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除惡務盡
從上一處堡寨離開時,安碧如順手拿了把朴刀,接下來的冤魂,她打算用這朴刀解決,當初這些搖身一變就裝成馬賊劫掠她苗人商伍的雜碎,在她的族人身上砍了多少刀,安碧如都要一刀不剩的還回去。
已經到了算賬的時候,她憶起當時親自來調查看到的慘狀,一支以苗藥作為主要貨物,出發至突厥經商的車隊,從身後的邊關出境只走了一天的路程,便遭遇到一群凶悍馬賊的劫掠,更慘絕人寰的是整支上百人的商伍,男女皆走,卻是遭受到令人發指的虐殺,男的盡皆被分屍,女子生前更是受盡凌辱,安碧如趕來時已經走一片狼群在大快朵頤,滿地血腥碎肉殘肢。
目睹此番場面,安碧如發瘋似的大開殺戒,把那群對她這個大活人虎視眈眈的狼群殺得哀嚎連連,甚至她從那些還叼著骨肉的狼口中把族人的殘肢奪過來,殺退了狼群後,安碧如耗盡內力在平原之上轟出一個巨大的土坑,親手所有族人掩埋,入土為安。
世人眼中冷酷無情,喜怒無常的安魔女,只是在那座墳山前面無聲流淚整整一天一夜。
她在整理屍骸時,發現一個死不瞑目的啊妹手中,死死拽住一塊被捏斷的玉牌。
那是追查行凶者唯一的线索。
事後安碧如潛入宮中,要那位貴為太後的師侄給她一個交代,可等來的卻是不了了之,沒了下文,只將此案定為流竄的馬賊所為。
安碧如豈會罷休,她只有通過自己勢力的暗中調查,卻是發現了這里的勾當,好一個馬賊所為,分明就是那些本應鎮守邊關防线的守兵,見財起異便肆意劫掠來往商伍的暴行。
查清楚來龍去脈,更找到了所有該算賬的對象,安碧如自然是要找他們討債。
當她絲毫不掩蓋行蹤,徑直走向那座出手屠殺她族人的堡寨時,也被守衛們發現。
安碧如一身勁裝,而且手執兵器,一看就不是來問路的。
堡寨大門緊閉,正在門上值守的一位兵卒呵斥道:“來者何人,竟敢夜闖堡寨!!”安碧如眼神凜冽地望著那人,即便在夜色中也能感受到那股滿含怒火的殺意,那人背脊發涼,正要搭弓挽箭,憋見安碧如含怒出手,一掌拍出,整座堅實的寨門轟然倒塌,露出一個大缺口,剛才那斥問的守兵已經被震落墜下,趴在地上。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擾到堡寨中的所有人,守兵們紛紛從寨中涌出,只是在黑夜卻沒發現有敵兵的蹤影。
安碧如沒有被報仇的怒火衝昏頭腦,她依舊是第一時間先去毀掉堡寨中示警的烽燧和號角。
把兩個負責示警的守兵解決後,亂成一鍋粥的守兵終究是發現的來犯者。
雖然只發現一個敵人,可守兵將領沒有掉以輕心,馬上派人出去報信,同時布置殺敵陣型。
安碧如冷眼看著那群披著人皮的畜生折騰,她已經在這堡寨外圍布置好後手,根本不擔心會有人能逃出去百步,她要來一場甕中殺人,讓這個令她痛失族人的地方變成人間煉獄。
安碧如眼神冷漠地看著那些擺好陣型和武器,亦步亦趨地圍上來的雜碎們,冷言道:“可以還債了。”守兵們不明說以,有人問道:“還什麼債?誰欠你銀子了?”安碧如幽幽道:“血債,自然血還。”她手提朴刀,不退反進,一個箭步便欺身衝入守兵陣中,每一次朴刀滑過,便有一個頭顱飛起,血花四濺,只想殺人的安碧如輕而易舉地便把那些守兵的拒敵陣型衝散,她步伐靈活,如游魚入海,在人群中收割者一條條生命。
刀下的亡魂不斷增加,卻絲毫衝刷不了安碧如心中的怒火,剛才一陣衝陣搗殺,片刻間便奪走了二十余條人命,即便是見慣了殺戮血腥場面的老兵們也要頭皮發麻,可剩余的人驚訝地發現,安碧如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竟是一人堵在那被轟破的寨門前一夫當關的架勢,他們想要逃出去,就必須過了這殺人魔一關。
沒有退路,他們即便不願和這個莫名其妙闖進來大開殺戒的瘋子糾纏也不行,這時一個魁梧的漢子呵斥道:“都一起上,怕什麼,我就不信這刺客還能擋住我們所有人的衝鋒,衝出去後,沒有了束手束腳,再把這女瘋子堵死在里面,記得要活抓,到時候我們再把這女瘋子玩廢,給兄弟們報仇!”
兵卒們被鼓舞一番,原本恐懼的心理漸退,那位魁梧漢子便是他們這一堡寨中的領兵——吳校尉,吳校尉的命令清晰,就是一擁而上衝鋒,就算那個一身黑衣蒙面,沉默不言的女瘋子武功再高,也肯定攔不住他們這麼多人同時衝出的架勢,就算死了些兄弟,但只有衝到堡寨之外,就反而能形成包圍之勢,把這女瘋子堵在里頭,慢慢折磨她。
眾人在吳校尉的一聲令下,已然鼓氣便要衝殺,這時那女瘋子竟然抬起一只手示意說道:“慢著……”被她那突兀的舉動一窒,就想是時急速奔跑時突然急停般難受。
女瘋子居然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張極具媚態的絕色容顏,若不是之前她那殘暴的行徑,那群兵卒絕對抑制不住衝動,不用吩咐都會把她拿下,盡情泄欲,不玩個夠本,用雞巴把她肏廢決不罷休,在這老林中叫天不應叫地不聞,任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畢竟連那些進出關的肥羊也能說宰就宰,囚禁虐玩這麼一位罕見的絕色美人更沒有負罪感。
安碧如扯下蒙面黑布後,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手上卻是開始寬衣解帶,把她身上那緊身勁裝開始脫下,以挑釁的口吻道:“弟弟們,不是想要把姐姐活抓起來玩廢嗎?姐姐我也不趕時間,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看,姐姐我都主動把身上礙事的衣服都脫了,幫你們省事,來,我們打個賭,只要你們有一個人能衝出去,姐姐我束手就擒,都不用你們動手,只要一句話,想要怎麼玩,姐姐我都配合,無論是要自己掰開雙腿給你們干,還是要撅起屁股給玩屁眼都行,要是我猶豫一下就是你們的母狗肉奴,如何,來試試嘛?其實姐姐剛才還沒睡醒,在做著夢呢,這不醒來了發現這麼多臭男人,要是都在姐姐身上發泄得有多舒服啊,想想也刺激,你看,姐姐話沒說完都已經濕了。”
安碧如脫得只剩貼身褻褲胸罩,那副傲視天下的絕美酮體豐乳肥臀,顯然是飽經男人滋潤的騷媚肉體就是男子欲望的催化劑,看上一眼便足以引爆那原始的獸欲,安碧如僅穿一套黑色內衣,那對豪乳撐得胸罩飽帳欲破,下身一條倒三角的絲薄褻褲,在那寬胯塞肩的下腰處緊勒住那白皙的纖腰,整一個葫蘆形的極誘身材,那雙腿間的褻褲甚至顯露出那如駱駝齒般的蜜穴形狀,讓人挪不開眼睛。
安碧如將腳下的衣服踢到一邊,以極其暴露的裝束,加上那渾然天成的嫵媚妖態,舔了舔嘴角,玉指勾了勾道:“來嘛,還等什麼?不是要肏廢姐姐嗎?姐姐也快等不及了。”
那群兵卒如發了瘋似的一擁而上,對安碧如發起了衝鋒,唯有那吳校尉急聲道:“等等……別衝動……”
安碧如的騷浪媚態其實他也扛不住,就在她剛才當眾脫衣挑逗時胯下的肉根已是怒挺起來,可他生性謹慎,這般絕色美人的肆意挑逗,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他的呵止卻絲毫阻止不了手下的衝鋒,安碧如面對那群兵卒的衝鋒沒有留在原地,一躍向旁邊後,靠著那寨門邊上一腳抵住,任由那群兵卒衝向寨外,隨著衝在最前的一批兵卒率先躍出兵卒後,詭異的一幕出現,只見那排兵卒剛衝過寨門,便紛紛減速,跑了沒幾步後,整個身體如同被無數利刃切開,在前衝中變成幾塊,身上的切口平整,卻是已經變成了幾段的人身。
後面還在衝鋒的第二批兵卒最先察覺到這詭異的場景,正要收步,卻是被後面衝來的兄弟抵住向前,即便瘋狂大喊也無濟於事,身體被推搡著向前倒去,竟看見幾條泛著銀光難以察覺的視线在眼前。
當第二批衝出寨門的兵卒也同樣身首異處,被不知什麼東西瞬間切成幾段後,後面的人才反應過來,卻仍是有幾個人收不住腳步,一頭撞了出去。
直到看見那幾個莽撞兵卒的身體碎落後,所有人才反應過來,終於發現在寨門之間,居然從上往下布置了十幾條肉眼不易察覺的絲线,那吳校尉在原地紋絲未動,他眯眼細看才發現端倪,驚呼道:“是金蠶絲?大家不要靠近,這金蠶絲鋒利無比,而且水火不侵,刀槍難割,這樣衝過去必死無疑。妖女,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和你無仇無怨,為何要來這里殺人行凶,你就不怕被朝廷追殺嗎?”
安碧如冷笑道:“無仇無怨?呵呵呵……虧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說得出口,半年前你們假扮馬賊,攔路截殺我族人時,就已經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了,不怕被朝廷追殺?怕的應該是你們吧?讓你們這群狗東西多活了半年,已經算是老娘我對不起族人了,今日你們這群畜生要是能死個痛快,就是老娘我半輩子白活了。”
吳校尉最先反應過來,他驚疑道:“半年前?是那支苗人?”
安碧如已經壓抑不住殺意,一出手便提刀從下往上撩砍,把一個離她最近的兵卒從胯下開始劈開,劈到半腰處便抽出朴刀,順勢劈向另外一人,就算那人反應夠快,提刀橫擋,卻是擋不住安碧如那含恨出手,勢大力沉的重砍連人帶刀瞬間砍斷,那人被朴刀整齊地砍開半邊身子,安碧如一起呵成地連劈十幾刀,都是一刀得手,便將對方砍開,有的被攔腰斬斷,有的被斜劈腰下,還有的被削了半邊腦袋,卻是一時間沒有死絕,倒在地上痛苦哀嚎連連。
安碧如的狠辣手法讓其余人等不寒而栗,戰意全無,有些兵卒甚至開口求饒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安碧如沒有絲毫憐憫,一刀精准地削掉那些求饒兵卒的前顎和鼻子,讓他們含糊不清,無法繼續求饒。
安碧如眯眼冷笑道:“老娘讓你們求饒了嗎?”
偌大的堡寨共百人,在安碧如幾輪出手之下已經只剩下不到半數。
原本這堡寨若是布置得當,憑借地形和戰術,就算是那些來去如風的突厥胡兵,沒有上千人的圍攻,堅守幾天幾夜也不在話下,如今卻是被安碧如一人堵在寨內,如甕中抓鱉一般隨意擊殺,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從受到襲擊到現在只死剩一半兄弟,卻是連對方的衣角都摸不到,更是造成不了丁點傷害。
對方卻是如貓抓老鼠一般完全壓制,就連呼吸都不曾急促,顯然柔韌有余。
當那些被砍斷半個身子的兄弟們倒在地上不斷哀嚎到安靜下來,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變成一具具屍體後,還幸存的兵卒們幾乎失去了反抗的念頭,絕望之極。
唯有那吳校尉還留著一絲念想,祈求一開始便跑出去報信的兄弟們能盡快帶著其他堡寨的兄弟們來救援。
安碧如似乎看出了那吳校尉的心思,她幽幽道:“玩了這麼久,得要結束了,不然等會又來人了可不好走。”
吳校尉靈機一動,急忙道:“這位女俠,我們都是受命做出那些糊塗事,能否放我們一馬,我願意供出幕後指使者,讓女俠你替族人報仇。”安碧如愕然道:“你說什麼?還有幕後指使者?到底是誰,你快說出來。”
吳校尉道:“女俠有所不知,我們之所以對過路的商伍出手,實在也是不得已為之,難違軍令啊。”安碧如急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快說,不然我第一個先殺你。”吳校尉為難道:“這位女俠,你報仇應該要找那個指使我們行事的真正凶手,不然你就算殺了我們全部人,也無法替你的族人報仇,還請女俠能答應放我們一馬,我和兄弟們一定會洗心革面,也幫你作證,讓那人繩之於法。”
安碧如猶豫道:“放你們一馬?你不會是在訛我吧?”吳校尉拍拍心口道:“我吳立天以性命起誓,絕無虛言,若違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安碧如信以為真,臉色悲苦道:“到底是那個天殺的雜碎?你且快快說出。我保證繞你們不死,只誅首惡!”吳校尉為難道:“女俠,雖然你親口說來,但我們這些兄弟們是被你殺怕了,不敢冒險,要不,還請女俠你先放下那刀,我們都退開些,我再與你細說?”
安碧如一瞪眼道:“你耍我?”吳校尉急聲道:“女俠莫要誤會,這樣,我們大家都放下兵器?”安碧如猶豫了片刻點頭道:“好,那就把刀都丟下。”說畢她便將手中那砍人砍到有些起卷的朴刀丟到遠處,眾人反倒是猶豫不決,遲遲不肯放下,吳校尉呵道:“都聽令,把刀丟了。”
有了上頭的命令,本來拿著刀只是壯壯膽子的兵卒們都紛紛把手中的兵器都丟向安碧如那殘刀處。
雙方暫休對峙之勢。
安碧如問道:“可有酒?”吳校尉聞言立馬從身後提起一個酒囊拋起安碧如說道:“想不到女俠也是好酒之人,真有豪俠風范。”
安碧如接過酒囊後,扒開塞子豪飲一口,那酒水從檀口中溢出,濺落在身上,原本暴露的酮體蓋上一層津液,顯得水光程亮,更為誘人。
吳校尉靜靜看著安碧如在豪飲,一來那豪放的姿態已是誘惑之極,二來也是要拖時間,心中默念著讓她盡管喝,最好醉倒。
安碧如豪飲一口後,皺眉道:“怎麼還不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截殺那些商伍的。”吳校尉早已編排好措辭,他慢條斯理地將這禍水引到一位不對付的將領頭上,說得有板有眼,恨不得讓安碧如趕緊去找他晦氣。
安碧如一邊喝酒一邊仔細聽著吳校尉的說辭,當那酒囊清空後,她才醉眼朦朧地丟下酒囊,打斷了那還在繼續供認『幕後指使者』而滔滔不絕的吳校尉的話語,眯眼道:“說完了嗎?老娘給夠時間你了吧?還是不從實招來?”吳校尉錯愕一頓,隨之誠懇道:“女俠,我吳某人剛才說的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謊言……”
安碧如笑道:“又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是吧?別急,看來你是不信因果報應的,那就由老娘來替天行道!!!”
吳校尉立馬反應過來,急聲道:“兄弟們,她沒了兵器,我們還能拼一把!!快擒下她……快……”
反應過來的眾人把心一橫,祈求安碧如沒了兵器大家赤手空拳能有翻盤的機會,果真再次一擁而上,安碧如冷笑一聲道:“剛才那些還是死得太舒服了,沒關系,你們是兄弟嘛,就幫他們多受點罪好了,要是你們下輩子還想投胎做人,老娘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