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壓在牆上,吻她,劇烈的吻。氣息猛烈到她雙耳兩側氣壓開始變化,她感覺耳道悶悶的,像飛機起飛時的耳脹。
還好吞咽液體能緩解下來,液體是他的,也是她的,他也在吞咽,喉結下流地快頻率地滾動。
他按住她後腦,她被迫順著這股強力往前,他的氣味沿著鼻腔入到她的肺,再蔓延,她感覺身體內全被他占干淨了。
程錦離開時,她張不開眼,嘴角溢出一絲涎水。
門沒關,雨在她身後下著。他斯文地掐住她脖子,呼吸聲稍重。
“來干嗎?”
冬旭看著他,深深呼吸的同時,一種窒息感像網一樣罩下來。
“這幾天……怕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在樓下轉。”
他掀了掀眼皮,指頭敲了一下她頸上的筋。
她低了些頭:“但我還是想見你。”
他沒有表情:“想見我?”
她點點頭。
他的手背頂起她下頜,她與他猛地對視,漸漸的沉默中,兩人的呼吸又輕又慢,她清晰地看見透明的雨絲飄進他的睫毛,再如何消失。
他聲音很低:“幾天不見?”
冬旭:“……四天。”
他小臂一用力,更加頂高她的下頜。這麼怕我啊,他笑著說。
手忽然從她右胸底蹭著往上撩了一下,並不重,但薄內衣下的乳肉仍在微晃。她心尖也晃了。
一切來得那麼自然,但令她後脊骨發麻。
程錦貼近鼻息:“看來怕我比見我更重要。”
她心里一緊,剛要出聲,他就將她按進懷里,手背掠劃過半乳,再掌心附上緊緊抓住,五指陷到肉里重捏狠揉,她酥得抓他袖子,乳暈被鈎子狀的食指刮著,起了一層的癢。
忽然間,她雙肩開始顫,頭更埋進他懷中左右微晃。
“還沒關門……”
他不吭一聲,手帶過門。
門重重關上時,才挺起來的紅尖被彈弄,她一下咬住齒,微疼里生出酸脹,下腹瞬間熱熱癢癢。
他一根食指橫在乳尖下,指背向上摩挲、按劃。
接著,另一只手猝不及防抓上左邊。
冬旭不禁上半身一仰,被刺激到了,想躲開,他一把摁住她背部貼回他,兩指捏住了從衣服上明顯凸起的一點。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混沌的,只隱約聽見現在她毫無意識地“嗯啊”。
空氣的涼感與欲望的熱感交替。
他幾乎變了個人,淡漠又色極了,不給她任何清醒的機會。
他手掌貼著她後腰,她感到他手上的熱,熱量像打獵的槍口正堵著她。
手臂軟軟地攀他肩時,她無意挨上他鎖骨,像面膜半干敷在臉上摸上去的觸感,涼涼滑滑。他猛地攥緊了她後背的衣服。
更硬了。
抵在她腹部的東西清晰地、緩慢地脹大硬挺,它微微蹭動,前端的濕感還很輕微,那種私密的溫熱隔著衣服傳到她皮膚上,皮層開始發熱,讓她手心麻麻的。
空氣潮熱了,她的呼吸越來越艱難,下體的小口子泌出一股近乎蜜狀的無色流液。
她小聲問:“你想干什麼……”
半久,他低低地回:“你。”
這一聲後,他脫掉她衣服,有一種暴烈的撕扯感,她嚇一跳,上衣好多扣子掉在地。
程錦將她壓在沙發,用身體打開她雙腿,她只能雙腿夾著他腰,腿咯到他胯骨。
好硬的男人的骨頭,她想。
下一刻,他伏低臉,雙手按住她手腕舉過頭,積壓已久的恨意與愛意從吻里渡給她。
這種動彈不得的感覺令人戰栗。
冬旭被他從沒見過的極猛的樣子愣住,腦子已經不清楚了,直到乳尖被舌頭滾過,她才看清他,看清自己的小腿正顫著往兩邊倒。
才意識到他的手從她右大腿內側劃過腿中間,再滑到左大腿內側,手指好熱、好柔軟,每個觸摸都太色了,她唇齒打顫。
慢慢地他滑回中間。
掌心包住後重重一捏。
如榨汁一樣,囤在陰道里的液體一下擠出,她內褲榨濕了大片,下體受不住地微微抽搐,血管里的血像洪水般涌動。
她的右腿垂出沙發,垂向了地面。
程錦突然臉湊得離她極近:“濕了啊。”
說話間,他上前貼緊,雙手將她雙腿壓到最開。她腿心處的異樣令她手腳發軟。某東西戴著套正在抵住。
她被他盯得臉紅。剛想偏過臉,他手掐住了她下顎骨抬起她的臉。
“我將就了你這麼多年,你將就我一次。”
好嗎?他問。
……………………
連疑問都沒能發出半句就堵在喉中。
她看著他,失聲了,強烈的感覺將她擎住。
他就這樣進來了。
沒有一點猶豫,一下地、直接地分開很淺一個度,然後再緩慢地頂開更深的肉褶,看似舒展、看似緩慢的插入,是克制著生氣、克制著失控,帶著怕她疼的膽怯,一點一點,深到她的中後部,插入了他的一半。
她的緊澀與濕軟,讓他這麼能忍的人要暗自咬牙才能放緩速度。
好撐、好深,穴口不由抽縮。
冬旭的眼睛定在天花板上。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他離她那麼近,而這感覺以後將永存在記憶中,同陸泊一起再也無法忘記。
她說不出來這感覺多復雜,有點疼,有點舒服,有點想哭,還有一點享受,他在漸漸讓她體內的熱量愈熱。
所有感覺都集中在了下面,他開始律動。
抽動時,那種硬度讓人無法忽視、無法呼吸,她再也聽不到門外的雨聲,只能注意他是怎麼進來又出去的,每一次注意,神經就顫一次,越是在意就越是酸癢。
過了兩分鍾,他按住她的肩,腰胯突然使力,哪個點都插。先往上點,再往下點,每一次插戳都重重的,越來越狂野地進入。
即使還沒插到最深處,她就已急喘缺氧,拼命呼吸時嗚咽連連,腳心到小腹在即將抽搐的快感里一次次酸麻。
他一邊動,一邊垂眼看穴口是怎麼被操紅的,操得想憐愛、又想暴虐,看過多的汁水將他腹部打濕。
他目光變深,本來淡雅的一張臉開始有了一絲變化,欲色流轉於眉目,還夾雜著一點野獸的瘋狂。
他小臂與腹部的數條青筋因充血而鼓,鼓得猙獰。這麼野,仿佛他要射的不是精,而是腥血。
如此清醒地感受他愈加發狂的力量,她開始後怕,有點受不了地縮著腰。
“縮什麼?”他低下脖子,喉結上下滾動。他深深看著她,抓回貼緊後往她臀上拍了拍,“沒進完呢。”
她動著嘴,沒有出聲音。根本無法說出自己又想爽又怕吃不消的羞恥與矛盾。
程錦突然又深了兩厘米:“知道了。”
溫柔紳士在床上的壞心眼,總是狡猾、強悍。
他問:“那我再進深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