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人送回來,沒等坐下就有人早已在房間里等候他多時了,而且是一波未平又一波。
族長和白蓮二人先後都來造訪,她們帶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要壞,更讓李少陽無比頭疼的是,眼下平原夫人和趙倩下落不明,生死皆掌握在族長手中,由於這次白鳳假借長老之名相邀,族長一見李少陽回來,便問長老找他究竟說了什麼話,然而這個女人天性多疑,即便是李少陽說了實話,她也依然是將信將疑,以為李少陽故意對她隱瞞了一些重要事情,但她又找不到證據,最後臨走前不忘提醒李少陽,二女的性命還在她手中。
至於白蓮,還是繼續早上的話題,不過讓李少陽費解的是,白蓮前不久還曾想利用平原夫人殺死自己,而現在卻象是托付後事,不僅求李少陽照顧好她的娘,而且還處處為李少陽出主意。
白蓮有若集天地靈氣而生的秀麗輪廓,眉淡拂春山,雙目凝秋水,絕沒半分可挑剔的瑕疵,烏黑的秀發襯托得她嫩滑的肌膚更加雪白,嬌軀散發著淡淡的處子幽香,唯一感到可惜的是,那張美麗無暇的俏臉上依然還是那一副往日憂郁的神色,無時無刻都牽動著李少陽的心,更讓人對她產生出無比憐愛之情,不忍心傷害她。
白蓮一進來,先是四處打量房間,見白芷不在,這才放下了心,始終她還是不願意被白芷知道。
白蓮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帶著我娘離開這里?現在還有兩天時間,難道你就一點也不著急?剛才你也看到了族長從開始就一直不相信你,如今她已經是對你起了提防之心,如今你想離開這里也變得更加困難。”
李少陽心道,現在還未曾打探到平原夫人和趙倩所關押的地方,怎麼能就這樣走了,不過看白蓮三番五次地催促自己早點離開,不知她又有什麼陰謀在里面,搖頭地說道:“我現在還不知道同伴的下落,怎麼能一走了之呢?你知不知道族長可能會把她們藏在哪里?”
白蓮想了一會,說道:“我也不知道,族長從來都不會把這些事告訴給我娘和我們。”
李少陽忍不住地又問道:“即使將來我們都逃出去,那你又怎麼辦?”
白蓮立即板著臉,語氣冰冷地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再說。”
李少陽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蓮沒說什麼,起身告辭離開。
李少陽眼睜睜地看著白蓮離開的背影,如今白蓮和族長她們逼得越急,越應該保持頭腦冷靜。
深夜,又是一場激烈的雲雨,白芷累得疲倦不堪,很快進入夢鄉,李少陽見機,小心翼翼地從白芷溫暖的柔懷里爬起來,拿起墨子木劍;由於族長家里平日里就只有寧遠晨一個男人,不象長老家那樣養七、八個白夷族男子,趁漆黑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這讓李少陽很輕易地偷偷地溜出房間。
族長的房間是在大廳的另一邊,然而遺憾的是,房間居然是空的,里面根本沒人。
就在李少陽琢磨的時候,隔壁傳來一陣說話聲,聲音隔壁的房間,白蓮和白靈就睡在那里。
李少陽悄悄地走過去,把耳朵附在窗前偷聽里面的人說話。
白靈說道:“表姐,剛才你不在的時候,我娘來了,她還問我你到哪里去了?”
白蓮心一緊,語氣平靜地說道:“那你怎麼說?”
白靈毫無心機,大大咧咧地回答道:“我都按你說的法子回答我娘,說你去方便了。”
白蓮‘哦’地應了一聲,接著又問道:“族長沒懷疑你撒謊吧?”
白靈不解地反問道:“我娘干嗎要懷疑,我總覺得你們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為什麼這兩天你們一直都到那男人房間,不但如此,自從那男人搬來以後,我覺得家里好象怪怪的,還有昨天晚上族長將那兩個從外面來的女人帶走,我現在就一直沒有再看見過她們,其次是關於嬸嬸,為什麼要嬸嬸搬過去照顧那男人?”
“靈兒,不許胡說!”白蓮一聽提及自己娘,心里不由氣憤起來,語氣也加重了許多,嚴厲地呵斥白靈。
白靈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白蓮,見到白蓮生氣的樣子,白靈連聲向她道歉,這才令白蓮稍微消了氣。
白蓮問道:“那族長後來去哪里了?”
躲在窗外的李少陽一聽,立即集中精神,屏住呼吸偷聽下去。
只見白靈低頭想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娘不在這里,就一定是在後山那邊。”
李少陽暗想,後山不是溫泉那里,難道平原夫人和趙倩被族長關在那里,記得上次白芷帶他去的時候,但是那時他所有心思都放在白芷身上,並沒有多大去注意周圍的環境,現在回想起來,好象依稀記得有什麼東西在樹林里,有必要去查查看。
等李少陽回過神後,房間內早已是一片安靜,二女不知什麼時候進入到夢鄉,不過,此時李少陽全部心思都放在白靈所說的‘後山’,所謂‘打鐵趁熱’,打定主意的李少陽立即前去昨晚銷魂的地方。
李少陽前腳剛走,剛才的房間門子便輕輕被推開。
……
很快李少陽在後山樹林里找了一圈,可惜天太黑了,根本找不到路,黑燈瞎火地亂找一通,最後還是回到溫泉那里,聽到從林子另一邊傳過來的聲音,好象是男女歡好的聲音。
正尋思著找不到路的李少陽心中大喜,立即尋著聲音找去,果然黃天不負有心人,不,現在是夜晚,是黑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李少陽給蒙對了。
在他面前,正有三男二女大干在一塊,憑借微弱的火光,李少陽認出這二女正是剛才在長老家遇到的那兩位身材惹火的白夷女人,白皙豐滿的胴體在黑夜里格外雪白,見到這二女正賣力地討好身邊的男人,豐碩的豪乳夸張地搖擺晃動,看得一名在一旁休息的白夷男子忍不住把腦袋湊上二女懷里,嘴和雙手一同並用,不斷地品嘗這四只誘人的巨峰,正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見同伴如此急色的樣子,不禁地笑罵對方。
李少陽觀察了一下四周,那里就只有這五個人,再無其他人,於是,正准備悄悄潛入進去的時候,忽然身後草叢里發出響聲。
李少陽沉聲喝道::“是誰?快出來。”
草叢里又傳來一陣熟悉的銀鈴般笑聲,緊接著一名古靈精怪的少女出現在李少陽面前,白靈頑皮的俏臉上洋溢著得意的喜色,毫不在意李少陽難看的臉色。
李少陽盯著白靈,腦子飛快地運轉,對於白靈的出現,實在讓他感到驚訝,許多種猜測在腦里一閃而過。
白靈嬌笑地說道:“你怎麼這麼晚才找到這里,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李少陽表情冷峻,目光銳利地打量著白靈,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白靈說道:“還不是為了等你。”
李少陽疑惑地用手指著自己,問道:“等我?”
白靈用力地點了點頭,其實也難怪白靈會這樣,自從李少陽三人的出現,白靈敏感地察覺到家里的人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先是白蓮那看似老實忠厚的親生父親居然喪盡天良地想強奸自己的女兒,接著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居然認識從外面來的李少陽,至於寧遠晨的死,誰也沒有多加過問。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讓白靈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後來李少陽身邊的兩個女人失蹤了,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好象挺有默契地回避這些話題,對於她們兩人的失蹤,大伙是絕口不提,反倒是晚上在李少陽房間睡覺的人換成了她的嬸嬸,晚上她和白蓮聽著嬸嬸放浪的聲音,白靈實在無法想象平日里端莊寡言的嬸嬸居然也會叫得如此大聲,最不可思議的是她幾次見白蓮怒火衝天地想闖進李少陽的房間,解救自己的娘,可是腳還沒跨出兩步,白蓮收住腳步,一聲不吭地掉頭回去睡覺,隨後白靈發現白蓮有幾次從李少陽房間里走出來,臉色相當難看,不知他們談論了什麼事;憑直覺,白靈感覺這一切都跟她家有關,可惜偏偏所有人都瞞著她,於是,白靈才找了個機會溜出來,正好讓她把李少陽給逮到了。
李少陽又問道:“這麼晚了,你等我干什麼?”
白靈想也不想地說道:“當然是要問問你了。”
李少陽冷笑地說道:“問我?你想問我什麼?我現在可沒什麼功夫在這里跟你瞎磨蹭。”
白靈嘟著小嘴,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究竟在瞞著我干什麼?要是你不願意回答我就算了,如果你不想知道她們的下落,那就當我沒問過。”
李少陽抓住正欲站起來的白靈,聽到白靈有平原夫人和趙倩的消息,不禁喜出往外,要不是因為她們落在族長手中,他哪會象這樣這麼窩能,整天低著頭看族長和長老的臉色行事,不然早就遠走高飛,如今有了平原夫人和趙倩的下落,一時手勁用大,抓得白靈痛咧著嘴,急切地問道:“你現在立即帶我去。”
白靈一邊掙扎地用另一只手打李少陽,一邊大聲地喊道:“快放手,你抓疼我了。”
“噓!閉嘴!”白靈忽然大叫,可把李少陽嚇壞了,連忙抓住白靈的另一只手,同時命令她不要喊了,可是白靈偏不聽。
眼看就快被人發現,不得已的情況下,李少陽用嘴堵住了白靈柔軟甜美的小嘴。
“唔!”白靈腦里嗡地一聲,一片空白,忘記了掙扎,眼睛睜得大大,整個人都痴呆住了,俏臉上飛起兩朵紅雲,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在心里滋生出來,加上不遠處正有自己的族人,讓白靈有種想是在跟情郎偷偷摸摸地幽會。
兩人分開之後,白靈嚶嚀一聲地倒在李少陽懷里,臉上如火燒一般紅雲密布,雙眼迷離地望著李少陽。
半晌之後,白靈這才從李少陽寬闊的胸膛爬起來,滿臉嗔怪的表情,重重地捶了李少陽一下,只是雙眼卻閃著少許情意的目光。
白靈不說話,站起身拉著李少陽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在路上,白靈沉默了許久,才終於肯開口說話,原來那里並不是關押平原夫人和趙倩的地方,是她們白夷族供奉祖先的地方,不過現在成了長老私人的地方,難怪那些人會這麼大膽,居然敢在祖先面前表演春宮。
後來李少陽問白靈,為什麼會知道他走錯路的時候,白靈卻笑而不答,歡快得象一只小鳥,拉著李少陽往後山深林里跑去。
最後,白靈把李少陽帶到一個山洞前,手指著山洞說道:“你看,這里便是了。”
望著眼前的山洞如此荒涼隱蔽,洞口如此窄小,而且外面有半人高的雜草叢生,李少陽心忖,難怪自己剛才找不到。
白靈蹲下身子,學狗一樣爬進山洞,還不忘回頭催促李少陽,“你還傻著站在那里干什麼,還不快點鑽進來,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可會被娘罵死的。”
李少陽聞言後,也學白靈那樣爬進洞里;在這狹窄的洞里,簡直是寸步難行,李少陽還是第一次抱怨自己長得這麼高大,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有點破,現在被洞里的岩壁都快磨得成長短不一的布條,好在蜿蜒的山洞只是入口窄,出口寬,情況也漸漸好了許多,前面也稍微有點亮光,憑感覺,他們好象一直在往上爬。
不過一路上李少陽倒是眼福不淺,李少陽抬頭往前一看,雖然洞里光线暗淡,但爬在前面的白靈裙底春光還是暴露在他眼里,白夷女子不象外面的女子那樣衣服里還穿著褻衣褲,白夷女子除了身上穿著短衣裙或者披著獸皮外,里面完全是真空的,修長雪白的雙腿,嫩白的翹臀,還有未曾被人開啟的花園玉門,那道粉紅色的裂縫,無一不惹人欲火騰升。
正被視奸的白靈還渾然不知,不住地扭動著雪臀,白皙的冰肌在陰暗的山洞更加明顯,給後面的人帶來視线的衝擊。
很快,兩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李少陽也依依不舍地從白靈短裙內的無限春光中把目光收回來。
沒想到這里居然別有洞天,從後山山洞里爬出來後,眼前的景色完全變了一個樣,如果說白夷族也算是世外桃源,那這里就是人間地獄,不僅荒涼,而且四處都有野獸出沒的蹤跡。
白靈一點也不害怕,拉著李少陽繼續走,見白靈如此駕輕熟練的樣子,應該偷偷來過多次。
等李少陽被帶到平原夫人和趙倩被關押的地方時,卻聽到了一個令他和白靈都十分意外的陰謀。
白靈的娘、白夷族的族長、一直在族人面前都是朴實的女人,如今卻是一副盛裝的打扮,簡直是判若兩人,在族長面前還擺放著許多白靈從沒有見過的食物,看得白靈雙眼發亮,嘴讒得流口水,不過這些東西卻對李少陽十分熟悉,族長面前還坐起另外兩個連白靈都不認識的女人。
族長盯著手上的一支金簪,眼中閃爍著貪婪的目光,右手不時地撫摩金簪。
面前的二女恭敬地跪坐在族長面前,見到族長這個樣子,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神情。
族長艱難地把目光從金簪上挪開,望著二女,微微一笑,說道:“秀夷,你干得不錯。”
那名叫秀夷的女子謙虛地回答道:“族長,您過獎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要不是因為族長寬宏大量,我們這些流落在外的白夷人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回到族里,不知族長什麼時候讓我們回來?”
族長一聽,露出為難的樣子,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事還需要長老同意才行。”
秀夷向身邊的同伴使了一個眼色,那人雙手一拍,接著兩個體形彪悍的男人吃力地抬著一個大箱子,然後放在族長面前,當箱子打開後,族長和躲在暗處的白靈都被箱子里的東西吸引住,兩雙眼睛再也無法分開。
秀夷說道:“族長,自從百年前發生了那事之後,我們的長輩一直都十分後悔,她們都非常希望能夠得到族人的原諒,若是族長肯點頭,無論族長有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族長瞟了滿箱子的財寶一眼,咬了咬牙說道:“其實不是我不答應,再怎麼說,你們也是我白夷族的人,我又怎麼會不答應,只是……”
秀夷見族長有松口的意思,可是卻又吞吞吐吐,著急地問道:“可是什麼?”
族長嘆息地說道:“只是我這個族長就已被長老架空,現在全族的人都只聽長老一個人的話,根本就沒有能力答應你們這個要求。”
秀夷悲憤義慨地說道:“當年先祖就是因為看不慣長老的跋扈,才離開了白夷族,沒想到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族長,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除掉長老這個禍根。”
族長連聲推托道:“不行,不管怎麼說,長老也曾經為我們白夷族出過不少力,而且要是我們鹵莽行事,恐怕山神會怪罪我們的。”
秀夷笑道:“族長,您多慮了,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山神,這些都只是長老的把戲。”
族長疑惑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山神也會有假的?”
秀夷說道:“當然了,我們先祖離開前,曾經在長老見里發現了一個秘密,要是將這個秘密說出來,恐怕連族長也會被嚇一大跳。”
族長問道:“秘密?”
秀夷點頭說道:“沒錯,我想直到現在族長都在懷疑為什麼在祭祀時山神不會襲擊長老。”
族長說道:“對,不止是我,族里許多人都懷有這個疑問,正是因為這個理由,祭祀儀式、挑選祭品一直都由長老負責。”
秀夷對剛才一名男子點了一下頭,那男子立即從懷里摸出一個袋子,將裝在袋子里的粉末塗抹到全身,就在族長感到疑惑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讓她震驚無比。
另一名男子不知從哪里提著一個大竹籃,然後將竹籃里無數大小不一、各種各樣的蛇全部扔到那男子身上,只見那些蛇不但不咬那人,反而惟恐不及地躲開。
族長看得是非常仔細,心里已經非常明白了,手指著那男子的袋子,說道:“就是因為這些粉末,所以山神才不能攻擊長老。”
秀夷答道:“對。”
族長氣急敗壞地罵道:“可恨啊,沒想到我們所有人都被長老一家蒙騙了這麼久。”
最後族長和秀夷達成了協議,只要秀夷在祭祀那天當眾揭穿長老的鬼把戲,族長馬上宣布讓秀夷她們重新回到族里,並且還許諾讓秀夷當長老。
族長臨走之前還不忘交代秀夷,要她好好看住那兩個女人,然後滿意地離開了。
躲在暗處的白靈見族長離開了,也跟著准備離開,今天晚上的事已經夠讓她驚訝了,可是白靈正想開口叫李少陽跟她一起回去時,李少陽又一次捂住了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做聲,只見秀夷跟她的同伴還有什麼話要說。
“大姐,你真的要答應那女人的要求?”
秀夷笑道:“蘭夷,我們為什麼不回去?”
蘭夷問道:“難道你想當那個長老,我看那女人根本就是在利用我們,如果她真的答應,就不會如此貪得無厭地一次次問我們要珠寶。其實我們現在活得也挺好的,為什麼還要回去那個鬼地方?”
秀夷說道:“這你不懂,我不會忘記當年母親說起先祖離開族人時那傷心的樣子,我不僅要完成先祖的遺願,還要坐上族長的位置。”
蘭夷說道:“那大姐你的意思是?”
秀夷愛憐地摸著蘭夷的秀發,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你就等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