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區別。她笑道:“你先哀求我吧。”
羅娉兒早已被欲望衝昏了頭腦,但四肢被綁渾身動彈不得,掙扎也無濟於事,現在能幫她解決需要的人只有方素宛,無奈之下只得放下架子說了讓自己也感到臉紅的哀求的話。
方素宛待她的滾燙身子冷卻之後便故計重施,又是那樣還差一點的時候便停手,羅娉兒幾乎都要發瘋了。然後方素宛又逼迫她說一些不堪入耳的猥褻之語……羅娉兒可憐巴巴的樣子,都不認識自己了為何變得如此卑賤,眼淚吧嗒吧嗒直掉,但方素宛可沒她那麼有同情心,依然不放過她。
越是往後,羅娉兒越是變得急切瘋狂,當方素宛停手的時候,她感覺整個世界都仿佛暗了下來,就像洪水被堤壩擋住,任是憤怒地咆哮也無計可施無路可去。
其中有一次,方素宛埋下頭將櫻桃一樣的朱唇夠到羅娉兒的面前,命令她主動親自己的嘴,羅娉兒初時十分抵觸……因為方素宛是個女人,自己為什麼要親她,這樣不變成磨鏡麼?但她沒有選擇,只求方素宛別停手,只得吻了方素宛。當然這還不夠,方素宛竟然要求羅娉兒吻她的下面!
羅娉兒自然嫌髒嫌太變態,堅決不從,方素宛也沒多說,便一次次重復著折磨她。最後羅娉兒想著那麼多平時不敢做的事都做了,此時已無法忍受,便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同意了方素宛的無理要求。
方素宛一陣壞笑,仿佛越是與常理有悖的事兒她越是喜歡,便爬上竹塌分開腿跨騎在羅娉兒的頭上。羅娉兒一不留神被她小腹下那黑得油油的卷草掃到了眼睛,眼睛頓時一陣刺痛,讓羅娉兒眼淚長流眼睛都睜不開了,她不由得“啊”地痛叫了一聲。
就在這時,突然牆外也傳來一聲“哎喲”的聲音,讓方素宛和羅娉兒都吃了一驚。因為宮中深夜時十分安靜,外面那聲音雖然小,卻讓人聽得真切。
羅娉兒嚇得身上一哆嗦,使勁一掙扎,兩腿猛地相互磨蹭了一下,這麼一刺激,原本就快到的臨界點一下子崩潰了,她頓時感覺堤壩突然垮掉一般,洪水洶涌而出,忍也忍不住媚聲長長呻吟了一聲,身上立刻變得猶如水母一般軟弱無骨,大張著嘴呼呼地喘著氣,腦子里一片空白,把剛才發生的意外都忘得一干二淨。
但方素宛的腦子卻清醒得很,她明明聽見外面有人,便順著剛才那聲音的方向走過去,但那里是一堵硬邦邦的磚牆,磚牆外面掛著一塊紗簾……按理這密不透風的牆外面應該看不見里面也聽不見什麼才對,方素宛和羅娉兒的說話聲也不大。
方素宛伸手在那塊地方慢慢地摸索了一番,突然牆上一陣松動,方素宛忙掀開紗簾,發現有一塊磚是松動的,就那樣松垮垮地擱在那兒而已。她便抓住那塊磚向內一拉,真的就取出來了,從磚洞里往外看,光线暗淡,什麼也沒看到。
“你這牆上怎麼會有個洞?”方素宛回頭皺眉道,“就隔著這副紗簾,別說能聽見咱們說話,也能大概地看明白咱們在做什麼。”
這時羅娉兒漸漸從高潮的余波中平息下來,擔心與害怕的感覺慢慢進入了她的腦海,她哭喪著臉道:“我怎麼會知道牆上有個洞?都怪你逼我做這樣的事,這要被別人知道了,我還有什麼臉見人?還不快放開我!”
方素宛也顧不得時間還不到,只得走到竹塌旁邊替羅娉兒解開了縛在她身上的繩子,羅娉兒一起身急忙把衣服穿上了。
方素宛自己倒是不怕被別人知道,她自己干的那些事兒早都在紫禁城里傳開了,根本就不在乎這點事。但是她雖然自虐,其實並不願意去害別人,此時她也意識到了可能會對羅娉兒造成麻煩,頗感歉意地看著羅娉兒。
羅娉兒眉頭緊皺,來回踱了幾步,沉吟道:“大半夜的,永壽宮里不會有外人進來,就算被人偷看見了,也一定是這里的某個奴婢,明兒一早我傳話下去,讓他們別亂說話……或許管點用。”
但永壽宮里這麼多奴婢也不知道是誰,嘴生在別人身上,誰能保證不泄漏出去?真是應了那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此刻心里冰涼一片,才感到十分後怕,自己不是宮女,宮女搞“對食”“磨鏡”等玩意在大部分時候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羅娉兒可是有封號的妃子,要是傳出去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父兄的臉面何存!
羅娉兒想到這里,削肩不禁一陣抽動。方素宛自知虧欠,便忙安慰道:“你剛才不是也說了麼,就算被人看到了,看到的人也是永壽宮里的奴婢,明兒你把話說重一些,嚇嚇那些個奴婢,誰不知死活非要把事兒說將出去?”
只聽得羅娉兒嘆了一聲氣,沒有回話。方素宛一想就算是這樣也無法保密,因為剛才是誰在外面都不知道……她其實也不過是想安慰安慰羅娉兒罷了,遇到這樣的事,方素宛還不如羅娉兒機智,羅娉兒都想不出辦法,她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羅娉兒臉色蒼白道:“我倒是不怕別人說我的閒話,進得這皇宮我就對自己沒什麼好在乎的了,就怕連累我的父兄。大哥十年寒窗聞雞起舞,從未懈怠過一日,記得小時候有一年,大年初一小孩子們都去看放炮竹了,大哥就拿了棉花球塞住耳朵讀書……他是我們全家的希望,如果因為有我這樣一個不知羞恥的妹妹,就前功盡棄的話,我就算活著也被良心折磨死了……”說到這里她忍不住又掉下眼淚來。
這番話讓方素宛想起自己的娘家來了,正巧她和羅娉兒相似,有父親和一個哥哥,只是親娘早死,後娘在她小時候經常虐待她;她的父兄和羅娉兒的父兄卻有些不同,她哥哥仿佛壓根就不把她當親妹妹一般,小時候對她根本毫無愛護可言,父親現在是通政使,以前只會縱容她哥哥,重男輕女……所以方素宛毫無壓力,壓根就不在乎娘家的人。
方素宛見羅娉兒可憐,便又安慰道:“妹妹,你就別想那麼多了,你父兄真要在乎你愛護你,為什麼把你送進宮里來?你們家不缺吃不缺穿的,你又生了這麼好的一副模樣身段兒,原本可以不用進宮的,宮里有什麼好,經常幾個月連自己男人的面都見不上一次。他們父兄不過把你當成仕途的墊腳石而已,你還在乎他們干甚?”
羅娉兒急忙搖搖頭:“父母供我十八年吃穿,過了這麼多年好日子,我怎麼能只顧自己呢?我沒有淪落街頭做賣唱女或是過貧困交加的日子,能錦衣玉食能讀書識字,這都是家人給我的,我應該要有感恩的心。”
她見識過那些衣食不保的苦命人,也有一些親戚家的姐妹生在貧寒人家,羅娉兒對這之間的差別感同身受。特別是對女子來說,她真不敢想象那些人是怎麼過苦日子的,比如女子每個月的那幾天的個人衛生問題,富人家的女子可以用作畫用的那種潔白干淨的宣紙,還會有人教她們一些知識,可條件不允許的人家就難以描述了,有點潔癖的羅娉兒真是不敢想象。
方素宛見勸不住她,無奈地說道:“那現在你該怎麼辦才好?”
羅娉兒搖搖頭,楚楚可憐地說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抱抱我好嗎?”方素宛愣了一愣,便將其擁入懷中,只覺得懷里的身子在恐慌中微微顫抖著,讓人生憐。
第八折 新蘭滿長街 段二二 枯井
漫天繁星不見月色,快到黎明時分了,除了羅娉兒她們倆在永壽宮未睡,這邊養心殿的張問也沒有睡下,他正坐在書案前提著紫毫筆,卻枯坐了半晚上一直沒能下筆。
當值的奴婢們可就難受了,平時這時候他們值夜還可以在晚上也跟著眯一會,但今晚里面的燈光一直未滅,他們當然不敢睡下,只得陪著在外面坐了一晚上,雖說夏天的夜晚並不凍人,而且焚著香蚊蟲也比較少,但這麼坐著也不敢說話實在難受。
張問面前的案上放著一張畫像,就是先前羅娉兒在時畫的,畫中之人直挺挺地躺著,肌膚煞白,頭發上珠玉飾物十分漂亮,但是臉的位置卻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看起來十分詭異。張問提著筆,就想給它的臉上補上五官。
他要補什麼樣的眼睛鼻子,連自己都想象不出來,該如何下筆呢?於是只能這麼枯坐著,毫無辦法。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太監裝的雞叫,不一會,李芳便走了進來,跪倒在地道:“皇爺,快到上朝的時辰了,是不是要奴婢們侍候皇爺更衣?”
熬了一晚上之後,張問臉色蠟黃,眼圈發黑,聲音也有些沙啞了:“朕今兒不上朝了,你去傳旨,替朕找個理由讓大臣們各自回衙辦公。”
“奴婢遵旨……還有一件事兒,福建巡按習夢庚上書海禁的折子……”李芳忙趁機把困擾了他們一晚上的事說了出來。
卻不料張問及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們商量著辦,對了,去把玄月叫來。”
李芳叫張問心情不好,不敢再羅嗦什麼,只得應了出去辦差。沒過多久,玄月就來到了涵春室,張問交代她去准備一下,他要去老宅。
等張問洗漱完畢吃了些東西,也顧不上練習每日的功課劍術,直接便上了一抬轎子,身邊只帶了一隊侍衛便出宮去了。轎子黑漆漆的並沒有皇帝的一套儀仗,毫不聲張地悄悄出了紫禁城,徑直前往青石胡同的老宅。
這地方還是老樣子,張問以為沒住人了,不料一進門發現曹安上來跪安,張問忙扶起他道:“曹安你年齡大了,以後見著朕不用下跪。”
曹安須發幾乎都白完了,可現在看起來還胖了一些,臉色也紅潤起來,看樣子養老養得還不錯,他無兒無女,但因為有張問的關系,身邊服侍的奴婢不少,並不寂寞。
張問回顧左右,這里打掃得很干淨,便不禁問道:“你還住在這兒?我不是叫你去借景園住麼,那邊地方寬敞有山有水,比這里住著好。”
曹安道:“回少爺的話,老奴在這地方住習慣了,人老了就不想挪地兒。”別人都叫張問皇上,他還是沒改口直接叫少爺,玄月也常常叫東家張問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便向內院走去,曹安和玄月急忙緊跟其後。張問走到院子中間那口枯井旁邊,彎下腰向里面看,只見下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他這麼看了一會,又拾起花壇旁邊的一塊石子丟了下去,片刻之後,便響起了“啪”的一聲干響,里面果然沒有水。
玄月和曹安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張問想干什麼,只得呆站在一旁。
“去找一根繩子過來。”張問說道。
玄月聽罷皺眉道:“東家要下去?”見張問點頭,她和曹安都大吃一驚,曹安立刻就跪倒在地勸道:“少爺是萬乘之軀,萬萬不可做這樣冒險的事!”
而玄月見張問面不改色,知道勸說也沒用,她只得說道:“枯井里可能有瘴氣,得先試驗一下以防萬一。”
張問點了一下頭,對玄月說道:“你去准備。”
過得一會,玄月就找來了一只鵝和一根蠟燭,她把點燃的蠟燭和鵝一起用繩子吊下井里去,等過一炷香時間再提起來,只見鵝依然活蹦亂跳的,蠟燭也未滅。張問便說道:“看來下面有縫隙通氣。”
當著皇帝,沒事下枯井去做什麼,旁邊的人都十分納悶,又不敢多問,好在周圍只有曹安和玄月二人,也不用擔心傳將出去對皇帝聖名有礙。玄月雖然不知道張問為什麼要干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但內心卻是一陣小小的感動……起碼對她是一種信任不是。
她很快就叫人准備了一些東西,繩梯和一個鈴鐺,對張問說道:“東家一會想上來的時候就拉一下繩子,屬下等把您拉起來。”
張問點頭應了,叫人放下繩梯,往里面看了一下,黑漆漆的果然有些嚇人,而且狹小的空間讓人覺得壓抑,他吸了一口氣,便俯身抓住了繩梯。這時玄月提醒道:“東家要不要帶個火折子?”
張問心道:里面只有具屍骨,早已面目全非,有什麼好看的?便搖搖頭,直接便下去了。
曹安和玄月都十分緊張,玄月對著井下喊道:“東家,有什麼不適就拉繩子!”
井下面傳來了回話:“知道了。”上面的兩個人這才稍稍安心,萬一張問有個三長兩短,皇後和沈碧瑤她們不得拿玄月和曹安碎屍萬段不可。
只見曹安埋著花白的腦袋不住往下窺探,但什麼也看不見,他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他和張問雖然有主仆之分,但曹安是看著張問長大的,他一輩子都在張家,張問不僅關系到他養老的問題,在他的心里比自己的兒子還要重要。曹安一邊看一邊說道:“這里不能缺了人,不然一會少爺拉響了鈴鐺,沒聽見怎麼辦?”
玄月想了想說道:“不要讓不相干的人知道,這麼著,今天白天我們一起守著,如果到了晚上東家還不上來,您年紀大了就去歇歇,明早換您來守。”
曹安道:“只好這樣。”
張問順著繩梯慢慢爬到了井底,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非香非臭,屍體的惡臭倒是早就沒有了。這里埋葬著一個女人的屍骨和另一個女人的骨灰,其中骨灰自然無跡可尋,屍骨離現在都十幾年了……他坐下來,慢慢想起了一些往事,當時他就是一個純碎的小地主,無權無勢無計可施,小綰為免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