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公,對不起,我昨晚也是有點累了。”寧卉的語氣中充滿著歉意。
老婆又說起角色扮演這茬,寧煮夫雖說有點很意外,但更多的是感到莫名的興奮,仿佛隱藏在心中隱秘角落里的那團火瞬間被點燃。
這團火說明寧煮夫有向YQF2.0版本在發展的傾向。
但話剛說出來,寧卉卻後悔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寧煮夫突然提到偷情——縱使只是角色扮演,寧卉這當兒卻迅即感到羞愧不已,加上心慌與迷茫,寧卉一時間五味雜陳。
“看嘛老婆,”已經興奮不抑的寧煮夫嘿嘿到,“本來雞巴想你想得硬硬的,這下你這麼一提,更軟不下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寧煮夫這麼一說寧卉更加愧疚,“老公,你真的……真的要老婆為你扮演……扮演這個啊?”
或許只是下意識,寧卉把“為你”這句說成了重音,這個重音很微妙,背著你偷情,與為你背著你偷情——寧煮夫你品,你細品……
“是的,老婆!”
寧煮夫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寧煮夫以為跟老婆來這一出只是為了用假設的場景玩點刺激罷了,寧煮夫哪里想得到此刻在寧卉心中現實與扮演的界限已經開始模糊,“就玩玩唄,想想都好刺激。”
“那要怎麼玩啊?”寧卉喃喃到。
“昨晚就設想了的啊,比如,嗯,有個非常有錢的富二代,哦不,有錢都不夠,有錢仇老板已經是天花板了吧,這個不僅是富二代,還是個官二代,人家不僅有錢還有權,呃,甚至比你的木桐哥哥更有才華,帥得也堪比你的曾弟弟……”寧煮夫興致勃勃的描述到。
“哪里有這樣的人啊!”
寧卉被寧煮夫的描述嚇到了,老公口中描述的那個人難道不是……
寧卉頓時覺得嗖地一下一股涼意朝背脊骨襲來,這種涼意好比人類看到浩瀚的天空的恐懼感,但這種恐懼或許恰恰又是人類發明宇宙飛船探索太空的動力。
“假設的好不好,但世界那麼大,誰能保證沒有這樣牛逼閃閃的人呢?”寧煮夫不知道這種人其實已經虎視眈眈的環伺在老婆身邊。
“不要……”寧卉抵抗的聲音還在心里呐喊著,但已經不像昨天能夠把它發出來。
對於羅先生,寧卉其實知道抵抗已經沒有意義。
如果現在老公這樣的幻想能給他帶來一絲快樂,盡管這種快樂如同荼毒一般,但如果已經不可避免會傷害,寧卉只想在傷害中為寧煮夫保留著這一絲快樂。
盡管或許這種帶著快樂的傷害更加殘忍。
“老婆,老婆你在聽嗎?”寧煮夫見寧卉半天沒出聲問了起來,那著急的聲音生怕老婆突然變了掛似的。
“在……在的老公,聽你說呢。”
思忖中寧卉連忙回答到。
這一番思忖讓寧卉在無奈中下定了決心,讓寧煮夫在知道真相之前為自己那不堪不齒的偷情而快樂——
寧卉只是暗暗希望寧煮夫永遠不要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而是永遠知道,這,只是一場戲。
“好不好?老婆,我剛才的劇情還可以吧?我在想只有這種級別的男人才有資格能讓老婆動心,比方說見到你想追你,一出手就是一張法拉利!”
“啊——”電話里寧煮夫倒是繼續腦洞大開,但聽到“一出手就是法拉利”寧卉不由得失聲驚叫起來!
寧卉還回想得起來那把法拉利的鑰匙擱在手心里的冰涼的感覺。
“怎麼了老婆?難不成真有人送你法拉利啊?”
寧煮夫沒心沒肺的樣子也算活該被羅先生綠,一個正常的智商應該都能感受出老婆的異常,但此刻的寧煮夫卻是十分希望老婆扮演一個背著偷情的老婆,但打死寧煮夫都不得相信老婆會真的背著自己偷情。
“沒……沒有!”寧卉這下是真的嚇壞了,“你怎麼能想出這種天方夜談的的情節啊?電視劇看多了吧?”
“呵呵,以我老婆那天仙般的容貌,沒得一張法拉利作為見面禮他可能跟我老婆吃頓飯的機會都木有好吧。”
寧煮夫繼續在電話里泡子翻翻,興致盎然的咋呼到。
“老公,如果……我是說如果,”寧卉話里有話,但遺憾的是此話此刻寧煮夫根本聽不懂,頓了頓,寧卉怯生生的繼續問到,“如果老婆真的被一張法拉利帶走了……”
“等等,帶……帶走是幾個意思?是要跟老公掰了的意思?”寧煮夫這下急了。
“哦哦老公,不是你說的意思,你知道老婆不會離開老公的,就是……就是被他帶上車……”
“然後帶上床了哈?”寧煮夫把後面話的接得飛快,看上去快樂得很,“法拉利那麼小,哪里適合車震嘛!”
“好吧,”寧卉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攤到個如此心大的老公也是沒轍,“你老婆跟他上床了,但你並不知道,你真的不生氣啊?”
知道自己在明知故問,但寧卉還是覺得把這個如鯁在喉的問題問出來似乎更加心安。
“生氣啊,但這不是劇情需要嗎!”兩口子的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但此刻YQ多巴胺已經全身沸騰的寧煮夫已經刹不住車。
“所以巧不巧的,你跟他上床那天,你正被他的大雞吧操得正高潮迭起,然後好比老公也像現在一樣的出差,老公正好就打電話來了……”寧煮夫的聲音已經開始打擺子,並且興奮得自顧自的叫了起來,“嗷嗷,老婆,老公一想這個情節雞巴就硬得發痛!”
“變態!”如果罵變態有段位,寧卉罵寧煮夫那是鑽石級別的撓心酥骨。
寧煮夫一聽果真骨頭一軟,立馬化成了一包渣:“那麼老婆,跟老公說說唄,背著老公偷情,偷情的時候接到老公的電話是什麼感覺?”
“啊?你說什麼啊?我……我又沒經歷過怎麼知道是什麼感覺?”寧卉明顯在用升高的語調來掩飾慌亂。
“唉,扮演,扮演,老婆,不是叫你扮演嘛!”
寧煮夫繼續揪著不放,似乎今晚老婆不演個紅杏出牆,背著自己跟男人偷情的戲碼還真過不去了。
“怎麼……怎麼演嘛?”
寧卉心里打著鼓,其實正在做著不堪的事情老公打電話來也不是沒經歷過,寧卉知道自己一演,就難免會帶入這種經歷過的場景,但自己偷情,或者背叛老公的對象卻是對自己脅迫,但毫無男人擔當,讓寧卉深深失望,已經屬於過去式的封某人。
但如果真的這場扮演不可避免,寧卉寧願選擇……羅先生!
這是怎麼了?寧卉突然感到面紅心躁,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羞恥的想法,會想到羅先生?
羅先生!
“不……不,我還是演不來,”寧卉感到自己的心髒都扭結成一團麻花,“但老公,你現在又硬硬的我不想你這麼難受。”
“哼!”寧煮夫來了個撒嬌式的撒皮潑賴,“老婆今晚可是你提起的啊,要不你提起,老公現在都軟下來了!”
“我……”寧卉百口莫辯,一時沒有接上寧煮夫的詞兒。
“呵呵,老婆,老公逗你的呢。”寧煮夫趕緊安慰到,“唉,軟不下來,按摩女你不准找,大不了老公等下拿冷水衝衝。”
“我不想你這樣,老公,老這樣憋會把身體憋壞的,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啊?”寧卉因愧疚生愛,嘴里深情的喃喃到,“我想你了老公。”
“我也想你老婆,但我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最近你怎麼老是出差啊?”寧卉聲音里陡生怨氣,但這個怨不是怨寧煮夫,而是怨自己。
“唉唉,你老公現在是公司領導了得嘛,自然要忙一些了咯。”調侃是在調侃,但寧煮夫的語氣掩飾不了一股子炫耀的味道。
“嗯嗯,老公你要注意身體,你胃不好,少喝酒……”倦懨中,寧卉漸漸感到睡意襲來。
“等等老婆,好像歪樓了,開始說好的角色扮演呢?”寧煮夫著急的咋呼起來,但手機里再次傳過來的是寧卉睡夢中呼吸聲……
第二天寧卉醒來得很早,因為睡得並不踏實。醒來這麼早是很少見的,如果沒事,寧卉一般都是要睡到中午的。
但醒來寧卉卻不知道該做什麼,心里有事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這樣的事讓人無法心安。
在床上躺了半晌寧卉才想起昨晚竟然是跟老公不辭而睡,於是趕緊給寧煮夫發了個信息:“昨晚我怎麼電話里就睡著了?對不起,老公!”
寧卉似乎沒意識到,短短的幾天,自己已經對寧煮夫說過了多少次對不起了。
夫妻感情再好,一開口總是對不起,如果寧煮夫還是沒感到某種程度的不妙,那只有一個原因,寧煮夫太相信自己跟寧卉海枯石爛的愛情了。
寧煮夫在辦事,一直到中午才看到寧卉的信息並回了過來:“呵呵老婆,對不起個啥呢,你在電話里睡著又不是第一次了。但沒想到老婆你這麼早就醒了,難道不應該睡到中午呢嗎?”
……
午飯寧卉自己胡亂煮了點面條對付了兩口。
一直到下午,除了心里有事,寧卉都感到無事可做。
但在無事可做中,寧卉卻感到心頭似乎欠著什麼……
但究竟欠著什麼,寧卉並不知道。
一下午寧卉都是在心神不寧中度過,一直快要到下午飯點,手機鈴響,這是今天的第六次手機鈴響——
其中曾眉媚打來一次,媽媽打來一次,大學同學打來一次,另有兩次是騷擾電話……
寧卉拿起手機一看,才明白心中似乎欠著的事兒總算落了地!
“你好,羅先生……”在寧卉的下意識中,羅先生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要打電話來的,但這個電話來得似乎有點晚。
“你好,寧……”寧,羅朝已經叫得如此自然,“今天一直太忙,這陣才給你打電話,晚上一起吃飯,我馬上開車來接你。”
羅朝這仿佛不是在對一個認識才幾天的女人,而是對自己的女朋友的語氣,甚至都沒有請求,仿佛晚上一起吃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呃……”寧卉本來想說不……但話到嘴邊卻成了無言的應承。
掛下電話,雖然腦海中還是一片空白,但寧卉感到自己卻被身體牽引著朝衣櫃走去。
寧卉看著滿櫃的衣服足足五分鍾,寧卉很少有對出門的著裝有如此精挑細選的時候。
那滿櫃的衣服綠色是主打,但今天寧卉卻挑了一套不是綠色的套裙。
杏紅色的……
這套杏紅色的套裙寧卉買來就藏在深閨,哦不,藏在深櫃從來沒穿過。
這是一枝紅杏出牆來來的意思麼?
這還沒完,許是下意識中寧卉挑了一件紅色的文胸和一條紅色的內褲。
這當兒不知道老婆挑了一套杏紅色的套裙准備跟一個不是扮演的官二代兼富二代吃飯的寧煮夫打了個電話來,寧卉剛剛才把那套紅色的內衣穿上,正看著鏡子里的仿佛已經不認識的自己……
寧卉接了電話:“老公,你今天的事情忙完了?”
“是的,忙了一天,老婆,你吃飯沒?”寧煮夫關心的問到,“我們在等一個領導吃飯,正好有點空隙給你打個電話。”
“哦哦,我還沒吃,老公等下你少喝點酒。”
“我知道,那你等下吃什麼呢?”
寧卉心里咯噔一下,其實這樣的問題只是寧煮夫關心老婆的日常,但今兒寧卉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明明坐在梳妝台前為赴一個男人的約而梳妝打扮,但寧卉嘴里對老公喃喃的卻是:“我……我也不知道,待會兒去哪里隨便吃點。”
“受委屈了老婆,回來老公帶你吃好吃的。”寧煮夫語氣里是滿滿的心疼,但這當兒寧煮夫不曉得自己老婆即將要被別的男人帶去吃好吃的。
而且一切如你所願,寧煮夫,可能你老婆還要上人家的法拉利,上人家的…… 床!
但你不要怪你老婆,這不正是你期待的偷情的劇本麼?
你不是要做2.0版本的YQF麼?
你真的真的不要怪你老婆,你老婆迫於無奈必須要委身於別的男人身下,只是想以這種方式讓你在受傷害中獲得一絲屬於你的快樂——
寧卉挑選那件從來沒穿過的紅色套裙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做好了今晚可能出現的任何可能性的是思想准備,寧卉知道委身於羅先生是怎麼也避免不了結局,寧卉決定即使是背著偷情,也要按照老公的要求來,只要老公能獲得屬於他自己的快樂。
寧煮夫,寧卉那麼愛你,且行切珍惜。
……
羅朝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寧卉已經化好妝換好杏紅色的衣服。
寧卉今天化的是比濃妝更淡,比平日稍濃的夜妝,除了上舞台,寧卉記憶中沒有化過這樣的盛裝,包括跟封某人一起去出席那所謂的群魔亂舞的高端聚會。
寧卉一直待在梳妝台前,現在出門,梳妝台前的那面鏡子就將變成羅先生的眼睛。
寧卉一直不敢直視這雙眼睛,不僅僅因為這雙眼睛大概齊是黃種男人的天花板,深情,睿智……
更多是因為寧卉根本無法直面自己現在的背叛與不堪,直視羅先生,如同直視墮落的自己,直視自己在無奈與絕望中掙扎的靈魂。
但羅先生深情與睿智的目光注視寧卉卻沒有一點顧忌,如同一面鏡子一般,羅朝注視著寧卉衣著杏紅色套裙的身影出現在小區門口,羅朝看到的不僅是寧卉婀娜的身姿,搖曳的蓮步,不僅看到是一支美麗的紅杏朝自己款款走來,羅朝看到的還有寧卉那顆跟容顏一樣美麗的靈魂,其實自從知道寧卉為什麼要屈從與封某人的脅迫之後,羅朝知道寧卉征服自己的,不僅是她美麗的容顏,更是她高貴的靈魂。
縱使跟封某人是一場關乎到出賣肉體的交易,但寧卉是為了舍己救人,靈魂有光,而有的人靈魂有鬼,這樁生意髒的是買家,不是賣家。
雖然今天沒有招搖到開法拉利來,但寧卉總歸是上了羅朝的車。
羅朝在車上將帶來的一束跟寧卉套裙一樣火紅的玫瑰捧到了寧卉跟前,寧卉稍稍猶豫過後還是接住了。
接住這束玫瑰,羅朝和寧卉心里已經清楚那是彼此暫時的契約,對於與羅先生不可避免的結局,寧卉已經做好了思想准備,但有一點寧卉跟羅先生不在一個頻道之上,寧卉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不會離開老公,而羅朝要的是寧卉的全部。
寧卉准備在最後一刻的時候給羅朝挑明自己這個不可逾越的底线。
“你今天的穿的就像一團火,但你的手好冰涼。”
今天寧卉穿的衣服並不名貴,但一襲紅裙鮮艷如火,那朵挽結在脖子上白色的紗巾卻如開在紅色的花海中一朵美麗的百花引頸而開,迷人的性感掩藏在高貴而素潔的花語中,寧卉的上彎月雖然很憂傷,但依舊澄亮,靈魂有光,眼里才有光。
寧煮夫出差,給了羅朝憐惜這個世界上堪稱最最美麗的女人的機會,縱使是以偷情的名義。
“謝謝。”寧卉手捧玫瑰,玫瑰不含羞,但寧卉的臉蛋卻被衣服和玫瑰一道印紅。
“寧,你想吃什麼。”羅朝見寧卉捧著玫瑰低頭不語的樣子好生喜歡,寧卉今天的應承有點超出了自己今天的期待。
當然羅朝不會知道的是寧卉那YQF的老公腦洞大開要老婆扮演偷情的角色的奇葩要求,促成了寧卉如此快速的接納了羅先生的送來的玫瑰。
“隨便吧。”寧卉輕聲喃喃到。
“那我們去家小酒館,我朋友開的,很有情調的,有歌手駐唱,我圈子里一大幫朋友都喜歡去那里。”
說完羅朝伏過身去朝寧卉的臉蛋上輕輕的碰觸了一下——
其實都稱不上是吻,羅朝甚至已經做好了思想准備,要是寧卉把臉蛋躲開,一個男人必須的紳士風度絕對不會讓自己去來第二下。
“嗯。”寧卉點了點頭。
讓羅朝非常開心的是,寧卉並沒有將臉蛋躲開,寧卉嬌嫩的臉蛋在唇邊一觸即化的感覺讓人迷醉,隨即羅朝控制不住的伸出雙手捧著寧卉的臉蛋,嘴就准備貼了上去……
但這次寧卉躲開了,而且語氣有些許驚惶:“別,別在這里……”
車窗外還是小區熟悉的街景,寧卉還一時無法突破自己的心理之防。
不是所有的吻都是一吻封緘的,羅朝才回過神來,好好的看著寧卉那美得驚魂的容顏下體現出來的一個小女生的彷徨和羞澀,羅朝一時有些迷亂,到底此刻自己捧著臉蛋的女人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少婦人妻,還是一個青春飛揚的女大學生。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羅朝在心里,寧卉以前無論是誰,遲早有一天會都成為自己的羅夫人。
沒有得到心儀女人的香吻,羅朝其實一點不氣餒,因為羅朝在寧卉躲閃的目光里看到了攔在一道無形的堤壩里的柔情,這一吻不在此時,或許會在另外一個更加柔情的時刻。
小酒館如羅朝所言,很有情調,這種情調不僅來自於輕奢的西式裝飾風格,更來自於濃濃的文藝范兒,酒館舞台上有歌手在抱著吉他唱著最純粹的民謠。
“住在城市的鋼筋水泥,不要讓自己的心也成為了一塊水泥
所以來這里坐坐,喝一杯小酒
如果沒有遇見她,你還可以聽我唱唱
如果沒有遇見她,我會一直陪你唱
我會一直陪你唱……
這間小酒館在坊間小有名氣,但寧卉這是第一次來。
小酒館本來就是這座城市夜晚一道獨特的風景,而寧卉的到來遇不僅驚艷了夜色,更驚艷了小酒館的所有客人。
“其實我們晚點來氣氛更好。”
攬著寧卉到一個角落的卡座上落座,羅朝對寧卉笑了笑,“我還得問問這里的老板這里有沒有你喜歡吃的主食,沒有我點點外賣送來。”
“沒事,隨便吃點什麼就行。”
寧卉環視了下四周,覺得這里的環境確實挺不錯,特別有一面牆壁上就是做成了一幅畫廊,上面掛著看上去都挺不錯,各種風格的油畫。
“那些畫都是可以賣的。”羅朝順著寧卉的目光看去,“這個老板挺會做生意的。”
“哦,那貴不貴?”寧卉眨巴了下眼睛,本來只是隨口一問——
但這一問卻讓羅朝找到事情做了,隨即拉上寧卉到畫廊的牆壁前,然後指著牆壁上的畫笑著問到:“告訴我,你看上了哪幅?”
接著寧卉朝牆上掛著的畫瞅了瞅,上面果真標著價碼的,從最便宜的一萬多到幾十萬的不等。
而神奇的是,眾多畫幅中,其中一幅竟然讓寧卉身子一顫,隨即目光被緊緊的吸引了過去——
這副畫畫的是盛開在牆頭的一株嬌艷的……紅杏!
對,紅杏!那紅杏的顏色跟今天寧卉穿的套裙簡直不要一樣。
“喜歡這幅嗎?”羅朝把寧卉的驚訝看在眼里,隨即從身後攬了過來,溫柔的問到。
寧卉完全沒想到羅朝會這樣問,於是趕緊說到,“我沒有那個意思啊,剛才我只是隨便問問了。”
“沒事,寧,我知道你家里可能差幅畫,這樣,這幅畫我買了送你了!”
“啊?”隨即寧卉定睛一看,看到那副名字就叫紅杏的畫標價是十五萬,寧卉頓時大驚失色的搖頭,“不行不行,太……”
“貴”字兒還沒說出口,但對於羅朝,只相當於一個法拉里輪胎的價格的一幅畫又算得了神馬,就在寧卉驚魂未定的當兒,羅朝已經拿起手機撥通了老板的電話。
酒館老板隨即趕來,酒店老板中年人了還披著搞藝術的人的信仰,長頭發,見羅朝長頭發甩了甩,便一臉笑臉的迎了上來:“羅總來也不提前給老弟說一聲,有失遠迎哈,請問羅總有什麼指教?”
“這副畫我買了!給我包上。”羅朝指著牆壁上的《紅杏》對老板說到。
“啊?”老板頓了頓,馬上反應過來,“羅總看上了這副畫啊?那買什麼買啊?我送你!”
“宋老板客氣了,”羅朝轉頭對寧卉笑了笑,“其實是這位小姐很喜歡這副畫,你送我,那我還怎麼好意思送她呢?”
“哦哦,明白了,行,畫我馬上給你取下來包好。我給您最優惠的價格。”酒館老板隨即打電話准備叫工作人員過來取畫。
一旁的寧卉見羅朝來真的,這下是急了,於是便伸出手攬了攬羅朝的胳膊:“不要,真的不要!”
好說不說,這是寧卉第一次主動的與羅朝的身體接觸,寧卉攬著羅朝的胳膊那焦急的表情讓羅朝改變主意是不可能的,現在唯一的作用是讓羅朝感到心花怒放,十分受用。
千金難買美人笑,羅朝一副十來萬的畫買來能讓寧卉不停的攬著自己的身體,羅朝覺得也是值當了。
一枝紅杏出牆來!
呵呵,打死寧煮夫也想不到,老婆今晚把自己打扮成一支紅杏出門,卻帶回來一束紅杏掛在家里,那意思是寧煮夫輩子甘當牆頭的命運是沒跑了。
寧卉最終根本執拗不過羅朝,那副畫被包好送到了羅朝的車上,但是以什麼價格成的交,寧卉終究是沒敢問,只是聽羅朝大致提起這副畫的作者是國內一挺有名氣的畫家。
接著酒館老板咋呼著要盛情款待羅總,但看得出來羅總今晚是出來過二人世界的,後來只是寒暄了幾句,說今晚在這里的消費免單之後就知趣的閃人了。
於是二人世界的標配,才子、佳人、紅酒、玫瑰、音樂一樣浪漫的元素都不缺了,然後隨著羅總具備的跟寧煮夫一樣的具有談天說地的天賦才能,和文藝細菌異常發達的談吐,跟寧卉一會兒就把話題說開了,在那只山頭唱哪只山頭的山歌,今兒這氣氛和格調,自然是文藝范的話題談得多,寧卉已經經歷過文藝青年1.0版的寧煮夫,2.0版的木桐,現在可能是遇到3.0版本的羅先生了,就見不久羅朝跟寧卉相談甚歡,而且在言語上的相談甚歡中,兩人的身體的也漸漸的愈靠愈近,一直到兩人的臉貼近到只有一杯酒的距離……
與其說寧卉在期待著什麼,不如說寧卉更想那樓上的的靴子早點落地,或者說,既然已經登上了這個扮演偷情的舞台,寧卉已經放了兩個晚上的鴿子,沒按照老公的要求完成角色扮演了,其實寧卉是想把反正已經逃脫不了的現實帶入劇情。
但意外的是,夜色都已落盡,酒也過三巡,羅朝居然只是談興尚濃,縱使兩人的身體已經相擁相摟,縱使兩人的嘴唇已經貼到了近在咫尺的距離,但兩人的第一次接吻卻遲遲沒到來,更不用說羅朝帶著自己去開房。
寧卉不知道羅朝在想什麼,但也不敢問。
此刻已是九點,但依舊毫無動靜,晚上寧卉本來設想的約會完了回去跟老公“扮演”偷情的節目看來是要黃了,如果回去以後啥也沒發生,寧卉仍然不知道要怎樣跟寧煮夫編造劇情……
寧卉繼續迎合著跟羅朝,看似請儂我儂的聊著,卻突然接到了寧煮夫的信息:“老婆,你在不在家?我這邊完了准備回賓館了,要是今晚上我再不來跟你在電話里一發,老公真的要憋不住了!”
寧卉看了心里一驚,趕緊從羅朝攬著自己的胳膊脫出身來說到:“不好意思,我給我老公回回信息!”
“呃……”羅朝頓了頓,也沒說啥,而是將身體偏向一邊,以示對寧卉隱私的尊重。
“老公那你猜我在做啥?”
“做啥啊?”
接著寧卉看著手機思忖了半晌,然後咬了咬嘴皮,仿佛橫下了一條心回復到:“你老婆背著你在跟你說的官二代約會啊!”
呵呵,看到這條信息寧煮夫估計是懵逼了,既然是背著老公,但現在又在主動告訴自己,所以這個“偷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劇情?
“真的假的?老婆你現在跟男人約會?”
“你不是說的角色扮演嗎?”
寧卉的回復已經把寧煮夫越繞越遠,本來是問老婆在不在家,但老婆的這個角色扮演的回答可以解釋為在家,也可以解釋為不在家。
“啊啊老婆受不了,今天老婆你今天終於答應了偷情的角色扮演了啊,那你等等,我馬上回賓館然後躺在床上,美美的聽著老婆偷情的淫蕩故事好好擼一發。”
“好的,老公,我等你。”寧卉終究還是沒有回答在不在家。
信息回完了,或者說跟寧煮夫今晚第一階段的信息回完了,寧卉才抬起頭來對羅朝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沒事,不過你跟你老公的感情很讓人嫉妒。”
羅朝說話的語氣顯得很嚴肅,看來羅朝現在是真正的意識到寧卉跟老公的感情並不一般,要真的把寧卉徹底的從老公身邊奪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縱使可以用錢砸,但這個世界上也有不認錢只認人的人。
羅朝後來才知道,寧煮夫偏生就是這樣的人。
羅朝突然對寧卉老公產生了了解的興趣,以前覺得寧卉老公只是自己完全可以碾壓的情敵,但現在羅朝更想了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能聊聊你老公嗎?”羅朝復又將身體朝寧卉靠了過來,恢復了倆人方才宛如情侶般的相摟。
寧卉看了看羅朝,隨即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不恰當。這樣的氣氛和環境談論你老公確實不合適。”
羅朝看出了寧卉不想談論自己老公的心思,於是趕緊打住了這個話題,“那麼,我們現在可以另外找個地方嗎?如果你覺得方便。”
寧卉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現在決定性的時刻到了,找個地方,潛台詞難道不是找個地方進一步發展關系了嗎?
見寧卉咬著嘴皮不說話,額頭上的川字兒印顯,羅朝以為自己提的要求有些唐突,趕緊圓場到:“我是說到我家去,我弄了個家庭影院,我們可以挑部輕松的電影看看,比如你剛才說特別喜歡卓別林,正好我收藏得有全套,另外,也可以看看我的作品!”
“嗯……”寧卉嚶嚀了一聲,依舊沒說話,羅朝提到我的作品是因為剛才聊天中告訴過寧卉自己是拍MV的,也拍過一些創意作品。
隨著這聲嚶嚀,見寧卉額頭上的川字兒柔和了些許,羅朝才將自己的臉伏了過去,此刻寧卉的內心是可以用一個吻來試探出來的了——
一吻封緘,羅朝准備就在此時!
倆人的嘴唇只相隔到了三厘米,寧卉似乎明白了羅朝的用意,於是寧卉閉上了眼睛……
兩厘米,羅朝已經可以聞到寧卉口里如蘭的氣息……
一厘米,羅朝已經能夠聽到寧卉咚咚的心跳……
零厘米……
這一吻封緘雖然只是等待了三天,但三天對於羅朝來說已經是萬水千山,羅朝吻上了寧卉芳唇的一刹那,羅朝感到以前所有吻過的女人加起來都不及此刻自己在唇齒間注入的深情的萬分之一。
而羅朝的嘴唇只是緊緊貼在自己的嘴唇上,並不像封某人一般猥瑣的撬嘴入舌……
這讓寧卉感到些微的感動,這種感動來自於一個男人對自己付諸真情和尊重。
“那麼,寧,”羅朝舍不得挪開的嘴唇,舍不得寧卉如蘭的香氣,依舊貼在寧卉的嘴唇上輕聲說到,“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
“嗯……”寧卉喃喃著應答著,“但是,你也得答應你說過的話。”
“你是說你朋友的貸款嗎?”羅朝看上去比寧卉還急,“我今天才過問了,也確認了後面的貸款是在按照流程在走了。”
“謝……謝謝……啊——”寧卉隨即輕輕的嚶嚀一聲……
羅朝想到過寧卉的嚶嚀很動聽,但沒想到過是如此動聽,如同天山的泉水敲過心房。
嚶嚀中,寧卉不由得檀口翕張,這是將剛才感謝的話語化作行動,以便跟羅朝方才更像是禮節般的接吻以點到面,變成更深入的唇齒之間的絞合。
“寧,我才應該謝謝你!”
羅朝從來沒有感受到自己對於一個女人會陷入如此迷戀的境地,一吻封緘,封了自己對其他女人所有的念想,唯有自己唇齒之間真正感受到的女人才是自己的天命之選。
此刻那個民謠歌手抱著吉他唱著另外一首歌曲:
“給我一個吻可不可以,如果不可以給我一個擁抱
給我一個擁抱可不可以,如果不可以給我一個牽手
給我一個牽手可不可以,如果不可以讓深情的看著你
但看著你,看著你,我還是那麼想吻你,我親愛的姑娘……”
正當倆人你儂我儂般的由試探之吻漸漸變成濃情之吻的當兒,寧煮夫的信息再次發了過來。
寧卉知道是寧煮夫上床了,於是趕緊從羅朝的懷里掙脫出來,臉如杏紅一般,連忙說到:“不好意思,我老公的信息來了,我得回回。”
“老婆,我已經躺床上了,雞巴翹得高高的,快給老公說,你跟那個官二代到哪一步了?”
寧煮夫顯然是依舊把今天的角色扮演假的當成真的,那個老婆口中的官二代是自己為老婆虛擬的,為老婆跟這個虛擬的奸夫偷情寧煮夫此刻已經興奮得不能自抑。
但對於寧卉來說,這次的角色扮演卻是把本來不可能的變成了真的,寧卉感到自己回信息的手竟然有些顫抖:“我想想劇情啊,哦,老公,剛才他吻我了!”
而但信息發出去後,寧卉竟然感到身體有一種奇特的,難以抑制的欣快的感覺……
“神馬情況?快跟老公說,他怎麼吻你的?等下你們要去哪里?”
“他說要帶我去他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