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郡王府內,香煙繚繞。
一名年近五十,卻已是須發皆白的中年人斜躺在榻子上,把玩著手里的一盞玉器,眼皮子抬也不抬,仿佛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這件玩物上,對身邊伺候的幾名花容月貌的美女毫不在意。
楊義貞垂首站在中年人的榻前,恭敬地說:“父親大人,孩兒已經把派出去的軍隊又調了回來!”
“為什麼?”中年人懶洋洋地說。
他便是大理國的酋望,洱海的領主楊允賢,世子楊義貞的父親。
“如今的儂智高,早已失去了作用,把這樣的人收編的身邊,豈不又多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楊義貞道。
楊允賢終於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兒子說:“再發一道急令,讓人馬繼續往前推進!”
“為什麼?”楊義貞有些急了。
“你以為,本府想要的只是儂智高嗎?”楊允賢說話的時候,語氣總是有氣無力。
“父親的意思是……”
“我想要的,乃是他手中的那個女俘!”
“哦?父親說的是穆桂英?”
“沒錯!”楊允賢深吸了一口氣,在榻子上坐直了,“從來不逢敗績的巾幗豪傑,要是能收歸本府的麾下,想必打敗高家,易如反掌!”
“可是……”
“按我說的去做!”
“是!”楊義貞答應一聲,正要轉身出門。
不料,楊允賢又喊了一聲:“回來!”
“父親還有何吩咐?”
“那儂智高現在到了哪里?這麼多天了,怎的毫無動靜?”
“回稟父親。那儂智高剛跨入大理境內之時,遇上了高家的小姐,被截殺了一陣。此時想必肝膽俱碎,再無交戰之心。前兩日,探子回報,他已經繞過了高家在惠麼部的防线,穿過最寧郡,進入了秀山郡的阿僰。 那高家小姐一路尾隨,卻因為摸不透南國的虛實,也不敢貿然進擊。不過,想必此事已經讓高智升那老家伙知道了,父親真想接納儂智高,還得防上一手!”楊義貞道。
“哦?”楊允賢放下玉器,道,“高升潔?那小丫頭不是成天與段思廉的世孫廝混在一起麼,為何有這心思,來管東面的事?”
楊義貞道:“據孩兒所知,段家皇室的太子段廉義與幾位兄弟,這幾日到最寧郡參禪求子,那三世孫正好同行。高家小姐便以護衛皇室之命,在父親那里求來了爨僰軍的令牌虎符。誰料,正遇上了闖入邊境的儂智高,也不問底細,廝殺起來!”
楊允賢終於笑了起來,道:“那儂智高不是號稱橫掃大宋廣南而無敵手麼?此番怎的敗在一個小丫頭手中?”
楊義貞道:“自打宋軍在雨夜奔襲了絲葦寨之後,儂峒之人已經盡數散去,那儂智高身邊的人馬,也不過數百而已。遇上高家小姐的爨僰軍,又豈能再如從前那般神勇?”楊允賢道:“看來,這儂智高算是已經廢了。不過,他倒也聰明,把最後的底牌攥在手里,倒也無論去到何處,都能賣出個好價錢來!貞兒,按為父的話去辦,快去把他接應到洱海來。哦,對了,這幾日,你再多派些人手,到點蒼山下去打探一番,瞧瞧那高家父子,有何動靜?”
“是!”楊義貞說完,便走出了大門,向著文房而去。
大理秀山郡阿僰部。
儂智高在盤江口遭到了高升潔的阻擊之後,退到了盤江南岸,駐扎下來。
才過幾天,便見范叔派人來報,在邊境遭到宋軍攔截,人馬到不了火峒,請陛下定奪。
儂智高不由地大失所望,眼看著那麼多天過去,母親阿儂必也讓宋人擄到了邕州城里去了,回天乏術。
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夜色,拔寨而起,偷偷繞開了高升潔的大營,往西開進,橫穿了最寧郡,抵達秀山郡的阿僰部。
阿僰部南臨建水,北倚靠曲江,倒也是個絕妙的去處。
本來,儂智高想到建水縣城里去落腳,可又怕高升潔那小夜叉突然從天而降,只好在官道旁的山嶺之間,尋了個平整地扎營,前後觀望,坐等楊義貞的接應援軍。
宋軍奔襲絲葦寨,著實令儂智高猝不及防。
本以為,絲葦寨前倚西洋江和寶月關,後靠特磨大寨,必定萬無一失。
卻不料,和上回大意失昆侖一般,戲劇性的事情又在他身上重演。
大雨夜,神兵天降,自詡所向披靡的僮軍,一觸即潰。
這一回,損失比歸仁鋪還大,他賴以倚仗的母親阿儂,居然也被宋軍生擒,麾下的盧豹、黎順、黃仲卿等大將,更是不知去處。
派出去求援的范叔,又讓宋軍給堵了回來,簡直是天欲其亡。
他越想越郁悶,騎著馬在營地里巡視起來。
說實話,此時的營地,就連他自己都能瞧出好幾處破綻,若是宋軍襲來,必定又是一敗塗地。
好在,身處大理境內,料那宋人,必也不致胡來。
可是……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入境就無端端地得罪了高升潔那小姑奶奶,一路尾隨,就像他的影子一般,只消覷著機會,便會掩殺一陣。
其實,高升潔也有所顧忌,正如楊義貞推測的那般,她並不知道南國的這次入境,到底帶來了多少人馬,麾下的千余爨僰軍也不敢輕易出擊。
她一方面把消息告知在最寧府參禪求子的皇太子段廉義和遠在大理府點蒼山下的父親岳侯高智升,一方面跟在儂智高的後面,時刻監視。
儂智高信馬由韁地,竟走到了看押楊金花的帳前。
越是敗得慘烈,他便越是把這對母子看守得緊,仿佛這是攥在手里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他心中也是沒底,這是救命稻草,還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還得是他親自面見了洱海領主楊允賢時,才能定奪的。
由於煩悶,儂智高本想去穆桂英的身上發泄一下,卻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楊金花的帳前。
楊金花美貌無雙,比起她的母親,她更年輕,更有活力。
若不是被當初鎮守桂州城的三弟搶先一步,儂智高必定也會忍不住下手的。
然而,饒是如此,儂智高卻仍一直覬覦著楊金花,在蹂躪著她母親酣暢淋漓的時候,總幻想著有朝一日,能讓女兒在臣服在自己的胯下,哇哇求饒。
現在,儂智光已經被宋軍擄走了,留下她一個人守著活寡,倒是正給儂智高提供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想到這里,儂智高便不再停留,翻身下馬,一頭撞進了楊金花的大帳里去。
楊金花雖然已經嫁給了儂智光,反抗意識也不像她母親穆桂英那般強烈,但說到底,她依舊是一名俘虜,所以對她的看管,並沒有比穆桂英好上多少。
只不過,穆桂英需要時時繩索加身,而楊金花在自己的大帳里,多少還有自由活動的空間。
儂智光被俘,楊金花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毫無疑問,她對儂智光絕無半點感情,但眼看著當初橫掃廣南的大南國日薄西山,宋軍指日便可班師,楊金花的心里便開始猶豫起來。
一場征戰,讓她原先的世界支離破碎,曾經高高在上的母親,也不再是那麼威武可敬,前後之間,判若兩人。
而她,也陷入賊手那麼多年,從懵懂莽撞的少女變成了壓寨夫人。
倘若南國真的傾覆,她又該何去何從?
東京城,那個自古繁華之地,她早就沒有顏面再回去了。
曾倚仗著自己家世和母親權威的她,目空一切。
可一旦她踏足那個城池,就會被無數口水淹沒。
她受不了被人編排的段子,盡管現在這樣,京城里的紈絝們也會編排她,躲在彩雲之南的地方,但至少耳不聽為淨。
而且,她又該如何處理與母親之間的關系?眼睜睜地看著穆桂英對她親如手足的楊排風下手,她還能和母親像以前一樣,親密無間?
就在她坐著發呆的時候,忽然帳子里被一陣冷風灌了進來,急忙起身,見是儂智高,忙屈膝行禮道:“陛下……”
“不要叫我陛下!”儂智高直奔楊金花而去,二話不說,便按住了她的兩個肩膀,使勁地往下一壓。
“啊!”楊金花大叫一聲,整個人頓時被儂智高壓在了身下,驚慌失措,“陛下,你,你這是干什麼?”
“干什麼?”儂智高的一番苦悶,正要借此發泄,不顧楊金花的掙扎,用力地撕扯起她的衣服來,“朕要你當我的妃子!”
“啊!不行!”楊金花把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
可是兩手剛攏到跟前,又被儂智高用力地扳開了。
忽然間,她感到胸口一涼,穿在外頭的罩袍已經被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來。
盡管楊金花並不承認自己的儂智光的妻子,但時間久了,對於這一點也不得不默認下來。
更何況,她越是表現得順從,儂智光也就越不會為難她,反而像極了他真正的王妃,綾羅綢緞,錦衣玉食,供給不暇。
可是現在,儂智光剛剛被擒,轉眼間他的皇兄又來霸占,宛如她是一件不折不扣的貨物,可以隨意易主。
楊金花本身武藝不弱,在拼命地反抗著,儂智高竟不能得逞。
那儂智高怒火攻心,忽然舉起手來,啪啪兩記耳光,扇在了楊金花的臉上,罵道:“賤貨,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是再敢忤逆朕,朕便將你……將你像穆桂英那樣,賞給將士們!”他本來想說,將你送入妓營,可是轉念一想,絲葦寨之戰後,他的麾下就連三軍建制都不完整了,又哪來的妓營?
楊金花被打得眼冒金星,耳中嗡嗡作響,宛如飛進了一只蒼蠅般。
在遭受了耳光的狠抽之後,她忽然安靜下來,絕望之色又油然而生。
沒錯……她就算再怎麼反抗,也是無濟於事。
因為她曾經也反抗過,但結果,還是照著敵人給她安排好的劇本來演這場荒唐的戲份。
趁著楊金花垂頭喪氣的當下,儂智高三下五除二,便把她剝得干干淨淨。
此時的楊金花,早已不是當初那剛剛發育完成的小姑娘了。
在儂智光的調教和玩弄下,乳房也變得豐碩巨大起來,宛若兩座挺拔的山峰,高高立在胸前。
臀部也是豐滿堅挺,仿佛盆骨都因此變得開闊,讓她的腰部看起來有些粗壯。
已經懷上了儂智光子嗣的楊金花,由於生來較為嬌瘦,因此在穿上衣裳之後,孕肚倒也不是十分明顯,可一旦讓儂智高扒去貼身內衣時,已是快要臨盆的小腹便鼓囊囊地挺了出來,宛如一枚快要炸裂的氣球。
胎兒把楊金花的肚皮撐得巨大,讓腹部的皮膚幾乎變成了半透明。
雖然已經失去了原先的曼妙身材,但獸性大發的儂智高,卻仍按捺不住,抓住了楊金花的雙手,將她牢牢地摁到了身體兩邊,冒火的雙眼在她渾身上下不停地打量起來。
楊金花已經快要忘記被強暴時的滋味了,但讓儂智高這麼一弄,在桂州城的那些慘痛經歷瞬間又襲上心頭。
她流著淚懇求道:“陛下……不要!我,我已經快要生了……”
“怕什麼?”儂智高也扒了自己的褲子,使勁地將楊金花的雙腿分開,身體緊緊地壓著她的鼓脹腹部,腰部猛的往前一挺。
楊金花的小穴終日遭儂智光玩弄,也變得敏感濕潤起來,被儂智高的肉棒一頂,很快就放棄了所有防備,由著他長驅直入,一直頂到了子宮壁上。
“啊!”楊金花叫了一聲,屁股隨之震了一下,臉色變得煞白。
偏偏是在她快要臨盆的時候,絲葦寨讓楊文廣和石鑒等人攻破了,害得她沒日沒夜地舟車勞頓。
腹內揣著一個沉甸甸的胎兒,既不能騎馬,又沒有轎子可坐,只能咬著牙,被幾個人一道押著,風風火火地從特磨到最寧郡,又從最寧郡到盤江,這會兒好不容易才抵達秀山郡。
沒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無比吃力,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臨產一般。
“陛下,求求你,輕,輕一點……”忽然無法反抗,楊金花只能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不料,儂智高卻毫無憐香惜玉之意,肉棒蠻橫地又在肉洞里抽插了兩下,喘著氣道:“你這小賤貨,不就是個臨產麼,為何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要知道,朕的人馬可是為了你,足足慢了一天的行程。若非如此,朕早已到了威楚府了!你真該學學你那個騷貨母親,懷著你哥哥的時候,還能上陣打仗!”
“啊!不……”楊金花絲毫不為所動,依然輕一聲,重一聲地慘叫著。
曾經,她自以為有朝一日,無論是武藝,還是功績,都會超過穆桂英。
但如今看來,自己和穆桂英之間,還有天大的差距。
別的不說,光是這一年多的時光下來,她要是像穆桂英那樣,受那麼多人虐待,遭那麼多凌辱,早已沒了半條命。
儂智高吭哧吭哧地又挺進了幾回,發現自己整個人夾在楊金花的雙腿中間,動起來好像有些費力,於是便將一彎腰,把楊金花的兩條大腿高高地舉抱起來。
他想著將楊金花的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去,這樣更有利於他的馳騁,但當他兩手一左一右地抓著楊金花的腳後跟往上托舉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的身體有些笨重,仔細一看,原來大腿已經頂到了隆起的腹部上。
儂智高只能作罷,將楊金花的雙腿又放了下來,卻沒讓她伸直了,而是彎曲這膝蓋,分開在兩側。
他繼續埋頭耕耘,要把這些日子以來對楊金花的垂涎都發泄出來。
有的時候想想,儂智高簡直會覺得,自己的這個南國皇帝當得簡直有些窩囊,生殺大權都在母親的手里不說,就連俘虜過來的宋軍女將,也得自己的三弟先挑選過了之後,才輪得到他這個當哥哥的。
看著儂智光終日把穆桂英母女一網打盡,儂智高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太公平。
這下好了,阿儂下落不明,儂智光八成也落到宋軍的手里去了,整個南國的大權,再也沒有人可以跟他爭奪的了。
他越想越興奮,身體好像再也停不住似的,轟轟轟地朝著楊金花的肉洞里猛攻。
儂智高的性器比起儂智光的來,並沒有粗壯許多,但不知為何,楊金花被他插了幾下之後,竟感覺渾身更加虛弱乏力了,眼前就像飄起了一陣黑霧,整個人就像騰雲了一般,不停地打轉。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任何快感可言,陰道里不停進出的硬物,更像是一根鐵棍,不停地戳著她的子宮外壁,讓她腹內隱隱作痛。
“呃啊!沒想到,操起孕婦來的滋味,也是不錯啊!”儂智高呲牙咧嘴地笑著。
楊金花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反胃。
不是因為對儂智高感到不適,比他更令人不適的儂智光已經占有了她一年多時光,楊金花早已習慣。
而是此刻在她的胃里,好像有一股莫名的翻騰,不可抑制地從喉嚨口涌了上來。
楊金花拼命地忍了好幾次,卻再也忍不下去,想要嘔吐出來。
“陛下,放開我……嘔!放開我……我,我要……哎呀!不好了!”楊金花不停地推著儂智高長滿了濃毛的胸口,卻發現幾乎像一塊巨石,沉沉地壓在她的身上,紋絲也推動不得。
就在她艱難地掙扎和扭動時,忽然感到自己的下體里涌出一股熱流來。
沒錯!這不是儂智高的精液,而是由內往外,一下子噴涌出來的。
這時的儂智高,已經堪堪要射出精液,忽然發現肉棒上一熱,大吃一驚,急忙直起身子,低頭一看。
從楊金花肉洞里流出來的水是粘稠而透明的,其中夾了許多血絲,就像開了閘一樣,洶涌地往外冒個不停。
就算是穆桂英身體這麼健壯的女人,春潮的水也不可能如此巨量。
更何況,楊金花從始至終,根本沒有要潮吹的意思,她的身體始終的冰涼而僵硬的。
儂智高失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楊金花發現身體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破了,正如癟了氣一樣,體液不停地冒出來,想收也收不住。
不一會兒,已將整片床單染得濕透。
不等她反應過來,腹中不由地一陣絞痛,她捂著肚子道:“陛下,不好了!我,我的羊水破了,要臨盆了……”儂智高一骨碌從床上滾了下去。
這可是頭等大事,他不願剛剛到手的楊金花就因為難產而死在自己的手里。
他甚至來不及提上褲子,一頭衝到了帳外,大喊:
“來人!快來人!”
“陛下,發生什麼事了?”一員偏將急匆匆地跑來問。
“快叫軍醫和接生婆過來!”
“陛下,軍醫和接生婆都沒能和大隊人馬一起越過理國邊境!現在……現在營里,沒有軍醫!”偏將戰戰兢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