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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玩笑

願君步長翮 一筆耕 2504 2024-03-05 23:29

  幾聲笑將房間驟然僵硬的空氣調和了一些。

  屈黎直接當場聽笑了,以為楊騖兮開了個無關痛癢的荒謬玩笑來嘲諷惡心嚴是虔今天脾氣差而已。

  和他一樣,柳茵茵也壓根就沒有當真,聽到懷孕二字也只是以為楊騖兮話外的意有所指而緊張。

  “真會開玩笑,你看我就說騖兮不會為難你……”

  然而,他話音沒落,一道亮光就從他的眼角直挺挺朝著楊騖兮飛了過去。接下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和女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地亂做了一團。

  楊騖兮坦然坐在椅子上,他只稍稍側過臉,朝他臉上砸過來的酒瓶在他身後的牆壁上被砸了個粉碎,堅硬的牆面都被脆弱的琉璃瓶砸地凹陷了一大塊。

  而他的頸側壓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嚴是虔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就當場暴起,翻身踏上桌面一刀將楊騖兮壓在了椅子上。

  不過房間里所有人的反應也絕對不慢,屈黎和斬猙第一時間一左一右壓住了嚴是虔。

  “啊……不是,我就隨便一問?你這、難不成,是默認了啊?我去……”視頸上刃為空氣,楊騖兮被迫壓仰起頭看著嚴是虔,故做吃驚,笑容愈加明媚了幾分。

  “那,你小心別動了胎氣。”

  “阿虔!”就連屈黎的聲音都第一次聽出來了情緒的緊張。

  柳茵茵說是遲那時快啟動了結界,壓制住了嚴是虔身上暴走的靈力。

  可就算有了結界的隔離,楊騖兮的頸子仍被割傷了,獻血淋漓地流下來,浸透了他雪白的衣領。

  可楊騖兮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同樣也感知不到嚴是虔此時無聲但絕對恐怖的威懾一般,看向了屈黎說道,“啊,不會就我發現了吧?”

  “阿虔怎麼了,一個玩笑,你怎麼還真生氣了!”斬猙已經快壓制不住嚴是虔了,額頭上的冷汗直滴。

  “他發火是因為我猜中了。”楊騖兮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著嚴是虔。

  “什麼?”屈黎是最冷靜的那個。

  “不應該吧,屈哥見多識廣,肯定比我清楚啊。我不是針對你們,但妖物原型千奇百怪,什麼荒唐的特征習性都有可能。雄性懷孕在你們妖物里,也並不是那麼特殊罕見的事吧?連我這個人類都能接受,你們怎麼會吃驚呢?而嚴是虔是什麼妖物,在座的幾位都知道?這大概是他隱瞞的其中一個習性……”

  雖然每一個字他們都能聽懂,但帶來的衝擊卻是巨大的。

  柳茵茵震驚到猶如五雷轟頂,而就算是屈黎,也張了張嘴,死命地壓住嚴是虔的同時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倒是斬猙愣了愣,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你他媽該不會在說阿虔懷孕了吧?我操,你他媽別搞笑了,他怎麼可能……啊哈哈哈!他是男的啊!你他媽侮辱我兄弟我真揍你啊?!”

  “嚴是虔今天穿的衣服……是新買的吧?”楊騖兮說道。“他最近在天壤穿的制服,應該是你的吧,斬猙?”

  “…………”斬猙的反應顯然證明了他說的。

  確實如此,嚴是虔前些日子突然問他借制服,說自己的制服突然變地變小了緊的不行,可就連斬猙的制服,好像也緊巴巴地箍在他的身上。

  但斬猙從來沒注意過,反而柳茵茵注意到了,不過他也只以為那是嚴是虔最近在外面獵殺上曦的以及又做了什麼特訓的成果。

  “除了這個,嚴是虔最近很奇怪吧,從頭到腳,行為舉止?除了脾氣變得更加易怒以外……”

  幾人心里仔細回憶了一番,嚴是虔最近奇怪反常的舉止真的不少。

  斬猙這會想起來,“阿虔,你這些日子一直好像背著我搗鼓什麼。我們總是找不到你,不讓我進你宿寢,還……”

  “你讓我在你房間里撤掉結界……”柳茵茵也想起。

  “身上的味道也怪怪的,不是信息素的味道。”斬猙用力吸了吸鼻子,“像……噗咳!”

  斬猙話還沒說完,鼻子就被再次暴起的嚴是虔猛然抬起手臂,一記肘擊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下一刻——

  當啷一聲,是屈黎不得不出手擋住了嚴是虔再次壓向楊騖兮的刀。

  說真的,他還從來沒見過嚴是虔這樣明顯的情緒波動。

  嚴是虔額頭上青筋凸起,盯著楊騖兮總算擠出一句話來,“楊騖兮你他媽再亂說一個字,我就一寸寸活剝了你。”

  屈黎和斬猙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嚴是虔給壓回了椅子上。

  但眼前這個情景已經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預知范圍,就連屈黎都覺得自己今天有點玩大了。

  他第一時間把整個房間里所有的閒雜人等全都控制了精神力,這已經不是事後洗腦不洗腦的問題了。

  “呃,都好像有點喝多了,不然今天就到這兒吧。”屈黎說道。

  “嗯,好。”柳茵茵也回過神來,第一個贊成。

  雖然到現在還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一頭霧水的斬猙捂著流血的鼻子,也點頭,“回去吧,我也有事想問阿虔。”

  “不好意思啊,屈哥,不小心壞了你的場。”楊騖兮拿出手帕,漫不經心地擦著頸子上的刀傷,“我沒想那麼多,誰能知道還真踩准了雷。回去吧……”他看著對面的嚴是虔,“正好,嚴是虔現在也得多休息。”

  “我回你媽。”出人意料的,嚴是虔盯著楊騖兮緩慢的勾起笑容,“屈哥好容易攢的局,當然不能因為你一句玩笑逼話就散了。”

  柳茵茵著實不想繼續下去了,這開場就已如此驚雷,根本不敢想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

  尤其嚴是虔現在周身的氣息愈加危險,明顯是不打算今天簡單放過楊騖兮。

  他不得不再三給屈黎使眼色……

  “別神識傳音了,有什麼當著我們面說。”嚴是虔隨手拿過織管點了,“我說了繼續玩。柳三席,你那個秘密,我也很感興趣。”

  他剛才那瓶酒被他砸楊騖兮了,旁邊的女人還都各個沉與屈黎的幻境里痴傻著,他自己又去拿一瓶,還沒倒滿呢——手里的織管就被斬猙一把奪走掐滅,又按住他拿酒杯的手,認真地說道。

  “阿虔,你不能喝酒也不能抽這個了。你一個孕……”

  啪擦一聲,嚴是虔生生捏爆了酒杯,暴躁地罵道,“去你媽的,誰他媽的再提這件事,別怪我今天翻臉了!”

  半晌,屈黎也只能笑道,“那……看來只能繼續了。不過,開始之前,我還是再加個規則吧。就,都是兄弟,不能動手,不能掀桌子……也不能用酒瓶。”

  有了這樣驚心動魄的開場,接下來會發生任何事情,本不應該再讓人驚訝了,幾乎所有人都應該是這樣的心態。

  但……接下來的牌局,不管贏的是誰,輸的卻永遠都是斬猙。

  但他的心態著實太好了,整個房間從剛開始就沉默的可怕,只有他的笑聲還算讓人覺得能喘上幾口氣。

  不過,似乎大家都沒有心情問他什麼,也不會指示他做什麼,也就屈黎讓他倒了幾杯酒。

  又一把,輸的是斬猙,贏的是嚴是虔。

  “阿虔你要問我什麼!要我做什麼!要喝水嗎?腰疼嗎?要捶腿嗎?”

  嚴是虔煩躁地扔下牌,“從現在開始,你閉上嘴。”

  不過,很快有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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