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武神篇·第三章
在平安返回三川鎮以後,伍德一行人齊聚在施馬爾與T先前占有的那間屋子里,商討接下來的計劃。“既然各位都在這里,那麼我希望能代表公爵小姐和六位商量一下公國復國的大計。”追隨大公千金的那名黑發女騎士起了個頭,談的卻是伍德小隊多數人不怎麼想談的事。而施馬爾給的答案亦很直白。
“不談。”
他說:“帝國的女武神指不定哪天就會過來把你我的腦袋給錘爛。還復國,你們不殉國就已經算是走大運了。”說到這兒,他掃了曾護送大公千金的四人一眼:“你們發善心,這是好的,我不會說什麼。可麻煩你們動動腦子想想這會牽連多少人。威斯特醉心於暴力,郭有時候只是個爛好人,伍德老大會對這種事感到猶豫,這些都能理解——”
施馬爾的視线落在了法倫身上。
“法倫你是怎麼回事?他們三人不能拒絕,我無話可說。你是在危急關頭崇尚少數服從多數這種狗屎信條的人?”
“施馬爾先生,”女騎士搶在法倫應答之前發話了,語氣中夾雜著難以掩抑的憤怒,“我同樣能夠理解您不願意牽涉其中的心情,然而您能不能不要如此責備我們的恩人?”她得到的是施馬爾的冷笑:“我依舊是那句話,‘您幾位可真會給大家找活做,大禍臨頭你們才跟我說’。我已是相當客氣了。您說‘不要責備我們的恩人’。可以,那我來講講兩位的境遇。您說復國是‘大計’,您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大計究竟有多大?”
“我粗略地說說:你們沒有領地,沒有資金,沒有值得信賴的家臣團,也沒有任何政略軍略的經驗。沒有領地代表你們沒有穩定的資金來源,沒有資金等於沒有啟動復國計劃的可能性,沒有親信意味著你們無論身在何方都是孤家寡人,沒有政軍經歷的你們除了被當招牌供著以外就沒什麼用。”
“而你們的對手有著能與聯盟抗衡的國力以及和魔族領地相匹敵的國土。帝國六公爵中的任意一家都有能和公國開戰的軍力,帝國人所尊崇的女武神用一招大魔術就能讓一座城灰飛煙滅。你准備靠什麼戰勝這樣的帝國?祈禱帝國內部比你預想中的要更腐敗?別開玩笑了。若要聽笑話,你想不想知道維克城的六個逃兵為什麼要來三川鎮?我猜你不想知道。”
“嘿,小姐,這還僅僅是隨口一聊,不成熟的部分尚有許多。你要不要再聽聽諸如公國貴族反正的可能性、民眾對公爵一族的向心力之類的更不成熟的東西?真不曉得是誰給你們的勇氣,讓你們自大到以為自己能像逼退那幾支五百人都沒有的小分隊一樣迫使帝國解放公國。如今倉皇北逃的六名逃兵都能成為你們的救命稻草,你們覺得自己是誰啊?”
施馬爾神情漠然。而他的那份堅決,在座諸位恐怕永遠不會忘記。
“於是你們便不歡而散了?”A小姐饒有興致地盯著他。
雖然不清楚她為何在這里,但T老實地給出了回復:“是。”
自那次會議以來已然過去了四天,公國的兩位女士和施馬爾之間的關系依然很僵硬。不過,小隊的其他人並沒有等待他們關系轉暖的余裕。伍德想方設法在三川鎮弄來了一輛騾車,在會議結束後就匆匆忙忙帶著眾人繼續朝北逃亡。
T在會議上一言不發。他在針對帝國追緝小隊的計劃中處理的是最麻煩的任務,撐到會議結束已是他的極限。在被伍德攆上騾車以後,T決定小小地睡上一覺。車上似乎沒有人試圖喚醒過他,這使得T就這樣保持著沉睡——
直到T被某人彈了個腦瓜崩。
他一睜開眼,便看見了翻轉過來的她。
腦袋還有些模糊的T立馬被A強迫著說出了他回到三川鎮後所經歷的事。盡管T憑直覺猜到面前這女人應該早從小隊某個成員那兒了解過那些經歷,他卻仍然盡量平靜地把那些事給大致重復了一遍。歸根究底,他沒法阻止A問下去。
“你看起來好像對我來到戴森這件事並不意外。”得到切實答復的A微微一笑,“我本來還打算嚇唬嚇唬你的。”“嚇唬一個神經質可稱不上有趣。”T拍了拍額頭。他當下的意識尚未清醒過來。若非A提及,他還真不知道伍德帶著大伙翻越崇山峻嶺,來到了戴森城。
戴森城和北海之間只隔著大約三塊伯爵領地。走大道的話,三天便可抵達公國唯一的港口城市。伍德不會真的准備逃到北海邊吧?
A笑眯眯地看著他:“那麼,神經質先生對帝國北上部隊撤軍南歸這件大事有什麼看法呢?”“我能怎麼看?當然是用眼睛看,接著告訴你我什麼看法都沒有。”T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比起遠在天邊的帝國人,我更想知道誰允許你進來的。”
他的胳膊略微動了動,佩刀等財產皆整整齊齊地停放在手邊。把自己扛到這房間且會這般細心的熟人可不多。
“是法倫先生。我曾有幸在維克城外見過他一面。”
A的話語印證了T的猜想:“他在將你搬過來後囑咐我少打擾你,在床邊看看就成。”
“然後你就彈我腦瓜崩。”T沒好氣地說,“我不記得和你有這麼良好的關系。”“以出借騾車予各位所結下的過命交情,我做點小動作應該無傷大雅吧?你要是希望我陪M小姐聊天,我也願意奉陪哦。”銀發少女一邊說,一邊取過T的眼鏡擦拭起來。T亦很聽話,不去做任何妨礙她的動作。她在仔細地擦好鏡片後,便溫柔地為T戴上眼鏡。
“你身在此處的緣由我算是理解了。只是我不懂你追過來的理由。”
少女剛為他戴好眼鏡,她的手腕就被T一把拽住。趁著對方來不及反應的間隙,T的身軀猛然彈起,繞到了將要倒下的A背後。A沒有興趣去關注T那違背常識的動作,亂竄的木屑令她意識到自身要面臨的冰涼現實。
緊接著,她就以被T鉗制著雙手的姿態倒在滿是床板碎片的地上。
畢竟地上確實挺涼的。她斜過頭來,勉力望向壓在自己背上的男人。
盡管猝然動手控制住了A,然而T心知身體素質遠遜對方的自己隨時都能被反制。而被當做人肉墊子的A卻什麼都沒做,笑容依舊。
“我希望你能對非禮淑女一事做出合理的解釋。”
“我是流氓,不是紳士。”T和少女離得如此之近,以至於他能清楚地嗅到她嬌軀散發出的淡淡蘭香,“流氓非禮淑女是很正常的事,是常識。這答案您滿意嗎?”可對方不依不饒:“流氓中也是有憐香惜玉之人的,能不能不要侮辱流氓?”沒成想,T竟也由得A鬧騰:“行,那我只是單純的性無能。您可以事後再找紳士們抱怨,因此麻煩淑女小姐您保持當下這個樣子,不要亂動。不然我趴著不舒服。”
A對此倒是毫不在意:“你要是沒什麼問題想問,只打算在我身上睡大覺的話,那你請便。”“我已經問過了。”T說。
身下這名女人確實幫過他們很多忙:在結伴前往三川鎮時驅除匪徒,分金幣給自己和施馬爾,這次甚至連逃亡的騾車都是由她借給伍德的。A對待伍德等人的態度亦相當友善,施馬爾、法倫和郭都認為她沒有敵意。縱然法倫和郭的判斷方式可謂非常的玄學,T也不是不願意相信他們。
正是因為如此,T才認為有問題。
“你用公國語誘導施馬爾認定你是公國貴族,並借此使我接受施馬爾的判斷。這讓我們看上去不過是一群自行得出結論、自行相信結論的傻瓜。你對法倫和郭用的也是這套吧?沒有一句在說謊的詐術真是惹人厭。只是我現在不想跟你計較這些,告訴我你跟過來的理由,之後給我滾蛋。”
“彼此彼此~”A很爽快地承認了T的指控,而她稍後的發言令T頓時為之一怔,“回答我肯定是會回答的,但你想了那麼多,應該不會沒想到滅口吧?你卻選擇忍氣吞聲,放我離開……是不是想到我是誰了呀?”
短暫的默不作聲後,便是他的咒罵。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和她預料的回應一模一樣。
少女初次見到背上這個男人並非是在這次旅行。
在二十多年前,她曾於偶然間看過他一眼。那時候的T僅僅是一名和其他聯邦兵合力逃離聯邦內戰的少年兵,沒有給她留下多深刻的印象。准確的說,那張臉更像是以“讓人盡快忘記”這一目的而存在的。況且她那時沒有望見諸如M小姐之類的同伴和他在一起。
就算在維克城一帶再度相遇,雙方一時間亦不清楚對方的身份。直至即將抵達三川鎮的那天夜晚,少女才將他和聯邦內戰時期那位小小的過客初步對應起來。
“我不記得我之前有認識過你。”
“我認識你就足夠了。”A笑意盈盈,“說起來,你到底是有多喜歡當逃兵?在聯邦的時候跟著別人陣前逃亡,如今在公國也是倉皇北逃。也虧你這般無恥的人能活到現在。”“……我不但無恥,還無知、無能,更是個無聊的人。趕緊把該說的說完,然後走。你能這麼做,我就謝謝你了。”大概是曉得在她面前遮遮掩掩沒什麼用,T只想早點把這尊瘟神打發走。
“常人執行問訊這種工作,要麼威逼,要麼利誘,再輔上拷問等手段。榨不出價值,就滅口。異世界的客人們興許還會用些新鮮法子,比如特殊的能力、道具之流,當中也有覺得性虐待或者自己胯下那玩意兒能讓犯人屈服的客人。”
A輕輕一嘆:“像T先生這樣識相的人,算是很少見了……”
隨著那淺淺的嘆息,T只覺雙眼一花,便同A調換了立場。此刻被摁住雙手的人變成了他自己,而A騎在他的背上。奪得主導權的她故意俯下身子,在T的耳畔吹了口氣,這可能是對於男人早先行徑的小小報復。
“否則我依樣畫葫蘆的時候,你可就慘啦。”A吃吃地笑著,“當然,我現在會先回答你的問題,之後的事之後再談。另外,伍德先生他們早出去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消磨。”為少女所壓制的T一聲不吭。在破壞床板的噪音沒有引來任何同伴的那一刻,他就有這份預感。A點明此事無非是讓他徹底認清了現實而已。
“我當初是為了看看在維克城救卡爾登家族遺孤的到底是什麼人,後來自然是改主意了。後來的部分以我那位新朋友的話來說,是商業機密。至於聯邦的舊事,我對你了解多少不感興趣。你盡管放心。‘帝國的女武神早已宣稱對聯邦北部的變亂負責’,這才是定論。”
A瞅了瞅T:“回答完畢,現在是我向你提問的時候。您最好像我一樣,做一個誠實的人。”T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道:“你這級別的人物對一條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砧上鮮魚表露出坦誠和友善,這怎麼說好呢……我心里發毛,並且感覺你或許是個腦子有病的賤人。”“你很誠實。”說完這話,A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如果她再用力點的話,他恐怕就要多一個綽號叫“一只耳”了。
少女卻沒有就此松開嘴,轉而嚙住了T的耳垂。作為言語的替代,她的聲音在T的腦海里響起:“你誠實到我聽了這番話便想咬你耳朵的地步。”她亦沒想過刻意控制自己,口中唾液順著男人的輪廓緩緩流下,黏膩冰涼的觸感瞬間傳遍T的全身。
“惡心。”不管T有多蠢,這時也能明白對方擁有思維相關的能力,“還有,你明明能讀心,更能鑒別謊言,根本不用特意問我。”A的貝齒終於離開了他的耳朵:“有能力不代表我想那麼做,全知全能多沒意思。人活著總要找些辦法充作調劑的。說說看,你是如何猜到我是誰的?你方才提到的疑點頂多證明我有異常之處,想來你尚有其他的小秘密。”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A,或者說帝國的女武神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自知拖延時間無甚意義的男人神情復雜:“我以前見過和你類似的家伙。”
A無言。她在等T繼續說下去。
“你在看施馬爾時露出了和看地上那些兔子骨頭時無二的眼神。”T說,“你向我以及M投來的視线也不像是在看人,仿佛把我們和我腰間佩著的那把刀等量齊觀。我觀察過好幾次,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那眼神要說是輕蔑和功利那倒好了,可惜不是。世上從不缺乏強者,然而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展現出那樣的眼神。”
“說歸那麼說,即便你用那樣的眼神看待我們,我們也無暇去關心。這回猜中是我倒霉。我們只想往北逃。你將該講的講完,然後走。可以嗎,女武神小姐?”
“可以了。”雖然T點到為止,但A對他的限制不曾有一丁點的松懈,“不把你那位舊識將來的境況或者說末路說給我聽,這該說是T先生特有的溫柔麼?呵。”
“看來你沒准備饒過我。”略微思索之後,亦非是無跡可尋。畢竟自己的先制實在是莽撞得過分,更何況小命還捏在對方手里呢,T心想。
不過,A小姐的答復出乎他的意料。她解除了對T的禁錮,起身。接著屋內就變回了發生搏斗前的光景。T躺在床板上,A則站在床邊。“都占過便宜了,何不繼續下去呢?陪我做吧。”A的小手已然伸進他的褲子里,纏上了他那許久未曾用過的小兄弟。
“不是吧,madam,你這都能發情的?”
望著徑自坐在床沿的少女,四肢受不明力量限制的T嘴角抽搐起來:“說真的,外面不缺想和你做的家伙。你要打炮,就上別的地方找人。這里只有一根性冷淡的黃瓜。”
纖巧的指尖先是以輕微的幅度撥弄著男人的冠狀溝,隨即將進攻目標轉向了肉棒的根部以及陰囊。在A老練手法的影響下,T漸漸力不從心,叛變的肉棒卻又由於手指和褲子的雙重束縛而進退維谷。
“性冷淡是假的,而且你這不只是黃瓜。”兩人四目相對,T隱約能夠窺見她眼底卷起的那屬於人的欲望,“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我雖說不是什麼漂亮女人,但你這副態度令我略感失落呢。還是說你是個專情的人?”T偏過頭去:“我不信什麼海誓山盟,也不願編這類謊話騙自己的另一半。臉嘛,好看歸好看,可那是另一碼事。我就是單純地討厭你這種家伙。”
A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把T的臉掰向自己,看到的是與她相似的眼瞳。假使T早前對A眼神的形容分毫不差的話,那番話也許同樣適用於現今的他。
說著討厭,可眼中並沒有厭惡之色。舍“平靜”之外,再無他物。
“我……貌似有些理解你了。”女武神收回雙手,T也沒有再次歪頭。
她慢慢地沉下,兩人的眼睛亦越來越近,直到他們的額頭貼在一起。
“安心吧。我的朋友和你的朋友們不會知道今天的事的。”
隨後,她深深地吻住了他。
T和M接吻的次數顯然不多。舌頭在A的攻勢下一觸即潰,盡顯其笨拙。不過白發的女武神不打算步步緊逼。她旋即謹守分寸,做起了引導工作,努力地為他獻上一個綿長且溫柔的吻。
令A頗感驚訝的是,T在抵抗失敗後選擇了乖乖就范,相當順從地接受了她的引導。他的口腔霎時間便化作少女可以肆意擺弄的舞台,他們的體液在此交融。他們的界线亦模糊起來,變得難分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慢慢分開。女武神的玉頰上浮現出些許的得意:“你好弱。”對面的T則因長時間的接吻而一時緩不過氣來,無力答話。少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不緊不慢地開始褪去身上的衣物。
連脖子都已無法動彈的男人唯有合上眼簾。他只覺床邊的淅淅索索聲無比的悠長,悠長到讓他懷疑自己身處一條望不見盡頭的雨中小巷。
不久,身上多了位客人。
“哼哼。”
雨也停了。
是故T不得不睜開雙眼。
A正騎在他的肚子上,將胴體毫無保留地呈現給身下的男人欣賞。堅挺的雙峰隨著平緩的呼吸翩翩起舞,垂下的長發藏不住香肩削下的優雅线條,雪白的脖頸隱約可見。碧綠的瞳仁少見的送出了真切的笑意。
男人尚未意識到無形枷鎖的消失,兩條胳臂就又被少女的雙腳分別踩住。另一邊,A的雙手重新在T的下體活動起來,試圖脫下他的褲子。縱使背後的進度受到硬邦邦的陰莖影響而難有寸進,她也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好像這等“偶然情況”更符合她的預期。
這一系列的舉動讓女武神最私密的部位徹底暴露在男人眼前。下陰的氣味與蘭花香、乳香攪成一團,然後彌散開來,不斷地衝擊著他的神經。好不容易回過勁的T咬了咬下唇,呼吸不可避免的粗重起來。他的唇上還殘留著與A抵死纏綿的證明。
“這回倒是很老實。”在女武神有意無意的操作下,T的肉棒始終軟不下來。
T在盡力放平心態後,長呼一口氣:“我說不做,你就會聽麼?”
“可以不做正戲哦。”少女俏皮地眨了一下左眼,“我向來很好說話。”
不待T做出回應,她便轉過身,直接坐在男人的臉上並細心地剝起了T的褲子。不曉得是不是女武神蓄意為之,男人的口鼻正對著她那兩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作為陪襯的草叢微微透著濕氣,菊蕾羞澀地躲藏了起來。而蜜穴隨少女輕扭的腰在朦朧的水霧里時開時闔,欲拒還迎。男人呼出的每一口氣都反過來為他帶來動人的酸澀味道,同時向他強調身上的女人究竟是誰。
氣味愈發濃郁。
T默默地按住少女的臀肉,舌頭以不輸對方的細致撥開所有阻礙。不消多久,他便開辟出一條通幽小徑,隨即蜻蜓點水的親了下少女的私處。這等小動作帶來的反饋立時令女武神感受到了一絲愉悅,連她那雙即將剝光男人褲子的手亦為之一顫。
在A的輕笑聲中,肉棒還未完全得到解放就搶先跳了出來。雖說因欲火炙烈而顯得分外猙獰,陰莖卻很有精神地朝她敬禮。
上下兩邊若皆是一般的誠實可愛就好了。這麼想著的少女檀口微張,沒有半點猶疑地將男人的龜頭含住。
正如身下的男人所渴望的那樣。
“哈嗯……嗯哼……”
對T展開進攻的不只有A的小嘴,還有靈活的十指。她啜吸著T分泌的前列腺液,丁香小舌在龜頭上不斷地打著轉。由於興奮而滋生出的唾液從口腔與肉棒的接點漏出,隨即沿著陰莖的外側蜿蜒而下,讓男人產生了泡在溫柔里的間歇性錯覺。
之所以是“間歇性”,是因為女武神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圍成了一個圓圈,把T的陰莖根部緊緊箍住。T的種子汁難以衝破這道關卡,只能與射精的強烈欲望一同淤積起來。微涼的左手則在來回搓動著冠狀溝以下的部分,時不時調戲調戲受精液淤積影響而逐漸變得敏感的陰囊。
這可苦了無法早早釋放欲望的男人。女武神看似漏洞百出的手法使得痛苦與快感輪番衝刷著他的理性,他唯有將過剩的性欲發泄在眼前的銷魂窟中。男人使出渾身解數,拼命地舔舐、刺激著陰唇。他用力揉捏著少女的臀肉,以求更接近A所提煉的鴆毒。而流淌出的蜜汁亦如他所願,盡皆被他吞下。
只為緩解那份難耐的飢渴。
T最初是想把精漿趕緊射出來,然後就裝死的。然而在體驗到女武神的服務後,他突然有些懊悔。因為他自知已經很久沒和女人上過床了,想忘卻這次纏綿估計不會容易。
這算個屁的好說話。
當然,懊喪的內容不會只有這點。
對快樂的追求同樣不會只有這點。
“——!”正當T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時,A陡然停下了對龜頭的吮吸。趁著男人掉线的空隙,她猛地將肉棒整根吞下。
火熱的肉壁死死地絞著男人的意識,和陰囊的窒悶遙相呼應。睾丸卻不甘囿於少女巧手的束縛,未嘗停止過靠攏陰莖根部的努力。T的腰部亦開始扭動,想要做最後的掙扎。奈何對方依舊穩如泰山,男人的抵抗反倒更像情到濃處的迎合。陰莖在A的嘴穴里無所顧忌地進進出出,牽引著她的手指上下擼動。那力度隨時都可能使之變成狂野的抽插。化不開的雄性氣味刺激著少女流出更多的蜜汁,從而將身下的源頭溺斃。
T沒有察覺到A是在何時松開的手,只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克制肉欲的迸發。他聆聽著少女品嘗玉簫的吸溜聲,放縱軀體,搗入對方的深處。少女原先用以呵護男人陰莖的手現在正挾制著他的兩腿,任憑肉棒在自己的口腔乃至喉管橫衝直撞。
兩人的情欲醞釀許久,精關失守很快便成板上釘釘之事。即使忘卻了自己進行過多少次活塞運動,男人也不曾忘卻自己追求的解脫。他奮力一挺,緊接著濃漿就被一股腦的噴射出來,如脫韁的野馬般在女武神的口中肆虐。盡管能清晰地感知到有液體滴在肉棒上,他卻將腦袋放空,不願意去思考對方身上發生的事。只因他害怕自己一旦這麼做,首先就會去猜想那些液體究竟是她嘴角溢出的涎水,還是她一時無法吃下的精液。
潮水退去,欲望的味道散播開來。
T仰面盯著天花板。在那次射精結束後,他又和A做了兩次那樣的“深入交流”。如今他已然動都不想動了。A則是隨意地披著平日穿的那件淺藍色外套,立在一旁。
“你滿意了?雖說你滿不滿意都一樣。”T說完便咳嗽了幾聲。女武神笑著彎下了腰,外套並未遮住她的酥胸:“滿不滿意我都會走的。”“以後最好都不要再見了,”T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我總懷疑你很少帶來除了晦氣以外的東西。”
A可憐巴巴地撅起了嘴,可又不好說什麼。
“你那樣看我也沒用,我就是個拔吊無情的爛人。”
“真巧呀,我也是個爛人。”她用手捏了捏T的鼻子,“忽然想快進到幾年後與你們重逢的場景了呢。到時候我就跟M小姐哭訴說你強奸我,M小姐的表情興許會很有意思。”
“我會和她老實交代的,不勞煩您操心。”T冷冷地看著她那只不肯放開的手。
“接下來就是吵架,感情出現裂縫,最終分開?可M小姐沒法分離出去,你打算繼續把她綁著一路走下去嗎?你把她當成什麼了?”A一副無動於衷的神情,“好好想想吧。我們既沒上本壘,以後也不見得會。今天僅是諸多夢境中的一場。再者,我能保證她和你的朋友們都不會曉得今天的事。施加一個善意的小魔術便不會令她受傷,這對大家都好,不是麼?”
T沒有問A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我真想掐死自己。”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