣琪是盡可能不想麻煩朋友,更別提去人家夫妻家中打擾,但既然宋斯嘉明說這幾天就她一個人在家,那也無所謂了,那麼多年的閨蜜,這麼點麻煩還是受得起的。
“不用等周一啦,周末我要回趟苦溪看一下爸媽的,頂多就這兩天的事。”
宋斯嘉又跟她確認了地址:“清桂園,城北體育中心邊上,過來吧。”
若非無處可去,這幾天施夢縈也有去朋友家中借住幾天的想法。
同樣是在今天,施夢縈收到周旻發來的微信,說他此刻正在她家附近,想去她那兒坐坐。
施夢縈當然拒絕了,隨即開始擔心萬一這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找上門來,自己該怎麼辦?
放他進來?
還是任由他在外面砸門喧嘩?
施夢縈第一次感到後悔,第一次和周旻上床時不該讓他到自己家里來。
現在周旻只要一念到此,動不動就可以直接上門,這讓施夢縈感到頭疼。
在她決定今後不再和周旻接觸後,這男人已經吃過好幾次閉門羹了。
上周六他也打過電話,問施夢縈有沒有興趣一起出去喝一杯,被她一句“沒興趣”打發了。
當時施夢縈並沒想太多,今天卻意識到這個男人清楚她的住址,這真是件麻煩事。
刹那間,施夢縈甚至又起了再換個住處的念頭。
算了,這兩次拒絕得如此干脆,這男人總不至於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態度吧?
只要他還要臉,應該就不會死纏不休,如果今後周旻還要糾纏,施夢縈決定找周曉榮出面來解決這個問題。
上周六最讓施夢縈不快的,不是周旻的電話。
她給沈惜寄去那份和董德有一起拍攝的性愛視頻有好幾天了,一直沒得到回應,這使施夢縈牽腸掛肚,心煩意亂。
兩次打電話過去,都被沈惜用幾句話打發。
施夢縈沒了耐心,上周六晚上終於按捺不住,直接去了沈惜家。
她想要見到沈惜,當面要他給出回應,哪怕裴語微當時就在他家,哪怕雙方因為這個鬧得不可開交,她也在所不惜。
隱隱的,施夢縈甚至還期待著出現這樣的場面。
然而她撲了一個空,沈惜家里所有的燈都是黑的,沒人在家。
施夢縈不知道那天沈惜和朋友踢完球後,和裴語微一起回她的小窩過夜,她在沈惜家門外等了兩個多小時,差不多熬到半夜,還不見有人回來,幾次打電話也都無人理會。
此後接連兩個晚上,施夢縈都去了沈惜家,可總也不見他家的燈亮起,這不禁讓她懷疑這家伙最近是不是壓根就不在中寧。
後來,因為工作的關系,施夢縈沒那麼多時間再跟沈惜死磕,暫時把這事放下了,但這事肯定沒完,施夢縈不找沈惜問個清楚是不會甘心的。
不知道是因為這幾天總在想和董德有拍的那段視頻,冥冥中有了感應,還是這幾天施夢縈不幸撞上了爛桃花,昨天被周旻搭過話,周五快下班時,董德有居然也少見地打來電話。
老家伙在電話里說的話令施夢縈如墮夢中,完全無法理解他腦子抽了什麼風,居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董德有居然問她周末能不能叫上兩個牌友一起找她玩,如果她想收費,錢方面絕對沒有問題。
施夢縈愣了好一會,這才發作:“你神經病啊!?”
董德有有些尷尬:“呃……上次你自己說……多找幾個人……不是,我……”
他在電話里語無倫次,施夢縈倒是被喚醒了部分記憶。
上次和董德有開房,因為這老家伙事先吃了藥,施夢縈幾乎被他揉搓成了一灘爛泥。
一次次高潮狂亂地衝擊著她,到最後甚至沒了任何快感,麻木的下身只能感到在被機械地衝撞,像在完成一個令人厭惡的任務。
到後來,施夢縈一邊被操,一邊頭腦昏沉地仿佛進入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好像就在那個時候,董德有隨口說了句:“你的屄真是極品,不管怎麼操都那麼緊!”
施夢縈沒過大腦脫口回了一句:“那你就多找幾個人來一起操啊!看能不能把我的屄操松……”
好像是這麼說的吧?
我的天!
不就是腦子發昏隨口說的一句話嗎?
這老家伙居然當真了?
他真以為可以隨便找幾個老頭來一起和我上床?
施夢縈又好氣又好笑。
“我隨便說說逗你玩的,你以為我發神經啊?!別煩我了!以後別給我打電話!”施夢縈氣哼哼地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她又略感後悔。
沈惜一直沒給她回應,說不定就是因為和董德有的視頻對他的衝擊太大,一時不知該怎麼面對自己,所以一直逃避。
這樣說來,找董德有拍視頻這條路是走對了,那是不是該再找他一次呢?
想想自己剛剛在電話里對這老頭的態度非常惡劣,施夢縈有些抹不開面子馬上再撥電話去找他。
唉,有點可惜了,馬上就是周末,本來可以約他再開一次房的。
等下次吧。
周末很快降臨。
物業的維修工人言而有信,周六一大早就打電話找鮑嫣琪確認登門時間。
她趕回家,等維修工上門來修熱水器。
一切搞定,吃過中飯,鮑嫣琪搭班車回了苦溪。
回到父母家門口,從包里掏出鑰匙,鮑嫣琪這才發現自己上午走得匆忙,忘了把宋斯嘉家里的鑰匙還給她,連忙打電話告訴閨蜜,等過兩天回市區再找機會還鑰匙。
宋斯嘉笑著說:“為這點事你還特意打個電話?先放你那兒唄,難道我還怕你半夜溜回來強奸我啊?哈哈哈……”
“那可說不准,你老公不是後天才回嗎?我明天晚上回市區,說不定就去你家偷襲啊!”
“好啊,好啊!你來啊!看我們兩個誰強奸誰!”要說“強奸”這種“體力活”,宋斯嘉才不怕鮑嫣琪,對她的威脅嗤之以鼻。
在宋斯嘉和閨蜜說笑的同時,方宏哲家中爆發了一場劇烈的爭吵。
自從兒子方智濤參加完高考,夫妻倆似乎都沒了顧忌,之前還能默契地隱忍脾氣,為兒子保持考前的平靜氛圍,現在似乎都無所謂了,誰也不肯再退讓。
爭吵的起點是方智濤的高考志願。
方智濤這次高考成績還不錯,上個一般的重點大學綽綽有余,但要想報考寧南或崇大這種級別的名校就難說。
根據往年的錄取线判斷,他的考分正好落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運氣好一些就能擠進去,運氣差一些又可能掉落一檔。
考前拼學生,考後拼家長,戴艷青覺得既然兒子考得還行,那現在就是考驗家長活動能力的時候了。
正好方宏哲是崇大的老師,她覺得他完全應該在把兒子送進崇大這件事上多出份力。
方宏哲有些為難。
自家事,自家知,他到崇大教書滿打滿算就一年,接觸到的主要是同院系的教師,還有同一個課題組的同事,除此之外,幾乎別無人脈。
在招生辦沒有相識,更別提別的領導。
見丈夫支支吾吾地搪塞,明顯是幫不上什麼忙,戴艷青斷了他這邊的指望,跟他說話的口氣中不自覺就帶上了幾分鄙夷,夫妻倆話趕話地越說越僵,最終又大吵起來。
戴艷青沒吃晚飯就出了家門,直到晚上九點多還沒回來。
方宏哲這大半天本就不痛快,妻子這副做派更讓他氣悶,試探著打電話給蘇凌艷,想問問她有沒有興趣和自己開房。
蘇凌艷在電話里的聲音顯得慵懶,時不時說話還會中斷,她無所謂地說,她這會剛被另一個男人操完,連澡都沒洗,正幫那男人舔淨肉棒上殘留的精液。
如果方宏哲不介意,可以半個小時以後過去找她。
電話里還聽到有個男人不那麼清楚的聲音:“還沒……又約……你個爛騷屄!”蘇凌艷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
對蘇凌艷一邊給別的男人吃雞巴一邊和自己打電話,方宏哲有點不爽,去操一個剛被別人操過的爛屄,他也有些膩歪。
但他此刻急需發泄,顧不得那麼多,心情復雜地出了門,在約定的時間循著酒店地址找了過去。
總算蘇凌艷多少還是給了他一點面子,在他到酒店之前,好好洗了個澡,不至於真的用灌滿別的男人精液的肉穴來迎接方宏哲。
但是房間里若有若無的酸騷氣息、紙簍里被扯爛的絲襪、內褲和三個用過的避孕套,以及床的右半側依舊帶著幾分濕氣的床單,都表示之前這里已經有過一場激烈的戰斗。
既來之則安之,方宏哲也不去想那麼多,蘇凌艷還算年輕但又艷熟之極的肉體,也很容易就讓他把那些少許的膩歪拋到腦後,盡情在她身上享受起來。
這一次的方宏哲似乎格外勇猛,蘇凌艷對他好像也比過去更有耐心,兩人之間迸發出以往沒有過的火花,酣然大戰,渾然忘時。
周日,天氣極好,碧空萬里,雲縷如絲。
沈惜陪著裴語微前往雙湖區,她那兩個初中同學的婚禮在六里湖畔的睿格風景酒店舉行。
這天還是沈永芳的生日,因為要參加這個婚禮,沈惜不能去給小姑慶壽。
為此昨晚他特意帶上裴語微去了趟小姑家,算是提前有所表示。
中途沈惜的車又捎上了裘欣悅。
一路上,閨蜜倆一直在吐槽何珊珊這女人的運氣居然這麼好,前幾天時不時陰雨纏綿,還以為今天這場戶外草坪婚禮會遇到麻煩,沒想到老天爺不長眼,居然放晴了。
“你們和那什麼珊珊到底是不是朋友啊?我怎麼覺得你們巴不得今天下大雨呢?”沈惜越聽越覺得怪,“要是關系不怎麼樣,何必給她這麼大面子,兩位大小姐一起出席?”
“何珊珊跟我們的關系確實一般般啦,但新郎人還可以。”因為裘欣悅也在車上,裴語微沒有坐在副駕,而是和閨蜜一起呆在後座,搞得沈惜好像是她倆的專車司機似的。
“告訴你個秘密哦……”裘欣悅話才說一半,裴語微的手就開始攻擊她的腋下,她一邊抵抗一邊嘻嘻哈哈地嚷出後半句:“今天的新郎讀書時候可喜歡微微了!哈哈哈……”
“你出賣我!”裴語微差不多把閨蜜壓倒在座位上,兩人四肢交纏,斗得氣喘吁吁。
沈惜從後視鏡里看了眼女友:“哦?這個情況你沒交代哦……”
“初中時候喜不喜歡的誰管那麼多?沒啥好特別交代的。”裴語微扭臉和男友說話,一個不慎被裘欣悅反壓,她只好又專心於和閨蜜的“搏斗”。
鬧了好久,兩人像有什麼默契似地毫無預兆就偃旗息鼓,停息之突然令看熱鬧的沈惜頗為錯愕。
裘欣悅一邊撫著長裙邊的褶皺,一邊說:“我估計叫你來是何珊珊的主意,那時候她可是特別拿你當情敵的。”
“呃……要示威嗎?”裴語微撇撇嘴,“那就尷尬了,她本來就是必勝的好吧?因為沒人跟她爭啊……我都快忘了潘洲亮喜歡過我這回事了……”
“你們這倆同學家里條件不錯啊,睿格風景酒店好像挺燒錢的,還是戶外婚禮。”
“何珊珊家里一般,爸媽都是公務員,他爸是公安,她自己也是警察,好像在石舟區公安局吧?”裘欣悅對不同階段的同學們的了解通常都比裴語微要多得多,像個小資料庫。
“嗬!女警啊,這麼厲害?”
“又不是刑警,干網監的,其實也就是坐辦公室啦。”裘欣悅從包里掏出面小鏡子,檢查了一下妝容,“新郎家里條件確實蠻好的,所以他根本不用考慮生計問題,一心一意追求藝術,現在是哪個大學的美術老師來著?忘了。”
“對了!”裴語微突然一拍膝蓋,嚇了裘欣悅一跳。
“你干嘛?”
“不知道今天吳偉傑那混蛋會不會來?要是敢來,我要他好看!”
裘欣悅滿臉不解:“吳偉傑怎麼你了?不就是上次纏著你多說了幾句,至於這麼咬牙切齒的嗎?”
裴語微噘著嘴,沒答話。
沈惜稍一回憶,就想起吳偉傑應該是去年平安夜在向陽吧對一群狐朋狗友大放厥詞,編造裴語微留學時的“淫蕩往事”的那個男孩,裘欣悅看來完全不知道這碼事。
車子開到睿格酒店門前,沈惜讓閨蜜倆下車先去婚禮現場,他獨自把車開往停車場。
下車時沈惜突然發現隔著兩個停車位停著的一輛車上下來的人,正是翁明灝。
“嘿,怎麼哪兒都有你?”沈惜過去在他肩膀上來了一拳。
翁明灝默然一歪身子,肩膀無形中往後一縮,躲過這一拳,順勢跨步,閃到沈惜身側,右手順著他的胳膊直接滑向手腕,左手閃電般直抓沈惜肩膀。
“靠!你拿我當犯人!?”沈惜毫不猶豫左拳猛然往自己右臂下擊出,右臂一屈,肘部狠狠砸向身側翁明灝的胸口,逼得他將抓向肩膀的左手收回,收到胸前擋了這記肘錘。
電光火石般換了兩招,兩人同時收勢,勾肩搭背往停車場出口方向走。
翁明灝和沈惜一樣感到奇怪:“我還沒說你呢,來這兒干嘛?”
“陪女朋友參加一個婚禮,你呢?”
“嘿!巧了,我也是來參加婚禮,不會是同一個吧?”
“我這邊,新郎叫啥來著?呃……新娘叫賀姍姍或者何珊珊。”
“那是同一個婚禮,新娘何珊珊。”翁明灝更覺奇怪,“你跟他們什麼關系?”
“我說了呀,陪女朋友來的,她跟何珊珊是初中同學。你呢?”
翁明灝簡單解釋了一下,原來今天的新娘和他兩人的父親是老戰友,何珊珊本人現在也算是他的下屬,有這樣的雙重關系,何家當然要給翁明灝發請帖,衝著老一輩的關系,他也不好端著架子不來。
“我聽說新娘不是市局的呀,她是網監吧?怎麼變成你的下屬了?”
“上次踢球時見面沒跟你說嗎?我調崗了,現在是石舟分局的副局長,主管刑偵。”
沈惜倒是頗感驚喜:“呦,總算干回老本行了?”
翁明灝微笑不語。
沈惜默默走了一小段路,試探著問:“其實我知道,你從小就只想干刑偵,這些年卻一直管警務督察,這中間怎麼回事,一直沒敢細問,怕涉及到你們的機密什麼的。現在能說嗎?”
翁明灝點點頭:“我剛畢業那會也干過幾天刑偵的,後來……去執行了一個任務,具體的你就別問了。任務結束以後,因為一些特殊原因,組織上沒安排我馬上回一线,說是先去督察處過渡一下。唉,這種事真的很難講,一個領導有一個想法。當初帶我的那個老領導後來退了,結果我就一直在督察處沒挪窩,就算當年那些特殊原因不存在了,也總是調不回刑偵部門。過這麼些年了,這次總算回老本行了。”
沈惜轉轉眼珠:“老邵?”
“嗯,邵廳欽點。”翁明灝神情間自有幾分得意。
“那我估計你在石舟分局待不久。”
“管他呢,反正只要能干刑偵,在哪兒我無所謂。”
一路聊著,兩人很快來到婚禮現場。
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客人已經到了很多。
因為是戶外婚禮的緣故,客人們大多散在附近的花圃、草坪之間。
裴語微、裘欣悅和幾個同齡的女孩站在一起閒聊,見沈惜來了,就迎了過來。
在沈惜所有朋友之中,翁明灝是裴語微見面次數最多的一個,巧的是,他和裘欣悅之間也不陌生,上次玩WarGame時見過面。
她們同樣驚訝翁明灝今天的出席,他自然又費了一番口舌。
“何珊珊和你們是同學?”
閨蜜倆同時點頭。
翁明灝想了想:“你們應該跟新郎也認識吧?”
“認識啊,新郎、新娘就是同學,我們初中都是一個班的,你不知道啊?”裘欣悅答道。
翁明灝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新郎和新娘間的淵源。
裴語微的關注點和閨蜜不同:“你怎麼知道我們還認識新郎?沈惜告訴你的?”
“沒有。我隨便猜的。”翁明灝聳聳肩。
“你怎麼猜的呀?”裴語微刨根問底。
“嗯……真是隨便猜的。我看你們倆穿的,今天肯定不是來給新娘當伴娘的。你們和何珊珊是初中同學,如果關系特別好,我想新娘沒理由不請二位給她當伴娘,哪怕只能請動一個呢,也很有面子啊。如果關系普通甚至不好,那二位更沒必要來啦。所以我猜可能你們跟新郎也認識,今天呢,是衝著新郎的面子來的,或者小兩口的面子加在一起,才能請動你們。”
“哈哈,說起來真是一套一套的!這算是推理嗎?”裘欣悅聽他說得有趣,饒有興致地問。
“不算吧……”翁明灝在一張專門擺放點心酒水的桌上取了杯蘇打水,見兩個女孩手里都是空的,隨口問道,“要水嗎?”裴語微搖頭,裘欣悅示意自己需要,他將手中這杯遞了過去,自己又拿了一杯。
“只是隨便猜,算不上推理吧,思考方式上有點那個意思。”
“那就是簡單推理,哈哈。你跟微微要多切磋,別看她是女生,她從小可比班上的男生還喜歡看推理小說!對了……”裘欣悅像突然想起什麼趣事,“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有一次班里丟了一把掃帚和一個水桶,她問遍了每個早上做值日的同學,把每個人當時的位置、路线,跟誰說過話什麼的都記下來,最後在隔壁班把掃帚和水桶都找回來了。”
翁明灝驚訝地看了眼裴語微:“五年級?找回來不稀奇,但用這麼縝密的方法找回來,那可了不起!”
裴語微沒想到閨蜜突然提起自己多年前的“輝煌往事”,不由得有些害羞,臉頰都不自覺地紅了,輕輕推了把裘欣悅:“你說這個干嘛?糗我啊?”
“應該是想炫耀一下自己閨蜜中有個阿加莎吧?哈哈。”翁明灝小小恭維了一句。
沈惜輕輕攬了把裴語微的腰:“嗯,微微應該更喜歡被叫作閨蜜中的約瑟芬。”
“約瑟芬?”翁明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恍然大悟,“原來裴小姐喜歡約瑟芬·鐵伊。”
婚禮准時進行,一切有條不紊,波瀾不驚。
新郎、新娘宣誓、互換戒指、倒香檳、家長致辭,按部就班。
客人到得多,婚宴正餐還是得安排在室內。
在舉行婚禮的草坪邊有六七棟歐式風格的小別墅,每棟別墅里都安排了八到十桌不等的宴席。
沈惜他們所在的房間較小,只擺了一桌。
一頓婚宴,吃出了十足的私密感,沈惜倒也是第一次遇到。
翁明灝不知被安排在哪桌,與沈惜他們不在一處。
飯吃到一半,新郎、新娘被十來個人簇擁著過來敬酒。
因為裘欣悅事先小小八卦了一下,引得沈惜添了幾分好奇,但經他的觀察,並沒看出新娘有特別針對裴語微的意思,倒是新郎在面對裴語微時臉上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神態。
婚禮計劃持續一整天,下午安排了戶外冷餐酒會。
沈惜他們和翁明灝在草坪上又相遇了,四人湊作一堆,小聲閒談。
沒過多久,換了身大紅色中式簡禮服的新娘在伴娘們的簇擁下出現了,邊走邊招呼沿途相遇的朋友們去草坪上玩游戲。
她遠遠看到了裴語微和裘欣悅,只是中途拐上了一條岔道,並沒有走過來,但還是遠遠地揮手,招呼她們一塊過去玩。
裘欣悅看了眼身邊的三個人:“去嗎?”
“去看看!”裴語微率先移步,沈惜他們對此都無所謂,也就跟著她一起過去。
草坪上鋪好了幾條紅色長地毯,還設置有一個個間隔的中間點,擺著各種游戲器材,一個主持人正在大聲介紹游戲規則。
這是一個被稱為“情路漫漫”的游戲,要求一男一女搭檔參加。
游戲一共設置五個關卡,第一關由男生騎自行車帶女生騎行五十米,到第一個中間點為止,在那里准備了男式領帶,第二關就是由女生為男生打領帶,然後進入第三關,男生要用公主抱的姿勢抱女生跑出五十米左右,在那個中間點,男生會被蒙上眼睛,然後轉上任意圈數,在不能發生身體其他部位接觸的條件下,通過女方的口頭指揮,完成嘴對嘴的親吻動作,最後一關則是順著來路用“兩人三足”的方式跑回去,全程大概一百米左右。
說起來,這個游戲每個關卡都不算很難,但要一口氣完成五關,對默契和體力的要求也不簡單。
主持人介紹完畢後,周圍已經聚起來的人群中一時無人開口報名。
過了一會,終於有一對情侶大著膽子走出人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著冷場挺身而出的“托兒”。
主持人賣力地煽動,新娘也在人堆里穿花蝴蝶般游走,不斷慫恿朋友們上去玩一下,終於又有兩對磨磨蹭蹭地站了出來。
游戲安排了五條“賽道”,現在只有三對“選手”報名,看著還是有些冷清。
裴語微身邊有一對小情侶在竊竊私語,女生頗有些躍躍欲試的衝動,男生卻為難地說:“我好多年沒騎自行車了,再說我從來沒有騎車帶過人啊!”他的女友驚訝地看著他,卻也無可奈何。
“我們也上吧!”裴語微突然扯了下沈惜的胳膊,“我倆肯定是冠軍!”
沈惜愣了下,他沒想過裴語微居然想湊這個熱鬧。
對他本人來講,參不參加游戲都無所謂,但他還有個小顧慮,對裴語微使了個眼色,示意裘欣悅就在邊上,她現在可沒有男友陪著,丟下她自己去玩這游戲會不會不好?
裴語微還沒有反應,裘欣悅倒是先說話了:“我也玩玩吧!”她扭過臉問翁明灝:“能不能陪著我玩?”
翁明灝一時有些錯愕:“陪你當然沒問題,可是……後面環節還要親吻,這個……不太合適吧?”
裘欣悅做了個鬼臉:“嘴對嘴碰一下而已,又不用舌吻,沒事!咱們爭取不讓微微他們拿冠軍!”
翁明灝看了眼沈惜,忍俊不禁道:“好,如果是為這個,我挺你!”
在他們這兩對之後,陸續又有三對情侶也報了名,預先准備好的賽道數不夠用了。
主持人臨時決定增加一個預熱的游戲,由男生背上女生做深蹲,率先完成三個的前五對情侶可以參加正式的“情路漫漫”游戲。
這對沈惜和翁明灝來說,難度不大,穩穩地占據了前兩名。
但沈惜畢竟沒贏過翁明灝,在他最後一次蹲下,正要起身的瞬間,翁明灝已經站直了。
沈惜很難得地在比賽開始前就先認輸:“靠!微微,我們恐怕要調整一下目標,拼體力,真不是這貨的對手!”沒辦法,從高中時代開始,體育方面他真拿翁明灝沒轍,技巧上或許還有得一拼,純比體能,他從沒贏過。
“沒事,不比怎麼知道?再說也不是完全拼體力啊。”裴語微給男友打氣。
或許是裴語微的打氣起了作用,沈惜他們這對從一開始就領先。
裘欣悅不會在自行車動起來後跳車,只能讓翁明灝停穩車,然後慢慢坐上去,這就比在沈惜蹬動自行車後一步躍上後座的裴語微慢了兩步。
短短五十米距離,搶了這一點先機,沈惜第一個騎車衝到終點。
可惜這點優勢很快就被化解了。
比起打領帶的技術,裘欣悅可比裴語微強得多。
過了這一關,沈惜這對不但被翁明灝他們反超,甚至還落在另一對參賽情侶之後,急得裴語微不住口地嘟囔:“早知道系成紅領巾就好了!”
沈惜倒是很鎮定,穩穩將裴語微抱到胸前,發力快跑急追,還有余暇開玩笑:“你確定你還會系紅領巾?萬一系個死扣就丟人了!”裴語微懶得理他,也不肯好好伏在他懷里,扭著脖子觀察周圍賽況,在終於趕上他們之前的另一對情侶時還興奮地揮了揮小拳頭。
說實話,抱著裴語微跑步可不輕松。
平時“小丫頭”、“小丫頭”的叫慣了,沈惜的腦海里總浮著一個小小的影子。
可實際上每次結結實實地抱緊她,他馬上就會意識到這丫頭可一點都不“小”!
裴語微差不多也有170cm,身高腿長,又不纖弱,和宋斯嘉、巫曉寒相比差得也不遠。
她這種個子、身材,看著當然好看,在床上也大有風情,可要讓男人抱著跑步,可真不是輕松活。
相比之下,翁明灝抱著裘欣悅跑要輕松得多,他們率先衝到了下一關卡。
在沈惜拿起蒙眼的絲巾時,翁明灝已經蒙著眼轉了五六圈,正在裘欣悅“向左一點”、“過了”、“再向右一點”的指揮聲中確定位置。
裴語微本以為親吻環節,他們這對真情侶會多一些優勢,沒想到那兩人不知哪里來的默契,她才發出兩個指令,剛剛指揮著沈惜轉到最合適的位置,只要兩人同時把臉往前湊,就一定能嘴對嘴地親上,翁明灝和裘欣悅已經完成了親吻動作,蹲下身開始往腳踝上系繩。
裴語微急得整個人往前一撲,重重吻在沈惜唇上,幾乎就在兩人嘴唇相碰的那一瞬間,沈惜一只手托住女友前衝的身體,另一手飛速扯下蒙著眼的絲巾往腳邊一丟,俯身撿起地上放著的一段紅絨繩,招呼裴語微趕緊把腳湊過來和他綁在一起。
兩對一先一後開始最後的衝刺,此時,另三對情侶都還沒完成第四關,最終的勝負明顯要在他們之中決出。
裴語微的個子比裘欣悅高,玩“兩人三足”時,她和沈惜之間的配合明顯比翁明灝那對要協調,可惜晚出發了幾秒,一直落在後面,眼看越追越近,卻終於還是沒能超過那一步。
翁明灝和裘欣悅率先衝過終點,沈惜和裴語微最終只慢了兩步而已。
勝利者獲得兩部新款智能手機作為獎品,裘欣悅當然不會把這點東西放在心上,但畢竟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贏得的,拿得也開心。
裴語微摟著閨蜜的肩頭,兩人竊竊私語地說笑著走開去。
玩過這麼一場,對接下來的別的游戲,她倆都完全沒興趣了。
被鬧鍾驚起,眼睛實在睜不開,但方宏哲心里清楚,無論如何也要快些起床。
窗簾並沒有拉緊,從縫隙里透進的天光依然很亮,但這不足以給方宏哲任何安慰,如今是七月,本來天暗得就晚。
方宏哲記得自己睡前定的是五點半的鬧鍾,他已經沒有多少余暇可以耽擱了。
心里發急,身體卻不聽話,方宏哲掙扎著又在床上賴了十分鍾,才咬牙強撐地起了床。
他匆匆衝了個澡,出門時發現正趕上晚高峰,看來晚上的聚餐,肯定要遲到了。
今晚有課題組的聚餐。
他們做的課題從申報開始到現在快兩年了,課題項目基本到了尾聲,對像方宏哲和宋斯嘉這樣的一般課題組成員來說,該完成的工作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申報結題之類的流程和他們無關。
今晚的聚餐,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理解為是課題組提前搞的散伙飯,如果嫌這個說法不好聽,那說是“慶功宴”也無妨。
當然,一旦課題項目正式結題,肯定還會有更正式的慶功宴。
方宏哲是課題項目開始後,中途加入課題組的,一直保持著很好的新人心態。
如果可能,他不想遲到。
早知如此,今天下午就不要玩得那麼過火。
昨晚方宏哲在蘇凌艷身上一直忙活到凌晨三點多,才筋疲力盡地睡去。
上午還不到八點,他就被戴艷青的電話吵醒。
電話里傳來的妻子尖利的嗓音令睡眠不足的方宏哲腦仁發疼,太陽穴“突突”地跳。
還沒睡夠的蘇凌艷裹著被子翻了個身,用背對著他,赤裸的胳膊和腿完全露在外面。
看著這一切,方宏哲覺得下體似乎又充血了,但他這會卻必須馬上離開。
戴艷青是來找他一起去崇濱大學招生處負責人家里走動的。
這條門路是戴艷青托人找的,如果方宏哲不在崇大教書,她甚至根本不想叫上他。
她懶得問丈夫昨晚在哪里過的夜,只是一再叮囑他要置備些像樣的禮品。
事關兒子上大學,方宏哲不敢輕忽。
雖說人脈稀薄,但他還是竭盡全力找了一圈人,打聽出等會要見的那位招生辦負責人的愛好,順路買了兩大盒精裝茶葉禮盒。
看在方宏哲也是崇大同事的面子上,招生辦負責人在接待他們夫妻時,顯得很客氣,但這點淵源頂多只能換來這麼點“客氣”,自始自終,他都沒給什麼准話。
照戴艷青的計劃,是想熬到午飯時間,看看能不能請這位負責人一起出去吃個飯,但人家早有准備,快到十一點時,來了一句:“我和朋友約好一起吃飯,時間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這樣?”人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戴艷青也無可奈何,只好識趣地告辭。
離開招生辦負責人的家,戴艷青對方宏哲很是冷嘲熱諷了一陣,徑直離開。
她覺得今後這件事不必再和丈夫商量,還是自己單獨想辦法搞定更靠譜。
方宏哲憋了一肚子悶氣,打電話給蘇凌艷,想看看她還在不在賓館,而她早已退房回家,今天也不想再出來了。
這令方宏哲很失望,他不想回家去面對戴艷青充滿鄙視的神情,也不想成天總是爭吵不休,他下意識地往家的反方向走,又回到了昨晚和蘇凌艷約會的那個賓館。
他新開了一間房,把包往床上一丟,下樓在附近的快餐店隨便吃了點東西。
回房間後本想補個午覺,一低頭卻看到門縫底下塞了兩張小卡片。
方宏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拾起卡片,本想隨手丟掉,看到卡片上印著的美女照片,莫名卻被逗引起了性趣。
在戴艷青那里受了一肚子氣,他也想要發泄一下,試著照卡片上留的號碼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男人,顯得很熱情。
方宏哲是第一次招嫖,生怕被騙,一再問對方怎麼保證等會過來的妹子就是自己想要的類型。
那男人痛快地說:“這樣,老板,我找三個小妹一起過去,你自己選。沒選中,你不用付錢,給個車費就行。如果你有興趣,想要兩個,或者三個都留下也行!”
方宏哲被這男人最後的話逗得心頭一跳,他沒試過雙飛,還真的挺想試試同時和兩個女孩一起玩是什麼滋味。
沒過二十分鍾,三個妹子就上了門。
其中有個小個子的娃娃臉女孩,五官清秀,很合方宏哲的胃口,還有個高個長腿女孩長得雖然一般,身材卻很不錯,也算是他的菜。
被勾起興趣的方宏哲索性把這兩個都留了下來,只讓最後一個女孩回去。
第一次雙飛讓缺乏經驗的方宏哲手忙腳亂,好在兩個妹子明顯熟門熟路。
慢慢玩得深入,看著兩個妹子跪在腳邊一左一右同時親吻著他的肉棒,方宏哲莫名產生一種強烈的成就感。
娃娃臉女孩口交技術很好,長腿女孩的肉穴更是像個漩渦,能吸緊肉棒,像在為肉棒做按摩似的。
兩人齊上,沒過二十分鍾方宏哲繳了槍。
他正玩得興起,索性又加了鍾。
妹子們明顯也很樂意留在一個地方賺錢,不必去外面東奔西跑,更不必再換不知會是什麼德性的新客人。
聽說方宏哲是大學老師,娃娃臉女孩表現出非常崇拜的樣子,天真地問東問西,使方宏哲獲得了極大的心理滿足。
閒聊過後,繼續開始服務。
這次兩個女孩一前一後同時舔起了方宏哲的肉棒和屁眼,這是沒有過的舒爽體驗,方宏哲這次根本沒堅持到插任何一個妹子的肉穴,直接射在那個長腿女孩的嘴里。
方宏哲覺得這次玩得不夠盡興,不甘心就這麼放兩個妹子走,狠狠心又加了一次鍾。
這最後一次,方宏哲遲遲恢復不了狀態,肉棒久久疲軟不振。
兩個妹子輪流用手、腳、舌頭,差不多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使肉棒恢復到了足以插入的硬度。
方宏哲讓兩人撅起屁股趴好,他在她們身後輪換著抽插兩個肉穴,原本這樣玩起來肯定很爽,可惜他這次硬起來得勉強,缺乏後勁,只干了五六分鍾,還沒射精,肉棒就軟了,疲塌塌的,無論如何嘗試都不能再插進肉穴中去。
最後又折騰了十幾分鍾,不僅兩個妹子累得不行,連方宏哲都覺得有些丟人,悻悻地付錢讓兩個女孩走。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方宏哲暗暗感慨。
畢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昨晚和蘇凌艷約會算起,短短十六七個小時里他射了四回,算上最後那次不太成功的插入,肉棒硬起了五次,中間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已經算很不錯了。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些。
送走兩個妹子時已是下午三點多,方宏哲記得晚上有聚餐,看看還早,想抓緊時間小小補一覺。
不睡還好,一覺睡醒,方宏哲才意識到之前的縱欲真的已經讓他的身體透支,即使掙扎著起了床,依然頭疼欲裂,眼角酸痛,兩眼無神。
如果晚上是別的什麼普通聚會,方宏哲都想請假缺席了。
但這次是整個課題組的活動,負責人李康存事先透了風,說可能會有學院領導參加,不去還不行。
聚餐地點在崇大附近一家酒店,是崇大人平日普通聚餐的首選之地。
到了聚餐現場,方宏哲驚訝地發現,院長嚴鶴俠居然大駕光臨,連帶著從學院到系里大大小小的領導,光是身上掛著行政職務的就能坐滿一桌。
可能因為領導到得多,原本只是課題組的聚餐,現在似乎無形中擴大了范圍,像林倩等並不屬於課題組的普通教師,也有七八人到場。
這副架勢大大超出方宏哲的預估,更讓他再次後悔怎麼偏選在今天遲到呢?
方宏哲是到得最晚的幾人之一,到場時其實已經開席,他滿臉愧疚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小心翼翼地衝同桌的同事們告罪。
倒沒誰苛責他,七月里大學已經放暑假,只有那些有科研任務的老師和部分研究生還定期來學校,今天絕大多數人都是從家里趕過來的,或多或少都趕上了中寧的晚高峰,方宏哲並不是唯一那個。
但他畢竟到得比院長還晚,有點說不過去。
方宏哲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領導那桌敬杯酒,解釋一下。
顧慮到同桌其他同事還沒有行動,自己突兀地單獨過去也不太好,就一直耐心等著,直到他所在這桌委托了代表過去向領導敬過酒,大家都開始自由行動了,方宏哲這才往領導這桌走去。
他過來的時候,宋斯嘉正在向嚴鶴俠敬酒。
看她臉上紅撲撲的樣子,應該已經喝了不少,比起過去幾次聚餐,她這次的酒意明顯濃了許多。
嚴鶴俠正在說笑:“小宋啊,你這次跟我們這邊每個人都碰一杯,回去會不會被小齊批評啊?”
宋斯嘉笑著說:“跟領導、同事吃飯,這還要挨批評啊?我老公如果批評我,院長您可要幫我做主!再說,我老公和他們系副主任去太原出差了,批不著我!”
“大暑假的還要出差,辛苦啊!唉,沒辦法,人才嘛,能者多勞……”嚴鶴俠先是夸了句齊鴻軒,話鋒一轉又開起玩笑,“原來你今天是自由自在的沒人管,那正好,再喝幾杯!”他這麼一說,同桌其他領導也紛紛湊趣,宋斯嘉推諉不過,先把單獨敬嚴鶴俠的那杯酒喝了,再和全桌人又碰了一杯。
轉身要走時,宋斯嘉一步沒踩穩,差點撞在方宏哲懷里,她抱歉地笑笑,腳步略顯笨拙地讓開位置,慢慢走回自己那桌。
差點和宋斯嘉撞上,那一瞬間方宏哲清晰地聞到了從她身上傳來的陣陣酒氣,其中卻又夾帶著絲絲清香,不知是體香還是發香。
有了這麼一段插曲,方宏哲向領導敬酒都有些心不在焉,半數心思放在了宋斯嘉身上。
敬完酒走回座位時,方宏哲注意到宋斯嘉快步走出了包廂,心里一慌,以為她不勝酒力提前逃席,趕緊繞了一大圈,走到宋斯嘉的座位附近,看到她的包還掛在座椅後背上,這才放下心來。
沒過多久,宋斯嘉又回來了,走往林倩那桌,和她小聲說了幾句話,要離開時又被其他同事拉住,好說歹說,又干了兩三杯紅酒,才被放行。
不知為何,看著這一切,方宏哲內心燃起了一團火,一種雀躍的情緒正在滋長。
在幾十公里外的雙湖區某家KTV包廂里,女孩們的情緒也雀躍異常,一個個搶著和沈惜合唱。
婚宴晚餐過後,依然安排有冷餐酒會和各色游戲,估計要一直玩到晚上九、十點鍾才會散場。
裴語微和裘欣悅不耐煩再多待,正好還有幾個好朋友也想走,大家約好找地方唱K。
裴語微從高中開始就在美國讀書,在國內並沒有高中和大學時代的同學。
在她要好的朋友里,除了一部分因為長輩的交情,從小就玩在一起的小姐妹外,主要就是小學和初中的同學,今天來參加婚禮的就有幾個。
同去唱K的幾乎清一色都是女孩,中間只裹了沈惜一個男的。
翁明灝下午三四點時接了個電話,可能有公務,提前返回了市區,連晚餐都沒吃。
物以稀為貴,作為數朵紅花中的唯一綠葉,沈惜變得很吃香,尤其是裘欣悅拉著他一起唱了首《最近比較煩》以後,大家的熱情都被點燃,每個女孩都想拉沈惜合唱。
對此裴語微倒沒意見,只是憤憤地表示:“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交點租金什麼的?”
沈惜坦然表示自己唱歌就是一般水平,只要大家能玩得開心,他樂意配合。
他說到做到,但如果遇到情歌對唱,還是堅決婉拒。
有個女孩傲嬌地抱怨:“干嘛?唱個歌也不敢?微微你管老公管得這麼嚴?”
沈惜笑眯眯地說:“跟微微沒有關系,我是怕被你們的另一半打,選首別的吧。”
另有個促狹的女孩說:“我現在單身,沒有另一半,這總可以了吧?”
沈惜淡定地表示,那就更不該找他一起唱對唱情歌,應該留著找到合適的人一起唱。
裴語微一點都不擔心男朋友是如何應對自己這群“妖艷賤貨”朋友的,在她看來,她們在沈惜面前就是一盤盤小菜,他連腦子都不用動就可以擺平。只有輪到她點的歌出現時,她才會興奮起來,她今晚點的幾乎全都是對唱歌:《Way Back Into Love》、《你的眼睛》,《另一個天堂》、《I'm Your Angel》、《Let's Make Love》……每秀一次恩愛都會引來眾閨蜜的一致抗議。
尤其是在唱《Let's Make Love》的時候,歌詞刺激得眾姐妹們陣陣怪叫,裴語微倒是一直面不改色,就算是唱到“Let's make love all night long,Until all our strength is gone”這樣的歌詞時,她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背靠著沈惜將整個人都縮到他的懷中,兩人相擁著一邊輕輕搖擺一邊歌唱。
唱完後,那個號稱自己還單身的女孩把手里的啤酒罐重重往桌上一砸:“強烈建議!今天晚上不許再有人撒狗糧,否則就要罰酒啦!”
因為要開車,所以沈惜今天一直沒碰酒,裴語微沒什麼顧忌,毫不猶豫從桌上拿起一罐啤酒,仰著脖子一口氣喝干,笑嘻嘻地說:“好啦,這就算是罰過酒啦!來,我們接著撒狗糧!”
“啊!沒救了!”包廂內哀鴻遍野。
其實今天在場的這些閨蜜里,算上剛甩了男友沒多久的裘欣悅,也只有兩人單身,還有一個已經結了婚,跟沈惜套近乎純粹只是出於好玩。
只有他一個男的,不玩他玩誰?
只要不過火,裴語微也不會在意閨蜜們“玩”自己的男友。
裘欣悅拉著裴語微一起合唱《女人們的咖啡》,剛唱一半,一個女孩突然笑道:“又來了!又來了!微微男朋友每次來,基本就是坐著不說話,然後一直盯著微微看,眼神都不帶拐彎的。夠啦,狗糧已經很夠多啦!你怕微微跑了呀?”
裴語微一邊唱一邊衝這邊做了個得意的表情,沈惜溫和地笑笑,很認真地說:“是呀,我很怕她跑了,要一直這麼盯著。”
瞬間安靜,幾個女孩不由自主地互相看了看,神情各異,隨即各自咯咯笑了起來。
等那兩人唱完,一時沒有人續歌,有個女孩貌似認真地向所有人提問:“姐妹們,現在給你們一個考驗!如果我們約好一起去洗桑拿,桑拿房起火,我們必須光著身子往外跑,跑到外面找不到衣服穿,只有兩只手,卻有三點要捂,你們選擇捂哪邊?”
在場的女孩們好像沒人聽過這個笑話,居然都在很認真地思考,還一一作答。
提問的女生轉臉問沈惜:“如果是微微,你覺得她應該捂哪點?”
沈惜淡定地說:“哪點都不用捂,捂臉就行了。”
另外幾個女孩愣愣地想了會,嘻嘻哈哈地抱著在沙發上滾成一團。
課題組這邊的氣氛和KTV包廂中一樣好。
聚餐已經快到尾聲,不少人已經開始互相邀約,准備飯後一起出去娛樂一下。
好多人都想約上宋斯嘉同去,以前的她通常也不會拒絕,但今天她真是想去也去不了。
事實上,如果沒有林倩扶著她,她這會根本站不穩。
聚餐前,宋斯嘉就有種預感,今晚可能要喝不少酒。
和上次一樣,她想好要找一個聚餐後能送她回家的女同事。
到了聚餐現場,她發現本以為今天不出席的林倩也在,正中下懷,就又跟她約好飯後一起走。
只是宋斯嘉沒注意,林倩當時露出了小小的為難神情,但最終並沒有說什麼。
也許是因為最近心情不太好,有可能因為安排好了後路,所以宋斯嘉今天喝酒時少了節制。
光在領導那桌,她就和每個人都碰了杯,單獨陪嚴鶴俠先後喝了兩杯,最後還整桌人一起又喝了一杯,雖說每次都只是半杯左右紅酒,加在一起量也不小。
宋斯嘉過去控制得很好,很少有在單位聚餐時喝多的經驗,所以更不知道真喝多以後該怎麼調整。
越是很少喝醉的人,偶爾喝多越容易失控,她自覺頭腦還是很清醒,其實情緒變得無比亢奮,難以自抑。
凡是同事過來敬酒,她都覺得自己的狀態還可以,基本上來者不拒,最後只能是越喝越多。
散席時,宋斯嘉亦步亦趨地緊跟林倩往外走,一直挽著她的胳膊,這僅僅只是出自本能,她的腦子發昏,基本已經停止轉動。
大部分時候她閉著雙眼,偶爾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微笑著和身旁某位同事說上幾句,聲音也比平常大上很多,很快又沉寂下去,迷迷糊糊再閉上雙眼。
誰都能看出今晚宋斯嘉是真的喝醉了,也就不強求拉她出去玩,紛紛和林倩說還是先把宋老師送回家再說。
林倩這會兒很為難,因為她今晚要送的是兩個人。
和她同來的另一個老師也跟她約好飯後搭她的車走。
從大方向上來說,這個老師的家和宋斯嘉同一方向,對林倩來講都算是順路,可問題在於,這兩人只有前半程是同路,走到一半,路就分了岔,下弘德路高架後,去宋斯嘉的家要往東開,而去那個老師家則要往西,沿途還會遇到兩條單行线,如果要把她們兩個全送回家,林倩得在城北套個大圈子,至少要多用一個半小時,挺麻煩的。
她和宋斯嘉的關系更好些,但那個老師和她相約在前,現在看上去醉得也不輕,拋下誰都不好。
一直關注著宋斯嘉的方宏哲抓緊時機地湊過來,問清林倩為難的理由,他大喜過望,立刻表示自己晚上沒喝多少酒,可以替林倩送宋斯嘉回家。
這幫林倩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不由得松了口氣,跟他確認過宋斯嘉所住的清桂園的具體位置,她就扶著另一個同事先走了。
小心攙著除了還能機械地挪動步伐,幾乎已經沒了其他反應的宋斯嘉來到停車場,將她放入副駕駛座,方宏哲按捺著心頭滾燙的激動,故作淡定地發動車子,在緩緩駛離酒店停車場的過程中,還和好幾個同事打了招呼,互道再見。
對宋斯嘉的家庭住址,方宏哲其實了解得比林倩更詳細,蘇凌艷早就打聽清楚齊鴻軒的確切地址,也跟他分享了。
但他離開酒店後,沒有直接往北開,只是打開導航,確認了一下前往清桂園的路线,隨後繞到三個路口外,在兩棟高樓間找了片陰影地停下車。
一個難得的機會突如其來地落到他的懷里,方宏哲需要好好想一想。
他並沒有打開車里的燈,只是借著從外面投射進來的一點點路燈的微光,端詳著身邊斜靠在座椅上,面頰酡紅雙目緊閉的宋斯嘉,神色復雜之極。
接下來怎麼辦?
有個大膽之極的想法在林倩同意由他送宋斯嘉回家那一瞬間就出現在方宏哲的頭腦中,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剛開始的天馬行空的狂想漸漸冷卻,理智稍歸,他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爭。
是照著自己剛才本能所想的那樣去做,還是什麼都不干,直接把這女人送回家去?
機會太好了!
放過的話,方宏哲相信自己事後一定追悔莫及。
可回到當下現實,他又下不了決心鋌而走險,畢竟對宋斯嘉的丈夫,尤其是她公公,方宏哲頗有幾分顧忌。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宋斯嘉倚在座椅上突然挪動了下身體,面孔轉向車窗方向,喃喃地嘟囔著什麼。
沉思中的方宏哲被驚醒,恍惚間他還以為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下意識望向車上的電子鍾,才發現其實從離開聚餐的酒店到現在也不過二十多分鍾。
車窗里映著宋斯嘉的側臉。
這個女人不是方宏哲見過的最漂亮的,卻絕對是氣質最特別的。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對她有了一種戒不掉的迷戀。
這一年來,自己不是沒有爭取過,但是已被冷落、無視和拒絕了無數次了。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
然而,這次的機會並不是你情我願,而是趁人之危。
方宏哲思前想後,總是下不了決心。
倒不是因為他在道德上有什麼堅持,只是清醒地意識到,如果是男女通奸,那還好說,如果是趁酒醉硬來,事後會有麻煩。
心中的掙扎沒有結果,他決定先放一放。
他不經意地拿過了宋斯嘉的包,翻撿出一串鑰匙,放在左手掌心掂了掂,他突然開始盤算應該帶著宋斯嘉去外面的賓館開間房,還是去她家里,反正剛才聚餐時他聽得明白,宋斯嘉的丈夫去了太原出差,並不在家。
突然,方宏哲的手抖了一下,鑰匙相碰,發出“鋥鋥”的響聲。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剛才其實已經跳過了“要不要做”這一步,直接開始考慮“怎麼做”了。
也就是說,其實我心底已經打定主意了?
方宏哲咬著牙根,握緊拳頭。
金屬質的鑰匙堅硬無比,又是四五把疊在一起,攢在掌心,硌得很疼。
但他全沒理會這些,猶豫地抬起右手,慢慢伸向宋斯嘉,在快要觸碰到她時突然變得堅決,托著她的後腦,慢慢將她的臉孔轉了過來朝向自己。
他小心地湊近,雙眼圓睜,死死盯著宋斯嘉,生怕在這個過程中她會突然醒來,他的嘴越來越靠近宋斯嘉,終於,觸到了她的唇。
唇是熱的,就像此刻她臉上其他部位的皮膚。
方宏哲沒敢親得太久,幾乎一觸即退,但唇間的溫熱綿軟,卻令他回味悠長。
宋斯嘉的嘴唇,終於還是被我親到了!
重要的是,宋斯嘉對此並沒有察覺,更沒有抗拒。
幽暗的光线下,她的臉上覆滿斑駁的陰影,方宏哲突然發現她的睫毛很長,緊閉的雙眼看上去非常迷人,忍不住又探身在她的眼皮上吻了一下。
這次宋斯嘉終於有了點反應,但也只是皺了皺眉頭,蠕動了幾下嘴唇。
方宏哲的膽子漸漸變大,鼓足勇氣輕手輕腳地解開了她穿的雪青色襯衫的靠上的三顆扣子,將衣襟往兩邊撩開。
頓時一個巨大的V字豁口出現在方宏哲眼前,這個V字的最下端差不多到肚臍為止,白皙的皮膚在此刻的光线下顯得有些發亮,純黑的胸罩緊緊包裹著渾圓的雙峰,就這麼不設防地暴露著。
方宏哲抬眼瞟了下宋斯嘉,溫柔地輕按住左邊的圓峰,揉搓了一會,又抬眼瞟一下,宋斯嘉還是毫無反應,他奓著膽子掀開胸罩的邊緣,露出更多的乳肉,直到翻出來鮮嫩的乳頭,方宏哲迫不及待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乳頭上輕輕點了下,相觸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像有一股電流通遍全身,渾身打了個冷戰。
或許是因為胸前受到擠壓,感覺不適,宋斯嘉突然翻身,半個身子都扭了過去。
方宏哲嚇一跳,縮回手觀望了一會,見她並沒有醒轉跡象,又輕輕將她的身體翻轉回來。
這回他沒再多做什麼,只是幫宋斯嘉重新穿好上半身的內外衣。
他已經有了最終的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得償夙願。
所以沒有必要再在車上搞這些小動作了,他要的不是占一點親嘴摸奶之類的小便宜,今天晚上他要徹底地享用宋斯嘉的肉體,要傾盡全力地榨干自己最後一滴精液,把它們全都射到宋斯嘉的身體里去,最完美的結果是能在她的三個洞里都灌滿精液。
方宏哲不知道宋斯嘉有沒有嘗試過肛交,沒有更好,他能成為占有她的屁眼的第一個男人,想到這里,他更是心頭火熱。
關於宋斯嘉清醒之後怎麼辦,方宏哲也想好了,只要一口咬定說兩個人都喝醉了,宋斯嘉也有主動的表現,他覺得自己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她還能怎麼辦?
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又沒有別的旁證,她能怪誰去?
怪今晚讓她喝酒的所有同事嗎?
方宏哲相信宋斯嘉應該不會張揚這事,對誰都沒有好處。
如果運氣差,大不了就是今晚一親芳澤後,今後要徹底面對佳人的冷遇;而最理想的情況下,他今後說不定還能和宋斯嘉長期約會呢!
女人嘛,有時候就是那麼一層紙……
方宏哲覺得,在外面開房不妥,還是要去宋斯嘉的家里。
這樣才能顯示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不好的企圖,只是因為酒精和宋斯嘉主動勾引的刺激才會犯錯。
從崇大附近開往城北的清桂園,即便是夜晚不堵車也要花不少時間,這一路上方宏哲心急如焚,總是擔心再過一個路口,宋斯嘉就會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問自己怎麼會在他的車上?
無數次他都想在路邊找家賓館,先把這女人拖上床操了再說,但每次扭臉去看宋斯嘉,見她總是安靜地睡著,呼吸平穩,又覺得還是穩妥些先送她到家為好。
路上林倩來了一個電話,方宏哲說剛把宋斯嘉送到家,她醉得厲害,睡得很沉。
匆匆交代了幾句,他就掛了電話。
這樣一來,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至少今晚林倩是不會再打電話了,即使打了,沒人接也是有合理解釋的,她應該不會起太大的疑心。
差不多九點一刻,方宏哲終於趕到了清桂園。
宋斯嘉家所在的15棟樓位於小區東側第三排,位置並不深,可前後左右的停車位都停滿了車,方宏哲不得不繼續把車往里開,直到快到小區後門,才在四棟小高層之間找到一個還有空位的地下停車場。
方宏哲攙著宋斯嘉慢慢朝她家挪,她基本上已經沒了自主走動的能力,基本上整個人都癱在方宏哲身上,被拖著前行幾步,無意識地跟著走兩步,然後又被拖著走。
軟香滿懷,方宏哲卻生不出半分香艷綺思,因為實在太累了。
宋斯嘉的身高幾乎和他一樣,又不瘦,一路折騰下來,累得方宏哲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好不容易才把宋斯嘉送進家門,把她整個人平放在客廳沙發上,方宏哲顧不上一路來時頭腦中閃過的各種火辣幻想,一屁股坐到一邊,呼呼地喘起了粗氣。
真是看不出來,平日里輕盈靈動的宋斯嘉竟然這麼沉!
她到底有多重啊?
100斤肯定不止,方宏哲懷疑她可能接近115甚至120斤,看不出來啊!
調勻呼吸,方宏哲先是簡單打量了一下客廳。
雖說這房子挺不錯,但方宏哲家里的條件只比這邊更好,所以他只是匆匆看了一圈陳設、家具,很快就沒了興趣。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了躺在沙發上的宋斯嘉身上,她就這麼毫無知覺地躺著,一腿搭在沙發上,另一條腿垂在邊上,長裙被掀了起來,內褲倒是還沒露出來,但兩條瑩白圓潤的大腿卻大半都露在外面。
方宏哲被這幅場景被逗得心頭火起,湊近過去,手忙腳亂地脫起了宋斯嘉的衣服,他是如此的心急火燎,甚至都顧不得動作太大可能會驚醒這女人了。
沒過多久,宋斯嘉就被剝得一絲不掛,四肢攤開躺在沙發上。
方宏哲側坐在她身旁,死死地盯著這具他幻想過無數次,又失望過無數次,眼下就在眼前沒有半點抵抗之力的肉體。
宋斯嘉的膚色較白,尤其像前胸、大腿等這些平時遮得比較嚴的部位,尤其如此,但像胳膊、小腿等部位的膚色又明顯要暗沉一些,可能是因為她平時喜歡運動,常在戶外接受強烈光照,好在對比並不明顯,只是細看能區分出一點差異來,毫不影響美觀。
雙乳雖然不算巨大,但飽滿挺翹,像兩個渾然無暇的半球覆在胸前,平躺時有些自然地八字分攤開,又基本還保持著聳挺的姿態,頑強地對抗著地心引力,充分展現出純出天然的女體美感。
乳頭精致,乳暈嫩紅,帶著強烈的少女感。
兩條令人目眩的豐滑長腿間,秀氣整齊的陰毛保護著一個美妙的肉穴,飽滿的陰阜上臥著兩片肥潤的大陰唇,如鏡像般左右對稱,像兩片優雅的翅膀,合攏的那條肉縫如一條粉紅色的絲线,欲張還閉。
這絕對是方宏哲見過的外形最漂亮的肉穴,看得他口干舌燥。
伸手摸了摸宋斯嘉的臉頰,手指從她的脖子一路沿著鎖骨、乳房、小腹、大腿根一直游到肉穴口,指尖傳來的絲絲滑膩,令方宏哲激動得渾身顫抖。
他輕輕掰開宋斯嘉的雙腿,用手撥開肉唇,想試試穴口有沒有分泌液體,只要有那麼一點濕潤,他就准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插進去再說。
不管之後會發生什麼,宋斯嘉這個美屄,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插進去!
令他感覺遺憾的是,穴口雖然不是十分干燥,但也並不濕潤。
方宏哲俯下身,想幫宋斯嘉舔穴,刺激愛液分泌,但湊近她的身體卻聞到一陣混雜著酒氣的汗酸味撲鼻而來,不禁皺了皺眉頭。
不管怎麼說,畢竟是七月天,在外面跑了大半天,又喝了那麼多酒,回家後還不洗澡,就算是天仙一樣的美女也肯定帶著一身異味。
這樣一來,方宏哲又不想舔她的下身了。
他決定改用手指,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覺得比舔更好,因為這實際上代表著他可以更快地進入宋斯嘉的身體——手指無疑能比舌頭捅得更深。
實際上,當整根手指插入肉穴中攪動後,和用肉棒插入已經沒什麼實際區別,宋斯嘉的肉體終究是已經被自己干過了。
手指的進入比方宏哲想象得要難得多,倒不是因為宋斯嘉下體太干燥,而是肉穴內壁不可思議地緊實,而且似乎設置了重重障礙,曲折回轉,每往里插入一小段距離,總覺得像有什麼東西咬住手指,拖著它拒絕讓它輕松前行,必須得多加一分力才能繼續深入。
方宏哲愈來愈驚喜,不斷想象如果此刻在宋斯嘉陰道中探索的是自己的肉棒,那會是何等銷魂的滋味?
終於中指完全鑽進肉穴,方宏哲試著攪了攪,手指轉動起來就像包了一層厚厚的水質薄膜,凝重生澀。
他突然喪失了耐心,變得氣急敗壞起來,還等什麼!
老子要操了她!
他慌張粗暴地從宋斯嘉下體抽出手指,這時她似乎有感覺,雙腿緊緊絞在一起,半側身翻轉,面朝沙發靠背,把背脊和臀部留給了方宏哲。
深邃的股溝和溝中重疊的陰影愈發勾起方宏哲的欲火,他幾下就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重新掰轉宋斯嘉的身體,仰面向天,跨坐到她小腹以下,分開雙腿,扶著肉棒就想往肉穴里塞。
可就在這時,方宏哲發現肉棒居然還是一團軟肉,半點都沒有硬起來。
操!這是怎麼回事?
下體一直沒有完全充血興奮起來,方宏哲當然有察覺,但他沒有太當回事,就算之前不夠硬,放到肉穴邊擼幾下、蹭幾下,還怕不能堅硬如鐵?
不管是昨晚操蘇凌艷,還是下午玩那兩個雞,自己不是都很厲害嗎?
雖然最後不行了,但那是因為自己實在太累,不代表能力不行。
隔了這麼久,總該歇夠了,面對宋斯嘉這樣一塊美肉,自己怎麼可能硬不起來?
方宏哲從沒想過會有這種可能。
然而悲劇的是,他現在就面對這樣的事實。
他硬不起來。
方宏哲狠狠擼了一會,肉棒依然軟得可以甩來甩去,底下的肉袋也整個縮成一團,連帶著連睾丸都好像小了兩號,摸都摸不到。
這他媽怎麼回事?
方宏哲焦躁地起身,氣惱地踹了腳沙發,蹬著一絲不掛躺在身前的宋斯嘉,突然撲上去,叼住一邊乳頭吸吮起來,一手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摸著她的全身,另一手飛速地擼著肉棒。
乳房吮得夠了,他又不顧鼻間傳來的異味,俯身到宋斯嘉身下賣力地舔弄起了肉穴。
在他花樣百出的刺激下,昏睡的宋斯嘉都被弄得時不時發出幾聲不清醒的嬌吟,下體水涌如泉,可方宏哲卻依然疲軟如故,肉棒短小如蟲,絲毫沒有生氣。
方宏哲差點就要砸東西了!
對身體此刻的異狀,他想不出別的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從昨晚到今天下午,他的體力透支得太厲害,整個人已經虛了,盡管精神上依然亢奮,肉體卻跟不上了。
方宏哲追悔莫及!
昨天為什麼要去找蘇凌艷?
下午又為什麼非找兩個雞來浪費體力?
如果沒有這一切,自己現在已經把宋斯嘉吃干抹淨了!
就算她現在醒來,也只能面對穴中灌滿濃精的現實,根本無力改變什麼。
自己這種狀況要持續多久?
如果一整晚都不會恢復,那是令人絕望的。
如果再等個把小時,或者幾個小時就能恢復,那就還有指望。
看宋斯嘉醉成現在這個樣子,短時間內靠她自己應該不可能完全清醒。
方宏哲自己就大醉過多次,知道在這種狀態下,就算多少恢復了一點意識,也是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一切都會像慢鏡頭閃回一樣,沒有任何真實感可言。
實在不行,自己把燈關黑,再蒙上她的眼睛,說不定宋斯嘉還會把自己當成丈夫,或者是春夢里的某個虛擬的男人,主動求歡呢!
所以當務之急是,自己必須盡快恢復狀態!
可悲的是,恢復狀態不是自說自話就能搞定的,方宏哲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而且還面臨著就算等下去,也不知能不能等到結果的尷尬。
方宏哲咬牙盯著身前這具赤裸女體,這種看得見摸得著,卻就是不能徹底占有的滋味實在太糟糕,太令人惱火了!
之前以為今晚可以為所欲為,現在卻發現實際上根本無能為力,這種落差帶來了巨大的打擊,使此刻的他渾身滿是戾氣,無處發泄。
他突然俯下身,橫抱起宋斯嘉走進臥室,把她放到床上。
他現在有點隨性而為的意思,腦袋也不太清醒。
他環視了一下房間,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這對夫妻並沒有把結婚照掛在臥室牆上。
他現在面對全不設防的宋斯嘉依然做不了什麼,心里添了幾分不自信,就沒有立刻上床,而是遛躂著觀察起這間臥室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像終於有了具體目標似地搜找起來,很快他打開衣帽間的門,走入其中翻看起來。
沒過多久,就翻出了一大堆了宋斯嘉的衣物,去年齊鴻軒生日時曾穿過的那件過於透明度的比基尼泳衣、為結婚紀念日而買的情趣修女服、上學期期末去雙湖度周末時穿過的僅用細窄黑色皮條包覆身體的內衣等等,此刻都在方宏哲的手上,他擺弄著細細觀賞,時不時還湊到鼻子前仔細地嗅著。
在頭腦中幻想宋斯嘉穿上這些衣服搔首弄姿,在外面的床上擺成各種姿勢被丈夫操得大呼小叫的場景,方宏哲越想越興奮,可也越想越氣悶。
一來因為他所能想象的都是別的男人在宋斯嘉身上大展雄風,和他沒有什麼關系;二來他此刻有心無力,想象得再精彩,情緒再激動,都沒什麼用,疲軟的肉棒不見半點起色。
憤然把這些內衣丟在一邊,方宏哲快步衝出衣帽間,幾步來到床邊,猛地跳了上去。
他一分腿,跪坐到了宋斯嘉胸前,肉棒直接就頂在她的嘴上。
肉棒不夠硬,插不了下面的洞,插到嘴里總沒問題吧?
他一手輕輕捏著宋斯嘉的鼻子,使她無法用鼻腔順暢呼吸,另一手輕輕掰著她的下頜,沒過多久,宋斯嘉的嘴就張開了。
方宏哲一挺身,細短軟縮的肉棒就送進了她的嘴。
他慢慢聳動身體,使肉棒在宋斯嘉嘴里抽動。
缺乏主動意識的宋斯嘉不會主動吞吐,但嘴里莫名多了樣東西,就算在沉睡中,她也還是下意識地吸吮了幾下,光這幾下就足夠讓方宏哲倒抽涼氣,開心不已了。
你的嘴還不是被我操了!哈!
方宏哲心中喜悅,不自覺地開口輕聲說:“宋老師,你總算也吃我的雞巴了!好吃嗎?”
聊勝於無地讓宋斯嘉含著自己的軟肉棒,過了一會,方宏哲也覺得這樣有些無聊,心底泛起一股惡趣味,抽出肉棒轉過身,一屁股坐到宋斯嘉的臉上,試著將屁眼對准她的鼻子和嘴,晃著屁股輕輕磨蹭著她的面孔。
他也不想讓手閒著,俯下身將手指插入宋斯嘉的肉穴,使勁抽動,想象著現在正在這樣狠操宋斯嘉的是自己的肉棒。
整個手指沾滿了黏滑的淫液,他又試著去捅她的屁眼。
這個肉洞比前面那個更難深入,他勉強塞進食指的第一個指節,隨後就很難再往前推進。
強行破關倒也不是不行,但方宏哲意識到宋斯嘉的肛門可能還是處女地,既然如此,對這里的徹底侵犯當然要留給肉棒,讓一根手指來完成算怎麼回事?
就這麼上下其手地玩了十幾分鍾,方宏哲悲催地發現肉棒還是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反倒有陣強烈的尿意襲來。
他趕緊下床去衛生間排泄,嘩嘩嘩地來了一泡長尿,在抖動肉棒甩落馬眼口的殘尿時,他有些後悔,本來可以借這泡尿給宋斯嘉帶去更多羞辱的。
這會他只能匆忙回到床上,把肉棒塞回到宋斯嘉的嘴里,感覺著她的舌頭和口腔內壁蹭著自己的龜頭,將所有的殘尿都刮蹭干淨,方宏哲心底升起絲絲快意。
既然想到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惡心宋斯嘉,方宏哲索性又走進衛生間,找到明顯是屬於宋斯嘉的洗臉毛巾,塞到自己屁眼上使勁搓蹭。
他屏住呼吸努力地擴大肛門張開的幅度,還不惜用手賣力地掰,為的就是可以讓毛巾更深入一些,能有更多的面積沾染到更多的汙穢。
盡管剛開始毛巾會帶著臭味,但慢慢殘留的氣息是會消失的,在宋斯嘉下次換洗毛巾以前,她可能會一直用這塊毛巾洗臉,方宏哲莫名有了種得意的快感,不自覺笑出聲來。
一切都很完美,唯一的缺陷是自己還是沒有硬起來。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方宏哲下意識地扇了自己一記耳光!
我腦子有病啊!?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一直都沒想到!?
宋斯嘉現在這麼一副任人魚肉的模樣,我干嘛不給她拍些裸照呢?
自己把肉棒塞在她嘴里的樣子,也可以拍下來啊!
像宋斯嘉這樣的女人,一旦有那樣的艷照流傳在外,她的麻煩就大了,她還有臉站上大學講台嗎?
她還能代表崇大外出才加學術活動嗎?
大學男生恐怕是各大色情論壇最主要的成員吧?
就算宋斯嘉充滿勇氣地站上講台,可台下無數曾看過她裸體,甚至看過她嘴里含著男人雞巴的男生對她會有半點尊敬之意嗎?
恐怕超過半數的男生都會在課上幻想怎麼操死這個淫蕩的女老師!
出去參加學術交流會?
很可能名單送上去,就會被委婉的建議能不能換一個人來,哪怕她去了,恐怕會有無數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崇濱大學還有半點顏面可言嗎?
問題是,如果不方便再講課,不能再參加學術交流,宋斯嘉在崇大還有什麼存在意義嗎?
方宏哲本人就是學術型人才,他很清楚自己這類人如果不被學術共同體接納,不能上講台,不能參加交流活動,那就會遇到人生最大的麻煩。
這樣的人,有很多在離開大學後很難再找到擅長的事可做,更大的問題在於,他們不但失去了一個展現自我價值的平台,甚至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可能都會對自己的價值產生深深的懷疑。
宋斯嘉敢冒這樣的風險嗎?
她會冒著失去工作、失去婚姻、失去未來人生的風險跟自己魚死網破嗎?
那就是說,自己未來有可能可以讓這個女人在清醒狀態下也對自己言聽計從,那真是一場不可想象的美夢啊!
方宏哲越想越激動,同時往身上摸,直到指尖觸到了皮膚,才發現自己此刻什麼都沒穿。
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