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矜依撥通了侯兆霖的電話,這些天,侯兆霖打了無數電話,發了無數信息給她,她都沒有任何回應。
這讓侯兆霖很著急,侯兆霖也曾偷偷到他們家樓下,雖然沒蹲到人,但見到晚上他們家會開燈,也有外賣員進出,也就放心了一點。
“喂,矜依,你怎麼樣?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他有對你怎麼樣嗎……”侯兆霖接到電話,欣喜之余滿滿的擔憂。
“我沒事,他沒怎麼樣……”
“哦,那就好……這次……是我過分了,對不起。”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唐矜依開口道,“其實……這幾天……我和他……一直在做愛……”
“啊?”這幾天侯兆霖非常焦慮,捉奸在床的下場,他想過很多種情況,毆打、離婚、甚至激情殺人……但還能做愛倒是他未曾考慮過的。
但更讓他吃驚的是唐矜依竟然一開口就對他說這個事,他很快意識到唐矜依還有更關鍵的事情要說。
“我老公……一邊做一邊問我……和你的那些事情……”
“哦?”
“我感覺,他好像……只要我一說我和你的事,他就……好像……很興奮?但是又很生氣……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嘶……這……”見多識廣的侯兆霖很快就明白了,又問道,“所以……你想說什麼?”
“就……就是……反正就是……我……我們三個人……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聊一下……”
唐矜依腦子亂亂的,又糊里糊塗說了一通,掛斷了電話。
對於丈夫交給自己的任務,唐矜依心里非常別扭,思想准備做了很久很久,她在腦子里預想了無數次該如何表達,但真正到了和侯兆霖談的那一刻,又都忘了,只能含含糊糊地說了一些自己也不太明白的東西,但好在侯兆霖是個聰明人,很快理解了,也爽快地答應了三人面談的事。
侯兆霖的一生向來順風順水,即使暫時遇到困難,也都會因為自己的努力和偶然的貴人相助迎刃而解,他一直相信自己就是被幸運女神眷顧的那類人。
而此時,與唐矜依的關系遇到了僵局,但事情似乎很快又有了轉機,他有些驚訝但也不是特別意外。
“好,那就去會會他罷。”長舒一口氣,侯兆霖在心中默默想著。
…………
清游軒,是一家酒店,由老的政府招待所改造而來,經過擴建和裝修早已大變了樣,也轉為了私營,但眾多機關干部還是習慣於在這里用餐,或招待客人。
辜臨淵帶著唐矜依進入訂好的包間,牆壁上掛著一幅書法,寫的是“每臨大事有靜氣”,辜臨淵目光銳利地盯著書法看了許久,直到唐矜依搖了搖他的臂膀,他才反應過來,侯兆霖也進了房間。
“侯書記,您好,我叫辜臨淵,是矜依的丈夫。”見到當日的奸夫,辜臨淵一改之前怒火中燒的表情,微笑著挺直腰板,彬彬有禮地伸手與侯兆霖握手。
“你好……”侯兆霖對眼前這個客客氣氣的年輕人頗感意外,很難與那天狂暴地抓傷自己手臂的那個男人聯系在一起。
“來,請坐請坐……誒,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唐矜依和侯兆霖緊挨著落座,辜臨淵拿出准備好的大包小包放到侯兆霖旁邊的座位上,說,“侯書記,那天多有得罪,這些小禮物,就當是給您賠罪了。”
侯兆霖掃了一眼,茅台、中華、太平猴魁。煙酒茶,經典的中國人送禮三件套。
“哎哎哎,別別別,不要這樣……這麼貴的東西,我很為難啊……”侯兆霖連忙推脫。
“侯書記,矜依是您的干女兒,也算是盡個孝心,不是什麼違紀的事兒。”
唐矜依今天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貼身旗袍,露出白玉一般的雙臂,一雙輕薄透肉的絲襪緊緊包裹著她修長的雙腿。
侯兆霖看得心里癢癢的,要不是辜臨淵在場,他定要立馬用手就在那柔軟修長的絲襪腿上漫游一番。
這時,服務員端著冷菜進來了,一盆盆冷菜擺上桌,辜臨淵讓服務員不要待在房間內,然後給唐矜依倒了一杯果汁,又開了一瓶白酒,倒了兩杯,一杯給侯兆霖,一杯自己拿著,與唐矜依隔著一張位子坐下。
“來,侯書記,我先干為敬,當日多有得罪,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說完,便仰頭一飲而盡,又說,“您隨意。”
“好,好酒量,呵呵呵……”夸贊了一句,侯兆霖也一口喝完,不甘示弱。
侯兆霖本以為這次見面的氣氛會很尷尬,卻沒想到辜臨淵為人處世落落大方,以一副很低的姿態對待自己,還讓老婆和自己坐一起,反倒讓身為奸夫的自己有點無所適從。
“干爹,慢點喝……吃點菜吧……”看著侯兆霖一口悶後緊皺的眉頭,唐矜依貼心地為侯兆霖夾了一片五香牛肉,再為他倒滿了酒。
侯兆霖喉嚨口辣得厲害,趕緊夾起牛肉吃,余光掃了一下辜臨淵,見他還是面帶微笑。
“小辜啊,這件事呢,是我不對……”
“侯書記,您別這麼說。矜依和我都說過了,你們是感情深厚……人嘛,就是這樣的,很多時候就是情難自已,沒辦法的……”
唐矜依聽到從丈夫口中說出“感情深厚”,頓時羞紅了臉。
侯兆霖也頗感慚愧,連忙舉起酒杯,對辜臨淵說,“哎,不說了,我也敬你一杯!”
推杯換盞間,醉意漸起,氣氛也融洽起來,兩個男人天南地北亂侃了一通,侯兆霖喝得高興,提議道,“小辜啊,要不這樣吧,既然矜依是我干女兒,若不嫌棄,不如你也叫我一聲干爹?”
辜臨淵身子一震,酒桌上的話大多是戲言,但“認賊作父”這種事情,還是讓辜臨淵很是惱怒。
他還是努力地讓自己穩定住情緒,連忙舉起酒杯對著侯兆霖敬了一下,“干爹!”又是仰頭一飲而盡,心里卻怒罵道,“狗娘養的……”
“好!”侯兆霖又喝了一杯,酒氣上涌,臉開始發紅,他順勢又說,“哎呀,我看你們現在住的地方,不是很好啊。要不這樣吧,我在桓宇集團有個朋友,他們有新樓盤在賣,就是富薈園,聽說過吧?我可以找他留一套,讓你們先住進去,以後你們攢了錢,再以內部優惠價買下來,當然,我也可以贊助你們一部分……”
“啊……這……不好吧……”唐矜依連連推辭,她深知侯兆霖的習慣,這樣的說辭不過是顧全二人的面子,他八成是要買下整套房子送給他們。
唐矜依在先前的電話中暗示了“丈夫不想太吃虧”,也就是索要補償,但沒想到侯兆霖一開口就是這樣的大手筆。
“是啊是啊,這不太妥……不怕您笑話,我和矜依的收入呢……哪怕優惠價,也很難承擔得起這種高檔樓盤啊……”唐矜依眉毛一挑,這樣說不就是赤裸裸地要錢嗎,她心里有點不安。
但兩個男人心照不宣,睡了別人的老婆,當然要給經濟補償,何況以後還要睡。
侯兆霖也樂於見到辜臨淵主動談起錢的問題,讓他自己來暗示給錢,反而不太自然。
“嗐,沒事,其實我還有個想法,就是小辜你,願不願意改個行,去桓宇集團入職,你現在那家單位,我覺得沒什麼前途。這樣呢,收入能高個三四倍吧,也比較輕松,可以多陪陪矜依。”
“陪?陪個屁!真想讓我多陪,你還怎麼睡她?…收入多個三四倍…是想用這種方法變相給我送錢麼…”辜臨淵心中嘀咕著,表明上略作思索,笑著說,“我考慮一下,謝謝了。我再敬您一杯!”
二人又是一杯下肚,侯兆霖喝得有點多,習慣性地把手放在唐矜依的大腿上,還沒來記得仔細品味絲襪腿的美妙觸感,突然又意識到場合不對,趕緊縮回了手,做賊心虛地望向辜臨淵,四目相對,卻見辜臨淵還是笑呵呵的,舉著酒杯對他敬了一下。
“呵呵呵……小辜,有看書的習慣嗎?”
“嗯……上學的時候喜歡看,工作之後就少了。”
“哦?那是喜歡看哪些類型的呢?”
“什麼都看,也只是瞎看看,什麼金庸古龍、懸疑、科幻、還包括中外名著什麼的。”
“喔……你對西方文學也有研究啊?”
“哈哈哈,隨便看看,像什麼紅與黑,基督山伯爵……”,他頓了一頓,又說,“還有像什麼堂吉訶德,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等等,有的讀起來費勁,沒看完,呵呵呵,見笑了。”
“挺好挺好,我最近也在看一本書,叫美麗新世界,你有聽說過嗎?”
“哦?聽說過,好像挺有名的,但是沒讀過……”
侯兆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抽出里面的一本書,讓唐矜依遞給辜臨淵,說,“這本書我剛看完,就順便送你了,有空可以看看,陶冶情操,哈哈哈哈。”
“好嘞。”辜臨淵恭恭敬敬地接過書,放在一邊,又笑著對侯兆霖說,“來,咱們接著喝,呵呵呵呵……”
…………
侯兆霖哪里是千杯不醉的辜臨淵的對手,他跟著辜臨淵的節奏一杯接一杯地喝,心里暗罵這小子喝酒太亂來,但實在不願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服軟,逞強之下被灌得暈頭轉向,話都說不清楚了。
“矜依,我看干爹喝得盡興了,你扶他去房間休息吧。”
聽到辜臨淵的這句話,侯兆霖如釋重負,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被二人攙扶著走出了包間。
侯兆霖剛被扶進房間,就感覺胃里翻江倒海,面露難色,連忙捂著嘴,二人心領神會,趕緊扶他到衛生間。
一頓狂吐過後,他被攙扶到床上,沒一會兒便鼾聲如雷。
辜臨淵見侯兆霖已然昏睡,一把摟住唐矜依吻上了她的嬌唇,唐矜依嚇得花容失色,卻絲毫不敢出聲,想用力推開丈夫,但男人紋絲不動,她只能無力地拍打著辜臨淵的後背。
“別動,小心我把他弄醒。”辜臨淵在唐矜依耳旁威脅道。
唐矜依頓感絕望,放棄了所有抵抗,任憑丈夫在自己身上親吻愛撫,她渾身發麻,捂著嘴不敢出聲。
辜臨淵很順利地扒掉了她的內褲,一手撫摸著她雙腿上的長筒絲襪,一手找到她的陰蒂,輕輕揉捏著。
唐矜依身體敏感,不停地流著淫水,但不敢出聲,故而表情十分糾結。
辜臨淵脫下自己的褲子,抬起唐矜依的一條腿,將腫脹的陰莖插進了唐矜依濕漉漉的陰道內。
“咕嘰咕嘰……”
辜臨淵插出了淫靡的聲響,這是他故意的,在那幾天與唐矜依瘋狂做愛時,他發現了這個現象。
用站立側抬腿的體位,可以讓唐矜依的陰道有一個擠壓角度,從而產生淫蕩的聲音。
唐矜依十分害怕這聲音把侯兆霖弄醒,陰道收縮著,想減少聲響,卻把辜臨淵夾得更爽。
“呼……呼……”侯兆霖依然在昏睡,而二人的交媾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唐矜依主動吻著辜臨淵,但吻得沒有任何感情,她只是想借此堵住自己忍不住要叫床的嘴。
報復的快感讓辜臨淵越操越有勁,“咕嘰咕嘰咕嘰……”又狠狠抽插了幾百下,辜臨淵終於噴射。
唐矜依紅著眼,望著辜臨淵的眼神里帶著十足的幽怨與悲憤,卻見辜臨淵一臉志得意滿的壞笑,唐矜依非常生氣地用力錘了辜臨淵一下,委屈地流下了兩行清淚,縱使自己不對在先,她也難以忍受被無限度地侮辱。
辜臨淵卻不像以往那樣被她的淚水所打動,反而賤賤地在她耳旁說道,“記得別洗澡,夾著我的精液和這老東西睡覺。”
“滾……”
…………
辜臨淵回到包間,把煙酒茶拿到侯兆霖的房間,也取回了那本書。
他下了樓,翻開書,果然,里面有一張銀行卡,上面貼著一張紙條,寫著六個1 。
……
站在ATM前,辜臨淵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六十萬人民幣,屈辱感涌上心頭,他恨恨地一拳錘在牆壁上。
唐矜依與侯兆霖的偷情史,恰好是六年。
“狗東西…貪了不少吧…那我就用這些錢,把你送進地獄…”
他又翻開書仔細看了一眼,“操你媽,全英文的,我看你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