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鳳樓哭著哭著,終於睡著了。她不知道,她睡著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牢門開了,胡鳳樓被牢門響聲驚醒。
只聽身邊有人冷森森道:“犯婦不知夢見什麼了,這麼用力?”胡鳳樓徒然一驚,這才發現胖瘦二人站在身邊,胖子的手指還插在自己的玉門內。
胡鳳樓的嬌靨立刻羞得通紅,但是手足被鎖在鐵鏈上,她絲毫不能掙扎。
胖子抽出手指,像上次一樣,抹進胡鳳樓的櫻口。瘦子上前,給胡鳳樓打開鐵鏈。
“起來!”胖子冷森森聲音又響了起來。
胡鳳樓虛弱的爬了起來。
“穿上囚服!”胖子扔給胡鳳樓一個衣包。
胡鳳樓如奉綸音,急忙打開了衣包。一個木銜,一件袍子,一雙麻鞋。
囚服是粗布做成的上衣、下裙,盡管衣不遮臂,裙不及膝,胡鳳樓還是覺得比鳳冠霞披還有好。她急忙穿上囚衣。
“帶上口銜,穿上囚鞋。”
胡鳳樓把口銜叼住,在腦後將繩子綁緊,把自己的長發也綁在口銜的繩子里面。拿起麻鞋,套在自己完美的玉足上。
麻鞋很粗糙,鞋底是用木板做的。
鞋底上有著大大小小,稀疏錯落的疙瘩,鞋前只有一個小小的繩圈,後面只有兩根細細、長長的麻繩。
胡鳳樓在瘦子的指點下,將大腳趾伸進鞋前小小的繩圈,用後面的麻繩勒住腳面,綁住後踝,然後順著小腿向上,交叉勒緊,一只到小腿肚,打扣系緊。
“站起來。”胖子出聲了。
胡鳳樓低著頭,看著自己白嫩、完美的玉足,抱著雪白的雙臂,吃力地站了起來。
麻鞋上的疙瘩立刻讓她的蓮足一陣刺癢,鑽心的刺癢,她的全身都為之一顫。
二人也不打話,立給胡鳳樓戴上項圈、手銬、腳銬。胡鳳樓的雙手被銬在背後,和項圈、腳鐐上的鐵鏈鎖在一起。
胡鳳樓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曾為貴門婦,今日階下囚!她如何能在一夜間適應這種天壤之變!
胖子和瘦子架住已經難以站住的胡鳳樓,半拖半扶,把胡鳳樓帶出牢房。
胡鳳樓被帶到院內,天色已經蒙蒙亮。她被推入一只囚籠,還是昨夜她將她載來的囚籠,她跪在里面。囚車罩上黑布,立刻走動起來。
也不知走了多久,胡鳳樓聽到了人聲熙嚷,黑布也被人撤去。已是天光大亮,眼前是胡鳳樓再熟悉不過的地方——當年門庭若市的威遠鏢局!
如今的天威鏢局已是門可羅雀。
胡鳳樓嫁入傅家後,老鏢頭韓震天便杳如黃鶴,音信皆無。
偌大的鏢局由他的小兒子韓克威主持。
年前,韓克威醉酒,跌入水中,一命嗚呼,鏢局也就此關張。
如今只有韓克威的霜婦趙玉茹帶著唯一的女兒,十八歲的韓嫣兒和胡鳳樓的母親胡老夫人以及胡鳳樓的妹妹,小姑獨處的胡飄紅住在這里。
趙玉茹幾次想要將老宅賣掉,都被胡老夫人勸住。說畢竟是老一輩血汗換來的基業,應該留下。
胡鳳樓雖然嫁出,但她致孝之人,逢初一,十五,便來給母親人請安。
趙玉茹與胡鳳樓情同姐妹,孀居後,認胡老夫人為干娘,與鳳樓和飄紅都是姐妹相稱,侍奉胡老夫人自然盡心盡,胡老夫人住在這里享盡後福。
胡老夫人已經年過五十,被稱為老夫人,完全是輩分原因。
她獨自住在後院的一個小獨院中。
雖不喑武藝,但閒來無事,也從胡飄紅、趙玉茹那里學得一些運功調氣的法門,居然練的頗有心得。
再加上養尊處優,無論容貌還是身材,看上去也就是不到四十的中年婦人。
加之胡老夫人天生恬淡,與世無爭,所以看上去珠圓玉潤,面目慈祥。
不知為什麼,從昨夜開始,一向心靜如水的胡老夫人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老夫人一夜未曾睡得安穩。
一大清早,胡飄紅百般勸說也沒有用,她只好請來了趙玉茹。
胡飄紅和姐姐年齡相差無計,當年暗戀關山月未果,便一直未曾出嫁。
她和胡鳳樓一樣,喜穿白色,但她是身著漢裝,她穿的很朴素,但朴素的服飾掩不住她的天香國色,絕代風華,反而更襯托得她孤傲,高潔!
她端莊,穩重,清麗如仙,如一株吐蕊寒梅,傲立於冰天雪地之中,不帶人間一絲煙火氣!
那一頭青絲,梳得沒一根跳亂,嬌靨上,娥眉淡掃,脂粉不施,但嫵媚明艷,自然的美酥人!
她有點瘦,但瘦不露骨,不過她玉骨冷肌,瘦得清奇,美得也清奇!
端莊秀麗的趙玉茹一身黑衣,不徐不急地跟著胡飄紅走進老夫人清靜的小院,趙玉茹已經年近四十,看上去也就三十不到。
她比不上胡鳳樓、胡飄紅國色天香,卻端莊秀麗,沉穩干練。
成熟婦人的風韻更令她多了幾分迷人的風采。
她正要給干娘請安,看到胡老夫人面色蒼白,鳳目含幽。不由大吃一驚:
“娘,您老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胡老夫人有些尷尬地勉強一笑:“茹兒,為娘沒事。看來是娘老了。飄紅,快給玉茹倒茶。”說著,扶著趙玉茹一起坐在炕上。
“娘昨夜心驚肉跳,總感覺有些不對,飄紅、你和嫣兒都在我身邊,為娘記掛的就只有鳳樓了。該不是鳳樓有事吧?”
趙玉茹一聽,心中釋然了。
她聽說鳳樓同玉貝勒去了藏邊,以胡鳳樓此時功力之高,已是宇內有數的高手之一;就是玉貝勒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江湖也難逢對手。
夫妻聯手幾近天下無敵,萬不會有什麼意外;況且玉貝勒身邊還有侯府的四大鐵衛跟著,那會有事。
於是她坦然一笑:“娘,誰說娘老了。您要是老了,這京城豈不都是老太太了。您這是想女兒想的,鳳樓侯府夫人,身邊有聖眷正隆的威侯玉翎,還有侯府的四大鐵衛。她怎會有事!”
經趙玉茹這麼一說,胡老夫人放心了。
臉上愁容盡去,愛憐地撫著趙玉茹香肩:“瞧你說的。我已經五十五了,怎麼不老。飄紅也是這麼勸我,可我怎麼就聽不進去呢!”說著看著小女兒慈祥地笑了,顯然已不再為女兒擔心。
“娘,您自己照照鏡子,說您四十都是往老了說的。就是四十的女人,也未必有您這般精神呢。”趙玉茹也不全是曲意討老夫人開心,老夫人也確如她所言。
“玉茹,你一說,娘就放心了,可是我說她老人家就是不聽。”站在一旁的胡飄紅瞥了瞥紅潤的櫻唇,做著鬼臉說道:“看來娘好偏心……”胡母伸手在小女兒身上輕輕打了一下,假意嗔道:“你這小蹄子吃什麼干醋,我對你們姐妹都一樣,何曾偏心過?”說完愛憐地拉起飄紅的玉手。
母女三人正在屋內談笑,屋外傳來嫣兒的叫聲:“哎,你們是誰,怎麼不打招呼就到處亂闖!給我……啊,住手,你……嗯!”顯然嫣兒吃了虧。
屋內胡老夫人、胡飄紅和趙玉茹吃了一驚。
什麼人敢到這里撒野!
這雖不是豪門大戶,但是她們和神力威侯府的關系,京城誰人不知。
趙玉茹起身對胡老夫人說道:“娘,您坐著。飄紅,守著娘,我去看看。”說完,身形一閃,便出了房門。
胡老夫人心中暗驚:看來還是出事了!
趙玉茹來到屋外,女兒韓嫣兒長得頗像小姑韓如蘭,身體剛健婀娜,一張紅撲撲的俏臉,胭脂不施,蛾眉不掃,卻依舊亮麗動人。
現在剛健婀娜,艷若桃李,一襲勁裝的嫣兒已經被人制住,被迫跪在地上。
那雙尖尖的眉梢兒,還挑著一臉任性刁蠻;兩個黑衣人按住豎柳眉,瞪杏眼的嫣兒,一人扭住嫣兒的一條粉臂,用力向上撅著,用腳踏住嫣兒的膝彎。
看見母親出來,櫻口張了張,卻沒有叫出聲來,顯是給點了啞穴。
趙玉茹正要撲上,驀然看到一個臉色陰沉的獨臂男子,帶著幾個黑衣人,站在一邊。
“紀綱,紀大人?!”趙玉茹穩住了身形,心中暗自叫苦。
紀綱統領血滴子,他要抓人,從來不用通過任何衙門,也不用任何理由。
紀綱一向忌憚傅家,也知道韓家與傅家的關系,今天如此肆無忌憚,可見來者不善。
“韓夫人,那是你女兒吧?”紀綱冷冷問道。
趙玉茹見紀綱既不見禮,更不說明來意。
心中怒意已生,但是她做事一向穩重。
於是強按怒火,不卑不亢地答道:“正是小女。不知小女與紀大人有何誤會?”語氣中頗為不悅。
紀綱依舊冷冷說道:“沒有誤會。”
趙玉茹一愣,隱隱覺出不對:“可是小女冒犯了大人?如果小女冒犯了大人,那是賤妾管教無方,還請大人高抬貴手,賤妾給大人賠罪。”說完,便要斂衽施禮。
她是以退為進。
“慢。”紀綱側身,躲過趙玉茹一禮:“本大人奉旨行事,韓夫人不必如此。”
“奉旨?”趙玉茹心往下一沉。
“對,奉旨捉拿助逆欽犯胡鳳樓的親屬,查抄欽犯極其家屬的家產!韓夫人是胡鳳樓的親戚吧!”
趙玉茹如遭雷劈,頓時驚呆了。鳳樓怎麼成了欽犯?
“韓夫人,你是協助官家,還是像你的女人那樣?”紀綱一指被按跪在地上的嫣兒,冷冷問道。
一向沉穩干練的趙玉茹冷靜下來,看了看被人扭住雙臂,踩著膝彎的女兒,強自按捺心中怒火:“大人,既是奉旨擒拿欽犯家屬,可否出示、宣讀聖旨?”
“哼,韓夫人,你也配接聖旨!”紀綱冷笑道:“聖旨是給傅家的,你不過是欽犯胡鳳樓的家屬。識相的,我給你留點體面。如果不識相,你和這院子里人可要當街受辱了!”
趙玉茹回敬了一聲冷笑:“紀大人,韓家雖是布衣之家,卻也不是好欺負的……”
“哈哈哈哈!”紀綱發出一陣狂笑,打斷了趙玉茹:“韓夫人,你不就是持仗傅侯爺家的那層關系嗎!哼!”
紀綱臉色一變:“韓夫人,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了。傅家已經將胡鳳樓逐出家門,你們和傅家已經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別說你一介布衣,就是王公貴族,血滴子要帶走,也不需要多說一字!”趙玉茹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如此搶白,不由心中又羞又怒,漲紅了一張俏臉。
她失去了冷靜:“我不信!”說完,擺開架勢,准備動手。
紀綱冷笑道:“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賤婢!”說完一擺手,身後的黑衣人向兩邊一閃,一個口叼木銜,身著露腿囚衣,腳穿露趾囚鞋的,玉頸、手足均被鐵鏈鎖住的美貌女子被推向前。
正是飽受凌辱的胡鳳樓!
趙玉茹頓時驚呆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鳳樓!”“姐姐”兩個柔的美聲音帶著驚訝,帶著愛憐,帶著悲傷傳進眾人耳內,一個豐腴的中年美婦在一個清麗、美絕的姑娘的攙扶下出現在院子中。
胡鳳樓心中叫道:娘!
飄紅!
胡鳳樓讓娘和妹妹看到,而且還讓小輩,自己的侄女嫣兒看到自己這種無法見人的樣子,頓時羞得低下了頭。
想著娘,飄紅,想著玉茹和嫣兒,即將和自己一樣遭受非人的凌辱,不由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紀綱抬眼打量著中年美婦和清麗姑娘: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們和胡鳳樓是一家人,因為她們的相貌幾乎一模一樣;清麗出塵,珠圓玉潤。
雪白如玉的嬌靨,柳眉微蹙,體態輕盈地緩緩走來。
不用問,這是胡鳳樓的母親——王岫雲和胡鳳樓妹妹胡飄紅。
紀綱怎麼也看不出女兒已經年屆花信的婦人已經年過五十。
她不似胡鳳樓如天上仙女,令人不敢狎褻。
而是帶有一種特有的柔美,讓人心生親近。
而胡飄紅少女的清麗中,一雙深邃鳳目流露著深閨幽怨,別有一番韻味,令人怦然心動。
“你們是何人?”紀綱只覺心跳加快了。
“民婦胡王氏,這是小女胡飄紅。”胡老夫人看到了衣不蔽體,淚如雨下的女兒,盡管心如刀割,但聲音還是那麼平靜:“民婦剛才聽到大人是奉旨來捉拿欽犯家屬。欽犯可是小女胡鳳樓?”
“正是。”紀綱緊盯著胡老夫人答道。
“既如此,大人抓錯人了。我是鳳樓的親生母親,這是我的親生女兒,大人該抓我們才是。大人能否放過那母女二人?她們都不姓胡。”胡飄紅扶著母親,一言不發。
她的智慧並不亞於乃姐,連姐姐堂堂一品誥命,侯府貴婦,尚且淪為階下囚,被人如此羞辱。
這院中之人那個還能逃脫屈辱的命運!
只是母親年高,還要同時受辱,不由心中黯然。
紀綱心說:這老賤人如此迂腐,自以為是,居然還想講條件。
“胡王氏,本大人奉旨行事,恐怕難以從命。”紀綱拿出公事公辦態度。
胡夫人為之氣結,她是個極其正統的人,一向把王法看得大如天。面對毫不通融的紀綱,不容胡夫人多想。
“既如此,犯婦等領罪。”說完,看了趙玉茹一眼,玉茹見義母不再抗辯,再看看披枷帶鎖的胡鳳樓,暗嘆一聲:“報應!”也低下頭,一言不發。
紀綱冷笑道:“這樣的話,下官可要公事公辦了!來呀,動手!”他身後的黑衣人喊聲:“是!”便四散而去。
小院內只留下紀綱,胖瘦二人,還有五個可憐的女人。
被點了穴道的嫣兒躺倒在地。
胖子上前,拿出一個扁扁的小瓷瓶,捏住嫣兒紅潤雙腮,給躺在地上的嫣兒先灌了一口,這才解開嫣兒的穴道。
然後走到趙玉茹和胡氏母女面前,正要動手,趙玉茹伸手接過:“我自己來。”說完,仰頭喝了一口。
胡飄紅伸出雪白的柔夷,接過瓷瓶。
胡母搶過,先仰頭喝了一口,然後含淚遞還給飄紅。
飄紅喝了一口後,這才還給胖子。
趙玉茹將地上的女兒扶起,卻不敢給女兒解開啞穴,只是將女兒摟在懷中。
嫣兒躲在母親懷中,帶著恐懼、含著嬌羞的看著小姨胡鳳樓。
她這才發現:母親的嬌軀正在發抖。
她和母親為同樣的事情恐懼。
一時也顧不上自己的啞穴被點。
胖子看著紀綱:“紀大人,是在這還是……”
紀綱看著充滿恐懼的老少三代女人,惡毒地說道:“哼,就在這兒!”
“是。”胖子說完,對老少三個女人冷森森地說道:“脫光衣服!”五個女人聽了這句話,同時打了一個冷顫。
胡鳳樓身心交悴,終於再也支持不住,玉腿一軟,倒在地上。
飄紅、胡母、玉茹和嫣兒忍不住想要上前探望,卻被胖瘦二人攔住:“快點脫,脫光!”
這時飄紅、玉茹和嫣兒同時發現:自己的內力已失,丹田虛空。她們明白了:
剛才喝下的是散功藥物。不由又驚又怒。
趙玉茹抗議道:“紀大人,犯婦雖是戴罪之身,但也不能遭此羞辱。”紀綱不屑道:“犯婦,這是慣例。犯人入監,必須徹底檢查身體,換上囚服。”趙玉茹道:“如果紀大人執意如此,玉茹寧願一死。”紀綱更加不屑:“你在威脅我?笑話。你要是真能死了,倒便宜你們了!關外披甲人還等著你們這些犯婦去伺候呢!哼!”紀綱說得不耐煩了!
但是他說著些,既是警告趙玉茹,也是警告胡飄紅和胡夫人的。
胡母雖然武功不濟,畢竟也練過內功,她也發覺了內息空虛。
聽了紀綱的話,她暗嘆一聲:“茹兒,嫣兒,你們受累胡家了。”
“娘,您別……”趙玉茹忙回顧胡夫人。
“再不脫我可要讓我的部下來動手了!”玉茹的話還沒有說完,胖子冷森森的聲音打斷了她。
胡母悲聲道:“茹兒,娘對不起你們,動手吧!”說完,當先解開了衣襟。
秋風瑟瑟,四個一絲不掛的女人跪在地上,象四只待宰的羔羊。
被鐵索纏身的胡鳳樓也跪在一旁,目睹著自己的親生母親、妹妹和情同姐妹的嫂子、外甥女經歷她在刑室里經歷的一切。
光天化日之下,紀綱也不敢太過造次。他在一旁欣賞著三代美女一一受辱,想著即將可以肆意享受這些美女,心中不由得意。
王岫雲、胡飄紅和趙玉茹母女自己將扔在她們面前的口銜放在貝齒間,牢牢勒緊,在腦後綁緊。
胡母第一個仰面躺在院內涼亭的石桌上,象牲口一樣,被人翻過來掉過去的摸看。
連女人最隱秘的地方也不例外,而且被人當眾除去芳草,和胡鳳樓一樣成了“白虎”。
然後穿上囚衣、木鞋,任由鐵鏈纏身,踝腕上鐐,被拖到胡鳳樓身邊,跪在一起。
胡飄紅、趙玉茹和韓嫣兒依次變成和胡母、鳳樓一般模樣。
四女比胡鳳樓更難堪,更覺羞辱。
因為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是在老少三代的目光之下。
最感難堪的自然是胡飄紅和韓嫣兒,她們都是處女,她們從未被男人碰過一根手指,更別說在外人面前赤身裸體,還讓男人模遍全身,甚至連女人最隱秘的地方也難逃厄運。
嫣兒不必說,就是一向沉穩的胡飄紅也禁不住羞態畢現,清淚漣漣。
五個絕美的女人,身穿粉臂外露,玉腿不遮的囚衣,腳踏露趾麻鞋,口叼木銜,身上戴上與胡鳳樓身上一樣的鐵鐐,被並排押出天威鏢局。
雖然天威鏢局已經冷清了,但是這條街卻依舊熱鬧。
頓時引來了無數圍觀的人。
眾女腳下的木底麻鞋讓她們吃盡苦頭。
特別是胡母,從小纏足,一雙白嫩的三寸金蓮已被磨破,每走一步,豐腴的身體就是一晃,隨時都要倒下;五女都是雙腿發抖,面色蒼白。
連櫻唇都失去了血色。
她們被塞進囚籠,蒙上黑布,揚長而去。
胡鳳樓成為傅家逐婦,擔上欽犯的罪名,韓家被抄,胡母、胡飄紅以及玉茹母女入獄的消息,在京城不脛而走。
頓時朝野震驚。
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傳到了外地。
於是幾路人馬從四面八方,向京城趕來。
一路是郭玉龍攜兩位夫人東方玉翎、杜蘭畹以及兩位義妹歐陽霜、歐陽雪姐妹帶著郭家六龍,關山月攜三位妻子柳俏紅、杜心畹、傅玉霜帶著她們的女兒關家五鳳,以及六龍之首郭燕俠的未婚妻無垢;這差不多是南海郭家的全部主要人物了。
郭燕南的師妹呂四娘正在神功將成,眾人皆不贊成她同往。
呂四娘無奈,只得留下。
但她在眾人離去之後,便悄然離島,找到魚娘,同赴京城。
另一路是紅菱帶著女兒楚霞、楚翠;再有一路是和藍鈴母女(女兒水柔)一同留在後藏的紫娟母女(女兒段霜);還有至今小姑獨處,出家為道的韓如蘭。
眾人都是心急如焚,全然不知京城此刻是個天大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