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像我這雙聽《歡樂頌》能聽出悲愴感覺的耳朵來說,聽到這樣的哭泣能不聽出點什麼來嗎?縱使隔牆有耳。
其實我啥也沒聽出來,除了確定那哭聲來自一名年輕的女性,我是從音質的厚薄程度判斷出來的,略帶鼻音,跟我老婆的極像,從這個特點來說我判斷是戚紡在哭。
“戚紡在哭!”跟我來的女同事欲按門鈴的手還在擱在空中,轉頭看我的時候眼里有些張惶,嘴張圓著脫口而出!
其實人家也聽出來了是戚紡,是雙人的耳朵都聽得出來《歡樂頌》的悲愴。
“快按門鈴!”我下令到,“別出啥事!”
女同事的手手落聲起,一陣急促的門鈴響過,門內立馬安靜了下來,明顯有鬼,老子心里嘀咕著,當然更多的是擔心,接著我腦海里出現了各種疑似犯罪場景,壞人禁錮?
劫持?
施暴?
是不是壞人另說,房間里還有他人是肯定的,難不成還能一個人哭給自己聽——這當兒寧煮夫是急糊塗了,顯然忘記了當初初戀提出分手的時候,一個人跑到河邊哭給自己聽了一夜的那個悲傷的夜晚,當然你也可以說寧煮夫是哭給那條河聽的:我的悲傷逆流成河,你要流向哪里……
一會兒從房間傳來一個男人警惕的聲音:“是誰在敲門?”
女同事瞄了我一眼,我點點頭,然後女同事開了口,大聲說到:“我是戚紡單位的同事,聽說她生病了沒來上班,單位領導特地來慰問看望一下。”
忘了交代,來的時候順路到水果店買了些水果,水果是女同事挑的,錢是我付的,而且我也沒准備找喬老大報賬。
在挑水果的時候我多了一句嘴,說盡管買貴的,結果單是女同事挑的智利車厘子就一百多大洋,MMP,禍出口出。
還好,如果不是里面的人覺得我們已經聽到了戚紡的哭聲,他大可一句戚紡不在家把我們打發了,所以現在的局面他似乎沒有不開門的理由。
果真,過了一會兒,這一會兒男人應該給戚紡交代了什麼,比如統一口徑啥的,或者消滅現場證據……
吱嘎一聲門打開了,一個四十歲模樣的男人站著門口,比較高瘦,小眼尖鼻,人模狗樣一般般,扔街上人堆里路人甲乙丙都排不上,最多排路人丁的那種,反正很尋常,沒啥別樣,但神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沉,看著我們,鎮靜了一下才開了口:“你們是?”
“這位是我們單位的領導南主任,”女同事一副訓練有素的職場笑容便綻放在臉上,轉頭對我伸手向陰沉男示意到,“聽說戚紡生病了,而且這段時間也好幾天沒來上班,南主任是戚紡的直管領導,今天特地過來看望一下。”
“哦。”陰沉男沉吟一聲,像沒有睡醒的眼睛警惕的打量著我,但身體把門把著,根本沒有讓我們進門的意思。
“同志您好!”
我趕緊朝前跨了一步,伸出手准備握手,敵情不明,只能先禮後兵,而且老子還用了“您”相稱,這個禮數是給足了,“戚紡同志在嗎?您是?”
“我是她男朋友。”陰沉男脫口而出,生怕說慢了老子要把他這個男朋友的身份搶了似的,嘴角斜吊著,樣子很不友好。
男朋友?
老子心頭咯噔了一下,頓時膈應得不行,MMP,話說人家戚菇涼一黃花閨女,年仿二八,能有你這樣老的男朋友,不說老子還以為是她爹。
打死你我也不相信戚紡會找這麼個男朋友。
“哦——”縱使心里很不舒服,但我還是盡量壓著膈應滿臉堆笑,“您好您好,戚紡在嗎?”
“她……”陰沉男眼里掠過一絲慌亂,表情跟肢體語言打包示意的解讀是,並不想我們見到戚紡,接著這男人來了一句把老子嚇壞了。
“是這樣……”陰沉男真楞楞的看著我,嘴角吊得更斜,“感謝單位領導的關心,但戚紡准備辭職了!”
“啥……”我一陣耳鳴,下巴都差點驚掉了,稍一愣神過後,老子凌厲的眼神直接朝陰沉男懟了過去,事出反常必有妖,憑自覺判斷,這事必有幺蛾子。
旁邊的女同事立馬來了個神助攻,一番連珠炮梭了出來:“不會啊,我們新公司才成立,南主任還准備讓戚紡挑大梁呢,前段時間我們一起聊天,她還跟我說以後在公司要好好干的啊,怎麼會突然就辭職了呢?”
Bingo!今兒該女同事的機靈讓我刮目相看,也是我們新公司團隊的一員,看來以後必須重用。
“哦,我說的是事實。”陰沉男斜吊的嘴角這才揚了揚,“戚紡有了新的打算,所以……”
陰沉男的話音未落,從房間突然傳來戚紡的聲音,那聲音我聽出來了仿佛有一種向死而生的勇氣:“我在!我沒有打算辭職!”
還沒等我楞過神來,就見戚紡已經從房間衝出,生生的就要從陰沉男把著門的身體的一點點縫隙中擠出來,手里攥著平時拿的包和手機,這個肢體語言很明顯,戚紡是跟想我們走,帶著一顆想要掙脫某種禁錮的心!
戚紡面容鎬素,如同多日不見陽光般的蒼白,秀麗仍在,但多了讓人心憐的淒怯與惶然,如果我沒看錯,我確定我沒看錯,戚紡看到我們的眼神如見救星。
“你出來干嘛?你要去哪兒?”陰沉男見狀一把拽住戚紡的胳膊,死死將戚紡柔弱的身體抵在牆上不讓她出來。
陰沉男看得出來是使出了全身之力,戚紡如被緊縛的小雞,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在他手里。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戚紡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陰沉男,然後用哀求的眼神掃過我的時候,老子頓時義薄雲天,怒膽威龍,MMP,我最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了,而我凌厲的眼神里還捕捉到一個關鍵的信息,陰沉男一邊拽著戚紡,一邊TMD竟然伸出手准備關門!
這門要關上了,局勢就不可控了。
說時遲,那是快,我一個箭步上前,用力將門抵住,然後身體擠了進去,伸手也一把拽住戚紡的胳膊,這樣,戚紡就被兩個人拽住,一個是魔鬼,一個是天使。
天使是化身,正義是信仰,於是我義正言辭的對陰沉男說到,先禮後兵,現在該出兵殺敵了:“你這是干嘛,你是要限制人身自由嗎?”
“我跟我女朋友之間的事,跟你沒關系!我警告你,你別管閒事哈!”
陰沉男惡狠狠的盯著我,眼光如狼,而且另外一只手還想來拽老子的衣領!
MMP,要打架賣?
欺負讀書人打不來架?
當年大學老子帶外語系三個男生打經濟系一打男生的壯舉了解一下,老子慫了TMD是孫子,我一個反手將陰沉男的魔爪攬開,先是對在一旁嚇得身體都在顫抖的戚紡安慰到:“你別怕,有政府有組織,有我在,他不敢把你咋樣的!”
我TMD把“有我在”明顯喊得比政府跟組織響亮,故意的哈!
後來的後來,我才曉得這句“有我在”是怎樣叩擊了戚紡菇涼的心房。
然後我轉過頭直愣愣的盯著陰沉男,大聲吼到:“我警告你,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信不信老子馬上打110!”
我手里拽著手機朝陰沉男臉旁揮了揮,旁邊的女同事也把手機擱在手上做隨時准備撥打狀,一切行動聽領導,再次聲明,該女同事必須重用!
陰沉男這下有點慫了,估計是真有啥鳥事見不得光,警察叔叔來了吃不了兜著走,拽著戚紡的手才慢慢松開,但表情依舊凶沉,看著戚紡的目光瘮人,看得老子都頭皮發麻,半晌才對戚紡狠狠的甩下一句:“你走了想到了後果嗎?”
不曉得是因為這句威脅的話術,還是那凶篤的目光,反正我看到戚紡身體仍然不停的在抖,嘴唇哆嗦著不敢作聲,MMP,這男人得是多大的心理陰影,戚菇涼才會被嚇成這樣。
而我的手並沒松開,一把便將戚紡攬過來,不是故意的哈,但戚紡一個趔蹌生生的撞在了我的懷里,不撒謊,那身子好軟,好軟……
憑我看戚紡所表達出來的對陰沉男的恐懼程度,如果沒有外力今兒戚紡是斷然不能自己掙脫魔掌的,我也不曉得到底倆人是啥關系,發生了什麼,但戚紡明顯陷入了某種險境之中,至少陰沉男強加了某種違背其意志的行為。
先把戚紡帶走為上策,有什麼問題下來再解決,保障人身安全是第一位的。
我攬著身體帶走戚紡的時候,陰沉男盯著我凶篤的目光寫著兩個字,報復!
但老子不得虛,走出兩步轉過身來還特麼英勇的反殺了一句:“我警告你,你如果再做出什麼違反戚紡意志的行為,一切後果你自己負責,到時候再找你的人就不是我了!”
等我和女同事攙扶著恍若夢中的戚紡出來上了車,我看到戚紡的身體還在抖,後座上女同事坐在一旁一直安慰著她,跟她說別怕,說有單位,有南主任在……
該名女同志必須重用,重要的事說三遍。
戚紡菇涼日後這幾天我是這樣安排的,巧不巧的女同事老公在外地工作,一個人帶孩子在家,我就讓她把戚紡領回家去住一段,並說這兩天可以不來上班在家陪陪戚紡,並囑咐她盡量能讓戚紡說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畢竟女人之間有些話更方便交心。
女同事說保證完成任務,好嘛,該同志必須重用我就不說第四遍了。
折騰一陣兒差不多到中午了,就在女同事家附近找了個餐館吃了飯,讓後讓女同事把戚紡帶回了家先安頓下來,我跟戚紡說先不用急著上班,心情調整好了再說,說那個男人不用怕,有什麼事找我就行。
我離開的時候,戚紡用噙著淚花的眼光看著我,楚楚切切,讓我完全不相信跟當初傲嬌的拒絕來新公司是同一個人的眼神。
等我回到報社的時候離下午上班時間尚有一陣,我這才感到有些疲憊,准備在沙發上躺躺打個盹兒,然後腦海里飄過戚紡看起來令人哀傷而詭異的故事的各種可能性,這當兒,仇老板的電話打來了……
“在哪里?這陣有空沒得?”仇老板的聲音有些急促。
“啥事?隨時聽從仇老大吩咐!”自從主任的名號傍身,老子嘴是越來越諂媚了,唉,多麼丑陋的人性。
“如果你這陣得空,我想你跟我出去走一趟得不得行?也不遠就在郊區,開車一個把小時就到了,晚上吃了飯回來。”
其實對仇老板沒得得不得行的說法,只有得行的答案。
仇老板就說讓我在報社等到,他馬上開車過來接我,當然其實是刀巴開的車,話說刀兄好久不見,光頭還是那個光頭,刀巴還是那個刀巴,原來是被仇老板“發配”到集團一家很大的分公司當副總去了,想來刀兄跟仇老大出生入死多年,仇老大對手下歷來講義氣,刀兄有今日的光鮮也是值了。
於是我叫來新公司的副手就戚紡的事做了吩咐,說未來幾天她跟那位女同事可能都不在報社,但她們的考勤一律按全勤處理。
由於要走一段山路,開的是仇老板的那台大G來接的我,坐上車才曉得此行的目的地是郊外一座剛剛建好的寺廟,其實是對一座幾乎廢棄的老寺廟進行了重新修繕,仇老板投的資,並在當地政府拿到了運營執照,話說現在建寺廟比建房子難,沒得點關系你想都別想,寺廟香火一開,自然黃金萬兩,大家都懂,然後仇老板說其實他看重的是寺廟周邊的那塊山地,今兒來寺廟是要請新到的寺廟住持吃個飯,或許也有些公務要商量。
仇老板哪里是差錢的主,寺廟上的那座山都已經被他買下來了,還說過一陣就把寺廟捐了。
“我找人看過,那是一塊風水寶地。”
仇老板淡然的笑了笑,“我已經種上了獼猴桃,還有那啥桃樹梨樹的,過兩年上去看看就漂亮了。賓館也快建成了,到時吃的住的看的啥都有,這下退休有去處了。”
“我靠,您老咋突然變得這麼佛系了?您才多大年紀就要喊退休了?”對仇老板的這番感慨我有點意外。
“唉!”仇老板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腦門,然後語氣里滿是自嘲,“老了,也累了。”
其實我已經感覺出來今天仇老板情緒有些不佳,小老板累人,大老板累心,打理這麼大一個商業帝國,累不累你當過建林加印你就懂了。
所以,或許仇老板的感慨是真的。
無限風光在田野,當大G駛入郊外的山路時,才發現社會主義新農村早已是另外一番風貌,裊裊炊煙不存在的, 老農家貧在山住,耕種山田三四畝的農耕文明圖景已經是上世紀的追憶,現在近郊農民居家早已電氣化,只是近來城鄉各級政府非常重視綠化與水土保持,朝車窗外望去還是滿眼綠色,山不窮,水不盡的遠方是藍天與白雲,一路都有魚塘、菜地和耕田閃過,慢走的耕牛與散養的雞鴨讓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在城鄉結合部長大的時光。
山路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寺廟,這座本來已經廢棄的寺廟始建於宋代,一棵見證它興衰的百年古樹依然生機盎然,綠蔭參天,主持,一位七十歲左右的老者,仙風道骨,胡子跟眉毛真的是白的那種范兒,已經穿著工作服,好嘛,袈裟哈,早已出門在樹下迎候我們。
寺廟修葺一新,規模不算大,也不算小,此刻還沒對外正式開放。
我不姓佛,但進了廟子還是要拜拜,佛在廟宇,也不在廟宇,真信,佛一定是在心中。
參觀,或者叫參拜完寺廟,仇老板跟主持談事,然後叫人領著我在寺廟周邊先逛逛,寺廟正對一個很大水塘,帶領我的工作人員說是這個水塘這麼建有講究的,具體啥講究他也說不出個名堂來,我就嘀咕,說三個和尚住的那個寺廟就不講究啊,要是寺廟門前有這麼大個水塘,他們還會為誰去這麼遠挑水打架嗎?
過了水塘就是滿山仇老板說的新栽的獼猴桃,桃樹和梨樹,現在尚是幼苗,獼猴桃還是新西蘭引來的種子,我就想桃花梨花開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番盛景,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是不是這個樣子?
MMP,那麼梨花呢?
還有獼猴桃,是開,還是不開花呢?
新建的山莊風格的賓館步行二十分鍾就到了,逛得差不多了工作人員領我到賓館茶室休息,然後泡好功夫茶,讓我邊喝茶邊等仇老板。
半個小時的樣子仇老板來了,說了聲久等了,就坐下接過工作人員泡茶的活絡跟我聊將起來。
果真,今兒仇老板找我不只來看寺廟的,是有槽跟我吐。
刀巴跟我打了個招呼便退出了房間。
“這地兒不錯吧?”仇老板將茶給我倒上,遞上他的古巴雪茄,“哦,雪茄給你帶了兩盒,在車上,待會兒回去走的時候別忘了拿哦。”
“不錯不錯,有山有水有寺廟,離現代文明也不遠,進可進,退客退,果真風水寶地。”
我點上雪茄,噴著加勒比海味道的雪茄,享受著中國南方農村的田園風光。
“這里的地兒哪塊看上了,拿去蓋間房子,退了休這里住著比城頭舒服。”
“采菊東南下,悠然見南山。唉,這才是一種情懷啊,現在情懷才是最奢侈的。”
我端起茶來呷了一口,此情此景不背上一首古詩,不負情懷,也負了這山,負了這白雲深處的佛寺。
“呵呵,我不懂你們文人講的那些,我只是覺得住在這里安逸,空氣好,吃的菜地里摘。出門左拐是桃樹林,右拐是梨樹林。”
仇老板沒有完全明白我說的話,我是說哪天我像你這樣壕了,我也這麼想。我也不爭辯,然後隨口問了一句:“哦,最近小燕子怎麼樣?”
現在仇老板早就對我在面前以非常關心的口吻問小燕子沒什麼心理包袱了,早已把我這個給他戴了某種顏色帽子的奸夫當成了自家兄弟,但這當兒聽我突然這麼問,竟然有些發愣,半晌才噴了口雪茄答非所問的來了一句:“我現在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你們真的是對的。”
“啥意思?你在說啥是對的?”我一頭霧水。
“你問小燕子啊,她還好,就是忙,前一陣回來在家呆了一段時間又走了。”
仇老板像突然回過神來,但明顯的提起小燕子的名字仇老板心頭像擱了座山,似乎那座山比他買的這座山還大。
“咋了老大,你跟小燕子沒啥吧?”
我頓了頓,還是直接了當的問到,小燕子的事,跟仇老板之間也沒啥必要繞彎子了,“你剛才為啥這樣問呢?”
“哦,沒得啥。”仇老板看出我的擔心,笑了笑。
“不,一定有啥子。”我也笑了笑,用目光繼續追問。
“好吧,也不瞞你。”
仇老板重新接了一壺水燒上,茶壺是透明的,如同仇老板此刻想要敞開的心扉,“我在想一個問題,我四十多了,小燕子才二十多一點,如果我們結了婚,這老夫少妻的,以後的日子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們這算啥老夫少妻啊,該咋過日子咋過日子唄。”
“說不是老夫少妻那是自欺欺人,我的意思是,”仇老板顯得有些羞於啟口,但最終做一只透明的茶壺的願望占據了上風,“比方說再過十年,我差不多半煙子老頭了,人家才三十多歲,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時候怎麼辦?讓人家守活寡?”
“啊?老大,你怎麼突然想起說這個?”
其實這一刻我已經明白了仇老板為什麼會向我問出這樣一個很多人想問,卻不敢問,或者叫沒處問的問題。
仇老板問了,因為他遇到了一個現成的YQF。好嘛,我終於明白為啥今兒仇老板找我來看寺廟了,因為老子就是那個現成的YQF。
“以前我雖然也想過,但感受都沒有這次這麼深刻,或者覺得這個問題這麼現實的擺在我的面前。”
“咋了?發生了啥子事?”雖然追問著,但我八成已經猜到仇老板要說啥了。
仇老板皺了皺眉頭,頓了半晌:“最近可能事情比較多,我也比平時感到疲倦,當然最主要的是人老了,精力不夠了,這次小燕子回來,我們……我們那個的時候我突然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以前也有過這種感覺,但這次更強烈。”
“哦,這個啊,別擔心,休息休息調整調整就行了。”我趕緊安慰到,果真如我所猜,人家仇老板本來就是做房地產的,不說房事說啥。
“不是休息調整的問題,自然規律,這個我明白,而且……”仇老板自嘲著苦笑了一聲,“而且前兩天,我發現我是真的老了。”
“咋了?”
“那天小燕子還在家,晚上我們做了,我還是狀態不太好,堅持的時間也比原來短得多,她回來這段時間一直都這樣,小燕子倒很投入,但我感覺得出來她肯定沒有得到正常的滿足。半夜的時候我醒了想解小手,都沒注意小燕子當時已經沒有睡在我身邊,我起來就幾乎條件反射竄到衛生間,衛生間的門是關著的,燈也沒開,我正准備推門,突然聽到門里傳來非常小,非常小的聲音,那種想叫出來,又不敢叫出來喘息的聲音,唉,那種聲音誰都明白是什麼聲音……”
“你是說?”老子此刻突然感到有點心酸,小燕子妹妹,南哥對不起你,三秒鍾內我都肯定回答不上來上次跟你約會是啥時候了。
“嗯,”仇老板看了我一眼,眼里坦率若谷,“小燕子在衛生間自慰。而且,我想這不是第一次吧,只是我第一次發現罷了。”
這一眼讓我看到了仇老板是一個多麼勇敢,心懷多麼寬廣的男人,用於承認自己的不足是一個男人的優良品質,但TMD那都是說的床下的事哈,有哪個大老爺們能拿床上的事來做自我檢討?
我一時無語,唏噓感懷,而且我曉得,這並不只是老夫少妻的困境,有多少已婚男人嫖過娼泡過良,就有多少懷春的怨婦在熟睡的老公旁邊自過慰……
不服來辯,寧煮夫說的。
“我也知道生活不只是床上那點事,”仇老板給把茶給我倒上,繼續說到,“但這事對於一個健康正常的人重要性不用多說,誰都明白,那句話咋說的?食色……性也,就是指的這麼回事吧,現在都這樣了,再過幾年怎麼辦?”
“老大,我明白了你為什麼問那樣的問題了。”說著老子生生把下一句話咽了回去,我下一句准備說都怪我這段時間沒寵幸小燕子……
但老子寵幸了他閨女,想著我背脊骨還是有些發涼……
“所以,我才這樣問你,我覺得你們這種方式是有道理的,既解決了生理問題,又不傷感情,而且我看你跟你老婆,還有那啥,曾眉媚跟他老公,各自有那麼多情人,還恩愛得很,在以前,你們這種方式我是完全沒法理解的。”
“嗯嗯,這跟對與錯無關,其實也跟老夫少妻無關,你剛才說的跟小燕子的問題,其實很多夫妻都會遇到,只是大多數沒有勇氣去面對罷了,而我,或者曾眉媚們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來面對與解決。這也許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但我又實在找不到更好的,當然,除非有一天我進了剛才的寺廟去領了一身工作服……”
“哈哈哈,”仇老板被逗笑了,笑得很爽朗,顯然釋然了許多,然後頓了頓,跟我來了句意味深長的,“小燕子下次回來大概一個星期後吧……”
聽到沒,老子不僅做一名YQF成就斐然,老婆已經在潘金蓮的路上狂奔,TMD做一名奸夫也是666,讓人家一大老板求著奸夫來綠他,淫他女人,就問問這是神馬境界?
在山莊吃完飯已經很晚了,回到家寧卉還等著我沒睡,但我跟仇老板高興多喝了兩杯,此刻早已打煞不住,沒聊上幾句,洗完澡倒頭便摟著寧卉軟糯迷香的身子一頭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去上班,出門前寧卉對我又喝那麼多酒一番嗔怪般數落後,立馬轉到賢妻模式,溫聲軟語對我撒著嬌兒:“老公,晚上下班早點回來!”
“咋了?”我攬著寧卉來了個長長的出門之吻,松開嘴才問到。
“嗯……晚上我做飯給你吃嘛。”寧卉嬌嗔到。
“我靠,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切,又不是沒給你做過飯,就說你晚上回不回來吃吧?”
說完寧卉把嘴皮咬著,上彎月直直的盯著我,目光凌厲,母老虎模式完全是隨時切換,得心應手。
寧煮夫哪里敢不答應,其實是心花怒放,屁顛屁顛的去上了班,下班又很早的屁顛屁顛往家趕。
然後在報社我問了女同事戚紡的情況,女同事果真給力,大致搞清楚了狀況,說戚紡扭扭捏捏承認了那個男的是她男朋友,但女同事自己判斷兩人更像是包養關系,那個男人應該有點錢,是個不大不小的老板,然後昨天是因為陰沉男要強迫戚紡辭職,不許她在上班戚紡不從,我們去到的時候正是兩人正因此起了激烈的衝突……
話說英雄都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的哈。
話再說回這頭,寧煮夫這麼容易的就屈服於母老虎的恐嚇,但我就要細細思量了,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婆今兒這是奸了還是盜了?
老婆這頓飯是做的真用心,盡管手藝尚待精進,但菜式花樣是下足了功夫,神奇的是吃完飯削好水果讓我待著不許動,自己去把碗刷了……
這個待遇讓我心頭愈加發虛,愈發相信無事獻殷勤,NND就是有事好不好?
一會兒,我這邊還在葛優躺,寧卉已經很快的收拾停當,出來客廳看著我咋呼到:“哎呀,別吃完就這麼躺著啊老公,現在還早,天都還亮著呢,我們出去走走唄,給你消消油肚。”
“哦哦,好的!”我一頭竄起身,“那去看看有什麼好看的電影吧?”
“唉,又看電影啊?”
寧卉說著開始拾掇自己准備出門,“我不想看,電影院跟家里一樣又是空調又是坐半天,空氣還悶得很,跟不出門有啥區別啊?”
“那我們去後山公園逛逛唄!”
後山公園是指的據寧公館小區十來分鍾路程的一座小型的城市公園,當時我買房子的時候還是一座荒山,現在改造成了公園。
“好也好也!”看起來寧卉今兒情緒尚佳,歡欣鼓舞的接受了這個idea,一會兒拾掇停當,就攬著我的胳膊准備出門。
我已經換上了一身休閒的短打扮,照例的半截褲,上身一件隨意而不隨便的T恤,寧卉穿了一條淡色的連衣裙,好嘛,不用我說顏色了吧,綠色打的底——我已經數不清這是寧卉第幾條綠色的裙子了。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無肉不歡,有些人是無酒不歡,而我老婆是無綠不歡,哦說錯了,我是說我老婆無綠不成裙……
這條露肩的連衣裙質地透緲,由兩根細細的肩帶牽著全身,而且半透不明的,穿在身材好一點的女人身上瞬間誘惑立顯,況且是我老婆那上帝親手造完邊原地噴血的身材,好在是晚上,不然視力好一點的狼都能遠處隱隱看得見裙內文胸吊帶的顏色和式樣,好嘛還有內褲……
不說小內內還好,正准備出門讓寧煮夫想起這碼還了得……
於是剛要開門之際,我咧嘴對寧卉一臉壞笑到:“天氣熱老婆,那個啥……脫了出門唄!”
“你?”
寧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自然曉得寧煮夫那個是指的啥,因為這不是第一次臨出門寧煮夫提這種下流的要求了,也憋著今兒老婆獻殷勤,該寧煮夫嘚瑟的天。
就見寧卉轉瞬嬌媚一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寧卉已經伸手將自己的小內內脫下塞到我的手里,嘴里恨恨到:“你就恨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把你老婆看光才滿意的哈!”
說著寧卉開門轉身出去,一個華麗麗的挪步惹得裙據飄揚,像極了探戈轉體360度的那一瞬間,不撒謊,只要你注意,光线亮一點,你妥妥能看到裙子底下空空如也!
我拿著老婆還熱乎鮮香的小內內狠狠的湊在鼻子下吸了口,然後順手擱在自己的褲包里。
我們穿著情侶涼拖出的門,一紅一黑,是老婆跟木桐都木有享受過的待遇,當然還牽著手兒,只是出小區門口的時候似乎覺得少了點啥,哦,一下子我反應過來了,那個最多只有十八歲的小保安平時都要直愣愣護送我跟寧卉手牽著手兒進出的目光不見了。
小保安今兒可能不當班。
下午下了點雨,此刻地上依舊還冒著絲絲熱氣,天上已經月亮當空卻依舊亮堂,這是南方仲夏的傍晚。
出門覺得有些口渴,我在路邊便利店買了瓶粒粒橙喝了兩口攥在手里,寧卉親熱的拽著我的胳膊,頭發用發髻挽著,這樣欣長的脖子顯露出來,雪肌白膚,是性感的倍增器。
一會兒到了公園上山,沿著公園環山步道漫步著,這里植物蔥被,地氣消散,三三兩兩有鍛煉身體慢跑的市民,還有徒步的,遛狗的,以及像我們這樣一看就是情侶或者兩口子的……
但沒穿小內內的我打賭整個公園除了我老婆木有唯二……
我曾經問過寧卉不穿內褲上街是啥子感覺,寧卉回答說就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在盯著自己看唄……
MMP,要是我不穿內褲,全世界的女人也盯著我看就好了。
“好嘛,”公園不大,步道轉了一圈差不多了,到一個拐彎處一個僻靜的角落,我看到路邊樹林里有一根木制的條凳還算隱蔽,我就說過去坐坐。
椅子背後是幾棵大樹,和一片茂密的灌木林,樹葉開始在微微顫動,說明夜風漸起,濕涼慢慢開始撩人。
寧卉一副今兒啥都聽我的樣子,坐定,還是親熱的攬著我的胳膊粘著我,也不怕老子一身臭汗,我拿出粒粒橙喝了一口,寧卉說也要喝,我把瓶子遞過去卻遭到了拒絕,然後一臉嬌媚的看著我,嘟著嘴:“老公,喂我!”
我靠,這哪里敢怠慢,我趕緊喝上一口,轉頭過去貼在跟寧卉臉上,嘴對著嘴兒將粒粒橙喂進了老婆的嘴里。
完了我挪開嘴,做了個深呼吸,才一副風蕭蕭兮的氣概說到:“好嘛老婆,時辰差不多了,老婆有啥你就說嘛!我曉得,無事獻殷勤,一般都非奸即盜!說嘛,這頓飯是為啥做的?”
“切,你才非奸即盜!有這麼說你老婆的嗎?”
隨即寧卉竟然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上彎月像帶著全世界的樹梢在抖動,美麗極了,一點不像要懟寧煮夫的樣子,然後怯生生的一臉做錯了事的孩子的表情,“老公這幾天委屈了,我犒勞你啊!”
我靠,不說委屈還好,一說老子就來氣,話說那晚在牛公館先憋著看了場老婆跟奸夫兩口子不知羞恥的春宮,現場被兩分錢的不干膠憋死英雄漢不能擼不說,晚上一個人睡還不准老子擼,程薔薇把我領到客臥的時候是這樣說滴:“親愛的,不干膠給你解開了,但等會兒睡覺你不能自個擼的哦,無論怎樣你都得熬過今晚,不然後果自負的哦!”
MMP,三個人在旁邊無恥淫樂,兩口子奸淫著我老婆,老子連牛某人老婆逼毛都沒摸到一根,一整晚上還不能擼,好嘛,老子後來是唱著這樣一首歌度過的漫漫長夜: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後來我給牛公館取了一個老子叫起來極度舒適的名字,叫牛斯維辛……
“哦哦,這樣的啊!好嘛,老婆我接受你獻的殷勤,你都不知道那晚我是怎麼度過的,我唱了一晚上的多麼痛的領悟……”其實我覺得這根本沒到重點。
“咯咯咯,”寧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然後咋呼到,“哎呀,椅子熱乎乎的老公!”
說著就見寧卉撐起身朝我的大腿上坐了過來……
“嗯嗯,木椅子散熱慢,但我覺得可能是另外的原因哈!”
我嘿嘿壞笑一聲,一把拽住寧卉沒穿內褲的下身,連衣裙飄透的質地根本擋不住圓潤的臀部滲透出來的滑嫩的肉感。
“你壞!”寧卉嬌嗔一聲,然後將我的手死死的夾在自己的臀部和我的大腿之間。
“老婆啊,步道上有人一直在朝這邊看哦!”我朝寧卉沁著細密汗珠的臉蛋上嘬了一口。
“切,我坐我老公腿上犯法啊?”
寧卉朝步道上瞄了一眼,我並未撒謊,確實有人在朝這邊不停的打望,這似乎倒激發了寧卉擰巴著長的反骨,身體更緊的粘著我。
老子也不管那麼多了,對我天朝的治安還是灰常有信心的,視奸國家法律不管,其他奸法律還是要管的哈,於是我便將手順勢伸入到寧卉下身的裙據里,一發入魂,直徑的朝向雙腿的蜜穴之間,那里縱使洪水未來,但洪水肯定是在路上奔涌,早已濡濕不堪……
“啊哦!”寧卉輕輕吟哦一聲,出於一種身體的本能反應,身體緊緊夾住了我手。
“老公,你是不是生氣了?”
寧卉薄汗輕衣的身體黏糊著我,頭靠在我的胸口,然後仰著頭好好的看著我,長長的睫毛吹彈可破,面色泛起了些微潮紅……
“生什麼氣啊?”
“那天……那天他沒戴套!”寧卉小聲嚶嚀到,但胸口的起伏如鼓,說完低頭不敢看我的樣子。
“啊?這個啊!”
我屬實沒想到寧卉獻殷勤憋著的奸盜是這個,我突然渾身一個激靈,說不清是興奮還是酸楚,或者是興奮到酸,還是酸到興奮,反正接著我的舌頭有些打顫兒,“沒……沒生氣啊!”
“一點沒生氣?我不相信!”寧卉撅著嘴再次抬起了頭,“那天真的是安全期,而且我……我一直坐在上面的……”
老婆的潛台詞我聽明白了,是說這個姿勢中標的概率相當於灰機失事……
“真的老婆,只要你覺得舒服,覺得刺激……”說完我心頭突然被啥重重的扎蟄了一下,那一刹那的感覺讓我確定了,那種感覺是酸到興奮!
“老公,是你更刺激的啵!嫂子說你都興奮到不行啦!”
寧卉聲音里開始了喘息,下身開始大幅度的扭動著,此刻我感到寧卉的手也伸進了我的褲襠,一手捉住了我的雞巴,隨即一聲嬌嚀,“老公,你硬啦!”
“啊啊,不硬才怪呢,今兒你沒帶不干膠吧?”
“撲哧!”寧卉脆生生的笑出聲來,“今天沒有不干膠啦,今天我要老公爽!”
說著寧卉緊緊握著我的雞巴用力的擼動起來!
“那我問你啊親愛的,”我伸入到蜜穴里的手悄然開始加快了摳摸的力度,“你的木桐的大牛鞭是戴著套插你的屄屄爽啊,還是無套插你的屄屄更爽啊?”
“啊?哦——”我話音即落,就感到寧卉一陣劇烈的抖動漫過身軀,隨之一聲悠長的嬌嘆,其實說不說,老婆身體的反應已經寫著答案!
“快回答我!”
“啊啊啊!”寧卉拼命壓抑著呻吟,身體的扭動卻愈發激烈。
“快回答我!”此刻的追問必須連續追魂擊發!
“不……不戴套的插屄屄更爽!”
寧卉說完下身便死死抵住我的手,整個身體失重一般,接著我感到第一次洪峰從蜜穴之口漫堤般涌出,是踩著不戴套跟爽之字兒節奏奔涌而出的……
“我還看到你的木桐插你的時候打你的屁屁了,我都舍不得打的啊,爽不爽老婆?”
“啊啊啊!”
“回答我,爽不爽?”
“爽……爽……爽!”寧卉的聲音在顫抖。
“說木桐插我打我的屁屁好爽!”
“啊啊啊……木……木桐插我打我的屁屁好……好爽!”
“老婆你真騷!”聽著老婆這一句身心合一呈堂證供,老子不是拼命一番壓制,雞巴早已冒煙的哈!
此刻夜色已經將白天噬盡,從步道縱使有人將淫邪的與視奸的目光瞄來,也只能瞄到模糊的人影在晃動,夜色壯淫膽,其實老子從前晚被兩分錢的不干膠差點憋死的雞巴早已如衝天之炮,這分鍾不射上一發,明人不說暗話,老子殺人的心都有!
被兩分錢的不干膠的委屈差點憋死的寧煮夫已呈幾瘋獸之勢,獸力將本來雙手並在一側坐在身上的寧卉的身體攬起,寧卉的嬌軀怎可阻擋,其實老婆身體的信號已經告訴我,被那句“不戴套的插屄屄更爽”引發的洪潮亦成滔滔不可阻擋之勢,洪潮只管出不管進,這是違背自然界生物學定律的哈,所以這個時候,我知道老婆需要的是塞滿,是插入……
比如無套的插入!
“老婆我現在想插你!可我沒套套!”
我隨即將寧卉攬起身體以雙腿分跨的姿勢坐在我的腰上,舉著雞巴即將要喊的戰斗口號是“阿米爾,衝!”
“嗯嗯嗯,老公不要你戴套套,插我!老公插我!”
寧卉幾乎全身癱軟在我身上,拼命壓抑的,急促不可耐的喘息幾乎沒帶走身體的一絲重量,就這樣豎硬如鐵的雞巴在洪潮泛濫的洞口研磨著,糾纏著……
“噗哧!”等我終於的雞巴終於插入,我聽到的是一根鐵棒掉落河里濺起的美妙的水花聲……
“嗚嗚嗚!”
插入的那一刹那,寧卉的盤起的長發甩落,眼睛閉上便一頭靠在我肩頭,張開嘴咬著我的肩膀,只是為了抑制自己可能發出的,在空曠的夜晚能傳遞到星空的呻吟……
“撲撲撲”的抽插聲卻是掩飾不了的,這聲音多麼美妙,也能將星星聽懷孕了吧,難怪天上的星星那麼多,都是大猩猩,哦不,大星星聽人類的操屄聲懷了孕生出來的小星星的吧。
“呼!”
突然我聽到背後樹林里傳來一陣別樣的聲響,現在的微風拂樹斷然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動靜,寧卉還閉著眼靠著我的肩頭,享受著雞巴無套插入的快感……
說時遲,那時快,我轉頭循聲望去,看到一個人形模樣的影子似乎隱藏在樹林中一動不動,千真萬確,如果此刻沒有外星人登陸地球,那影子一定屬於地球一種叫人類的生物!
我靠,果真窺淫癖防不勝防啊,而此刻寧煮夫早已被野外雞巴無套插入老婆的即時場面淫昏了頭腦,那個窺探的影子會帶來什麼?
除了使老子的雞巴硬上加硬,危險?
不存在的!
幾乎是下意識般,一個瘋狂的念頭掠過我的腦際,我迅疾將寧卉的身體朝上攬起一些部分,身體微微側向一邊,這樣的角度能讓窺探的影子將老婆一邊的胸部盡收眼底。
然後我連同寧卉連衣裙和文胸的肩帶一並扯落,將遮擋的織物扒拉下來,霎時,寧卉一邊雪白的乳房赤裸裸的顯露在那片窺探的人影隱藏的樹林前……
我下身繼續聳動著,一手握著寧卉裸露的乳房開始狠狠的揉捏,並有樣學樣,學著木桐狠狠捻弄著老婆肉能的乳頭。
“啊啊啊!”寧卉的呻吟突然高亢了起來,似乎是這種無恥的,不容討還的粗暴給予了身體別樣的快樂和刺激。
“老婆,那天我看你真的被操得好爽,旁邊還有薔薇也在舔你,特別是木桐無套內射的時候,我看你的高潮像在飛一樣!”
我拼命的挺聳著雞巴,感覺老婆的淫潮一波接著一波拍浪著我的勃起……
“啊?啊啊啊?”寧卉突然失聲叫了出來,身體卻抑制不住在拼命扭動,“沒!老公!那天……那天沒有內射!”
“啊?我看到不是內射了嗎?”寧卉的這番爭辯突然讓我感到有點懵。
“真……真的沒有內射啊老公!”寧卉一邊在我雞巴的抽插下抑制不住身體的快感,一邊在拼命辯解,帶著哭腔的表情完全不像是狡辯!
MMP,近在咫尺的事實咋就變成羅生門了呢?我渾身血液沸騰,當然這沸騰的血液有一半是身後樹林里那個偷窺的影子制造的。
“啪啪啪!”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幾乎帶著哭腔的老婆送上高潮再說,接著我便是一陣瘋狂的抽插,“那麼我現在內射好不好!我要射在你的屄屄里!”
“好的老公,射給我!射到我的屄屄里來!”
“啊啊啊,I'm coming!Coming——”隨著寧卉身體一陣激烈的痙攣,似輕還急的,曼妙的coming響徹夜空,老子屈辱的被兩分錢的不干膠憋傷了的萬千子孫悉數噴射進了寧卉滾燙的蜜穴里!
“嗚嗚嗚——”半晌,寧卉的意識恢復過來,頭靠著我的肩膀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寶貝哭啥啊,把你操哭了?”我趕緊摟著寧卉伸出嘴舔吻著臉上的淚珠。
“老公……真的,那天真的沒有內射……”寧卉囁嚅著,抽抽搭搭的,滿臉的委屈。
好嘛,如果老婆爭辯的是真的,那麼在老子眼皮底下,那些牛蝌蚪跑哪兒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