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吃里扒外的畜生!一群狗娘養的!!”雙臂被牢牢地捆在木杆上的鄭伸依舊罵不停口,強烈的屈辱感蓋過了對死亡的恐懼,一辱是自己的下體盡露,雖說男人平素赤膊見人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可是再怎麼著也要有條褲子擋住下體,若然男根露出示人則好比女人當眾坦胸,那可是威風掃地的事情!
二辱是自己的三個老婆裸身示眾,在男權社會里面女人的肉身只屬於丈夫,即使是做父親的也不能窺視女兒的裸體,若被丈夫以外的人看到,當丈夫的自然顏面盡失!
三辱是她們竟被自己的手下糟蹋,審通等人平日對著她們是畢恭畢敬,嫂子前夫人後地稱呼,可如今居然肆無忌憚地玩弄她們的肉身,這比自家老婆偷情還要讓人感到羞辱。
劉覺雖自任監斬官,但罪狀是由身旁的劉哈撥兒宣讀,無非是說鄭伸夫婦“私通外敵”和“企圖謀反”等罪名。
時辰一到第一個犧牲品就被揪了上前,那是鄭伸的發妻張氏,今年二十有八,家中開一染店,亦算是小康之家,從小便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嫁與鄭伸、當了幾家藥店和鹽號的老板娘後更是錦衣玉食,自然長得皮膚白嫩,體態豐盈。
也許她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竟會淪落到一無所有,還要如此屈辱地死去,當她被審通揪上前時,絕望的張氏不禁再次痛哭了起來。
“老實點,給老子跪好!!”這個平日里對著張氏點頭哈腰的審通,今天彷佛換了個人,不待張氏動作便一腳踢向她的後脛,張氏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痛得她揚首叫喚了一聲。
昨晚侍候張氏的正是審通,大約平日里積下不少怨氣,當晚足足干了三回,每次都把張氏捅得死去活來,兩只大乳房被審通抓得紅里透紫,干完第三回時張氏已經口吐白沫,下體血流不止,審通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當張氏跪在地上,頭微微昂起時,審通看准時機便一刀揮過,張氏那顆扎著散髻的頭顱瞬間飛出兩尺,血花從脖腔里呼呼噴出,豐腴的肉身在痛苦地扭動了幾下後重重地撲倒在地上。
另外兩個女人看見大姐頭顱被斬下,當場嚇得花容失色,狼一般地嚎叫起來。
審通從容地撿起張氏的人頭,高舉示眾後呈上劉覺的桌面上,劉覺似乎很喜歡這顆腦袋,微笑著打量了半天,才學著監斬官的樣子用朱砂筆點了點張氏的額頭。
當大家瞪大眼睛等著第二個女人被殺頭時,沒料到劉覺還特意安排了另一場精彩的表演,他命人將張氏的肉身丟往空地上。
當張氏被斬首後,空地上的那群獵犬一聞到血腥味就拼命地叫喚起來,甚至還想掙脫主人的繩索衝上刑台。
當張氏的屍體被丟至空地時,那伙匈奴壯漢便松開了手中的繩索。
失去了約束的獵犬們瘋也似的撲向張氏的肉身,大口大口地撕咬起來。
那血肉飛濺的慘狀看得在場的百姓是膽戰心驚、魂飛魄散,不少人就地嘔吐了起來,即便是屠戶出身的鮑二看到張氏那標致的肉身瞬間化為一堆碎肉也感到脊梁發冷。
用不著半會的功夫,張氏身上的肉和內髒便被飢腸轆轆獵犬們吃得干干淨淨,地上只剩下一灘夾著碎肉的血水和散亂的白骨。
“畜生!!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看到自己心愛的妻子竟被獵犬吃得屍骨無存,鄭伸圓瞪的雙眼像要噴出火來。
而那兩個女人早就嚇得暈厥了過去,沐義和童發沒有理會她們,兜頭一盤涼水淋下,將她們冷醒後再拖到刑台中央。
大概是恐懼過度,兩個女人醒過來後變得痴痴呆呆,表情似笑非笑,讓她們跪便老老實實地跪了下來,兩人先後被沐義和童發斬下首級,屍體照舊被丟到空地上喂狗。
很快她們的屍身就被獵犬們啃得七零八落,即便是粘著碎肉和血液的骨頭也被狗們搶來搶去,撕咬聲和吠叫聲此起彼伏。
三個女人的腦袋整整齊齊地擺在劉覺的桌子上,活像破廟里供人觀賞的石佛首。
接下來就輪到鄭伸了,怒氣衝天的他仍在執刑柱上大聲地喊叫著,哈術赤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彷佛在嘲笑鄭伸的窩囊,他提起手中的二尺尖刀,低頭打量著鄭伸下體那一團東西,那東西如瑟縮在殼里的烏龜腦袋一樣。
哈術赤用左手把那玩意揪了出來,捏了幾下笑著說:“鄭老大,方才三個大奶子女人站在你面前都脹不起來,看來是不行了吧?不行的東西留著何用。”話音剛落,右手如閃電般把那玩意割了下來。
若按照平日里的慣例,凌遲男人也是從胸部開始的,那玩意畢竟是男人身上最重要的東西,只要不是深仇大恨,劊子一般都把這一刀留在後面。
然而哈術赤一上來就割下面,可見他對鄭伸之恨有多深。
就在大家驚愕得還沒回過神來,哈術赤隨手一丟,那玩意兒徑直飛往犬群之中,那一幫吃得意猶味盡的狗兒們馬上對這塊鞭肉拼搶起來,瞬間吃得連毛兒都不剩。
大概是受了強烈屈辱的打擊,鄭伸雙眼充血,腦殼上青筋暴起,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到哈術赤的臉上,大罵:“你這個忘恩負義的雜種!!平日我什麼好處都分給你們,可你們……,你們見利忘義,出賣大哥、奸淫嫂子!!把我割肉不說,第一刀……,第一刀還……!”沒等鄭伸說完,哈術赤回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鄭伸腦袋嗡嗡作響。
“忘恩負義?虧你還有臉說啊,我們幾個跟了你五年,錢大頭全在你那,殺娘們你盡挑好的,鎮子上好做的生意你全包了,我們有什麼?難不成你從指縫里漏點銅板給咱就要山呼萬歲不成?”在一旁看熱鬧的審通等人也隨聲附和,你一句我一句地數落鄭伸,恨不得用唾沫把他淹死。
哈術赤懶得廢話了,在割掉鄭伸的寶貝後,接下來便用刀子切他的胸部,鄭伸胸肌結實,上面沒有半點肥肉,哈術赤切起來非常就手,兩三下的功夫兩邊整塊的胸肌就被割了下來,膛中肋骨盡露,隱約還能看到左肋深處那顆跳動著的心髒。
割了胸脯便割雙臂,切罷大腿肉便要破腹,哈術赤運刀如風,可憐的鄭伸如同鮑家肉鋪里的豬一般任宰任割,痛苦萬分的鄭伸不停地發出豬一般的嚎叫,嘴角、鼻孔和眼角也開始滲血,臉皮由紅褐色變成了蠟黃色。
至於從鄭伸身上割下來的肉無一例外都丟給刑台下的獵犬們,這幫畜生的胃口似乎不錯,在吃光了三個白胖女人的肉身後,對鄭伸壯實的肉塊照樣大快朵頤。
台下的觀眾包括鮑二等劊子從沒看過此等惡心的場面,血色皆褪的臉皮如死人般慘白。
半個時辰後鄭伸的身體已經皮肉無存,唯一完整的腦袋此時也脹得像個皮球,雙眼反白的他早已神志不清,淌流著血水的嘴巴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說些什麼,直至哈術赤剜下他那快要停止跳動的心髒時鄭伸才垂下那顆模樣恐怖的腦袋。
行刑結束後,哈術赤把鄭伸的腦袋割下呈到劉覺的桌面上,一直看得津津有味的劉覺大笑著夸獎哈術赤那凶狠的刀法,還吩咐手下上了一甕美酒。
哈術赤到底是塞外民族出身,雙手舉起酒甕便往嘴里灌,咕嘟咕嘟三兩下就把整整一甕酒喝完還臉不改色。
至於那具血肉模糊的骨架則照舊丟給獵犬們,不過這時狗兒們大概都吃飽了,只顧伸長舌頭坐在地上喘氣。
圍觀的人們漸漸地散去,離開時都十分安靜,似乎還沒有從那場可怕的行刑中緩過勁來。
李甲這個盡職運屍體的這回不由得暗暗叫苦,裝在木車上的全是血淋淋的骨頭,濃重的血腥味還把附近的野狗都吸引了過來,跟在李甲等人身後狂吠著。
至於鄭伸夫婦四人的腦袋則被騎兵們的長槍挑著,一路返回城中示眾,在繞了大半個安定城後才將它們懸掛在內城門上。
鮑二雖然干了幾年掛腦袋的活兒,可鄭伸那顆齜牙咧嘴、五官扭曲的腦袋著實讓他惡心了半天,都說斬下來的腦袋模樣會變丑,可與凌遲比起來,鄭伸那三個老婆的腦袋模樣看上去要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