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之外是無窮無盡的欲望,籠子里的奴隸在鞭打中性交。
玻璃之內同樣是獸欲的釋放。壓制、侵入、標記、征服……
性液的味道,灼熱的呼吸,細碎的鈴聲,肉體撞擊的聲音,皮膚在塗抹了精液的玻璃上摩擦發出的刺耳的吱吱聲……風贏朔像一頭狂暴期的野獸,翻來覆去地操景川。
景川體力再好也有點扛不住了。
風贏朔是掌控的那一個,他懟著景川的前列腺操,用陰莖,也用手指或按摩棒,同時沒放過景川前面的性器。
在浮世夜都這麼個地方,什麼折騰人的東西都不缺。
景川的陰莖被套上震動套持續不停地施加刺激。
他射了很多次。
體外體內的刺激卻一刻也沒有停下來,滅頂的快感很快變成令人崩潰的折磨。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發出了狂亂的哭喊,手被扭到身後小臂交疊著捆了起來。
風贏朔把拿著帶電擊功能的按摩棒捅他的時候,他拼命往前躥,但根本躲不了。
電流擊打著腺體,被動的快感流竄到全身每一根神經末梢。
他在地上扭曲,從馬眼流出尿液和稀薄的精水。
渾渾噩噩中他似乎聽到玻璃外,籠子里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叫,收音設備捕捉了每一絲顫音,轉換成數據無比清晰地傳到全場,包括所有包間。
緊隨而至的是籠子外興奮的嘩然聲浪。
經歷過生死的他潛意識里知道這些聲音意味著什麼,但他的腦子已經沒有余力去多想。
陌星是浩渺宇宙里一顆不起眼的小行星,而景川只是這顆星球上不起眼的一個人類。
在熙熙攘攘的生命體中,他渺小如螻蟻。
他不是心懷天下的正義使者,他只是個普通人,有普通的是非觀善惡心。
上官雲清的虐殺秀終止了,籠子的表演還要繼續。
他又能做什麼?
他在身體的搖晃中,肢體的麻木中,性器的酸澀疼痛里恍惚地意識到這一點。
籠子里飆出血霧。他閉上了眼。
回程的車上,風贏朔一路上都沒說話,臉色很陰沉。
景川還是穿著那身在浮世夜都換上的黑色漆皮裝,但衣服下擺和褲子上都有曖昧的汙漬。
敞開的衣襟里露出來的胸膛滿是各種瘀痕。
胸鏈還在,乳頭紅腫著,沒有出血,但看起來還是受了傷。
他骨頭都像被抽掉了似的,不太撐得住。
車子明明開得很平穩,他還是跪得搖搖晃晃的。
風贏朔看得煩,在他後腦一按,將他上半身壓得伏到自己腳面上。
景川沒有反抗,就貼著他的腳趴著。
不知道趴了多久,竟然睡了過去。
回到風家主宅,臉墊著的鞋子動了動,他才醒過來。
懵了兩秒鍾,他跳起來:“我睡著了?”
“睡了三十二分鍾,每分鍾一鞭,明天自己去訓誡處領罰。”
景川:“哦。”
他無精打采地垂著頭,因為風贏朔這句話,也因為這一晚的經歷而情緒低落,精神萎靡。
“回話不合規矩,加八鞭湊個整數。”
風贏朔下了車,想想又回頭說:“不用去訓誡處領罰了,我親自罰。先記著帳。”
“哦。”景川還沒反應過來,又隨口這麼應了一句。風贏朔應該聽到了,但卻沒再說什麼。
等景川回過神來,忍不住腹誹:果然家主的意思才是規矩。
他扶著車門挪動僵硬的腿下車。
風贏朔這次出去沒驚動什麼人,回來也不像平常那樣一堆人等著迎接和伺候。
但全暉來了,應該是風贏朔或淵寒通知的。
他看了眼走向另一個方向的風贏朔,發現他的腳步有點微妙的別扭。
走了兩步,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風贏朔和淵寒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一條走道的盡頭。
景川撓了撓頭,胳膊搭在全暉肩膀上說:“讓我扶一下,我腿麻了。”
每走一步,腿上和腳底都像有無數鋼針扎著,刺麻刺麻的。
他腦子里突然冒出個奇怪的念頭:伏在他腳上睡覺的時候,他的腳不會就那麼一直一動不動吧?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