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陸曉敏抱著雙膝坐在窗台上,垂落的手里捏著一只高腳酒杯,里面還有幾滴殘液隨著酒杯自然地晃動,在里面拋灑滾動,就像是眼眶中血紅的淚珠。
距離和張倫會面已經過去了兩天,陸曉敏還是不願意面對這個消息。
孫澤出軌她很憤怒,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性生活不滿足的是自己,出軌的卻是孫澤,她只覺得不公平,但是也沒達到那種不可忍受,歇斯底里的程度。
當她知道孫澤喜歡BDSM的時候反而有一種輕松的感覺,既然只是一種癖好,那麼不管是伙伴,過程,還是結果都是可控的,在那一刻她甚至已經在說服自己去接受孫澤的癖好,還沒想好怎麼做的時候張倫就祭出了終極殺器。
孫澤還愛我嗎?
陸曉敏清醒的時候張倫已經離開了,甚至還很紳士的買了單。
渾渾噩噩的陸曉敏已經記不清怎麼回到家里的,腦海里翻來覆去就這一個想法,這個念頭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的軀體,啃噬著她的內心,拋灑不開,掙扎不出,越纏越緊。
在李教授最開始診斷出她有抑郁症的時候陸曉敏不能說不重視,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以為然,就像大多數的初期抑郁患者一樣,他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妥。
就在這一刻,陸曉敏感覺到整個世界都灰暗了,自己就像被關在一間沒有門,沒有窗的屋子里,四周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
更加恐懼的事這個屋子十分巨大,在這黑暗中,不還你怎麼嘶吼,怎麼奔跑,都聽不到一點聲音,觸碰不到邊界,在這個黑暗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她當然知道什麼是NTR,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才更難以釋懷。
陸曉敏忽然又想起了大學時期的那一場球賽,孫澤被那個強勢的隊友叫下場,卻異常興奮的在場邊看著隊友的衝殺,絲毫沒有不能參與其中的遺憾,不對,他始終沒下場,因為他仍然在以自己的方式參與其中,那是一種無法訴諸言語,難以理解方式。
她想起交往後不久,孫澤送給她的荒唐的禮物,那是一個女用電動玩具。
孫澤被她義正言辭的訓斥,並且還告訴孫澤她是如何欣賞對方的才華,為人,上進,開朗,她說她並不認為性滿足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她只記得當時孫澤很感動,可現在分明看到孫澤在感動的神情中,還隱藏某種濃濃的失望,當時她認為這是孫澤為自己的荒唐行為而失望,現在看來完全是錯的。
是的,孫澤雖然沒有講過,可是有太多的引導與暗示,被陸曉敏用近乎武斷的方式無視了。
那麼從這方面講,自己真正的關心過孫澤嗎?將近十年的時間,自己都不知道枕邊人想要的是什麼,還得通過別人來告訴自己。
這十年,兩個人都在努力的經營著,壓抑著,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卻早已風起雲涌。
……………………
“媽媽~ !”
“銘銘,在爺爺奶奶這里開心嗎?有沒有想媽媽~ !”
“想啦。”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嘿嘿~ !”
暑假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雖說爺爺奶奶每天都會發照片或者視頻給陸曉敏,但是仍然代替不了抱在懷中的感覺。
陸曉敏溺愛的把兒子抱在懷里,貼著小家伙柔嫩的臉頰狠狠地親了幾下,卻換來嫌棄的小手把自己推開。
“媽媽我想吃漢堡,爺爺不帶我去。”
“那東西沒營養,哪有奶奶燉的排骨好~ !”爺爺一邊搖著蒲扇一邊大聲的抗議。
“好啦好啦,你看看爺爺奶奶都把你喂胖了,我都快抱不動了。”一天的親子時光,讓陸曉敏開心了不少,不管什麼時候,孩子總會是夫妻關系中間最好的粘合劑。
“要不要跟我回家?”
“不要,爺爺明天帶我去摸魚,家里一點都不好玩。”小孩子的快樂很簡單,一個蚱蜢,一片樹葉,一汪清水,一個沙灘,都是他們念念不忘的樂園,至少在陸曉敏看來,跟著爺爺奶奶在太陽底下曬得黑黝黝的要比坐在空調屋上各種培訓班強的多,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了。
孫澤最近在家的時間也多了起來,陸曉敏像家庭主婦一樣,每天起床,做早餐,買菜,然後兩個人一起逛街,散步,遛彎,時不時的還去看一場電影,生活似乎重新走向了正常的軌道。
孫澤發現陸曉敏的穿衣風格改變了。
一般不上班時候的陸曉敏衣著是十分清涼的,短裙,吊帶,露背,透視裝,什麼都敢穿。
一開始的時候孫澤還講過,你這樣出去不怕別人吃豆腐嗎,可是陸曉敏卻說怕什麼,看到吃不到。
孫澤幾乎是認為陸曉敏已經了解了自己最深處的內心,在有意識的配合自己,興奮地同時還有未知的恐懼讓他有點無所適從,所以開始慢慢的對她進行旁敲側擊,可是換來的卻是驢唇不對馬嘴的回應。
孫澤還僥幸的想著,這或許只是必經的過程,可是一次,兩次,三次五次,幾乎十年的時間,讓他頹然的發現了一個事實,兩個人確實不在一個頻道上。
現在的陸曉敏在家穿的很隨意,出門的時候更隨意。隨便的穿上一件寬松短褲,套上一件幾乎是居家服寬松短袖T恤就能出門。
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家庭主婦的角色中,整個人的氣質也開始向著同樣的方向改變。
在某些瞬間,孫澤幾乎有一個不可遏制的念頭,陸曉敏已經老了,徹頭徹尾的變成了一個家庭主婦,那個神采飛揚,青春靚麗的陸曉敏再也回不來了,一時間心如死灰。
早上的農貿市場熙熙攘攘,各個攤販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討價還價的爭吵聲,熟食的氣味,生肉的氣味,宰殺家禽的氣味,紛紛雜雜,讓孫澤感覺一切都是這麼的虛假,開什麼玩笑,陸曉敏怎麼會習慣這樣的生活?
可是那個挽著簡單發髻的陸曉敏,在農貿市場里幾乎是熟練的左衝右突,從密集的人群中穿梭而過,如果不是個子高挑,孫澤都懷疑自己會跟丟。
氣喘吁吁的的孫澤站在一邊有些無奈的擦著汗,陸曉敏已經彎著腰,在一堆孫澤看來十分新鮮完美的青菜里扒扒撿撿,挑到心儀的一顆菜後,卻又十分麻利的刷掉看起來非常新鮮且沒有必要去除的外層菜葉,還不時的抬起頭和攤販針鋒相對的爭論著什麼。
裝在白色塑料袋里的娃娃菜支棱棱的,孫澤幾乎是羞愧的不敢靠近陸曉敏,這麼新鮮的菜還要摘掉外面的一層葉子,可是陸曉敏似乎還不滿足,明明已經稱好了,還非要再湊上前去看讀數,好像在質疑電子稱的准確度,那個長得有些匪氣的攤販人倒是很隨和,很無奈的看著這個斤斤計較的美麗少婦,沒有把菜拿開給後面幾個排隊的老太太結賬,似乎是解釋著什麼,爭論著什麼,最終又拿了兩棵香菜放進了袋子里,陸曉敏這才滿意的起身離開。
因為天熱的緣故,陸曉敏的臉蛋紅紅的,或許是因為刷菜葉,討價還價的行為有點掉鏈子,有些羞赧的不敢直面孫澤。
孫澤走過去掃碼付款的時候,很有些同情這個商販,一天不知道要面對多少這種難纏的顧客。
那個可憐的商販掃了一眼付款結果,對孫澤只是微微的點頭,然後就看向陸曉敏離開的方向,似乎還有點憤憤不平。
這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陸曉敏嗎?孫澤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近孫澤幾乎是天天回家。
變成家庭主婦的陸曉敏最大的好處是不用每天早上在外面吃早餐,晚上也不用吃已經膩了的外賣。
雖然陸曉敏做飯的水平還有巨大的成長空間,但那是孫澤卻吃的津津有味,或許,這就是家的味道。
上午公司事務不忙的時候,孫澤都會和陸曉敏一起去買菜,然後再去公司,似乎過上了一種另類的男耕女織的生活。
幾天下來連門口的保安都對他們熟悉了。
“還是當老板的爽啊,上班不用打卡,想啥時候去就啥時候去。”孫澤路過的時候聽到背後的保安在小聲的議論,有些自嘲的想,我忙的時候比你們還累。
而陸曉敏對於時令蔬菜的熟悉程度也在上升。
她似乎喜歡欺負那個長相有點凶,脾氣有點緬的菜販,每次過去都要挑挑揀揀的許久,然後結賬的時候再順帶要點小贈品。
或許在那個攤販的眼里,陸曉敏就是一個貪便宜的家庭主婦吧,孫澤無奈的腹誹著。
天氣已經很熱了,每次出去買菜的陸曉敏都是臉蛋通紅,香汗淋漓。
陸曉敏選完菜後問了老板一句,新花生是不是已經有了,正好買來做水煮花生。
然後看了一眼孫澤,不錯,這幾天孫澤晚上都會喝點小酒再睡覺。
孫澤有點受寵若驚,然而更驚訝的是陸曉敏居然連農時都知道了。
“有了,這兩天就到。”
買完菜後兩個人溜溜達達的走回去,然後孫澤再開車去上班。孫澤看著旁邊陸曉敏的車,後視鏡上一層薄薄的灰塵,似乎已經好久沒開過了。
以前的陸曉敏並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或許是那些略帶侵略的目光終究會讓她感覺不適,或許是單純的不想置身其中,每次出去散步的時候都是沿著人少的小路,現在衣著隨意的陸曉敏確實哪里人多去哪里,甚至會擠在人群中間看一群老太太跳廣場舞,再次刷新了孫澤的認知。
孫澤突然覺得陸曉敏有點陌生。
回到家的陸曉敏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洗澡,孫澤坐在客廳里,從半掩的臥室門里看著陸曉敏脫衣服。
光著腳的陸曉敏褪去寬松的上衣和寬松的內褲,依然是那副充滿誘惑的軀體,胸罩和內褲是一套的,都是薄紗鏤空透視的設計風格,孫澤看著陸曉敏完美的背影卻提不起一絲欲望。
黑色輕紗包裹著翹臀,只能說聊勝於無,能夠清晰的看到幽深的臀縫,襠部勒出讓人血脈噴張的一條縫。
孫澤自然知道隱藏在里面的小穴是多麼的緊致與嬌嫩,飽滿又多汁的小穴上面是陸曉敏稀稀疏疏的陰毛,在轉身的間隙,能夠看到貼著小腹的一片深色的影子。
薄薄的胸罩裹著小巧玲瓏的奶子,微微翹起的奶頭把胸罩頂出一點細微的突起,隔著鏤空的胸罩可以看到陸曉敏粉嫩的奶頭和硬幣大小的乳暈。
這是一套近乎情趣的內衣,孫澤自然見過多次。
原來隨意的外衣下面依舊是火辣大膽的穿著,孫澤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個熟悉的陸曉敏又回來了,或者是從未離開。
“明天早上不用做我早餐了,我要先去趟公司。”
“那你中午還回來嗎?”
“應該不回吧,明天上午要過一下交付進度。”第二天孫澤一早就起床了,陸曉敏還在酣睡。快到公司的時候卻接到了銷售經理的電話,
“孫總,這幾天客戶催的急,我一直在忙出貨,報表什麼的都還沒整理。”
“您看明天我再匯報進度行不行,我這會還在倉庫裝車呢。”這孫子,說好的今天匯報,數據沒整理還囂張的要求老板延期,真有你的,不過孫澤並不生氣,一切以客戶為主,拿到大單後,公司里每個人的神情都是斗志昂揚的。
“不早說,我都快到公司了,被你小子浪費一個自然醒。”
“額……那要不過兩天回去你請我們吃飯?”
心情好的孫澤是不介意下屬開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的,既然沒得匯報,那就回去吧。
“最近經常加班,辛苦了,等項目結束我們出去浪。注意休息,別到時候浪不起來啊。”
“好勒,多謝孫總。”
孫澤路過農貿市場的時候,看到人群中似乎有個熟悉的身影閃過,看看時間,平時的陸曉敏也差不多是現在到。
孫澤突然想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陸曉敏自己一個人買菜會是什麼樣子,就在路邊停了車,向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擠了過去。
孫澤也差不多熟悉了農貿市場的攤位布局,提前找到陸曉敏經常光顧的那個攤位,在斜對角蹲下,裝著在挑選小草菇,准備結賬的時候再出來給陸曉敏開個小小的玩笑。
然而今天的陸曉敏與往常是不同的,穿著一套學院風的短袖襯衫和格子短裙,襯衫里面戴了抹胸,透過薄薄襯衫透視不到胸罩。
腳上穿的是高跟鞋,從小腿反射的光芒看,應該是穿了薄絲襪。
過肩長發一絲不苟的披散在背上,隨著她的走動像流水一樣飄蕩。
這樣的陸曉敏才是孫澤最熟悉的,但是卻與這里的環境格格不入。
人群中提著環保袋的陸曉敏似乎不是在逛農貿市場,更像是一個商務精英拉著行李箱走在機場的候機大廳。
到了那個攤位的時候,陸曉敏略一遲疑,便繼續向前,在接近走道盡頭一個同類攤位停下,動作麻利的選菜,過稱,結賬,隨著那個大媽爽朗的“妹子,再來啊!”的叫聲,陸曉敏已經提著菜回來了。
整個過程不超過2分鍾。
孫澤悄悄的後退,隱藏在陸曉敏看不到的攤位角落。
陸曉敏路過匪氣攤主的時候,對方似乎有點不甘心,“哎,美女,明天有花生,個個頂飽。”
“今年的新花生~ !”
陸曉敏只是略一停頓,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就徑直離開了。
匪氣攤主還在看著陸曉敏離開的方向,臉上浮現出失望的情緒,似乎是丟了一個幾百萬的大單。
孫澤不動聲色從旁邊走出來,轉身走向另一個出口。
匪氣攤主看著突然出現的孫澤,似乎嚇了一跳,一會看著陸曉敏離開的方向,一會兒看著孫澤離開的方向,然後有些自嘲的一笑,繼續自己忙碌的早市。
孫澤把車停在運河邊,坐在茂盛的柳樹下,用力的抽了一口煙,然後憋在胸中,久久之後才徐徐呼出。
那個飄在天上的陸曉敏突然地融入紅塵,雖然讓孫澤有些不太適應,但是還可以解釋為某個節點的必然轉變,只不過是自己心中的仙子也不能免俗而已。
雖然有點失望與遺憾,可是大多數的人生皆是如此。
孫澤已經在告誡自己,接受心中的遺憾,隱藏掉失望,去適應陸曉敏的轉變。
然而今天的陸曉敏依然是那個飄在天上的仙子,雖然彌補了孫澤的遺憾,可是這種強烈的撕裂感卻讓孫澤無所適從。
一個人怎麼才能一夜之間完成顛覆的轉變?
孫澤已經習慣了陸曉敏的高傲,博學,理智,邏輯清晰,這樣的陸曉敏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生命中,也正是這樣的陸曉敏,才是他多年前就選中的終身伴侶。
然而陸曉敏卻融入了紅塵,孫澤縱有百般不甘,也只能選擇適應,他愛陸曉敏,並不因為氣質的改變而減少,當時的兩人相約好了的白首偕老,終有一天陸曉敏也會白發蒼蒼,雖然進程有點早,可是已經比大多數人好的太多。
然而這個變來變去的陸曉敏,仿佛一顆釘子釘在了孫澤的心里,這肯定不是正常的轉變,這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孫澤突然想到陳總發來的那一張照片。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陸曉敏沒有講,他也沒有開口問,基於心中隱藏的情結,他更沒有去問陳總。
兩家依然是正常的走動,孫澤想知道陸曉敏和陳總之間發生的事,他想根據平時的交往去獲取蛛絲馬跡,去自己判斷,自己解答。
所以有些急切的想增加兩人碰面的機會,卻引起了陸曉敏的警覺,才淡了下來。
最近陸曉敏的頹然他已有所察覺,未知的恐懼一直在支配著他,只不過公司突如其來業務讓他不得不全身心投入其中,然而每次加班應酬之後的夜晚,躺在公司休息室里,躺在酒店里,躺在會所里看著一個又一個變換的天花板,孫澤都會一陣陣的戰栗,似乎有什麼恐怖的事情正在發生。
林小月結婚後不久就斷開了聯系,應酬期間自然少不了燕燕鶯鶯,可是孫澤只是陪同應付,卻沒有親自上場。
不是他不需要,只是不願意。
他有所需,但不會飢不擇食。
所以歌舞升平後,一個人躺在床上,他會打開手機,跟隨著那些存在內心深處而始終未付出行動的情節,用手釋放自己的欲望與壓力。
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陳總的事情還沒有明了,又有了新的謎團。
孫澤依然決定自己去尋找答案。
……………………
“你明天幾點去公司?”
“下午,中午吃完飯過去。”
“沒買到花生嗎?”
孫澤握著啤酒罐在茶幾上輕輕的敲了敲,似乎在不滿為什麼沒有下酒菜。
“冰箱里不是有花生米嗎?”
“太硬了不想嚼。”
“你事還不少,愛吃不吃。”
陸曉敏翻了孫澤一個白眼就去洗澡了。
就如同那個丟了斧子的人,陸曉敏的一切舉動在孫澤的眼里都充滿了秘密,他不露聲色隱藏了自己去過農貿市場的事實,並且解讀出了陸曉敏的隱藏密碼:
“她在確認我明天去不去農貿市場,一定是的。”依然是寬松上衣,寬松短褲的陸曉敏,站在門口等待著換鞋的孫澤,還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頂著早上起來隨手扎起的丸子頭,靠在門框上,那慵懶的樣子就像一個身材高挑的……村姑。
“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不要被她騙了。”
孫澤在內心呼喊著,嘴角蕩起一絲了然的笑意。
“出去陪我買個菜,至於這麼開心嗎?”
“老頭老伴出去買菜,當然開心啊。”
“去,你才老了。”
果不其然,陸曉敏徑直走向了匪氣攤主那里。手伸向斜下方指指,卻是對著孫澤在笑,似乎在表達你的下酒菜來了。
還帶著泥土芬芳的花生裝在一個藍色的方筐里,沒有放在貨架上,而是貼著貨架放在前面的地上。
方筐兩端一頭一個大媽已經抻著塑料袋蹲在那里挑挑揀揀,留給陸曉敏的只剩下走道上正對著攤位的位置。
陸曉敏有些遲疑的伸出手,接過攤主遞過來的塑料袋,似乎在猶豫什麼,最終在兩個大媽中間的過道上緩緩的蹲下,還小碎步往前挪了挪,膝蓋幾乎頂著筐子,開始一個一個的挑揀。
攤主沒有說謊,果真是個個頂飽,孫澤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這有什麼好挑的,隨便扒拉一袋子跟挑出來的實在看不出什麼區別。
孫澤點了一支煙,有些歉意的看著攤主,兩個大媽的腳下已經零零碎碎的扔著不少花生殼,陸曉敏的臉頰也在緩緩的蠕動。
攤主並不在意,只是應付其他客人的間隙,微微低頭看著這幾個挑剔的主顧。
陸曉敏挑好的時候似乎是因為蹲的太久,腿有些嘛,細長的雙腿前後交錯,微微的有些趔趄,豐潤的大腿緊緊的並攏,手扶著貨架終於站穩了。
孫澤本來准備上去扶一把,卻差點撞到了路過的行人,慌忙的致歉之後,陸曉敏已經開始挑其他的菜了。
天氣越來越熱了,一大早就已經暑期蒸騰,三伏天果然名不虛傳。
陸曉敏也有點受不了這種天氣,臉蛋紅彤彤的布滿了汗珠,順著脖子淌進衣服里面,後背濡濕了一片,幸虧是白色的內衣,能看到胸罩帶子的痕跡,還不算明顯。
沒有再扒扒撿撿,有些匆忙的挑了幾樣菜後就結束了。
孫澤付完款,左手拎著滿滿一袋子花生,右手拎著蒼翠的時蔬和陸曉敏肩並肩的向家走去。
天氣實在太熱了,陸曉敏的臉一直紅彤彤的,似乎也沒有了說話的欲望,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走著,像是一對老夫老妻。
也許這種狀態還會持續幾十年吧,孫澤不由得一陣懊惱。
“要不還是在網上買吧,也是送的當天的菜,很新鮮的,價錢也貴不了多少。”
“送貨上門,樓都不用下去。”
陸曉敏突然轉過頭來看向孫澤,眼神中卻沒有對孫澤體貼的贊賞與感激,連一絲謝意都沒有。
“天氣太熱了嘛,現在已經不適合出門了。”
陸曉敏認認真真的看了孫澤一會兒,然後有些失望的轉過頭,淡淡的回了一句:
“都行。”
……………………
孫澤剝著水煮花生,喝著小酒,看上去甚是悠閒。
半掩的臥室里,陸曉敏開始脫衣洗澡。
幾乎是透明的白色胸罩遮蓋在奶頭上,映射出一團粉紅色的暗影,被翹起的奶頭頂出清晰的凸起。
下面是白色的丁字褲,細細的帶子隱藏在豐腴的臀縫里,從後面圓潤的臀部一覽無余。
這個撕裂的陸曉敏激起了孫澤的興趣,他想知道,那個飄在天上的陸曉敏,是不是只是不願意出現在自己面前,是不是只要自己在家,面對的就只有那個紅塵中的陸曉敏。
一道撕裂天空的閃電劃過天穹,接著是一陣刺耳的雷聲,狂風暴雨瞬間來臨。
直到次日清晨,狂風已經不再肆虐,但是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著。或許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多,還有點宿醉沒醒,孫澤沒有跟陸曉敏一起起床。
陸曉敏收拾了一下,把粥熬上,推開門看了一眼孫澤,“粥已經差不多了,再過半個小時把火關了。”
“我先去買菜了。”
然後門被輕輕的拉上,外面傳來陸曉敏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
孫澤沒有聽到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嗒……嗒……”的聲音,隨著外面防盜門被鎖的咔噠聲快速的起身,幾乎是一步衝到窗前,拉開窗簾看向陸曉敏去農貿市場必經的花園小路。
因為陸曉敏打著傘,他只能看見下半身。
藍色的牛仔熱褲緊緊地包裹著圓潤的臀,白色的棉襪裹著腳踝,腳上是同樣白色的運動鞋。
孫澤一直看不到陸曉敏的上半身,正在著急間,走到轉彎處的陸曉敏似乎在迎著風向調整雨傘的角度,孫澤只看見了一道模糊的影子,似乎是黑色的無袖緊身背心,纖細的腰肢露出一截。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出去的時候,和跟我一起出去的時候衣著完全不同?
如果說上次的發現只是偶然情形,那麼這次呢?
起床的時候穿著寬松的居家服,看到自己沒起床,就換了一身靚麗的衣著去買菜。
孫澤突然促狹的想,如果在陸曉敏剛下樓的時候,自己突然打開門說要和她一起去,陸曉敏會是什麼反應,難道再上來換衣服?
……………………
“明天一早我要去學校,估計很晚才回來。”
“知道了,我估計也回來不太早。”
“那早點睡吧,你別喝太多,自己一個人哪來那麼大的癮。”飄在天上的陸曉敏和孫澤一起出門。
雖然孫澤知道她上班的時候一定不會是那種隨意的打扮,可是眼前這個妝容精致,衣著端莊的陸曉敏依然充滿了某種荒謬的感覺。
陸曉敏隨意的擺了擺手就開車疾馳而去,孫澤坐在車里卻遲遲沒有啟動。
天空中烏雲壓頂。
……………………
“你說女人的更年期一般是什麼時候?”
孫澤靠著窗戶,呼吸著外面雨剛停後清新的空氣,和幾個管理人員開完會後已經臨近下班,幾個人坐在桌子上在隨意的閒聊。
“四十多歲吧,你咋關心這個了?”
“那會不會提前?”
“不知道,提前到更年期的應該是怨婦吧。”
“啊?啥玩意兒?”
“怨婦啊,沒聽說過的好好的女的有幾個提前的。”
“這樣啊,你小子挺懂的嘛,婦女之友?”
“那當然,下至十八,上至三十八,都是我的好朋友。”
“你他媽的上至八十八吧。”
銷售經理揶揄了他一句,
“哎,孫總,你不會是在說嫂子吧?這怎麼可能,肯定不是,你看我這嘴。”
“為什麼嫂子就不可能呢?”
這明顯是一個沒眼力價也不會說話的。銷售經理有點尷尬了,接下去也不是,不說更不是。
“嫂子那麼漂亮,還是大學講師,說不定下學期就是教授了,工作好,孫總也好,兒子也好,怎麼會是嫂子?”
“到點了,我老婆做好飯等著我呢,撤了。”
“對呀,嫂子確實是個幸福的人。”
靠著窗戶的孫澤沉默了,陸曉敏真的幸福嗎?
如果是在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說,一定幸福,就算是不幸福我也會讓她幸福,可是現在,他有些不確定了。
如果說以工作,人際關系,交流圈,經濟能力為評判標准,陸曉敏確實是一個幸福的人,可是這些標准就夠了嗎?孫澤突然想起自己的短小。
孫澤對女性的生理了解從高中就開始了,應該說是從青春期開始萌動的時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缺陷。
為此他各方查找資料,最後終於欣慰的發現,自己並不是廢,只是短。
他關注過自己的功能,也去醫院檢查過,醫生的結論也是一樣,除了短小,其他一切正常。
他還專門研究了女生,直到女生的敏感點除了陰蒂,還有陰道里面三至五厘米的地方。
當時他還自嘲的安慰自己,老子剛好夠用,一點都不浪費。
事實也證明了他確實是夠用的,和陸曉敏做愛的時候,在不刻意刺激陰蒂的情況下也能讓她達到高潮,兒子健康活潑,這一切都證明了確實是夠用的。
然而夠用能等同於滿足嗎?
孫澤不確定,所以他會在剛交往不久就送玩具給陸曉敏,結果被她一陣認真的表白,然後扔掉了。
孫澤一直都知道他和陸曉敏之間是有缺陷的,這種缺陷,不完美的感覺有一段時間幾乎把他逼瘋了,那些驚世駭俗的扭曲思想似乎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或者從青春萌動的時候就已經植下了種子。
可是他無計可施,因為陸曉敏的不接受,讓他沒有任何辦法去嘗試。
在交往的時候,相處的時候,結婚後的生活中,孫澤和陸曉敏一直都是有默契的,甚至可以說是心有靈犀的。
孫澤不可告人的想法,在隱晦的提醒了多次,陸曉敏卻毫無反應之後,孫澤理所當然的認為已經不可行了,置之不理等同於拒絕,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所以他只能把這個想法壓抑在心里,直到某天破土而出。
……………………
傍晚孫澤和陸曉敏幾乎是同時到家。
停好車後像往常一樣閒聊著一天中的人和事,一起走進家門。
花園里植物的葉子濕漉漉的,白天又下了雨。
走進一樓大廳的時候,孫澤看著飄在天上的陸曉敏,突然提議,“去買個西瓜吧。”
陸曉敏腳步不停,
“門口水果店就有,你去買一個吧。”
“去農貿市場吧,那里的瓜好,順便把明天的菜買了,說不定明天早上又下雨了。”
陸曉敏轉身回頭,在抬腿的瞬間又停在了那里。
“額……也行……”
“那個……你,你先等我一下,我回去上個洗手間。”有點語無倫次,有點慌亂。
孫澤坐在花壇邊上,點起一支煙,在等待著,下樓的是仙子還是紅塵。
下樓的是紅塵。
松松垮垮的短袖,一塌糊塗的大褲衩,腳上套著洞洞鞋,隨意挽起的發髻,甚至連妝都卸了。
剛才應該真的很內急,似乎還沒有緩過來。
陸曉敏的臉上有點難受,一層薄薄的細汗。
走路的時候雙腿還不自然的夾一下,姿勢有點別扭。
孫澤牽著陸曉敏的手,沉默的肩並肩。
在這個雨後的黃昏,朝著幽暗的街角走去。
“花生……沒了嗎?”
剛才孫澤走的有點著急,陸曉敏微微的氣喘。
“有……有……”
攤主抱出一大袋,倒出來少半筐。
“慢慢挑吧,這會兒沒人跟你搶,不著急。”
似乎很享受顧客的挑剔,笑容有點賤賤的。
陸曉敏慢慢的蹲下,低著頭認真的挑著花生,攤主抱著壞,用力的抽了一口煙,向後面的孫澤微微的頷首。
一切情節似乎是往常的回放,可是孫澤卻愈發不安。一定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到底是什麼?是他媽的什麼???
回去的路上陰雲密布,朔風漸起,走進小區的時候,一顆炸雷在頭頂炸響,豆大的雨滴砸在兩人的頭上。
……………………
因為這兩天下雨,農貿市場的西瓜已經賣完了,最終還是在小區門口買的。
陸曉敏翻了孫澤一個白眼。
“這不是把菜買了嘛,還有我的花生。”
“沒人給你煮,吃生的去。”
裝西瓜的塑料袋是個破的,瀝瀝拉拉的汁液從門口滴到客廳,孫澤慌忙不跌的去拿拖布,回來的時候陸曉敏已經拿著紙巾蹲在地上收拾了一小半。
“放著放著,我來。”
孫澤討好的去拉陸曉敏的手。
陸曉敏寬闊的領口敞開著,俯下身子的時候胸部一覽無遺。
里面穿著一件絲質小吊帶,已經被汗濕透,緊緊的貼在奶子上。
粉色的奶頭和乳暈清晰的透視出來。
寬松的短褲縮進了大腿根,從側面能看到薄薄的白色內褲,隨著陸曉敏的動作,隱隱約約的陰毛間或閃現,還有勒出的肉縫,似乎泛著水漬。
“我來我來,你去洗澡吧,一身汗。”
“還不是你害的。”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便是從遠及近的一串暴雷。暴雨傾盆而下。
陸曉敏丟掉紙巾,
“吃你的西瓜去吧。”
孫澤坐在沙發上,竹簽扎著西瓜,手里拿著啤酒。
一口西瓜一口啤酒居然也是有滋有味。
衛生間嘩啦啦的水聲,暴雨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聲音,這個雨夜狂暴而煩躁。
外面穿的像個村姑,里面穿的像個蕩婦,孫澤怨怒的自言自語。
突然又一道閃電刺亮孫澤的雙眼,在雷聲落到頭頂的時候,孫澤手里的空易拉罐“咣啷”一聲摔落在地板上,咕嚕嚕的滾出去老遠。
陸曉敏彎著腰的時候,胸懷是敞開著的!
陸曉敏彎著腰的時候,胸懷是敞開著的!
陸曉敏彎著腰的時候,胸懷是敞開著的!
她挑菜的時候,在故意的走光給人看!
陸曉敏每次撿菜時候彎腰的角度,站立的方位,攤位老板的位置,攤位老板的視线,想電影回放一樣在孫澤的腦海里閃爍,最終定格在撿花生的那一刻:
陸曉敏張開雙腿蹲在地上,身體前傾,腳後跟微微離地,寬松的短褲敞開著褲腿,縮在大腿根,一只手拎著塑料袋,一只手拿著一顆花生。
攤主單手抱懷,另只手夾著一支煙,雙眼透過升騰的煙霧,視线集中在陸曉敏暴露的奶子,甚至是間或閃現的襠部。
斜後方的孫澤臉色鐵青。
客廳里的孫澤怒火迸發。
陸曉敏已經洗完了,裹著浴巾走出來,
“亂扔什……啊~ !你干嘛!”
孫澤衝上去一把摟住陸曉敏裸露的肩,幾乎是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含著酒氣的嘴巴在陸曉敏的臉上用力的吸,仿佛要把什麼吸出來,潔白的浴巾早已墜落,被胡亂的踩在腳下。
一只手按住陸曉敏潮濕的奶子,開始粗暴的抓揉,白嫩的如肉上面很快泛起紅痕。
孫澤捏住陸曉敏粉嫩的奶頭用力的捻,幾乎是緊緊的捏扁,然後拉起,奶頭連乳暈被長長的拉起,然後彈回去,玲瓏奶子像水球一樣顫動。
他用力的揉捏著陸曉敏的奶子,似乎要把她們揉碎,從來沒有被如此對待的陸曉敏用力的扭動著身子,想從孫澤的控制中逃脫,可最終力量的懸殊讓她徒勞無功。
“你輕點,疼~ ”
聲音中帶著七分痛苦,三分媚意。
陌生的感覺同樣的帶給她異樣的刺激,從來沒有過的感受開始在軀體里蔓延,隨著孫澤越來越重的呼吸,陸曉敏的眼神開始迷離。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摟住孫澤的脖子,溫熱的唇追逐著孫澤的嘴巴,用力的仰起頭,剛一伸出的香舌被孫澤充滿酒氣的嘴巴含住,用力的吸吮,粗糙的胡茬扎著她依然彈嫩的臉頰,麻癢的感覺似乎是在心里騰起。
多日來積壓的各種情緒再也按耐不住,一股無名火焰從腳底直衝頭頂,陸曉敏緊閉著雙眼,淚水順著臉頰肆意的流淌,被孫澤的舌頭勾僅僅兩個人的口中,又咸又澀。
孫澤放開陸曉敏的嘴巴,雙唇含住陸曉敏光滑的下巴,牙齒幾乎是咬著陸曉敏的肉,臉上,下巴上,脖子里很快布滿了淺淺的齒痕,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幻成一圈圈的血紅的痕跡。
陸曉敏微微的睜開眼睛,迷蒙的雙眼看著孫澤叼起早已翹起的奶頭,五指叉開伸進孫澤的頭發里,緊緊的按住他的頭,努力的仰起胸脯,似乎要把整個奶子填進孫澤的嘴里。
孫澤似乎漸漸的清醒,動作不再粗暴,雖然力量還是很大,可是已經沒有了肆虐的感覺,舌尖卷著陸曉敏嬌嫩的奶頭,開始細細的舔,繞著乳暈來回打轉,很快乳暈變成了玫瑰色,一顆顆細小的凸起彌漫在奶頭周圍。
“老公~ ”
一只手伸進了陸曉敏腿間,緊緊的按在陰毛稀疏的小逼上面,粗糙的直接按壓著柔嫩的陰蒂,用力的來回摩擦,很快手指就被濕滑的淫水塗滿,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
陸曉敏的腰在扭動著,不時的抬起,用自己柔嫩的肉縫迎合著孫澤的揉搓,孫澤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來幾乎是扯掉自己的褲子,他感覺自己的下體要爆炸,從來沒有過的腫脹感讓他意氣風發,暗紅色的龜頭上已經浸出點點液體,似乎比以前長了,也粗了。
用力的分開陸曉敏的雙腿壓在身體兩側,把陸曉敏擺出一個背靠沙發,雙腿分開,穴口衝天的姿勢,然後狠狠地壓下去。
光滑的龜頭被陸曉敏早已濕滑的陰唇吞沒,然後孫澤壓在陸曉敏的小腹上,開始一下一下的往下砸。
龜頭與陰唇結合的部位一片狼藉,孫澤稍一收腰,龜頭就抽離了陸曉敏的陰唇,帶出一片水漬,然後刺破空氣,再次重重的鍥進陸曉敏的逼里面,似乎是在用自己衝刺的距離來彌補長度的不足,又像一個衝擊錘,小幅度高頻率的撞擊著陸曉敏的逼。
孫澤這次異常的持久,在近乎粗暴的操弄下,陸曉敏終於控制不住的達到了與往常感受截然不同的高潮,雙腿幾乎是瞬間緊緊的繃直,高高的指向天空,然後被孫澤用力按住兩邊分開,大腿根部有微微的痙攣,柔嫩的小逼像是一個飢餓的嬰兒,用力的含住孫澤的肉棒,緊緊的吮吸。
孫澤幾乎沒改變姿勢,依然緊緊的按住陸曉敏繃直的腿,龜頭在愈發泥濘的小逼內來回衝殺,幅度開始慢慢的變大,衝刺的距離越來越遠,用力的撞擊在陸曉敏的逼上,清脆的啪啪聲,沙發不堪重負的咯吱聲連成一片。
終於在某次衝刺結束的重點,胯部緊緊的貼著陸曉敏的腿根,整根肉棒像是釘子一樣把陸曉敏釘在沙發上,幾乎是拼盡全力的射出了精液。
而陸曉敏也被終於來到的溫熱脈衝再次點燃,雖然沒有再次高潮,胯下傳來的快感讓她雙腿收起,緊緊的盤在孫澤腰間,用力的把孫澤拉向自己,小逼緊緊的吸著孫澤的肉棒,似乎要榨干最後一滴。
孫澤滿頭大汗,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勇猛,緊緊的壓在陸曉敏的身上,一時間頭暈目眩,不知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