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結個婚這麼難的嗎?
“不…我才要說…真的非常感謝,真的非常震撼…我已經好久沒這麼感動過了。”
麻衣趕忙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朝神楽鞠躬。
“謬贊謬贊,這下麻衣同學就滿足了嗎?”
“不…”麻衣深呼吸著抬頭向直視向神楽的眼說:“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
“嗯…是什麼呢?”
“很簡單…”麻衣朝神楽伸出了右手微笑說:“從現在開始,我允許你直接叫我‘麻衣’。”
“這樣啊…”
神楽伸手跟她握住。
從指尖到掌心都是一樣的軟,她的手指非常美麗,想必私下里也花了大價錢保養,如果她不當藝人也起碼能當個一流手模。
“那,麻衣。”
“欸,神楽老師。”
“啊哈哈哈哈…就別叫我老師了吧,聽上去怪害羞的。”
同時神楽還在心底碎碎念道:要是讓留美那孩子聽到你叫我老師她會吃醋吧。
“那要叫什麼好?”
麻衣微微歪了歪小腦袋,賣萌似的看著他。
“嗯…”神楽雙眼壞壞地轉了兩圈半開玩笑地說:“不如就叫‘親愛的’吧?”
“那就——,親·愛·的~”
麻衣顯然是看出了神楽在開玩笑,她將左手帖在唇邊漸漸靠近過來踮起腳貼在神楽耳側撒嬌似的說道。
“哦嚯嚯嚯,了不得了不得,”神楽松開她的右手打了個哆嗦後撤一步道:“麻衣你撒起嬌來真是讓人骨頭都要酥了!”
“哼哼~”麻衣右手叉腰自信地一挺胸說:“畢竟我也是位女優。”
“看來這個稱呼要封印呢。”
“嘛,真要當著別人的面叫出來會出大問題,百分之百會變成驚天丑聞來著。”
“啊…媒體。”
神楽默默抬手按在了額頭上。
媒體的恐怖之處他也曾領教過,這下還是祝麻衣好運吧。
“剛剛那一下是你為我特別演奏的回禮,可別做什麼奇怪的想象喔。”
“稍微想象了一下~”
“嗯哼,我想也是,是男孩子的話完全不想象倒也不太可能,你這麼誠實我很開心。”
“麻衣真是有大人范兒啊。”
“那當然了,我可是學姐呢。”
“但是完全不讓我稱呼學姐誒。”
“嘛…都讓你直接叫‘麻衣’了,這一點就別計較了吧~”
麻衣輕輕拍了拍神楽的肩膀。
“那之後麻衣也直接叫我‘神楽’?”
“可以麼…?”
麻衣放下手含羞抬頭眨了眨眼。
那樣子讓神楽立刻聯想到了餓肚子來討食的害羞寵物兔。
“當然可以。”於是神楽就下意識抬手揉了揉麻衣的頭頂,她先是閉上眼沉浸了一瞬,接著就輕咳了一聲紅著臉握住了神楽的手腕緩緩將他給推開說:“抱歉,親密接觸需要小心。”
“嗯…”
神楽抽回手來捏著下頜一直盯著麻衣看。
“怎、怎麼了…?”
麻衣被看得有些慌張,也低下頭看起了自己。
“不…我只是在想麻衣你已經十八歲了吧?”
“欸,有什麼問題麼?”
“要不要跟我結婚?”
“嗚咦?!”聞言,麻衣瞬間變成了一只“小紅人”,她扭過頭猛地抬起雙手遮住臉岔開指縫偷眼看著神楽結結巴巴道:“為、為什麼會突然發起求婚啊?!這話題跳躍得也太厲害了點兒吧?”
“哦豁——,麻衣超害羞…超可愛。”
“唔——!”麻衣一聽就有些生氣,頂著那已經紅透了的臉抬手在神楽頭上“咚!”地敲了一下氣呼呼地說:“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老實交代。”
“這時候倒是很有學姐的風范!”
“別貧嘴了,總之…先坐吧。”
麻衣一伸手讓神楽又坐回了琴凳。
“你…你是喜歡我麼…?”
麻衣剛一坐下就羞答答地指向了自己目光閃爍地小聲問。
“國民女優美少女JK學姐,我當然喜歡啦~”
“不是這種喜歡…”
“情感上自然也喜歡的。”
說這話時神楽就想起了雪之下,他本來的第一目標是讓雪之下跟自己去結婚,但雪之下那家伙…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極度提防他,這讓神楽說真的有些心累。
早坂愛,不能結婚,穹和英梨梨更是寄中寄,奈央與千代太太一樣寄,沙希寧願當情人也不願結婚,蓮華…冥婚嗎?
論身份論長相論相處,櫻島麻衣對神楽確實是不錯的人選。
“唔…”
麻衣又趕緊捂住了臉。
——這家伙…突然直球糊臉也太過分了吧!
“麻衣的回答呢…?”
神楽打了個響指指向她,目光真切。
“我…還沒有…做好…心理准備…”
麻衣越說越害羞地低下了頭。
——我在說什麼呢…?
不應該直接拒絕嗎?
為什麼我拒絕不了…?
為什麼想到拒絕時我的心會痛?
是、是因為剛剛他為我演奏的吊橋效應麼?
怎麼感覺…好心動。
“是麼…”
神楽閉上眼點了點頭,深呼吸了幾次。
“嗯…”
麻衣幾乎將臉埋進了胸里。
神楽能看出麻衣明顯是對他有好感的,而且可能還相當濃厚。
氣氛愈發尷尬,神楽默默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那就不必勉強了,忘了我剛剛的話吧。”
“誒…?”
神楽的話讓還在做心理斗爭的麻衣一下愣住。
——等等、怎麼回事?!他已經放棄了麼?!還是說…?
“今天感謝招待,禮物我會幫你轉交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神楽提起禮物袋子就走向了門口開始換鞋。
麻衣聞言趕緊追了出去,她有些恍惚,還撞到了門框差點兒摔倒。
“喂、喂…!稍等一下!”麻衣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門口一把抓住了要出門的神楽,她看上去快要哭了,而神楽表情則沒什麼變化,沒等神楽開口她就又拽住了神楽的領帶問:“剛剛那是什麼意思?!突然說那種話是在耍我麼?”
“當然沒在耍你啊麻衣,你在想什麼呢~”神楽抬手揉了揉麻衣的後腦,這一次她老老實實地閉上眼咬著顫抖的唇讓他在摸,沒多久神楽松開了手柔和地笑了笑說:“那麼,我走了,當做我沒說過吧,還有,恭喜你復出,祝你工作順利。”
“喂…等、等一下啊!擅自說那種話然後突然就要走,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麻衣一追再追,連鞋子都沒穿的她在走廊上拽住了神楽的袖子。
“麻衣,不要這樣追出來,被狗仔拍到就不好了,難得剛復出工作也要蒸蒸日上呢,快進去吧。”
神楽點了點下頜示意她家那還沒關上的門。
“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終於,麻衣意識到自己無法挽留住他,只好無力地緩緩撒手,任由他袖子的布料從自己指縫間滑過。
神楽走後,失魂落魄的麻衣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關上門,背靠著門慢慢蹲了下來用雙手抱住膝蓋縮成一團。
“突然感覺…一個人住這房子好空…”
麻衣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觸。
明明那個人已經走了,但空氣里卻到處都還是他的氣息,感覺他還在這里一樣。
蹲得腿都快要蹲麻了時,麻衣慌忙起身胡亂地脫下了褲襪光腳踏上了玄關一瘸一拐地跑進給妹妹留出的琴房,她坐上琴凳,發顫的手指推上琴鍵蓋四處摸索著。
黑鍵白鍵…應該這麼彈…應該…應該…
麻衣不適地抬起頭看向了鋼琴中間曲譜架的位置。
那里什麼都沒有。
她回憶著最後那一曲《切爾西海港的夜》想要跟著彈一遍體會他當時的心情。
回過神來的麻衣怎麼回味都覺得那像是一封纏綿悱惻的情書。
但…
“我連譜子都還沒有啊…”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麻衣雙手捂臉忍不住哭了出來。
神楽坐電梯下樓走出了這棟高檔公寓的玻璃隔斷門,過街走了一陣他又回頭瞧了一眼九樓的那拉著深咖啡色遮光窗簾的窗戶喃喃道:“反正我們兩個之間肯定有一個人想多了。”
然後神楽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求婚,嗯,對方是沙希,但沙希直接拒絕,第二次是麻衣,麻衣言辭含糊,但神楽已經猜到她會婉拒了。
“結個婚這麼難的嗎?!”
神楽自嘲地笑了笑,沒再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轉過街角招手就准備打車。
相比起第一次認真求婚然後失敗,神楽的第二次求婚更像是試探,既然是試探,那對方猶豫婉拒也沒什麼可說的,沒必要太過在意。
結果招手還沒招到出租車呢,就見對面也有人朝自己用力招手,一邊招手還一邊喊:“師父——!!師父~~~~!”
街邊人看這樣一個穿制服的“幼女”蹦蹦跳跳地瘋狂招手喊“師父”不禁紛紛側目。
“啊…”
神楽莞爾一笑,於是便從招手打車換成了招手打招呼。
對面是還沒換下總武高制服的尤利婭與見子。
尤利婭歡呼雀躍地在揮手,而見子只是揮手微笑,並沒有露出什麼夸張表情,甚至可以說她還有些“松了口氣”的感覺,貌似是剛被什麼東西給嚇到。
看樣子又是那太過強悍的陰陽眼給她造成的麻煩,相比之下尤利婭的陰陽眼還差得很遠,見子能看到的妖魔鬼怪尤利婭經常看不到。
就算特訓有改善,那也就只改善了一點點,畢竟神楽只對她進行了一次“特訓”。
尤利婭一把握住了見子的手腕從剛好信號燈變綠的人行道上穿了過來,滿臉激動兩眼冒光地站在神楽面前興奮地說:“師父師父!好久不見!!”
“好久不…呃,等等,你最近可沒在跟蹤我吧?”
“當…當然沒有…”
尤利婭面色一緊眼神飄忽地扭過了頭。
——完了完了完了!師父怎麼一上來就問這個,他也太敏銳了吧!啊啊啊啊但是真不愧是師父!
神楽“咚!”地就在尤利婭腦袋上敲了一下沒好氣地笑罵道:“禁止再跟蹤我!也不要再跟蹤別的什麼人了,小心被警察抓走,你以為女跟蹤狂就不會被抓了嗎?”
“嗚嗚嗚嗚嗚對不起師父…”
尤利婭抱頭蹲防哭唧唧。
“那個…你、你好…”
見子勉強笑著朝神楽又揮了揮手。
——糟、糟糕…跟蹤神楽君這件事上我也是尤利婭的共犯…而且,自從在啦啦寶都見過那幅畫面之後我就好難面對澤村君啊…
見子所想的“那幅畫面”也就是神楽將手伸進他的“式神·蓮華”和服下擺里干壞事的場景。
“哦你好啊見子。”神楽逗笑著一下握住了見子的右手,捧著抬高直視著她懵逼的雙瞳忍著笑說:“雖然有些突然,能請你和我結婚嗎?”
“誒…?”
見子瞬間愣住,甚至忘記了眨眼。
“啊…?”
尤利婭一聽也懵逼地抬起了頭,重新站了起來。
“抱歉,剛剛是開玩笑的。”
“哦…”見子左手緩緩撫胸喃喃道:“我想也是…話說神楽,這個玩笑也太嚇人了點兒,我心髒都快停了。”
“抱歉抱歉,哈哈哈哈哈——”
神楽松開了見子的右手撓著頭放肆地笑著。
其實他只是剛剛和麻衣鬧了點兒不快,跟見子拿這件事開開玩笑轉換一下心情而已。
“我有一瞬都當真了耶!”
尤利婭像是個好學生一樣一把舉起手來。
“嘛,神楽都說是開玩笑的了,那肯定不會有錯。”
見子面無表情地揉了揉右耳。
——也就我心髒夠大…要不然現在肯定已經臉紅成郵筒了吧…換個別的女生來一定會這樣,平日鍛煉我的鬼怪們你們辛苦了,話雖如此,請你們別再出現了好嗎?
“你們兩位關系真好啊,這是在散步麼?”
神楽手提著麻衣給由比濱的禮物抬頭瞧了眼她們之前所在的那條街道。
“尤利婭招待我用了晚餐,我剛從她家里出來。”
見子朝尤利婭一伸手解釋說。
“我猜應該是蘑菇宴吧。”
神楽瞧著尤利婭那雙馬尾的束發帶笑著說。
她的束發帶的配飾就是左右各兩顆白點小蘑菇。
“真是無法反駁呢…但是味道很好吃。”
見子掩著唇像是要哭了一樣扭過了頭。
“蘑、蘑菇很棒的,師父!見子!蘑菇真的很棒的!”
“是是是…”見子欲哭無淚地摸了摸尤利婭的腦袋說:“尤利婭,你能招待我我很感謝,但是剛剛你已經科普了我整整一個小時蘑菇知識了。”
“真要命啊!”
神楽此時很想大聲嘲笑。
也就尤利婭非常敬重他除了跟蹤之外不會做讓他反感的事情,要不然上次去她家用餐怕是也要被她科普半天蘑菇。
當尤利婭的朋友真是辛苦,這家伙是蘑菇神教的傳銷員吧。
“咳咳…唔,那還真是抱歉了,我以後會努力克制的。”
尤利婭握起小拳頭來繃緊臉認真說。
“但願如此。”
神楽與見子異口同聲。
“見子現在就要回去了?”
“嘛…難得能偶遇,再在外面晃一晃倒也沒什麼…反正回到家也沒人。”
“不用給你弟弟恭太准備晚飯嗎?”
“今天說過我會在外面用餐,已經給錢讓他買便當了。”
見子嘴上這麼說,心里卻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他叫恭介來著…神楽你記錯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神楽捏著下頜“嗯嗯”點頭。
“那,師父要是不急著回去的話,可以來我家坐坐嗎?!”
尤利婭見神楽好像一時半會兒也沒回去的意思,立馬再度高高舉手發出了邀請。
確實尤利婭家也在這個方向,只要往回走個幾百米轉個角就到了。
“這個嘛…”神楽看向了見子,見子唇角有些發顫,估計是被那瘋狂傳教的蘑菇文化給嚇到了,但沒等神楽再說什麼見子就先鼓起勇氣說:“不如就一起回去吧?我也想再晚一點回去。”
“嘛,那就一起去坐坐吧。”
神楽回頭指向了尤利婭家的方向。
沒多久,三人一起又回到了尤利婭家。
尤利婭的幾位侍女們看到見子又回來了一開始也有些發愣,但很快就又進入了迎客狀態,恭順地把他們給請進了門。
“師父用過晚餐了嗎?沒用過的話我讓侍女們現做一頓!”
“別這樣突然心血來潮地使喚別人,而且我已經吃過了。”
說完神楽就又覺得自己好像沒資格說尤利婭,他經常心血來潮地使喚早坂愛來著。(早坂愛:日日夜夜都很累啊…)
“了解!”
尤利婭無比認真地給神楽敬了一禮。
她帶著神楽與見子直接上了三樓,進了她自己的房間。
尤利婭畢竟剛剛是從自己家里出來的,書包扔家里了,見子把挎著的書包放到了地毯角落上,神楽一瞥她的書包就見拉鏈附近掛著個她喜歡的卡通角色“眼眼”的小布偶掛飾。
這和由比濱喜歡的拉姆兔好像是有同一個世界觀。
“啊,對了,神楽,你手里那是…?”
見子表情微呆地指向了神楽手中的印花紙袋。
“這個啊?”神楽提起來才想起自己應該扔進【臨時空間】,出門的時候心情不好給忘了,就一直提在了手里,他把那袋子給放在了桌上說:“嗯…怎麼說呢,暫時是個秘密。”
“秘密!”
尤利婭一聽秘密就有些興奮,這不禁讓神楽聯想到某個喜歡“哇酷哇酷”的總角粉毛幼女。
“秘密啊…”
見子一聽是秘密也就不再深究了,但少女的好奇心還是讓她多看了幾眼。
從紙袋頂口來看能看到扎好的禮花束帶,還有那泛光的印花彩紙,嗯…不出意外的話這是一件禮物。
禮物?最近要過生日的人…結衣!但神楽他不是上次已經在啦啦寶都給結衣買過禮物了嗎?
見子隱隱地看到了上面的便利貼,便利貼上的字跡是…看不清。
“說起來,由比濱是這個月十八號生日對吧?”神楽很是隨意地坐上了尤利婭的公主床,見子見他這麼隨便還有點兒納悶,她回頭看向了尤利婭,但尤利婭卻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還給見子搬來了椅子說:“請坐。”
“哦…哦…多謝尤利婭,確實結衣她是這個月十八號生日。”
見子更確定那是神楽給由比濱准備的禮物了。
“由比濱結衣…師父和見子共同的朋友…”
尤利婭將右手按在胸口左右瞄著他倆碎碎念道。
“啊…對了,尤利婭醬,下次我正式介紹結衣給你吧?之前因為一點兒小意外耽誤了,你覺得怎麼樣?”
見子很是平淡地朝尤利婭一伸手。
“朋友?!要介紹給我嗎?!”
尤利婭瞬間雙眼放光“哇…”地露出了期待臉。
“啊…嗯。”
見子被她的交友熱情給有些灼燒到,默默向後仰了仰臉。
尤利婭見狀也知道自己有些太“露骨”了,趕緊收斂了一下表情輕咳了兩聲雙手叉腰道:“那、那我也想要跟那位由比濱結衣同學做朋友。”
“嗯,太好了,尤利婭醬朋友又要多一位了呢。”
見子漸漸放松,沒發出聲音地給尤利婭鼓了鼓掌。
“對了!師父你覺得怎麼樣?我…我可以和由比濱結衣同學交朋友麼?”
尤利婭剛還欣慰地笑著就又突然憂心忡忡地轉過了頭。
“那當然了,見子和由比濱都是十分不錯的姑娘,你能交到這樣的朋友我很開心。”
“喔…喔——!!見子你聽你聽!師父表揚我了!”
尤利婭興奮地直晃著小拳頭。
“是,是…”
見子眼角輕輕抽動著暗道:你是完完全全被神楽給馴化了啊…不過好像也不是壞事,畢竟他真的很有能力,比我們誰都強。
“對了見子!能盡快,比如這周內就正式幫我介紹一下嗎?”
“可以是可以…怎麼了這麼著急?”
“剛剛師父說她不是要過生日了嗎?這個月十八號,我想為她慶生想准備一份禮物,所以,最好能跟早點正式結交她。”
尤利婭也“吧嗒”一下坐上了床,與神楽坐得很近。
她這公主床的杯子也是藍色底上有著差不多直徑十五公分白色圓形的“蘑菇色”,總之神楽進了她的房間就覺得是鑽進了蘑菇陣里。
嘛,反正肉棒附帶龜頭某種意義上也就像是個硬邦邦的蘑菇,她這麼喜歡蘑菇真是幫大忙了。
“這就要考慮禮物的事情了麼,尤利婭醬在這些事情上倒是意外地成熟呢。”
“唔…嘛…”
尤利婭臉色微微發紅,害羞地低下了頭。
“神楽你已經替結衣選好禮物了吧?在啦啦寶都。”
“喔,消息真靈通啊見子。”
“呃…啊?不是…”
見子愣了一瞬後趕緊扭過頭避開神楽的眼神擺手。
——糟、糟糕…差點兒自爆上次跟蹤他的事情了!
記得上次他和雪之下一起出門就是為了給結衣選生日禮物來著,啊…想起來他跟雪之下在商場走廊上接吻,而且還是雪之下一方主動索吻的…
“啊,啊,這、這是我跟見子說的師父!你瞧,上次你不是跟我說要跟雪之下去選禮物麼?我就順帶跟見子提了一嘴。”
作為共犯的尤利婭也趕緊緊張兮兮地給見子打掩護。
“這樣啊…嘛,我確實已經替由比濱選好了禮物了,希望她到時候能喜歡。”
“只要是神楽你送的禮物,結衣肯定都會喜歡的。”
“總之不要害得讓她挨罵就好…”
說著,神楽將視线又投向了桌上那個裝進袋子里的禮物盒。
見子也跟著用余光瞄了一眼,同時暗自心道:這不是給結衣的禮物麼?那這是…?但是,總覺得應該和結衣脫不了關系。
“對、對了,師父你選了什麼?”
“啊哈,這個就到時候再公布吧~”
“真不愧是師父,真有大人風范!”
“呃…我想那不叫大人風范…只是神秘作風而已。”
見子抬了抬手,但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見子也選好禮物了吧?”
“說實話…其實還有點兒猶豫,畢竟那什麼,我預算不是很足,網上買的東西又覺得沒什麼誠意,去商場感覺也買不到什麼結衣想要的…一時間就有些迷茫。”
見子撓了撓自己的臉蛋害羞地又小聲說了句:我好遜…
“選、選生日禮物居然這麼難的嗎…我一直以來都不知道…”
尤利婭大張著嘴巴差點兒石化。
“別別別,尤利婭你別想得太夸張了,倒也沒那麼難。”
“唔——!既然師父這麼說,那肯定是沒錯了!”
“…”見子默默地扶額很想吐槽對面那兩人的交流,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份心思言歸正傳道:“神楽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麼?”
“建議…話說你是由比濱的青梅竹馬加多少年的閨蜜,我應該向你尋求建議吧?怎麼還反過來了。”
“啊…也是。”
見子露出了略微呆板的神情。
“多年發小外加閨蜜選禮物都這麼困難,師父卻一天內就決定了下來,真不愧是師父!”
“呃呃,我也沒那麼厲害尤利婭,不要一直吹捧我了,我會害羞的。”
“不!這不是吹捧,師父是真的很厲害!請挺起胸膛直面吧!”
“咳咳,總之——,見子你往年都送她什麼?”
“往年…”見子低下頭掰著指頭盤算道:“結衣料理很在行,所以我送過圍裙,菜譜,拉姆兔周邊調料盒,拉姆兔周邊水筒,拉姆兔布偶…拉姆兔鬧鍾…”
“這是掉進兔子窩了嗎!”
尤利婭忍不住吐槽了一聲。
“話說尤利婭醬的房間也是妥妥的蘑菇陣呢。”
“呃…好、好吧!拉姆兔與蘑菇從現在開始享有平等的社會地位!”
“還有眼眼醬!”
見子一下翻出了自己的手機,把手機殼炫耀給尤利婭看。
她手機殼上就印著“眼眼醬”的圖案。
“嗯嗯!還有眼眼醬!”
尤利婭給見子伸去了大拇指。
瞧著這兩位JK如此“幼稚”但又無比純真的交流,神楽忍不住笑出了聲。
“師父在笑什麼啊?”
“啊…沒什麼,別在意,只是覺得真美好啊。”
“嗯?指什麼?”
見子也跟著追問。
“女孩子之間美味友情。”
“用美味來形容友情…怎麼說呢,真不愧是神楽你,我想我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是嗎?哈哈哈哈哈哈——”
神楽朗然大笑,覺得剛剛在櫻島麻衣家積攢下的一些不太舒服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都無影無蹤了。
“啊!糟糕糟糕糟糕!!尤利婭我完蛋了!”
尤利婭突然抱住腦袋大驚失色地左右晃起了頭。
“怎麼了?!”神楽一把按在了她的肩上,見子也嚇得站了起來,結果鎮定下來的尤利婭卻一臉哭唧唧地緩緩扭向神楽帶著一股哭腔說:“我…我忘了先問師父你的生日了…我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啊!真是失策!!師父,請原諒我!!”
“…”
冷不丁被嚇了一跳的神楽和見子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齊齊地翻起了白眼。
“咚!”神楽直接在尤利婭腦闊上敲了一拳警告說:“這種小事沒必要在意,我的生日是三月二十日,早就過完了。”
“而且尤利婭醬,神楽的生日在維基百科上能查得到喔。”
見子握著手機搜索了一通,把神楽的維基百科拿給尤利婭看。
“哇!真的——!!”
“哎…個人情報泄露啊…”
神楽默默扭過頭嘆氣。
“名人的代價…”
見子小聲說著跟尤利婭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齊齊“誒嘿”笑了起來。
“見子的生日呢?”
“十二月二十八日。”
見子重新坐了下去,老老實實點頭回答。
“尤利婭呢?”
“十二月二十七日…誒?就差一天!”
尤利婭剛說完就一下抬手按在了胸上。
“還真是…”見子眨了眨眼歪著頭一指尤利婭道:“這也就是說,尤利婭醬其實是姐姐?”
“啊…”
尤利婭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小短手小短腿,默默咬起了牙。
神楽和見子見她這副不甘的模樣都隱隱在偷笑,不過,這有什麼辦法,小一點也很可愛嘛。
“淦,你們兩個居然都比我大啊!”
這下輪到神楽抱著頭無奈搖頭了。
尤利婭與見子忍著笑一起安慰了他一番,隨即見子輕輕一拍手看向神楽問:“說起來,十八號那一天我打算給結衣一點驚喜呢,在她家稍微開個生日派對吧?裝作忘掉了她的生日,然後當她回到家時我們再‘砰——’地放出禮花來。”
“聽、聽上去好有趣…”
尤利婭聽得都眼饞了,見子是她交到的第一個朋友,為朋友慶生這種事情她也只在屏幕上看過。
“事實上我也正有此意,尤利婭到時候也一起來吧?”
“誒…我…我有資格出席麼?”
尤利婭指著自己羞澀地有些自我懷疑。
“放心,”見子起身拍了拍尤利婭的肩膀安慰說:“明天我就會給正式介紹結衣,而且上次我們不也是有過一段緣分嘛,我相信你和結衣肯定會很快成為好朋友好閨的。”
“嗯?有過一段緣分是怎麼回事?”
神楽聽出了一些橘子味的氣息。
“哦…就上次排球課上尤利婭一個人沒人跟她組隊,所以我和結衣就去和她一起…”
“啊啊啊啊,別說了見子別再說了!!那是尤利婭我一生的失策和恥辱!”
“呃…”
見子於是順著想了下去,想到在那條巷子里被百鬼給圍著差點兒干掉這一幕時也臉色也愈發黑了起來。
“哦,原來是那件事嘛~,尤利婭,那麼危險的事情你下次可不准再干了。”
神楽在尤利婭後腦上一下下敲著板栗。
“嗚嗚嗚嗚嗚…我知道了師父。”
尤利婭雙手捂臉哭唧唧,岔開指縫給了見子一個無語的白眼。
見子訕笑著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下意識地瞄了一眼鍾表。
氣氛有點兒尷尬,好像話題就這麼突然消失了一樣。
終於,見子一下直視向神楽認真地問:“那個,神楽…!其…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一下。”
“噢噢,隨便問,什麼事?”
神楽翹起腿來托著腮看向她點頭。
“其實…怎麼說呢…神楽你知道我看得到吧?”
見子這麼說著,抬眼注視了一直趴在神楽後肩但別人壓根看不到的那只九尾靈狐一小會兒。
神楽原本也是可以“選擇看到”的,但脖子後面發光睡到被窩里實在是膈應,她就在系統里設置成“不顯示”了。
“當然,而且看得非常清楚。”
“所以…其實我偶然看見過一次,”見子由於撒了個小謊而扭過了頭,她偷看著神楽指了指他蔓延到地毯上的影子說:“那個黑發的和服美少女…”
“啊——”
神楽嘴巴一張微微有些怔住。
原來她看得到蓮華啊!
等等,那自己上課時跟蓮華干的那些個“苟且之事”?!!
噢,沒事,還好是上課時間,而且見子不是F班的,她和由比濱一樣都在B班。
(鹿角:上課時間才不妙吧…)
“嗯?什麼什麼?就見子你上次說的那個?”
尤利婭茫然地在神楽和見子之間左顧右盼著。
沒辦法,誰讓她的陰陽眼“品級”不夠,目前只能看到相對弱小的靈,強大的靈根本意識不到,而蓮華很顯然是最高等級的那種靈體。
“呃…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話…也不勉強的。”
見子抬手用袖口遮住了嘴巴默默地偏過頭看向了地毯。
雖然嘴上沒說,但神楽一眼就看出她有些失落。
“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神楽本想就這麼解釋,但見子又先驚喜地一睜眼搶著問:“請問,是傳說中的式神麼?那什麼,畢竟神楽你母親家是神官一脈…”
其實神官一脈是神楽鬼扯的設定,他母親小百合壓根沒有半點兒靈視,家族是資本財閥,只是為了合理方便解釋自己的能力和那個護身符一開始給見子編的而已。
結果沒想到他和見子交情漸漸加深了,這樣一來這個亂來的設定很快就會立不住。
於是神楽果斷咳嗽了一聲解釋說:“抱歉見子,其實一開始告訴你我母親是神道教體系的人是騙你的,但是我的能力和那枚護身符都是貨真價實的,這一點你放心。”
“啊…”
見子呆呆地點了點頭。
她倒也並不受傷。
“那師父的能力都是自己修行得來的嗎?!”
“嘛,差不多吧,這一點我要保密。”
“知道了!”
見子與尤利婭都慎重地點起了頭。
“至於蓮華…哦,就是你看到的那位黑發的和服美少女,她大概是類似於座敷童子一樣的存在吧,是人們美好的希望與祝福所催生的靈體,作為靈體她的等級好像確實是很高,尤利婭暫時看不到有點兒遺憾。”
“唔…但是沒關系!只要有師父幫我特訓,有朝一日我應該也能看到!對吧師父?”
“啊,沒錯!”
神楽抬手摸了摸尤利婭的後腦,尤利婭歡喜地蹭起了他的手掌。
“那已經不能說是靈體,而是接近神明了吧…”
見子恍然若失地感慨道。
“倒也沒那麼夸張…”
神楽趕緊擺擺手。
“呃…”
見子這麼說著又看了他後肩的九尾靈狐一眼,唇角抽動著點起了頭。
——確實,比起那個美少女,很顯然還是這個更厲害。
“那也就是說…神楽你是因為收復了那位靈體所以才沒辦法幫我寫字了啊…對麼?”
“嘛…有那方面的原因但不是全部,”神楽看向尤利婭打起了哈哈,而尤利婭則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啊!”了一聲立馬扭頭問見子:“但是師父對我特訓的第二種方法非常有效,見子要不要也來試一試?!你的靈能力比我強,所以進度應該也會比我快得多!”
“咳咳…”
神楽咳嗽了一聲拍了一下尤利婭的後背。
尤利婭於是又趕緊補充道:“但是見子,哪怕你是我的第一位好友我也不能告訴你特訓內容,這是我和師父的約定,不過,只要你也成為師父的弟子,師父也就會告訴你吧?”
“唔…”
神楽摸著下頜上下打量著依舊有些掙扎的見子。
——尤利婭這姑娘確實是有些沒腦子的,但見子的思想還是蠻正常的,要是告訴她特訓的方式是“飲用精液”,她估計會嚇壞吧?
見子在神楽的手上看了又看,扭過頭默默嘆了口氣在心中嘟囔道:沒有被寫字的機會了麼…真美的一雙手啊…雖說上次寫在我身上的那些東西實在是令人害羞,但神楽本質上是很好的人,而且…被那雙手觸碰著真的好舒服…
“那個…如果拜你為師,能提升的是陰陽眼還是抵抗靈體的能力?如果是前者的話…”
“哼哼,見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特訓之後你說的那兩種我都有提升!我揮揮手就輕松消滅了一只小老頭呢,雖然幅度不是很大,但只要長期積累就一定會越來越厲害,對吧師父?”
尤利婭歡喜地回頭朝他求證。
神楽也慎重地點了點頭,再度看向見子說:“但是說真的特訓一般的女生很難接受,而且我覺得會有一定法律風險,如果你沒有做好覺悟,還是保持現在這樣吧。”
“覺悟…”
見子閉上眼想了想和尤利婭一起差一點困死在巷子里的那個無力的自己,想了想每次被突然出現逼近的靈體給嚇得半死的自己,想了想因為靈體鑽進被子而嚇得睡不著覺徹夜瑟瑟發抖的自己。
終於,她右手貼在左胸上緩緩站了起來,握緊雙拳繃緊了臉對神楽說:“果然我還是好害怕…我想要有抵抗那種東西的能力,神楽…不,神楽師父…請問你可以收我為徒嗎?”
見她也想拜師,尤利婭露出了那種“孺子可教也”的申得意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