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喋血廝殺當成職業的,也許只有傭兵了,這個職業血腥而危險,可不得不說它很熱血。
白天能在戰斗中瀟灑的結束對手的生命,夜晚能在嘈雜的酒館吹噓著自己的戰功,接著一醉方休。當然不排除某一天,此間少了一個曾經喧鬧的聲音。有人會懷念,但不會悲傷,他們本就是一群刀口舔血的家伙,既然想用別人的性命賺錢,也早該做好了失去性命的准備。
傭兵的死亡率是很高的,在無法地帶的傭兵更是如此。
這里是這個星球上政權最多,關系最為復雜的一片大陸,大小國遍布,戰火不斷,無法地帶也是因此得名,這片大陸上,不存在既定的法律。
但有一個傭兵團卻恰巧相反,他們的傭兵死亡率極低,原因有很多,出於他們大陸最強傭兵團的名號,出於強大的團長的帶領,但離不開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駐扎在了一個極好的城市——海特城。
這是無法地帶的一片淨土,作為無法地帶經濟最為繁榮,有著領先於整片大陸的制造業和娛樂業的城市,這里難得和平。但除此之外,海特城獨立於無法地帶的原因也離不開其間的勢力:
第一,這里有著大陸最強的黑手組織。以阿薩德隆為首的黑手黨一手建立了海特城,使其繁榮,並制定了秩序。
至於第二點,那就要說說無法地帶最強大的傭兵團——羅德傭兵團了。他們在此有著一個長期的任務,守護海特城的秩序。
想再無法地帶維持一個都城的和平,其難度可想而知,不過事到如今,一切步入正軌,羅德傭兵團反倒成為了死亡率最低的傭兵團,加上其不錯的薪水,傭兵團的發展極為迅速。
羅德作為團長在其間發揮的作用不可小覷,他在海特城建立初期便在此打下了一片威名,為後來羅德傭兵團的建立奠定了基礎。
他是一個沒有極限的男人,據說這家伙剛成為傭兵那會就挑戰過一頭龍,真正的巨龍。
那場戰斗遺留的資料已經很少了,但是可以知道的是,這場戰斗他沒有輸,不過同樣沒有贏。他擊敗了龍,可卻在戰斗中失去了他的狩者。
獵者失去狩者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更何況羅德正值壯年,不過他沒有頹廢,而是在海特城打下了一片天地,建立了如今的羅德傭兵團。
他的人生是勵志的,他創造了一個傳奇。
不過這位傳奇人物最近,有點心不在焉。
羅德坐在一張加大的老板椅上,可他偉岸的身材坐在上面依然顯得有些委屈。他的右手把玩著一只筆,筆在他手上穿花线一般的旋轉著,不時被高高拋起,在空中劃出美妙的弧度,然後又穩穩落回了他寬闊的手掌上。
“城北發生惡性戰斗事件,三隊正在調查”傭兵團的二把手正在匯報著海特城的近況,身為傭兵團的二把手,羅德團長的異樣他是明顯能感覺得到的,自從上次從城郊回來,這位就一直這樣。
“嗯。”羅德隨意的答應著。注意力放在筆上更多一點,他抖著腿,哪有之前的威嚴。
二把手嘆了一口氣,繼續匯報“二隊對城東惡勢力的收網工作已經做好准備,團長要去監管嗎?”
“你負責就行”羅德道。
“城西進來一個鬧事的家伙,武技很強,一隊已經出發了。團長要過去看看嗎?”二把手試探著問道。
“不用,交給年輕人就行了。”羅德答。
“城中發現盜竊分子,六隊接手了這次事件”
“嗯”
“五隊現在還在追查上次在城里鬧事的那群家伙。”
“哦”羅德不冷不熱的答應著。
二把手有些無奈,但也只能繼續匯報。
“老城區那塊發生了一些小衝突,見習傭兵會去處理這些事。”
“老城區?就是那群老獸人住的地方?”羅德團長忽然來了興致,一把把筆拍在了桌子上。
二把手一愣,和之前的幾個事件比起來,這算不上大事,但既然團長問了,他也只得細說“對,就是哪塊,大多是海特城的原居民,現在都上了年紀,衝突的原因好像是地產商想收購那片地,遭到當地居民的反對。”
“我過去看看。”羅德二話不說站起身子拿起了掛在衣架上的西服。
“可是,還有很多情況沒有匯報啊!”二把手沒想到團長會對這個小事感興趣,連忙攔住他,指著記事本道。
羅德寬厚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肩上“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時代了,作為二把手,你要開始擔當起一些責任了。你跟了我那麼久,我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好的。”羅德一副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的樣子。
二把手還沒來的及感動,眼前那個偉岸的身影已經向著門外走去。
隨著一聲金屬的鏗鏘聲,羅德又撞歪了門框。
二把手摸了摸鼻子,一時間不知該作何感想,按道理來說,這個老毛病團長已經很久沒犯了。
老城區有著什麼,羅德再清楚不過,驅使他過去的是什麼,羅德同樣明白。欲望,該死的欲望。
食髓知味後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迷戀上了那種感覺,而只有那里,他才能享受到那種感覺。所以,他必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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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你們這樣很不尊敬老人。”
老城區的一個大院,里外兩幫人正在對峙著,一方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獸人,一方則是一群人高馬大,明顯不懷好意的獸人,為首的是一個痞氣十足的虎獸人。
“第二,這是老人們最後的居所,想用那麼低的價格收購這里,過分了。”
院子里面這方為首的則是一個年輕的獸人,他身著白大褂,套著淡藍色的皮手套,帶著一副平光鏡,黑白的面紋看不出是犬還是狼。
和外面那群家伙比起來,他顯得太矮小了,可即便如此,面對這麼多人,絲毫看不出他的畏懼,反倒是伸著手指頭頭是道的說著什麼。
“第三,這里是我最後的安身之地,你們沒有權利剝奪。”他用極其肯定的語氣道
“你算什麼東西?哈士奇?你能做得了主嗎?就算你的話代表了他們的意願,你不想想,我們老板會考慮你們的意願嗎?如果他會,我們也不用費盡周折的圍在這里了。”為首的體型高大的虎獸人輕蔑的道。
醫生深吸一口氣,帶著平光鏡的他看上去異常的斯文。“第四,我是狼,不是哈士奇。”他的目光毫不避讓,仰頭看著那只老虎。
“第五,這里是海特城,並不是你們老板說的算的。“
“很遺憾,這次行動上面早就做出了安排,羅德傭兵團那群礙事的家伙不會過來了,這一次,你們必須要簽下這份協議。”虎獸人毫不客氣的道“如果不想吃苦頭的話,最好還是老實點吧。”
“第六,你說了一個我很不想聽到的名字。”
醫生伸出了第二只手的一根手指,接著,第二根。
“第七,我今天要教教你們,這世界上最不能惹的人,是醫生。”
小個子醫生的話明顯觸怒了老虎,他一擺手“拿下這囂張的小子,我要他的一只手。”
身後的獸人早已按耐不住,抄起武器一並向院子里涌去。面對一眾打手,老邁的獸人見頓時作鳥獸散,院子里只剩醫生一個人。
看著涌上來的獸人,醫生沒有驚慌,不過眼里的調侃不見了,他慢條斯所得整理了一下手套,推了一下眼鏡。
“第八,人多並不是優勢,好久沒劇烈運動了,不知道這次招不招得住。“他自嘲的笑了笑。
靈活的手指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了兩個銀白色的刀柄,刀柄很小,醫生以執筆的方式雙手各握住一個,白大卦從中敞開,露出腰帶,腰帶上扣著很多小盒子,盒子隔著隔層,里面插滿了鋒利的手術刀片。
“那麼,手術開始。”醫生把刀柄插在腰帶的兩塊刀片上,再拔出來時,兩柄手術刀已經組裝完畢。刀身很短,總共也就十厘米左右,刀片更是非常輕薄,完全無法用來短兵相接。
手術刀本來就不需要短兵相接,它是消耗品,專門用來切肉的。
醫生一矮身,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切入了人群之中。
躲過呼嘯的棒球棍,醫生欺近身。
“這位先生血氣有點旺,先放點血吧。”穩定的雙手執刀准確的劃破了對方的手腕,鮮血立刻涌了出來。他另一手反手執刀,俯身插入了另一個獸人的腿肚子中,鋒利的手術刀輕易的劃開了對方的肌腱。
“這位先生你需要在床上躺幾天。”
醫生速度極快,對方甚至沒感到疼痛,只看著對方從自己身側滑過,腿一軟就摔倒了。
鋒利的刀刃上沒有沾一絲血跡,醫生每切割一個人,都會換一柄刀刃。
因為這樣,不會傳染血液疾病。
輕薄的手術刀在他手中成了殺傷力巨大的武器,他速度很快,化身一刀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翻飛著。嘴上從未停過,他喜歡說話,也許因為能和他說話的人已經很少了。
手術刀靈巧的在他之間旋轉,無論執著,夾著,握著,總能找到關鍵點切開,他清楚各種獸人的身體構造。
但他同樣清楚,這場戰斗遠沒有那麼簡單,獸人之所以強大,並不只靠他們過人的身體素質,每個人都有一項能力,或強大或弱小,但這是非常逆天的天賦。
“來了!”尖銳的呼嘯聲從身側傳來,手術刀准確的磕飛了疾馳而來的飛刀。飛刀在空中急轉不依不撓的向者醫生襲來。
“異能系的?有些麻煩。”醫生咬牙,在人群中搜索起來,遠程的牽制,對他的戰斗方式有著極大的影響。他的身板,絕對扛不住一次正面的攻擊。
獸人擁有著武技,可真正適合戰斗的並不多,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獸人的武技是獸化,獸化形態不一,但很多時候甚至不如本體的戰斗力,現在的利爪真不一定拼得過鋼刀。剩余中有百分之三十是增幅型武技,他們能增幅身體的某項素質或者是持久的或者是爆發的,獸人士兵中有很大一部分吧都是這樣的武技擁有者,簡單而粗暴,很適合貼身站。而全素質增幅的則是這種武技的頂尖戰力,這樣的家伙武技一旦展開,就像一部戰斗機器。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中有一半因為強度不夠,無法造成有效的殺傷,不成戰力。
而最後的百分之十則是最為稀有的武技,強元素控制,能操控火焰冰霜。強精神系列,能連接人們的精神世界,甚至操控人心。這類武技統稱為特殊展開,稀少而恐怖。醫生的武技就是特殊展開的一種。
而再往上,還有一種武技,稱為規則。規則顧名思義,是世界運行的規則,擁有這種武技,意味著能修改這個世界。
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傳聞中這種武技也只有龍王才能擁有。
“這樣下去不行。”受到牽制,醫生的壓制力頓時少了不少,很多獸人紛紛展開了他們的武技,醫生輕薄的身子仿佛在刀尖上跳舞,他後空翻躲過念動力操控的飛刀,接著雙手發力,跳出了人群,落進了院子里。
他微微喘息著,用手術刀抵住了眼鏡。
“要不是為了保住這最後的藏身地,我這麼賣命做什麼。”他矮小的身影孤獨且落寞。
醫生到底還是沒有摘下眼鏡,他嘆了一口氣,再次握緊了手術刀。
“再和我糾纏,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我不想把這次衝突變成惡性事件,這一次,你們還是先回去吧。”醫生站起身子,如此大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顯得有些蒼白,可一時間確實沒人敢再上前。
剛才的交接中他們已經體會到了這個矮個子的力量,他的身板很輕,也許一次攻擊就能讓他受重傷、可前提是要打得中。
他很快,很准,殺傷力極強、他有很多機劃破他們的的動脈,確實,他留手了。
“怕什麼?他一個人敢和我們動手?別忘了我們的後台是誰!現在就廢了他!”那個虎獸人在人群後嚷嚷。
“那個用念動力的家伙,就是你吧。”
醫生的聲音透過人群傳了過來。老虎沒有說話,只是又往人群中縮了兩步,他不得不承認,這次是踢在鐵板上了,不過老板下了死命令,他必須遵從。
“愣著干什麼、圍上去!”老虎再次催促。
“圍誰呢?”剛才還在人群之外的聲音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老虎嚇得剛想轉身,一絲冰冷的寒意就貼在了他的頸部。
“別動哦。手術刀可是很鋒利的,它能很輕易的切開你的皮膚,劃破你的動脈,你知道那樣會發生什麼嗎?血會跟著你心跳的節奏,噴泉一樣的從你血管中噴射出來。”
老虎脖子僵硬,愣是沒轉過頭。
“來慢慢的,跪下來,你太高,我不是很舒服。”
手術刀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脖子上冰冷的感覺讓老虎只得照做,俯身跪了下來。
“很好,現在讓你的手下全部撤走,等他們走光了,你也可以走了。放心、你可以完全可以相信我,我是個醫生,打心底不想鬧出人命的。”醫生慢慢的道。
老虎咽了口口水,性命在別人手上,他不得不服軟,他沒想到這個矮個子居然有這樣的速度,他顫聲道“走,你們都走。”
看到老大被要挾,剩下的獸人只能紛紛撤開。
醫生收回了手術刀。“早這樣不就好了?一切都可以談嗎?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們的老板怎麼樣才能打消這個主意,錢嗎?正好,我有錢,很多錢。”
醫生確定周圍的獸人都撤走後,收起了刀刃,走到了為首的虎獸人面前。
老虎沒說話,依然跪在地上,可他黃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醫生的身影。
“小個子,有沒有一種可能,殺了你我們一樣能得到你的錢。”
呼嘯的破空聲讓醫生瞳孔驟然收縮,五柄不知道什麼時候散落在四周的匕首同時向者它襲來,封死了他所有能躲避的方位。
醫生很快弄明白了原因,那是這家伙的小弟故意留下的。這家伙從來沒有打算就范!
千鈞一發的時刻,醫生的手卻摁在了眼鏡上,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掠了過來。
他的速度,是沒有極限的。
羅德來了。
巨大的手掌同時抓住了五柄疾馳的刀刃。隨後偉岸的身軀擋在了醫生的身前。他沒有喘息,似乎剛才的動作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甚至有空還對醫生擠了擠眉毛。
接著,他轉身,恢復了海特城傭兵王的氣質。
“你們的老板是那個叫那個海克斯還是叫羅斯的那個家伙吧,我倒是想知道他口里的那個‘後台’是誰。回去告訴他,讓他來親自告訴我,否則,海里的鯊魚大概可以飽餐一頓了。”
羅德的到來讓虎獸人嚇破了膽,他驚恐的低下腦袋,不敢與他對視。
羅德冷哼一聲繼續道“不想我送你一程的話,現在就滾吧。”強大的氣勢壓的虎獸人根本無法提起半分反抗的念頭,他如臨大赦一般的逃出了院子。
很快,院子里只剩下了兩個人。
醫生看著面前高大的家伙,表情也變得精彩起來。“這才三天不到吧、你就又來了?你是有多麼把持不住自己的身體,你有沒有想過,閹了一了百了。”
“這次可是變態救了你誒,你都不表示感激的嗎?還有,你之前不是說過,這麼完美的東西,閹了怪可惜的不是?”羅德傻笑著轉過身,之前的氣勢一掃而空。
“那還真是謝謝羅德大團長那麼大老遠的跑過來管這雞毛蒜皮的小事了。感謝你的幫助,要我給你倒一杯慶功酒嗎?”醫生道,他早就知道德羅就是羅德了。
“你家不是只有牛奶麼?”
“……”醫生看樣子是被這話噎住了。
鬧事的家伙走了,老爺大媽們紛紛從窗戶里探出頭來,打量著院子中的兩人。
“還是少在這嘮嗑了,不太好看,上我那去吧,你這個大忙人跑到這絕對不是為了解決這破事的。”醫生道。
羅德還是笑,算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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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次是直入主題還是來點前戲?”
還是那個羅德直不起腰板的平房,醫生一邊解開白大褂一邊問,之前的打斗讓他出了不少汗,皮質的手套和衣服穿在身上有些難受。
“聽醫生的。”羅德作乖巧狀。
“聽我的你早就該被閹了。”醫生解開了白大褂,思考了一會還是摘掉了手套。
“這是為醫生著想啊,你不是挺喜歡的嗎?那個房間,最少有四個不同角度的攝像機吧。”羅德保持著禮貌的微笑,紳士般的道“那次之後難道沒有在此欣賞過我的身體嗎?或者說,對著那卷錄像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醫生眉毛一挑,也用很正經的語氣道“是啊,看著美妙的東西做最舒服的事情,很棒啊,哪像某些人,想做也做不了,只能大老遠的跑到這里來。”
接著,他緩步走到羅德面前“其實我這麼說,也是為你著想,去勢有不少好處呢,不會得性病,吃的多了,心情也會舒暢不少,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只是一個很小的手術,我這里也能包辦哦~我就破例不治標,治一次本吧。”
他這樣子還真像是商人給客人推銷來的。
“得了吧。”羅德一擺手,又些嚴肅的道“我可是羅德,怎麼可能做一個沒有性別的人。”
醫生見氣氛有些不對,一聳肩“你這話多少就帶點歧視的味道了哈,不過我只是隨便說說,確實怪可惜的,但是我這麼苦口婆心,也有我的原因。”
“什麼原因?”
“不告訴你。”醫生背過身,把身上最後一件濕透了的汗衫也脫了。
沒想到看上去瘦小的他卻有著很不錯的身材,黑的的背毛上有著清晰可見的肌肉紋路。
不過光是看著這具身體,羅德就覺得那團火在此被引燃了。
他急忙調轉視线,心中暗罵。
“這家伙,什麼造孽的武技。”
關門聲讓他回過了頭,醫生已經進房間里去了,地上隨意丟著衣物和褲衩,他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出汗了,先洗個澡,要前戲的話,你自己去診療室玩去。雖然你玩不出來。”
羅德摸了摸鼻子,空蕩的房間也沒有坐的地方,一時間不知做啥,身體的燥熱還沒有褪去。
他看了一眼診療室的鐵門,還真就走了進去。
羅德是一個怎樣的人?
作為傭兵團長,他自信強大,平易近人,不但為人正直,同樣有著很深的城府。能達到如今的成就也並非巧合,可早早成為孤家寡人的羅德,很少有人能走近他的內心世界,那麼這位傳奇團長的內心世界是否同樣勵志呢?
至少在醫生說他是個變態時,他沒有否認。
他確實是個變態。否則也不會來這里了,他無法達到高潮,卻有著很多小玩具。前面的、後面的。外用的,內用的,口味一個比一個重,也虧得他有一具晚不壞的身體。如果他的手下們知道他們的的團長每晚都要用玩具來滿足自己,不知會作何感想。
他的欲望很強大,也許有一部分原因和他的武技有關。
他有點奴性,在性方面有著被掌控的欲望,他渴望有人玩弄他完美巨大的肉體,希望聽到別人的夸贊,這也是他在狩獵關系中選擇被動一方的原因。
可即便如此,他對自己的玩弄就像隔靴搔癢,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碩大的卵蛋中溢滿的液體,卻始終無法涌出來。這種程度的自慰不但無法滿足他空虛的肉體,還會在他靈魂上留下深深的罪惡感。
他痛恨這樣的自己,可他無能為力。“我是個壞人”這是個謊言,騙的是自己。
上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他感到了升華。原來這世界上依然存在如此美妙的事情啊。他開始留戀,開始狂熱,開始把持不住。
所以他再次來到這里,他像是被打開的匣子,渴望別人來索取自己,了解自己的內心,然後接受自己,贊美自己,說出“這樣的你也很棒,我很喜歡”之類的話,所有人都渴望被肯定,無論是光彩的一面,還是陰暗的一面。
而這種心態的所能宣泄的對象只有一個人,那個醫生。他想向醫生展現另一個羅德,那個並不光彩的羅德,盡管他們這只是二次見面,盡管這種感情完全出於欲望,盡管他不知道對方能否接受這樣的自己。盡管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不懷好意,會不會利用自己。
可他想試試。
這種感情,應該稱作什麼呢?
羅德不敢想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撫平自己的情緒。他找到了攝像機,對著攝像機開始一個一個的解開自己西裝的紐扣。
然後是襯衣,皮鞋,褲子……
成熟健壯的肉體再次暴露在空氣之中,羅德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內褲上,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下一刻,屬於羅德的味道在不大的診療室里散開。
肉棒似乎明白接下來要經歷什麼,早已經挺立起來,隨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顫抖著。
羅德慢慢躺在那張鐵床上,冰冷的觸感有些熟悉,他的內心更期待了。
他閉上眼睛,不斷在內心重復著。
“羅德,這就是你,真正的你。並不忠貞,並不勵志,並不光彩,貪婪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