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這不屑的態度也讓我不再想尋求一個解釋了,而是准備就這樣跟她犟到底,反正最後一定是她來求我。
果不其然,我這話一出口,妻子那邊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便無奈嘆道,
“我應該跟你解釋過我的想法,可你為什麼老放不下你心里那點猜忌。離婚我也不過是想求一個解脫罷了,你這樣我時刻都得拿捏跟他相處的尺度,對他好一點你會覺得是越界,疏遠了我又覺得是虧欠。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和想法,去想你認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過是想他正常相處罷了。這次帶他來湖州,的確按你說的我有需要在本地找幾個安保也可以,但我帶上他就是從預算出發的公事公辦。朱芸都跟著一起來了,我能有什麼私心?哪怕我有私心,那也是衝著試一試你,事實是你果然試不得,我也真是多此一舉。”妻子失望的語氣讓我如芒在背,我嘴硬的解釋道,“就算你沒有什麼想法,那也得避嫌知道嗎?你怎麼知道他怎麼想的?你上一次去湖州發生過什麼這麼快就忘了?你能保證他會沒有想法?你就是在給他機會。”
“給他機會又怎麼樣,弄得跟咱們結婚這幾年打我主意的人就斷過一樣。是不是我沒刁難過你,讓你有了追我很容易的錯覺?處理這種事情我自然有經驗,你現在倒拿這個來當借口。”
“羅老頭跟他們能一樣嗎?別人哪有機會像他那樣親近你,他……”我醞釀著怎麼把話說得不那麼難聽,妻子卻接過話頭道,“你不就是想說我跟他睡過,而且不止一次,甚至還主動過嘛。我承認,開始事情的確是脫離了我的控制,我已經為自己的大意向你懺悔過了,可後面問題就已經不在我身上了,你知道問題在哪兒。我也跟你說過了,現在我跟你提離婚就是不想一直這樣下去,你繼續這樣不肯撒手,反而只會讓我對他念念不忘。你如果不想讓你不想看到的事情一直發生下去,就應該聽我的,果斷放手才對。”
“你放屁!你都承認對他有感情了,我還果斷放手,你是不是當我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打算,你現在是可以裝裝樣子,等離了婚,你還不轉身投進那老頭的懷抱?”
“我要真有這種想法何必等到離婚以後!為什麼我怎麼說你就是不肯相信呢,那好,你要是鐵了心不肯離,那我就如你所願。你不是認為我還會給羅叔機會嘛,那我就給他操,直到你接受不了同意離婚為止。”爭吵之下,妻子竟然說出如此驚人之語。
“你敢!”
“我怎麼不敢,反正你變態心理一上來,說不定還真接受現實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們就不離了,反正在你眼里離與不離我都是這樣。”我被妻子說得渾身顫抖,因為以她的性格她是真的敢啊。
我趕緊退一步道,“你別這樣,我也是氣昏頭了而已,大不了我不懷疑你就是了,你千萬別胡來。”
“你現在不懷疑不代表以後也不懷疑,我已經受夠了。你敢想我敢做的事而已,你怕什麼?既然到現在你還抱著不肯離婚的心思,又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
這樣我也樂得輕松,不用再傻呼呼的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背上所有的責任也要逼著你離婚,皆大歡喜不是嗎?”
妻子委屈的悲鳴說得我肝顫。
“你別說了!我錯了,不該懷疑你,都是我的責任,行嗎?”我逐字咬牙道,與其說是道歉,不如說是妥協。
妻子在電話中喘著氣,平復了好一會兒情緒才一吸鼻子道,“那你說,咱們離婚手續還辦嗎?”
我沉默半晌,可就是給不出個結果。
“明白了,那咱們就到最後那一天再說。在這之前我會按我說的隨心所欲的過,不管最後你怎麼選擇我都接受。”
妻子的話令我毛骨悚然,我對著電話吼道,
“你敢胡來,信不信我讓你身敗名裂?”
“信,怎麼不信。可是我累了,不想再一邊約束自己,一邊還要應付你的猜疑了。既然怎麼樣都逃不過你給我的定義,那不如怎麼輕松怎麼來。我讓自己忙起來,就是為了不用如你所想的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你偏要拽著我去想跟他發生過的事兒,我又何必故作高冷。我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江睿。跟你做的時候我難免會想到他,你還不依不撓的不讓我不去想,你要我怎麼做?就這樣吧,我累了。”
再待我開口,電話卻被掛斷了,我再打過去已是一陣忙音。被拉黑了?
我怒不可遏,當即就想馬上趕去湖州。
我剛冒起給李諾打電話的想法,隨即就掐滅了。
她不會幫忙的,指不定還會說些嘲諷我不冷靜的話。
我走出辦公室想自己出門包個車,李諾可能會說的話卻自己在腦子里響了起來,我頓時又止住了腳步。
我如果真的逼得那麼緊,說不定會讓情況更糟,冷靜,冷靜。
我癱坐在椅子上,強自鎮定。
雖然打消了現在趕過去的衝動,但心里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這一夜我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一闔上眼全都是妻子與羅老頭顛孿倒鳳的畫面,直到後半夜才在困頓中睡死過去。
第二天李諾一來看到我發黑的眼眶,頓時笑道,“你還真是一刻都不想等,才一晚上連覺也睡不著了是吧?我這就給你安排好了吧?”
“不用了。”
我的話讓她一愣。
“怎麼了,你這是想開了,還是又發生什麼了?”我盯著她難以啟齒的把昨晚我跟妻子的話摘著說了個大概,但她還是從有限的信息中窺探到了全貌。
“你還真是厲害啊,我不讓你別那麼急著去,你卻在電話里急起來了,現在知道我這個旁觀者比你清醒多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她看得雖然明白,可現在再聽她說這些也於事無補了。
“也對,你現在已經等於被判了死刑了,說得越多只會讓你越難受。哎,到了日子老老實實離婚開始新生活吧,對你而言反而是件好事。”我瞪了她一眼,心里卻還是不甘。
“你瞪我也沒用啊,你們的事兒我現在可是沒摻和的啊,屎盆子扣不到我頭上。”
她說著在辦公室里踱起了步子,看我吃癟最高興的就是她了。
“還有個建議,要不要聽?”
我以為她又要撩撥我,卻聽她正色道,
“我覺得你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我疑惑的看向她。
“就當給自己一個交待,死也要死得明白不是。”
“可是……”
我心里跟吃了黃連似的,想去,卻又怕適得其反。
“錯的其實是你的心態,而不是行為。你如果真的不想離婚,那就好好說給她聽,別既要又要的去強迫她要這樣做不要那樣做的。你要是一早就用最壞的結果來給自己的預想打底,又何至於這麼執拗的一步步錯下去。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了,就算不能挽回也要自己給自己的婚姻劃上句號不是。”
“你是說置之死地而後生?”
李諾一拍腦門道,
“生,生個屁。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想好事兒呢,你就是這樣放不下才自己作成這樣的。我的意思是讓你去跟她談談,給彼此的矛盾松下綁。也許她就不會想不開去便宜了那老頭,這不才是你最無法接受的嗎?都這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怎麼才能不離婚,活該你戴綠帽。”
李諾的話痛罵讓我恍然,可冷靜了一晚,對於現在直接過去我又有所顧恰?
“理由我都替你想好了,妮姐能去湖州拓展業務,咱們也可以嘛。那邊不是有人跟咱們聯系過嘛,雖然沒什麼誠意,但你拿這個當借口過去,綽綽有余了。
你只要過去聯系他們,自然有人跟你接洽,妮姐挑不出毛病。”李諾一見我在猶豫,就知道我在想什麼。我眼前一亮,的確,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我只需把跟人約見的地點選在妻子附近就行了,帶個同事過去作為掩護,就算妻子知道我過去就是為了找她,也沒理由怪罪我跑那麼遠過去就為了咄咄相逼。
我豁然開朗的就要給李諾一個擁抱,她卻退了開去道,“干嘛,想謝我啊?不必了,結果怎樣還不知道呢,到時候你又倒打一耙過來怪我。不管怎樣,主意我給你出了,不管你領不領情,你的人情我還上了。就這樣,我讓小宋送你過去。”
她的反應令我啞然,不過她說得對,現在的情況哪里容得我樂觀。想到最好的情況我也留不住妻子了,我的表情又凜了起來。
坐在公司的車上我給朱芸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她們的位置後,便在疲倦中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電話吵醒。
李諾已經提前給湖州那邊約談合作的人打了電話,對方估摸著時間打來電話向我確認約見的時間和地點。
這時候開車的小宋告訴我,我們已經到了湖州的地界了,離城區也就半小時路程。
我直接跟對方在妻子住的酒店附近約了個吃飯的地方,沒抱著談成的心思,我也就沒打算讓對方請客。
未曾想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態度反倒促成了這次洽談。
對方原以為我們遠道而來還主動請客的態度好拿捏,誰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要談成的打算。
在摸不清我的態度的情況下,對方反倒亂了陣腳。
在摸清了他們的底牌之後,我趁勢把條件壓在了他們的底线上。
就這樣無心插柳,反倒在能夠保有相當利潤的前提下促成了合同,一旁的小宋看得一愣一愣的,在對方簽字的時候直衝我豎大拇指。
我臉上笑著,心里卻對湖州目前的局勢有了新的認識,看來我心里的創傷讓我誤判了這座城市現在的形勢。
妻子來湖州不是衝動行事,而是充分審時度勢以後的判斷。
想到這里,我心里更加悵然,甚至都不知道見到妻子該怎麼說了。
只是她昨天的話容不得我猶豫,送走了客戶以後我就給妻子打電話,得知我人到了湖州以後,她語氣頓時就變得不暢快,想要摁掉電話。
早有預料的我將准備好的說辭一股腦倒出,直言一會兒還要跟同事回去。
如果今天不見面,那我就只能拖著同事在這里住了一晚了,但妻子還是不買賬的掛掉了電話。
我嘆口氣,把小宋剛才拍的會議記錄發給了妻子,證實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工作。
然後坦言不管她要怎麼做,至少都要跟我見上一面才行,不然我只能去堵門了。
終於過了有半小時,妻子回信息同意見面,但只能等晚上,她現在很忙。
我也沒著急,跟李諾商量過後我已經准備要在這里多逗留幾日,把這里的情況好好調研一下。
跟小宋去見了一個本地的朋友以後,我就安排他去定酒店,自己在附近的一家餐廳定了包房等妻子。
天色剛黑,不等我打電話,妻子就回了消息,如約而至。
看著一襲粉色西裝,發型和妝容都一絲不苟的妻子,一股銳氣撲面而來,她的冷厲似乎更盛了。
“你手上這是?”
一身職業裝的妻子手腕上卻戴著一個從未見過的玉鐲,還生怕我看不見似的,從坐下後便不停擺弄。
“羅叔送的,我看著還不錯,就隨身戴著了。”妻子一開口就挑動了我的情緒。
“呵,你別鬧了,朱芸都跟我說了,你跟她住一間的。”我眼皮一跳之後就將情緒壓了下來,她的表現太刻意了,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刺激我,也就是想發泄她自己的情緒罷了。
“這也不妨礙他送我東西吧?”
妻子的話讓我目光開始打量她手上的翡翠玉鐲,濕潤如玉,色澤剔透卻不晶瑩,真假不知,但看上去應該有些年頭了。
不像是妻子新買的,玉鐲跟她這身的氣質完全不符,也只有羅老頭這種沒情商的人會送這種尷尬的禮物。
“你別故意氣我了,湖州這邊的情況是我後知後覺了,我知道你來這些天應該很忙的,跟他絕沒有我擔心的那些事兒。”
我心里酸水直冒,卻還是得佯裝大度,將話題打開。
“你現在知道了?”
妻子終於停下了手上把玩的動作,我招呼著服務員將菜品端了上來。
“嗯,是我的錯。我也不奢求你會答應不跟我離婚了,只要你別衝動行事就好。”
妻子抿著茶水,聽到我的話將杯子放了下來道,“這話你說早了吧,還沒到你做決定的時間呢。”
“我認輸了還不行嗎?你別作踐自己了。”
“呵,作踐,你倒總是忘不了定義我。既然你同意離婚的話,又用什麼立場來管我?”
妻子的話讓我燙餐具的動作一僵。
“你跟一個老頭那樣難道不是作踐?你不要跟我慪氣好不好?”
“誰跟你慪氣,我現在很冷靜。”
她說著動起了筷子,我捉摸不定她的態度。現在話題很不妙,我干脆放下話頭,也開始吃了起來。
順著今天的發現,我把話題扯向了工作,跟妻子邊吃邊聊。
不聊感情問題了,我們之間話題倒是不少,氣氛也很融洽。
只是妻子吃完以後擦著嘴道,“好了,飯也吃了,你要是沒其他想說的話,我就准備回去了。”看著她又變冷的態度,我放下筷子道,
“你不用這樣吧,我都刻意趕過來跟你賠罪了,你也該消氣了吧?”
“我說了我沒生氣,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
“好好。”
我攤了攤手,掂量道,
“那你不會再說要跟羅老頭發生什麼了吧?”
“這跟我生沒生氣有關系嗎?”
完了,妻子這句話明顯是要來真的了。
“我昨天對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是說說而已。”我攢著拳頭,咬牙道,
“我都已經同意離婚了,你還有必要這樣做嗎?”
“你現在是同意了,可真到去辦手續那天,你確定不會變卦?”妻子這話就是在威脅我,這是赤裸裸的不信任。
“難道我說話在你眼里已經一點可信度都沒有了嗎?”
“我當然願意相信你,只是這次讓我看到了咱們的問題不會因為離婚而結束,哪怕離婚了,你也會不自覺的干涉我以後的生活。我問你,如果我再婚的話,你會怎麼做?”
妻子這話問得我心頭一跳。
“跟羅老頭?”
“我是說別人。”
“別人是誰?”
妻子說到再婚,我的確沒有准備,但我也不至於完全無法接受。
“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不管那個人是誰,你都會不自覺的去跟他比較。
如果這個人各方面都比你優秀,你可能會不得已而接受。而一旦那個人各方面都不如你,你一定不會是祝福我,而是想盡辦法干涉。我想,在你再婚前,你是很難把你的關注點從我身上挪開了,這才是讓我窒息的地方。”我咬著牙,腮邦鼓動,不明白妻子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可順著她的話,我又的確很有可能會那麼做。畢竟我們有孩子,哪怕離婚了,關系也不可能斷得那麼徹底。但我還是嘴硬道,
“這只是你的想象而已,我不一定會真的那麼做,而且如你所說,離婚了我又有什麼立場左右你,那時候你也不是會聽我說三道四的人。”
“你多能耐,一句身敗名裂能威脅我一輩子。現在是沒有我在乎的人出現,等真有了,難保我不會吃你那套。”
我瞪向妻子,她才收聲道,
“好,說完你的問題,再說說我。你知道我要離婚是為了什麼,可為什麼你還是總忘不了提醒我,我跟羅叔發生過關系的事?”
“這還用我提醒嗎?你把那老頭留在身邊難道就沒有這個心思?你現在是可以以事業為名麻痹自己,可等離了婚,你憑什麼以為你可以約束自己?你少在這里自欺欺人,如果你真的能做得到,就不會逼著我離婚來逃避罪責了。”說起道理來妻子總是一套一套的,可這也擋不住她出軌在先的事實。
要讓我接受自己理虧,她說一千道一萬都沒用。
“對,你說得沒錯,我不可能一直麻痹自己。”妻子說著目光落在了手上的玉鐲上,纖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摸上,把玩了起來。
“我原本以為的是自己至少可以把這個時間拉長到好幾年,到時候羅叔身體不好了,抑或者他知難而退了,我跟他的關系自然能恢復到正常。這種想法可能有些天真,但只要我們繼續維持婚姻,婚姻的枷鎖必然能夠束縛我到那個時候。
可你卻把我出軌的事當作情趣,不斷的重演,也不斷的削弱我的道德感,到最後我發現自己的感情失衡的時候,我也就不得不逃離跟你的婚姻。”
“這能怪我嗎?如果不是你刺激我,我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而且既然你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忘不了,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為什麼還要挽回我?就因為你想嘗試一下這種可能?你把我們的婚姻當什麼?”妻子的話刺激得我惱羞成怒。
被她拿住欲望的把柄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退意,可她偏偏又回過頭來與我說和。
在離婚與不離婚之間一直是她的態度在反復變化,就因為我有不想離的留念,就活該被她牽著鼻子走嗎?
“我不挽回你的話,你就會心甘情願跟我離婚了嗎?”妻子目光跟我對視而來。
“那是自然。”
我不肯示弱,可眼神中的閃爍瞞不了她。
“就是因為你會被聽我的我才這麼做的,如果不給咱們的婚姻一個交待,你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離婚?”
她的話讓我的憤怒漸漸被無力感取代,就好像我無論怎麼做都躲不掉既定的命運一樣。
“所以呢?你把責任都推給我,就可以讓自己心安理得的投進羅老頭的懷抱了?你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忘不了,又怎麼敢指責我對你的懷疑?既然婚姻都束縛不了你了,你是不是就等著我對你的懷疑,好給自己一個台階?哪怕我沒有對你說那些話,你又能自以為是的堅持多久?”
看著妻子擺弄著的玉鐲終於停了下來,我知道自己有點希望了。
妻子表情凝滯,攢著手道,
“至少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卻慢慢都被你堵死了。”
“呵呵,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其實你並沒有想留下羅老頭,抑或者是你要離婚只是對我的考驗,並不是真的想離?”
妻子的話讓我陡然發笑,可她的表情依然凝重,好似我說的都是對的一樣。
我的心一沉,盯著她道,
“你不要給我開這種玩笑,你以為你現在說這種話我會相信嗎?”
“為什麼不可能?如果我們離婚離得灑脫一點,而不是像帶在這樣信任枯竭,羅叔至少要擔一半的責任。到時候不用我說,他在我面前也很難呆得下去,我有什麼理由還一定要把他留在公司呢?”
“你還真是想當然,他要是會覺得愧疚,你們還會發生好幾次關系?你別在這里把不可能當作可能來敷衍我。只要你不能讓我看到你真的趕走了他,你就別指望我相信你會這麼做。”
“這只是被你堵死的一種可能罷了,有你這番話,你覺得我還能把咱們的離婚歸咎於他嗎?”
我臉色漲紅,卻不服輸道,
“好,姑且算你有過這種想法,可你對離婚的態度總不可能是假的吧?事情你都抖到你媽面前了,你別告訴我你還有收回的打算。”
“這個可能選擇權就不在我了,而是在你。如果我跟你說要不咱們別離了,你會同意嗎?”
她這話如拳頭搗在我胸口一樣,我一噎隨即發笑道,“哈哈,對,我到昨天還抱著不想離的打算呢。”怒己不爭的心酸讓我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賤,把自己揉成面團給妻子揉捏,還得求著她不襯手也別換。
“撇開你媽說的那些話的影響,咱們簽完離婚協議到現在,你有沒有哪一刻是真的覺得咱們不離也挺好的?”
我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渴望著妻子哪怕是說上一句安慰的話,至少能讓我緩上一口氣。
“我又不是冷血的,從看著你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到現在,我沒有哪一刻不在問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就是對的,只是我逼著自己不去想罷了。我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與其說是為了逃避去想羅叔的問題,倒不如說是為了逃避我對自己的拷問。”
妻子的答案不僅把我撈了起來,甚至還給做起了急救。可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喜悅,反倒像嗆水了一樣堵得慌。
“所以是我昨天的話讓你不再掙扎了?”
我摒著呼吸,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完全是。”
妻子鄭重道,
“咱們春節出去那幾天回來以後我就已經有了決定了。”我順著妻子的話去想那幾天發生了什麼,好像除了我們在外面過了兩次夫妻生活以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相反那幾天她明明也很愉快的,也是我們難得放松,真正把離婚的陰霾拋開的幾天。
難道是那兩次夫妻生活讓她覺得冒犯了?
那她完全有理由拒絕啊,當時完全算不得是我用強的才對。
“你不用去想你做錯了什麼,只是我主觀感受的問題罷了。”妻子打斷了我的胡亂猜想。
“你知道我們做愛的時候,你用羅叔來刺激我,我是什麼感覺嗎?”
“……”
妻子這時候說到這個,我尷尬得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其實除了羞恥之外我也很興奮,這也是我願意配合你的原因。因為關起門來,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怎麼亂來也只有我們知道。你在我眼中是愛人,哪怕做得過分了一些,我也願意配合你滿足你。這當中當然也有補償你的成分在里面,可不管你怎麼提羅叔,我眼中你也還是你。”妻子開口,我以為她會說是我一直用羅老頭來勾起她的回憶,才讓她有了悖離我的打算。
如果真是如此,我一定會大罵她無恥,因為她的興奮與配合絕不是演出來的。
她又不是毫無主見的小女人,如果當時覺得不能接受時不說,現在再以這為借口來搪塞我,我哪里會信她胡謅。
誰知這竟然只是鋪墊。
“但是在農莊的那天晚上,我拒絕你,你卻強行要了我的那次。你在我眼中卻變成了羅叔,整場性愛我都像是被羅叔壓在身下一樣。”
“你說什麼?”
妻子的話令我震驚,那晚妻子早早的高潮,我還在一直為能把妻子征服亢奮。
誰知道她卻把我當成了羅老頭,這算什麼?
背叛,這是赤裸裸的背叛。
我狠瞪著妻子,她卻不為所動道,
“別不相信,你知道你跟羅叔給我的感覺,最大的差別在哪里嗎?”我沒有去思考,更沒想回答,妻子這樣問就像是在故意激怒我一樣。
“跟你做愛我最深的感受是安全感,這種安全感在平時就像是白開水一樣的令人乏味。可在我出軌你還願意接受我以後,這種感覺就變得尤為重要。你跟我做的時候,我會很貪婪的享受這種感覺。這也是我願意配合你做一些過分的行為的原因,我不想失去你。”妻子盯著看了我一眼,手又摸到了玉鐲上。
“羅叔給我的感覺除了背德的羞恥感之外,更多的則是危險,一種如果被人發現就只能一死了之的危險刺激。現在你知道那晚我為什麼會把你當成羅叔了吧?”
妻子的話讓我兩眼一瞪,後知後覺的震動。
那晚我不過是一時興起,在那幾個大學生的奉承中膨脹了。
誰知道竟給妻子帶來了這麼大的影響,難怪回來以後她就回娘家了,態度也跟著大變,完全不顧那幾日的溫情。
我想說句對不起卻開不了口,但寫在臉上的窘迫也讓妻子看出來了我此刻的心態。
“你也不用多想,這不過是我們分開過程中的一點波折罷了。只是讓我認清了有些記憶不是我逃避就能夠忘掉的,它總會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死灰復燃。但是,你昨天的話卻堵死了我最後一種選擇。”
妻子沒給我喘息的機會,而是把話又拉回了我們昨天的爭吵上。
“我本來還想著離婚以後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從你們給我的情與欲中抽身,就像剛才跟你說的,遇到一個合適的人,再婚也不是不可能。可你昨天的話讓我認識到不管我怎麼選擇,你都會不依不撓。而我一旦心軟就會再回到那個漩渦中去,那我倒不如選擇一個會讓你徹底死心的方式。”
“可笑,選擇羅老頭你覺得自己還有抽身的機會嗎?你要自甘墮落就不要給自己找借口!”
我一拍桌子,絕不肯承認是我讓她這麼選的。
“沒錯。”
妻子忽然笑了起來,擺弄著手鐲的動作就像是在回憶什麼。
“我也是人,既然墮落就可以解決問題,我為什麼要選那些困難的方式?誰不想為自己而活?而且就像剛才說的,羅叔能有幾年好身體?如果我真到了那個時候才想通,又哪里有後悔藥可以吃?我不如放縱自己幾年,然後再開始新的生活,這樣自己想要的什麼都有了,不是更好?”妻子笑著說出這種話,我憤怒的同時更多的是磣得慌。
趕緊質疑道,“方妮,你不是認真的,對不對?你自己都說了,跟羅老頭一起代表的是危險。是人都知道防禍於先,你還往他身上沾,不是自己逼自己無路可走嗎?你這樣是會被人唾棄的。”
“那是我們沒離婚以前,等離婚以後我就是單身,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生活。
除了愛嚼舌根的人,誰又會在意我跟誰在一起。”
“你爸媽呢,他們知道會怎麼想?”
“我為什麼要讓他們知道,我又不是再婚。當然,你要是想去告狀我也沒話說。”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當然敢,不過等事情過去,我不嫁他都不行了,你願意嗎?”妻子一句話點中的我死穴,她竟然想了這麼遠,她到底醞釀了多久?
“你非要跟我斗氣是嗎?”
“這不是斗氣,我想你弄錯了一點。羅叔不是我用來跟你斗氣的工具,他對我挺好的,我從他身上能感受到從你身上漸漸剝離的安全感。而你卻因為猜疑不斷的讓我感受到危險,是你你會怎麼選?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只有潛移默化的改變。當我們的感情在一點一滴中慢慢改變的時候,又豈是一句斗氣說得清楚的。”
我握緊拳頭,沉默良久,終於心灰意冷道,
“這麼說你是徹底打定主意,不肯回頭了是嗎?”妻子終於不再擺弄手上的玉鑼,而是端起茶來品著。
這種默認的回答讓我不堪其辱,就要起身拂袖而去的時候,妻子又突然開口道,“說了這麼多,你現在可以接受跟我離婚的現實了吧?”
“你做夢!接受離婚好讓你跟那老頭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嗎?哪怕是為了讓你被人唾棄,我也不會離婚的!”
我一拍桌子答道。本來已經接受離婚現實的我,在知道她即便離婚也不會終止跟羅老頭的勾搭之後,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不願意還她自由了。
“你看,不肯回頭的哪里是我。你如此反復的不肯接受現實,又何必多此一舉的跑來問我呢?”
妻子像是早有所料的一嘆,說完她便起身出了包廂。
我呆坐著消化完煩躁的情緒,起身正欲出去買單之時,服務員卻走了進來。
看到我在里面又想退出去,我叫住她買單,她卻說跟我一起的女士已經買過了,她以為我也走了所以才進來是想收拾的。
我頓時愕然,驚訝於她竟然還有心情去幫忙買單,難道她就是在等著我跟她鬧嗎?
我胃里頓時發苦,上當了。
她剛才應該是還沒有下定決心一定要那麼做,就等著我推她一把,而我竟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真的就跳了下去。
我頹然離開,也沒有再找妻子解釋一下的打算。她嘴上是不會松口的,我唯有冷處理,不再去刺激她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只是這樣坐等就像是把我放在火上烤,腦子里始終繃著一根弦,害怕事情失控。
做起事情來自然就分心了,隔天下午我收到李諾打來的電話,小宋把我心不在焉的事情給她打了小報告。
這小子!
我卻不知不覺把我昨天跟妻子對話仔仔細細的給她說了一遍,李諾頓時察覺到不對勁了。
“我問你了嗎,你就說得這麼詳細。”
“那你不還是聽完了。”
“你想干什麼直說。”
“是你把我勸過來的,這件事你得負一半的責任。幫我勸勸她,你們都是女人,有些話你說比我管用,我知道你有辦法。”我也是沒轍了,見到李諾問,自然就想到她跟妻子也算熟識,而且我們的事也只有她最清楚。
也不管她會不會坑我,就想著要她幫我一把。
“你要點臉嗎?把事情搞砸了就把鍋甩到我身上。我就是不想被你誤會我坑你,才不想參與你的家事的,竟然還能被你賴上。”
“算我求著你幫我的行了吧?你也別忌諱了,就說幫不幫吧。”李諾沉默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把她當成了救命稻草。
“行吧,我可以試試,但不保證會有用。”
最終李諾還是同意了。
“這個自然的。”
“還有一點,你得馬上回來,再呆下去難保你不會又出什麼過激的舉動,要是去搞跟蹤騷擾這套,那你也不用在這里求我了。”我頓時猶豫了,好不容易來一趟,她竟然這這樣讓我回去?
“怎麼,你還猶豫?那算了,當我剛才沒說。”
“知道了,我把這里的事情交給小宋就回去。”我知道哪怕不甘心也是白搭,反而徒增讓事情失控的風險。
既然已經活馬當死馬醫了,那就停止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回到江州的時候公司已經下班了,李諾還在辦公室等我。見她面色凝重,我心一沉道,“你跟方妮通過電話了?”
我還以為在我回來的路上,李諾已經跟妻子通過了電話了,可結果卻不夠理想。她卻搖了搖頭道,
“有些事情我要向你坦白。”
“什麼?”
我可是好久沒見她語氣這麼嚴肅了,頓時我的表情也跟著凝重了起來。
“其實你跟妮姐去辦了協議離婚以後,她就一直跟我有聯系。”我心里咯噔一下。
“什麼意思?她能跟你說什麼?”
她的話讓我直感覺自己被一股陰謀給籠罩了一樣。
“自然是讓我盯著你一點,怕你抑郁了,或者做出一些什麼過激的事情。你也不要懷疑我有什麼私心,這點從我這段時間跟你的接觸,你就應該能知道。我只是在以一個旁觀者的態度看你們之間的事情,當然你要責怪我沒有從一開始就幫你勸她,我也無話可說。”
她話一開口我覺得很意外,隨即又覺得理所當然。可她的轉折還是讓我很快反應了過來,察覺到了不對。
“你是沒參與什麼,但你還是慫恿我去湖州了不是嗎?你知道我跟她會談崩,對嗎?”
這個結果不難猜,只要了解我並深知我跟妻子的矛盾,都能推斷出我把事情變糟的可能很大。可當我看到李諾的沉默,還是覺得不能接受。
“呵呵,我又沒怪你,有什麼不能承認的?我好奇的是,你怎麼會現在突然跟我說這個?”
“昨天妮姐就聯系我了,說你有可能會找我幫忙。她請我務必答應下來,幫忙把你勸回來。沒想到你今天真的求我了,我告訴自己如果你真能聽我的勸,我就把事情都告訴你,所以我才在這里等你。”
李諾的話讓我覺得心里直發毛,妻子竟然已經將我算到了這一步,她到底是要干什麼,心竟然這麼鐵。
“懂了,你現在是她的說客了是嗎?還真是麻煩你了。”一種被背叛的感覺讓我本想與她爭論。
可她從沒主動說過要幫我,又何來背叛之說,於是我說完便打算離開。
“你先別走,我們聊聊好嗎?我現在就是在幫你。”
“不必了。”
我現在覺得很心累,只想趕緊回家休息。李諾見阻攔無果,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就這樣看著我離開。
回到家我蒙頭大睡,連晚飯也沒顧得上。
昨晚我難以入眠,今天又在外跑了一天,真的是身心俱疲。
晚上我又夢到妻子主動對羅老頭投懷送抱,這一鬧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直接有了感冒症狀,頭疼,嗓子也疼。
這下子我精神更加萎頓了,吃過藥用外賣墊了肚子,又睡到了下午。
迷迷糊糊中聽到家里有人,起初我還以為是李諾找上門道歉來了。
在我的潛意識里,她瞞著我就是欠我的,應該道歉。
可我隨即回過神來,她就算來了也沒家里鑰匙,怎麼進得來?
我趕緊起床出來,看到妻子向著樓上走來,臉卻對著一樓的客房囑咐著話。
看到出來的我,她愣了一下,轉瞬又恢復了正常。
“你今天沒去上班?”
“什麼?”
我還沒回答,一樓客戶里走出一人,正是羅老頭。我倆目光瞬間對上,氣氛頓時凝固。
“你把東西先拿出去吧,在外面等我。”
妻子出聲打斷,羅老頭應了一聲,轉身又回了客房。
“你把他帶到家里來干嘛,示威嗎?”
“拿點東西,馬上就走。”
說著便與我錯身而過進了主臥。我看了一眼羅老頭的方向,怒氣匆匆的跟進了房間。
“你跟他做了?”
看到妻子如此大搖大擺的帶他來家里,我不得不問。
“需要告訴你嗎?”
妻子語氣不遜,但從她完全沒有停頓的動作中,我還是推斷出我不想看到的還沒有發生。
“你病了?”
妻子忽然看到我扔在紙簍中的藥片外包裝,再看到還放在床頭櫃上的藥盒,忽然問道。
我沒應聲,她看了看我的臉色,隨即又問道,
“怎麼不在公司歇,好歹有人照料。”
“這就是你把我們離婚的事兒告訴李諾的理由是吧?”
“她都告訴你了?”
“你別打岔,你到底怎麼想的?”
“李諾對你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我一直都這麼想。”
“方妮!我們還沒離婚,哪有你這樣給自己老公安排對象的?你以為我會領你的情嗎?”
李諾昨天的話固然令我生氣,可我也從中品出了妻子對我的顧及。只是這種顧及帶著離別的訣意,從妻子嘴里直接說出來更令我難受。
“也就這幾天了。”
她說著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待到要走時我一把拉住她道,“我知道你跟羅老頭什麼都還沒發生,你心里還是念著我的。別走,行嗎?”
“該說的我已經都跟你說了,如果非要我做給你看,你才肯放棄。那我就喊人了,羅叔可還不知道我離婚的事。”
說完她便堅持離開,我被她帶得險些跌倒,最終還是松開了手。
晚上,我發起了燒,迷迷糊糊的忽然發覺身邊有人。我以為是妻子沒走,趕忙拉她的手叫著她的名字,待到睜開眼時才看到是李諾。
“你怎麼進來的?”
“還能怎麼進來,妮姐給的鑰匙。”
妻子連鑰匙都給她了?我頓時一片茫然。
“你說說你,至於把自己搞成這樣嗎?指望她心疼你?”李諾摸著的我額頭道。妻子有沒有心疼我不知道,但李諾的臉上倒是寫上了心疼。
“能起來嗎?廚房我不知道怎麼用,只給你點了點兒吃的,我給你熱一下。”
我拉住准備起身的她,搖頭道,
“沒胃口。”
但她還是固執的離開了,為了不讓她繼續看我難堪的一面,我也起床跟了下去。
吃著她從微波爐里端出來的熱粥,心里暖暖的,一句謝謝卻卡在了喉嚨里。
“方妮去哪兒了?”
我轉移話題道。
“我怎麼知道,她只給了我鑰匙,想知道你自己打電話問好了。”
“你在生我的氣?”
聽她語氣不善,我問道。
雖然昨天的事兒我始終認為是她不對,但給她臉色,以她現在的身分是沒必要受著的。
“怎麼敢,你不生我的氣就算好了。”
得,她是真生氣了。
“我也是賤得慌,知道你這人倔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還賤兮兮的跑過來看你。”
這句帶著嗔意的話讓我嗅出了一絲甜意,腦子里突然想起妻子說我跟她合適的話,本來想笑的嘴角頓時僵住了。
“你的確不該跑過來看我出糗的樣子。”
“不是這樣我還不來呢,說說吧,又跟你老婆怎麼樣了,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她沒跟你說?”
“她應該跟我說嗎?”
我猶豫了一下,她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好瞞她的。本來我跟妻子也沒聊兩句,索性就告訴她了。
她聽完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我。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被她這樣看著,我莫名尷尬。
“還說什麼呀,這下我真沒什麼話可說了。”
“什麼意思?”
“昨天你要是不急著走,我是准備給你支個招的。妮姐願意把你往我這兒推,看似大度,已經放棄你了。但女人心里那點小九九,越是表現得刻意,其實就是越在乎。我本來是想建議你干脆配合我演戲試探下她的,但你聽不進我的話我也就沒說,現在徹底不用試了。”
李諾一嘆,我頓時瞪大了眼睛。的確!妻子的在意從她對李諾的囑咐中就能看出來,我這種直接的拒絕,反倒讓她放下了心里最後一絲牽掛。
“啪!”
我一拍腦門,悔之晚已。
“你也別多想了,這只是有可能。面對走到這一步的局面,這種方面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而且我沒說是因為我也有顧及,你也就是現在聽了才覺得我說得有道理。要是換作昨天,你肯定還以為我有什麼小心思,也不會同意的,沒什麼可後悔的。”
我面容發苦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數。”
李諾嘆了口氣,待我吃完,她把東西收了,對我道,“明天去公司吧,我叫人來接你。家里一個人也沒人照料,在公司好歹白天有人。”
“算了吧,我好多了,而且人不舒服也只喜歡安靜。”李諾頓了一下也不再勸道,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有空來抽查。”
她擺了擺手中的鑰匙,也沒有還給我的打算,套在手指上轉著離開了。
睡前我給妻子打電話,不是忙音就是被掛斷。
第二天才從朱芸那兒得知,妻子去了省會海州,接洽品牌代言人來江州商演的事。
雖然朱芸說不知道,但羅老頭肯定跟妻子一起去了。
我如喪考妣,腦子一片混亂,最後才想起換個手機給妻子打過去。
電話響了沒一會兒就接通了,妻子聽到我的聲音愣了一下,嘆了口氣道,“你還不肯放棄嗎?”
還沒等我說什麼,妻子就掛斷了電話。我再打已是不接,氣得我當場想再趕去海州,卻在安排事情的時候被李諾得知了消息,趕來阻止。
“你魔怔了是吧,去湖州之前你就知道不能把你老婆逼得太緊,現在還想跟去海州,是不是只有親眼看到你老婆跟那老頭滾床單,你才甘心?”
“是!反正我橫豎都左右不了事情的發展,那也不能讓她太痛快!”我雖然知道自己走進了死胡同,可氣性上來那就是不顧後果的。
“那你就把你老婆出軌老頭的事散播出去,跟她魚死網破!你這樣是折磨她,還是折磨你自己呢?跟去海州,你還有正事沒有?要是病好了就給我回去上班!不然我讓你試下事業家庭一起完蛋的感覺!”李諾的狠話讓我狠瞪著她,心里不禁對她過來的動機有了懷疑。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覺得我說得不對你大可以不聽。我現在是在給你走回頭路的機會,別到時無路可走的又想起找我幫忙來了,老娘不伺候!”李諾說完也不給我選擇的機會,提著包轉身又走了。
我其實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失控了,缺的就是一個在這種時候能站出來阻止我的人。
在我怎麼選都改變不了結果的情況下,李諾還能站出來,就是選擇了承擔我無理的怒火,我又怎麼能不識好歹。
只是在我還沒有收拾好心情准備回去繼續接手工作的時候,就收到了妻子發來的消息。
隔天我正在跟一個客戶通電話,手機連響幾聲。
起初我還沒注意,通話完我又打電話給秘書,把事情安排了下去才打開消息,看到妻子的頭像我心中一驚。
“看郵件。”
“郵件里有你想要的。”
“希望你看到以後能有所決斷。”
短短一二十字卻分作三句來發,足說明妻子在編輯這段文字時的忐忑。
但這也足以震撼我的眼球,我沒去看什麼郵件,而是給妻子發視頻過去,卻被她掛斷了。
“等你看完以後,如果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再打給我。”看到她發來的信息,我怒不可遏。
“你這樣是做給誰看?”
可妻子並沒有再回信。無奈,我只能順著她的話,打開電腦登陸郵箱。
【發件人希望得到您的回執,是否發送?】
打開郵件看到這個提示,我不禁冷笑,來這套。
點擊確定,附件是一個壓縮包,有兩g之多。
我瞳孔一縮,這有上次她給我的視頻一半之大了。
上次她給我的震撼,我現在都記憶猶新。
附件下載很快,解壓出來果然是個視頻文件。
我忐忑的打開,卻不是什麼監控畫面,而是豎屏的手機畫面,應該是她用手機拍的。
畫面里是一家賓館的單間,檔次不高,但干淨整潔。
看著正面的那張雙人床,我的心跟著就突了起來。
方妮,你敢!
我就這樣緊張了有數分鍾都沒看到房間里有半個人影,看來妻子這視頻都沒剪輯過。
也對,她哪里懂這些,也不可能假手於人。
我趕緊快進,過了有半小時才看到妻子率先進入房間,而羅老頭就跟在身後。
妻子一身卡其色的長袖西裝,沒再配長褲,而是裙子。
雖然是到膝蓋的半裙,可以海州現在的溫度,這個搭配明顯不合適。
看著她光潔的小腿上反射的絲襪光澤,我都不用猜是工作需要,還是她刻意為之了。
她身後的羅老頭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裝,腦袋上稀疏的頭發都染成了黑色,蹭亮的向後梳理著。
一張老臉像是抹過粉,不僅白了些,連皺紋都淡了不少。
跟著妻子日久,他現在倒是越來越精神。
“你也別怪叔生氣,那個丫頭的確是越說越過分了。”
“你閉嘴吧,人家是故意的你看不出來嗎?”
“那叔更加得說她幾句了,你心善開不了口,這個壞人必須得叔來當。”
“還不肯認錯是吧?人家就是在逼我主動放棄,你跟我一起的,現在一開口,不就等於我表態了。接下來我怎麼好意思再去找人家?你壞我的事了,你知不知道?”
兩人嘴上竟然在爭吵。
“啊?那……,叔去跟她道歉?”
“不必了,既然已經表態了又怎麼能示弱。這時候殺下她的銳氣也沒錯,是時候變招了。”
“……”
羅老頭被妻子態度的轉變弄得有點蒙圈,不知道他做得是對還是不對了。
“你一向沉穩的,我談事情你一向不多嘴。就是因為這樣我來海州才帶上你,怎麼今天犯脾氣了?”
羅老頭不說話,視线卻向妻子手上看去。
“你在意這個啊?”
妻子晃了晃手,手腕上赫然是她戴給我看過的那個玉鐲。
“總歸是你的心意,我既然收了,也不能一直讓它吃灰不是。好看嗎?”
“嗯。”
羅老頭點頭,目光卻是在妻子身上打量。
“就是因為我戴著它,你才情緒不正常的?”
“叔以為看不到你戴它的時候,今天第一次瞧見,本來心情挺好的。碰到那丫頭出言不遜,不知道怎麼的,就一時沒忍住。”羅老頭說得扭捏,妻子沉吟著沒說話。
我卻驚疑了起來,在湖州那天妻子明明就戴著那玉鐲了,羅老頭卻說是第一次見她戴。
那說明妻子在這之前妻子根本沒在人前戴過,那天是刻意戴給我看的。
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這個時候發這麼個視頻過來,不又是一次刻意嘛。
“就因為這?你是覺得我是戴給你看的,心里有想法了是吧?”妻子直接戳破羅老頭的心思。
“沒有,叔就是不喜歡你被人欺負罷了。”
羅老頭倉促解釋,可這時候解釋就是掩飾罷了。
“真沒想法?”
妻子再次確認,羅老頭豎起腦袋道,
“真沒有。叔知道你跟小江現在鬧得很不愉快,不會讓你難做的。”他果然知道了我跟妻子間的矛盾。
也對,這段時間妻子一直在外跑,連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屈指可數。
羅老頭只要不瞎,自然能看出問題。
“可我就是戴給你看的耶。”
妻子的話讓羅老頭一愣。
“啊?”
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妻子勾著笑,轉身看了一眼鏡頭。
坐在了床邊桌前的椅子上,蹺起了二郎腿。
交疊的美腿晃動著,小腿上絲襪透出的光澤一下子便吸引了羅老頭的目光。
看著翹起的一只玉足挑著高跟鞋,已有經驗的羅老頭一下子便明白了妻子釋放的信號。
“妮閨女,你這……”
羅老頭有些不敢置信,眼神不安的盯著妻子,像是在觀察她是否真有其意。
“我跟江睿已經辦了離婚手續,只等冷靜期一到,我跟他就正式離婚了。”妻子直接向羅老頭坦白了我們離婚的事實。
羅老頭眼眶一瞪,心思頓時更加活躍了。
“小江他願意?”
“他自然不願意。”
妻子說著又看了眼鏡頭的方向,如此刻意,讓羅老頭也不由自主的瞟了過來。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手機鏡頭,愣了一會兒之後,他就轉向妻子道,“所以你希望叔……”
妻子沒說話,只是看著羅老頭。我看不到妻子的眼神,但從羅老頭開始泛起紅光的臉來看,妻子的眼神已經給了他信號。
“你不願意?”
見羅老頭遲遲沒動靜,妻子忽然問道。
羅老頭趕緊點頭道,
“願意!”
說著便三步變作兩步的單膝跪在了妻子面前,呼吸粗重的用手抓住妻子的腳踝,去脫她腳上的高跟鞋。
“妮閨女,你今天這絲襪。”
取下高跟鞋,看著妻子肉色透明絲襪下五趾並起的玲瓏玉足,羅老頭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好看嗎?”
妻子身體也跟著繃緊了起來。
“嗯。”
羅老頭點了點頭,盯著妻子晶瑩如玉的美足,整個人都呆了。
“如果說我就是穿給你看的呢?”
妻子的聲音也帶著顫音,她還在挑逗羅老頭。
“妮閨女,別鬧了。如果你還是要試探叔,那叔只有一頭撞死在這里向你證明了。”
羅老頭被妻子的刻意弄得人都傻了。
“咯咯。”
妻子嬌笑出聲,絲足卻踩在了羅老頭的膝蓋上,順著大腿輕輕摩挲著,發出絲襪特有的細碎沙沙聲。
“如果真是試探,我會千里迢迢的把你帶到海州來嗎?”羅老頭還是一臉困惑,跟不上妻子的想法。
臉又轉向了鏡頭的方向,卻沒有向鏡頭對焦,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在偷拍的手機。
但他隨即就受不了妻子的挑逗,抓著妻子的絲足,看著她道,
“你跟小江離婚的事是真的?”
妻子點了點頭。
“嗯,但你關心這個干嘛?我沒離婚你就有少欺負我了?”妻子嬌嗔著踩了羅老頭一下,讓他不禁心神搖晃。
“這不一樣。叔錯事做多了,現在就怕招你恨。你若是不願意跟叔說一聲就好了,要是被你責怪叔色心不死,毀了你的家,叔得自責死。”
“老不羞,你什麼都做了現在又來裝好人,敢情是要我來求你唄?”羅老頭的話讓妻子忽然委屈起來。
“叔哪里敢。”
眼見妻子生氣,羅老頭頓時急了。他現在終於確定妻子不是在試探他了,就算真是,到了這時候他也只能往里跳。
“其實叔早就憋得不行了,就是怕你生氣,不信你看。”說著他便拉著妻子的玉足,探到了襠下。
妻子頓時霞飛雙頰,罵道,“老不羞,你不是沒想法的嗎?”
“是是,叔是老不羞,見到美若天仙的妮閨女,早就被迷得神魂顛倒了。怎麼會沒想法,叔是裝的罷了。”
羅老頭的花言巧語配合足下堅硬的觸感,妻子頓時心如鹿撞道,“你就會哄我。”
說著就要去抽被羅老頭抓住的玉足,可羅老頭哪里肯放開。
反倒抓起妻子踩在地上的另一只腳,摘下高跟鞋,兩足並起抓在手中。
妻子趕緊一手抓住椅背,一手扶著桌子,避免重心不穩。
“你想要叔說什麼,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別不理叔就行了。”羅老頭老臉紅著,眼神卻變得誠懇透亮。
抓著妻子的一雙玉足,忽然起身坐在了一旁的床尾。
替妻子按摩起腳底道,
“這段時間一直穿著高跟鞋,受罪了吧?”
妻子被抓著腳轉過身來的一張俏臉,被我盡收眼底。
紅彤彤的小臉上眉眼緊皺的承受著羅老頭的服務,紅唇想說什麼,卻又沒開口。
放任起羅老頭的動作,不時發出幾聲低吟。
看來她很受用。
兩人一時無話,可這貼心的場面比起刻意的表演更能刺痛我,很快便讓我失了鎮定。
“好了,別按了,你就想一直這樣按下去啊?”妻子忽然率先不樂意了。
“妮閨女,你是說……?”
早就心猿意馬的羅老頭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妻子的意思。被他一問,妻子臉更紅了。
“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妻子咬著下唇,一雙玉足在羅老頭手中不自覺的搓動著。
演,你接著演。
妻子這迫不及待的刻意表演,讓我又顧自安慰起自己來。
“想!怎麼能不想呢。”
羅老頭激動的起身就脫起褲子來。
“你干嘛?”
眼見如此,妻子突然像受到了驚嚇。
“不是你……”
羅老頭一時又吃不准妻子的意思了。
“抱我去床上。”
妻子羞聲道。
羅老頭一哆嗦,心花怒放的趕緊去抱妻子。
妻子勾著他任他抱起。
明明只有兩步的距離,羅老頭不知道是抱上妻子太激動,還是被解開下滑的褲子絆了腳。
忽然一個趔趄,抱著妻子跌倒在了床上,床連著地板跟著震動。
手機鏡頭忽然側翻變得一片漆黑,並發出“咚”的一聲。
房間里忽然變得很安靜,妻子應該已經知道手機倒了,而羅老頭應該也聽到了聲音。
“你干什麼?”
妻子一聲嬌嗔,羅老頭趕緊致歉道,
“對不起,叔太緊張了,沒摔疼你吧?”
妻子責怪著羅老頭。
我看著什麼都沒有的畫面,卻遲遲沒有等到手機鏡頭重新回正。
我往前拉著進度條,果真到視頻結束都再沒有過正常畫面,心里不禁篤定這是妻子的把戲。
明明都已經邁出這一步了,卻還遮著這層面紗,分明是給自己留了退路。
我不禁想到她在老年公寓用來試探我的那段視頻,心里生出一絲不屑,只是該有的警惕讓我又把進度條給拉了回來。
“妮閨女,叔應該怎麼做?”
羅老頭的聲音莫名的緊張。
“做你想做的就是了,難道還要讓我教你啊?”
“不是,……”
剛才手機倒下的聲音,應該讓羅老頭意識到了妻子在偷拍視頻。
刻意勾引她,給他機會的理由,妻子雖然沒有挑明,但他也猜到了。
他現在大概是摸不清妻子能接受的底线在哪里,這老頭當然想肆無忌憚,可又怕觸怒了妻子。
“說就是了,你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怎麼這會兒我給你機會了,你又扭扭捏捏的?”
“哪有。”
羅老頭被妻子說得更扭捏了。
“你知道叔的,沒個分寸。要是惹得你不高興,那就不好了。”
“怎麼,你還要我給你來個免責聲明啊?”
羅老頭的態度把妻子給逗樂了。
“不是。叔就是想吧,你的想法是一時的,還是真打算不防著叔了?叔心里可還念著你說過的話呢。”
這老頭!他試探的話語中竟然所圖不小。
妻子一聽也明白了羅老頭的花花心思。
“你心思還真不小啊。你這猶猶豫豫的我還以為你真的變了,沒想到竟然是不滿足。怎麼,你想跟我討價還價嗎?”
妻子沒慣著羅老頭,一句話便把他說得語塞。
“叔就是問問,要不就當叔沒說過好了。”
羅老頭臭不要臉的就想收回說過的話,得寸進尺的後果就是雞飛蛋打。眼見妻子如此態度,他自然想縮回去,見好就收。
“別呀,是我讓你說的。你如果不說了,豈不是我在逼你,你接著說。”妻子的不依頓時令羅老頭進退兩難了。
“……,叔錯了還不行嘛。”
不知道妻子現在是什麼表情在說話,羅老頭連陣腳都亂了。
“你還真是人心不足,這個時候來給我提這個,你說得過我嗎?”
“是,是,叔不該亂講話。”
“你以為我在怪你這個?你跟了這麼久了還沒摸清我的脾氣,才令我生氣。
揚長避短你不知道嗎,連這個都沒學會?”
妻子莫名的開始給羅老頭訓話。
“你為什麼不考慮下,我在什麼情況下會聽你的呢?”突然,妻子話鋒一轉。
“啊?”
“我說過的話是在什麼情況下說的,你忘了?所以,不要問我。想讓我聽你的就改變我,不要給我駁斥你的機會。”
賤人!勾引,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妮閨女……”
隔著鏡頭我仿佛都能聽到羅老頭粗重的呼吸。
當然了,妻子此時的話就像是在對他說,想要我聽你的嗎?
那就征服我。
哪一個正常男人聽到女人的這種言論能不鼓起征服欲,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一直壓在男人頭上的漂亮女人。
“不要管我能接受多少,按你想的去做就好了。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妮閨女!叔真的……”
羅老頭激動得不知道怎麼說,但緊接著便傳來“嗯嗯”的接吻聲。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是妻子故意演給我聽的,我這樣安慰著自己,整個人卻已經陷入了呆滯。
“臭死了,別上來就親我啊,口紅都花了。”
“嘿嘿,叔總說不過你,最稀罕的就是你這張小嘴了。”接著又是接吻聲,然後是衣物的摩擦聲。
“嗯——,真的是這樣?那你別碰我了,我讓你親親就好。”
“那哪兒能行,叔火都被你點著了,至少要幫叔弄出來吧?”
“哦?那你想怎麼樣?”
“臭流氓,我就知道你沒好心思。”
“又不是沒吃過,嘿嘿。”
“那也不行,一會兒我還要跟人談事情,這樣我會覺得膈應。而且這種事情做多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尊重我嗎?”
“當然會,你看你上次都那樣答應叔了,叔有得寸進尺過一次嗎?”妻子沒應聲,羅老頭又道,
“而且你剛剛說要叔按自己想的去做,你好不容易開次金口,現在就不做數了?”
“呵呵,你才是記性不好。我說了,不要試圖說服我,想讓我聽你的,看你的本事了。”
妻子的話無疑給羅老頭打了雞血。我聽著這狗男女的一唱一和,妻子此刻的放縱會讓羅老頭帶著她滑向深淵。
“那叔就不客氣了!”
“啊——!”
一陣撲騰聲過後。
“呼……,妮閨女,你今天好騷啊。”
“怎麼樣?喜歡嗎?”
妻子的聲音充滿媚惑。
“喜歡是喜歡,就是感覺像是在做夢。”
“那你就當是在做夢好了。”
接著又是親吻喘息聲。
“砰!”
沒有畫面帶來的衝擊,其實比有畫面更具破壞力,聲音帶來的想象往往比能看到的更甚。
此時,我已無法說服自己這是表演,憤怒的一拍桌子後關掉了視頻。
當即給妻子發了視頻電話過去,可還是被掛斷了。
我又連打了幾次電話,才終於接通。
“你看完了?”
“做這些不要臉的事,你很得意是吧?”
“稍等。”
妻子手上好像有事,聽到我的罵聲之後,反倒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既然你看過了,心里應該有決斷了吧?我明天忙完應該就能回來,離咱們一個月的冷靜期也沒幾天了,到時候咱們把手續辦了吧。”
“呵呵,這種連畫面都沒有的視頻,你想糊弄誰呢?我被你騙過一次,難道會被你用同樣的方法騙第二次嗎?”
本來已經接受現實的我,在聽到妻子的聲音以後,很快被恨意裹挾,否認了視頻的公平性。
“唉!難道非要我連一絲臉面都不給你留嗎?”妻子一嘆,說出的話令人心悸。
我卻還是不肯服軟道,“你想著給我留臉面的同時,不也是在給自己留後路嗎?方妮,你想好了,用這種辦法也是在絕你自己的路。等我真的放棄你的時候,你給我的這些東西足以讓你身敗名裂。而我,只是個一片真心喂了狗的可憐人罷了,沒人會在意我丟的面子。你要想清楚這麼做的後果,值不值得。”我的話終於逼得妻子沉吟,但最後她還是道,
“謝謝你的提醒,但這種話你同樣說了不少回了。如果你肯給我一條和平分手的路,我又何必這麼做呢。既然你把我推上了這條路,又何必要我領你的情,倒不如圖你自己的痛快好了,只要你肯放棄。”妻子的話說得我心痛無比,我呆楞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絕情,難道你心里就沒有一絲對我的感情了嗎?”
“對。”
妻子給了我肯定的答復,但這中間的停頓還是讓我聽到了她呼吸的紊亂。
“呵呵,是嗎?那就這樣吧。”
不給她掛斷的機會,我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幾次悠長的呼吸之後,我的心情反倒平靜了下來。
我跟妻子正是因為都抱著對彼此的感情,才把事情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她嘴上說得絕情,但情緒不是語言能夠掩蓋的。
想清楚這一點,我不禁變得更加糾結。
妻子在指責我不肯放棄的時候,她自己同樣在猶豫。
不然也會在最後這幾天,近乎勾引似的表演這一場戲劇給我看。
沒有給到正面鏡頭,算是她給彼此留下的最後一層遮羞布。
我現在怎麼做都是進退維谷的局面。
想到退一步也不能修復已經破碎的關系,我就根本不知道怎麼退,難道不聞不問嗎?
可是再進一步,就是在給羅老頭做嫁衣。
面對她主動出軌的事實,我甚至都不能苛責她。
看著電腦中的視頻呆愣良久,我抑制住再點開再看的衝動,直接點了刪除。
心中暗嘆一聲,只能等妻子明天回來以後再說了。
黔驢技窮的我有想到求助於人,可第二天去到公司,哪怕見到了李諾,礙於面子我也沒提已經發生的事。
到了晚上,我聯系妻子,她卻說事情還沒有辦完,還得再耽誤一天。
我沒多想,看了下日歷,離我們冷靜期的一個月就剩下五天了。
心情愈發毛躁,心事幾乎寫在了臉上。
隔天再見到李諾,看到我擺了張撲克臉。
她知道我跟妻子離婚就在這幾天了,讓我干脆休息到事情辦完後再來上班算了。
我迷茫中忍不住向她倒了苦水,被她套出話,知道了視頻的存在。
她堅持著要看,我自然不肯,只當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可是當她真的甩手失了興趣,我又妥協了。
墨跡著再從附件中把視頻下了下來,盯著只讓她看前半段,畢竟連我都沒看全。可她還沒看到視頻失去畫面,便暫停了下來皺緊了眉頭。
“妮姐還沒回來?”
“她說昨天回來的,可有事兒耽擱了。”
我以為李諾的意思是要我死心,等妻子回來趕緊去辦了離婚手續,免得受辱。
“那你就真坐著等了?”
“不然呢?趕去海州痛罵這對狗男女嗎?”
李諾明明是極力反對我繼續逼迫妻子的,現在竟然這麼問。
“現在罵還有什麼用,你沒看到問題所在嗎?”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什麼意思?”
“視頻里你看不出來嗎?妮姐明顯是放任自流了,想把主動權交給那個老頭。如果你是那老頭,你會怎麼做?”
我瞳孔一縮。
我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妻子身上,的確讓我忽略了羅老頭才是那個最大的不安要素。
盡管心頭劇顫,但我還是安慰自己道,“不可能吧,只要方妮不願意,那老頭不是任她拿捏,他憑什麼能左右得了她。”
可說完我就意識到了這個邏輯不成立。
首先妻子已經沒有拒絕羅老頭的意思了,其次妻子的拿捏也僅在正常關系中。
一旦被挑起情欲,她什麼時候是羅老頭的對手過。
我怔怔的看著李諾,她與我對視著。
“明白了?你被她的強勢給蒙蔽了,以為到了這時候主導權還在她手上。”操!
我扒開李諾,坐到電腦桌前查看著妻子公司的監控,確認她是否真如她所說還在海州辦事。
從今天快速瞄到昨天,都沒有看到妻子的身影。
我放心不下,又給朱芸打了個電話,結果她還在湖州忙著那邊的事務,從上次去了之後一直就沒回來。
我一時茫然,心中卻更加不安。
忽然想起自己還有羅老頭公寓監控的登陸方式,我翻了下記錄找到賬號密碼,登陸監控。
隔了這麼久,羅老頭公寓的監控竟然還在用。
看了一眼實時畫面之後,我隨即就回放到了昨天,立刻就發現了不對。
客廳中兩個時間的畫面有多處不同,茶幾上杯子的擺放,與沙發套的花紋都有明顯移位。
邊上更少了些物件,定是有人回來過。
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看了眼一旁的李諾,她也看出了異常,帶著疑慮的眼神與我對視。
有她在一旁我也不能露怯,根據畫面的不同往前跳著時間。
終於在下午三點多看到了羅老頭回來的身影,只是沒有太久的工夫他又離開了。
我眼皮一跳,他果然回來了,那就意味著妻子昨天肯定也回來了。
她為什麼要撒謊?
我心跳加速的繼續往前快進,可直到晚上都沒看到羅老頭再回來。
我盯著客廳的擺設把記錄跳到半夜,都沒看到有什麼變化。
直到把時間跳到今天早上,才看到變化,並捕捉到羅老頭活動的身影。
他昨晚一夜都沒有回來!
這時候我已經沒有了妻子可能在忙工作的僥幸,心里一片冰涼,發生了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我不敢回頭去看身旁的李諾,像是為了維護面子似的,拿起手機給妻子打了過去。
可響了兩聲,我又給掛斷了。
如果被當場打臉我又該如何自處?我的呼吸不禁亂了起來,坐立難安。
“你要是覺得我在這里礙事,那我出去一下?”這時,李諾的聲音突然出聲,說著便准備走。
我卻拉住了她,掩耳盜鈴有什麼用。
她如果走了,事情之後說不定還得自己給她說一次,那只會更加打臉。
“現在再走,我還會謝謝你啊?”
“那你倒是別緊張啊,你更丟臉的時候我又不是沒見過,在我面前還裝什麼?”
李諾被我氣笑了。她這一笑,我繃起的神經倒是松了些,只是電話這時響了起來,妻子回過來了。
“有什麼事嗎?”
接通電話,妻子開門見山。
“昨天你就回江州了是嗎?”
李諾在旁,我也沒有迂回的余地。
那邊短暫沉默,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看來她是默認了。
“是。”
妻子很快承認。
“我現在在家,你有時間的話,回家我們聊。”她雲淡風輕的語氣瞬間觸怒了我,我對著電話吼道,“你他媽又跟那個老頭搞了是吧?還有臉跟我聊什麼?”那邊又是沉默,此刻空氣像是凝滯了一樣。
我的心思更是千回百轉,江睿,回去啊,你不是等個結果嗎?
裝什麼?
可馬上又變成,還有什麼可談的,謝謝她的不要臉不成?
李諾還看著呢。
“是,我不要臉了。我也無意瞞你,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又何必這麼意外的大動肝火呢?本來你不問,晚上我也准備告訴你的,看來你盯我還是盯得夠緊的,現在都還不肯放棄嗎?”
“你!已經不以為恥了是吧?”
我臉色漲得通紅,竟然這時候才真的憤怒了。
“我為什麼要自以為恥,我把我的態度已經告訴你了,不肯接受現實的是你。你以為我只是在試探你,可我也是個有情欲的人,事情一旦開始已經不是我一廂情願能夠掌控的了。前天讓你以為我態度不堅定是我的錯,這次我也沒有瞞你的意思,我一樣留了視頻下來。如果你還以為我只是說說,可以自己回來看。等你徹底死心了,我們再來處理我們的事。”
“方妮,你這個婊子!”
果真像李諾猜的那樣,妻子已經徹底放浪形骸了。
前天她給我的那段視頻,她可能意識到畫面的缺失會讓我以為她還在猶豫,會抱有幻想,所以又放縱的給了羅老頭一次機會。
可如此的兩次連環重擊,遠比一次對我造成的打擊沉痛。
尤其是這次,她更是欺騙我,來了次背夫偷情,竟然還敢恬不知恥的拍了下來,這種傷害無疑是毀滅性的。
妻子還待接話,我卻不想在李諾面前再丟面子,掛斷了。
“既然妮姐在家,你還是回去一趟吧,也許她只是說說氣你的呢?”李諾的話讓我看向她,目光對視,誰都知道這種話有多可笑。
“干嘛?你知道我不擅長勸人的。可是不勸,你又要懷疑我了,好人難當。”
李諾難得尷尬。
“你也可以選擇不說話,還有,不許你再叫她妮姐了,她就是個婊子。”我氣憤難平,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罵起了妻子。
“行吧,你的婊子老婆讓你回去,你怎麼看?”李諾倒是沒什麼心理障礙,可是聽到她開口就是婊子老婆,我心里卻說不出的難受。
但也說不出斥責的話,只能很不爽的看著她。
她嘆了口氣,知道是時候讓我冷靜了,便適時的退了出去。
只是沒過多久,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回去的時候,她又折了回來。看著她嚴肅的表情,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對她道,
“你要是想到了什麼你就說,別來來回回的試探我。”她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拿著手機到我面前道,“你老婆把視頻發給我了。”
我的表情一僵,心髒像被給捏住一樣,忘了呼吸。
“我剛出去沒多久,她就給我發信息問我你在不在公司。我只是把剛才你們通話的時候我在現場告訴了她,她就說要把視頻發給我,讓我傳達給你。我想了下,不能瞞你。”
李諾的表情也是凝重,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跟妻子徹底沒了轉圜的余地,她雖然心里有數了,可我能不能接受她根本沒底。
“呵呵。”
我怒極反笑,臉色卻是慘白。上次妻子把視頻交給李諾轉交是什麼意圖,我還記憶猶新。此刻再次故伎重施,是什麼意思就是直接告訴你了。
我一笑,表情就收不住了。李諾被我滲到了,擰眉道,“你什麼情況,既然知道結果了,出息一點行不行?”
“怎麼,我笑自己也礙著你了?”
我看著李諾,臉上雖在笑,可眼眶已經紅了起來。
她見我這副樣子,慍色一閃,轉身去反鎖了辦公室的門。
將手機砸在我辦公桌上道,“該折騰的你也折騰夠了,現在結果來了,不管是怎樣都該你接受。你要是這麼沒種,干脆去當太監算了。別在老娘面前發瘋,看著礙眼!”
“干你屁事,別以為你知道原委就可以對我的家事指指點點的。她只是讓你傳遞消息,東西給我了,趕緊滾蛋!”
雖然我心里已經崩潰,可為了面子,還是對李諾橫眉冷眼的反駁起來。
“這麼有骨氣,那就別在這里呆著,第一時間回家啊。在我面前裝什麼裝,你可以讓我滾,但有種別賤兮兮的又跑去偷摸著看視頻。那樣我就告訴全公司的人,你就是個喜歡看老婆出軌,連離婚都不敢的綠毛龜!
“李諾竟然分毫不讓的與我針鋒相對。
“他媽的,給你臉了是吧!”
我被憤怒衝昏了頭,或者說本就急需給憤怒找個發泄口的我,正好有了發泄的契機。拽過李諾,伸手就想給她一耳光,她卻伸長了脖子讓我打。
“啪!”
耳光響亮。打完我也有點懵,氣憤難平道,
“干嘛不躲?”
她卻只是瞪著我。看著她慢慢紅起來的臉頰,我被瞪得心虛起來,移開目光,坐了下來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句話該我問你。有種打我,沒種離婚,老娘是瞎了眼。”
“不關你的事,你不要逼我。”
“我沒逼你,你要當綠毛龜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想看到你的選擇,也好讓我自己死心。我累了,不想陪你折騰了。”
“那你就當我是綠毛龜,滿意了吧,出去!”
“你當著我的面把視頻看完,如果還是這個態度,我自然會走。”我瞪著她,她卻不為所動的將我連人帶椅子拉開,在我的電腦上打開了郵件。
我被轉移的心情再次繃緊,只是沒了再與她衝突的衝動。
能怎麼樣呢,再打她一耳光?
“你非要看我出糗才滿意是嗎?”
我滿臉苦澀。剛才主動給她看過一段視頻,現在再跟她看一段,心里其實也沒有那麼抵觸,可就是這不抵觸才讓我覺得苦澀。
“你還在乎在我面前出糗?既然我敢把視頻拿給你,我就受得起你這一巴掌。”
公司的網速很快,只是一分鍾有余,李諾就把視頻下載了下來。
看著她解壓出文件,我又按住了她控制鼠標的手。
她知道我在猶豫,將我按回了椅子上,安撫道,
“沒關系,我陪著你。”
我瞪著她,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好不了。
可這時候我的確需要一個人在旁邊,就像給自己留一個發泄的窗口,告訴別人有錯的是妻子,不是我,不管我做什麼反應,我都只是個受害者。
方妮,你為什麼要放縱自己墮落?
我盯著李諾握著鼠標的手,在心中杳然問道。
視頻一打開,彈出來的又是豎屏,首先出現在畫面中的就是女人露出胸衣的胸脯。
待到手機被放好,女人往後一退,我便看到了妻子的臉,羅老頭也出現在鏡頭中,兩人均是衣衫不整。
“妮閨女,你這是要拍給小江看的?”
羅老頭語氣有些心虛。我看著他身上凌亂的西裝,是剛才監控中出現的那身沒錯。看來這的確是昨晚發生的事情沒錯,心髒不由得抽痛。
“怎麼,你怕了?現在趕緊走還來得及。”
妻子粉色的西裝,連著襯衣都被撩開了,連緊束的頭發也發絲凌亂了。
顯然在視頻之前,兩人就有了一番糾纏。
那就說明這視頻不同於前天的早有准備,而是事到如今的臨時起意。
“哪能啊,昨天被人打擾,叔可是憋到了現在。好不容易求得你松口,叔怎麼能放棄。”
我心里一驚,原來昨天他沒得手嗎?我不由有些後悔沒把視頻確認清楚,如果知道是這個結果,我應該是有機會打斷他這次機會的。
“那你可想好了,我可是告訴了江睿我今天會回去,如果我不回去了,說不定他會懷疑。我不想瞞他,如果他問起來,我是一定會把視頻給他看的。如果你還有膽量的話,那我今天就依了你。”
“妮閨女,你可是將了叔一軍啊。”
羅老頭嘴上這麼說,可手卻拉向了妻子。向前一部摟住了她,另一只手熟練的抓向妻子的酥胸。
“嗯——!”
妻子發出一聲呻吟,眼神卻不自覺的看向了鏡頭。羅老頭見她如此,竟然強勢的掰過她的臉,將她邀坐在床上,吻上了紅唇。
“嗚!”
妻子杏眼圓睜,一時不相信他竟然如此大膽,可隨即也就聽之任之了。
我猛的一拍椅子扶手,李諾回過頭來握著我的手安慰道,“看來妮姐不是自願的,是那老頭將她堵住了,才順勢而為。”我狠瞪向她。
那又如何!不管這次是因何而起,妻子認任他就是最大的錯誤。更何況還刻意拍視頻,簡直就是在我面前公開表演,這叫我如何能忍。
“至少你老婆沒想瞞你,不是嗎?總好過吃啞巴聲。”
“你閉嘴!”
我打開李諾的手。她那麼機靈一人,這時候是真的不會勸人,我都不禁懷疑她是在為妻子開脫。
李諾沒再開口,退到了我身後。
視頻中妻子已經推開了羅老頭,滿臉緋紅道,
“色老頭,你還真是色膽包天。”
“嘿嘿,那也是妮閨女你肯給機會,叔要是還老老實實的豈不是辜負了你?”
這老頭跟妻子相處日久,竟也變得精明。
或者說只要他色心一起,腦子就飛轉了起來。
妻子給了顏色,如果他不把染坊開起來,可就真錯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妻子被他說得臉更紅,再次確認道,
“你是真不怕是吧?我說要把視頻給江睿看,可不是開玩笑。”羅老頭正色道,
“你昨天就有偷拍著給小江看吧?既然注定要被他恨上,那叔倒不如隨心所欲,顧及那麼多有什麼用?”
這老頭!
他話語雖然不具針對性,可我卻聽出了對我的怨憤。
看來上次見面時我的那一番威脅之言,定然讓他懷恨在心。
如今見妻子放縱的給他機會,他自然見縫插針的要報復我。
羅老頭壓著妻子又是一陣親吻,妻子這次卻不讓他親嘴了,推嚷著道,“你別親我的嘴了,洗都沒洗,臭死了。”
“叔又不抽煙,怎麼會臭。再說都答應給叔操了,還計較這些干什麼。”羅老頭嘴上說著,卻沒有強迫妻子。
而是用手解起了妻子的衣服,很快就將她的西裝和襯衣一起剝下,推上妻子的青色胸衣,咬上了妻子的乳頭。
“嗯——!”
妻子猛的一激靈,反應很是劇烈。羅老頭驚訝中被彈開,看著妻子愣道,“怎麼了?”
“你別咬。”
妻子臉紅如血,表情很是扭捏,全然不像剛才配合他脫衣服時那樣自然。
“這麼敏感嗎?”
羅老頭抓著妻子的乳球一陣揉捏,臉上表情很是猥瑣。旋即目光看向鏡頭道,“我知道了,是不是手機拍著的關系?”
妻子表情一僵,羅老頭大笑道,
“明明是你要拍的,結果最緊張的也是你。”
“胡說什麼?”
妻子還要狡辯,可她嬌羞的模樣已經把羅老頭折服,不是也是了。
說起來妻子也就偷裝過一次監控來記錄自己的出軌,那次還是在羅老頭不知情的情況下。
用手機記錄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區別是羅老頭是知情的。
她竟然這麼大反應,前一次羅老頭也是在手機滑倒的時候才心領神會的。
她當時沒有去把手機扶起,難道是察覺到羅老頭可能知道了緊張過度?
羅老頭看著妻子嬌羞的媚態,眼神變得更加亢奮。一手一只抓著妻子酥乳揉捏成各種形狀,豐盈的乳肉更是直接從他手指間擠出來。
“不是嗎?妮閨女這個樣子看著好色哦。是不是被看著,身體就忍不住發騷?”
“你別胡說了,你要做的話來就是了。要是再這樣胡說八道,別怪我攆你走。”
妻子抓著羅老頭的手,被他撩得羞憤欲死。在情欲面前,她果然不是羅老頭的一合之敵。
被妻子如此說,羅老頭才算有所收斂,不再欺負妻子的酥乳,嘴上卻仍不忘占便宜道,“也是,你都這麼敏感了,下面一定出水難受死了。”他應該早就得出了經驗,等妻子被他操得欲望迭起,自然會任他予取予求,現在根本沒必要忤逆她。
他說著的工夫,手已經去解妻子的腰帶。
我這才看清妻子下面是西裝長褲,並不像之前的絲襪短裙。
也許真如李諾所說,妻子是被羅老頭逼到牆角了臨時起意,可原因已經不重要了,她此刻的放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妻子順從的任他脫掉長褲,晶瑩如玉的長腿內八字的並起,嬌羞的用手去擋自己的私處。
但還是很快被羅老頭連著胸衣一起剝光,雪白的胴體一絲不掛的縮在床上。
李諾的身影晃了晃,可能是想看看我的反應。可已經麻木的我,雖然心里揪痛,臉上卻已經很難對這種畫面有任何表情上的變化了。
羅老頭扒開妻子的手,看著妻子久違的花穴出神。
視頻的角度看不到妻子花穴的模樣,但從羅老頭的神情來看,那里定然如他所料的已是淫水涔涔。
“別看了。”
妻子掙脫羅老頭的手,又去遮擋私處。
羅老頭這才反應過來,再次拉開妻子的手。
將她的兩只手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分開妻子的美腿,臉就湊了下去,舔弄起妻子的花穴。
“啊——……!”
妻子一聲嬌吟的趕忙夾住羅老頭的腦袋,手更是直接掙脫他的束縛,按在了他的腦門上。羅老頭干脆抱住妻子的大腿,全力進攻起她的花穴。
“不要,別這樣,羅叔……”
妻子驚恐的抗拒著,仰起臉嬌吟的時候目光看到鏡頭,掙扎的幅度陡然減弱。沒一會兒的工夫,身體激烈的顫抖起來,她高潮了?
看著羅老頭抬起的臉上沾著的淫水,不用猜也知道結果了。我身體緊繃著,不自覺的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的身體反應看起來沒那麼強烈。
“是太久沒做了,還是有手機看著的關系,竟然這麼敏感。看來你也是想要叔的吧,妮閨女,畢竟昨天咱們都做到那一步了,是不是想了叔一整天了?”妻子看著羅老頭,漸漸從高潮中回過神來道,
“是行了吧?閉上你的嘴,別廢話了。”
妻子態度陡然就變了,是為了堵住羅老頭的嘴,還是做給我看的?
羅老頭看了眼鏡頭,可能也在猜妻子態度變化的原因。
但有了妻子這句話,他也不再做他想了,只是看了眼,便開始脫起了衣服,直到全裸的露出矮壯的身體。
我眼光一凜,這老頭身材並未改樣,可皮膚竟比最早見到的時候要白了不少。
盡管跟妻子比起來還是黝黑,可跟他自己的臉比起來,色差就很明顯。
看來跟著妻子這麼久,他保養得倒是不錯。
加上拾掇過的一張老臉,他倒是越活越年輕了。
我心里很是忌憚,不自覺的看了眼一旁的李諾。想看她對羅老頭的身體是怎樣的反應,借此來揣摩妻子的心理,不想正好迎上了她的目光。
“干嘛?”
李諾看著我,臉連紅都沒紅。比起我不堪的身體反應,我一時有些自慚形穢。
“你都沒反應的嗎?”
“你想要什麼反應?”
她邪魅一笑,我趕緊轉過臉去,不想被她瞧出破綻。
“要戴套子嗎?”
羅老頭看著妻子,竟然主動問起了套子。
妻子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從鏡頭下面的抽屈里拿出了什麼,丟給了羅老頭。
羅老頭看著手中的套子,得意道,
“原來你早有准備。”
“這里是賓館,你瞎想什麼呢?”
妻子嬌聲駁斥,高潮過後她的身體呈現出一股淡淡的粉色,嬌羞之下一言一行都不自覺散發出一股媚意。
“哦。”
羅老頭也不爭辯,撕開自己套著。
我看著那包裝,的確是賓館常用的。
但一般也只有雙人的大床房才會准備這東西,妻子有意住這種房間,我不得不懷疑她是早有准備。
“有點緊。”
羅老頭艱難的把套子套上,表情擰巴道。
酒店的套子質量一般都不怎麼好,羅老頭的尺寸又比一般人要略粗,自然感覺不舒服。
“有得將就不錯了,不然你就自己解決吧。”
看著羅老頭硬挺的陰莖,避孕套雖然能遮住僨起的青筋,可橡膠下透出的輪廓讓它的氣勢更加可怖。
妻子忍不住縮了縮身體,不知道久曠甘霖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它的鞭撻。
“勒得太緊了,什麼時候能不戴套子啊。”
“呸,你想什麼呢?”
羅老頭還在想好事,妻子氣得啐了一口。
整裝待發,羅老頭也不再猶豫,拉過妻子的美腿就摸上了床。
妻子杏眼一閉,身體不自覺的繃緊。
羅老頭分開妻子的美腿在腰間,卻沒有急著提槍上馬,而是壓在了妻子身上,再次把玩起了妻子的一對酥乳。
搓弄的同時還忍不住把臉埋在一對豐乳間,感受著妻子乳肉的柔軟與滑膩,並不時用嘴親吻吸舔,去品味妻子的奶香。
“嗯——……”
本來在迎接羅老頭侵入的妻子,瞬間被他的調情轉移了注意力。
動情的迎合起他的猥瑣行徑,全然忘了剛才對他襲胸行為的抗拒。
呻吟的同時,四肢本能的纏住了羅老頭,與他廝磨在一起。
這種配合的廝磨比起真刀真槍的性愛更能刺痛我的神經,我心中恨得牙癢,更加控制不住下體抬頭的趨勢,坐立難安的在椅子上挪動著。
“難受的話別憋著了,再夾的話小心給你夾廢了。”李諾的聲音突然響起,我老臉尷尬的看了她一眼,卻不敢松開自己蹺起的腿。
她干脆走過來一扒我的腿道,
“在我面前你還在乎這個?”
我惱羞成怒,光火的想要開罵,可她馬上又退到了我身後。
我話到嘴邊止住了,又蹺了下腿,可腿已經有點麻了。
干脆也不裝了,岔開腿看著視頻,卻不敢集中注意力。
羅老頭是越來越懂妻子了,明明已經憋不住火了,卻還知道挑動妻子的情欲,讓她漸漸投入。
這根本不是一場簡單的苟合,而是一場大戰的前奏。
視頻中,羅老頭拱動著身體,開始向妻子的臉探去。妻子勾著身體,看著他貼上來的臉,直到他張嘴欲親,才撇過臉去道,“不要。”
羅老頭順勢又親了在妻子的鵝頸上。
“嗯——。”
妻子仰著脖子,身體勾成了一張完美的弓形。
羅老頭順著脖頸向上親去,吻到妻子的下巴,趁著妻子身體收縮的工夫,終於成功吻到了妻子的唇。
可也只是一瞬間,妻子趕忙甩開,杏眼怒視著羅老頭。
“下面都給叔親過了,還在乎上面啊?”
羅老頭得意一笑,微醺的表情像是醉在了妻子的溫柔鄉中一樣。
“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行。”
妻子嬌嗔道。
“哈哈,你這是嫌棄你自己啊?那可不行。”
羅老頭說著,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摸到了妻子胯下,只是一抹便向著妻子的臉伸去。
“你干什麼?”
“當然是讓你習慣自己的味道,你都不嫌棄叔,怎麼能嫌棄自己呢。”
“不要!”
妻子抗拒著,可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又哪里有她退的空間,輕易就被羅老頭摸到了嘴角。手指探入妻子口中,她張嘴就咬。
“嘶——。”
羅老頭為他的惡趣味買了單。
“真狠啊,妮閨女。”
“那是你活該,別裝了。”
妻子嗔了一句,她知道自己咬的力道,這種程度的打鬧就像是打情罵俏一樣惹人厭恨。
“味道怎麼樣?”
“惡心死了。”
羅老頭仍不忘挑逗妻子,再次伸長脖子向著妻子的紅唇吻去。這一次妻子沒再阻止他,而是迎著他的大嘴任由他貼了上來。
“嗯——。”
兩人乍一吻上就是干柴烈火,赤裸的身體再次糾纏在一起,如兩條肉般蠕動起來。
妻子抱著羅老頭的後腦,與他痴吻起來。
羅老頭哪還猶豫,伸出舌頭就向妻子口中探去。
妻子只是僵了一下,便來者不拒的將之迎入,與他舌吻在一起。
“嗯……”
兩人痴纏著,如久別重逢的情人般互相索取著,就像要把對方揉入自己的身體一般糾纏著。
“砰!”
我猛的一拍扶手,徹底破防了。
我本以為自己能堅持到最後,沒想到兩人還沒真刀真槍的開操,我就看不下去了。
不過我也沒有關掉視頻的打算,這次我要把妻子的罪行好好刻在心里,等待跟她清算的時候。
這時候李諾卻突然向隔壁的房間走去。
“你干嘛?”
“我覺得我還是回避一下的好。”
她回答著,卻沒回頭。
“我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好回避的?”
這時李諾回過臉來,我才看清她臉上竟然泛起了紅霞。不由詫異道,“呵呵,你怎麼反應比我還大?”
“要你管。”
她嗔了一句,又回到了我身後。
“這老頭難道讓你看著也很有欲望?”
看著妻子動情的樣子,我不免不自信的向李諾問起。
“不是。我以前是挺崇拜妮姐的,她有能力,人又漂亮又自信,跟個女王一樣,最重要的是她還擁有你。”
她的回答令我不禁側目。
“現在呢?覺得她很下賤?”
“沒有,只是覺得她跟我一樣,終究只是普通人罷了。”我沉默了,李諾屈服於倪元,做過他的情婦,那段時間她定然是金錢與情欲的俘虜。
而今她把妻子與她類比,大概也是在妻子身上看到了沉淪的影子。
是啊,誰終究都只是普通人。方妮,你這樣放縱情欲,就不怕萬劫不復嗎?
視頻中,兩人吻罷,羅老頭又在妻子身上其他地方索取起來。
臉,勃子,胸,手更是不住在她身上游弋。
妻子被撩得呻吟不斷,淡粉的皮膚愈發的白里透紅。
她已是情動難耐,手也跟著不自覺的向著羅老頭胯下的陰莖抓去,表達著她的渴求。
“想要了嗎?”
得到信號,羅老頭終於也開始正視正題,停止在妻子身上的索取,盯著妻子的臉顫聲問道。
妻子顫抖著沒說話,但是點了點頭。
羅老頭咧嘴一笑,身體迅速下移,一手一邊勾住妻子的腿彎。
用陰莖在妻子花穴間來回挑逗道,“那求叔來干你吧。”
“你混蛋!”
妻子嗔怪的打了他一下。
“叔現在可是擔著大風險呢,你讓叔高興高興怎麼了。”羅老頭的目光向著鏡頭看了一眼,竟然恬不知恥的這麼說。
“誰求著你了,不要臉。”
妻子不肯答應,但被撩得火起的她,也沒說拒絕的話。
“咱們不要臉的是誰,本來是咱們關起門來的事兒,你偏安排只眼睛在旁邊看著。”
妻子也跟著看了眼鏡頭,一時理虧了。
羅老頭伺機道,“不說也行,那你承認自己不要臉,叔就給你。”說著,又在妻子胯間搗弄起來。
這回挑逗妻子陰蒂的同時,更是用龜頭破開妻子的花穴,試探著。
哪知妻子忽然失控起來,拉過枕頭不斷的打向羅老頭道,“你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羅老頭還以為妻子已經任他拿捏了,誰知道她突然破防,一下把他打懵了。
連挨了好幾下,才抓住妻子的手道,
“你誤會了,叔是在幫你!”
“你羞辱我還是在幫我,你這老不羞,就是蹬鼻子上臉。”妻子自然不信,還待再打。
羅老頭一下子撲倒妻子,指著鏡頭道,“你不顧名節,也要把跟叔操屄的事情拍下來,就是想逼小江跟你離婚,是也不是?”
羅老頭戳破真相的話讓妻子一愣,但這並不難猜。
“是又怎麼樣,那也不是你可以羞辱我的本錢。”
“那你這表現得像叔強迫你似的,小江看了會怎麼想?”日你媽,羅老頭!
我向李諾看去,這老頭果然想趁著妻子放縱的機會,拉著她沉淪。
李諾看著屏幕沒看我,我回過頭去,眉頭緊皺的盯著電腦。
妻子表情不忿,可隨即就平靜了下來。
“明白了?叔真的是在幫你。”
妻子不傻,她當然知道羅老頭是想肆意輕薄於她。只是事到如今,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羅老頭見妻子盯著他不說話,哪還不知道她心里已經妥協了。抱著妻子的美腿,再次在妻子胯間蹭道,
“看你一鬧,叔都嚇軟了,幫叔硬起來吧?”
他說著,眼神卻是盯著妻子的紅唇,意思再明顯不過。
妻子杏眼一眯,突然一推羅老頭,將他從胯間彈出,坐在了床上。
羅老頭還以為失算了,妻子卻抬起右腳,用玉足的腳趾去挑逗他的陰莖道,
“自己不中用了就怪我是吧?”
心口不一的傲嬌模樣,只把羅老頭迷得骨頭都酥了。身體一哆嗦,手撐在床上,享受起妻子的挑逗道,
“對,叔不中用了,妮閨女得更加主動一點才是。”
“哼,老不羞。”
妻子嘴上不饒,腳下的動作卻是完全沒停。
用剔透的足趾勾弄了一下羅老頭的龜頭以後,她又用前腳掌去踩陰莖的棒身。
可即使隔著套子,妻子也同樣感受到了他陰莖的火熱,很快又轉為勾弄。
羅老頭盯著妻子白嫩的精致玉足,只覺得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珍珠般晶瑩的足趾挑逗著他的龜頭,他只恨避孕套戴早了,至少應該先享受過妻子的侍奉以後再戴的。
可現在也不可能把套子扯下來,妻子的態度難以捉摸,他不敢把目的表現得太明顯。
“唔,用腳趾夾一下,妮閨女。”
足趾的蹭弄太過單調,隔著套子,羅老頭只覺得是在隔靴搔癢。
“這樣?”
緊盯著自己腳下動作的妻子,也全情投入了進來,竟然輕易的順著羅老頭的話就做了。
分開大腳趾和二趾套弄起龜頭,避孕套上的潤滑油讓她套弄的足趾,在整根陰莖上暢行無阻起來,連龜頭的肉棱都無法阻止她腳趾的動作。
“唔——,對,就是這樣。”
羅老頭直爽得頭皮發麻,對妻子的技巧有了全新的認識。只要她想,完全可以的嘛。
“別停,就這樣。”
再次沸騰的欲望讓羅老頭的陰莖迅速充血,直衝天靈蓋的激情讓他不自覺的就向妻子的另一只腳抓去,才一上手妻子卻是猛的一抽,連右腳也收了回來。
“別停啊,妮閨女。”
還不明就里的羅老頭一臉懵逼的看向妻子,妻子看著他已經堅硬如鐵的陰莖道,“好了,你已經硬起來了。”
看著妻子抱著腿的動作,羅老頭才意識到他剛才得意忘形了。但妻子這種防備過甚的態度激怒了他,他失落過後眼神就凜了下來。
“看來我們的妮閨女也准備好了,來吧!”
他說著就伸手一手一只抓住了妻子的玉足,向下一拉。
“啊,你干什麼?”
剛剛拒絕了他,就被他再次抓到腳,妻子慍怒的想要反抗。
可羅老頭隨即示意了一下手機的存在,妻子表情一滯,但還是固執的抽了抽腳道,“我知道了,你把我的腳放開。”
羅老頭看著妻子一雙美腿的根部,松開妻子的一只腳,拍了一下她的翹臀道,“都發騷了,還這麼倔。”
他松開妻子的另一只腳,又拍了一下她另一邊的臀瓣道,“既然不想讓叔玩你的腳,那你轉過去好了。”
“你!”
被連打兩下屁股,妻子又羞又惱,可還是被羅老頭扶著腰翻了過來。
剛一轉過來,她就發現這個姿勢過於羞恥,而且一抬臉就能看到手機鏡頭,頓時羞恥難當的要轉回來。
“啪!”
“既然要做給小江看,當然要讓她看到你被干的樣子才行,不然不就變成你單純的在縱欲了嗎?”
羅老頭像是報復妻子不讓他玩腳一樣,又打了一下她的屁股。說出的話竟是如此惡毒,為泄一時之憤,他竟然敢當面羞辱我。
而妻子在經過短暫的惶恐過後,竟然真的就趴在那兒不動了。
“來,給小江看看你發騷的樣子。”
羅老頭伸手探入妻子的股溝,摸出一手的淫液,抬起來炫耀道。
妻子晃了晃翹臀,不堪受辱道,
“夠了吧,你閉嘴啊,要來就來。”
“啪!”
“你這是什麼態度,既然要叔干你,得有點起碼的態度吧。畢竟等你把視頻給小江以後,他說不定又要來報復叔了。”
看著妻子翹起的豐臀,羅老頭似乎是打上癮了。也對,對於一個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女人,誰不想有這樣羞辱訓戒她的機會呢。
“你要是顧及這些就趕緊滾蛋啊。”
妻子看似在拒絕,可即使被打,還是在晃著翹臀承受著,這卑微的樣子就像是在告訴羅老頭再多欺負她一點一樣。
“還犟!叔這是代替小江教訓你,你背著他跟叔偷人,難道不該被教訓嗎?”
這老頭竟然敢打著我的名義來羞辱妻子,我牙都要咬碎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視頻里,羅老頭在妻子的屁股上打得愈發順手,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怎麼,心疼了?”
“我要弄死他!”
“可你看妮姐。”
李諾一提醒,我再看妻子的反應,她嘴上叫著混蛋。
可也只是象征性的用手去擋了下,見沒起作用後,干脆羞憤的將臉埋在枕頭里,任羅老頭欺凌了。
“啊——,嗯——……”
妻子開始還是痛呼,可隨後竟慢慢變成了呻吟,像是被羅老頭打出了快感。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不反抗,表演給我看。
但這下羅老頭是得意了,他越打越起勁兒,目光看向妻子的大腿,摸了一把,攤開手道,“哈哈,才被叔打了幾下,水竟然都流到大腿上了。妮閨女,你真是越來越騷了。”
妻子這下羞得更加沒臉見人了。羅老頭也是亢奮得不行,他手摸回妻子的股間,躍躍欲試道,
“想要了嗎?想要的話就開口說,你想被叔操。”羅老頭蹲起身子,如鈎般的陰莖在妻子的花谷間蹭動起來。
“你別說了!”
妻子被逼得要瘋了,臉埋在枕頭里不住搖頭。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肯實誠,你忘了叔跟你說的了?咱們上次操屄的時候你明明什麼騷話都肯說的,現在手機拍著又不肯實誠了。你既然不敢讓小江看到你真實的樣子,那還拍個什麼勁,干脆關掉算了。”羅老頭這句激將踩在了點上,妻子從崩潰的情緒中緩了過來,竟然抬起臉開始偷偷打量起手機鏡頭。
不,方妮,你敢!
看到妻子眼中的絕決,我預感到不妙。
“對,就這樣看著鏡頭。說,你想被叔操嗎?”
“……,嗯。”
“流了這麼多騷水,是不是就想被叔操?”
“……,嗯!”
“你騷不騷?”
“嗯。”
“是不是騷貨?”
“嗯!”
妻子的回答仿佛從心里掏出來的一樣,從開始的猶豫到逐漸堅定,就連貼著枕頭的臉也慢慢抬了起來。
方妮……,我瞪大眼睛看著她逐漸摒棄掙扎的眼神。
“說,你想不想被叔操?”
“想。”
“求我。”
“求你。”
妻子的眼神竟然對視起鏡頭,跟我撞在了一起。
“那叔就如你所願。”
羅老頭堅定的破開妻子的花穴,向著他征服過多次的甬道挺進。
“嗯——!”
妻子眉眼一皺,一時竟難以適應。
“嘶——,真緊啊,妮閨女。你這騷屄真的是塊寶,一段時間不操,竟然越來越緊了,看來要叔以後多幫你疏通一下才行。”
“嗯……”
妻子只剩下呻吟,哪里還能回答。
從鏡頭的角度正好能清晰的看清楚她的臉,看著她嬌好的五官擰在一起,猙獰中透著痛苦的模樣,我心都要碎了。
對羅老頭的恨,開始轉移到她自賤的行為上,心里不住的罵著奸夫淫婦。
“好了,坐下來吧,這不是你的錯。何苦鑽牛角尖,跟自己過不去呢。”李諾拉了拉呆木的我,我木然的坐下,眼角卻忍不住濕潤了。
李諾也沒說話,抽出兩張紙巾遞給我道,
“實在不行,關掉吧。我沒有折磨你的意思。”我擦掉溢出的眼淚,咬牙道,
“不行,讓開。”
開弓哪有回頭箭,執意要我看的是她,現在又來說這種話。為了不被她小瞧,我也不可能現在退縮。
李諾退了回去,我強忍著痛苦,看著視頻中的妻子五官逐漸散開,潮紅的面色開始透出滿足的歡愉。
“嗚,好脹。”
羅老頭的陰莖看來已經完全插入。
“哈哈,妮閨女,你這騷屄不管干多少次都是這麼敏感啊。”
“你,別說了。”
“怎麼,騷還不敢承認?看來是欠操。”
說著,羅老頭開始緩慢的抽動起來。
“啊,你慢點。”
“是不是再快點你就又要高潮了?”
妻子的身體不自覺的沉了下來,明明不是第一次偷情。
但妻子好像還是無法適應羅老頭的尺寸一樣,渾身顫抖著。
我看著她夸張的表現,知道這不是裝的。
鏡頭在前,她就像是當著我的面出軌一樣,刺激的烈度自然大為不同。
“慢點也行,那你說,你騷不騷?”
“……”
妻子不想回答,刻意停止抽插的羅老頭猛的將下體盡根頂入。
“嗯——,不要。”
“騷不騷?”
羅老頭扶著妻子的纖腰,又開始向後抽出。如果妻子還不肯屈服,等著她的肯定又是一杆進洞。
“不要,別欺負我了,啊——!”又是一下盡根沒入,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管妻子是不是求饒,又是一記狠操。
“再說,騷不騷?”
“啪!”
這次羅老頭更是又打了一下妻子的屁股,馴服之意再明顯不過。
“嗯——,騷,我騷行了吧?”
胳膊擰不過大腿,妻子已是板上魚肉,不屈服又能如何。
羅老頭得意,開始深抽淺送起來。
“那你說,你是不是騷貨。”
“……是,我是騷貨。”
妻子的臉再次埋入了枕頭里,羅老頭卻不肯讓她駝鳥一樣的逃避。一手一邊抓住妻子的手,如駕馭良馬一般將妻子的上身拉了起來。
“看著手機。”
羅老頭讓妻子的臉與鏡頭的角度持平,妻子雖被迫被拉了起來,可聳拉著腦袋讓我看不清她的臉。
“這樣可不行啊,妮閨女,不是你要拍的嗎?那就好好看著手機。”妻子晃著身體,承受著羅老頭的深抽淺送,卻始終不願意抬起頭。
“那叔把手機關掉好了,咱們操屄就好,干嘛有個東西看著。”
“不要!”
這話一出,妻子直接就妥協了,痛苦的抬起了臉。
我看著她秋水一樣的雙眸,滿是痛苦與掙扎,何苦來哉。
“呼——,現在,看著手機再說一次,你騷不騷?”羅老頭的抽送節奏明顯加快,看著妥協的妻子,臉上的表情也張狂了起來。
我心中如槌鼓撞鍾,心知不妙。可眼神已經聚焦到鏡頭上的妻子,你是被懾住了一般,全情投入了。
“嗯——,騷,我是騷貨。”
沒有了逃避,妻子主動自賤起來,說出的話如耳光打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說,是不是就想讓叔操你?”
“是,我就想讓羅叔,操。啊……!”
配合著羅老頭的騷話,妻子的淫水越流越多,羅老頭的抽送開始變得暢通無阻。
大開大合的操弄起妻子的花穴來,發出啪啪的交合聲,淫糜的水聲也開始不絕於耳。
“呼,所以你今天,故意勾引叔,就是想讓叔操你,好給小江看,對不對?”
這種明顯帶著栽髒意圖的話,妻子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下來道,“是,是我勾引你,就想讓你操。啊——,我,不要臉,啊……!”妻子徹底陷入迷醉,像是自白一樣對著鏡頭呻吟著。
“你就是一個喜歡背夫偷情的賤貨,對不對?”老匹夫!
我睚眥欲裂,終於確定羅老頭的目的,就是要徹底撕開妻子在我面前的遮掩,斷絕我們再復合的可能。
從知道妻子要跟我離婚,還刻意勾引他偷拍開始,他定然就揣摩出了妻子想要利用他來跟我離婚的目的。
可妻子的表現一直都是猶豫不絕的,他不推她一把,我跟妻子是很有可能挨過這個冷靜期的。
如今看著這個在我跟妻子之間狠狠劃上一刀的老頭,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失算了。
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妻子身上的我,小看了他對妻子的影響。
這個老頭在妻子面前標榜不會破壞她的婚姻的時候,我還嗤之以鼻,誰知道被麻痹的竟然是我。
如今他不過再隱藏獠牙,我已是大意失荊州,回天乏術。
“……”
從騷貨上升到賤貨,妻子愣了一下,有些難以接受,眼神終於從鏡頭上移開。
可輪不到我高興,她的眼神就再次轉了回來,看著鏡頭堅定道,“對,我就是個喜歡背著老公偷情的騷貨,賤貨!我連老公都不要,就是喜歡你操我,啊——,好大,你操死我算了。”
看著妻子如痴如醉的瘋狂眼神,我心目中高傲如梅的嬌妻終於謫落凡塵,落入無盡黑暗的深淵。
“哈哈哈,你的騷屄又緊了,是不是自己越賤就越興奮?”
“嗯,我要來了。啊……”
“要高潮了是嗎?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叔獎勵你!”羅老頭忽然把妻子翻轉了過來,拉開妻子的一雙美腿,發打樁機似的狠操起來。
“啊——,給我,讓我高潮!”
“操死你,騷貨,操死你!”
“嗯……,操我!”
就在我止不住淚水,也忘了用紙巾去擦之時,李諾忽然站到了我的面前。
“你干什麼,讓開!”
我剛伸手去扒她,她卻一彎腰,扶著我的肩膀吻上了我嘴。我懵了一下,剛想去推,她的舌頭就朝我口中鑽來。
“你瘋了?”
我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推開,這才看清楚她的小臉已是一片血紅。
什麼情況,發情了?
我本以為她應該是最淡定的,畢竟事不關己。
可從她剛才臉紅還想要走開始,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安慰一下你,省得你哭哭啼啼的。”
“說什麼呢你。”
我剛用紙去擦流出的眼淚,李諾就再次吻了上來。
我本來就心亂如麻,一時也猜不出她是用意。
耳聽著妻子高潮的呻吟聲,我被撩起的欲望也早已到達了一個高峰,被她這麼一撩,頓時干材烈火的與她吻在了一起。
“嗯——……”
李諾干脆坐在了我腿上,與我糾纏撕吻著。
電腦中傳出的聲音已經雲雨暫歇,我的欲望卻達到了頂峰,一雙手在李諾身上瘋狂索取起來,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李諾才主動松開嘴道,
“好了啦,這里可是辦公室,你還想在這里亂來不成?”抓住我去扯她衣服的手,李諾竟然率先清醒了過來。
我很不爽,但痛苦依然在,我總算沒被欲望衝昏頭腦,松開她道,“你什麼情況?”
“說了呀,我也是個普通人。看到這麼刺激的場面,有感覺不是很正常嗎?”
說著,她的手竟滑向我的檔部。
“你干什麼?”
我抓住她的手,但什麼也掩飾不了。且不說那里早已支起了高高的帳篷,剛剛我也沒少往她身上蹭。
“幫你釋放一下。”
她說著手解起我的皮帶。
“你也不用藏著了,我就是想告訴你,有反應只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被妻子如此傷害,已是欲望膨脹的我,在她面前也沒有了要守住底线的操守。
看著她將我的陰莖掏出,握在手中擼動著,我不禁悶哼出聲。
同樣沒客氣的解開她上衣的扣子,將她的一對圓乳解放了出來,握在手中揉捏著。
“嗯……”
說這里是辦公室,可現在我們都淪為了欲望的走獸,沉浸在偷情的刺激中。
李諾刻意壓低著呻吟的聲音,可我心里憋著的欲火讓人逐漸放肆。最後她白了我一眼,從我身上起身,蹲在了我身前。
我更准備貼上去繼續追擊,她一捏我的陰莖道,“老實點,我幫你弄出來。”
她滿臉嫵媚的樣子,我哪里能拒絕。
靠著椅子任她擼動著,目光再次到電腦屏幕上,里面已是雲收雨歇,羅老頭摟著妻子,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四處揉捏著。
“舒服嗎,妮閨女?為了你,今天叔可是豁出去了。”
“……”
妻子背對著鏡頭,我看不到她的臉。
只看得到她隨著粗重的呼吸起伏的曼妙軀體,性感的美背如被抹了油一般,透出一股紅暈。
後腦的發包雖然還在,但已是松散凌亂不堪,足見剛才她投入得有多瘋。
“你這樣看著叔,叔可有點害怕了。啊——。”羅老頭說著,忽然發出一聲痛呼。
“我就知道你是個老流氓,平時裝得人畜無害,得了機會就把我往死里欺負。”
“叔這不是為了你嘛。”
“為了我?那這里怎麼解釋?不是出於你自己的本心,你能這麼快射出來嗎?”
“嘿嘿,看來妮閨女對叔的表現不太滿意啊。”
“嗯——,別捏。我真的挺不認識你的,你平時話那麼少,怎麼到了這種時候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那不還是因為妮閨女你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操不到你了,叔自然會興奮過頭,放肆了一點。”
“……,便宜你了。不只是這個問題,你說過不破壞我的家庭的,今天你怎麼敢的?”
“我不是尊重你的意願嘛,你想跟小江過,叔當然聽你的。你不想過了,叔當然也要幫你。你要是覺得叔做錯了,把視頻刪了就是了。說實話,叔心里真的挺沒底的。”
“不要,這是對你見風使舵的懲罰,誰讓你這麼沒原則的?”
“叔跟著你,還要什麼原則,反正叔下半輩子就賴著你了。”
“流氓,誰管你。”
聽著他們打情罵俏,我的陰莖已是徹底充血,沒一會兒就在李諾手中交了貨。
“妮閨女,叔又想了。”
“不行,你先去洗一下。”
“再操一次再洗吧,你不知道叔有多饞你。”
羅老頭翻身終於出現在鏡頭之內,扯掉陰莖上的避孕套,露出洗過一樣的半硬陰莖,在妻子身上舔吻起來。
“真是的,跟驢一樣。”
妻子嘴上別扭,但翻過來的側臉上可沒有半點厭惡的意思,眼神中倒是飽含期待,她現在是越來越習慣這個老頭給予的快感了。
“嗯——……”
一黑一白兩條肉蟲再次糾纏在一起。這時候,我卻發現李諾在身下盯著我。
“干嘛?”
我看著她握著我已經軟下去的陰莖擦拭的樣子,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你瞧不起我?”
“我也沒說什麼呀,你干嘛這麼緊張?”
李諾看到我尷尬的樣子還調笑。
我一瞪眼道,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站一邊去,弄得跟我求你這麼做似的。”她一捏我的陰莖就還嘴道,
“翻臉無情是吧?就該憋死你。”
她握著我的陰莖又開始擼動起來,被她如此屈尊的服侍,我還真生不起她的氣來。
“嗯——,別親。”
“操都操了,還有什麼不能親的?”
視頻中,羅老頭又開始在妻子的唇邊索求起來,妻子別扭的拒絕著,可還是被羅老頭蠻橫的吻上了。
妻子嘴被咬上,頓時就軟了下來。
羅老頭伸出粗舌抵開妻子的牙關,就去勾她的香舌,妻子抗拒了一會兒,就被他卷出香舌。
這一下,她也不再反抗了,手纏上羅老頭的後頸,與他痴纏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我的下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膨脹了起來。李諾看在眼中,扶著我的大腿,忽然張嘴將我的陰莖含了進去。
“嗚——……”
我差點哼出聲,趕緊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不自覺的就摸上了李諾的頭。
“等等,戴套。”
視頻里,羅老頭拱動著下體就想插入妻子,卻被妻子握著陰莖給阻止了。
“還要戴啊,真想不戴操你一次,叔射在外面不行嗎?”
“不行。”
好在妻子還有理智,怎麼也不肯答應羅老頭無套。
這麼算起來,羅老頭好像還沒有一次直接進入過妻子,至少在我知道的情況里是這樣。
從妻子的表現來看,她還是很注重保護自己的。
“那你給叔戴上。”
面對羅老頭的遺憾,妻子也沒有怨言。
起身取過一個避孕套,親自替羅老頭戴上,那細心的樣子,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真把羅老頭當成了情人。
我看得又酸又怒,下體很快就膨脹到了極限。
看著羅老頭扶著妻子的美腿再一次把陰莖挺進她的粉胯,我再也按捺不住了。
一拉李諾道,“我要操你。”
“……”
此時李諾已是眼含秋水,沒有反對。我也不敢在辦公桌前明目張膽,蓋上電腦,給秘書通了個話。
“我要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往後拖一下。”
在公司,我還沒有因私廢公過,秘書不疑有他。
可李諾知道秘書是看著她進我辦公室的,一時面色血紅,卻說不出不是。
我抱著她來到隔壁的休息室,就將她扔在了床上。
“討厭,你不能溫柔一點嗎?”
我看著這少女氣滿滿的粉色房間,心中欲火升騰道,“你修這個房間,是不是早想著在這里被我操了?”
“少臭美,你把我當什麼了,你夠資格嗎?”
她臉露慍色,可我看著她躲閃的眼神就知道她是裝的。撲了上去道,“我不會再拒絕你了。”
被妻子無情的傷害最大程度的削弱了我對她的留戀,我甚至想不明白為什麼還要留戀一個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不完美,但她才是跟我利益綁定最深的一個女人,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拒絕她的理由。
本來還想掙扎一下的李諾,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就軟了下來。
眼睛紅紅的,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怨婦一樣。
我吻上她的眼道,“是我傻,分不清好壞。從今天起我改。”
“誰要聽你說這些,偷情時說這種話,你當我三歲小孩,會信你嗎?”李諾還在嘴硬,但很快被我吻上。
天雷勾動地火,我們很快便扒光彼此,當我准備挺身而入的時候,僅存的理智讓我問道,“有套嗎?”
“進來吧,我要你。”
沒想到李諾比我還瘋。她都這樣了,我自然也不顧慮了,立刻提槍刺入。
“嗯——……”
李諾顯得很動情,但現實很無奈,沒一會兒的工夫,我就到達了極限。
按射過一次,按理說會更持久,可心里憋著的火實在太大,加之偷情的刺激讓我忘乎所以。
等想要細水長流的時候,已經收不住了,在她身體里一泄千里。
我慚愧得抬不起頭來,她卻頗似很滿足的摟著我,跟我溫存著。
“……,對不起。”
“干嘛道歉?其實我挺滿足的。”
我看著她,臉上寫著不相信。
她擁著我,附在我耳邊道,“我經歷過的可比你想的多,能跟喜歡的人交心,才是我想要的。我要是單純追求快感,就不找你了。”
我不爽的一搓她的雙乳道,
“這不是一樣嗎?瞧不起我是吧?”
“咯咯,你就當是好了。今天我可不會放過你,非把你榨干不可。”雖然有點時間沒做了,可連射兩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頓時覺得腿軟道,“你可行行好,我可真不行了。”
“誰說的。”
她突然從我身上起身,披了外套就往外走。
我阻攔不及,也無力阻攔。
躺在床上回復著元氣。
腦中閃過妻子,李諾不單純追求快感的言論,讓我不禁揣摩,妻子放縱過後是不是也會如她一樣收心。
只是沒等我細想李諾轉瞬就回來了,手里拿著我的筆記本電腦。
“這樣你還會說自己不行嗎?”
我面色精彩至極。
“你真想把我弄成個變態是吧?”
我不禁懷疑起她今天套我看視頻的意義,到底是要斬斷我對妻子的留戀,還是想把我整成個供她玩弄的變態。
“你本來就是,還用我多此一舉嗎?”
她說著就把電腦拿到了床上,也不顧及我的態度就揭開了電腦。
可電腦有我設置的密碼鎖,沒有我輸入密碼根本就進不了桌面。
我看向李諾一笑,可還沒等我得意,電腦中就傳出了妻子的呻吟聲,和性愛時的肉體碰撞聲。
剛才我沒有暫停視頻,這破電腦竟然就在後台直接播放運行了。
這回輪到李諾笑了,我無奈的解鎖了電腦,妻子與羅老頭肉搏的場面再次出現在屏幕上。
羅老頭在妻子身上處處留下吻痕,與她接吻,妻子也沒再拒絕,反而敞開雙手的迎接回應他。
羅老頭壓著妻子一番聳動過後,突然起身,壓著妻子的美腿狠狠操干起來。
“啊……”
激烈的衝撞讓妻子忍不住雙手死死抓住床單,承受起羅老頭的衝擊。
猛烈的節奏不僅讓床晃動了起來,連鏡頭也跟著不斷晃動起來。
我在想手機是不是有再次傾覆的風險,可這次手機好像是用支架固定的,除了晃動以外,對焦甚至都沒失真。
“啪!啪!……”
而羅老頭也不再多余的開口挑逗妻子,而是專注於與妻子的性愛中。
眼前的完美肉體似乎讓他徹底迷醉,除了激情的碰撞,他再也生不起一絲其他的想法。
“嗯——……”
妻子身體緊繃,分在羅老頭腰兩側的一雙美腿緊緊蜷縮著。
美足勾成性感的足弓,如琴鍵般的十趾也如蠶般縮成一團,隨著羅老頭的撞擊不住晃動著。
這種只剩原始交配欲望的性交,讓我很快就摒住了呼吸。
李諾這時摸上我的陰莖,試圖勾起我的欲望。
可已經射過兩次的我哪還有多旺的火氣,能任她予取予求。
疲軟的狀態被她一碰反倒生疼,海棉體急需休息。
我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她看出了我疼痛的反應,乖巧的松了手,轉而替我按摩起來。
“唔,嗯……”
視頻里,妻子抓著床單的手兀的松開,轉而去抓羅老頭的手臂。
不知道是在向他釋放自己無力承受的信號,還是在渴求更多。
而羅老頭收到信號拉著妻子的手,與她十指緊扣,繼續征伐了十多下之後,猛的一拉她的手,將妻子的身體從床上拉了起來。
羅老頭伸手去抱妻子的同時,妻子也同樣伸手抱住了他。
如此嫻熟的配合讓我很難相信妻子是出於本能,心中的怒意頓時又開始逐漸翻涌。
兩人的姿勢轉變為坐抱以後,妻子更是主動低下頭,與羅老頭吻到一處。
好一對寡廉鮮恥的狗男女!
這一抱,一高一低之下羅老頭在妻子身下更顯矮小,他這棵老樹就像要被妻子給揉進身體一般不停挺動著。
只是數十下以後他逐漸發不出力,開始任由妻子擺布。
“呼——……”
兩人終於唇分,各自喘著粗氣。
這個姿勢妻子又成了背對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羅老頭的腦袋窩在妻子胸口,我一樣不能透過她的肩膀看到他的臉,只能從兩人的喘氣聲中判斷他們對彼此有多滿意。
“呼——,看你的了,妮閨女。”
羅老頭開口,兩腿一攤,把主動權交給了妻子。
妻子埋首喘息著,沒開口說話,身體卻憑借著本能,開始在羅老頭身上扭動起來。
並扶著他的肩膀,逐漸起坐的套弄起身體里的陽物。
“嗯……”
這種主動似乎比被動更令她有感覺,她的呻吟聲不像剛才那麼壓抑,竟然逐漸嘹亮了起來。似乎這種姿勢下,陰莖對她的衝擊前所未有的強烈。
而羅老頭也不再去扶妻子的腰,而是滑到她的翹臀上,一手一邊的揉捏起妻子的臀瓣,並不時拍打幾下,仿佛在替她加油鼓勁。
“嗯!嗯!……”
妻子每坐一下,翹臀就撞在羅老頭大腿上,發出響亮的啪聲。
羅老頭回之以鼓勵的拍打,這種節奏就像是他在駕馭妻子一樣,一起演奏著欲望的交響曲。
“討厭!”
最終,妻子不知是力竭,還是被這種羞恥的演奏喚起了自尊。抱著羅老頭停了下來,不肯再動了。
“這就不行了?這可不行啊,妮閨女,這騎馬你看來還得多練練。”羅老頭說著,抓著妻子臀瓣的手忽然滑進了股溝,向著她的菊門鑽去。
“不要!”
妻子一個激靈,就從羅老頭身上彈了開去。一臉驚恐的看著羅老頭道,“你惡不惡心啊,別碰我那里。”
“叔都不嫌棄,你怕什麼?哈哈,來,咱們換個姿勢。”羅老頭見妻子如此反應,也不執念,一拉她的手就將她帶下了床。
並示意妻子站在床邊,手撐著床。
妻子余光掃到鏡頭,來不及猶豫,就半推半就的被羅老頭擺成了他想要的姿勢。
妻子手撐著床,羞恥得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
羅老頭自然不會如她所願,抓著她被打得見紅的翹臀,提起了她的身體,並扶著陰莖在她的股溝來回摩擦起來。
“嗯——。”
妻子身體顫抖著,不自覺的就將下半身擺到了適合羅老頭的高度,准備迎接著陰莖的再次臨幸。
我怒其不爭的看著這一幕,妻子卻始終低著頭。
散亂的發絲讓我連她的側臉也看不到,也就無從知曉她是以何種表情擺出這種羞人的姿勢的。
羅老頭也沒多言,試探了幾下之後就准備直貫而入。
這時他卻突然側過臉來看了眼身旁在拍著的鏡頭,竟伸出手將鏡頭轉到正朝他的方向,好讓我清楚的見證他像馴狗一樣馴服妻子的過程。
“咚!”
我狠狠的拍了下床,卻也阻止不了他玩弄妻子的動作。
他扶著妻子的兩髖,甚至都沒再用手去扶陰莖,對著妻子的下體就頂了進去,陰莖瞬間消失在妻子的股溝。
“嗯——!”
妻子一聲低吟,兩人下體再次相接,不分彼此。這個姿勢讓羅老頭很有征服感,乍一捅入之後,他便穩住妻子的下體,不斷操弄起來。
“啪!啪!……”
肉體相撞的聲音再次響起,節奏完全不輸剛才。
這老頭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極盡所能的折騰妻子。
而回之以低沉嫵媚呻吟的妻子,聲音就像是從心里掏出來的一樣,無不在告訴旁人,她對羅老頭的操弄有多滿意。
李諾的手不知何時又摸到了我的陰莖上,緩了這一會兒,海棉體的脹痛有所緩解。
在視頻刺激的配合下,逐漸告別疲軟,變成了半軟半硬的狀態。
“別弄了,你讓我緩會兒不行嗎?”
我抓住李諾的手道。
她的動作卻沒停,貼在我身後道,
“你休息你的,我又沒不讓你休息。放心,不會強迫你的。”她把下巴搭在我肩膀上,聲音如在我耳邊吹氣一樣。
貼在我身後的一對柔軟,也隨著她的扭動,在我後擠壓按摩著,這樣的溫柔鄉我真是一點脾氣也起不來。
“知道你比那老頭差在哪兒嗎?”
我側過臉與她眼神接觸,目光冷了下來。
“別覺得我說得難聽,咱們就事論事罷了。不是為你好,誰願意說不好聽的話。”
李諾也不虛我,動作沒停道,
“性愛本來就是男女兩個人的事情,你總是想法太多,不懂得在性愛中調動女方的情緒,才會讓性愛的質量一直上不去。”
“什麼意思?想說我不行就直說唄,干嘛拐彎抹角的?”她一掰我的臉,指向電腦屏幕道,
“你看那老頭,在做愛的時候是不是跟平時總是不一樣,騷話連篇的?這就是在調動女人的情緒。不止如此,他還很會享受女人。你看他自己操累了,就知道引導女人主動發力。這樣不僅快感的節奏不會斷,也能讓自己為下一波節奏蓄力,這樣的性愛能不持久嗎?”
李諾的話令我深思,同時也很不爽。
“怎麼,你很羨慕?”
“臭男人,你就只會吃醋是吧?”
她一捏我的陰莖,就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我是在跟你就事論事。做愛是講究技巧的,即使是輸你也要知道自己輸在哪兒吧?”
我沉默不語。
“你的問題就是太注重女方的感受,有的時候又太不注重,怎麼說呢,這中間有個度。察言觀色應該不是你的弱項,在女人情緒被調動起來之前,你的確應該注重她的感受。可當女人欲望已經被撩起來以後,你還去注重她的情緒就太蠢了。你就是把握不好這中間的分寸,才很難讓女人滿意,知道嗎?”
“說這些有什麼用,能讓你們女人滿意的不還是那根大屌,還有怎麼操你們都用不完的勁兒嘛。”
看著發出如痴如醉呻吟的妻子,我根本沉不下心來去思考。
明明是出軌,還能如此沉溺進去享受,難道用一句是那個老頭太懂女人,我不如他,就可以讓我接受嗎?
“這只是一方面,你要是只想把這當作唯一的解釋,來逃避客觀存在的問題的話就當我沒說好了。”
“……”
“拋開外在因素,只從性的角度來看女人的話,男人於女人其實差別沒那麼大。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老婆能接受那個老頭,甚至能從他身上獲得快感?他性能力比你強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太會玩女人了,你看他。”此時視頻中,羅老頭已經把妻子操得淫水翻涌,一抽一送間,妻子胯間的淫液不僅打濕了他的陰毛和卵袋,更是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順著美腿向著腳下滑落。
碰撞中,甚至能看到淫水四濺,場面一時淫糜不堪。
可就算如此,羅老頭仍不放過妻子,松開扶著她的一只手。抽送的節奏漸緩,手卻滑入了妻子的股溝,來回輕掃的再次刺激起她的菊門。
“不要!”
妻子兩腿一收,變得愈發緊張,向後伸出一只手去想要阻止羅老頭的動作。
“呼……,放心,叔不會做什麼的。”
羅老頭撥開妻子的手,示意她乖乖挨操,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妻子本就被操得渾身酥軟,就算是掙扎也只是象征性的,最後也只能將手收了回來,任他擺布。
只是被他這一弄,羞恥之下手再也撐不住,整個上半身趴在了床上。
羅老頭一摟她的小腹,才鉗制住她的下半身不跟著一起軟下去。
“這就受不了了嗎,妮閨女?”
羅老頭滿是得意,一手吊著妻子的身體,一手不斷的挑逗妻子的菊門。胯下的節奏並不快,卻每一下都令妻子渾身顫抖。
“嗯——……,啊……!”
妻子趴在床上,像要瘋掉一樣,拉過枕頭,將臉深深埋入。
我看得心驚肉跳,妻子在羅老頭面前稚嫩得真如一個處子,他隨意一個手段都能撕裂她的矜持,讓她在欲海中跌宕沉浮,找不到任何可以靠岸的機會。
“明白了吧?性能力固然重要,但能挑起女人快感的手段卻多了去了。你若是局限於用性交來滿足女人,縱然是鐵杵,也得給你磨成繡花針了。”李諾繼續在我耳旁解釋,我雖然已經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
但妻子的沉淪刺痛了我,讓我對這些齷齪的手段深惡痛絕。
我坐起身來,瞪著李諾道,“只要男人足夠下流,你就可以跟著不要臉是嗎?禮義廉恥在你們眼中是什麼?如果只要男人有手段,你就可以背棄道德,背叛婚姻,去做欲望的奴隸。那你們當初為什麼要選擇結婚,又為什麼要傷害一個深愛你的男人,啊?從一開始就選擇自己想要的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當了婊子再來立牌坊,為自己的出軌找借口?”
李諾愣了愣,她知道我說的不是她。
手貼上我的胸口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氣太深,我說這些只是幫你分析眼前發生的事情罷了,並不是要你心平氣和的去接受現在的結果。你跟妮姐之間的感情,這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我就是說不清了。但既然到了這一步,你是不是也該試著放下感情,客觀的去分析現在已經發生事情,嘗試著去接受擺在眼前的現實呢?”
“你的騷屄又在咬我了,妮閨女,是又要高潮了嗎?”
“啊……,受不了,嗯……,你饒了我吧。”
“啪!”
“口是心非,看來又欠教訓了。”
“啪!啪!……”
“別,別打,啊……”
“我真的受不了了,嗚——,嗯……”
“那就別忍著了,高潮吧,嘿嗯……”
“啪!啪!……”
“啊……啊——!”
耳聽著兩人交合聲中,妻子再次高潮的聲音,我愈發難以平息心里的那股怨氣。
“做夢!覺得自己錯了就可以離婚了之,甚至將錯就錯的放縱自己,來懲罰別人。這跟得不到就又哭又鬧的小孩有什麼區別?既然她可以這麼心狠,我又何必要像個家長似的順著她,向她妥協?等她哭鬧夠了,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自我毀滅的勇氣!”
李諾看著我數秒,忽然一笑道,
“賭氣,呵呵。說到底你還是對她沒死心,覺得她不是真的墮落了,只是在演戲給你看。那我跟你打個賭如何?就賭你們離婚後,她還會不會跟那個老頭做愛。你們離婚了,她自然就沒再為了刺激你而跟那個老頭做愛的動機。如果她依然跟那個老頭做了,就算我贏,反之算你贏,如何?”我心里本來就只是在賭氣,李諾的話如針扎在了我鼓起來的氣球上。
我知道結果十之八九是什麼,可自己說出的話,哪怕是為了面子還得強憋著不能讓這口氣泄了。
“我為什麼要跟你賭?讓我坦然的接受離婚,哪怕贏了賭局一切也回不去了,是嗎?”
“不賭你就可以避免離婚的結局了嗎?先聽聽我的賭注是什麼吧。如果你贏了,我轉讓我手上51%的股份給你,讓你重新成為公司最大的股東,找回以前的控制人的身份,如何?公司雖然沒以前的規模了,但這個賭注我想也已經夠大了,總不至於讓你不滿足。”
我眼皮一跳,她賭得可真夠大的。
公司關乎到我事業和野心,與妻子在我心里的價值幾乎是並駕齊驅的。
妻子現在已經是一個我守不住的人了,李諾還拿這麼大的賭注來賭,我不尤警惕道,
“如果我輸了呢?”
“你輸了,我也把你之前賣給我的股份還給你,至少讓你能安心的留在公司工作。怎麼樣,不管是輸是贏,你都是賺的,這下你沒理由拒絕了吧?”我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賭局輸贏我都得利,她圖什麼?
我再看了看她和我還都光著的樣子,心里頓時明白過來,媽的,拿我當鴨子呢?
李諾一笑,將我拉回重新躺在床上,纏了上來道,“你不用現在答應我,你可以按你自己的想法來,不離婚。但如果你們真的離了,這場賭局就自動生效,如何?”
她說著手又摸上了我的陰莖,被玩弄的感覺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可要命的是我的陰莖早已恢復,在她手中慢慢又硬了起來。
“你以為我會感謝你嗎?”
“不需要你的感謝,呵呵,你就把這當作是我的賭氣好了。你都一樣都無法控制欲望,憑什麼就相信你老婆可以遺世獨立。至於賭注,就算是給你的安慰,免得你輸了以後覺得什麼都沒有了,哭哭啼啼的。”她的話是認定了我的敗局,我無力反駁,跟自己賭氣的謊言用來騙騙外人就好了。
拿來騙自己,就太自欺欺人了。
“你就是把她擺得太高了,才讓脫離不了對她的幻想,不肯接受現實。你現在再仔細看清楚,問問自己,你老婆到底是個婊子,還是你心里的那個謫仙子?”
她用一只手按著我的頭,讓我看著鏡頭的臉不能移開目光。
視頻中,羅老頭與妻子已經同時到達了高潮,妻子跪癱在床沿,羅老頭趴在她身上喘著氣,兩人這疊在一起的模樣就像是剛剛交配完的兩條狗。
羅老頭陰莖已經從妻子下體滑出,上面尚有淫液滴落。
逐漸變軟的陰莖讓裝滿精液的套子像要掉下來一樣,鼓囊囊的一坨懸吊在胯下。
明明已經是第二次射精了,竟然還有如此的儲量。
看來這老頭是完全沒自己解決過,一直憋著心思想再跟妻子做愛。
如今得償所願,他更加不會再去自己解決了。
這樣一來,他大概會一直把妻子當成他的性伴侶。
這麼大一坨精液遲早有突破妻子底线的一天,到時會是什麼場景?光是想想我就心慌意亂。
“嗯……”
妻子被壓得難受,晃動了下身子。
羅老頭身體滑動,翻身躺到了一邊,卻仍不放過妻子,摟過她讓胸部以上壓到了他的胸口上。
一邊享受妻子胸前的柔軟,嘴一邊又親上了妻子。
“滋…滋——。”
一番唇齒交纏,兩人都宛如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妻子也早已忘了拒絕,主動將香舌渡入羅老頭口中,與他糾纏起來。
視頻的角度加上散亂的發絲遮擋,讓我看不清他們交纏的嘴,但從她們腮邦的鼓動和唇舌攪動的聲響中,我能看出他們吻得有多投入。
兩人就像是在對對方剛才在交合中的表現進行褒獎,感謝對方給予的高潮。
“嗯……”
高潮後的余韻往往最能體現一個人對性愛的滿足程度,妻子動情的模樣讓我愈發看清了現實。她很滿意羅老頭的表現,甚至在主動渴求他。
罷了,縱使再不甘又怎樣呢,我根本阻止不了妻子向前的決心,自己甚至成了她投向羅老頭懷抱的推手。
我雖然有辦法毀掉她,但妻子定格在我心里的那道影子讓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麼狠心。
我始終記得在萬家福商場第一次看到她時的樣子,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制服,蹺著肉色絲襪的美腿悄然獨立的喝著下午茶的樣子。
我可能有見色起意的成分,但我的確被她恬靜優雅折服了。
也許正是從那一刻起我在心里就把她看得超然了,以後的認識交往到結婚也只不過是讓這個印象更加鞏固,甚至抬得更高。
李諾說得沒錯,我就是在心里供奉了她,才會不願意接受她的沉淪,甚至會為她的一切行為找理由去說服自己。
我不是離不開妻子,只是一個信徒失去了信仰,在茫然無措罷了。
“嗯——,別摸了。”
畫面中傳來妻子嬌嗔的聲音,原來是羅老頭手在妻子後背上游弋的時候,不知何時又摸到了妻子的股溝。
“嘿嘿,叔就是喜歡你敏感的樣子。”
“臭流氓,就知道使壞。”
妻子嬌嗔的捶打了羅老頭的胸口,這撒嬌的模樣像是已經完全忘掉了手機的存在。
“這就流氓了?等你習慣了,叔還有更流氓的呢,到時有你求叔的。”這話說得妻子愈發面紅耳赤,她掙扎著要起身,羅老頭卻先她一步坐了起來道,“走,叔帶你洗洗去。”
“不要,我自己洗。”
可羅老頭哪容她拒絕,半摟半抱的就將她扶向了洗浴間的方向,留下孤零零的手機在床頭上。
“嗚——。”
李諾不知何時又摸到了我的身下,張嘴含弄起了我勃起的陰莖。
“滋,怎麼樣,還不死心要繼續確認下去嗎?”
“啪!”
我關掉電腦,欲火與怒火讓我早就按捺不住了。我一拉李諾,將她拉了上來道,“我先治下你這個婊子。”
“咯咯,你行嗎?可別把腰給累斷了。”
李諾也已動情,卻還不忘調侃我。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提槍上馬。
果真如她所說,很快便感覺氣力不繼,好在她技巧不俗,知道怎麼控制節奏。
把持著我的欲望與我交替著主動權,竟讓我這次堅持的時間遠長於前兩次。
等到射完,這次我真感覺到彈盡糧絕了。趴在床上看著表情酣暢淋漓的她,不禁感慨道,
“女人都像你這麼好色的嗎?”
我剛才真有種被她吃掉的感覺。
“咯咯,我就當你是在夸我好了。女人主動起來,本來就沒有你們男人什麼事。不知道耕牛與耕地的那句俗語嗎?我這已經是在憐惜你了,不然至少要讓你再陪我一次。”
我渾身一哆嗦,是真的不敢接招了。
“所以你把你把你老婆追回來也沒用,她已經嘗到甜頭了。除非以後就一個人過,不想這些事兒,不然是絕不會滿足於跟你平淡如水的性愛的。”我心中一緊,這話妻子也說過。
羅老頭給予她的性愛新鮮感讓她曾經想要逃避,而我卻只把這當成了她的借口。
現在已經再次失陷於羅老頭魔爪的妻子,還有要逃避的意思嗎?
既然婚姻已經不可挽回,我只能退一步,再借此賭一把,不能放任妻子跟羅老頭再發展下去了。
“都是男人一根屌,你覺得那個老頭可以,我就不行嗎?就算他再堅持又能有幾年好身體?比本錢,我不會輸給他。”
在李諾面前我還是不肯吐露已經妥協的想法。
“咯咯,你要有心自然可以,但你老婆等得了嗎?難道你還想離了以後再把她追回來不成?你要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她說著貼在了我身上道,
“比做生意我可能不如你,但要說到這里面的學問,那你可得跟我好好學了。你要真那麼想,就讓我來教你好了。”
我打了個激靈,退了一個身位道,
“你想要我精盡人亡啊?”
“沒出息。”
李諾噗哧一笑,沒再折騰我。
我把電腦放到一邊,疲累的摟著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