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條手臂不聲不響斷下來,寧塵當時就嚇傻了,霍醉更是驚得猛坐起來。
“塵哥?!”
寧塵眼疾手快,左手一把將右臂抄起,凝住神念往肩膀上一接,口中直道:“沒事沒事!小毛病兒!”
嘴上雖是這麼說,心里也緊張著呢。
待那臂膀在神念織連之下逐漸糾結復原,寧塵才暗暗松下一口氣。
他扭動肩膀,凌空打了幾拳,眼看右臂無礙,勉強叫霍醉稍安。
他強作沒事兒人模樣,給霍醉找了衣服穿好。霍醉一邊整理一邊擔心:“是在太歲窟中留的麻煩嗎?”
寧塵方才一番檢視,一時也沒看出什麼問題,於是敷衍道:“這是從太歲窟中新學的鍛體之法,還沒控制好,要是真有了麻煩,肯定要先和你這洬舞候匯報呀。”
霍醉又不是呆子,沒那麼好哄騙,也知道他不想叫自己多想,於是順他意思嗯了一聲,假作無心。
寧塵自己琢磨一會兒,多少有了些計較。
方才手斷時自己又累又乏,幾乎瞌睡過去,加上補了霍醉不少精元,神念松懈,這才叫手臂脫離了掌控。
後來自己給嚇了一個哆嗦,精神頭一激,手臂重連之後再無異樣,可見推斷不錯。
看這意思,自己要是松懈疲弱,肉體就難免要出差池。
寧塵趁著霍醉收拾行裝,偷偷蹭到她背後,暗自將自己分神期的神念信力往靈覺期壓制。
要知道,這分神期神念可是離塵谷信力加持的,如果遇到硬茬不得不以神念相抗,耗盡了信力,難保肉體不會崩解。
他提心吊膽試了半天,肉體沒有異常,這才放心。可見這血窟之軀是否穩定,與神念廣博無關,只在凝聚與否。
想多的也是沒用,待找個安生地方,叫蘇血翎來與自己護法,多少試出個深淺,也算不礙著今後行事。
“塵哥,東西你幫我裝一下吧。”霍醉托著一疊隨身衣物放在寧塵面前。
寧塵想起霍醉儲物戒已失,星隕戒中又恰好一直攢十幾枚備用的,他樂呵呵取出一枚:“喏,我這兒有多的,你自己收著。”
霍醉低眼看看他手中戒指,又抬頭看看他,撇嘴道:“我不要……”
寧塵先是一愣,心說給你個便宜你咋還挑上了。
可他向來會討女孩子歡心,片刻就回過神來——這可是自己第一次送霍醉東西,人家姑娘可不是特別當回事兒麼!
他連忙把戒指收了,眉目間又朝霍醉挑了一眼,心領神會的模樣。
霍醉見他接招接的這般叫自己順心,不禁臉頰微紅,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回身繼續忙了。
葉含山上下的東西早叫霍醉托了老楊去賣,除了她幾件貼身衣物也沒什麼可帶的,鍋碗瓢盆盡撂在櫥中鎖好了。
寧塵原想說不用收拾那麼仔細,又想到或許之後十數年霍醉都再難回山,只好把話吞回肚中,由著她睹物思人。
霍醉再怎麼磨蹭,這簡簡單單一間小屋眨眼也弄妥帖了。
她站在門口,看著那張自己從小睡到大的閨床,不禁喉中微酸,而恰在此時,寧塵並肩站過來,將手攬在她肩膀之上。
霍醉恍惚間嗅到寧塵氣息,難不記起方才在那張床上如何顛鸞倒鳳,竟把斷舍之苦衝淡大半。
愛侶在側,大路朝天,霍醉頓覺再無踟躕之理,她嘴角微微一翹,伸手拽了寧塵衣角。
“塵哥,走。”
寧塵見她精神爽朗,心中也是歡心,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轉身推門而出。
蘇血翎正在崖邊獨自坐著,聽到二人腳步便站起身來。霍醉越過寧塵身側,緊走幾步率先欺近蘇血翎身前,抱拳拱手先與她作了禮。
“沒有蘇姐姐在皇寂宗出手相救,我已萬劫不復;方才又為我治傷,大耗精氣。我道行低微無以為報,今後姐姐若有吩咐,縱是千難萬險,小妹義不容辭。”
蘇血翎瞥她一眼,冷冷道:“我沒別的地方用你。你把寧塵伺候好了就是,他頂喜歡你。”
霍醉叫她一句話噎得哽兒嘍哽兒嘍的,忍不住扭頭去看寧塵臉色。
蘇血翎那話若單拎出來聽,不說陰陽怪氣,也算是醋味十足了。
可霍醉見寧塵在旁邊抄著手嬉皮笑臉,全然沒有後宮失火的模樣。
她不是沒算過,寧塵這二心四侯八脈雖沒聚齊,但如今少說也得有六七個女子纏在心上。
霍醉之前見蘇血翎和童憐晴之間頗為融洽,總不能到了自己這里卻弄得疙疙瘩瘩。
她好歹街面上混過的,嘴上功夫就算比不過瀟湘樓花魁,多少也有些見人說話的本事,於是眼珠一轉,換了笑模樣出來。
“蘇姐姐為何這般不悅?是不是小妹哪里有失?若是犯了錯,隨得姐姐教訓……”
蘇血翎冷言冷語慣了,卻不是針對霍醉。
她這半日見寧塵對霍醉用情頗深,確是有些醋意,但自得知霍醉拿命去保寧塵周全,就再討厭不起她來。
結果現在叫霍醉可憐巴巴幾句說下來,倒顯得自己在這里拿話茬捅人一般。
在合歡宗時,蘇血翎除龍雅歌外,與旁人根本沒興趣說話,到頭來難免嘴笨口拙,竟有點亂了分寸,只勉強擠出兩句解釋:“你沒犯錯,我不是不高興。”
“那蘇姐姐為何說話這麼凶……”
蘇血翎咽了一口唾沫,強壓了聲音柔些:“我是習慣了,不凶你。還有,別叫我姐姐。”
霍醉故意伸舌頭輕輕在紅唇上一舔,似笑非笑:“那我怎麼叫啊?”
蘇血翎猛地想起之前渡傳精氣時還與霍醉口舌相交了半天。那時只為平息法綱傾滯,她全然沒有多想,現在突然被挑起思緒,頓時也紅了臉。
好在有黑巾遮面,倒是不會叫霍醉看去。蘇血翎連忙轉身,逃跑一樣騰身而起,留下一句:“只叫阿翎。”
寧塵朝霍醉直樹大拇哥兒,蘇血翎霍醉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但霍醉仍是多一分街面上的滑頭。
這不,一招小擒拿就給蘇血翎弄軟了。
若是霍醉仗著侯位相匹恃寵而驕,回頭可就再沒安生日子了。
霍醉也朝寧塵眨眨眼,兩人暗暗發笑,跟著阿翎一起向白帝城飛去。
回到瀟湘樓已是華燈初上,二女一左一右伴著寧塵來到愫卿小院時,童憐晴正坐在屋里對洛笙耳提面命。
她思忖寧塵這幾日定會叫霍醉傷勢弄得心焦煩悶,怕洛笙看不清狀況,撒嬌爭寵惹了寧塵不高興,於是苦口婆心給女兒叮囑了半天。
洛笙在樓中長大,對這些人情世故也領會得。
只是她與寧塵十數日未見思念正酣,得知此時不好和他斯纏,難免失落心哀,坐在娘親懷里長吁短嘆。
“憐晴!餓了餓了!快快差人弄些東西來吃,再多叫幾壺好酒!”
童憐晴一抬頭,見寧塵大步走進院兒來,神采奕奕興致盎然;再看身後霍醉,步伐沉穩面色紅潤,再無先前病容。
她心頭一喜,連忙迎上前去,拉過霍醉手來探視。
“怎麼回事?身子這麼快就好了?”
霍醉之前由童憐晴擦身,穴里都被她摸過了,一時有些害羞嘴兒打了磕絆,只點了點頭,還是寧塵率先替她開口道:“多虧她葉含山一脈藏有秘法,但凡留得經脈還有未傷處,便能力挽狂瀾。她一心犟著要回山,就是為了這事兒。”
童憐晴親手探過的,霍醉的經脈那時已被衝得粉碎,那還有什麼“未傷處”?
好在她心思沉穩,一眼看到寧塵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便知道他這是提防隔牆有耳,沒說真話呢。
她順水推舟也不多問,只一味歡喜道:“那便是天大的好事!霍姑娘大病得愈,總算去了心上一根針。洛笙,你去叫他們速備上好酒席送來,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洛笙應了一聲站起身來,溜過寧塵身邊時被寧塵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回首一盼與寧塵目光相接,見他眼中有自己,便喜滋滋去了。
童憐晴尚在拉霍醉敘話,寧塵已跨進內室,往童憐晴床上一倒。
本想小憩片刻,等上一會兒也好大口吃肉,沒成想人一沾枕頭便呼了過去,一整晚愣是再沒爬起來。
直到日上三竿,寧塵才堪堪睡醒。他閉著眼睛躺在那兒,先仔細拿神念在身上掃了一遍,但見無礙,這才放了心,四仰八叉把胳膊在床上一伸。
那手正戳在一團軟肉上。
寧塵也不睜眼,往上探了敞開處就把手往衣襟里伸。
上手一摸,沉甸甸兩只奶子又滑又膩,那便肯定不是蘇血翎和洛笙。
他再摸再探,一下捏住那兩顆鼓脹如小葡萄似的奶頭,便知是他憐晴姐姐了。
眯起眼一瞥,望見童憐晴俯在他旁邊美目流波,早已醒了,只一直望著不敢吵他。
床上只有他二人,寧塵抬起脖子四下去看,看見童憐晴拿眼神往外間窗邊一引,蘇血翎正在那處盤坐吐納。
窗外枝杈上濯濯鳥鳴,竹室之內一片寧靜。寧塵心中安詳,懶懶地不愛起身,屁股一扭挪到童憐晴枕邊,附耳道:“醉兒呢?”
童憐晴朱唇輕啟:“我安排霍姑娘去後面洛笙那間偏房睡下了。”
“那洛笙去哪兒睡的?”
“我遣她回了俄池外院去住。”
“嗯?”寧塵對此安排頗為不解,鼻子忍不住出了個怪音兒。
童憐晴伸手撫在寧塵胸膛上,貪享他身上熱意:“洛笙年歲小,尚不夠懂事,我……我先叫她靜靜去。”
自樓主送了蘇血翎來院中居住,童憐晴便看出她在寧塵那里地位匪淺。
雖不知有合歡法綱這等關聯,也能猜出她是寧塵心腹之人。
打那時候起,童憐晴就開始思忖今後自己母女二人該如何自處。
人家與寧塵出生入死,自己卻只有床笫之功,又是出身煙花。
別的已不敢多想,但求能安安穩穩在寧塵身邊占住一個位置。
她打定主意,哪怕與旁的女子生出齟齬,也需委曲求全。
可洛笙性情單純,萬一吃不得虧哭鬧起來,只怕要遭寧塵厭棄。
這不,寧塵出去一趟又帶回一個姑娘,看寧塵樣子似比蘇血翎還要要緊。
童憐晴一來憂心幾人磕磕絆絆,二來怕洛笙吃味兒,這才將女兒遣走。
只留她自己一人的話,倒有余力巧婦為炊,先試探好霍醉性子,再把關系打理親近。
如此這般,哪怕洛笙今後犯些錯,霍醉也要看自己幾分薄面。
這等女兒家的細膩心思,寧塵自是不能全然明了。
不過以他的腦子,琢磨琢磨也能品出個大概,一時間只嘆童憐晴為母之心天可憐見。
今後若眾女齊聚一處,可不能讓她母女過得如履薄冰。
“哎呀,阿翎和醉兒都是好姑娘,不必擔憂那麼許多。你把那小人兒自己驅到俄池雜院,怕不是要掉幾滴淚珠。你把她喚回來,我定不叫她受委屈就是啦。”
童憐晴欣喜萬分,剛要起身,卻又被寧塵拉了回來。
“啊,你別去了。還是等回頭,我親自去接她。如此也有個獨處的機會,好好叫她高興下。”
童憐晴舒出一口氣,在他身邊重新軟軟躺倒:“塵兒有心……”
“憐晴才是有心。沒你前去打援,我又怎麼逃得回來啊!”
聽寧塵提起皇寂宗一戰,童憐晴鼻子微酸:“我自是非去不可的。你、你若是沒了……豈不是要去了我半條命……”
這卻不是演的,童憐晴可是真真豁出去了,一身法力盡送到那寶鏡之中,只盼多拖得燕庭闕一息半刻。
當時見她懸在天上,持法器正面應敵,寧塵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她久疏戰陣,一上來就首當其衝將自己亮在分神期高手面前,但凡蘇血翎那邊稍有差池,暗修有保命脫身的手段,童憐晴卻和天上的靶子沒什麼區別,一道齏雷下來便是魂飛魄散。
先前在愫卿小院里的萬般旖旎,說到根底上也是假的。
百千句漂亮話兒說出來又怎樣,該捅刀子的時候也就捅了。
可這一回童憐晴出手卻是實打實的,再叫寧塵疑她真心不得。
除非洛笙有事,童憐晴斷不會與自己離心,所以自己只需牢牢護好洛笙,童憐晴便死心塌地了。
寧塵拿手細細在她脊背滑過:“叫憐晴憂心,我可得好好賠罪。只是好姐姐想我如何賠呢?”
說著話,手已多用了兩分力,捏得童憐晴那奶子變了十八個形狀,奶頭都翹了。
童憐晴氣息微喘,直朝蘇血翎那邊使眼色。
昨夜里寧塵呼呼睡著,三女自己聊了幾句,童憐晴知道寧塵回來尚未與蘇血翎親近,擔憂自己搶了一步在這里,叫蘇血翎嫉恨。
不是她多心,實是女子間明爭暗斗見得多了,心覺只有放低身段才能換得院中太平。
沒想到寧塵抬起頭,張口就是一句:“阿翎,你先去霍醉那屋。”
蘇血翎嗯了一聲,起身就走。童憐晴慌得不行,這大的被當家的轟了,回頭還有不朝小的撒氣的道理?
“唉呀!你為何驅她……要惹得阿翎不高興了!”童憐晴不敢多說,看蘇血翎出去才小聲埋怨起來。
寧塵翻身把她壓在下面,哈哈笑道:“你也是元嬰期,還怕她不成?”
童憐晴皺眉道:“你怎地這樣沒心沒肺,非要自己後院兒火起才高興呐?”
“後院要是有火,你別說一忍再忍,就是三忍四忍也躲不過去。你這樣小心翼翼,我心里可不痛快。阿翎呢,卻是斷不會做叫我不痛快的事。”
童憐晴嘆氣:“你說的,我信。可是女兒家的心思,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是個心高氣傲的姑娘,你們這麼下去又如何長久。”
“你這樣撂著自己姘頭不管,咱們又如何長久,嗯?”
童憐晴不知蘇血翎道心才有此一慮,況且寧塵又不是真的輕賤阿翎,他自己極有分寸,只是現在不好對童憐晴說白。
童憐晴見寧塵有數,便不再置喙,伸出舌頭在他唇上舔過:“霍姑娘畢竟年輕,阿翎又冷性耿直,我替你多想些,家中也能安平。家里都好了,對洛笙也好。”
一個家字說出來,墜著千萬斤重量。寧塵心頭一震,喉中作澀,他點點頭,嘆道:“未曾想過,自己已是有個家了啊……”
童憐晴見他色異,忙道:“我只信口一說,塵兒不必當真。只是與你一起時,這小院中其樂融融,叫我恍惚覺得有了自家的樣子。”
寧塵點點她唇:“你先前與霍醉說,都是自家人……你說得對,我們就是一家人。來,也該叫夫君爽爽了!”
童憐晴眉梢一翹,嘴角含春道:“奴家一個煙花女子,哪里來的夫君……公子要嫖,愫卿說不出半個不字,但還需先付嫖資……”
家花不如野花香,既然位子比不了霍醉蘇血翎,那就給寧塵捏個偷吃的念想。
男人不都這樣麼,給的不如搶的,搶的不如偷的,童憐晴深諳情趣,只拿這話兒來挑逗。
寧塵當即食指大動,笑道:“愫卿要得多少嫖資?”
童憐晴眼中煙光一繞:“但求靈石一枚。”
寧塵掏出一枚靈石,放童憐晴口中叫她叼住:“瀟湘樓紅牌花魁,如今怎變得如此價賤?”
童憐晴屈起一腿,在寧塵腰際磨蹭著:“只因公子幾日不曾嫖我,愫卿已騷起來了……”
她素來舉止文雅,哪怕從前接客時都不曾出此穢語,一句話說完臉蛋兒盡是紅的。
寧塵將手往下一抹,露珠幾許卻未濕的通透,想來是方才敘話時一本正經說些正事分了心,還需挑撥片刻才好。
寧塵撅著雞巴伸手去給她揉按,童憐晴卻捉了他手提上來:“塵兒直接進來……太濕了卻不痛快……”
“怕傷了你呀。”
“就是叫你傷我……我宮內已落了你的種……今日也該給我烙個印兒了……”
當初二人已把此念梳理得通達,可寧塵仍有微微一絲不忍:“你若不願,我便領你運功煉化了那受孕的卵珠兒,今後再說今後的事。”
童憐晴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塵兒,你那時所說處處在理,無論為了洛笙還是為了咱們一家,只有這般最好。我已仔細想過,就算我不能給你生,也有洛笙可以,與我生的無有二致……你來吧……”
寧塵不再多說,抱了童憐晴在懷中,將雞巴往她穴內緩緩插進。童憐晴哼了一聲,咬緊牙關,候著寧塵的驚濤駭浪。
她先前流產,都是被嫖客一味胡亂衝撞以致傷及孕宮。
原以為還要受上這麼一回,卻不料寧塵只在她穴內緩緩抽送,尚不如他從前行房時的激烈。
未等她開口發問,寧塵的神絡就偷偷探入她識海角落,順著她的意,李代桃僵控住了童憐晴陰宮。
神絡在她經脈中潛下,悄沒聲息揉弄片刻,竟控得宮口微微張了開來,被寧塵猛一發力操了進去。
“喔喔齁!!嗚喔——”童憐晴還沒被操到情迷時分,被一棍直接捅入子宮,仿佛有花火在腹中炸開,一聲嚎叫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宮口與陰關本為一系,往往陰關被破時才會敞開宮口。
瀟湘樓女子皆修得樓主傳下的秘法護陰固本,童憐晴更是其中翹楚,被人日了這麼久從沒被入過宮。
那火燎燎的陽氣在子宮內襲來卷去,把這花魁仙子衝得識海翻騰淫性上腦,叫起來聲兒都變了。
那一陣陣滔天快感往她四肢百骸中竄去,童憐晴全身過電一樣抽搐不休,半句整話也說不出來。
寧塵在她中宮猛撞,直操得她螓首亂搖,嗷嗷亂叫,哪還有半點嫻靜優雅。
宮口再怎麼張開也抵不過寧塵那棒子的粗細,碩大一個虎頭更是填在子宮里滿滿當當叫一包兒淫水泡著。
寧塵輕易舍不得在自個兒姑娘身上如此折騰,難得一回,忍不住去貪那後壁嫩滑,頂得童憐晴小腹一下一下往上鼓起。
“喔齁!喔齁!喔齁!塵、兒——喔、喔、噢——”
童憐晴兩手在寧塵身上亂抓,一腔淫液都叫雞巴堵在子宮里泄不出去,簡直不知該如何紓解。
她深紅色屁眼不住繃緊,扭腰晃臀,叫子宮各處都被龜頭磨了一遍,更是爽得閉不住嘴。
白玉老虎裹挾一層鋒銳陽氣,借著這蒙人心智的快感在童憐晴子宮壁上輕輕一刮。
童憐晴滑胎多次,陰宮著床處早已輕薄如紙,那受精卵珠落下之後,再無受孕之能。
饒是在驚濤駭浪之中,童憐晴亦感應到腹內一墜,知道此乃自己最後一次流產。
一時間百感交集,想到到此番竟是自己主動叫人操至不孕,只覺得自己淫賤非常。
自暴自棄之下識海一松,帶著喉中淒鳴,任由寧塵將自己送上了高潮。
許是恰在流胎之時,高潮時子宮劇烈一縮,仿佛生產一般硬將寧塵的雞巴從子宮里擠出,那穴中也是油滑得緊,寧塵一個不慎竟也滑脫出去。
那滿腹淫液沒了阻攔,童憐晴一聲尖叫,挺了腰肢起來,扛不住噗呲呲如噴尿般狂泄數下,把那身下半張床鋪都硬生生澆透了。
寧塵這還沒爽著,只待那噴泉稍收便猛搗進去。
童憐晴正處在山巔敏感之處,又被他一棍到底,喉中咯咯一響,翻著白眼被操暈過去。
可暈了也沒一會兒,只覺得身子飄飄蕩蕩再沉起來,跟著試得那灼熱鐵棍仍在腹內抽插不停,重把她操醒了。
童憐晴方才已叫啞了嗓子,帶著哭腔道:“塵兒……你就出給我吧……奴家實在支撐不住……已爽死過去一回了……這回出在里面,可懷不上了。”
寧塵剛剛在她識海讀得她那自棄之心,在她臉頰上舔了一口,順勢挑逗道:“這般內射都懷不上,真是貨真價值的婊子了……”
羞辱之言入耳,不知怎地卻叫胸口又酸又爽,童憐晴一個哆嗦,剛流了產的子宮又泌了一大股湯水兒出來,她哀聲哭道:“奴家既是個不孕婊子,塵兒還要麼……”
“這般柔媚可人的精壺便器,又是我親自操出來的,天下再到哪里去尋?我這便到了,不孕婊子可接好了。”
話音一落,寧塵把雞巴用力往童憐晴腹中一塞,射了個滿坑滿谷。童憐晴又是“喔齁”一聲淒嚎,帶著一股子心滿意足叫他重新灌滿了。
寧塵喘著粗氣往床上一跌,童憐晴立刻就拖著又酸又麻的嬌軀湊上去,細細拿舌頭給他雞巴舔了個干淨,連尿道里的殘精都給他吸了。
這般用心伺候,如何能叫寧塵不喜歡,待她清理完自己胯下,就一把將童憐晴撈上來懷里,甜言蜜語說著,揉了她半天奶子。
幾句話沒說完的功夫,寧塵一偏頭,恰看到霍醉站在後廂門廊下,正往屋里看著。
蘇血翎也穿著在樓里時那件黑色薄紗裙子倚在旁邊門框上,她一直替寧塵運功壓制金丹逆行,這邊完了事兒她即刻便知,只是不曉得霍醉是什麼時候跑到那里的。
童憐晴瞥見寧塵目光,便知道二女過來了。
她背對那側,心知自己屁股已被看了個精光,還是得叫寧塵趕快把她們也剝個光才好,不然今後可難在她們面前抬頭了。
童憐晴手腳利落把衣服穿了:“塵兒,你去霍姑娘那里與她敘話吧,我將床褥換一套新的,好叫你們龍鳳呈祥。”
寧塵壞笑:“換什麼換呀,挺好的,有童姐姐的味道呢。”
童憐晴含羞嗔道:“你喜歡,旁的姑娘卻不喜歡,何必叫我惹人嫌呢。”
寧塵哈哈一笑,從鋪上跳起來,甩著雞巴就往霍醉那邊走去。
霍醉雖已與寧塵水乳交融過了,可也沒見過他這般不害臊,一時竟有些發愣:“你倒穿條褲子呀!”
“何必那麼麻煩,反正也是要脫的。”
寧塵撂下句話,一把捧住霍醉後頸將她扯過,跟著就是銀絲勾連一個深吻。霍醉起先縮了一縮,隨即鼻音微哼,與他恣意纏在一起。
“獨孤公子,樓主即刻便至,派我與你知會。”
耳邊廂突然陌生嗓音響起,嚇了寧塵一個激靈。
一青衣女衛正站在竹舍門下,對他面無表情地行了個拱手禮。
柳輕菀提前叫人通傳,這是正趕上滿屋子巫山雲雨汙了眼。
別看寧塵在自家姑娘面前沒羞沒臊,被陌生女子看了光腚卻鬧得個老臉通紅,慌忙拿兩手擋了胯間:“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青衣女衛傳過信了便走,寧塵再一回頭,霍醉已笑了個花枝亂顫。
“叫你不穿褲子!”
童憐晴湊過來服侍寧塵著衣,寧塵看霍醉捂著嘴笑個沒完,氣不打一處道:“脫!把褻褲都脫了!一個都不許穿!”
霍醉和往常一樣穿著寬袖大袍,里面卻換了一件過膝長襦,多少顯出些小女兒心思。
她聞言覺得如此荒唐,紋絲沒動,可斜眼一看,旁邊阿翎已彎腰把手探入胯間,腿彎一抬,勾了自己那件黑色小布下來。
童憐晴更是不會逆他的意,笑靨如桃把剛穿上的褻衣褪了,指頭一挑送到寧塵手里。
寧塵收了她的,又要過蘇血翎的,朝霍醉一伸巴掌:“你的呢?”
霍醉臉紅透了,咬牙嗔道:“一會兒樓主就過來了!”
寧塵把眼一瞪:“她過不過來關你什麼事?就說給不給吧!”
霍醉原本根本不想拾他茬兒,可其他兩女都言聽計從,自己死犟著不給難免有恃寵而驕的嫌疑。
她回瞪寧塵一眼,不情不願蹲下去將自己小褲兒脫了。
“喏!”她一把將褻褲塞到寧塵手里,臊的扭過身去再不看他。
童憐晴笑著去旁邊收拾屋子好迎樓主,寧塵則把蘇霍二人攬肩過來,一左一右各親了一口。
“這才聽話——從今往後,這小院兒里再不許穿小衣!”
蘇血翎只淡淡嗯了一聲,霍醉卻扭頭急道:“憑什麼?!”
寧塵站在二女身後,兩手一撩她們後襟兒,手指尖順著屁股縫直塞到二女穴口中去了。
霍醉初被指奸,身子一僵,就聽到寧塵在自己耳邊哈氣道:“只為了想干你的時候叫你彎下腰就能給我干呐……”
霍醉小陰唇正被磨著,又聽他這樣一說,腹內發熱,穴口登時濕了。
她剛想回頭柔柔說一句“你想要,醉兒自然給你”,不料後頭一根熱騰騰鐵棍已地彈起在屁股上,順著腿縫就要往她屄里操。
姑娘當時就急了,往前一掙要躲,卻被寧塵攬住了腰。霍醉用手按住他雞巴勉強躲開兩寸,怒道:“你干嘛呀!”
寧塵摟著她任如何掙扎就是不放,嬉笑道:“我吃一口,就一口,絕對不貪嘴。”
“樓主眼看就到了!你非要我出丑嘛!”
“你別掙不就出不了丑啦?”
“等樓主走了,讓你隨便弄還不行嗎!”
“不行!就差這一口!你叫我操一下,不然可叫你在樓主面前光屁股了!”
霍醉軟硬話說盡,寧塵混是不聽,她心中又急又羞,察覺到有一股沒經遮掩的大氣息已朝這邊近了。
真待柳七娘進來,自己還掀著裙子叫寧塵把著屁股,後面可沒臉做人了,霍醉只好將手松了,又羞著踮起腳來將臀兒送高。
寧塵兜著她小腹往後一拽,龜頭撐開穴眼頂了進去。
霍醉還不夠潤,微痛下輕輕哼了一聲。
她試著那雞巴慢慢將自己陰道填上,直到龜頭抵得宮頸之上再沒一點兒縫隙。
霍醉全身過電般一顫,咬著嘴唇媚媚“嗯——”了一聲。
說好一下就一下,寧塵頂到霍醉底之後再沒動窩,龜頭一跳一跳地磨著她宮頸。
霍醉肚子里含了那根巨物,整個人仿若叫那雞巴給掛在了他身上,微微一晃就腰眼發酸,當真是動不得半分。
從窗縫往外一看,柳輕菀已走到了院兒門口。
霍醉急得都快哭了,連忙求了一聲塵哥。
寧塵壞笑著,推著她纖腰把雞巴連汁帶水猛往外一拔,龜頭棱子將霍醉穴里的肉芽狠狠刮過,霍醉死咬著牙才沒叫出聲,眼冒金星雙腿發軟,一個踉蹌就要摔倒,還是旁邊蘇血翎及時扶了她一把。
霍醉捂著肚子,膝蓋彎打顫,腿間滴滴露珠點在地板上,好容易才直起腰來。
寧塵這邊剛把雞巴一拔,立刻就有童憐晴跪去他身下含住,猛嘬幾口,將霍醉的淫水兒都用口唇抹淨,又迅速起身給寧塵重新整好了褲子。
剛剛收拾停當擺出個人模人樣,柳輕菀便踏進了門來。
她打眼一掃,見竹舍中四人平肩而站動作僵硬,只覺得有些奇怪,再拿鼻子一聞,莞爾失笑。
尤其霍醉,被寧塵折騰的還沒緩過氣來,又見得童憐晴把自己汁液都吞了,羞得滿面通紅,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去的。
柳輕菀也不戳穿,大模大樣徑直去往主座坐了。
“霍姑娘,氣色不錯,身體竟是好了嗎?”
霍醉清了清嗓子,抱拳恭敬道:“多謝樓主勞心,醉兒身體已無大恙。”
柳輕菀點點頭:“你師父那老鬼,百多年前也是樓里的常客。咱倆倒是第一次正式見面,昨天過來時還搖搖欲墜,今天就能和情郎哥哥顛倒鸞鳳……寧塵,你跟我說說,她經脈是如何修好的?”
寧塵把演練過的說辭又在她面前倒騰一遍。
昨天霍醉的傷勢是童憐晴報給她的,到底留沒留存幾根完好的經絡,柳輕菀是不知道的,人家葉含山秘法是什麼究竟更不好多問,那套說辭倒也沒什麼破綻。
可柳輕菀是個人精,別人白口說了她就信,早叫人玩死了。
她扇著扇子,不咸不淡地開口道:“寧塵,葉含山老鬼再厲害,也不過是形單影只一介散修。霍醉這傷真不是你治的?你沒講實話吧?”
寧塵眉頭一皺:“樓主慧眼如炬,我在您面前演猴戲,能瞞得過去嗎?您好好想想,昨天我沒轍沒轍,急得跟大跳蚤一樣,您還看不出是真的還是演的?”
柳輕菀望了他半天,最後點點頭,算是把這事兒揭過了。寧塵心中哈哈直樂,昨天在瀟湘樓時那可的確是真的,沒成想陰差陽錯,竟瞞過去了。
“寧塵,歇了一天,你那肉身,也該出些差池了吧?”
話題一轉,柳輕菀冷不丁出來這麼一句,正懟在寧塵腦門上。
寧塵訝然:“樓主如何知道?我神念一時松懈,右手手臂便崩解下來,可把我嚇了一跳呢!”
“我如何知道暫且不提,你現如今處境極其危險,自己有數嗎?”
“此話怎講?”
“原以為你有左手命門鎖住肉身,尚無崩解之危。既然現在已現危象,說明和我所料不差。你先前惡采與霍醉,吸納精元歸為己用,若是修得魔功尚有自洽之法。可合歡宗法決再怎麼隱秘,也是出自玄門正宗,采補他人精元自然真氣駁雜。我不管你先前還惡采過多少人,但你沒有祭煉之法,必然氣海不穩。氣海不穩,肉身自然難制,唯有拿神念一力相持,這便是你症結所在。”
柳輕菀雖不知寧塵根底,講的道理卻通合十之八九。
寧塵可不是氣海不穩,而是金丹逆行,氣海都攪成大漩渦了。
柳輕菀說的不錯,靠合歡真訣雙修得來的那部分功力根基扎實穩如泰山,而那強行采補而來的駁雜精元,便是金丹逆行的罪魁禍首。
他細細一算,霍醉與他結了法綱,先前惡采的精元不會有異,可離塵谷鈺、誅、滌、靜四名大祭,外加皇寂宗的燕七梔,已有五叢真氣吸入體內。
寧塵先前未能覺察,只因金丹都已不受控制,又哪里感應得到氣海異樣。
寧塵這邊沉吟斟酌,旁邊霍醉忍不住率先道:“樓主,寧塵這身體,可有辦法救治?”
“你破損的經脈都能一夜之間復原,他自然也有法子醫治。”
寧塵聽出她話中有些陰陽怪氣,卻也不去理會,只接口道:“樓主有什麼法子,請教一教小子。”
“想知道啊?你出得起價嗎?”
寧塵一拍胸脯:“您盡管報!”
柳輕菀輕笑一聲,目光往霍醉身上一落:“叫她在我樓內接客三年,便將法子教你。”
“啊?!”寧塵嘴差點兒沒咧飛了。
不等他應聲,柳輕菀對霍醉道:“你這情郎哥,再不趕緊醫治,可就要變作一團血肉了。如何,你應不應我?”
寧塵趕忙伸手去抓霍醉胳膊,還沒等他著手,霍醉已哈哈一笑:“為寧塵上刀山下火海,我不眨眼睛。叫我賣身,卻是休想。”
寧塵松了口氣兒,倒是省的勸她了。只聽柳輕菀笑道:“那又是為什麼?”
“沒有什麼為什麼。就算為他舍了這條命去,我心里也是痛快;可躺在床上叫人擺弄,我卻一萬個不願意。不痛快的事,我便不做,就這麼簡單。”
寧塵依稀察覺,這便是霍醉的道心所在。他愛的就是霍醉這份從不虛與委蛇的干脆爽朗,忍不住把手搭在她肩上輕輕捏了捏以示贊許。
“哈哈,樓主,您如意算盤可打空咯,還是待我自己來吧。”
柳輕菀也不作色:“唉,只可惜霍姑娘大好的身子骨,只能便宜你一個人了。其實也不過逗逗你罷了,你那毛病,豈是我張口閉口就能找到醫治方子的?”
寧塵鼻子里“嗤”了一聲:“鬧半天,您擱這兒裝熊呢。”
“法子沒有,卻有些關要的東西於你有助。隨我來吧。”
柳輕菀話音一落,已帶著寧塵直接發動了傳送陣法。寧塵一陣頭暈目眩,待他堪堪站穩抬眼去看,已被傳入了一個燈火輝煌的大廳之內。
這大廳百丈見方,十幾丈的挑高,四下里密不透風,連個門兒都沒有。
廳中空蕩蕩無有一物,只在牆邊遠遠置放著幾把椅子、數只大箱。
地上鋪的大理石平平整整,幾乎映出人影兒。
“您這又把我薅哪兒來了?”
“這里是我研修試法的所在,遠離中原以保私密。”
寧塵聞言立刻精神了:“這里莫不是昆侖山?”
“你倒是記性好。不錯,這是我在昆侖山最西脈開鑿的一處密窟。此處人跡罕至,方便避人耳目。”
寧塵趕忙道:“樓主!等這邊的事情結了,你放我上去游玩幾天吧!我可還沒來過昆侖山呢!”
柳輕菀眉頭一皺:“你真是不知這昆侖山的凶險。五千里昆侖魔修四伏,光東邊的扎伽八部就占下昆侖山五之有三,他們扎伽寺的通天佛主,連魔教教主計都都要忌憚三分。你若不小心闖到通天佛主的幻境中去,可就萬劫不復了!”
寧塵叫她說的渾身癢癢,懷里抱了個大逼硬是不敢裝,憋得他抓耳撓腮。
他又試探道:“那要是樓主去闖,也破不了那幻境?”
“通天佛主也是分神期,和我一樣都一心作了盤山龍,在自己地盤上爭斗起來無往不利。我就算攻進他幻境,也要被鋪天蓋地的衛教使陷在那里。有魔教諜報說,那通天佛主最近奪舍了一具萬妙之體,更是不好對付……當然,通天佛主若是敢去我瀟湘樓,也要乖乖給我跪下。”
寧塵忍不住做起春秋大夢,要是和柳輕菀開誠布公強強聯手,恐怕真能與五宗法盟一較高下了。
只可惜,人心易改暗箭難防,這種事關重大的機要卻是萬萬不敢與她講明的。
“好吧……不讓去就不去了。樓主,把我傳來此處,是有何事?”
柳輕菀微微一笑,好像有些得意:“來,莫用真氣,與我過上三招。”
這還是寧塵第一次有機會見識柳輕菀手段,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頭,想要從中窺探一下她的深淺。
柳輕菀驟然出手,一掌斜切寧塵脖頸。
寧塵反手去抓,正鎖住她腕子。
早料到寧塵反應,另外那只左手幾乎同時衝拳打去胸口,亦被寧塵卸至一邊,兩個人四只手,結結實實扣在一起,僵持不下。
恰在此時,柳輕菀右肋之下衣襟突然揚起,一把短匕亮出。寧塵兩手被制,情急之下剛想抬腿去抗,已被匕首連刺喉頭、心口、丹田三處。
好在那匕首尚未出鞘,並未傷著寧塵。他往後一掙,定睛觀瞧,柳輕菀脅下竟然還有一條臂膀。
“好家伙,樓主是不是有個外號叫“三只手”?”
“去你的!”柳輕菀笑罵一句,左手伸下去用力一拽,竟把那手拽了下來。
寧塵當時就看明白了:“那、那是……我昨天給樓主的那塊血肉?!”
柳輕菀也不作答,回身向大廳中央走去。
她手指凌空畫個咒符,大廳正中央地板向上升起,露出足有一人高的透明匣子,豎在大廳中央仿若一只水晶大棺。
那里頭裝的東西血肉糾纏、筋絡盤繞,通紅通紅的肉里夾著黑的白的各種顏色,仿佛會呼吸一般正在輕輕鼓動。
水晶棺四面上下都有咒文,似乎是特意用來壓制那團血肉生長的。
柳輕菀打開水晶棺,將摘下來的那只手往里一塞,那團血肉立刻將它融了進去。
“怎地一夜之間竟養得這麼大了?!”寧塵驚訝道。
柳輕菀輕描淡寫:“拿了些靈畜血肉喂進去,再用神念一激,就長成這番模樣了。切一塊下來,再以神念強行塑型,便是方才我用的那第三只手。”
“樓主可要小心啊,平白接了這血肉之臂,萬一侵入自己肉身怎麼辦?”
“我思忖你全身都已是這般模樣,試上一試倒也無妨。那血肉想往里侵入之時,都叫我神念鎖住,無有大礙。”
寧塵望著那團血肉陷入沉思。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次試驗,對寧塵而言卻頗為重要。若臨時有需,卻是可借用此舉生出千萬變化。
只不過寧塵在皇寂宗時就試過了,想要憑空長出第三只手來實在難上加難。
寧塵原以為是需要更多血肉來填,現在看來倒是想錯了。
自己的意識中身體就是這幅模樣,神識經絡遍轉周身,內髒雖能暫時移換位置,稍一分神便要歸回原位,更別提增減肉身了。
但要是如柳輕菀一般,切下自己一塊肉以靈氣飼喂,那血肉無主,卻能任憑神念擺布。
往大了說,增長幾條手臂一同掐訣,以多勝少;往小了說,亦能作個壁虎斷尾的伎倆施用。
至於如何解肉身崩解之愁,還是要從長計議。哪怕能叫金丹不再逆行,也足以騰出神念讓身體穩定下來。逆合歡真訣今後卻是不敢亂用了。
自己結金丹,本就是越過道心成就的一枚偽丹。
後來面對正魔之擇,悟出了一條心行合一的【我道】,道心依稀凝實了些。
可後來在太歲窟被幻境一引,又為救霍醉惡采了燕七梔,心向正道卻行魔道之舉,【我道】相悖心行不一,才使得金丹逆行不止。
也沒別的法兒,這也不是回頭多扶老太太過幾次驛道就能擰回來的,還是得慢慢去摸。
“樓主,我現在也沒了師承,有些修行上的事,能問問你嗎?”
“問吧,知無不言。”
“我現在眼瞅著都靈覺後期了,再往下這元嬰可怎麼弄哇?”
柳輕菀瞥了他一眼:“是龍雅歌助你結的金丹嗎?”
寧塵一想,這要說不是,自己三個月從凝心期蹦到靈覺後期,柳輕菀還不把自己抓起來好好研究研究?當下就一點頭:“是呀。”
“講了結丹卻不講結嬰?這龍雅歌真是憊懶。”
寧塵不愛聽這話:“那不是沒想到我能竄這麼快嗎……”
“要結金丹,先尋道心。所謂道心,實則是修行者對這世界提出的一個問題、一個試探;這問題便是自己在這世間應如何行止的匯總。而元嬰期修士體內自成世界,則是對這個問題的回答。金丹元嬰,一問一答,即是悟得世間萬千大道其一,哪怕肉體損毀也可元神不滅。”
寧塵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精妙的詮釋,一時間精神大振,渾想這就鑽進洞府閉上兩個月關。等結成元嬰,肉身崩解的事兒也就不怕了。
柳輕菀見他眼中放光,識得他悟性驚人,忍不住給他賣個好:“寧塵,你若想閉關結嬰,我可以給你布置一個好去處。”
寧塵求道之心大盛,卻也有自己的輕重緩急。
他搖頭道:“樓主一片好意,可惜我卻沒那麼多時間消磨。龍姐姐如今下落不明,萬一陷在哪里不得脫身,我早到一步也能叫她少受些苦。叫我拿出幾個月功夫去閉關,我實在安不下心。”
“倒是不妨,多在世間行走或許更有感悟。我聽聞曾有人於生死之間臨陣結嬰的,你也可以一試。”
“那還是別了吧,這些日子盡叫人攆得到處狗竄,我巴不得消停會兒。”
“我看你是消停不了了。龍雅歌的事,我稍有了一些眉目。”
寧塵一蹦三尺高:“你為什麼不早說?!啊?為什麼不早說?你早說呀你!”
“少跟我嘰嘰歪歪。你這麼急,怎地還有功夫到處睡姑娘呢?”
寧塵低眉順眼不敢再叫,只一個勁兒央求柳輕菀快說。
柳輕菀也懶得拿捏他,翻了個白眼,淡淡開口:“我在中原布下的眼线暗樁,能查的都查了,現如今只剩兩個可能。寒溟璃水宮向來偏安一隅,今次派了個景水遙出來不干好事,又把自己摘得干干淨淨,我猜測宮內或許有什麼變化。鬧不好就是拘了龍雅歌元神過去。那麼以此類推,景水遙偷的玉蟬也與之相關。”
寧塵心中雖急,卻也沒有魯莽,他思忖道:“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
“的確不很穩妥。但你若細細去算,龍雅歌元神飛遁,該往何處去逃呢?北方東方,皆是敵方三宗地盤,你與蘇血翎逃在西面,她斷不可能冒險引去同一方向,那便只有向南一條路。你就去南疆看看吧,若有機緣,去妖族探上一探,說不定能摸得個法子治治你身體的毛病。”
柳輕菀說的句句在理,寧塵大概拿定了主意,又問:“樓主方才說有兩個可能。除了南疆之外,另一個呢?”
“你現在不必多想,飯一口一口吃。等我在那邊周旋完全,弄清楚狀況,再與你細說。指不定你在南疆尋到了龍雅歌,也省的口舌。”
寧塵點點頭:“唉……只是這南疆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過去得折騰多久。”
“不妨,你去黎州銅林鎮尋一位開典當行叫吳少陵的,乃是瀟湘樓故交。我已與你修書一封帶去,有什麼不懂盡管問他。”
寧塵接過書信,心說這回我可得提前讀一讀,別又摔個狗吃屎。
結果偷偷用手一捻,那書信竟有法封,不禁口中嘶了一聲:“我怎麼覺得你又要給我下套兒呢?”
“瞧你說的,我什麼時候套過你?”
“錦囊妙計忘了?”
“哈,你這般記仇,那可別聽我的了,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寧塵也就嘴上說說,現在他和柳輕菀之間雖算不上心腹之交,至少也是信賴有加。但凡兩個人不動歪腦筋,這合作關系可算是蜜里調油。
也正因為如此,有些事寧塵還是不得不提。
“樓主,我和霍醉在皇寂宗那邊露了相,怕是麻煩早晚要找上門。我還好說,要是被人追到霍醉身上,恐怕三串兩串,早晚查到瀟湘樓……”
“呵呵,等你想轍,黃花菜都涼了。我已教各州各府的樁子行動起來,但凡畫影圖形一出,他們便在暗中煽動,叫眾人蜂擁而上胡亂指認,嫌疑扔去一萬個人頭上。皇寂宗若一個個依次派人去查,保管焦頭爛額,半年之內連自己那三州都查不干淨。他們若還有點腦子,三五月內就會棄了這念頭。就算真的跑到辰州來查,也有我心腹布下的天羅地網等著他們。”
這一手玩的可是高明,寧塵很是服氣。辰州本就離皇寂宗地盤不近,柳輕菀一番布置之下,霍醉和她那幫朋友卻是安全了。
“樓主,還有件事兒,得讓你幫個忙。”
“你真不害臊,要這要那,貪便宜沒個夠。你可欠我不少情了哦。”
寧塵一嘬腮幫子,心說怎麼我風里來雨里去這頓折騰,反倒欠了你了?
藏蘇血翎、尋龍雅歌算是兩件,可偷庚金劍、入皇寂宗,人情也還了呀。
我在外頭鬧得頭破血流雞飛狗跳,你坐在那兒屁股不挪一下,最後還割了自己一塊五花兒呢。
人人肚子里都有一套小賬,寧塵也不跟她斗嘴:“樓主能不能鑽研個法子,把那團血肉塑成一對手腳,用藥穩住其中異狀,不叫它侵襲本體,然後……”
“然後給人接駁斷肢?寧塵,你又要出去做慈善呐?”
慕容嘉的事寧塵可還沒忘,如今有這般方便的東西,倒是可以給她重塑肉身。自己的妾奴,可不是什麼慈善不慈善了。
“您也甭管我要干嘛了,您幫我弄好了,我回頭從南疆給您帶一大禮回來。”
“哼哼,尋常物件可入不了我的眼。若是不叫我喜歡,我可不給你啊。”
寧塵哈哈賠笑,心說我回頭給你個大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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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柳輕菀直接傳的瀟湘樓主閣,揮手就將寧塵驅出了門。
既然出來了,寧塵也不急著回愫卿小院,一顛一晃先向俄池外院踱去欲尋洛笙。
昨日回來沒和小雛妓親近,她便叫娘親趕回了外院,恐怕此時正不高興。
自家院子想要安生太平,並不是非得水碗端得一般齊平,最重要的是雨露均沾。
只要不叫姑娘們彼此攀比,私下里一一喂飽,便不會生出許多心思。
瀟湘樓方圓界內,屬俄池外院占地最廣,光是供嫖客觀景游玩的小湖便有三處之多,園林樓台更是數不勝數,若不是寧塵神識浩大,可能真要迷路了。
巳時過半,瀟湘樓的客人們大都還沉在宿醉之中,大晌午頭俄池院看不到幾個人。
寧塵轉了兩處地方,好容易捉了幾個婢子相問,大概打聽到洛笙正在一處伺候,於是哼著曲兒一路往她干活那處去了。
穿過三兩條回廊,前面便有一座湖心亭,遠遠看著有一公子哥正帶著佳人在那處逍遙。
寧塵剛走幾步,就見到洛笙和另外兩名婢子一起端了香茶果盤往那邊送著。
他輕輕朝洛笙吹了個哨兒,洛笙扭頭一看,喜上眉梢,她腳步放緩,等著寧塵追近過來。
寧塵知道她不好叫人看出與自己有私,免得觸及樓中規矩。
於是裝作沒事人一樣從她身邊漫步路過。
只聽洛笙低聲道:“寧哥哥,你去繡湖南邊假山等我,我收拾妥當,便去與你相會。”
洛笙上面有童憐晴護佑,在一眾小婢子里算是地位頗高的,分的活兒也輕些。只是樓中規矩,樓主之下一視同仁,卻不好輕易逃了。
寧塵來到湖邊假山處,但見這石頭山堆疊成巒,青蔓盤繞,倒是幽靜。
他靠在假山邊等了一炷香功夫,就聽一陣叮鈴聲響起,歪頭一看,洛笙正提著裙子快步跑過來。
許是跑的急了些,她抬頭看見寧塵,分神之際腳步不穩,一跤絆倒。
好在這小妮子也多少有煉氣的根底,腳尖一踮用了些真氣,小鳥一樣朝著寧塵飛了過來。
寧塵將她接在懷中,先在小嘴兒上親了一口:“這也就是我在,不然你可要摔湖里去咯。”
洛笙不接他話,只纏著他亂親,口中哀聲道:“笙兒好想你……還以為寧哥哥又要冷落笙兒好幾天……嗚嗚……”
寧塵哄道:“這就把你接回小院兒陪我,不叫你在這邊干活兒啦。”
洛笙掛在他身上輕輕搖頭:“娘親怕我少不經事,衝撞了幾位姐姐,寧哥哥定不會饒我。”
“哪兒有那麼容易衝撞哇,你娘多心了。”
洛笙小聲道:“寧哥哥畢竟是男兒丈夫,不懂拈風吃醋之事。笙兒在樓里可見得多了,有客人吃膩了去投別院,尚且惹得院里幾位紅牌吵來吵去……又何況,蘇霍兩位姐姐對寧哥哥那般死心塌地,恐怕看我不會順眼……在那邊多說多錯,我不敢回去。”
寧塵沒想到這小小一人兒,只因在樓中長大,心思竟比蘇霍兩個人加起來都多。
只是此時可不能順著她說,寧塵反客為主問道:“她倆對我死心塌地,那你呢?你不回去,怕是沒那麼想我吧?”
原本以為逗她兩句,誘出幾句掏心話兒也就罷了。
沒想到此言一出,洛笙愣愣說不出話,眼圈一下子紅了。
寧塵這才想起她畢竟年紀小不禁逗,趕忙抱緊洛笙,溫聲細語:“寧哥哥嘴上沒遮攔,說的都是笑話。我想洛笙了,這不與樓主商議完事,早早就來尋你了?”
洛笙喉中哽了一下,嘆氣道:“我知道寧哥哥是逗我的,在樓中旁人嘴里,這等玩笑話早聽得慣了。可誰叫你把我心摘走,一句話的分量重似千鈞,我雖不想當真,可眼淚卻不爭氣。”
哪怕出身妓館,少女到底春心初動,宛若琉璃,寧塵不得不輕拿輕放。
他不再使些花言巧語,只摟著洛笙坐在湖邊,繪聲繪色把皇寂宗的事添油加醋講了一遍,單摘了那遺留下來的糟心事節不提。
開始的時候只一心敘話兒還沒什麼,待講完了故事說些日常,寧塵的手可就不老實了,一個勁兒往洛笙懷里鑽。
洛笙腳上還拴著黑綢金鈴,斷不敢叫人看見,她扭著身子脫出寧塵懷抱,拉著他手鑽進了假山的縫兒里。
洛笙身子纖細,身子一側便好。
寧塵身量雖是不大,但終歸是個男人,只好運氣使個縮骨法跟了進去。
想不到這假山里別有洞天,隨洛笙鑽過兩個縫,恰有三塊巨石彼此相抵,留出底下一個寬敞。
寧塵一看,那地上還鋪的蒲草墊子,不禁問了洛笙一眼。
看到寧塵目光,洛笙解釋道:“有時不高興了,娘親那邊又有客人不方便,我就偷偷跑到這里來待著。樓中沒別的人知道這處,嘿嘿。”
她說著話,已含情脈脈抱著寧塵的手拿去自己胸口。寧塵見這小雛妓發了騷,一巴掌將她推倒在草墊,壓上去一陣狂吻。
洛笙忙吐出舌頭與他相會,激情之下渾身打顫,那又嫩又挺的胸脯一個勁兒在寧塵身上磨蹭。
寧塵三兩手給她身上衣服剝了個七七八八,褻褲剝到腳踝,衣裳擔在腰間,露了桃源蜜縫,赤了酥乳香肩。
這小妮子在假山遮掩下也沒了矜持,和寧塵滾在一起,嘴兒吸啜不停,口中喘息連連。
這小婊子自鑽假山時屄里就開始泌水兒,這須臾功夫寧塵往下一摸,黏滑滑一手,那陰阜都濕透了。
真要是去接客,這麼會兒功夫嫖客就能提槍上馬,可不是痛快至極。
可惜如今還是能看不能品,寧塵挺著雞巴叫她兩團肉肉的大陰唇夾了,小妮子立刻前後滑動小腹給他磨蹭起來。
雖不能真正獻身,卻可以聊解相思。
“寧哥哥……笙兒好想你操我……想得我好苦……唉呀、唉啊啊……”
寧塵借著她那濕滑下身使勁在她陰阜上戳來戳去,欲火不禁未得消解反而更盛,可終究不敢進去:“你這樣來饞我,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怕樓主責罰了?”
“怕……不然早就把身子給寧哥哥了……好哥哥,你再使勁頂我一會兒……我那小豆兒酥爽的緊……待我舒服一下,就好好服侍寧哥哥,好不?”
寧塵兩手抄著她濕漉漉的小屁股就站起來,把她頂在石壁上大開大合,龜頭幾次磨過穴口,幾乎都陷了半邊進去,又硬硬一挺滑將出來撞在紅豆兒之上。
屄口每每叫龜頭戳入,那危懸一线之感都叫洛笙又怕又爽,甚至有幾次她甚至想屁股一搖,不管不顧真將那巨物吞將進去,都叫寧塵死死把住屁股給她拽了出來。
他已是把洛笙禍害的夠嗆,自然不能把意亂情迷的姑娘再坑進刑房去。
“寧哥哥!我想去了!我想去……讓我泄……求求你……讓我泄……啊啊啊啊啊!!”
洛笙懸在半空,雙腿圈著寧塵的腰,一抽一抽把自己往他身上去撞。
她身子敏感,又被情郎這般侍候,若無下體法封,三五次高潮也去了。
可那腹上法封卻依舊壓著快感不放,憋得她幾次上下,難受至極。
寧塵見她一直泄不出去,心生一計,抓著屁股的手往前抹了些淫水在指上,又冒著風險在穴口亂戳半天把洛笙擎在半空,手指往她屁眼里狠狠一戳。
“啊呦!!啊呦!!啊——”洛笙突逢異物入肛,不禁一聲大叫,屁眼死死夾住半截手指,子宮一縮噴了處女陰精出來。
那腹上法封早先已破過一次,這回又遭猛衝,鎖了幾下沒鎖住,竟一下子破了個干淨。
“到了——到了——啊呀呀呀呀——”
沒了法封禁錮,洛笙抻著脖子蹬著腳,直泄了個長江流水,地上澆了滑膩膩一片水窪,才吐著舌頭歪倒在石壁上。
寧塵這邊還沒瀉火,趁著她人昏沉著,架著那小屁股就往她後庭去送。
可那屁眼太過嬌嫩緊致,龜頭用了幾分力卻如何也送不進去。
若是用強,這般巨物怕是給她撕壞了,寧塵只得作罷。
抱著親了一會兒,見洛笙悠悠轉醒,寧塵笑道:“小妮子自己爽飛了,卻把我撂在這里。”
洛笙高潮過後桃紅遍體,煞是好看,她扭捏著從寧塵懷中滑下來,跪在自己方才泄出的淫水中,將寧塵雞巴托起:“洛笙用嘴巴伺候寧哥哥……”
她一對兒肉嘟嘟的鮮紅嘴唇敷上去,叫那圓滾滾紅通通的龜頭頂開。
洛笙含了一口唾液,嘟起嘴唇讓飽脹的龜頭嵌上去,輕搖螓首從四面八方去嘬那壯肉。
原想著她小鼻子小嘴兒還沒長開,使些小伎倆舔舔弄弄也就罷了,結果她剛把龜頭嘬了一個遍,忽地張開嘴,竟直直吞了那如她腕子粗細的雞巴下去。
這小人兒弓腰挺頸,龜頭一路撐開她哽嗓咽喉,只戳到食管深處去了。那小嘴暖暖融融,喉管又窄又細,寧塵恍惚之間還以為操的是她小屄。
眼瞅著洛笙的鼻尖都點在了寧塵小腹,下巴撞在他卵蛋上,真把那根大雞巴全吃了下去,且是不吐不嘔,著實把寧塵驚喜了一下。
只是她身量不大,吞了那大棒兒,仿佛整個身子都被雞巴挑起來了一般。
寧塵爽的後腰發麻,摸著洛笙後腦勺:“笙兒這小嘴……竟有這般能耐……”
洛笙緩緩後退,叫雞巴頭上那溝兒把喉嚨刮了一遍,好容易吐將出來,已是淚眼婆娑。可那小嘴掛了一大蓬粘乎乎的銀絲,嘴角卻笑著。
“是娘教我練的,寧哥哥一走,娘就給了我一根玉先生,讓我苦練唇舌功夫,好叫寧哥哥回來舒服……那玉先生雖不比寧哥哥的事物大,但我吞了十天半個月,怎麼也受的住啦。”
童憐晴真是心思細密。
離洛笙梳攏的日子還有七八個月,自己再怎麼與她親熱也不過望梅止渴,時間一長怕是心中不爽。
她為了叫女兒討自己歡心,也不顧是不是什麼淫技,都教了洛笙去學。
寧塵暗自感嘆著,洛笙已重吞了肉棒進去,寧塵興致一起,肉棒又漲兩分,撐的洛笙小口滿滿當當再沒一點縫隙,鼻子里尖尖哼了一聲。
待她重新吻到自己雞巴根兒,紅唇都撐的發了白。
洛笙輕輕氣喘著,叼著雞巴抬眼去瞧寧塵臉色,見他滿臉舒爽,兩道柳眉得意地舒展開來,嫵媚霏芳。
寧塵早忍不住了,捧著洛笙下巴道:“小人兒,你若受得住,我可要爽爽了。”
洛笙眉眼一撩,已是許了。寧塵當即撈住她後腦,把那喉管當做陰道抽插起來。
洛笙原先胸有成竹,他這一動卻陡然知道了厲害。
之前含那玉先生雖然粗大,畢竟是死物,可寧塵這雞巴前後一插,隔著食道就去擠她氣管。
那氣管本就叫雞巴擠得窄了,這麼一開操,洛笙能喘氣的機會又折三分。
好在她煉氣期修為,氣息長於常人,心說憋著一兩柱香功夫倒也無妨,於是強自忍受,由著那肉棍子在自己喉嚨里馳騁起來。
她卻忘了,寧塵真要作起性兒來,一兩個時辰也操得。
他輕插幾下見是無妨,於是抓著洛笙頭發猛操起來,那雞巴在嘴里來回衝撞,攪得洛笙滿口津液噗嗤作響,鼻中不住悶哼。
一眨眼功夫已操了她幾百下,喉頭都腫起來,箍得雞巴更緊。
寧塵爽得三魂七魄直往上飄,動作更加激烈,洛笙恍惚間覺得自己嘴巴都要給他操爛掉,身下穴兒也不禁淫水長流。
看著那細細喉管隨著抽動不斷鼓起,如同雞巴套子一樣,寧塵心中更是痛快,嘴上道:“你這小婊子的嘴……真是天下尤物……叫我好生喜歡。”
寧塵這話說得洛笙心花怒放,連忙狠狠往里一吸,隨著寧塵抽插主動吞吐。就這麼強頂了片刻,終是氣息不繼,憋的迷糊過去。
寧塵操得正爽,忽覺雞巴一沉,洛笙人已往下軟去,只叫那雞巴挑著嘴才沒倒。
他把雞巴拔出大半截,在洛笙臉上輕輕扇了兩下,洛笙補了氣轉醒過來,他便又往喉管中操去。
不過再這麼折騰下去可不成了,寧塵松了陽關不再忍耐,多操了百十來下,口中道:“我射了。洛笙受好,莫要嗆到。”
洛笙紅著的淚眼向寧塵一眨,寧塵不再收力,把洛笙小腦袋用力壓在自己腹上,一棍到底,白濁之物噴射而出。
洛笙“嗚”的一聲緊閉雙目,試著那腥臊熱流須臾便灌滿肚子,直從食管頂上來。
洛笙口中本就沒多少縫隙,容不下那許多精液,一下子順著嘴角噴出來,沿下巴淌在地上,與胯下淫水攪在一處。
寧塵長吁一聲,全身筋骨都了松下來。
低頭去看,洛笙已然軟的動彈不得,連雞巴都沒力氣吐,寧塵只好抓著她頭發往後去拽,把陽物從她嘴里連湯帶水扯了出來。
洛笙張嘴吸氣,喉內精液淅瀝瀝漏了出來,口中盡是濃稠白色,紅色的小舌尚泡在一汪精水中。她喘了幾口氣,抬頭望向寧塵,滿眼愛意。
“寧哥哥……咳咳……舒服嘛……”
寧塵摸著洛笙腦袋,將雞巴上的汁液胡亂抹在她臉上,洛笙閉上眼乖乖受了,留下滿臉狼藉,端的淫靡不堪。
他捏了捏洛笙臉頰,柔聲道:“恨不得以後天天操你的小嘴兒呢。”
洛笙喜滋滋伸出舌頭,將唇上精液都舔去咽下,這才撲到寧塵懷里叫他抱住。
假山洞中一片淫靡味道,若洛笙以後又來偷閒,怕是胯下再干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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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塵不叫洛笙再待在俄池干活,好說歹說把她拎回了小院。時值正午,童憐晴叫人張羅了一桌酒菜,寧塵總算與四女同桌好好吃了一頓飯。
童憐晴是院中主人,自先提了酒道:“我與蘇姑娘霍姑娘都說過,咱們是自家姐妹。這話可不是虛與委蛇,現如今我們姐妹能齊聚小院,一來依仗塵兒的福氣,二來也是我們自個兒彼此有緣。此世間苦海無涯,又能貪得幾人真心?我童憐晴痴長些歲數,非是要在這里裝腔拿架,只盼兩位妹妹今後若有心事,能來尋我抒懷消解,也叫憐晴多兩個真心朋友。”
蘇血翎穩穩道了句“好”,未再多言。
霍醉喜歡這些直爽話,緊次著舉起杯來:“醉兒初來乍到就給姐姐們添了不少麻煩,兩位姐姐出手還護之情醉兒都記在心中。有此一節,霍醉早已當你們是朋友了!”
童憐晴欲叫洛笙與霍醉熟悉些,正叫她坐在旁邊。洛笙打趣道:“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當不成霍姐姐朋友了。”
霍醉哈哈笑起來,伸手摸摸她頭:“你本來就是我們大家的小妹子!”
童憐晴柔柔笑著連聲說好,又轉向寧塵道:“塵兒,你是我們主心骨,你說兩句。”
寧塵一撇嘴:“你們把話都說了,我還能說啥?喝酒!都在酒里了!”
五人一同舉杯,痛飲入喉,旁人好說,只辣得洛笙直吐舌頭。
霍醉劈手給她杯子揪走,換了酸梅湯子給她:“小小年紀不許多喝酒,長大了怕是變成醉貓!”
寧塵連連點頭,瞥著霍醉道:“是啊,前車之鑒,引以為戒啊!”
洛笙看霍醉與她說話無拘無束,心中踏實很多,依道:“那我不喝啦!”
五個人圍坐一桌,說說笑笑,引酒布菜好不熱鬧,就連蘇血翎也偶爾捧上兩句笑話。
寧塵觀得四女相處融洽,心中舒暢,忍不住多喝了幾杯,也不拿真氣散發酒力,暈乎了就往後拄著腦袋一酣,眯醒了就再起來喝,歡歡樂樂一直玩到晚上。
見大家玩興將盡,寧塵清了清嗓子,引過四女目光。
“此間雖樂,還是有些話要說,只望不會掃了大家的興致。”
四女中洛笙最小修為最低,依著禮數閉口不言;另一邊,霍醉有心伏低,童憐晴特意作小,都不去搶先,只看等蘇血翎應聲。
可蘇血翎本就不愛說話,一時間竟把寧塵給冷落了一個尷尬。
他氣急敗壞,撥了蘇血翎一下:“你倒回我一句啊!”
蘇血翎也不傻,被他喚得神來,忍不住發笑:“你說就是啦。”
寧塵橫她一眼,重新靜下心來,說道:“雖然過不夠這逍遙日子,但尚有要事壓在身上,所以後日又要動身。”
聞聽此言,童憐晴暗嘆一聲不顯顏色,洛笙可遮掩不住,頓時噘起了小嘴。那邊霍醉更是忘了什麼禮數不禮數,開口忙問道:“你上哪兒去?”
“眼下需得去南疆折騰一番。”
霍醉又要開口,卻被寧塵抬手斷下:“醉兒,你金丹未復,修行為先。憐晴,你雖有元嬰修為,畢竟不善征戰。這回我只帶阿翎一人,她外道暗修便宜行事,於我相助已是綽綽有余。”
蘇血翎聽他言語知心,胸口發暖,立刻“嗯”了一聲。
霍醉左右思忖,也知道這樣安排最好。只是她與寧塵正在戀奸情熱之時,眼見要分開不知多久,腹中酸澀,酒也喝不下去了。
當夜里,姑娘們都道後日啟程,明日寧塵定需養精蓄銳,今晚便是最後歡好的機會。
可若是主動去搶他,又難免彼此生隙,倒頭來竟是叫寧塵一個都沒撈著吃。
寧塵曾也想叫幾女光著身子撅著屁股並排趴好,一起來個大被同眠,可事在眼前卻如何也掀不起宣淫之心。
他草草睡下,肚中滿是計議籌劃,天色剛剛放明就爬起床來。
最舍不得的就是霍醉,霍醉當然也舍不得他,去後舍一看,霍醉也早早醒了。寧塵牽著她獨自晃到小院後面竹林,柔聲寬慰,只望叫她舒心。
霍醉豪爽,向來不愛逞小女兒姿態,可情到深處萬難遏制,死咬了半天牙才沒在寧塵面前落下淚來,只傲聲叫他路上小心。
言罷,寧塵又掏出一枚儲物戒塞在霍醉手里。
霍醉先前已拒過他一次,這回一樣皺了眉頭。
寧塵忙道:“你先別忙著怨我,先看看里面有些什麼。”
神念往里一探,霍醉當時就愣了,那戒指本是凡品,里面卻結結實實裝足了兩百萬枚靈石。
“你、你干什麼?!”
寧塵將她摟過來,頰上親了一口:“這是我老婆本兒!”
霍醉鼻子一擰:“我才不要!”說著就把戒指往他懷里塞。
寧塵團著她手推回去,語重心長道:“醉兒,我恐你覺得這里是別人的地方,住的不舒心。你拿這錢,去尋個喜歡的宅子號下,也好作你我二人的私宅。”
霍醉讀懂他一番用心,歡喜著,卻也埋怨著:“那也不需這許多!”
“好好選個清淨些的地方,方便修煉。你早日功力大進跟我出去行走,你我就不用分開了呀。”
霍醉思索片刻:“塵哥說得有理,我一定加緊修行。說到修行,哪里又比得上瀟湘樓的靈氣充沛?我就死賴在憐晴姐姐的小院不走了,不用買宅子。”
說著又將戒指往回推,寧塵立刻道:“你與我這般生分,是不想做我老婆了是怎地?!”
這話對別人也許好使,霍醉可不吃他這套:“哈,我不做了你待怎樣?”
寧塵見激將落空趕忙改換一招:“有個私宅多好哇,難不成你就喜歡我當著別人面兒日你嗎?”
一招見效,霍醉臉騰就紅了,支支吾吾半推半就將那戒指收了,寧塵心說他媽的還是得來葷的才行。
“醉兒,這錢你別省,宅子本用不了個七八十萬,多的是給你吃穿用度、修行耗材。咱們求好不求價兒,一來不叫你委屈自己,二來早日元嬰也好助我一臂之力。你哥我在外面有大產業,這兩百萬只是雞毛蒜皮兒,聽懂沒?”
人都娘生的,哪有討厭錢的,霍醉在外頭討生活最知道錢的好處,也知道來錢不易,這才想替寧塵去省。
哪知道人家豪言壯語,兩百萬都是小錢兒,自然喜滋滋不再推讓。
不等她回過神,寧塵又從懷中拎出掛墜兒一枚,小小一顆翠色玉珠鑲了細細金絲絡,上追一條銀鏈兒。
雖是好看,品級卻不高,只有些許護氣功效。
可霍醉一眼看見,忙搶在手里道:“送我啦!”
她一直羞於啟齒叫寧塵送她一件信物寄托相思,如今見他這般善解人意,更是依依不舍,與寧塵在竹林中親昵許久才勉強將他放走。
這一日,幾女一同替寧塵整備行裝,童憐晴還專門向人問了南疆情形,給寧塵采買了一大堆解毒鎮蠱的丹藥。
寧塵合歡真訣本就不怕這些招子,就算阿翎有恙,法綱一合亦可消解。
不過念及萬一需得給外人醫治倒也方便,於是照單全收。
把南疆地圖看了個仔細,定好路线行程,又修養一夜,寧塵第二天一大早便與三女惜別,帶著蘇血翎向南進發。
白帝城偏處西南,與寒溟璃水宮地盤相隔不過一個炬州千八百里。
蘇血翎暗修身法注重急突隱秘,比起寧塵風修身法占不到太多便宜,只勝在真氣雄厚。
寧塵全力施展,倒也不會叫阿翎太過遷就他。
疾行一晝一夜,剛剛天明之時兩人已遙遙望見前方的青嵐江。
那大江蒼蒼茫茫,一眼望不到對岸。
抬頭去看,只見江上濃雲密布,雷聲隱隱,將那江水襯得黑沉沉一片。
青嵐江一過,便是寒溟璃水宮三州的羌黎二州。
若是尋常江河,修行者御氣而過倒是簡單,可這青嵐江卻是不然,那江上雷雲極易受真氣引動,非是大修為者不敢涉險,都得老老實實坐船過江。
據說這雷雲乃是人族追戰驅趕妖族時留下的遺禍,大妖引動天地之力布下了雷災千里。
按理說,幾千年的功夫都過去了,法力本應早已散盡,可恰恰青嵐江中有蜃蛟長伏,那龍屬靈獸極喜雷法中的天地元氣,以水元誘雷,彼此相哺,以至於別處都已太平安寧,只有江上仍蓄得雷雲滾滾。
寒溟璃水宮之所以能夠偏安,大半都是因這青嵐江斷絕天地之故。
莫說修士不好來去,百姓行商通貨也是多被阻礙,故使得大江兩岸風土人情差異頗大。
寧塵為了趕天明時第一班船渡,這才帶蘇血翎晝夜兼程至此。他們不敢飛得太近,按落身形徒步向岸邊船塢行去。
青嵐江北岸仍算炬州地界,船塢卻屬羌州。
只因這渡船生意油水太大,北側炬州的宗門沒有一個敢和寒溟璃水宮爭搶的。
以船塢為心,已聚了小小一座村鎮出來,吃喝住行應有盡有,更有商隊大車橫排江邊,雖還是黎明時分,卻也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寧塵心說兩人包一小船足矣,可去得碼頭一問,船家只是一味擺手,話都說不上兩句。
寧塵蘇血翎喬裝了常人服色不好發作,攔過路人一問,才知道這里出船都得經船水行排班,船家接私活那是不想要命了。
碼頭最靠中間的地方支了一個涼棚,一個老頭正斜坐在里頭抽旱煙,面前一張桌子,撂了一本賬簿一只錢箱。
等著發船的大多都是昨天就交了錢的,此時棚下無人,寧塵靠過去道:“我們要渡江,多少錢呐?”
這船塢中都是凡人,面對修士卻大大咧咧不以為意,想來是有寒溟璃水宮撐腰。老頭聽見寧塵說話,眼也不抬:“去羌州還是黎州?”
寧塵先前算過,羌州雖就在對岸,但青嵐江水流湍急江面開闊,若順流而下直達黎州的,只比過岸之後自己飛去遲上小一天罷了。
“我們兩人,直接去黎州。”
“一人十五枚靈石。”
寧塵一聽這話可嚇一跳。
要知道這可不是白帝仙城,仙城內收用平衡才會不把靈石當回事兒。
可在外頭老百姓手里,一枚靈石能換萬兩白銀,一家七八口人吃用十年都富裕。
“如何這般貴?有便宜的嗎?”
倒不是寧塵心疼錢,他和蘇血翎扮作凡人,就這麼掏三十枚靈石出來,還裝個什麼勁兒。
“那就隨貨船走,在大車貨里找個縫蹲著。一人五十兩金子。”
五十兩金子也不是老百姓能拿出來的,演是演不下去了。
寧塵乖乖掏了靈石出來,偷偷瞧那老頭臉色,老頭卻是全然不以為意。
後來等上了船寧塵才發現,到此過江的修士大都和他們差不多的打扮,人家早就習以為常。
借青嵐江天險阻隔,在北邊犯了什麼事兒的修士難免愛往寒溟璃水宮這邊跑路,行事自然低調不愛引人矚目。
那出去公干的寒溟璃水宮弟子,回去的時候也有專門的舟船伺候,犯不著和他們擠一堆兒。
想通這茬,寧塵不禁把精神提了三分起來。待會兒上了船,恐怕那船上有一半修士都不是什麼老實良善之輩,別再給自己戳什麼亂子。
已有一艘上下三層的海鰍大船泊在出港處。那船身堅底厚,宛若巨鯨,想來接下來兩天住得不會太糟。
早有修士排在上船處,寧塵拉阿翎順在隊伍後頭,大眼兒一數,這一趟少說五六十個修士同行。
有幾名女修和蘇血翎一般,要麼頭戴斗笠要麼臉有面罩,都是不想惹人眼目的打扮,倒正好掩了她面覆黑巾的異樣。
寧塵合歡真訣神念一掃,這麼一大幫人竟然連金丹都沒有,七成都是凝心期,外加三成的築基。
這段時間寧塵在白帝城實在混的有點久了,仙城中那聚得可都是高手,連霍醉這秘傳的金丹無敵,不也在鬼市上擺地攤嗎。
寧塵也是撞在點兒上,出去辦事,遇的全是高來高去的怪物。
如今一下子返璞歸真,還真有點不適應。
無事最好,小半個時辰之後,寧塵已和阿翎登上船去。
這一船的船工都是凡人,伺候修士不敢怠慢,給倆人在甲板下面第一層安排了一間同住大艙。
上船時那船老大還叮囑道:“看你們是第一次跨江,需記得在船上萬萬不可亂使真氣。若引來蜃蛟發難,可是要船毀人亡的。”
“那是,您盡管放心。”寧塵心中早有計較。若不是水中有龍種稱霸,修士貼著水皮兒飛也就飛過去了,江面那般低可不會引雷下來。
這海鰍大船修得著實雄偉,載上五十多名修士外加幾十名船工,尤不顯得擁擠。
船老大一聲號子,大舟緩緩出港,待開出幾十丈去,右手邊也蕩來一聲呼喝,另一艘載滿大車的貨船一同起航。
寧塵也不進艙,只憑在欄邊觀賞。
那頭頂濃雲遮了初升之陽,晨間江霧灰蒙蒙一片,待船行出半里,忽地光芒漸盛,穿過濃雲縫隙灑下縷縷金光,霧氣消散現出廣闊江面。
四下無風,江水雖急,卻靜得如同一張鏡面,偶有波紋泛起,卻是魚兒戲水。
扭頭和阿翎對視一眼,阿翎遮著半張臉不見表情,目光倒是柔的,想來也怡了心神。
寧塵將胳膊一張,阿翎也不扭捏,蹭一步過去叫他攬在懷里,一同抓著欄杆眺望起了江景。
“只有咱們兩個人啦——”寧塵在蘇血翎耳邊輕輕說著,臉在她脖頸上蹭了蹭。
阿翎稍稍一愣,隨即微笑起來。
自她入瀟湘樓,與寧塵相聚不過一晌之歡即被送走,前幾日又只能干巴巴見他與另外幾女相好,若說沒點委屈那可就是假話了。
此時從寧塵言語中聽得,他似是早有安排,知道要與自己單獨出行,所以才多去陪了陪別人。
現在被他摟在懷里親密無間,共賞江水浩蕩,只歸自己一人獨享,阿翎自然心中歡快。
“主君執意乘船直達黎州,是為陪我?”
阿翎問得直白,寧塵自也不再遮掩:“你做我影衛多有辛勞,你道我不心疼嘛?”
“主君不必……”
“你這是從啥時候改口的?原本都是只叫我寧塵。主君主君,好像我真使喚你似的。”
這也是蘇血翎法綱穩固之後,心中對他依賴愈重。皇寂宗重逢之後又有旁人在側,阿翎下意識想要托高寧塵身位,這才不自覺以主君喚他。
她自小護侍龍雅歌左右,不似其他女子那般通曉人情,什麼哥哥姐姐的親昵稱呼也難叫出口,只憑本心柔柔喊了一聲寧塵。
寧塵伸手探去她面巾下面,輕輕勾她滑滑的下巴,又摩挲著阿翎臉頰,慢慢將手指探入在她口中。
這倒無師自通,阿翎立刻吮起他指頭,由著寧塵去玩自己舌頭,
“今夜想叫我怎麼伺候啊?”寧塵壞笑著在阿翎耳邊吹氣。
阿翎雖然只被親熱過兩回,多少也有些食髓知味了,她回轉身來,撥開寧塵戳在她口中的手指,硬邦邦說:“我要霍醉那樣的。”
寧塵啞然失笑,到底是吃醋了。可是這話沒頭沒尾,也不知她說的哪樣。
剛要發問,忽聽見一眾船工大聲呼喝起來,腳步煩亂,似是出了什麼事。寧塵不敢再與阿翎調情,急向船頭行去。
只見一群船工舵手聚在舷邊吵吵嚷嚷,急得跳腳。寧塵順著他們比劃的方向一看,幾百丈外,竟有幾名修士正貼著江面御風急飛。
前面是一女修,後面則是兩男一女。
看樣子是前面那人慌不擇路,一頭衝進江來意圖強行渡江。
後面那三人也是急火攻心,顧不上許多便緊緊追在後面。
寧塵如今見多識廣,看那幾人全力疾飛的速度,立刻識出都是金丹期修士。
“他們發了瘋痴你們也瘋了?!把舵滿上!!使勁兒給我劃!!”
船老大一聲爆喝,船工們都忙衝下甲板,啟了兩側大槳拼命劃了起來。
此時眾修士也盡數跑了上來。大多數修士東張西望一臉著慌,也有清楚狀況的幾個,臉色鐵青,扒在船舷上只先往水中觀瞧。
寧塵也學那幾人模樣去往下看,這不看還好,剛一探頭,就見深不見底的江水中一道蒙蒙黑影“嗚”地從船下掠了過去。
一船人嚇得鴉雀無聲,生怕驚了那江中巨獸。那黑影游得愈發迅速,又滑過旁側貨船,直衝四名修士而去。
不消說,那便是一條成年青嵐蜃蛟。
江上四人一心疾飛,沒看到江中異像,待那蜃蛟張開血盆大口破出水面的刹那,逃已是來不及了。
在前面逃竄的那名女修首當其衝,大驚之嚇還未及出劍,只聽耳邊一聲炸雷般怒吼,人已攔腰被蜃蛟叨在口中,凌空一甩,下半截身子直飛出十幾丈去,兩條腿掛著五髒六腑拍在水面上。
那蛟身巨大,往下一砸便掀起三丈巨浪。
後面三人嚇得肝膽俱裂,騰身向上拔起將那浪頭躲過。
有一人驚懼太甚失了分寸,飛得稍高了些,登時就有一道狂雷劈下,砸入水中再未浮起。
剩下兩人多少還有些腦子,分竄兩邊飛逃。那蜃蛟粗大身軀在波濤中若隱若現,甲光向日金鱗炸開,一身金光攝人心腑,直追遠點男修而去。
那男修回頭瞥見蜃蛟越追越緊,將牙一咬團過身來,御起腰間飛劍直刺蜃蛟眼珠。
不料那蜃蛟頗有靈智,騰出水面將碩大身軀一擰,飛劍只堪堪斬在頸上。
那龍頸金鱗細密剛韌,立時將飛劍崩至一邊。
只這麼一息之滯,男修還想再起身去逃已是晚了半拍。大舟這邊只看見蛟首往下一撲,數丈水花衝天而起,待水霧散去,只留江面一片殷紅。
剩下那女修魂飛魄散,竟嚇得不再往岸邊逃竄,轉而朝兩只大舟飛來。
寧塵所在這只船不過載了些客人輕快許多,可那貨船卻又沉又笨,船上船工見那女修往自己處飛近,氣得破口大罵連連揮手。
可那女修只盼抓一根稻草在手,哪里肯聽,只一味哭嚎,使出渾身解數衝了過來。
身後碩大蛟首已探出水面,一對紅瞳似火,利齒間血肉淋漓。蛟身破開鏡面似的江水,游起來速度勝過金丹修士百倍,須臾就逼在女修身後。
女修聞見一股血腥撲鼻,忍不住回頭一看,嚇得屎尿齊流。
貨船就在眼前,她尖聲大叫拼命往前一掙,眼看就要撲在船上,蜃蛟已一口將她吞入腹中。
蛟身猛沉入江,貨船上的人們剛剛想要松一口氣,卻見最後那截蛟尾騰在空中,滑入水下前輕輕一抖,正砸在舟身之上,將那海鰍大船拍了個粉粉碎。
板木齊飛,人仰車翻,一整只大船都給拍成零碎炸在江中去了。幾十名船工撲在水里,胡亂嚎叫著去抓那散碎木板,狼狽倉皇。
這邊客船上卻是吁聲一片,滿船修士都放下心來,只吩咐船老大速速劃船,離開這是非之處。
只有寧塵躍去舵艙門口,沉聲道:“緩下船來!”
這青嵐江經年不見日照,江水冰似寒泉,那一船的人跌在水中,水性再好也活不了一時半刻。
那船老大看傻子一樣瞪了他一眼,旁邊修士聞言更是都急了,有大聲呵斥的,有破口大罵的,更有一魁梧修士向前一步,似是要去抓寧塵衣襟。
“你若不緩下船速,我便運真氣引蜃蛟來玩。”說著話,寧塵又扭頭瞥向那魁梧修士:“來來來,你不是想跟我來兩手?咱倆這就放個對兒!”
眾人一時間噤若寒蟬,船老大見他言之鑿鑿不敢再拒,大聲出令收了帆槳。
寧塵大步奔至船尾,將頭朝蘇血翎一撇:“走,救人。”
二人齊齊從船舷躍下,踏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