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湄沒死。
氣浪,炸開的碎片,火,煙。
而韋葉第一次感受到這樣深入到五髒六腑的鈍痛。
他提著她的後頸,從監控室一路下行,來到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陰冷不堪,應急燈冒著微弱的綠光,她的腳拖在地上,靴子磨得破爛不堪。
她好像聽到時間在他的喘息中流動。
滴答,滴答,滴答。
凌亂的黑發間,她露出一只眼睛。
鋪天蓋地的血腥氣和燒焦的異味將她包裹,江湄扯著她的頭發,壓著她趴在汽車前蓋上。
他手臂上的血流到指尖,打濕了她的頭發,濡濕地貼著她的頭皮浸潤。
——很可惜。
她好像有極其短暫的失憶症,只記得可惜,但不知道為什麼可惜。
她伸長右手,抓緊了雨刮器,試圖向上爬。
身後的男人強硬地把她扯回來。
短裙被燎焦了邊,卷在她腰上,尾巴已經燒了大半,露出燒化的內骨骼,像一條可憐的屍骨,僵硬地塞在內褲里。
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里裝滿了死寂的車,因為停電,都開不出去,停在這里。
像停靈的小棺材,排列整齊,沉默圍觀。
江湄忽然抓著她的頭發,讓她扭過臉來。他叫她:“韋葉。”
她被迫仰頭,睜大了眼睛,渙散的眼神聚焦成明亮的光。
就在這時,粗長的肉物狂暴地插進來。
她本能失聲痛呼。
耳中只聽見血液奔流,混合著野獸一樣的喘息。
空曠的環境回蕩著回音,他重重地把她的頭壓在車前蓋上,她的側臉緊貼著冰冷光滑的鐵皮,臉被他的五指壓得變了形,充血泛紅。
鈍而堅硬的肉刃從她身後頂進,一點點破開滑膩咬合的甬道,五髒六腑都被頂得移了位置。她無法控制地連連抽氣。
“啪。”
他在她臀上打了一下,軟肉彈動,痛感使甬道本能地緊夾,她的手從雨刮器上扯下來,五指屈起,指甲刮在車前蓋上,刮擦出尖銳的響聲。
江湄站在她身後,單手按著她的頭,深而長地呻吟。
血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一道黑紅的血跡滴進眼睛,染紅他左眼的眼白。
他臉上有擦傷的血跡,模樣如鬼一樣妖異駭人,眼睛里倒騰著涌動的情欲。
他告誡她:“松一點。”
聲音低啞得幾乎撕裂,令人戰栗。
“……”韋葉恍惚地伏在那里。
殺了他。
深入,再深入,仿佛沒有盡頭。仿佛有一條地獄而來的火蛇,衝進了她的小腹。
灼熱地衝破,磋磨,啃咬,蹂躪……她渾身發抖,雙腿軟得掛在地上,全靠和他相連的指點撐住才不滑下去。
江湄又在她臀上抽了一巴掌,建議:“叫。”
她嗚咽著裹緊體內的東西。
聲音長而媚,又軟又嬌,仿佛乞憐的貓咪。
“——別。”
他忽而改口,重重壓在她背上,喘著捂她的嘴:“別出聲,不要叫。”
灼傷的脊背被他這麼一壓,痛得韋葉大聲呻吟,悶在他手心里:“放開、滾!”
他叫她喊他的名字,喚醒他,她非要喵喵叫。
是他的小孩,也是他的貓。
江湄抓在她頭發上的收緊,松開,又收緊。
他額上的血管在跳動,血漫過眼睛,從眼角滴出來,一道紅痕,如同猙獰的血淚。
“你夾得我……”
他低聲喃喃,抓著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抬起來。她勉強支撐,體內的軟肉蠕動著裹他,不停吮吸。
雙重的可愛,雙倍的喜歡——他實在是受不了……
……想把她的頭重重砸下去。
他要聽到她淒厲的慘叫,看到她破碎的頭顱,讓手心浸滿甜膩溫熱的血流。
撲滅她,讓她一瞬間閃爍出最炫目的色彩,然後安靜……
“你呀……”他聲音發抖。
她越過了安全的界限,一次給了他太多的刺激。
情況有點失控。
江湄臉上的血滴到她額頭上,他舌尖發癢,凝視著她,嘶啞地吐息:“弄壞了……會死……”
……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