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應大家的話,龜公趕緊讓人又換了一盞花燈上來,“各位爺莫急莫急,且聽我慢慢說,這半山腰里一條溝,一年四季水滴流,不見牛羊來飲水,只見和尚來洗頭。諸位猜猜這又是何物?”
“何物?你娘老子褲襠里藏著的那物!”有人當即朝龜公笑,經他這一起哄,場中氣氛更熱鬧了,場上人被這麼提醒,也都紛紛猜到了謎底。
那些個姑娘們毫不猶豫,一個個當即松開了腰帶,一手扶著抹胸,一手拉著裙子,等龜公再出題。
這要掉不掉,要露不露的模樣,可是勾人心地很,有人不滿了,“怎的腰帶也算一件?”
龜公陪著笑臉解釋:“咱家姑娘身上統共也沒幾件衣裳,這腰帶自然也得算一件,不然豈不是贏得太容易了些,爺們兒個頂個有學問,還怕多兩道題嗎?”
“不過兩道題的事,繼續!繼續!”另有人和稀泥,只想快些繼續,迫不及待想看姑娘們繼續脫衣裳了,龜公也就順勢下了台階,繼續說道:“欸!諸位爺繼續聽,上邊毛,下邊毛,晚上毛貼毛,這個大家可要猜好了,猜對了可就能看姑娘的大白腿了。”
場下人沒所顧忌,兀自猜測開了,只有台上的人小心謹慎,不敢亂說了,琢磨了好一陣才在周圍人起哄下猶豫著報了答案。
各個都猜了交合,場中只有淨姝納悶,她的那處沒有毛,與他們說的不一樣,一時不禁胡思亂想起來,覺得或許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不免拉了拉司南的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司南會意,彎腰側耳過去,聽她輕言細語:“相公,你可知道我那兒為何沒有毛毛?”
司南沒想到淨姝會突然問他這事,倒是給他問不會了。
倒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女子下邊無毛俗稱白虎,說是在性欲上格外如狼似虎,欲求不滿,且克夫,事實證明這說法是錯的,這小娘子要是能欲求不滿,他每回哪還用想方設法哄著她來,至於克夫,更是無稽之談了。
司南想了想,湊到她耳邊說:“大多數人有,少數人沒有,這個沒關系,和汗毛,頭發一樣,有些人多有些人少。”
司南說著,溫熱的氣息撒在淨姝的耳廓,熱熱癢癢,麻麻酥酥,等他說完,淨姝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酥麻了,腿有些軟,不自覺往他身上靠。
司南知她耳朵敏感,看她這樣,就知她被撩撥到了,便伸手摟住了她。
“別,這麼多人呢。”淨姝想推開他,可這一下實在身上發軟,實在無力。
“沒事,沒人注意咱們。”
司南一邊說著,一邊掩著她的臉,抱著她走出了人群,走去了街角偏僻的角落,那邊擂台上傳來震耳欲聾的噓聲,一聽才知是大家猜錯了,剛剛那謎底並非交合,而是眼睛,上睫毛,下睫毛,睡覺閉眼毛貼毛。
“你干嘛?拉我到這兒來做什麼?”淨姝警惕看他,經這幾步走,她恢復了力氣,趕緊掙扎他鉗制在她腰上的手。
“你可別胡來!”
“知道,就親親,不做其他的。”司南說著,嘴巴早就迫不及待挨了上去,迫著親上了她的唇。
聽著那邊猜謎的熱鬧人聲,淨姝怎麼也無法沉下心回應他的吻,等他親過兩下,就趕緊催促他算了。
司南還沒過癮,如何能放,只做輕哄,哄著她再親一親。
兩人正討價還價時候,突聽一聲笑,緊接著響起了琴聲,淨姝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抬頭看了眼,就見對面二樓的窗戶打開著,有一位老先生站在窗邊。
老先生雖在笑,在彈琴,但眼里並沒有神,瞧著應是個瞎眼,看他模樣打扮,應是那間妓院里的琴師。
老先生兩指快撥,先是彈了一段琴,隨之唱道:“滿天的星星圓月亮,滾燙的手掌軟胸脯,叫聲妹妹我心肝兒肉,越親越好你莫害怕,哥哥今晚不拜月,哥哥今晚不拜神,專拜妹妹兩個圓饃饃,欸,圓饃饃,白又白,軟又軟,只能嘗,不能咬,嘬一口,哎喲喲,各個月餅都嘗遍,都沒有妹妹的奶子甜。
妹妹妹妹好妹妹,不急不急不要急,咱們躲著慢慢親,咱們躲著慢慢耍,你耍耍哥哥腰間的柴,哥耍耍你腿間嫩生的穴,干柴插進穴兒里,哥哥給你做馬騎,三更半夜咱四條腿,顛來顛去直顫顫,妹妹快活得直喊娘,哎喲喲,我滴娘啊,我滴娘呀,我要這大雞巴哥哥做我的郞……”
……淨姝沒待聽完,一手捂臉一手拉著司南趕緊走了,那盲琴師估計是把他們當做私下偷情的野鴛鴦了。
不比淨姝羞惱,司南反而笑出了聲,還想繼續聽完。
“有長生不老藥那前車之鑒在,你還不做收斂!”淨姝小聲斥他。
“就親個嘴而已,不打緊。”司南並不以為意,指著那邊人群當中說:“你看看人家。”
什麼?
淨姝臉上紅的不行,一直低著頭走路,怕被人瞧見,他這一說,才抬頭看去,就見那猜謎的人群當中,已經有好幾個男人被場中的氣氛激得壓不住槍,各個褲襠都頂了起來,膽大的更是直接掏出了家伙物什自己擼動了起來。
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敢脫了褲子弄了?
淨姝震驚非常,站住了腳步,不敢再往前走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人家是人家,咱們是咱們,只往好的比,哪有往不好的比的。”
說話間,淨姝打量了一下全場,那些個有女伴的男人,各個都挨近了不少,一眼看去,良家女子與妓子的分別很明顯,妓子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完全沒有羞意,身上衣裳松了也不怕露出來,反而主動挨著男人身上去,接過了錢就能主動拉著人家手往衣裳里摸。
反之那良家女子各個羞得滿面通紅,不敢抬頭。
“這樣當眾淫亂,衙門不會管嗎?”淨姝有些狐疑,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她以前都不曾聽說過。
“不知道,反正要管早就管了,不然他們也不敢這麼囂張,你瞧著了,這里可都是成雙結對來的,另還有什麼規矩也說不定。”
淨姝想了想,隨之晃晃腦袋,“管他什麼規矩,我們反正管不到,不摻和就是了。”
淨姝不想再看這淫亂場景了,只覺得他們失控模樣,不像是人,各個都像是發情的野獸一樣,看得她又覺害怕又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