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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總是被操 二氧化太 23595 2025-03-16 11:27

  第七十三章 被小狐狸壓在身下

  這場酒從午後喝到了月上中天。

  形容打扮像個風流浪子的和尚醉後,口中念叨的卻是佛家偈語。

  則周倒在一片空酒壇中,側躺著含笑看向霍野來。

  “恰恰用心時,恰恰無心用••••••” 明明是佛偈,被他念得像是情詩般勾人。 霍野來被他那雙含情目看得臉上發燙,忙將眼神從他身上移開。

  她喝一口酒,瞟了一眼則周。

  卻發現他仍然是含笑看著她。

  “我先休息了。”

  霍野來忍了再忍,還是在和尚的目光之下屈服。

  她隨手將沒喝完的半盞殘酒扔在桌上。像是怕有人在後面追她一樣,頭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真是個酒肉和尚••••••”

  霍野來關上房門,轉身靠在門上低聲抱怨。 “什麼酒肉和尚?”

  屋中冷不迭有人好奇問道。

  霍野來嚇了一跳。

  卻見她的床榻上鼓起一團被褥。

  “姐姐說什麼和尚?”

  小狐狸阿糊從裹成團的被褥中冒出頭來,好奇發問。

  “你怎麼在我床上?”

  霍野來上前一把將阿糊裹在身上的被子掀開。 “我就是來看看姐姐。”

  阿糊連忙從床上下來,討好地搖搖尾巴。 雪白蓬松的狐尾此時成了主人取悅他人的工具。

  “你這尾巴是收不回去了?”

  霍野來看到他的尾巴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自然收得回去。”

  阿糊委屈道。

  “只是我需要姐姐幫我。”

  “你又要我幫你什麼?”

  霍野來雙手抱肩,看著小狐狸玩什麼花樣。 “我想要再跟姐姐雙修一次。”

  阿糊說得坦然。

  霍野來卻被他的直白弄的紅了臉。

  羞意和惱怒將她酒後的本就紅撲撲的臉頰熏得更像抹了胭脂。

  看得阿糊眼睛亮晶晶,恨不得馬上就把她壓在身下,重溫舊夢。

  “不行。這個忙我幫不了你。”

  霍野來羞惱著拒絕。

  “為什麼不行?姐姐那天不是很舒服?後來還夾著我說好喜歡•••••••”

  阿糊不解。難道人間女子都是一般的口是心非?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霍野來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小狐狸不要臉,她臉皮可沒那麼厚。 “要是能和姐姐再雙修一次,我就拿一個秘密和姐姐換。”

  阿糊看出霍野來氣弱。

  “什麼秘密?”

  霍野來口中問著,心里卻不以為然。趕緊把他打發走才是上策。

  “姐姐可記得追殺過你與霍公子的人?” 阿糊笑嘻嘻拋出自己的籌碼。

  “你是說那次派你來殺我和我哥哥的人?” 霍野來緊張起來。那群人和她的身世有關。 “正是。”

  阿糊想起自己曾經的糗事,也不敢再那麼得意。

  “你••••••”

  霍野來正想追問。

  屋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野來,你睡了沒?”

  是則周。

  不知為何,霍野來不想讓則周看到自己房中的小狐狸。

  阿糊卻作勢要衝屋外喊。

  霍野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閉嘴,你要是敢出聲呢,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霍野來低聲威脅。

  阿糊眨了眨眼。霍野來才將他放開。 “沒有,我准備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霍野來匆忙答道,同時將一旁的燈火熄滅。 “你的儲物袋丟在院子里了•••” 屋外則周似乎有些無奈。

  霍野來摸了摸腰側,果然空空如也。 看來是她走得時候太匆忙,連東西沒拿都不知道。

  “那••••••”

  小狐狸阿糊突然親了親她的臉頰。

  原本未說出口的話拐了一個顫音。

  “怎麼了?”

  則周遲疑。

  “沒事,我已經休息了,明天再找你拿就是。”

  霍野來磨牙看向一旁的笑嘻嘻的阿糊,卻礙於屋外的則周無法對他動手。

  “那也行,我明天還給你。”

  則周以為她不肯出來見他是因為害羞了。 畢竟剛剛她才從後院落荒而逃,好像他看她幾眼就會吃了她似的。

  屋外腳步聲遠去,則周似乎已經離去。 霍野來放心下來,待要詰問阿糊。

  卻見他一個閃身又躍回床上,盤腿而坐,衝她歪頭一笑。

  狐眼少年作天真態別有一段風情,更何況阿糊此時特意又用了媚術。

  霍野來心頭一熱,將原本要出口的呵斥吞了回去。

  “姐姐,你可是喜歡剛剛的門外的人?” 阿糊問得直接,霍野來愣住了。

  “你胡說什麼?”

  她怎麼可能喜歡則周?就算要喜歡,就算要喜歡,她喜歡的也應該是••••••

  令均指教她練劍時漫不經心的面容突然闖入霍野來心里。

  “我誰也不喜歡。”

  霍野來甩甩腦袋,一定是她喝多了酒,才會胡思亂想。

  “連我也不喜歡嗎?”

  阿糊看她愁腸百結千回百轉的女子情態,繼續逗她。

  “你有什麼讓我喜歡的地方?快從我床上••••••”

  霍野來大為羞惱,恨不得馬上將小狐狸扔出去。

  然而她終究比不上阿糊眼明手快。

  他一抬手就把她給拽了過來,壓在了身下。 “姐姐可要想想清楚再說。”

  阿糊壓在她身上,狐眼含笑,眼神比小孩子還不諳世事。

  然而他的動作卻一色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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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姐姐下面的嘴要比上面的軟多了 霍野來兩只手被他按在床榻上,腿硬是被他給分開,好讓他跪在她身上。

  “你••••••就是沒有什麼能讓我喜歡的••••••”

  霍野來嘴硬,即使被他壓在身下也沒服軟。 只是阿糊忽然垂下眼,那雙狐眼中仿佛有水光。

  原本還神彩飛揚的少年,有了幾分可憐兮兮的樣子。

  倒叫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仿佛無聲息般消散在空氣中。

  “姐姐一定是在騙我。”

  阿糊可憐兮兮,帶著鼻音道。

  “不要對我用媚術!”

  霍野來大窘,對著他這副樣子說不出什麼狠話。

  她以為阿糊又對她用了媚術。

  “我明明沒有••••••”

  阿糊無辜,他可真的什麼都沒干啊。 “還是說,姐姐以為自己對我心動是因為我用了媚術?”

  阿糊突然靠近,與她不過咫尺之距。 “你胡說八道••••••”

  霍野來被阿糊一語道破心中所想,頓時語塞。 “我到底有沒有胡說八道•••”

  阿糊伏下身子,離她更近了。

  “姐姐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他離得太緊了。

  近到霍野來與他鼻尖要貼上鼻尖,眼中只能看見少年一雙含笑的狐眼。

  這會兒他倒又不裝可愛了•••••• 霍野來與他對視,神思不矚間飄忽想道。 可是無論她如何不去想少年對她的親密動作,阿糊呼吸之間淺淺的氣息和他毫無遮攔的眼神

  讓她明明白白知曉了——他現在很想要她。 “姐姐,我又想要了。”

  果不其然,小狐狸盯著她笑眼彎彎。 霍野來感受到自己腹部那膈著她的東西。 “你無恥••••••”

  霍野來咬牙。

  只是那“恥”字還未重重落下,就被阿糊用自己的舌頭又送回了霍野來口中。

  他俯身吻住了她因為罵他而一張一合的唇。 阿糊吻得很急。

  霍野來沒能緊閉牙關,就被小狐狸闖進來。 他天生知曉要如何挑弄她的情欲,知道如何讓她乖乖配合他。

  他甚至因為過於專注而發出輕輕哼聲。 小狐狸情動的厲害了••••••

  霍野來這樣想到。

  然而她自己卻在兩人曖昧的喘息聲里,唇齒相觸間,還有阿糊對著她不掩熾熱的眼神中化成了一團水。

  她就安安靜靜地被阿糊吻著。

  “姐姐身上好香?是喝了什麼酒?” 阿糊的聲音因情動而沙啞起來。

  他從她的唇上轉移到頸間,舔咬之間不忘出聲發問。

  “你說什麼?”

  霍野來眯著眼,已經陷在了阿糊的吻中。 “我說,我好喜歡姐姐。”

  阿糊起身,一面說著,一面極快地剝下了他的衣衫。

  霍野來也被他那股急切感染,就任由他褪去了自己的外衫,將那些礙事的衣物,一件一件從她身上撕開再扔下去。

  直到兩人渾身上下再無半片絲縷。

  阿糊終於停下動作,看著她在他眼下微微顫抖的那雙乳兒,不掩贊賞和痴迷。

  “那天我不曾仔細看過•••姐姐好美。” 霍野來被他看的羞澀起來,不敢直視阿糊的眼。

  然而少年勁瘦結實的胸膛和腰身也不是她能安然視之的。

  霍野來不知該看向什麼地方了。

  阿糊笑起來,他實在心癢難耐。

  “姐姐,不如我們玩個新花樣。”

  “什麼?”

  霍野來猶自懵懂,阿糊就已經抱著她換了個姿勢。

  這下成了她壓在阿糊身上了。

  “姐姐轉過去。”

  阿糊繼續指揮。

  霍野來就稀里糊塗在他身上調轉了方向。 她不得已分開腿跨坐在阿糊的腰間,誰知剛剛轉過身,映入眼簾地就是阿糊昂揚向上的堅挺性器。

  “你••••••”

  霍野來想問阿糊玩得究竟是什麼花樣。 “姐姐趴下來啊。”

  阿糊卻已經等不及了。

  他伸手將霍野來的腿一拉,那泥濘待操的肉穴就在他眼前。

  阿糊沒有猶豫,吻了上去。

  “啊••••••”

  霍野來沒想到他竟然開始直接舔弄起她身下的穴兒起來。

  她被刺激地直接趴了下來,胸前的豐盈就緊貼著他的腰部,而她的眼前••••••

  就是小狐狸那根堅硬猙獰的性器•••••• 他的舌頭還是很靈活,在她身下的穴中刺來戳去。

  肉穴被他舔得泛濫成災,甚至有了啾咕啾咕的水聲。

  霍野來在身下傳來的快感和那淫靡的聲音中迷了神,恨不得抓住些什麼才能疏解那份快樂。

  鬼使神差她握住了阿糊的性器。

  “哈•••姐姐•••”

  阿糊從肉穴間抬起頭。

  “你下面的嘴可比上面的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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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姐姐下面的嘴確實要比上面誠實 霍野來大窘,發狠握了一下手中跳動的性器。 “啊,姐姐輕點••••••”

  阿糊吃痛出聲,隨即報復地雙手揉捏著她的臀部,將拇指用力塞進了穴。

  “你••••••不要••••••” 一股酥麻感直衝霍野來天靈蓋

  這滋味可不好受。

  她如泣如訴,夾著小狐狸的手就呻吟起來。 “我吃姐姐的穴兒,姐姐也吃我好不好?” 阿糊沙啞著聲音開口,重重用手指攪弄了幾下。

  “哈••••••好••••••” 霍野來被他幾下攪弄得幾下差點就失守,巴不得他趕緊將手指從她穴里拿出去,那里還顧得

  上想自己到底答應些什麼。

  小狐狸又替她吃起穴來了。

  他還故意舔出咕嘰水聲。

  少年粗重的喘息和那穴肉被舔弄出的水聲讓霍野來難耐起來。

  她撅著臀趴在阿糊身上,好像是她自己把自己的穴湊到阿糊面前讓他幫她舔••••••

  這樣淫靡的聲音••••••

  這樣淫靡的姿勢••••••

  其實還能更加淫靡。

  霍野來俯下身含住了阿糊的性器。

  她吃不完,於是就含著頂端的那頭舔舐。 阿糊被她舔得身體一顫,隨即更加賣力地舔弄那淫媚的肉穴。

  他的舌頭擦過一層又一層的肉褶,裹弄著她那顆被他舔得腫起來的肉蒂。

  他越舔得深,舔得賣力。

  霍野來就越發情動。

  她越發情動,就吃得越多。

  這便成了一場較量。

  誰先在對方的挑逗下泄身,誰就是輸家。 霍野來不想輸。

  但她耐不住阿糊一個吸吮,就將身體中全部的情欲盡數泄給了他••••••

  那感覺實在過於刺激,不光她那肉穴夾著他的舌頭抽搐。

  連她自己也陷入了甜蜜又滿足的怔忪中。 直到阿糊堅挺地性器狠狠送進她泄身後敏感的穴中。

  霍野來才想起來,自己原本可是不想答應他的。

  “你••••••啊出去••••••” 霍野來被阿糊一個動作操得又呻吟起來,一句話說得破碎。

  “姐姐•••怎麼能這樣••••哈•••” 阿糊委屈道,可下身一下撞得比一下狠。 “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別人了嗎?” “唔•••別,別戳那里•••”

  霍野來聽著阿糊控訴,卻被他重重撞了一下穴中的敏感處。

  “別戳哪里?”

  阿糊明知顧問,故意又頂撞了幾下他剛剛戳弄過的地方。

  “嗚,混蛋••••••啊••••••” 霍野來呻吟著抱怨。

  “能這樣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姐姐怎麼罵我都成。”

  阿糊一個用力,堅硬的性器埋進了最深處。 那些肉褶獻媚般朝他裹來。

  “姐姐下面這張嘴可比上面要誠實多了••••••”

  阿糊舒服得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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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姐姐,醒了嗎?”

  阿糊欣喜的聲音在朦朦朧朧中響起。 霍野來睜眼,小狐狸眼睛亮晶晶,一臉期待地望著她。

  “什麼時候了?”

  霍野來按著額頭,宿醉未消的她皺眉問阿糊。 “不知道。”

  阿糊還是笑嘻嘻。

  “你怎麼還不走?”

  霍野來見著他就心煩。

  昨夜她是酒後亂性,半就半就。

  絕對不是她對小狐狸有什麼心思。說不定就是他又施了什麼淫邪的法術。

  “我想多看姐姐幾眼啊•••”

  阿糊言語間頗有失落,因為眼前女子並未還他同樣的歡喜。

  “那你看夠了?”

  霍野來拿出一套新衣衫換起來,半個眼神都沒留給床榻上赤裸著上半身,殷切望著她的小狐狸。

  “姐姐,你可記得昨夜我要跟你說的那個秘密?”

  阿糊見她根本不曾看過他一眼,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

  霍野來聞言一怔,終於轉身看向阿糊。 “追殺姐姐的是酒陵孟家,他們想要你和霍公子身上的一樣東西。”

  阿糊不再賣關子。

  “什麼東西?”

  霍野來皺眉。小狐狸還在跟她故弄玄虛。 “這我真的不知道。”

  阿糊生怕她誤會,慌忙解釋道。

  “酒陵孟家••••••”

  霍野來皺眉沉思。

  酒陵孟,安南沉,清河宋,博陵崔,壽陽柳,琅琊王。

  天下修真氏族不計其數,其中就以這六家馬首是瞻。

  哥哥和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是他們要搶的?

  “姐姐?”

  阿糊出聲。

  “怎麼?”

  霍野來聞言回神。

  “我和姐姐在一起很快樂,我希望姐姐也是這樣。不管姐姐以後遇到了什麼難處,我都會幫姐姐。”

  阿糊說得認真。

  就算是隨手能拿出幾十顆月華石的酒陵孟家,他也沒有絲毫畏懼。

  霍野來被少年鄭重的神情觸動。

  昨夜,她確實很快樂••••••

  “你還是快走吧!”

  霍野來紅了臉,想起昨夜自己在阿糊面前的淫態。

  她還吃了他的••••••

  怕阿糊再說些什麼不著調的話,白白讓她羞惱。

  霍野來急著推阿糊出門。

  “姐姐是害羞了?可是覺得我這情話說得極好?”

  阿糊笑容明朗,他明白了眼前女子臉上的紅雲所為何來——是為他而來。

  “你胡說,快走。”

  霍野來不等阿糊穿好外衫就將他推出了門。 然而那門又被他攔住,任她如何也關不上。 “那姐姐親我一下我就走。”

  阿糊得寸進尺,把著門轉過臉頰等著霍野來。 霍野來怕他再耍無賴,無可奈何就要親上他的臉頰。

  可轉角處突然傳來則周略帶驚愕和疑惑的聲音。

  “野來?”

  阿糊身量比她還高上一些。

  她踮著腳,離小狐狸刻意低頭跟她索吻的臉頰不過方寸之間。

  十步之外就是滿身帶著晨露的則周。 不知道他在此地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更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她和阿糊的關系的。

  阿糊看出了霍野來的猶豫和尷尬。

  於是他笑眼彎彎,看了則周一眼,然後就一口就親上了霍野來的唇。

  這個吻於阿糊不過蜻蜓點水,對霍野來卻是猝不及防。

  “姐姐,我先走了。下次你再找我玩啊。” 在霍野來反駁之前阿糊便化為一道流光匆匆遠遁離去。

  阿糊這話說得輕佻,更像煙花楚館的流鶯對上門的恩客所言。

  可見他根本不是說給霍野來聽得。

  則周聞言便低眉閉目,撥弄起自己腕間的白玉菩提子。

  “色字頭上一把刀,野來你莫要貪戀那孽畜姿色。小心被狐狸精吸精剝髓,白白斷送了修為。”

  再睜眼時則周已看不出喜怒,他朝霍野來走來,淡淡勸誡道。

  “不是你想得那樣。”

  霍野來尷尬道。

  其實,昨夜確實是他想得那樣。

  身材高大,峻眉深目的帶發僧侶朝霍野來一步步走來。

  他的眼中帶笑,卻還有某種難以言明的意味。 “野來以為我想得是哪樣?”

  則周低頭,學著那狐狸精的樣子,湊近看她的神情。

  霍野來被他逼的退後一步,咬唇不言。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你兄長,管不了你那麼多。不過,問心局一事還全要仰賴你。要是你覺得寂寞了,想要我幫忙•••”

  則周說著,勾起霍野來鬢間的一縷秀發在指間把玩。

  “我也樂意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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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喝的是茶不是酒

  “難道佛祖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霍野來慌亂之下避重就輕。

  “佛祖自然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不過貧僧從來都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成佛。那麼這話到底是佛說的,還是貧僧說的,又重要嗎?”

  則周放下她的那縷頭發,直起身子,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那,祝你心想事成?”

  霍野來試探道。

  那一刻則周似乎表現得和平日的浪蕩風流完全不同。

  他無悲無喜,言語中透露出的勢在必得,仿佛真的是紫金台上俯瞰眾生的僧人。

  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是什麼人••••••

  “不管怎樣還是要靠野來你啊。”

  則周忽然又大笑著撫了撫她的發頂,將那本來就亂糟糟的烏發揉得更為不堪。

  “你真是••••••”

  霍野來撥開他的手,連忙退開。

  “我先走了。令均馬上就要回來了。你早點准備一下吧。”

  則周將手中的東西拋過來,隨即又大笑轉身離去。

  霍野來慌忙接住——原來是她的儲物袋。 “果然是個怪和尚•••”

  霍野來將那儲物袋收好,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則周時對他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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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則周所料,令均今日便匆匆回來了。 當然他也沒有辜負則周的期望,將那塊能引人神魂入幻境的月下飛天鏡給借了回來。

  “玄虛道長倒是爽快的很,應當是你師父了不得大師早就跟他說了一聲,不然我可拿不走這塊鏡子。”

  令均在大堂中坐下,自己給自己倒茶。 “我師父應該早就算到了。”

  則周淡淡道,復催動靈力,運轉飛天鏡。 澄碧如秋水的鏡面泛起點點靈光,如同月華映秋水。

  霍野來在則周身旁看得大為驚奇,她忍不住發問。

  “以神魂入鏡,那肉身是要留在外頭嗎?” “當然,不過有我看顧,你們的肉身出不了問題,只是••••••”

  令均看了一眼則周。

  “鏡中幻像又沒有什麼洪水猛獸,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早說過我是個好和尚,一定會守住戒律,不會動她分毫的。”

  則周瞥一眼依舊對此事憂心忡忡的劍君。 “我相信則周,你不用擔心。”

  霍野來瞧出兩人苗頭不對,和稀泥道。 “真是這樣就好了,我只是怕你受欺負•••”

  令均摸摸下巴,不自然別過臉去。

  霍野來看著劍君對自己別別扭扭,還覺得驚奇。從前哪一次他不是冷言冷語,怎麼最近變化了這麼多••••••

  “好了,野來,快點催動靈力。時候不等人。”

  則周不願看他們眉來眼去,忍不住轉了轉腕骨上的白玉菩提,最後還是出聲催促。

  “好。到了鏡子里,我會記得自己是誰嗎?” 霍野來在他催促之下依言驅動靈力。 “當然什麼都不記得,入飛天鏡者俱忘前塵。所以你只管把它是一場夢。”

  令均安慰道。

  “那我怎麼幫則周度過問心局?”

  霍野來挑眉。

  “不要緊,你瞧。”

  則周拿出一段紅线。

  “只要用上這紅线,你我在鏡中就必然會有一段糾葛。”

  他將紅线的一端綁在自己的尾指,又是示意霍野來把手遞過來。

  霍野來本想自己系上,奈何則周堅持,捏著紅线的手指半點沒松。

  她無奈之下只能看則周慢慢將紅线的另一端繞在她的小指上。

  則周的手微微泛著蜜色,而霍野來的手指潔白如玉,中間那段紅线明晃晃得刺眼。

  令均就那麼皺眉看著。

  “時候不早了,開始吧。”

  則周牽起霍野來系著紅线的手,走到榻邊。 霍野來本想掙脫一下,但看到則周含笑的眉眼,心思不知為為何便打消了。

  她跟著則周躺下,兩人間是那段不短不長的紅线。

  令均握拳看著他們兩個人並肩躺在床上。 男子高大,女子嬌嬈。十分刺眼•••••• 他面無表情念起法訣,驅動月下飛天鏡。 秋水般平靜的鏡面忽然之間開始震顫,一道璀璨的華光閃過。

  霍野來和則周的神魂就已經進入了鏡中。 兩人此時閉眼躺在榻上,如同凡間夫妻一般。 令均嘆口氣,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他不願去看榻上兩人的樣子,繞屋子轉了幾步。

  他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問洲是讓我們兩個人看顧你的。” 令均皺眉看向因神魂離體而陷入沉睡的霍野來。

  “如今你去了幻鏡,卻只有則周一個人在你身邊,況且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持得住••••••”

  他繼續喃喃自語。

  “剝離一道魂魄來也不算什麼難事,我就是進去看看你,也不算什麼大事••••••”

  “要是你受了欺負••••••那豈不是我很對不起朋友?”

  為了對得起朋友,令均決定說干就干。 他伸手勾在那段紅线之間,也給自己指上繞了一圈,隨即就使了法術將自己的一道魂魄送進

  飛天鏡中的幻境。

  明明喝的是茶,為什麼他覺得自己有些失了神志?

  令均松開那道紅线,仿佛突然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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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他身下支愣起來了

  “大嫂又准備去太平寺禮佛了?”

  伯遠侯陳緩接過小廝遞上來的濕手巾,擦了擦自己因為大中午練劍流得一身汗。

  他自幼習劍,多年來勤習不輟,無論是叁九嚴寒還是如今日般烈日炎炎的夏日,都不曾耽

  誤過練劍。

  正因此他身量極為高大,皮膚也比京中的其他世家子弟要黢黑些。

  汗水順著他那一身蜜色的肌肉流下來,在午後的陽光中閃著淡淡的光。

  一旁伺候的小廝都不敢多看。

  “侯爺,我可沒敢打聽大夫人院子里的消息,都是聽那些灑掃的婆子嚼舌根,說是大夫人明日就要去太平寺。”

  “這個月她都去第叁次了。”

  陳緩將手巾扔回給小廝,皺眉道。

  小廝繼續說道:“那些婆子還說大夫人到太平寺專門就為了聽一個和尚講經。聽說還是個年輕和尚。不過據說那和尚佛法高深的很。不少香客都是為了聽他講經才去的太平寺。”

  陳緩已經聽不下去,披上衣服就准備去他大嫂徐遲的清元院里問上一問。

  太平寺離京城不遠,可路程也算不上短。再好的馬車也要走上叁四個時辰。

  往往徐遲去一趟太平寺,他就要有叁五天見不到她。

  這個月她已經去了兩次,前前後後在那呆了十天。

  陳緩走得極快,不出片刻就到了清元院。 清元院是他大哥自小到大的居所,院中修得開闊疏朗。

  可惜自從他大哥過世,這院子里就只剩了大嫂一個人。

  陳緩進院時,院子里一個下人也沒有。 他本來就粗枝大葉,注意不到這一點,還以為是下人們嫌熱,躲到屋里偷懶去了。

  “大嫂?”

  陳緩進屋中,遲疑著叫道。

  屋子里一個奴婢也沒有,他再遲鈍也意識到問題了。

  屋中百合攢花屏風後有女子睡夢中的嚶嚀聲傳來。

  應該是因為他進來的動靜太大,女子睡得有些不安穩。

  陳緩鬼使神差,放輕腳步走到那屏風處。 屏風後的床榻上,徐遲睡得昏天黑地,不知時辰。

  她慣常喜靜,歇息時最不喜歡有人在屋里。 伺候她的丫環奴婢常常是在屋外守著。 可能是今天太熱了,原本該守在屋外的小丫鬟們不知跑到哪里去偷懶乘涼了,才叫陳緩鑽了個空子。

  因著午後天熱,徐遲午後只穿了一件中衣就躺在了榻上。

  她睡相不好,無知無覺地在夢里就把自己的衣襟給掀開,露出一半瑩潤白皙的肩膀,還有半抹酥胸。

  陳緩看了一眼,呼吸就是一滯。

  他不該繼續站在這里,可就是邁不開步子出去。

  徐遲徐遲,陳緩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 明明年紀比他小,卻因為長嫂身份而總是做出一副端莊持重的樣子。只有在睡覺時

  才會露出小孩子脾氣。

  不過她可不是小孩子。

  陳緩眼神灼熱,看著那抹露在外面的高聳,喉結上下動了動。

  身下幾乎瞬間就有了反應。

  “阿緩,你怎麼來了?秋和怎麼不叫醒我?” 徐遲睡得不安穩,模糊中感覺有人在自己身邊盯著她。

  誰知她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叔子陳緩。 陳緩狼狽間匆忙轉身。

  他身下已經支棱起來了,要是讓她看到不知要怎麼想他。

  “本來是有事問大嫂,只是看來大嫂現在不方便,不如我晚上再來。”

  他丟下這句話就匆匆離去,連徐遲在身後喊他都沒用。

  “又發什麼瘋•••”

  徐遲揉揉午睡後脹得發痛的額頭,猜不到自己這腦子里缺根筋的小叔子整天想得都是些什麼東西。來了不叫醒她,有事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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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家里又不是沒有男人

  晚間陳緩果然又來了清元院。

  看上去他來之前倒是匆匆沐浴了一番,束在腦後的高馬尾上猶自帶著濕意。

  徐遲見狀就命人趕緊拿毛巾給他。

  他倒是不推拒,接過來就胡亂擦了擦。 一旁伺候的丫鬟給兩人端上了茶。

  “今天下午來找大嫂,是因為我想問你,明日可是又准備去太平寺?”

  陳緩明知故問

  徐遲別開臉,喝了一口茶,不去看陳緩直直盯著她的眼睛。

  實在是他眼神太直白,叫她瞧著總覺得心里不安。

  她猶豫道:“我打算明日去太平寺祈福,怎麼了?”

  陳緩看她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她心中有鬼,去太平寺不是簡簡單單祈福那麼簡單。

  他挑眉道:“大嫂是去為我大哥祈福?” 徐遲低眉。

  “自然是。”

  陳緩拿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才悠悠道: “如今我大哥故去不過一年,您可不要做出什麼不體面的事,平白敗壞了我伯遠侯府的名聲。”

  他這話說得陰陽怪氣,話中明嘲暗諷,意指徐遲到太平寺是為了偷男人。

  一股怒氣瞬間涌上徐遲腦門,她抬手就將自己喝了一半的茶水朝陳緩兜頭潑去。

  “混賬,你說什麼?”

  徐遲惱怒道。

  一旁的丫鬟趕忙上來給陳緩擦拭,卻都被他給揮退。

  屋中只剩下了徐遲和他兩個人。

  “大嫂,是我口不擇言。不過你要是心里沒鬼,為什麼這樣大動干戈?”

  陳緩起身,抬手抹去臉上的茶水。

  他的身影被長明花枝燈拉長,籠罩住了徐遲。 徐遲看著眼前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極具壓迫感的陳緩,咬唇不言。

  她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口。 她心中確實並非光明磊落,去太平寺,也不只是為死去的夫婿祈福。

  陳緩慢慢朝她走過來,步子不輕不重。 他俯下身貼在徐遲耳邊輕輕道。

  “你要是想要個男人,家里又不是沒有,為什麼還要到外頭去找?”

  徐遲瞠目結舌,連手中茶盞被陳緩拿走都沒反應過來。

  陳緩將徐遲杯中的半盞殘茶一飲而盡。 “大嫂要是有意,今晚就開窗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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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他的手很不老實(微H)

  晚上徐遲被陳緩嚇得緊閉了門窗。

  可她又怕他真的敢不管不顧,弄得整個院子的丫鬟婆子都知道伯遠侯對自己的嫂子有那種心思。

  最後徐遲還是親自開了窗戶,等著看陳緩是不是真的敢上門。

  說實在的,她一直覺的自己這個小叔子腦子是有點毛病的。

  他看她的時候眼睛總是直勾勾的,容易讓她想起盯著獵物蓄勢待發的野獸。

  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是她這種望門寡。 想起自己那個早死的夫君,徐遲眼神黯淡下來。

  她和夫君陳望在結親前就見過。

  他就是她所愛慕的那種清雋風流的書生模樣。 更何況他曾在夜雨中替她折起一枝紅梅••••••

  可他最後卻死在了戰場上。

  不得不說造化弄人,上天偏偏不肯讓她舒舒服服。

  現在她那個不省心的小叔子又要作妖。 徐遲坐下喝茶嘆氣,就見一束花枝忽然落在地自己的面前。

  那花枝上猶自帶著露水,看上來是剛剛被人從枝上折下來的。

  “大嫂可是在等我?”

  她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小叔子就坐在窗戶上,笑眼彎彎望向她。

  “••••••”

  這傻大個是怕別人不知道她夜里私會男子嗎? 徐遲咬牙,怕自己又罵出聲來。

  “你還不快進來!”

  她本意是要他從窗戶上下來,省得被人發覺。 可陳緩倒像誤認為這是她的邀請。

  他翻身就從窗邊躍下,叁兩步邁到徐遲身邊。一個字沒說,伸手就攬著徐遲親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腦子到靈活的很••••• 徐遲被他攬在懷里,親的是七上八下,迷迷糊糊間想到。

  他的舌頭毫不客氣,闖進了徐遲的嘴巴里,還在里面攪弄著她的舌頭。

  他的手也很不老實,摸進了她的衣衫還不滿足,竟然還揉捏起她的乳兒。

  那大手在胸乳上作怪的滋味,徐遲從來沒有嘗受過。

  她被陳緩親的氣喘吁吁,捏的渾身酥軟。 要不是有陳緩托著她,說不定她已經站不住了。

  “大嫂身上真香••••••”

  陳緩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感嘆道。 他說的是實話。

  徐遲自幼以香脂羊膏沐浴淨身,體內早留有一股暗香。

  就是被他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徐遲不羞也惱了。

  “住嘴,我叫你進來,不是讓你來輕薄我的。你可還記得我是你大嫂?”

  她總算想起來自己叫陳緩進屋的目的。 “大嫂?你算我哪門子的大嫂?”

  陳緩握著徐遲的腰,不緊不慢道。

  “大哥在娶你之前就去世了。替他跟你拜堂的人是我,日日關心你起居住行的人是我••••••現在摟著你的人—也是我。”

  陳緩頓了頓,改了個稱呼,繼續說道。 “阿徐,說起來,我才是你實際上的夫君。我們之間,就差個洞房了。”

  他湊在徐遲耳旁道,一邊還繼續揉起她的胸乳。

  “你放開我••••••”

  徐遲後悔莫及,早知道她就不該在乎什麼伯遠侯府的名聲,就該讓全天下都知道他伯遠侯陳緩的無恥行徑。

  現在引狼入室,都是她自作自受。

  “你真的不願意?”

  陳緩見她推拒的厲害,停下了動作,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才讓她這麼抗拒。

  “我不願意。”

  徐遲清了清嗓子,努力掙開陳緩的懷抱,走到一邊的榻上坐下來。

  “為什麼?我沒有過女人,你也沒有過男人。何況我一心愛慕你•••••”

  陳緩不解。

  “可我喜歡的是你哥哥。”

  徐遲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他,他的邏輯她都聽不懂。

  她繼續強調:“而且,我是你大嫂。” “那只有等你喜歡上我,你才會願意?” 陳緩抱胸挑眉。

  徐遲本能想搖頭,可她又真的怕陳緩今晚就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於是她狠下心點點頭。

  “那好,我就等你喜歡上我。不過,你不能再去看別的男人,和尚也不行。”

  陳緩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莫名在意太平寺的那個和尚。

  “什麼別的男人••••••”

  徐遲話說了半截就吞了回去,因為陳緩看她的眼神又微妙起來。

  “好,我答應你。只是去太平寺祈福是和京兆尹夫人約好了的,不能不去。咱們各退半步,好不好?”

  徐遲軟言勸慰。

  陳緩莫名被她那個“咱們”給取悅到了。 “也好。”

  大不了明天他陪她一起去。

  陳緩愉快應下,就要脫衣上榻。

  “你干什麼?”

  徐遲看著他叁下五除二就脫掉了衣衫,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不是說要讓你喜歡上我?阿徐難道不知道,男女之間唯有同床共枕才是最快的法子?”

  陳緩動作不停,脫得只剩下一條褲子。 “你不是說在我喜歡之前不動我?” 徐遲捏緊了手中的軟枕,她實在是怕他。 “我說得同床共枕,就只是睡覺啊,難道阿徐想做點別的?”

  陳緩抽走徐遲手中的軟枕,攔腰將她抱起,把她放在了床榻內側。

  “•••••••”

  傻子。

  徐遲確定他腦子是真的有毛病了。 =============

  第八十一章 天底下哪里有被小叔子干得流水的 “以後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就叫你阿徐。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陳緩翻身上床,側躺著看徐遲。

  他特意加重了“咱們”這兩個字。

  “••••••”

  我覺得一點也不好。

  徐遲沒開口。

  她就是慫。

  “阿緩,你是前途無量的伯遠侯,京中那麼多待嫁的閨秀都欽慕你,又何必在我身上動這個心思?”

  徐遲斟酌著,猶豫開口。

  和一個氣血方剛的男子同床共枕,想也知道難免會出事。

  “她們喜歡誰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歡你。你要是不想睡,那咱們就做點別的?”

  陳緩不愛聽她這話。

  下午從她那兒回來,他硬的實在難受。就想著她,自己狠狠擼了幾次。

  可沒想到現在躺在她旁邊,又硬了。 真沒出息,陳緩在心里唾棄自己。

  他的手卻仗著夜里黑,徐遲看不見,摸索進褲子里。

  然後就聽著徐遲說話,有一搭沒一搭地擼著自己的兄弟。

  “別說這種渾話,聽我的,你回自己院子里睡覺好不好?”

  徐遲被他說的心里害怕,卻還沒作罷。 “嗯•••不行。”

  陳緩越聽越硬,鼻音帶著濃濃的情欲,聲音也低啞起來。

  “你••••••怎麼就不聽勸呢?難道伯遠侯府的門風,就要斷送在你身上嗎?你可對的起你大哥?”

  徐遲想起今天陳緩冤枉自己的那句話。 也許陳緩對伯遠侯府的名聲還是看中的,再不濟,他對他大哥陳望應該還有幾分敬重。

  “哼•••”

  陳緩聽了,卻嗤笑一聲。

  “我那是說起來嚇唬你的,什麼門風,我可不在乎。”

  陳緩褲子里的肉棒是漲的越來越粗,他的呼吸也越來越重。

  陳緩平復了一下呼吸,繼續道。

  “至於我大哥,他人已經走了•••••本來我不該說他的不是,但他先算計了我。如今不要怪我從你身上討回來。”

  “他怎麼會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徐遲皺眉,她相信,像陳望那樣的君子會算計自己的嫡親弟弟?

  “我不想談他。阿徐,你到底想不想睡了?” 陳緩把手從褲子里拿出來,低沉著聲音說。 看來他今晚自己是解決不了了。

  “可是••••••”

  徐遲蜷縮在床角,緊貼著牆壁,離陳緩遠遠地。

  大嫂怎麼能跟小叔子睡在一個榻上? “別他媽可是了。我反悔了!”

  陳緩聽她說了一晚上的大哥,終於聽得不耐煩。

  他重重呼出一口濁氣,伸手把徐遲給拎過來。 “你本來就該是我的。我做你男人,有什麼不好?”

  徐遲動彈不了。

  “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喊人了,到時候••••••”

  話沒說完陳緩就拿自己的嘴堵住了她。 他一手撕開她那層單薄的中衣,摸索進去就開始揉她的胸前的柔軟。

  “混•••”

  徐遲被他放開,就要罵,卻見陳緩眼神一厲,當下就不敢出聲了。

  “你別急,等下我讓你知道什麼才叫混蛋。” 陳緩一手解開褲子,把自己硬邦邦的肉棍給掏了出來。

  徐遲看不清,但本能的覺得害怕。

  那麼大的東西要塞進自己身子里,她怎麼受得了•••••••

  “今晚以後,我就是你夫君了!”

  陳緩說得斬釘截鐵。

  徐遲的腿被他掰開,柔軟未經人事的肉穴就暴露在陳緩眼前。

  她下身涼嗖嗖的,可身子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熱得很。

  陳緩伸出指頭,就在那狹窄的肉縫上開始摳弄起來。

  “阿徐,你口口聲聲不喜歡我,可你下面怎麼濕的這麼快?”

  他把自己剛剛在她身子里摳弄過的手指舉到她眼跟前。

  那手指上有透明液體,被他一揉搓,還拉起絲來。

  “是你摸我,我才會•••”

  徐遲對自己身體的變化一無所知,她只知道自己在陳緩的摳弄下越來越熱,身子也越來越軟。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為何什麼身下會流出水來。

  陳緩瞧著她昏頭漲腦的樣子笑了。

  “等會兒我讓你更舒服。”

  他重新回到徐遲兩腿之間。

  “嗯•••怎麼•••”

  這次進來的是陳緩的舌頭。

  徐遲不知道男子還能吃女子的那里,但她莫名被舔的羞恥起來。

  “別舔啊。阿緩,你回去•••”

  徐遲的聲音里應有了媚意,在床帳間嬌嬌繞繞地叫著,簡直像一把小刷子撓在陳緩的心肝上。

  可陳緩才不聽她的,自己一個勁兒舔著。 那穴兒里的肉褶被他的舌頭刮撓的又軟又熱,一陣一陣的淫水涌出來。

  “你水可真多。”

  陳緩不忘抬頭對早忘記反抗的徐遲說話。 她那里流出的水把身下的褥單都打濕了。 可陳緩高興。

  他開始在穴口的地方的刺激她。

  外頭的軟肉被他含在嘴里,又咬又吮。 “你淨會欺負我••••••”

  徐遲被他舔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只能揪住身下的褥單,委委屈屈哼唧。

  陳緩的舌頭不進來,她反而又覺得更委屈。 不是心里委屈,而是身子里委屈。

  “那我好好疼你。”

  陳緩從她腿間抬起頭,唇上亮晶晶一片,全是她的水。

  舌頭又在徐遲的身子里作祟了。

  陳緩模仿著性器的衝刺,破開層層迭迭的肉褶,在那穴壁上刮蹭。

  他舔的動情,拖著徐遲的臀又揉又捏。 那吧唧吧唧的水聲聽得徐遲不安又難耐。 “別戳那兒•••”

  陳緩的舌頭蹭過徐遲體內的一點,刺激的她叫出聲來。

  “那兒啊?”

  陳緩抬頭問了一句,將自己剛剛舔過的地方再舔一次。

  徐遲驟然夾緊的動作讓陳緩知道了她究竟因為哪個地方這麼情動。

  於是他可著勁兒用舌頭戳弄那個地方。 “嗚嗚•••啊•••嗯•••”

  徐遲迷亂了,陳緩戳一下那個地方,她的肉穴就要縮一下。

  “阿緩,別舔了啊啊•••我要尿了•••” 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可就是忍不住把這麼羞人的話也說出來。

  陳緩舔穴兒舔的正來勁,根本沒想要從她那兒退出去。

  驟然收縮起來的肉穴噴了他一臉。

  “啊•••嗯•••嗚••••”

  徐遲不知所措,胸前的高聳隨著她急促的喘息一起一伏,上面還有陳緩捏出來的指印。

  “阿徐,你噴了我一臉呢。”

  陳緩抹了一把臉,混不在意。

  他把自己早已硬邦邦,就等著塞進徐遲身子里的肉棍給抵到了她那還在一張一合的穴口。

  “阿徐,我要進來了。”

  陳緩用著商量的語氣,動作卻不容徐遲拒絕,說話間他就塞進穴里半截。

  “啊•••別•••阿緩,你•••你出去,我求你了••哈。”

  身下被撐得滿滿漲漲,徐遲清醒過來。 可那要命的充實感讓她忍不住呻吟起來。 她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忍受著來自身下鑽心的癢,和麻麻的痛。

  “你忍一下,一會兒就舒服了。”

  陳緩已經忍了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再退出去他就不是個男人!

  “那你輕點•••我怕••••”

  徐遲知道這個時候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可是已經插進來了啊!

  “我輕一點•••好阿徐,你松開點,好不好?”

  陳緩俯身撈過那對乳兒,將它們握著手里把玩,指腹摩擦著嫣紅挺翹的乳尖兒。

  一邊哄著她,一邊嘗試挺身向她深處。 他被徐遲夾的動不了。

  他太大,她太小。

  就算徐遲已經流了那麼多水,他也還是動彈不得。

  “嗯•••別••••我松不了,你••••”

  陳緩越說要她松一點,徐遲就越緊張。 她越緊張,下面的穴兒夾的就越緊。 “嘶•••”

  陳緩被她一夾,倒吸口氣,他狠下心挺腰,撞開那些咬著他不放的穴肉。

  “啊•••”

  身下又麻又痛。

  徐遲眼里都有了淚花兒。

  “阿徐,忍一忍,過了這一小會兒就好了。” 陳緩哄著她,埋在她體內的肉棍一會兒戳這兒,一會兒戳那兒。

  “嗚••••••你別•••慢點••” 徐遲顫聲叫他。

  他又大好燙,塞得她下身滿滿的,又舒服又難受。

  陳緩顛弄了幾下,覺得不得心意,將她扯過來坐在自己身上。

  徐遲不得不把腿盤上他的腰,摟住他的脖子。 “嗯啊•••••••”

  這個姿勢讓陳緩入得深了,徐遲幾乎是掛在他身上。

  “阿徐,舒服嗎?”

  陳緩聽出她聲音變了個調,抱著她操干的動作也更放蕩起來,起伏間的更加用力。

  徐遲覺得自己要被他給干得熟了。

  “舒服••••••”

  她順從地回應,肉穴攪得他更緊了。 “我也舒服,早知道這麼舒服,跟你拜堂那天我就該和你洞房••••••”

  陳緩被她的穴兒咬著,感嘆道。

  “胡說八道••••哈•••”

  徐遲被他說的臉更燙了。

  那算什麼啊,他跟她拜堂,還要跟她洞房••••••

  她到底算他的妻子,還是算他的嫂子? “嗯啊啊•••”

  徐遲被陳緩狠狠幾下給干得呻吟起來。 她咬著唇想到,可是天底下哪里有被小叔子干得不住流水的的大嫂呢?

  =============

  第八十二章 她就是被小叔子干得淫水直流的蕩 陳緩一邊戳弄著徐遲身下的肉穴,把她干得汁水橫流,一邊又瞧上了她那對被他干得上下顛簸的乳兒。

  他低頭叼住一只,也不用手,直接就在那乳兒上吸吮。

  徐遲嬌嬌顫顫的乳肉被他含在嘴里,乳尖兒還被他特別關照著,被他在牙齒間不輕不重的研磨著。

  “別咬了•••你屬狗的嗎?”

  徐遲被他吮得又痛又癢,忍不住就開口罵他。 她身下含著陳緩,陳緩嘴里含著她。 兩人之間是很公道的。

  可徐遲受不了這樣淫浪的作態。

  就算她身下的小嘴還含著陳緩的性器一吞一吐,舍不得放開。她也看不慣陳緩這樣吃他的乳兒。

  “逮著哪兒吃哪兒,你松開啊••••” 徐遲沒罵完,尾音就被陳緩的一個用力挺腰給揚了上去,從帶著淫媚的罵聲變成了更加淫媚的呻吟。

  “嗯••••••太深了•••哈••••阿緩你入的太深了••••••”

  她被這一下子給干出了眼淚,現在不光是身下流水了。

  陳緩吐出那只被他舔舐的很久的乳兒,頂著她的深處研磨。

  “這就太深了?我還能更深,你再罵得越大聲,我就干得越深。”

  “唔••••••”

  徐遲咬住唇,現在她知道陳緩是說到做到了。 那在她身體里攪弄的大東西,跟陳緩一樣的不講道理。

  蠻橫地攪弄著她穴里的嫩肉,燙的她心口發顫,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現在她就是一個被陳緩干得淫水直流的蕩婦。 什麼倫理綱常,什麼身份有別,什麼陳望,什麼門風•••••

  徐遲通通不記得了。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現在埋在她身子里的那根東西。

  而那根東西的主人是陳緩啊—現在正舔著她眼角淚水的陳緩。

  “阿徐,你下面又水又軟,要是拜堂那天我就干了你,現在咱們的孩子都已經出世了吧?”

  陳緩繞不開這一遭。

  他抱著徐遲的腰按下去,果不其然又得到女子的一聲悶哼。

  徐遲被那深深鑽進來的東西給戳的更迷糊了。 要是拜堂那天她就被陳緩在這榻上給干了,那她成了什麼人了?

  嫁進來的第一天就和小叔子勾搭上,天天被他掐著腰操干。

  還要被他吃乳兒••••••

  還要給他生孩子••••••

  一想到陳緩說的那些,徐遲下面就忍不住抽搐起來。

  她的臉也更燙了,那樣淫蕩的自己••••••

  其實和現在的自己也沒有什麼區別吧。 現在她不就含著陳緩的東西,趴在他懷里被干得像一個蕩婦嗎?

  “嗯•••哈•••”

  徐遲忍不住又呻吟出來。

  被小叔子干成這個樣子,她總也逃不過一個淫字。

  罷了罷了。

  由著他去吧,畢竟含著他的她也很舒服••••••

  舒服的好像要死了••••••

  徐遲主動抱緊了陳緩。

  她胸前沉甸甸的乳兒被擠在陳緩的胸膛上,兩顆翹起來的乳尖蹭著他堅實的胸膛,那股酥麻讓徐遲忍不住抱得更緊了。

  “阿緩•••”

  她忍不住扭腰。

  她開始想要他更用力一點了。

  陳緩親了親她,喘息道。

  “叫我夫君。”

  “夫君•••••”

  徐遲聲如蚊呐,但她還是叫出了聲。 沒法子嘛,他那麼硬邦邦得戳在她身子里,又一動不動,叫剛剛嘗到情欲滋味的她怎麼能忍住?

  不得想法子討好他?

  “真乖•••”

  陳緩被她這聲夫君叫得性質大漲,一下一下開始狠狠給她,恨不得連自己的卵袋都塞進她的身子里。

  “嗯•••好深•••阿緩你進得好深啊•••”

  徐遲也知道他是用了大力氣的,大到她受不住,開始胡言亂語。

  她身下的肉穴中一層層的肉褶被陳緩粗大的性器碾磨又撐開。

  為了吃下他的東西,淫水不要命的往外流,就為了能在吞吐之間為穴兒潤滑。

  陳緩一只手把玩著她豐滿的乳兒,一只手扣著她來與他接吻,身下不曾停下抽插。

  徐遲在他帶來的滅頂情欲中沉沉浮浮,順從著與他交換唾液,耳廝鬢磨,隨著他的動作擺動腰肢,以期他的性器到達那最深的地方。

  “阿徐,你怎麼這麼騷?嗯?被我一干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陳緩在抽弄間還有閒心去逗弄她。

  此刻他真正得意了。肉與肉的摩擦帶起的嘰咕聲在房間里淫蕩的響著。

  而徐遲穴道里豐沛的粘液和破碎的呻吟已經讓他知道——他干得她很舒服。

  有什麼能比心上人在自己身下嬌媚的像一只貓兒一樣更能讓一個男人得意的呢?

  “唔•••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這個樣子•••都怪你•••”

  徐遲就算再努力抑制自己也沒辦法,她的肉壁在對著他的性器討好獻媚。

  在他每一次侵入時拼命裹上去,又在離去時拼命吸允。

  她的腰肢也拼命配合他的動作。隨著他的插入擺動。

  既然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那她為什麼要自欺欺人?

  她確實是因為陳緩,自己的小叔子,而變成了這樣。

  她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

  若不是他,她恐怕永遠不知道做一個女人可以這樣的快樂,而男女之間可以有這樣互通有無,痴纏交連的時刻。

  “阿徐,我要射出來了。”

  陳緩緊盯著徐遲,他要將她每時每刻,因她而情動的模樣刻在心里。

  “嗯•••我也要•••”

  徐遲閉著眼喃喃,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是他大哥陳望的妻子,是他的大嫂。

  此刻她和陳的身體用堅硬灼熱的性器和柔軟淫蕩的肉穴連接著。

  他在她耳旁粗重地喘息,那根粗大的性器在她身體里搏動,即將要把那些能在她身體中播種出子嗣的精水射給她。

  “射進來啊•••都給我•••”

  徐遲夾緊了肉穴,她也要不行了。

  “阿徐是個騷貨••••••”

  陳緩在徐遲耳邊道。

  可是他就是喜歡這個樣子的阿徐。

  喜歡到想要永遠埋在她身子里,把她操得淫水直流。

  “混蛋•••又欺負我•••”

  徐遲泄出來了,這已經是今晚不知道第幾次她被陳緩弄得泄身了。

  那些被陳緩不斷射進來的灼熱液體,就被她不斷抽搐的肉穴給吃了進去。

  “都給你了•••”

  昏睡過去之前,徐遲還聽到陳緩在她耳邊喃喃。

  我知道啊,我都吃下去了•••••• 可惜她已經睡過去,來不及回應他了。 =============

  第八十三章 含著他的東西怎麼能睡得著? 半夜里迷迷糊糊間,徐遲也不記得陳緩抱著她弄了多久。

  只知道的天色欲曉未明時,他一邊揉著她的乳兒,一邊將她給弄醒了。

  “阿徐,你睡得怎麼樣?”

  陳緩還埋在她的身子里。

  徐遲推了一下他。

  他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身子里含著他那麼的大的一個家伙,還被他又是吃乳兒,又是親脖子的,誰能睡得著?

  “時候已經不早了,我還要上早朝,你多睡一會兒,等我回來再來看你,好不好?”

  陳緩說話間慢慢從徐遲身體里出去了。 她驟然空虛的小穴在那根東西離去時還不舍得吮吸了一下,差點讓陳緩又動了心思。

  “阿徐要是還想要,那我就不走了•••” 陳緩俯身,親在她唇上。

  徐遲渾身酸軟,連躲都躲不開。

  “你快走吧,我才不等你。”

  徐遲翻過身,不想再看他。

  他這副作態,倒像他們是恩愛的夫妻一般。 “你就是嘴硬,明明昨晚上還又是叫我夫君,又是讓我用力的。”

  陳緩一邊套自己的衣衫,一邊還不忘嘴上占便宜。

  徐遲把自己埋在錦被里,假裝聽不見。 她就是叫了怎麼樣?

  確實很舒服啊,反正她現在就是不承認。 陳緩見徐遲沒有反擊,自己一個人也怪沒趣。 他摸摸下巴,就似昨夜來時那般,開窗又跳了出去。

  那烏木窗一開一合,帶進屋里一陣清風。 徐遲從錦被中翻出來,重重呼出一口氣。 情欲消退以後,她才明白昨晚自己究竟是做了多麼淫浪的事情。

  此中情致於她雖然不可言說,可她不能再錯下去了••••••

  不管陳緩是貪圖她的身子也好,還是想從她身上報復回來,她都不能由著他這麼做弄她。

  要是他以後就這麼夜夜翻窗盜嫂,別說是她自己丟不起這個人,到時候就是伯遠侯府上下都要被人戳脊梁。

  她已經對不起陳望了,絕對不能再讓伯遠侯府的名聲被她給敗壞了。

  陳緩只是想要一個女人罷了••••••那她就去給他找一個。

  他娶妻的事兒不能再拖。

  徐遲本來就打算求京兆尹夫人給陳緩留意幾家閨秀,看看有沒有適合他的人選。

  此次去太平寺,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 當下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越想越覺得今日就是她再累也得出府,不能等陳緩回來。

  天知道他回來以後還要怎麼折騰她。 於是陳緩前腳出了侯府去上朝,徐遲後腳就張羅著丫鬟仆婢來給她收拾行裝。

  至於洗漱更衣,徐遲只叫了人送水進來。 她可不敢給下人瞧見她這一身的痕跡。 直到上了馬車,徐遲才真正松了一口氣。先前她一直擔心陳緩會殺個回馬槍。

  這個傻大個做事全不講道理,誰能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覺自己渾身有多酸痛,兩股之間更是酸楚難言。

  徐遲扯了扯特意纏在脖子上來遮掩痕跡的蜀綢絲巾,覺得今日自己走路姿勢都要出問題了。

  馬車只不過行了幾個時辰。她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年那麼久。

  一路上顛簸,天又熱,等下馬車時,徐遲已經渾身濕透了。

  好在她前幾日就已經知會了寺中的和尚,預留了一間房。

  此時徐遲心中所想,不過好好沐浴一番,再睡個囫圇覺。

  太平寺在積香山頂。

  徐遲以往上山,必定是一步一步走上去,但今天情非得已,她只能雇了一頂轎子。

  轎子里顛簸更勝馬車上。

  徐遲身上被顛的又酸又痛,心里簡直恨陳緩恨的要死,全然忘記自己昨夜也呻吟的忘情,至今脖頸上還有他留下的吻痕。

  山路行至一半,徐遲透過簾子望見有背著竹簍下山的小沙彌,連忙叫他過來。

  “小師傅,今日蓮池長老回來了嗎?” “長老前日剛從山中回來,近幾日都不會再出寺,女檀越來得可巧了。”

  頂著個圓滾滾光頭的小和尚摸摸後腦勺,有些可愛地回答她。

  徐遲得了答復,忙令丫鬟塞給小沙彌幾塊蜜餞。

  那小沙彌推拒幾下,最後還是因為年紀小貪嘴,收下了。

  轎子繼續顛簸。

  徐遲想到自己前來的太平寺的目的,不免惆悵起來。

  今天她非來不可,一來是為了避開陳緩。 二是為了和京兆尹夫人打聽替陳緩娶妻的事情。

  叁來,為的就是見那寺中的蓮池長老一面。 其實這個月她來了兩次,為的都是看那個和尚一眼。

  可惜和尚入山采藥而去,讓她次次都徒勞而返。

  偏偏今日她身子不舒服,和尚就回來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都在戲弄她。

  山頂風烈。

  下轎後徐遲被風一吹,頓覺神清氣爽,一路上積攢的燥熱與郁煩此時消了大半。

  可惜兩股間依舊酸痛,她勉力支持,隨著那接引的僧人一路行至廂房。

  與她相約在太平寺相見的京兆尹夫人派人給她留了話,說是自己要晚一日再到,這可合了徐遲的意。

  她還犯愁,自己這副模樣見人,會不會被人看出端倪。

  趕巧京兆尹夫人今日不來,她正好可以歇息一個下午。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午間到的太平寺,下午就發起熱來。

  這一燒燒得徐遲神智不清,躺在廂房連下地的力氣都沒有。

  丫鬟們都嚇壞了,生怕她有個叁長兩短,為她忙前跑後,甚至把寺中的蓮池長老給她請來看病。

  這倒不是下人們自作主張,以勢壓人。 蓮池長老常常下山義診,為百姓們看病,在積香山一帶是很有名的。

  而京城的醫館,離太平寺一來一回要半天的時間。

  再跑回京城請醫師,未免舍近求遠了。 徐遲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寺院的廂房不比侯府,但屋舍也整潔干淨。 她身下的枕席上也有皂角的清香。

  隱約間徐遲聽見伺候她的丫鬟雀兒引了一個人進屋。

  那人行至她的床前。

  徐遲在皂角味之外,聞到了另一種如玉似雪的味道。

  她費力睜開眼。

  來人一身素白僧衣,腕間一串白玉菩提。 原來是他。

  果然是他。

  ——

  =============

  第八十四章 脖頸上的曖昧紅痕

  徐遲躺在床上,看到那僧人握著菩提,道了一聲佛號。

  隨後他便坐在床前,隔著一層薄紗為她號脈。 “姑娘不必擔心,夫人只是受了風,一時才會發熱,待貧僧開一副藥,給她服下便好。”

  蓮池略一沉吟,就行至桌前寫出了藥方。 小丫頭雀兒冒冒失失,拿了藥方就跑出了門。 全然不顧屋中只留了一個和尚和自己生病的夫人。

  蓮池又回到床邊,想將自己號脈的絲巾拿回來。

  誰知他的手還沒拿到絲巾,就被徐遲一把握住了。

  徐遲看著眼前肖似自己夫君陳望的一張臉,說不清心中是喜還是悲。

  她該歡喜才是,這張臉她在夢里描摹過千遍。如今再次出現在眼,宛如美夢成真。

  “別走,陪陪我,好不好?”

  她這一聲叫得真切,好像他跟她有什麼極深的牽扯。

  蓮池起身的動作一頓。

  而後他抬起另一只手扯下了徐遲的手。 “夫人認錯了人了罷。”

  蓮池年輕俊美,雖然自小做了紅塵檻外人,可仍然有數不清的女子在他身邊轉悠。

  上至侯門貴夫人,下至鄉野村姑,諸般手段他都經受過。

  徐遲這番模樣,在他看來不過是尋常拙劣手段,看著都教人覺得可笑。

  “別走,求你了。”

  徐遲將眼前人當成了陳望。

  她以為陳望又要走了。

  陳望隨軍出征的時候就是他們成親的那夜。 北胡犯邊,軍中催得急,他只好先讓自己的弟弟陳緩替他跟她拜堂。

  可他特意來跟她說了一句話。

  清雋俊秀,身著銀甲的男子在雨中笑著說,要委屈她等著他回來。

  於是徐遲乖乖等著他。

  等到他的屍骨被送回來,等到陳緩代兄承爵。 等到她偶然在太平寺聽僧人講經,見到了容貌與他肖似的僧人蓮池。

  再等到陳緩對她起了心思,昨夜不管不顧得要了她。

  徐遲開口急切,好像一點都不想讓他離開。 蓮池蹙眉,猶豫了一瞬。

  他知道眼前女子是伯遠侯府孀居的夫人。 可是••••••

  他掃過對方白皙的脖頸,上面點點紅痕,曖昧旖旎。

  從脖頸再向下,不知道止於何處。

  不過又是個浪蕩輕薄,不知自重的女子罷了。 像她這樣輕薄的貴夫人他見的實在太多太多,她也沒什麼兩樣。

  蓮池垂下眼眸,心又靜如止水。

  他不顧面前徐遲的哀求,轉身便出了屋子。 身前那股如冰似雪的味道消失。

  徐遲眼睜睜看著“陳望”再次走出了房門。 她傷心又生氣。

  傷心是因為他又一次離開,生氣則是因為自己。

  要是昨晚她不曾鬼迷心竅,與陳緩私通。是不是他現在就回留下看一眼她?

  是不是他就不會再離開?

  徐遲在這麼多個“是不是”里又昏睡過去。 直到雀兒來叫醒她服藥,她才醒了過來。 已是日薄西山。

  那猶自燦爛的余暉映進了房間,叫人看了無端就覺得心情好了些。

  徐遲喝完藥就起身下床。

  她決心要去看看看那個給自己號脈的和尚。 誰讓他有那樣一張的臉呢?

  誰讓她不甘心呢?

  雀兒不敢阻攔,只是幫她更衣梳洗,跟著她出門去往蓮池的院子。

  蓮池雖然年輕,卻因為是上一代方丈的弟子而輩份極高。

  寺中僧人大都要稱其一聲“小師叔”。 徐遲早就打聽好了“小師叔”的住處。 乘著暮色未消。她便在晚風徐徐中前往蓮池的院子。

  那方不大不小的院子里種著一片紅花。 主人看來對其十分愛護,此時也還在借著天光,給那片紅花澆水捉蟲。

  徐遲望著站在紅花旁的白衣僧人。

  他垂眸看著面前紅花,眼中無悲無喜,分明和剛剛在房中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樣。

  “蓮池長老。”

  徐遲咬唇輕喚道。

  那正在給花澆水的僧人聞言抬頭。

  “夫人來此何事?”

  他皺眉道。

  “多謝長老相救,如今我吃了藥,已經好多了。所以我想來謝謝長老。”

  徐遲垂眸,細密柔軟的睫毛攏下來。 他好像不願意見到她,是為什麼呢? “既然已經吃了藥,那夫人應該呆在房中休息。至於道謝,就不必了。這與貧僧不過是小事。”

  蓮池將手中水瓢放回木桶中,慢慢淨了手,就要回屋。

  他半點招待徐遲的意思都沒有。

  徐遲看著那僧人頭也不回的身影,咬牙。 她還就不回去了。

  徐遲將院子虛掩的柵欄推開,不管不顧地追上了蓮池。

  蓮池先一步進屋,回身瞧見面前緊跟著他的女子。

  她的脖頸•••••••

  此時用了一方絲巾遮住,教人看不見其下的曖昧痕跡。

  可是蓮池沒忘。

  =============

  第八十五章 他厭惡她

  “夫人還想做什麼?”

  她可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要來糾纏他? “上個月有幸聽長老講經。只是有幾個地方我聽的不是很明白,能不能請長老為我解釋?”

  徐遲隨便尋了個借口。

  “如此•••夫人病還未好,就如此急著研習佛法了嗎?”

  蓮池瞧著面前的輕薄女子。

  “自然。”

  徐遲說得堅決,實際上她心虛的很。 “請進。”

  蓮池低眉,為徐遲和雀兒讓開了位置。 他倒想瞧瞧,她要對他使什麼手段。 蓮池的房間和寺院的廂房沒什麼區別。 只是屋中也有他身上那種似冰如雪的味道。不知道是他常在室中熏香,還是如何。

  蓮池不顧徐遲的打量,信步走到書架邊上,拿起一卷經書,側頭看向徐遲。

  “不知夫人是何處不明?”

  “嗯••••••”

  徐遲咬唇,其實她哪里顧得上聽經,全副心神都用來看這個和尚了。

  “不知長老上次所說的“五陰熾”是什麼意思?”

  徐遲想起自己聽人說過的幾個佛偈。 “五陰即是五蘊,五陰集聚成身,如火熾燃。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前七苦皆由此而生。”

  蓮池將經書放回架上。

  “夫人可曾聽明白了?”

  他轉動腕間菩提,心中對她的輕視加重了幾分。

  “明•••明白了。”

  其實徐遲是一竅不通。

  “既然夫人已經明白了,那就請早些回去休息吧。還有,明日聽貧僧講經,夫人還是多用些心。上次講經,貧僧並沒有提到這人生八苦。不知道夫人又是從哪里聽來,因何而不明白的呢?”

  蓮池此時眸中帶著嘲意。

  想看她還有什麼借口辯解。

  徐遲被他刺的臉熱又委屈。

  她兜不回來,也不想再兜,只是現在要她無功而返,她才不樂意。

  徐遲轉頭對著雀兒道:“既然長老已經為我解惑,那我也該回去,只是山上風大,你去替我拿一件披帛來,省的我受風又著涼。”

  小丫頭雀兒懵懵懂懂,得了命令就急匆匆出門。

  “夫人這是何意?”

  蓮池轉身。

  她想要做什麼?

  “我•••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 徐遲看著面前這張臉。

  多像啊。

  就好像陳望站在她面前。。

  可他對她又那麼冷漠••••••陳望從來不會那麼看著她。

  她得想個法子••••••

  “說話?夫人想聽貧僧說什麼?”

  蓮池話語間絲毫不掩飾對徐遲的厭惡,他實在看膩了女子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故做可憐的樣子。

  “難不成明日講經,夫人就聽不到貧僧說話了嗎?”

  “你,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徐遲急了,上前就要抓住蓮池的袍袖,卻被他退一步避開。

  “夫人是什麼意思?”

  蓮池冷眼看徐遲。

  “別這麼看我•••”

  徐處心亂如麻。

  那雙肖似陳望的眼睛啊•••••• 他從來不這麼看她的。

  徐遲搖搖欲墜,剛剛發過汗的身子還虛弱著,眼看就要倒下去。

  一直看著她的蓮池皺眉,還是出手扶住了她。 徐遲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白衣僧人的懷中的味道和今日為她診脈時的味道一模一樣。

  “夫人•••”

  蓮池欲要開口,卻被徐遲的動作給止住。 徐遲吻上了蓮池的唇。

  她心中急切又委屈,恨不得他也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於是她吻得急切,甚至還在咬在了他的下唇上。

  可是徐遲忘記了,眼前的人是個出家的僧人,不是與她有過婚約的陳望。

  她被蓮池一把推開。

  下唇瓣上被烙下齒痕的蓮池再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出去!”

  他抬手擦去唇上的血跡,冷冷道。

  徐遲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什麼。 “我••••••”

  她欲辯解,卻發現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 “出去,不要讓貧僧再說第二次。” 蓮池面上已經恢復了平靜,他閉目轉身,手中白玉菩提轉個不停。

  徐遲咬唇看一眼蓮池的背影,不敢再留。 她跑出來院子,就與拿著披風匆匆而來的雀兒撞上。

  “夫人,您怎麼就出來了••••••” 雀兒不明白徐遲為何如此匆忙。

  “走吧。”

  徐遲也無心為她解釋。她自己尚且不知道要如何理清自己的思緒。

  然而理不清自己思緒的何止徐遲一個。 在徐遲匆匆離去後,蓮池站在了自己屋中的銅鏡前。

  鏡中僧人無悲無喜,可唇上那一點血紅,生生為他添了幾分妖氣。

  “••••••”

  蓮池不知道為何那輕浮女子無緣無故就親了他。

  正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見她第一眼就覺得厭惡。

  他厭惡她舉止輕浮不知自重,厭惡她行事毫無章法,厭惡她竟然敢碰他••••••

  總之他厭惡她。

  蓮池撫了撫自己的心口,意識到自己今日雜亂的思緒實在太多了。

  他應當以冷水沃身,早些歇息才對。 然而井水能帶走他身上的塵埃,卻帶不走他心里的雜念。

  那天晚上,蓮池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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