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伊萬諾娃·耶洗別
“女生的價值當然不只是婚姻和生育。”戴若希只是坐著就像幅畫,她在台上接受主持人的采訪,還穿著與楚曦做愛時那件藏青色職業套裝。
柔順的長發優雅地盤在腦後,知性的妝容明艷動人,一雙無暇美腿緊緊並攏在一起,斜放著。
一個念頭在楚曦腦海里閃爍——戴老師沒有穿內褲,而且她的身體里還留著自己的精液。
這麼想著,他的陰莖在緩緩膨脹,他極力壓制,不想讓身邊的女生更鄙視他幾分。
楚曦側目瞟看,那漂亮女生聚精會神起來,她的目光比男生更飢渴,直直盯著報告廳舞台上的絕色女神,就像渴望從聖人那里的到啟示的信徒。
“但人的成就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產物,你不能想著我努力了,我犧牲了,我就應該得到什麼,不。”戴若希搖搖頭:“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最頂尖的學者,終其一生只證明了他的研究方向是錯誤的。這很有價值,我想我們都明白這很有價值,但用世俗的眼光來看,誰記得這些為我們證明一條路走不通的人?”主持人是個女生,敏銳、干練、高智商,但十分生澀,她似乎正努力思考著如何把話題接下去。
戴若希沒有等她,溫柔笑道:“所以你仍然得把生活繼續下去,你可以是學者、科學家,但你首先是一個人,吃喝拉撒、七情六欲才是我們最本質的特征。”
“可是自我實現呢?”主持人像受到啟發,問道:“您知道馬洛斯需求層次金字塔理論認為,生理需求只在金字塔的底部,往上是安全需求、愛與歸屬感、尊重需求、認知需求、審美需求、自我實現需求和最高層次的超越需求,您認為我們,特別是女生,是否可以跨越某些層次,去追尋更高的需求呢?”楚曦覺得這個問題不錯,但他身後的男生似乎認定她話中有話,小聲抱怨道:“你不如直接問,你可不可以不結婚不生孩子。”而坐在楚曦右側的女生則鄙夷地向後瞟了一眼,然後期待地緊盯著舞台中央的戴若希。
戴若希淡然道:“我是研究生物的,如果要問我這個問題,我想說,或許除了生理需求以外,別的所有需求都只是臆想出來的不存在的東西。它們的差別僅僅在於,驅使你行動的,到底是性激素還是多巴胺。一個人付出一切追求自我實現真的是因為他的靈魂像個天神嗎?不,也可能是多巴胺成癮,他只不過是在身體的自激勵機制驅使下行動罷了。人類是自己身體的囚徒,不管你認為自己的靈魂是怎樣的,但你仍然是一只中等大小的哺乳動物。”楚曦還在思考她所說的話,掌聲就響了起來,他不明白同學們為什麼而鼓掌,或許是自己反應太慢吧。
同學們的問題都非常長,以至於常常讓楚曦忘了他們在問什麼,有些問題刁鑽難答,讓楚曦捏一把汗,但戴若希總能巧妙地以特別的角度作答,讓楚曦有些自慚形穢。
那感覺可真是奇怪,他本該感到幸運的,因為他竟然和那樣一個充滿智慧、被同學欽慕向往的女神做過了。
可他又隱約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但為什麼要配得上呢?剛才發生的事情難道不是“一夜情”嗎?難道自己在渴望更多?“楚曦同學?”
他抬起頭,猛然發現見整個報告廳的人都在看自己,而戴若希惡作劇般地一笑,向他問道:“楚曦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
“我?!”楚曦一臉驚恐地站起來,活像在課堂上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小學生。
“我……”話筒被遞到他手上,他心想總不能說我沒有問題吧?就在這時,身後的男生拍拍他的背,遞給他一張紙條。
打開來,紙條上寫著:您結婚了嗎?旁邊的女生看到那五個字和一個問號,極度不屑地翻了白眼。
楚曦倒覺得這個問題很好,很適合為整場活動做一個幽默的收尾。
他強裝自信,歪嘴笑道:“我想替在場的男生們問一個他們很關心的問題。”他聽到身後的男生竊笑起來,而身邊的女生不知為什麼也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楚曦朗聲問道:“您結婚了嗎?”整個報告廳都笑起來,楚曦也跟著笑,心里暗想著自己的問題達到效果了。
他還了話筒,悄悄坐下去,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戴若希抬起右手,張開修長的手指,將指背正對台下。
在她無名指的根部,有什麼東西閃爍著耀眼白光。
楚曦忽然意識到那是枚戒指,戴若希大方地說:“我結婚了。”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句,她既沒有解釋什麼,也沒有加幾句俏皮話。
楚曦猛地覺得心掉了下去,他也說不明白,那種感覺不是難過、不是失望、也不是震驚,但好像又都有一點。
不,她不一定結婚了。他這麼想著,因為戴老師是一名血族,她或許需要一些善意的小謊言來維持正常生活。一定是這樣的。
但為什麼一定要說自己結婚了呢?楚曦一時也想不明白。
主持的女生問:“能向大家介紹一下,是哪位幸運的男士能娶到您這樣的女神嗎?”戴若希配合地笑笑,坦然道:“他叫Esteban Cumberbatch。”
“他在這里嗎?”
“不,”戴若希甜笑著搖搖頭:“他現在在紐約。”謊言而已。楚曦心想,這都是謊言而已。
訪談會散場,楚曦拿出手機給她發信息:“我們去哪里?”
“臨時書庫,在報告廳後部平台。”
這里是E棟圖書臨時存放的地方,平時沒人來,戴若希把他拉到隱蔽的角落,焦急地抱住他,她將嘴貼到楚曦的嘴唇上,男孩兒忽地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情不自禁地深呼吸。
他吮吸她的嘴唇,手在她背上摩擦,將舌頭伸進她暖香的檀口中。
他們糾纏、舔舐、摩擦,濃情似火,戴若希將胯部往前貼上去,和楚曦緊緊頂在一起。
“戴老師……”
“我一直在想你……”
“戴老師……”
“我在想……只有你知道我沒穿內褲的事情。”是的,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在這里和大家向往的女神接吻。
這樣想讓他興奮,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他的手往下摸到戴若希的豐臀上,隔著裙子用力抓握揉捏,而裙子之內,就只有美人的裸臀。
戴若希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嘴,喝下他的口水。性感的身體聳動起來,將自己的胯部在他勃起的褲襠上摩擦。
“戴老師……”
“我在想你……我在台上就在想你……想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
“戴老師……是真的嗎?”
“是真的。”
“不……我是說……”
戴若希仰起頭,將她纖細白皙的脖子送到楚曦臉上,讓他親吻。
楚曦靠著最後一點理智繼續問:“我是說結婚的事情。”
“什麼?”戴若希美麗的容顏上泛起潮紅,她媚眼迷離,疑惑道:“你說的什麼?”楚曦搖搖頭:“沒什麼,你說你結婚了的事情,是假的吧?是為了隱藏身份吧?”
“為什麼?”戴若希看著他,捧著他的臉,他們如此之近,讓楚曦能聞到她口水的香味。
她說:“那不是假的,我結婚了。”
“你?”楚曦搖頭道:“你真的結婚了?”
“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
“可是……你們……你們在分居嗎?你們要離婚嗎?”
“不。”戴若希冷靜地說。
楚曦和她分開,不解地看著她:“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和我……?”
“因為我想。”戴若希柔軟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她輕聲說:“你不想嗎?”
“我想。可是我沒想到你結婚了。”
“你不喜歡人妻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戴若希把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展示在楚曦眼前,挑逗地說:“這是不是讓你更興奮了?”說著便又要去吻他。
他卻輕輕推開她,舉起手來:“不戴老師,不,我不知道,我也不懂……”
“楚曦”戴若希伸手去碰他的肩膀,卻被他擋開,她說:“別這樣,為什麼這麼在乎?”
“我……我只是……我不知道。”
“楚曦,我比你大二十六歲,你不在乎,但你很在乎我結婚了嗎?你真的在乎嗎?這影響你上我?還是讓你沒法硬起來?”
“不,我不懂。”
“不懂什麼?如果我沒有結婚你打算娶我嗎?”
“我不知道。”
“你上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為什麼你覺得我就該是單身?你還指望我是處女嗎?我不是小女孩兒你難道看不出來?”戴若希從詢問變成質問,楚曦舉起雙手,腦袋一片混亂,他說道:“我這幾天經歷了太多事情,我需要緩衝一下,我需要緩衝一下。”戴若希雙臂抱在一起,她急促的呼吸還沒調勻:“好吧,我想你真的需要緩衝一下。”
“謝謝。”楚曦轉身離開,戴若希立刻說道:“別到處跑。”
“我不會到處跑。”
“說真的,五七會和默黨正在為你的事情談判,別到處跑。”
“什麼?!”楚曦驚訝道:“他們正在為我的事情談判?”
“當然了!你難道認為昨晚鬧得這麼大會不了了之嗎?”
“他們在討論怎麼處理我?”
“對,他們在討論怎麼處理你。”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因為你不需要知道。”戴若希重重呵了口氣:“我該直接和你做一整天的。”楚曦極力克制著轉身就走的衝動,他努力為戴若希找借口,想著她也是為了顧全大局。
但戴若希似乎不想和他這樣傻站著,她揮手道:“那你走吧。”楚曦終於轉身離開,聽到戴若希在身後說:“別亂跑。”他沒走電梯,傻傻地從樓梯往下跑,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心想自己該大度,又覺得自己的命運被人隨意安排很可恥。
他跑進大廳跑出大門,沒有目的地在路上疾步走著。
現在我能做點什麼?
他想,在變成血族之後,他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戴若希,但她是不是真的像自己以為的那樣值得信任?
我需要更多信息。
我需要知道更多。
我不能被蒙在鼓里。
就這麼想著,忽地聽到引擎的轟鳴,一輛黑色杜卡迪摩托車停到他面前。
騎在車上的是一名高挑的性感女郎,她穿著黑色緊身皮褲,和緊繃的、露出肩膀和手臂的上衣。
她摘下頭盔,甩動迷人金發,回頭對楚曦說:“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重慶嗎?因為它不禁摩。”楚曦很想說:“這里是武漢,你怎麼騎到這里來的?”但他沒有問出口。
因為那性感的金發女郎正是伊芙琳·伊萬諾娃,昨晚幻化成男人在派出所里審問他的吸血鬼!
她咯咯笑著,魅惑的眼波越過迷人香肩,向楚曦說道:“快上來,你不是很喜歡上女人的車嗎?來呀,再讓你上一次。”
“你在這里做什麼?”
“找你玩兒啊,我的血主。”
“我以為你們在談判。”
“談判是上層的事情,我只是個??? ???,等他們向我下達命令,然後再刺殺你呵呵~”
“你出現在這里真是瘋了!”
楚曦環顧四周,見好多同學都在看他們。
那是當然的吧,伊芙琳看起來就像個世界小姐或者維密天使,而她這樣一位美人騎著超酷的黑色摩托車,簡直是好萊塢電影里才會出現的場景,附近的男男女女都向他們看了過來。
“你害怕被人看見?”伊芙琳迷人地壞笑著,把支撐架打開,翻身靠在坐墊上:“有什麼可害怕的?你不覺得讓你的同學看到你和我這樣的洋妞在一起,很有面子嗎?”楚曦下意識地想否認,又立刻意識到否認就是撒謊:“你很懂人性。”他說。
“顯然我很懂。”
“但你根本就不是人。”
“你也不是。”伊芙琳歪著頭看他,藍色的眼睛深邃如海,她看起來那麼壞,又那麼甜。
楚曦決心不能被她迷惑,於是開誠布公道:“默黨找我做什麼?”
“默黨?默黨不找你。我找你。”
“你找我干什麼?”
“你不相信我來找你玩嗎?那這麼說吧,我帶你去瘋狂一把,讓你能暫時避開那些舔血紅衛兵的監視。”
“監視?”楚曦搖頭道:“沒有人監視我,除非你們『用衛星看著』。”
“把手機給我。”伊芙琳伸出手來。
“什麼手機?”
“戴若希給你的手機。”她徑直走到楚曦面前,伸手進他褲子口袋拿出那部手機,楚曦去抓她的手腕,她卻閃電般避開,同時一把尖銳的彈簧刀隱蔽地頂在了他肚子上:“嘿,你打不過我,你想搶回去嗎?那就在這里變身吧。”她到底想干什麼?
楚曦保持著冷靜,虛張聲勢道:“墓碑部隊在武漢,這里還有很多五七會的血族,你想被血獵嗎?”
“哈哈哈哈!”伊芙琳大笑著說:“血獵?!你在哪里學的這些詞?血獵?戴若希給你說了些什麼?”
楚曦猜想著,她是不是也在虛張聲勢?或許她心里正怕得不行,於是他試探道:“你認為中國血族不敢動你?”
“當然。”伊芙琳拿出另一個手機,在楚曦的手機上碰了碰,它就被解鎖了。
“嘿!”楚曦走到她面前,幾乎要撞到她身上,她沒穿高跟鞋,比楚曦矮上一點點,她的身體很溫暖,有焚香和天竺葵的神秘香味。
“還給我。”他說。
讓楚曦沒想到的是,她反而靠了上來,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臉:“如果不還呢?你就把我撕碎嗎?還是吸干?還是說,一邊說著『我日你媽』一邊用手肘打我的臉?”她說話的時候,嘴里溫暖又濕潤的香味便吹到楚曦臉上,她把手機插進自己的褲兜里,翻身騎上摩托車,得意洋洋道:“五七會要血獵我們早就動手了,但我們翻出再大的浪他們也只是看著,呵呵~,因為他們是狗,脖子上拴著鏈子。上車!”
“我不可能跟你走好不好?還有把手機還給我!”
“想不想知道血主為什麼轉世到了你身上?”
她輕描淡寫地問出這句話,楚曦心里咯噔一下,他想問她很多,但又怕一旦問出口不但得不到答案,還會暴露出信息。
他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也輕描淡寫地反問:“你是真的打算告訴我嗎?”
“騎上來,從我後面騎上來,抱住我的腰,把你的雞巴頂到我屁股上,我就告訴你,呵呵呵呵呵……”
“你是個瘋子。”
“我還很騷呢。”伊芙琳戴上頭盔,擰動車鑰匙:“別浪費時間了,干脆一點,別讓全校的人認為你是性無能。”楚曦向四周看了看,連教學樓上都有同學在向這邊望,他重重出了口氣,跨坐到伊芙琳後面。
她擰下油門,車向前竄了出去。
她全程超速,從鸚鵡洲大橋過了長江,從二環线轉江城大道,沿著長江往西南方向衝上高速。
楚曦緊緊抱著她的腰,即便在狂風中也能聞到她頭發上的香味。
只過了半個小時,他們駛入一座機場,但那不是天河機場,而是一個叫武漢漢南通用機場的地方。
“這里怎麼有個機場?”
“誰知道呢?”伊芙琳直接將摩托車開進機庫,在那里,一架白色噴氣式商務機正打開艙門在等他們。
摩托車停到艙門下方,楚曦跳下車,問道:“飛機?我們要上這架飛機嗎?”
“當然了?不然它停在這里干什麼?”
楚曦心想我可不能上去,一旦上去就可能被帶到任何地方。
他想起了ofo小黃車的創始人戴威,他在頂著40條限制消費令的情況下,卻成功去到了美國。
很多人疑惑他怎麼去的,怎麼坐的飛機,怎麼出的國?於是有人在百度熱搜的評論區上猜測,說他是坐私人飛機去的。
是啊,楚曦心想,如果你坐的是私人飛機,一旦升空就沒人管得了你了。“我不會上你們的飛機。”他說。
“你在怕什麼?”伊芙琳笑道:“這玩意兒很安全。”
“我不能離開這里,我不會跟你們走。”
“你是在擔心五七會和共產黨不讓你走?”
“你們不是在談判討論怎麼處理我嗎?”
“對,有結果了,你是我們的。他們還能怎麼樣?扣留一名血主?然後逼默黨去叫民主黨制裁你們全國嗎?就為了你一個人?”
“真的有結果了?”楚曦並不相信她。
“你看看,你向四周看看!”伊芙琳張開雙臂:“我們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現在要讓你上飛機,有人來阻止嗎?嗯?戴若希在這里嗎?烏鴉在這里嗎?你們的戰狼呢?紅馬甲老李呢?”楚曦覺得她說的符合邏輯,但仍然不相信,他後退著說:“不管你們怎麼安排我,我還是一個有自由意志的人吧?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上你們的飛機。”
“說了這麼久你總算說到點子上了,我可真佩服你們中國人,你為了這個,你為了那個,最後才去考慮自己是怎麼想的。噗——”
“我走了,別想攔我,在這里我可不怕變身。”楚曦越走越遠,伊芙琳只是輕松地看著他,隨口說道:“順便告訴你個事情,我們決定處死程子晴,不過你大概已經忘了她是誰的了吧?”
“你說什麼?”楚曦回頭走向伊芙琳。
她笑道:“不過她長得挺騷的,你懂,所以我們打算先輪奸她,一直肏,試試能不能把她直接日到死,如果她沒死的話,我們就吸她的血,一邊日一邊吸,直到她死。我有一個癖好,就是在血畜高潮的時候大口吸她的血……”狂暴的憤怒衝上楚曦腦干,他衝過去,瞬移般出現在伊芙琳面前,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要殺我!”伊芙琳慘叫起來,性感的容顏上帶著極度驚恐。
楚曦猛然發現自己已經變身了一半,他的手變成了深灰色。
他努力平復心情,放開伊芙琳的脖子,等著雙手變成肉色。
伊芙琳雙眼緋紅,身體發抖,她強自笑道:“我找到你的軟肋了,你舍不得那只小雞,你想救她嗎?跟我上飛機,我帶你去見她。”
“別妄想了!”楚曦怒吼道:“我會報警!這里是中國,我們不會允許你們在這里為所欲為!”
“喔,厲害厲害。”伊芙琳鼓掌道:“不過程子晴不是中國人。”
“她……不,別騙我。”
“騙你干什麼?她已經自願放棄中國國籍,變成了了不起的美國人呵呵~,你認為我在騙你對吧?”她走進飛機,拿出一本護照扔在楚曦胸口,護照是深藍色的,封面上印著爪握橄欖枝和十三只箭的鷹,打開來,程子晴的頭像出現在護照里。
伊芙琳鼓起勇氣靠近楚曦:“而且她已經不在中國境內了,怎麼樣?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呵呵~,她和你們中國已經沒關系了。”
“你把她帶到哪里去了?”
“菲律賓。”伊芙琳走上舷梯:“你要不要去報警,告訴他們菲律賓馬上會發生一起針對美國人的輪奸殺人案?你看看有沒有人理你?跟我走,我們飛快一點,或許在她被輪奸之前,我們還來得及阻止。你不是血主嗎?你能為她求個情。”
“肏!!!”楚曦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他走上飛機,貼近伊芙琳威脅道:“如果局勢對我不利,我會殺了你。”
“好啊,建議你在殺我之前先強奸我。”
伊芙琳走進駕駛室,轉頭說道:“這邊。”
楚曦跟著她進入駕駛室中,這里竟然空無一人。
“飛行員在哪里?”他問。
伊芙琳坐到駕駛位上:“我。”
“不,我不坐你開的飛機。”
“別浪費時間,坐我旁邊。”
飛機上只有一名空姐,她進入駕駛室向伊芙琳問道:“伊萬諾娃小姐,要我收起舷梯嗎?”
“是的,我們現在就出發。”
楚曦系上安全帶,看著伊芙琳啟動飛機,將它以魯莽的速度駛出停機庫,進入主跑道中,她將油門推到最大,等待發動機轉速上升,然後松開刹車,讓飛機衝刺而出。
飛機輕巧地升空,穿過密集雲層,躍上平流層。楚曦向下看去,只看到白茫茫一片,太陽低低地懸掛在右邊,他們向南飛去。
伊芙琳很快就打開了自動駕駛,然後擺弄起眼罩來。
楚曦忙道:“等一下!你要睡覺嗎?”
“對呀,你也可以睡,它會自己開。”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這樣太危險了。”
“相信我。”伊芙琳戴上眼罩:“我每次都這樣。”
“嘿,嘿!你在開飛機呀!”
“那你陪我說話吧。”
“說什麼?我和你有什麼可說的?不,對,說話,我們說話。”
“找一個話題呀。”伊芙琳仍然戴著眼罩,雙臂抱在一起。
“找一個話題……對了,程子晴,程子晴她做錯了什麼?我和她分開的時候她說自己闖禍了,發生了什麼?”
“你記得我昨天晚上怎麼問你的嗎?我問你,你插入她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處女膜。這不是為了羞辱你,這很重要,因為血主借由處女的初血轉世,血主會轉世到和她發生性關系的第一個男人身上。”
“為什麼是她?”
“我們選了她,我們需要讓這一切秘密地發生在中國,因為高層有些人認為只有這里足夠安全,能作為血主的搖籃。我早就反對他們,我說把這一炮拿到西伯利亞去打可能更好,結果沒有人在乎我說了什麼,最後果然出問題了。”
“出問題了?不,先回答我另一個問題,如果說血主需要轉世,那之前的血主就是死了?”
“是的。上一個你被殺了。”
“被誰?”
“叛徒。我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有多少人。”
“所以你們才需要選擇一個足夠的安全的地方,讓血主轉世。”
“沒錯,因為五七會和共產黨的存在,有些人認為這里是最不容易被叛徒滲透的地方。”
“你說出問題了、程子晴搞砸了,她搞砸了什麼,我不是已經變成血主了嗎?”
“胡扯,你不是楚曦嗎?你倒是回憶一下啊,你腦子里有哪怕一丁點兒前世的記憶嗎?”
“……這個……沒有,我該有嗎?”
“親愛的,你的意識本來該被初代血主的意識占據的,雖然記憶和感情都會損失一些,但過去的那個意識應該占主導!”
“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我?”
“基因。”伊芙琳拉起眼罩:“這是我們猜的,因為你作為中國人和初代血主的基因差別太大了,之前的每一次轉世他們都會選擇和初代血主人種相似的受體。”
“那程子晴本來該和誰做?!”
“被你打出屎來的那兩個山東大學留學生。”
“天哪!我明白了,我全都想明白了,程子晴因為和我做了,所以她說自己搞砸了!她知道這一切嗎?她知道血主會替代我,我的意識本該消失?”
“怎麼可能告訴她這些,我們只是找了些看起來傻乎乎、好控制的中專妹。”
“你們辦事這麼不小心的嗎?為什麼你們不全程監視?”
“我們做了!”伊芙琳憤怒大叫道:“你覺得我們傻嗎?你這個小鬼能想到的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們想不到嗎?”
“那為什麼還是出了問題?”
“叛徒!”伊芙琳連珠炮似的快速說道:“我們之前找了個金發碧眼的處女,假裝給她植入聖血但其實沒有,然後讓她在加拿大的秘密基地和我們選好的受體上床,然後那里就爆炸了!對,爆炸了,把他們炸成了一片一片的焦炭!”
但這只是個假動作,真正的轉世儀式是在中國進行。
“我們找了十三個處女,只有其中一個被隨機植入了真的聖血,沒有任何人知道全部十三個處女的名單,沒有任何人知道被植入聖血的是誰。”
“而且這一切都發生在中國,這里沒有槍,沒有爆炸物,往後備油桶里加汽油要身份證,這里滿大街的攝像頭,而且都是中國人,老外會變得非常顯眼,所以叛徒不容易在這里活動。我們讓那十三個處女出去,在十三個不同的省份,隨機尋找白人,最好是南歐或者北非或者中亞、中東白人發生性關系。為了讓事情變得更容易,我們給那些基因與血主相似的白人發消費券,讓他們在指定的時間出現在我們需要的地方,但數量非常巨大,無法逐一監視,當然也沒有任何人有全部潛在受體的名單。”
“聽懂了嗎?我們的計劃本來天衣無縫!然後被你的小雞搞砸了!”
“啊——”楚曦長長出了一口氣。
雲層從下方蔓延上來,讓擋風玻璃變得灰白一片。
伊芙琳繼續說:“她只要是和白人上的床,哪怕是個日耳曼人或者斯拉夫人都好,當然那兩個北非白人是完美。但她竟然選了你,她寧願把第一次給你,都不給那兩個大帥哥,我就知道他們看錯了人。”
“我和血主的基因差別太大了?”
“你們都不是一個人種!!!”
這時空姐走了進來,輕聲道:“伊萬諾娃小姐,楚先生,你們需要喝的嗎?”
“香檳。”伊芙琳舉起一根手指:“給我開一瓶香檳。”伊芙琳喝完香檳就睡,楚曦怎麼都睡不著,就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夕陽落到雲層之下,月亮從東方升起來,雲霧消散,露出其下灰暗的大海。
如果程子晴沒有和自己做的話,那楚曦就還是楚曦,自己不會知道關於血族的任何事,她不會被當成罪人,而自己也不會在這架飛機上。
那樣的世界也許更好。
“伊芙琳,伊芙琳。”楚曦拍了拍她。
“怎麼了?”
“你看屏幕,這是什麼?”
伊芙琳看了看控制台上的顯示器:“沒什麼,戰狼沒有忘了你。”
“什麼?”
“一艘你們的驅逐艦在監視我們,用雷達。”
楚曦盯著屏幕,那上面是一張地圖,一艘驅逐艦在宮古海峽南方的菲律賓海中,而他們這架飛機已經穿過東沙群島,接著又穿過了九段线。
隨後驅逐艦的雷達波消失了,楚曦問:“怎麼了?”
“我們飛到了海平线以下。”她又補充道:“我們已經不在中國領空了。”他們繼續向南,飛躍了呂宋島和馬尼拉,往班乃的方向飛,楚曦心想在這里誰也幫不到他了。
伊芙琳通過控制台查看數據鏈信息,“真奇怪。”她說。
“怎麼了?”
“你們的航母在高速穿過對馬海峽,逼得在衝繩的戰機去韓國支援了。”
“那里離我們有多遠?”
“二千多公里。”
兩千多公里嗎?
楚曦想,那肯定和我們沒關系了吧?
向下看,下方是一個接一個的大島,有時是海,有時又像大陸,茂密的原始叢林覆蓋其上,是楚曦一生中從未見過的景象。
“伊芙琳。”
“什麼?”
“烏鴉是什麼?”
“看來戴若希什麼都沒給你說。”
“我沒問她。”
“烏鴉·諾斯費拉圖,一個瘋子,舔血紅衛兵,我們也叫他們血衛兵,但他是最盲信的一個,他是一個血族,覺醒了的血族。”
“覺醒是什麼?”
“他探尋到了我們血液里最黑暗的真相。別問我,我也不懂那是什麼意思,總之他接觸到了一些古老的黑暗力量,於是掌握了一些超越物理定律的能力。”
“這樣的設定是合理的嗎?這個世界是唯物的吧?”
“嘿,你提醒了我!”伊芙琳笑道:“我看過一個笑話,說:共產黨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他們不相信上帝,而在於他們在觀察到上帝的一瞬間,就會開始著手解放上帝的生產力。怎麼樣?你不覺得好笑嗎?”楚曦努力回憶著他在馬哲課上學到的不成體系的零星知識,裝出自己很懂馬克思主義的樣子,說道:“實事求是,觀察世界、改造世界,我們就是這樣做事的。”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應該相信烏鴉真的有超能力,因為你自己就有,我也有,你也見過他在你面前施展技能。”
“你說他叫烏鴉·諾斯費拉圖,他是白人?”
“不,諾斯費拉圖是他的氏族名。”
“就像家族?”
“要更古老得多,更像是原始社會的部族,就像……你們說的炎黃子孫,炎帝部落、黃帝部落、蚩尤、堯、舜、禹。”
“你懂得可真多。”楚曦道。
“謝謝,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你說他盲信,他相信什麼?”
“馬克思主義啊!”
“為什麼?!”
“他是瘋子!”伊芙琳說道:“你相信共產主義嗎?我問你,別回避,你是個中國人,你相信共產主義嗎?你相信有一天,地球上人人平等,按需分配,沒有剝削和壓迫,沒有戰爭和犯罪,每個人全面自由地發展,噗——哈哈哈!你信嗎?我問你,你相信嗎?”
“我……我沒興趣和你聊這個問題。”
“你在逃避,所以你也不信?”
“你認知能力太低了,我和你談就是對牛彈琴。你懂這個成語嗎?對牛彈琴。”
“我之前看到一個新聞,說你們有個超市,為了促銷,就免費送食用油,結果很多中國人去搶,差點踩死人,哈哈哈,然後你又要給我說什麼按需分配,按需?還有每個人全面自由地發展,那不就是按需勞動嗎?按需勞動?你們還在談996和躺平吧?”
“我實在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
“好吧,好吧。我看得出來你還是有點腦子,你其實不信,對吧?”
“我沒說我不信,說清楚,我沒說我不信。”
“『我沒說我不信』,切,真是標准的中國風格回答方法。”伊芙琳搖搖頭,“不管你信不信,烏鴉信,他真的信,呵呵,就這樣,我就知道這麼多。好了,我們要降落了。”
“到了?”
“不,我們要下降高度,然後滑行很長一段距離。”
“程子晴在機場嗎?”
“別想找到她之後劫機逃跑,這架飛機只有單程的油。”
“我只是問她有沒有在機場。”
“如果是我安排的話,我肯定不會這麼蠢把她安排在機場。”飛機向下滑落,伊芙琳的操作十分魯莽,常常讓楚曦感到失重。
心里一慌他就想去抓操縱杆,但又忽然意識到那東西不能亂碰。
雲在往上飄,下方叢林滿布的大地快速靠近。
伊芙琳似乎嫌麻煩,往前推操縱杆讓飛機俯衝起來,接著她開始對耳麥說話,說了幾句她突然用俄語咒罵起來。
“怎麼了?”
伊芙琳沒有回答他,不住左右探頭往側面觀察。
接著用英語對麥克風詢問:它在哪里?
她沒有等到回答,整架飛機猛地一震,轟隆的爆炸聲從後方傳來,機艙內立刻狂風大作。
緊接著一個什麼東西從右後方出現,超過他們快速向前飛去。
在那一瞬間,楚曦認出來了,那是一架俄式戰斗機,塗著墨綠色的迷彩。它尾部噴出金黃的烈焰,向上拉升,一個右轉消失在夜空中。
“你來開飛機!”伊芙琳對楚曦大喊,聲音在狂風中變得又細又碎。
她拿起耳麥戴在楚曦頭上,不等他同意就解開安全帶,爬出座位,向後方跑去。
“搞什麼?!”楚曦回頭看她,見空姐已經拿出了一把大槍扔給她,那是一把榴彈槍,不是美國人喜歡的低速榴彈,而是中國產的高速榴彈槍,也就是在網上被一部分人稱為“狙擊榴”,又被另一部分人嗤之以鼻的那種東西。
伊芙琳打開飛機艙門,機艙內空氣泄流,片刻間氣壓已與外部相當,楚曦呼吸困難,但肢體活動卻神奇的沒受任何影響。
他聽到伊芙琳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她大喊道:“左轉,和它狗斗!”楚曦很想說“狗斗個鬼!這是客機!”但現在除了拼一把,還有別的辦法能讓自己活下去嗎?
“立刻左轉!”伊芙琳大喊。
楚曦抓住操縱杆,往左邊打,整架飛機便向左傾斜。
他感覺自己正飛快地往下掉,而飛機右後方的發動機劇烈燃燒著,將夜空染成灰暗的橙黃色。
耳機中伊芙琳的聲音在說:“很好,聽到我命令就拉杆。”那架戰斗機再次從後方接近,如撲擊鴿子的老鷹一般俯衝下來。
伊芙琳的聲音說道:“准備!……拉!”楚曦將操縱杆往後拉,他自己立刻被死死壓在座位上,飛機快速左轉,讓伊芙琳可以清楚地看到向他們襲來的戰斗機。
她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目標上,隨後時間變得遲緩,接著完全停滯,她的思想徹底放空,當整個世界只剩下她、槍、和目標時,她看到了半秒之後的未來。
抬起榴彈槍,將槍口對准戰機將去之處,她連續扣下扳機,射光了槍中的7發榴彈。
高速榴彈在狂風中飄,6發都打偏了,最後一發鑽進了戰斗機的發動機進氣口里。
只見金光遠遠地一閃,戰斗機後方噴出了橘黃烈焰,它猛地左拐,翻滾著墜落下去。
“改平!”伊芙琳大喊,聲音通過防風麥克風傳到楚曦耳中。
他不再後拉操縱杆,把它向右打,讓飛機平飛。
伊芙琳鑽進駕駛艙,就在這時飛機猛地一陣劇烈震動,她看向操控屏,向楚曦喊道:“雙發停機了!”
“怎麼辦?”
伊芙琳敏捷地跳上駕駛位,抓住操縱杆讓飛機俯衝著滑翔,灰暗的大地飛快地向他們撞來,夜空下驚起的群鳥從兩側疾速上升,她後拉操縱杆,讓機頭上抬,緊接著飛機便撞擊在熱帶雨林密集的樹叢之中。
擋風玻璃在楚曦面前爆開,那一刻他在想,前天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呢。
接著整個世界轟隆隆地狂振,巨大衝擊從下方傳來,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
他從眩暈中恢復過來,極力向四周查看,但這里太暗一切都模糊不清,他心想如果有手電就好了,緊接著視线中的一切變得明亮起來,他一開始以為是誰開了燈,又立刻意識到這就是吸血鬼的視覺能力。
向左邊看,伊芙琳反應比他更快,她解開安全帶,從爆開的擋風玻璃處爬出去。
楚曦也學著她行動,跳下飛機,雙腳接觸到堅實的大地,讓他長長出了一口氣。
“伊芙琳,你去哪里?”
他看到伊芙琳在往後跑,跟著她便看清了飛機的殘骸。原來這架飛機已經斷成兩截,機尾在機頭後方幾百米的地方。
伊芙琳大喊:“莫妮卡!莫妮卡!你在哪里?!”楚曦意識到她是在尋找空姐,她突然往草叢里跑,分開密集的灌木,看到空姐正躺在地上。
她從飛機里被甩出來了,胸口插著一根長長的金屬條。
按理說她不可能還活著,但她顯然也是血族,竟仍在掙扎。
伊芙琳把她扶起來,用匕首割開自己的手腕,將流血的傷口按在她嘴上。
空姐用力吸食一口,接著伊芙琳扯掉了插進她胸口的金屬條。
將空姐攬在腰間,伊芙琳跑到飛機頭部殘骸處,從里面找到了一把短劍和一部衛星定位器。
擺弄片刻,她說道:“我們往東南方向走四十五公里就安全了。”
“好。”楚曦點頭回應。
伊芙琳背起叫莫妮卡的空姐,笑道:“你都不抱怨一下的嗎?你還真是個中國人,像驢子一樣。”他們奔跑起來,以常人無法企及的速度穿過叢林,那種不可思議的輕巧感讓楚曦有些興奮,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熱帶樹木從兩側飛快地閃過。
連續跑了二十分鍾也不覺得累,接著就看見幾道燈光在空中滑過,隨之而來的是直升機發出的悶響。
“別管。”伊芙琳說:“我們沒法分辨他們是敵是友,繼續跑。”等直升機飛近了,伊芙琳和楚曦便停下隱蔽,這里到處是高大樹木,要躲開很容易。
伊芙琳極力向直升機眺望,同時說道:“你看,那架直升機後面有沒有吊雷達?”楚曦望向直升機:“它後面吊著一個很大的半球形的東西。”
“是雷達,那是一架預警機。”
“它能看見我們?”
“現在看不見了,合成孔徑雷達只能看見動的東西。”
“所以它知道我們在這里?”
“我們一旦繼續移動它就能對我們准確定位。”
“它為什麼不直接來抓我們?”
“它在等搜索隊。”
楚曦在心里權衡,到底是在這里等死好,還是跑起來讓直升機看見:“我們繼續跑吧。”
“好。”伊芙琳打開衛星定位儀,接著笑道:“她們干擾了GPS信號。”她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一眼圓月,說道:“月亮在東南邊。”
“你確定嗎?”
“小朋友,月亮又不會發光,太陽落了就是在西邊,它滿月就是在東邊。”
“你確定?!月亮也在動啊!我們這樣亂跑會迷路的,還不如靠北斗星定位!”
“北斗星在哪里?!你抬頭看一看,北斗星在哪里?”抬頭看向星空,天上是城市里難得一見的絢爛銀河,但密密麻麻的全是星星,根本找不到教科書中勺子形的北斗七星。
“我們對著月亮跑。”伊芙琳道。
“說真的我們會迷路的,讓我找找,我能找到北斗星,只要給我一點時間。”
“我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這時空中直升機的聲音變多了,聽起來有三架,甚至四架。
伊芙琳道:“現在就得跑,亂跑也得跑。”
她背上的空姐虛弱地說:“指南針。”
“不,莫妮卡,我們沒有指南針。”
“GPS”空姐說。
“不,現在沒有GPS信號。”
“GPS里有指南針。”
“啊對!”伊芙琳立刻擺弄起GPS接收器。
楚曦抱怨道:“我還以為你是專家呢!”
他們用GPS接收器內置的指南針找到東南方,然後邁開步子以最快速度奔跑,直升機上的雷達持續發出雷達波,雷達波穿過密集的樹葉,觸碰到它無法穿透的東西又反彈回去,接著機載電腦將一切移動的物體標注出來。
四架直升機圍了上來,它們並沒有直接開槍,而是懸停在樹梢之上,一個個血族刺客從其上跳了下來。
他們從兩側挺進,迅速將楚曦三人圍在中間,伊芙琳背著空姐跑不了他們那麼快,只過了半分鍾,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微弱聲響,她大喊一聲“接住!”就把空姐扔給了楚曦。
接著她拔出銀色短劍,轉身橫揮,和襲擊者砍來的彎刀擊打在一起,那力道之大,竟砍得火花閃爍。
但襲擊者並不求得手,一擊之後立即退開,他的同伴接連攻上來,幾秒時間內和伊芙琳交手二十多招,利刃相互撞擊所產生的尖銳聲響此起彼伏。
他們只攻擊伊芙琳,卻並不攻擊楚曦,只是將他圍在中間,楚曦知道跑不了了,只得飛身去踢。
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速度比吸血鬼還快得多,他想要踢誰沒人擋得住,而且一旦被踢中,就會被踢飛十多米遠,看起來就像是被汽車撞飛。
伊芙琳也在大開殺戒,她揮動短劍的速度並不比別的吸血鬼快,但卻總能料敵先機,攻敵之未防,防敵之未攻,片刻間已劈開了四名吸血鬼的喉嚨。
她奪過一名血族刺客的彎刀,一手劍一手刀,飛旋揮舞,激起陣陣銀光和血霧。
“跑!!”伊芙琳大喊著,楚曦背著空姐拔腿就跑,這次伊芙琳沒有了空姐的束縛,速度大幅加快,而楚曦竟然仍能跟上她。
他們甩開了身後追逐的刺客,但來不及看GPS,還是只能對著月亮跑。
直升機仍跟著,刺客們也跟著,耳邊響起嗖嗖的尖銳聲響,銀色子彈一發一發從身邊飛過,打在密集的熱帶樹木上。
背上的空姐突然“啊!”一聲慘叫,楚曦知道她被打中了。
“別跑直线。”伊芙琳大喊。
兩人只能以之字路线跑,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身後的刺客向楚曦喊道:“血主,不要跟她們走,是陷阱!”
伊芙琳大喊:“別聽他的!他們才是陷阱!”
楚曦心想:“別給我演這一出啊!”但不管怎樣,程子晴在伊芙琳手上,與五七會談判的也是伊芙琳這一派,那自己當然是跟著伊芙琳走啊。
子彈仍嗖嗖地從身邊飛過,楚曦使出全力狂奔,最後竟跑得比伊芙琳還快,他心想自己有機會跑掉,但就在此刻,一架直升機飛到他們前方,將機頭正對他們,只見金光爆閃,一連串的子彈向他們射了過來。
楚曦往左閃,伊芙琳往右,兩人被迫分開了。
另一架直升機飛到楚曦前方,其上跳下三名刺客,他心想去路被堵住,就右拐躲避,卻發現幾名血族刺客已提前繞到右邊埋伏他。
這簡直是一場以極高速度進行的動態圍棋,他左拐右拐,卻不知不覺被四面合圍。“請血主跟屬下走!”刺客們大喊。
楚曦心想我壓根兒就不該來菲律賓!
我誰也不跟,我帶走程子晴就自費買機票回去!
九名刺客從四面逼近,卻忽地又生變數,只聽不遠處群鳥衝天而起,他初時以為那是烏鴉來了,又忽然想,這里是菲律賓,烏鴉怎麼可能跟過來?
抬頭望去,驚飛的群鳥什麼品種都有,林中嗦嗦嗦地響動個不停,接著就看到有野生動物在陰暗的森林中狂奔,就像在躲避一場森林大火。
“血主!”一名刺客卸下了黑色面具,他看起來是一名印度人,有著黝黑的皮膚、卷曲的長發和絡腮胡子,而且雙眼血紅,活像個黑面羅刹。
他的中文不但有很重的口音,還帶著某種印度土語的語言習慣,語速極快:“叛徒要來了,請跟我們走。”
“不不不不,別跟我說這些,要麼你等他們來和他們當面對質,要麼你們現在就放了我,我不可能跟你們走!”林中響起野獸的驚叫,那黑羅刹轉頭看了一眼,臉上顯出幾分驚慌。
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楚曦背上的空姐在他耳邊呢喃:“請再堅持幾分鍾,您的兒子馬上就來迎接您。”黑羅刹憤怒地看向她,同時拔出消音手槍,對准空姐的額頭打出一發子彈。
他速度之快,看起來就像螳螂,半秒前還沒動,半秒後就已經精准地完成了自己的動作。
但楚曦比他更快,在看到他手槍舉起的一刹那,便向左閃身讓他打了個空。
這一下用力太猛,以至於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刺客們一擁而上,楚曦只能放開空姐,對他們拳打腳踢。
他雖然速度快力氣大,但畢竟還沒有適應這種全新的體能,加上這幾名刺客的格斗技術奇高,他亂打亂踢一陣,卻一個也沒打中。
那黑羅刹以蹩腳的中文說:“這是為了你好。”便舉起一根注射器模樣的東西撲了過來。
楚曦心想那絕對是麻醉針,立刻向側面一個飛撲,衝到了包圍圈外面。
卻聽“啊”一聲慘叫,原來黑羅刹拔出消音手槍,向空姐的膝蓋開了一槍,楚曦大喊:“這關我屁事!我才認識她幾個小時,別想用她要挾我!”他話還沒說完,黑羅刹已經連續扣下扳機,往空姐一雙黑絲美腿上打了六七發子彈。
空姐的慘叫撕心裂肺,楚曦這輩子只聽過兩次女人慘叫,一次在昨晚,一次在今晚,他覺得自己真是聽不得這種淒厲至極聲音,大喊:“住手!我沒跑!我沒跑啊!”就在這時,黑羅刹甩手將注射器扔向了他。
這次的襲擊來得太突然,他本能地抬手去擋,注射器就插到他小臂上,接著壓縮空氣推動藥水,注射進他手臂里。
“肏!”楚曦以自己身體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將它拔出來,拔出的一瞬間,藥水還在噴射。
他暗想這下完了,就看到黑羅刹對著他身後的什麼東西怒吼起來,而他的手下拉住他,似乎在叫他快走。
那東西來了!但楚曦不敢回頭,怕在回頭的一瞬間被襲擊。緊接著一陣陰冷妖風撞擊在他後背上,隨之而來的是紅色的霧氣。
霧?它們赤紅、腥臭、如藤蔓般沿著地面爬行。楚曦渾身一僵,看著血霧淹沒他的小腿,接著全身都被包圍在這廣大的迷霧之中。
他轉頭向後看,只見這霧似乎無邊無際,讓一切的東西變得猩紅,連月亮和星空都血腥而詭異。
血霧淹沒了黑羅刹和他的手下,他們痛苦慘叫,像無法呼吸一般扯掉面具,瘋狂地用雙手抓撓皮膚。
接著伊芙琳從霧氣最深處殺了出來,銀色刃光飛速劃過,將黑羅刹的頭顱給割了下來。
血霧繼續擴撒,森林中到處都傳出刺客的慘叫,楚曦抱起空姐,在霧中亂跑,但怎麼也跑不出去,當他徹底放棄,准備原地等待的時候,那濃密的大霧卻猛然向地面收縮,消散了。
一架直升機懸停到他頭頂上,它放下一條繩梯,伊芙琳跑過來,從楚曦手中接過空姐,只用單手攀爬,輕巧地爬了上去。
楚曦跟在她後面爬進直升機中,隨後直升機開始往西面飛。
看著遠去的月亮,他問:“去哪里?”
“換地方了!”在直升機的轟鳴聲中,伊芙琳大聲回答他,同時拍拍他的肩,往東南方向指。
楚曦向她所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那邊火光衝天,從幾十公里外都能看見。緊接著有什麼東西發出刺眼金光騰空而起,一個接著一個。
“那是什麼?”他問。
“防空導彈。”
隨之而來的是一次大爆炸,巨大的火球像原子彈一樣翻騰著衝天而起,伊芙琳說:“攔截失敗了,或者內奸就在基地里,他引爆了什麼東西。”楚曦心想,不管怎樣,顯然自己的出現引發了一場內戰。
直升機往西飛,穿過一片海峽,就能看到一座大島,等直升機減速懸停,楚曦看到下方有一片廣大的別墅群,直升機緩緩下降,停到平坦的草坪上。
伊芙琳抱著空姐跳下飛機,把她交給一個來接應的人,隨後拉著楚曦的手臂,走進一幢殖民地風格的白色別墅之中。
進屋她就急不可待地從櫃子里取出機槍,放到地上,給它們裝上子彈。
楚曦從冰箱里拿出兩瓶水,遞給她一瓶,自己喝光另一瓶。
他坐到她旁邊,見她手臂上有一條血痕,他問:“你的傷口怎麼樣了?”她伸手在傷口上擦拭了一下,把結痂擦掉之後,其下的傷痕已經幾乎看不見了,楚曦心想她的復原速度比戴若希要快得多。
等她把所有槍械檢查一遍,又把冷兵器分門別類放好,才打開礦泉水喝了半瓶。楚曦說:“教教我怎麼用這些東西。”
“那是當然的。”伊芙琳站起來:“但現在我要上你。”
“什麼?”伊芙琳沒有回答他,她脫掉了上衣,露出黑色文胸和汗濕的乳溝,然後脫掉鞋子,解開褲子的扣子,拉開拉鏈,將緊身皮褲脫下來扔到地上。
她穿著黑色的內褲,內褲後側擠進臀溝里,她轉過身,讓楚曦看到那豐滿挺拔、充滿力量感的世界級美臀,轉頭問道:“滿意嗎?”楚曦吞咽著口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她太美了,和戴若希、程子晴一樣,都是在電視里、網絡上才能看到的那種女人。
但伊芙琳又有些不同,她的膚色並非雪白,而是歐美超模、維密天使般,偏白的淺小麥色,光澤、明亮,如焦糖般誘惑,迷人的身體苗條卻緊實,有著優美的肌肉线條和驚人的性衝擊力,能猛地擊打進男人的腦垂體里。
她將金色長發捋順,跪到楚曦面前,焦急地向他探過身去,問道:“我怎麼樣?”楚曦的腦袋一片空白,想到什麼就脫口而出:“太性感了!”他說。
“那就上我。”伊芙琳的聲音帶著急促喘息,身體也微微顫抖著。楚曦撲倒了她,把她壓在地上,激烈地親吻。
她張開飽滿的嘴唇回應,伸出舌頭和楚曦糾纏。
但她太生澀了,就像好多年沒和人接過吻一般,只知道胡亂地舔吸,用力地吮,吸得太急,差點把自己嗆到。
她的手勾住楚曦的脖子,一雙超模美腿和楚曦糾纏摩擦,楚曦放開她,立起身子脫掉上衣,她卻這麼一會兒也等不及,抬起頭去親吻他的身體。
柔軟的嘴唇在少年的胸肌上摩擦,白皙的牙齒在他乳頭上輕咬,楚曦愛撫著伊芙琳的金發,抱住她的頭和她再次深吻。
他們像要融為一體般深入對方,用舌尖舔過對方口腔中的每一寸,在那里留下自己的味道。
唾液在他們交合的嘴間泄流,他們的手在對方的身體用力愛撫,然後又緊緊抱在一起,用臉摩擦著彼此的臉。
伊芙琳的手伸到楚曦胯下,隔著褲子在他勃起的陰莖和收縮的精囊上揉,少年的陰莖正硬得厲害,被她一揉,竟“嗯”地一聲狠叫出來。
他解開褲子的扣子和拉鏈,伊芙琳爬起來,迫不及待將他的褲子連同內褲一齊脫下,飢渴得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見到了綠洲。
少年的陰莖彈出來高高挺立著,她瘋狂地把臉按上去,聞到少年陽具的味道,陰道興奮得一陣陣收縮。
“站起來……”她的聲音因急促喘息而有氣無力。
楚曦站起來,來不及將小腿上的褲子徹底脫掉,環球小姐般性感的絕色尤物已經跪在他胯下,一口將他的陰莖前段含在了嘴里。
她吮吸,舔舐,又側過頭滑動到他陰莖根部,她親吻少年的精囊,雙手抱住他的大腿,接著她性感的嘴唇再次把少年的龜頭含進口中,在那已經腫脹到極限的龜頭上,一遍又一遍地吸取,然後飢渴地吞噬它,讓龜頭幾乎插進她喉嚨里。
“咳咳咳咳……”她突然吐出陰莖咳嗽起來,同時辯解道:“插到喉嚨咳咳咳咳……”楚曦脫掉腳踝上的褲子和內褲,跪下去抱住她,調侃說:“你只是看起來很有經驗,其實就是菜鳥。”
“那你這只老鳥會怎麼做?”
男孩兒推倒她,脫掉她的內褲,分開她的雙腿,直視她的陰戶,私密處被直接觀察給伊芙琳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刺激,她陰蒂勃起到發痛,粉紅的陰道口一張一合。
原來她不但是金發,連陰毛也是金色的,楚曦情不自禁去撫摸,伊芙琳的陰毛又軟又淺,胯間的皮膚光潔如玉,粉紅的小陰唇被弄濕了,亮晶晶的。
她高聳的翹臀將胯部墊起來了一點,楚曦埋下頭去親吻,用嘴唇吮她的陰蒂,用手指把陰蒂包皮翻開到極限,用舌頭頂按著陰蒂轉著圈揉,又圍繞著陰蒂一圈一圈地轉。
伊芙琳突然翻了白眼,嘴大大張著又叫不出聲,陰道一陣陣收縮,尿道口突然射出一道晶瑩水箭,打在楚曦下巴上。
男孩兒雖然不是性愛專家,卻也知道那不是尿水,因為它毫無臭味,又清澈透明。
他捧起她的臀部,忘情地在她胯襠里啃,從陰蒂吃到陰唇,用舌頭按壓會陰又伸進陰道,他呼吸著女神胯襠里濃郁的女體汗味,在陰道前庭吸吮,又喝下她的淫水。
金發女郎爽到靈魂脫離,在地板上轉動頭部,表情已完全脫力。
楚曦抱著她翻了一圈,然後雙手在她的世界級美臀上捏握揉搓,把臉按到那美屁股上,鼻子插進了臀溝里。
他用力呼吸,聞到女神屁眼上肉欲的香味,這味道讓他陰莖直跳,粗暴地用拇指分開豐滿的臀瓣,近距離觀察她粉紅的屁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血族血統造成的,她的屁眼兒的確是淡粉色的,這讓楚曦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仔細觀察著她每一個皺褶,將鼻子按上去嗅聞她,伸出舌頭頂在她的穴口上,旋轉著,讓她爽得發出了慘叫。
“上我……我不行了!楚曦,插入我!”
她爬在地上,將屁股翹得高高的,濕透的陰唇自己張開,焦急地等待插入。
她回過頭,無助地望向男孩兒,閃亮的金發有些凌亂,被汗水打濕,貼在她性感的容顏上。
楚曦扶著雞巴將龜頭對准她收縮的陰道口,然後抱著她的腰,緩緩使力往里捅,她的陰道好緊啊,當然和程子晴那樣幾乎是粘在一起的處女陰道不同,但楚曦扔能感覺到自己的龜頭在把她濕滑的陰道粘膜撐開,一點一點,一寸一寸,隨後棒身便被陰道的褶皺包裹。
他一路插到底,直到馬眼觸碰到女神圓滑的宮頸,她的陰道忽地一陣握緊,一下又一下。
伊芙琳急促地呼吸著,楚曦聳動胯部,將陰莖抽出一半又捅回去,伊芙琳突然渾身抖動起來,楚曦連續抽插了五六下,隨著那剛剛開始的啪啪啪的聲響,伊芙琳高潮了。
“啊~~……”金發女郎的叫聲帶著急促顫音,接著身體大幅度高頻率抖動,美麗的容顏扭曲著,顯露出痛苦絕望的表情。
她胯部猛抖,陰道狂握,大量淫水從深處噴涌出來。
但畢竟楚曦的抽插才剛剛開始,他停不下來,只能在女神的高潮中繼續肏干,灼熱的淫水噴在龜頭上讓他興奮,他加快頻率,每一下都大力狠肏到底。
啪啪啪啪啪啪……,伊芙琳緊實的美臀被他撞得不住顫動,兩人交合的胯間晶瑩的水珠飛濺,性器摩擦,讓快感在楚曦身體里堆疊,也讓伊芙琳的高潮被推向更高的高峰。
她不停地泄,高潮的快感在腦中久久不退,她漂浮在那種忘我的狀態中,很快就被融化了理智。
先把屁股往後送,又因為刺激過度而往前躲,楚曦壓上去,順勢把她整個人壓到地上,結實的手臂緊緊勾住她的脖子,胯部壓在她屁股上肏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絕色女郎臉已通紅,美腿繃直到腳尖,像母豬一樣毫無廉恥地絕叫。
少年在她耳邊的喘息更刺激著她的神經,她修長的手指想抓住什麼,但只能胡亂地在地板上抓撓。
楚曦不停歇地肏,連姿勢都不換,直到女神的屁股自己往上翹,下賤地拱起來迎合他。
他繼續“踏踏踏踏踏”地撞擊,伊芙琳下體的感覺從舒服過頭的痛,變成了了難以忍受的爽,她口水飛濺,抓緊腳趾,再一次被肏進高潮。
修長的美腿亂蹬兩下就再也動不了了,性感至極的身體在高潮中抽搐痙攣,陰道瘋狂夾緊,連屁眼都隨之收縮。
楚曦的手臂抱得好緊,以至於伊芙琳感覺自己要窒息了,但她也顧不得那些,整個人爽到靈魂脫離,像把命泄出來一樣泄著。
楚曦放開她,猛地拔出陰莖讓她胯下一空,大量淫水噴射出來,在她一雙美腿間噴得到處都是。
解開她胸罩的搭扣,將她的身體翻過來正面向上,扯掉胸罩,讓她全裸的肉體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
“伊芙琳……”楚曦看著她的身體,滿臉驚異:“你太性感了……你……太美了……”她的乳房隨著呼吸起伏,淡粉色的乳頭勃起得尖尖的,金色發絲貼在臉上,難以言喻的性感。
汗水讓她的肌膚閃閃發亮,楚曦親吻她的乳房,聞到她身體微咸的香味。
他親她,舔她,壓住她,然後插入她,用力地頂,用力地壓,他們的嘴唇交合,舌頭糾纏,忘我地性交,讓四肢纏繞在一起。
性快感讓人迷醉,讓人迷失自我,只有這一刻,伊芙琳允許自己被徹底征服,允許自己恢復生命最原始和最真實的面貌,簡單地去迎接天真的愛意。
世界不再重要,沒什麼可擔心的,她聳動胯部和楚曦摩擦,楚曦跪了起來,血性的衝動在體內翻涌,獸欲的激情噴薄而出,一雙翅膀從他背上伸展出來,雄偉地向兩側展開,遮蔽了燈光。
伊芙琳看著他,內心的衝動達到極致,她的身體拱起來,扭曲起伏,抵死纏綿,迷人的光澤在她肌膚上滑動,性感容顏上的表情,已是欲仙欲死。
如此驚人的性快感裹挾著她隨波逐流,她高潮,她泄身,然後又高潮,又泄身,從胯間射出飛濺的性液,一次又一次。
直到楚曦全力捅到了底,野獸般低吟著射出精液,伊芙琳感受著宮頸被直射的驚人體驗,她瘋狂地泄著,弓起到極限的身體痙攣顫抖,在她自己的慘叫聲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
接著燈光又回來了。
狂歡的交響曲進入余韻,伊芙琳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慢慢地等著世界回到現實。
楚曦躺在她旁邊,躺在地板上。
她忽然意識到,這場性愛的記憶將永遠無法忘記。
“楚曦。”她等待自己的呼吸平靜:“程子晴很安全。”她坐起來,看著滿地的刀槍:“我不會叫人輪奸她,也不會殺她,我只是為了把你騙過來。”
“我要帶她走。”
“我決定不了。”她回過頭來看他:“你很在乎那些和你認識了幾個小時,一夜情過一次的女人嗎?”
“我也說不准。”
“說不准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也會在乎你。”
“哼。”伊芙琳搖搖頭:“去洗澡吧,他們很快就會讓你見你兒子。”楚曦還在想她的話的意思,她已經站起來走到浴室門邊,轉頭看著楚曦,“快來啊,時間來不及了,一起洗,不願意?”說完就走進浴室里。
跟進去,看到熱水從天花板和另外兩個噴頭同時激射在伊芙琳的身體上,她背對著楚曦,健康的肌膚和迷人的背部曲线讓人無法挪目,她的腿又長又直,身材比例就像用3D建模軟件做出來的一樣完美,背溝深深的,還有兩個誘人腰窩。
大步走向她,貼上去,抱住她,在她大腿上摩擦,在她臀溝里蹭,埋下頭去親吻她的脖頸。
“嗯~……啊……”伊芙琳在自己的身體上愛撫,又撫摸著楚曦的手臂,她揉捏自己的乳房,又滑過少年的頭發。
她轉過身來和楚曦擁抱親吻,讓他勃起的陰莖卡在自己胯間,把胸部按在他的胸肌上。
纏綿片刻她便春情勃發,陰道收縮著流出淫水,乳頭硬邦邦的像石子。
她迫不及待地讓自己的背靠到牆上,楚曦貼到她身上和她接吻,然後用右手勾起她的左腿,將陰莖插進她顫抖的陰道里。
“啊~……啊~……”伊芙琳舒服得閉上了眼睛,又迷離地睜開看著正與她性愛的男孩兒的臉。
“啊……天哪……天哪……楚曦……楚曦……”兩人像這樣做了一分多鍾,楚曦放下她的腿,讓她轉身趴在牆上,從背後肏她。
她努力地把屁股往後撅,將敏感的陰道往他雞巴上送。
楚曦一直不停地肏,肏到她雙腿無力,身子在牆磚上往下滑。
她有時幽怨地往後看,有時又閉緊眼睛張嘴胡亂騷叫。
少年的手指插進她臀溝里摸她屁眼,突然一股快感衝向腦門,讓她大聲求饒:“啊~!高潮!……高潮!……讓我!啊~~!高潮,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年維持著頻率繼續肏,又肏了兩分鍾,伊芙琳陰道猛地一緊,渾身抽搐著達到高潮,但多次被搞到高潮的她已射不出陰精,雙腿左右狂抖著,整個身子往下掉。
楚曦抱住她的腰頂上去,插在她身體深處對她中出了。
激情久久不能平息,余韻中的美人跪坐在地,楚曦從後面抱住她,臉深深地埋在她滑膩的香肩上,而手還止不住地在她肌膚上愛撫。
滑入她胯間,摩擦她濕滑的大腿內側,手上感受著她大腿飽滿的觸感,同時親吻著她的肩膀和脖子。
“呃啊~……”伊芙琳輕聲呻吟,沉醉地感受著,仰起頭往楚曦肩膀上靠。
她揉捏自己的乳房,撫摸自己的脖子,轉頭和少年親吻,然後轉過身,坐到了他身上。
又一次用舌頭探索對方,好像做多少次都不夠似的。
楚曦還沒來得及軟下去的陽具又硬了起來,伊芙琳沿著他的嘴往下親,從下巴滑到脖子,然後是胸肌和乳頭,隨後滑過他的腹肌和肚臍,把他的陰莖含入口中。
她的舌頭舔舐,嘴唇吸吮,然後坐上去,將那堅硬的陽具插入自己,和男孩溫暖的肉體緊緊擁抱著,讓陰道粘膜緊緊包裹著他,緩緩聳動。
她在少年耳邊喘息呢喃,任憑大腦毫無防備地一片空白,他們貼在一起親昵纏綿,溫柔地讓性快感慢慢升溫。
直到陰部的感覺舒服得無法忍受,伊芙琳抬起自己的身體,又坐下去,讓楚曦的陰莖在她體內進進出出。
“哈啊……”她急促地嬌喘,美麗的藍眼睛緊緊盯著少年的臉。
“哈啊……啊……啊…………”速度越來越快,卻又突然停下和他親吻,然後再次聳動起來。
“哈啊……哈啊……啊~!……”他們接吻,抽插,接吻,抽插,伊芙琳爽到仰起了頭,閉上眼睛淫叫,又再親吻,又繼續做。
楚曦突然抱住她,把她放倒在地,壓著肏弄。
水花擊打在地上,飛濺到他們全身,少年抽插著,美人迎合著,最後他們緊緊抱在一起,同時達到高潮。
等高潮慢慢散去,他們抱著坐起來,伊芙琳問:“夠了嗎?”
“還有時間嗎?”
“沒有了。”
“那就夠了。”
他們清洗完身體,四名女仆進屋伺候楚曦更衣。
他們帶來了兩人的衣服,楚曦是一件黑色西裝禮服,而伊芙琳則穿上了一件血紅色高開叉晚禮服,那禮服有著深深的V領,露出她奪人視线的乳溝。
一名英國男仆模樣的高個男子來帶路。
伊芙琳挽住楚曦的手,她戴著珠寶,用卷發棒整理了一頭大波浪金發,看起來就像出席奧斯卡頒獎典禮的好萊塢巨星。
這里大得超出楚曦的預料,就像一座宮殿,他們走過鋪著地毯的走廊,來到一扇寬闊的雙開大門前。
楚曦整了整領結,心想還好這里空調開得冷,不然自己可能會緊張得流汗。
他向伊芙琳小聲問:“等下我得注意些什麼?”
“別表露你的態度,無論是贊成還是反對,別表現在臉上。”伊芙琳在他耳邊悄悄說,口中溫暖的香氣吹到他耳朵上。
仆人們打開了大門,伊芙琳挽著他的手,走進那閃爍金光的大廳之中。
大廳里有不少人,在他們中間的,是一名身著精致而低調的黑色禮服的白人男性,他身高一米九左右,肩膀寬闊,身材勻稱,黑色的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他的臉有著清晰而剛毅的輪廓,看起來四十七八歲的樣子,比喬治克魯尼還英俊。
他看到楚曦進來,立刻大步走過來,在離他還有十多米的地方,突然跪了下去,接著大廳里所有人都跪下了。
一名男子爬到那男人身邊,楚曦認出來了,他就是昨晚出現在武漢綠地中心樓頂那個男的。
他留著中長發,臉上有很多雀斑,第一眼看到他時,楚曦還把他認成了女人。
他尖銳的聲音高聲說道:“主啊,請允許奴才為您介紹。”他攤手向第一個下跪的男人:“凡如氏族血源之父!環太平洋及中國大君!巴西和尼日利亞親王!蘇聯的掘墓人!資本主義和自由世界之守護!萬王之王!屠龍血騎士!聖墓及血冢的守衛!億萬血畜的牧者!天上天下一切血族的希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您最謙卑的兒子,尤利烏斯——凡如!”
金碧輝煌的大廳鴉雀無聲,楚曦實在沒有應付過這種場合的經驗,他想讓眾人起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不想說“平身”因為那樣太像皇帝會讓他覺得荒誕,他嘗試著說:“起來吧,大家都起來吧。”但只有伊芙琳站了起來,她無所謂地拍著膝蓋,但除她以外的所有人仍然跪著,不但雙膝著地,雙手也按在地上。
直到尤利烏斯·凡如站了起來,他低沉的、充滿男性氣概的聲音說道:“父親說讓你們起來。”所有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