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開車上來啊,路上開慢點!”寧卉掛電話前特別強調了一句。
開車?這車難道不是不提醒也會開的嗎?老子腦袋一嗡,出事了!老婆大人這是要叫我接她下山,是怕如果我不開車等下下山沒車回來!
恭喜你寧煮夫,你狗日的猜對了!
於是我嚴格遵循老婆的囑咐,車是一路小心翼翼的往山上開,但心是忐忐忑忑的懸了一路,這一路上腦殼都在琢磨,曾北方這小子是哪根筋犯了敢惹他寧姐?
未必是在床上沒伺候好?
按說以這小子一夜七次郎的能力不能啊,寧卉每次跟曾弟弟啪啪回來都腰酸腿疼的要在家躺上兩天才能恢復,再說今兒是分手炮,北方還不得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不整個一日千里的效果把他寧姐姐日舒服了會罷手?
那寧皇後又是為毛就毛了,這深更半夜的非得讓我開車上山接她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琢磨著琢磨著眼見就快要到別墅了便趕緊給寧卉打了電話,電話通了還沒等我開口,就聽到寧卉急切的聲音傳來:“老公要到了嗎?我馬上出來!”
我停好車剛跨出車門就是一個哆嗦,一股涼浸浸的山風便六親不認的灌進我的頸窩,冷風中,寧卉那顏值在世界盡頭的裊娜身影已經站在別墅門口,於是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攬住了老婆的那一握便仿佛握住了全世界的盈盈纖腰。
“老婆咋了?這麼急急忙忙的叫我上山來干啥?”
見寧卉吹彈可破的臉蛋上水色清亮,甚至還能看到淡淡的胭脂般的紅暈就像清透的魚缸里游動的魚兒,這分明是剛才姹紫嫣紅盛開過的臉蛋,是個男淫自然懂,這必須是被男人澆灌與滋潤後才能呈現的水色與紅潤啊,於是我忍不住就在那盈滿著脂香的水色與紅潤上結結實實的啵了一口!
“嗯,我……”寧卉有些語塞,“我本來是讓你來接我的。”
“本來?意思是……現在又不走了?到底發生了啥事啊老婆?”
“進屋說吧,”說著寧卉嘆了口氣,“外面冷!”
寧卉“冷”字兒剛落,又是一個哆嗦鑽進了我的頸窩,這下老子有點懵了,不曉得開車上來的半拉來鍾頭又發生了啥事讓寧皇後決定又不走了,於是我焦焦急急的跟著寧卉進了別墅。
把時間撥回半個多小時前……
婷婷是大概早我六七分鍾到的別墅,進屋的時候按照曾北方的要求悄悄進的村,她爹跟她燕子姨——好嘛,曾北方你贏了——那會兒還在二樓,曾北方安排完讓婷婷趕來救場的急救措施後就急急忙忙煮了碗面端上樓去了。
曾北方同學表示自己只是跟寧姐姐劇烈運動整餓了想出來吃碗面,但老丈人卻要請他喝茶,這會兒曾北方心頭一定在想:要是曉得出來能在廚房撞見燕子姨,TMD就是餓死也不得出來煮這碗面吃的哈。
所以婷婷急匆匆的徑直趕到一樓臥室發現寧卉一個人在房間,兩妮子見面,寧卉簡單給婷婷通報了事件的經過,以及曾北方為什麼讓婷婷上山的原因,寧卉說完,婷婷也跟著緊張起來:“還好我進來我爸沒發現!”
說完婷婷吐了吐舌頭,用手拍著胸脯,這婷婷調皮是調皮了,但臉上還是寫著後怕的表情哈,而一旁的寧卉卻一言不發的咬著嘴皮,眉頭緊鎖,仿佛心頭有關山千萬重——
老婆,這是嗅到什麼危險的氣息了麼?
“寧卉姐你不是說要回去嗎?怎麼又回來了?”見我摟著寧卉回到了臥室,婷婷煞是驚訝!
而在從別墅門外回臥室的路上,寧卉已經向寧煮夫通報完了事件的經過。
寧卉點了點頭,眉頭的川字兒愈發如迎著塑風的帆,心有靈犀一點通,寧卉的心事寧煮夫懂,其時我已經反應過來了,為什麼會返身回來,老婆這是放心不下……
“不行!”俺這心頭還沒感嘆完,就聽見寧卉開了口,“我得上去!”
“上哪兒?”我趕緊問到。
“樓上!”說著寧卉輕嘆一聲,若輕還重地。
我嚇得趕緊下意識的再度攬著寧卉的腰,然後看了看同樣一臉驚色的婷婷,舌頭也不利索起來,“老婆,你……你這是要上去投案自首啊?”
“北方跟我爸說的是跟我在一起,我已經來了,寧卉姐就你不用上去了吧!”一旁的婷婷連忙勸阻。
“不……”寧卉搖了搖頭,咬著嘴皮的哈,老婆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那股子擰巴勁上來了,然後轉頭用嚴肅而堅毅的目光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婷婷,“我覺得這樣騙你爸不好。”
“啊?”婷婷跟寧煮夫一起把兩張嘴巴張成了一個圓!
“可是北方已經跟老爺子說了和婷婷在一起,你上樓去不是把北方賣了哇?”
話雖這麼說,其實俺心里對老婆這種英雄救美人,哦不,美人救英雄,哦不,美人救奸夫,哦不,美人賣奸夫的英勇氣概由衷的感到深深的佩服。
“撒謊不好!”
靜默良久,寧卉輕輕嘆到,然後垂下的柳絮般長長的睫毛並沒擋住雙眸那一彎月光般皎潔的光亮,那束光亮如同一首照亮幽暗人性的詩:待我如此厚良之人,我怎能負一字的謊言?
好嘛寧煮夫你贏了,你老婆皎潔的目光咋就成了一首照亮人性幽暗的詩?誰也不服,就服你夸起老婆來的那股子不要臉不要命的狠勁兒。
接著寧卉毅然絕然的,以寧胡蘭的氣概掙脫了寧煮夫拽著自己腰的手,轉身朝臥室門外走去……
婷婷驚驚的目送著寧卉的背影,然後慌慌的看著我,而此刻,我的內心反倒敞亮了,一點不驚慌甚至有點想笑,MMP,投案自首是投,投名狀也是投,以仇老板這種敞亮的江湖中人,老婆這種敞亮不是正好對了老大的胃口麼?
所以我不驚慌,只是有一點點的緊張,聽到寧卉細細碎碎上樓的腳步聲,我給婷婷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便也出門悄悄咪咪跟在寧卉後面,一直跟到茶室門口目送老婆進了門,然後……
偷聽這種事兒,我們YQF是專業的。
甫一俯耳在茶室門外,就聽到屋里小燕子驚喚一聲:“寧卉姐……”
“寧……寧姐……”這是北方顫顫巍巍的聲音,估計這小子看到如同從天而降的寧姐已經嚇出翔來了。
我無從知道仇老板此刻看到寧卉的表情,但老子憑著耳朵已經聽出屋內的空氣已經直接從氣體凝結成了固體,一會兒,還是仇老板開了口:“小寧啊,來坐,一起喝杯茶。”
咦,仇老板的語氣咋這麼鎮定?
難道老大不應該問一句小三,乖,你怎麼會在這里呢的麼?
未必這大半夜小三從天而降這種聊齋劇情在老大看來居然是這般理所當然?
“您好仇老板……”寧卉的聲音倒挺平靜,但這種平靜更像豁出去了要殺要刮請便的趕腳。
“還站著干嘛,快坐下喝茶!”仇老板繼續招呼到,那穿越凝固的空氣而來的聲音依舊鎮定。
“來來來寧姐坐我身邊!”伴著悉悉索索的聲音,估摸是小燕子站起身來在拉寧卉坐下。
“仇老板……”寧卉的聲音很執拗,大概是依舊站著沒動,“我只是上來說一句對不起……”
“呵呵,”仇老板笑了起來,“小寧這話說哪里去了,啥事兒對得起對不起的,這是哪里跟哪里啊?”
“我是說的真的。”
寧卉的語氣有點急了,就好像是到派出所說自己要投案自首沒人相信,警察叔叔還說你個人畜無害的小姑涼開啥玩笑,能有啥事你能投案自首,地上有只螞蟻你敢踩嗎?
呵呵,螞蟻俺老婆可能不敢踩,但作為小三敢把老大女婿睡了就問剛不剛?
“寧卉姐來坐,別這麼站著啊!”估摸是小燕子最終把寧卉拽到了自己身邊,然後隨之響起汩汩的倒茶聲。
“小寧,要說對不起,該我說才是哈。”仇老板似乎在極力避免寧卉把對不起三字兒說出來,盡量把事兒往其他方向引。
But——
“對不起……”擰巴著的寧卉最終還是把對不起三字兒說了出來,而且這還沒完,“剛才我是跟北方在一起的!”
漂亮!
寧皇後最終還是把小情人賣了,曾北方跟仇老板,一邊是顏值,一邊是資本,作為小情人你曾北方固然能一次把你寧姐日到三次高潮,而你老丈人卻僅僅一個飯局就能讓小三掙到三十萬——那麼問題來了,對於女人來說,男人的顏值與資本哪個重要?
所以曾北方你要明白一個亘古不破的真理,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你寧姐姐的選擇證明的是資本的力量,在資本面前,一個小鮮肉的顏值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沉默……意味著此刻仇老板內心的翻江倒海,或者曾北方那已經瑟瑟發抖的小心髒。
“喝茶寧姐!”
打破沉默的是小燕子,估計現場木有小燕子作為潤滑劑,我想是不是仇老板得給曾北方掀桌子了,其實我能理解仇老板此刻的心情,仇老板的心情我這樣來描述不曉得對不對,好嘛,曾北方你小子跟你寧姐姐是情人固然在先,先來後到的道理大家不是不懂,打個分手炮於情於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明明跟你寧姐在一起,TMD扯謊打白的說跟婷婷在一起就是你小子的不對了。
叔可忍,但騙人不可忍!
寧卉喝沒喝小燕子遞過去的茶我不曉得,但老子似乎感到事情有些朝不可預測的方向在發展,說時遲,那時快,趕在仇老板掀桌子——當然這只是寧煮夫以為的仇老板可能要掀哈——之前,我趕緊一把推門閃身而入!
“呵呵,仇老板,還有茶喝沒?”
俺對寧煮夫這種隨時隨地一張嬉皮笑臉化尷尬於無形的能力非常屁服,這句閃爍著智慧與情商的光芒“還有茶喝沒”問得恰到好處,以致於迎著這樣的光芒,仇老板愣愣的看著突然闖進門的寧煮夫一臉你特麼看不起誰的表情:你到老仇這里來問有茶喝沒你是認真的麼?
“來坐,你老弟來了怎麼會沒茶喝呢?”瞬間的懵逼過後,仇老板很快了恢復了鎮定連忙招呼到。
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仇老板其實是站著的,就是說大概齊在寧卉進門的時候仇老板已經就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別的不說,仇老板這個激靈或許是出於本能,或許是有意識的禮節,但肯定不是做作,說明了寧卉在仇老板心目中的地位,那肯定已經不是一個小三的分量可以支撐的,你見過哪個男人對小三從內心上會有如此尊重?
當然除了小燕子之於寧煮夫哈!
好嘛寧煮夫,你這樣說你跟小燕子大家沒啥意見,但人家仇老大的閨女不是也被你狗日的糟蹋了,意思是婷婷你就不尊重了?
就扯了雞巴不認人了?
但寧煮夫表示婷婷是小四。
所以我頓時感到內心一股暖流油然而生,感動如滔滔長江之水,老婆給這樣的男人當小三,TMD就一個字:值!
於是寧煮夫一個箭步向前,緊緊抓住仇老板伸出來的手就是一陣猛搖,那架勢如同跟組織失去聯系多年的地下工作者重新找到了組織,感激涕零的,滿臉堆笑的,惹得一旁的寧卉跟小燕子好生生把寧煮夫看到,然後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內心生成的台詞是這樣的:跟仇老板現在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喝個茶用得著戲這麼多麼?
而跟仇老板熱絡的拍肩頭吊膀子的同時,我用余光看了看一旁被他寧姐姐出賣的曾北方,我本來想這小子此刻必定是根蔫壞的茄子,但出乎意料的是,實際我看到的是根脖子居然直愣愣梗著的公雞,還TMD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老子就不明白了,你小子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能如此得意與傲嬌?
脖子梗得杠杠的,不曉得你老丈人以前上街都是要背刀的麼?
脖子咔嚓過後,刀光血影……
曾北方欺騙老丈人的事是坐實了,但跟仇老板寒暄坐下來倒未見仇老板有多少怒顏,我心里還慶幸老子進來的及時,起碼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要收拾曾北方老大興許也要顧忌顧忌。
接下來仇老板給我倒茶,然後我發現仇老板基本都不敢朝寧卉看上一眼,老子心頭一樂,呵呵,老大,在小三面前都這麼害羞的嗎?
難道一個大老板對小三的日常操作不都應該是這樣的麼:來,乖,給爺唱一曲!
此刻寧卉也被小燕子拉在一旁坐著說悄悄話了,只剩沒人搭理的曾北方這只公雞在一邊還傲嬌的梗著脖子……
說時遲,那時快——
天空一聲驚雷!
“爸!”
老子沒聽錯,確認過聲音,是曾北方喊的!
等我循聲看去,就見曾北方兩眼直直的看著仇老板——這個眼神說明這聲“爸”不是對我喊的哈!
而明顯這聲驚雷也著實炸到了仇老板,就見老大剛剛端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杯里的水竟然掀起了浪花。
沒等大伙開口,曾北方的驚雷繼續滾滾而來:“爸,我知道我騙您不對,剛才我是跟寧姐在一起的,但這事兒不怪寧姐,我給您道歉!”
“咯……”仇老板怔了怔,嘴唇抽搐了一下但沒開口。
“事情既然是這樣,我覺得藏著掖著反而不好,其實您也知道我是跟寧姐在一起很久了,我知道您擔心的是什麼,您老是擔心這樣會影響我對婷婷的感情,擔心我是不是真心對婷婷好,擔心我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想法……”曾北方話說得氣定神閒,看著老丈人的臉無比真誠。
“咯……”這次我跟兩妮子一起以齊整的動作用驚訝的目光把曾北方看到,然後我瞟一眼旁邊的小燕子,心里就在想,曾北方,老丈人爹都叫了,人家燕子姨你娃是不是也該改成叫媽了?
迎著大家驚訝的目光,曾北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弄著,一會兒站起身將手機擱到仇老板跟前——
曾北方的王炸來了!
就聽見曾北方指著手機上顯示的一張照片,然後一臉小幸福的表情:“爸,您看,這是我跟婷婷的結婚證!”
看到結婚證照上曾北方與婷婷並肩而坐,小兩口面色笑容喜洋,我不由得心頭一熱,這世間還有什麼比一對璧人變成連理枝,挽手共赴天涯更美好的事兒?
因為有你,人間值得!
於是我狠狠的在曾北方的肩頭拍了一巴掌:“我靠,你小子能啊,啥時候悄悄咪咪就把事辦了?”
“哦……就前幾天跟婷婷去扯的證!”
曾北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到,然後見仇老板眉頭緊鎖,一言不發,便趕緊解釋,“爸,其實我跟婷婷是想給您一個驚喜,等您下個月過生的時候把這事告訴您的!”
“啊?老大下個月過生?這事您老大咋能不告訴兄弟呢!”
說著我轉頭跟仇老板嘿嘿一笑,“到時候兄弟必須給老大大擺一桌,這事兒我來安排,老大給個面子哈!”
“不用不用,不用麻煩,我從來過生這事兒都不記在心上的,本來就想家里人一起吃個飯就行了。”仇老板連連罷手。
“這哪成,這次是雙喜臨門,老大必須給兄弟這個面子!”
說著我轉頭看了看寧卉咋了眨眼,然後特別戲多的跟老婆來了一句,“是不是嘛老婆?你跟老大求個情給我個面子唄!”
“嗯嗯,”寧卉趕緊點頭,說話間臉蛋竟然還有一點緋色,“仇老板你就給煮夫這個面子吧。”
“呃……”仇老板沒想到小三會幫腔,啥事兒是小三撒個嬌搞不定的?
“就這樣定了,老大生日下個月幾號告訴我,我提前安排好!”
說著我又給曾北方肩頭來了一巴掌,“老爺子的生日我安排,但你跟婷婷的婚禮你各人安排了哈!”
“嗯嗯,必須的!”曾北方順勢樂呵呵一笑。
而此刻仇老板縱使一邊應答著,目光卻一刻也沒離開過手機上婷婷與曾北方的結婚證,在仇老板的目光中,我似乎看到一絲兒潮濕的亮光在閃動。
“爸,結婚證是真的,民政局發的哈!”看著老爺子緊瞅著手機不舍,曾北方的調皮勁兒上來了。
“嗯嗯……”半晌,仇老板才仿佛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隨即一個慈懷的笑容綻開在臉上,“燕子,去拿瓶酒來!”
事情很明了了,原來曾北方這小子是憋著大招的,趕著跟婷婷把證扯了屬實是步好棋,討得了老爺子歡心,打消了老爺子對他是不是真心對婷婷的疑慮不說,沒准老爺子這一高興,還恩准了跟寧姐姐的歡喜之緣呢,所以一個清華理科男的智商也不是白來的,怎麼看,老子都覺得咱這綠色環保事業蒸蒸日上,後繼有人,一個寧煮夫還沒倒下,千萬個寧煮夫們已經站了起來。
當晚,仇老板不顧眾人的勸阻,愣是開了一瓶一萬多的法國波爾多紅酒喝了以表慶祝,惹得一旁小燕子頻頻跟仇老板說少喝點也木有用,看到老大如此開森,寧煮夫不來點幺蛾子狗日的就不叫寧煮夫了,於是等把婷婷也叫上來了,大伙喝得正高興,老子冷不丁來了一句:“北方,老爺子你爸都叫了,那該叫燕子姨啥呢?”
“啊?”曾北方沒想到寧煮夫如此蔫壞,身子一愣,那表情要哭了。
這廂邊曾北方還沒開口,我瞟了一眼一旁小燕子的臉蛋倒先紅了。
老子不依不饒:“該叫啥你不是不知道吧?北方,按照以前的規矩,你進門是還要跪拜父母大人的哦!”
“南哥……”一旁的婷婷倒貼心,想給北方解圍,然後用哀求的眼光看著我,那眼光是在說哎呀南哥別鬧了,饒過我家北方吧,這北方叫了,我不也得跟著叫啊?!
“不行不行,”老子哪里肯饒了這小子,“跪拜就免了,但叫個人總不能免的吧,對不對老大?”
說著我笑嘻嘻看著仇老板,我曉得仇老板早就想給小燕子正式名份,我敢說這個提議是提到仇老板心坎里了的哈。
而仇老板只是舉著酒杯不說話,眯著眼看著曾北方,一副特別享受就等著北方開口的的樣子。
寧卉卻緊緊攥著緊張得不得了的小燕子的手,這會兒看上去表情如釋重負,早已沒有了向資本低頭出賣了小情人的內疚感。
“燕……”眾人環視下,曾北方憋著一張脹成豬肝色的臉終於開了口,要不是被一旁被婷婷拽著身子,這小子估計要往地縫里鑽了,接著嘴唇囁嚅一番,聲音如同石頭縫里鑽出來,“燕子媽!”
“哈哈哈!”這個必須是寧煮夫沒心沒肝的笑聲,難為北方了,要喊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媽,你說讓他跟誰講理去?
一個敢喊,一個卻不敢答,小燕子哪里見過這個陣仗,趕緊捂面也難掩尷尬的羞色,自家還是大閨女一個就跟個一米八七的小伙子當媽,你說這又跟誰講理去?
但到這里完了寧煮夫就不叫寧煮夫了,就聽哈哈哈的笑聲過後,寧煮夫幺蛾子接著飛來:“燕子媽是叫了,但這位呢?”
說著我指指了坐在小燕子旁邊的寧卉,“這位可是你燕子媽的好閨蜜,你燕子媽管叫姐的,那你該叫啥呢?”
老子話音剛落,寧卉就曉得寧煮夫又要使壞,於是轉頭咬著嘴皮朝我狠狠瞪了一眼,這手剛伸過來准備掐我,說時遲,那時快,曾北方的聲音更快,這小子這次沒了一點方才喊燕子媽的猶豫,一聲脆生生的喊聲就臨空傳來——
“小媽好!”
狗日的,老子現在才發現曾北方這小子東西之多不是蓋的,這聲小媽喊得如此脆亮,與方才喊燕子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一個叫媽,一個叫小媽,其間的內涵是個人都懂,媽是正房,小三是偏房當然就該叫小媽咯,這樣叫不等於是承認寧小媽是老丈人的小三,妥妥的就是在遞投名狀讓仇老大開心。
老爺子這一開心,自己繼續睡小媽這事兒還不穩了?
好嘛,曾北方你贏了。
那麼問題來了,曾北方是大媽小媽叫得歡,仇老板自然也樂呵呵領受了,開心那是必須的開心了,但人家婷婷咋個辦?
以後見小燕子寧卉也一口一個大媽小媽的?
這個都還沒得啥子,問題是趕哪天寧煮夫跟婷婷在床上顛龍倒鳳的時候,婷婷該叫俺啥捏?
未必叫,啊啊啊,小爹,操我,啊啊啊,小爹,操我……
好嘛咱們繼續延伸一下,占得曾北方扯結婚證的騷操作以及叫寧卉小媽的投名狀起了效果,老爺子恩准了曾北方繼續睡小媽,那床上寧皇後是不是得這樣叫呢:啊啊啊,兒子,操我,啊啊啊,兒子,操我……
那某天俺倆口子跟北方倆口子來了四個P的大混戰呢?那還不爹地操我兒子操我漫天飛?
好說不說,想想這個場面……真TMD吃雞……
所以說寧煮夫幺蛾子起來也是不嫌事大的,難怪這時候我看到婷婷的表情已經要哭了。
……
當晚自然是不能下山了,一會兒,小燕子便張羅去客臥鋪床了,那是我跟寧卉今兒住店的溫柔之鄉,等大伙酒喝完,曾北方跟婷婷回到一樓臥室歇息,小燕子領著寧卉去了客臥,自己也回去了二樓臥室,而我看仇老板依舊興致大好,完全沒有一絲兒困倦的意思,於是便繼續陪老大在茶室喝了會兒茶。
仇老板如此激動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看到婷婷的人生終於了有了歸宿,以前對女兒的所有歉疚或許在這一刻終於可以放下,這是仇老板長久的心結,父愛如山,當自己成了一座山,這下終於可以看到女兒在這座山撐起的天空下幸福的翱翔。
看著歷經滄桑的仇老板也有這般兒女情長,感受著仇老板對婷婷的那種厚如大山,深如大海的父愛之情,我滿心唏噓,但我感同卻無法身受,因為我木有女兒,於是我在心里對寧卉感嘆到:親愛的,我們生個女兒可好?
一個像你一樣美麗到世界盡頭的女兒,等我們老了,等她長大了,也給我們找一個像寧煮夫一樣優秀的女婿。
像寧煮夫一樣優秀?我呸!
跟仇老板天南海北的海吹一通,也聊了些公司合作業務上的事兒,更多的,仇老板是在回首往事,這會兒實在不敢再讓老大喝酒了,於是咱哥倆是在用嘮嗑與茶與往事干杯。
仇老板過往的經歷堪稱傳奇,是一部無字的江湖大書,是在改開的滾滾大潮中書寫一部商業傳奇,這種靠生產摩托車配件的小作坊起家建立起如今蔚為驚嘆的商業帝國的傳奇是無法復制的,時勢造英雄,因為那個時代已經無法復制,而仇老板的人生更是一部傳奇,進過局子,跑過路,風餐露宿,忍飢挨凍,幾乎白手起家,吃過的那些常人無法吃下的苦才是成就他如今事業大廈的地基,人間值不值得我不曉得,我知道有著仇老板這種驚濤駭浪般經歷的人是值得一個小燕子這樣優秀的女人做伴侶,也值得一個像寧皇後這樣一個學識、顏值氣質、與才情站在世界盡頭的女人做小三的……
時代的大潮依舊滾滾向前,在時代的宏大敘事里,但如果你想做一朵如同仇老板一般站在時代潮頭的浪花,那你的人生必須首先得浪出一朵花來,人生如浪,阿門……
跟仇老板酒後深夜茶敘直至凌晨兩點,要不是看到俺忍不住打了當晚的第一個哈欠,仇老板估計得拉著我繼續講他的江湖傳奇,等終於跟仇老板互道晚安回到客臥,見寧卉已美美的安睡在夢鄉,不忍驚擾老婆的香夢,我悄悄去洗手間稍作洗漱,然後脫衣上床躺下輕輕的摟著寧卉睡夢中的嬌軀,一會兒便也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縱使睡意沉沉,我仍然感到身旁有輕輕的,淅淅索索的動靜,我睡覺容易驚醒,縱使動靜如此輕微,但仍然驚醒了過來,於是睜眼一看,就見寧卉一副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兀自靠在床頭發呆。
“啊,老婆你咋就醒了?”
我下意識拿著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四點來鍾,於是趕緊坐起身來摟著寧皇後的身子,“親愛的,不睡覺坐著發啥呆呢?”
“嗯……”寧卉嬌嬌慵慵樣子煞是可愛,但連忙也滿是歉意的應答了一聲,“對不起老公,把你吵醒了啊?”
“是有啥不開心的事啊?”
說著我把寧卉的臉蛋捧過來看著我,然後一臉嬉笑,“今兒北方叫你小媽,看把仇老板高興的,這事兒看來完美解決了,以後仇老板應該也會恩准北方繼續跟小媽睡覺覺的哈,老婆你應該高興才是啊!”
“去你的!”寧卉說完咬著嘴皮就給我一拳,“就你腦瓜里才一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誰想這個了?”
“哦哦,那老婆咋了?誰惹你不開心大半夜的睡不著覺了?”
“咯……”寧卉輕嘆一聲,垂下了眼眉,胸部微微起伏著。
“說啊,老婆!”我有些急了,看樣子咱家寧皇後是真遇著啥事兒了。
“老公……”寧卉欲言又止。
“說啊!”
“老公,我說了你不許生氣!”寧卉這下楚楚可憐的看著我,我就喜歡老婆貌似楚楚可憐,其實說什麼你寧煮夫都必須得聽的樣子。
“嗯嗯,不生氣,”生怕說遲了,我趕緊應答,“是不是老婆在哪又給老公找了個奸夫,這事兒老公怎麼會生氣啊?高興八回都來不及呢!”
說完我還結結實實在寧卉依舊水色清亮的臉蛋上啵了一口。
“你腦子一天正常點行不行,哪有這些事兒啊?”寧卉看著我沒好氣的嗔怪到。
“那是啥?”
“是這樣,”寧卉頓了頓了,胸部的起伏說明內心還是滿緊張滴,“是關於路小斌的事兒!”
“啊?”這個我著實一點木有想到,“他又咋了?他又來找你麻煩了,TMD他還有完沒完了?”
“他沒咋,你別急老公,聽我說完,”寧卉說著直了直身子,“我聽眉媚說路小斌在康復中心恢復得不錯,現在已經出院了,然後他想自己創業開一個小面館,現在找一個堂口好,人流量大的門面很貴的,你知道他家的條件,然後治療也花了不少錢,所以……”
“所以?”
“我不是剛剛跟仇老板去聚會得到了三十萬嗎?我想……”
我日!
“他治療的時候你不是才捐了五萬的嗎?敢情這又要捐三十萬?你老公現在也很缺錢你不造嗎?”
NND,老子張口但這句話卻木有敢說出來,說出來的變成:“啊,人家是舍己救人的英雄,英雄創業咱必須支持啊!”
“老公我的想法你真的支持?你不生氣?”寧卉瞪大了上彎月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我。
“不生氣不生氣。”我趕緊應答。
MMP,老子敢不敢說不生氣嘛?
“老公,我知道我們現在才買了房還要裝修錢也很緊張,但這個時候我覺得不幫他我心里怎麼也過不去,但老公你放心,這事兒我會讓眉媚出面去辦,錢也不會說是我拿的,直接說我拿的路小斌是不會要的,就說同學一起資助的,就當做大家的投資,而且找個好的門面小面館也是很賺錢的,沒准這還是一筆很好的投資呢!”
說完寧卉憨茲茲的笑了起來,這笑容我明白,明顯是在討好寧煮夫,這事兒寧卉也曉得換個男人早就跳到八丈高了,也就寧煮夫那肚子里能撐船的肚量才能容下這事兒,但再大的肚量也有個度,寧卉是真怕寧煮夫生氣。
“那好啊,趕面館搞成了我找一幫兄弟伙去照顧生意,咋個都要把生意炒起來!”
“別別,你就別去摻和了,你去路小斌會覺得你是在炫耀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尊心太強了!”
“好吧老婆我答應你不生氣,但……”說著我眼珠子一轉,一只讓人熱血沸騰的幺蛾子計上心來。
“但是什麼?”寧卉好好的看著我,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說明已經對寧煮夫的幺蛾子早有准備。
“但老婆你必須答應我個條件!”
“什麼條件?”
“答應真的給仇老板當小三!我是說,真的那種咯,不只是名義上的那種哈!”
老子全身熱血往腦殼一衝,這話便脫口而出,說出來我卻當即有些失悔,雖說老婆跟仇老板一來二去大家心知肚明都在往這個方向在前進,但真的要把話攤開來說還真是另外一碼子事兒。
這下是老子怕把寧皇後惹毛了,果真——
“你什麼人啊?”
寧卉隨即提高的嗓門和臉上立馬生成的怒色嚇得我心子把把都在跳,“有你這樣的老公嗎?讓自己的老婆給人家當小三,還拿這作條件,干脆把你老婆賣了得了!”
“啊?”
聽完寧卉的控訴我當即腦門一頭汗就下來了,“老……老婆你別生氣,我就是說說而已,什麼賣不賣的,老公沒那個意思,不願意當咱就不當的哈!”
MMP,這下我覺得寧卉看著我的表情似乎在憋著笑,但似乎又是含著怒,我不敢肯定,就在我以為死定了的當兒——
反轉來了!
“問題是我願意當,人家還得認啊!”接著寧卉脆生生的來了一句沒把我差點嚇落的小心肝驚得又給裝了回去。
“什……什麼情況?”
“還什麼情況?”說著寧卉嘆了口氣,“我都撩他了好吧,他就像個木頭人,活像我身上長了針似的。”
“啊?還有這事?”老子心頭喊著烏拉,翻身就將寧卉抱著壓在身下,“快給老公講講!”
“就在去聚會的車上啊,我們一起坐在後排,本來我有意想跟他靠近點坐,但一坐近點他就像彈棉花一樣彈開,一坐近點他就像彈棉花一樣彈開,在聚會上跟他挽個手,他身子就繃得像塊鐵一樣的緊,你叫我咋辦啊?”
說完寧卉咬著嘴皮,滿臉頂頂委屈的樣子。
“哈哈哈哈……”聽完老婆的敘述老子笑噴,“老婆,人家仇老板這是尊重你好吧,沒想到老大這麼可愛!”
“你老婆魅力不夠唄!”寧卉這下把嘴撅得老高。
“哈哈哈蛤,這世界還有敢說我老婆魅力不夠的男人?老婆你這是矯情了,”看著寧卉在俺身下楚楚嬌嬌的樣子,我禁不住湊上臉去就來了一通狂吻,“老婆,那你這是的答應做老大的小三了?我是說真正的那種哦?”
“嗚嗚嗚——”寧卉的香舌被我緊緊含吸在嘴里無法作聲。
“是不是啊老婆?”
“嗚嗚嗚——”寧卉還是只有喘息沒有回答。
於是我來了句狠的,“這可是條件哦,路英雄那里還等著開小面館的創業基金的哈?”
“嗯嗯嗯……是……是的!”一陣情不自禁的喘息之後,寧卉終於伴著點頭,把那個“是”字兒上氣沒連著下氣的說了出來。
烏拉!
縱使凌晨四點,但此刻老子感到全身浴火如炙,只是因為一句老婆願意給人家當小三便可以點燃如此的浴火,YQF的世界你們不懂,於是我三下五除二將寧卉身上小燕子的睡衣扒拉個精光,然後扯下自己的褲襠,支著兀自矗立的鐵棒便朝寧卉身下杵去……
“啊!”
寧卉一聲嬌吟,便挺身應承,額頭上那可愛的川字兒顯了又去,因為愛情,老婆對小寧煮夫每次的調皮搗蛋都刻記成了肌肉記憶,每一個動作都不需要刻意,有一種溶蝕在靈魂中的水乳交融叫你要來便來,來了便戰。
“啪啪啪!啪啪啪!”
靈魂相愛的肉體肉搏相擊之聲永遠是這樣美妙,我身隨心動,小寧煮夫與小寧卉在身下的秘境里彼此將歡愉相予相受,這個時候我愛你的語言就是我深深的,深深的插入你,將你嬌嫩的肌膚插出滿江滿河的潮水……
“嗷嗷,老婆受不了!”叼著寧卉甜糯的香舌,我忍不住氣喘吁吁的喘息,“插老婆剛才被兒子插過的屄屄太刺激了!”
“嗚嗚嗚——壞蛋!”寧卉上身在以手相搏,身下卻愈發挺近相貼,每一次挺動,老婆的恥骨都愈發絞合得更緊。
“老婆,這段時間忙,好久沒高堂會審了!”
“啊啊啊!老公你……你想問啥?”
“就是那次生日密室逃生那次!”
“啊?嗯嗯嗯……”
“最後那三個獵人輪你的時候,你……你真的以為是三個陌生人嗎?”
“啊?嗯嗯嗯……”
“是不是?我看你身體反應特別激烈,是不是因為覺得是陌生人的原因啊?”
“才,才……沒有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YQF高堂會審的知識點一,但凡啥事兒老婆不承認的時候必須一陣更猛烈的炮火伺候。
“啊啊啊啊!是,是,但……但我也懷疑就是他們三人!”
“你是指老牛他們仨嗎?”
“嗯嗯嗯,是……是的!”
“但後來你一直沒揭穿啊!”
“後來我……我腦子也懵了啊!”
“啊啊啊,被操懵了吧?”
“去你的!才……才沒有!”
“所以你就當是三個陌生人在輪你了咯!所以你身體的反應才那麼激烈了咯!”
YQF高堂會審的知識點二,但凡看出事情是啥狀況,你必須主導著把事兒說出來,女人嘛,不裝個害羞那還叫女人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不是啊老婆?”
“沒……沒!”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是……是的!”
“所以當事情揭曉,知道是你那仨奸夫的時候你挺失望的對吧?”
“才……才沒有!”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嗯嗯——啊啊啊啊!”
“是不是老婆?”
“啊啊啊啊,是……是的!”
“我靠,老婆你好騷,我愛死你了我的騷老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此刻寧卉的身下早已洪潮如浪,這種YQF特殊的愛愛模式
或許撩撥的言語勝過雞巴的抽插,離coming,寧卉或許就差寧煮夫的一句王炸了。
“那哪天老公找真正的陌生人來輪你好不好?”呵呵,好說不說,寧煮夫這句王炸還真TMD炸!
“不……不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要不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要!”
“要什麼?”
“要老公找陌生人來……來輪我!”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愛你老婆,老婆越淫蕩老公越愛你!”
“啊啊啊!老公我也愛你!啊啊啊!Coming,I'm coming——”
我愛你老婆,無論你是誰的情人,無論你是誰的小三,但你是我的一切,不,你是我生命中的二分之三!
老婆,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