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重口 第一人稱死亡五部曲

第3章 醫學院觸電死亡的女研究生

第一人稱死亡五部曲 聖路易斯 12844 2023-11-19 00:57

  當地報道:上星期五,在我校中發生一起意外。應用心理學專業在讀研究生徐某在寢室內使用電熱水器時,由於電线漏電引發觸電身亡。目前學校正在積極配合警方和家屬進行善後工作,請各位同學不要造謠傳謠,以免對學校或個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另外宿管部提醒,寢室內禁止亂搭電线,私自改裝電路。同學們務必經常檢查電氣設備,避免電线老化磨損導致意外發生,遇到電氣問題請立刻聯系校工。如遇他人觸電,切勿盲目上前施救,應先斷開電路,必要時尋求保安和校醫的幫助。

  

  

  

  

   我叫徐佳怡,是醫科大學一名應用心理學專業的研究生。今年26歲的我,馬上就能畢業離開學校,步入職場開始工作了。為了讓我即將開始的職業生涯更加順利,離畢業還有半年的時候,我就與一家心理咨詢中心取得聯系,開始在那里做一名實習心理咨詢和衝突調解師。於是我上午上課,下午就去咨詢中心上班。一邊積攢工作經驗,一邊賺點生活費。雖然這樣的生活很緊湊,但是負責人保證我研究生畢業後能立刻成為他們的正式員工,並且能拿到一份不錯的薪水。對於即將到來的新生活,我真是無比期待。

   5月初,距離研究生畢業考試還有1個月左右,我決定暫時放一放咨詢中心的活,全力准備考試。負責人也很善解人意,同意我疏導完一位離家出走的學生後就可以不用來上班了。這天在連續三四個小時的談話後,他終於願意與自己的父母和好,我也長舒一口氣,連續幾天的工作終於結束了,下面休息一天就可以全面投入畢業考試的准備了。

   回到寢室時,已經晚上6點了。此時研究生宿舍樓幾乎空無一人,大家都去吃飯或者還在圖書館“攻堅”。我推開寢室門,我這是兩人間,室友江燕估計去吃飯了。雖然我現在飢腸轆轆,但是我還是決定換件衣服再去。畢竟穿著高跟鞋,包臀裙和黑絲襪在校園里走過實在是有些不雅。我一邊打開電熱水器少上一壺熱水,一邊脫掉礙腳的高跟鞋,穿上寬松舒適的拖鞋。我對著鏡子開始解開胸前的扣子,當我解下第三顆扣子時,身後的熱水壺突然傳來“咔嗒”一聲——電熱水壺斷電了。

   奇了怪了,這個熱水壺是上個月剛買的,怎麼會壞了呢?我開始擺弄起熱水壺上插頭的連接處,以為是插銷沒插緊的原因。事實上,熱水壺的電线不知道為什麼已經被磨斷了,里面的銅絲暴露在外,而當時我渾然不知,依然舉著還沒有斷電的熱水壺摸索著,手指一點點向危險靠近。

   突然,我感覺我的手指想被針扎了一樣一陣刺痛,隨之而來的是飛散的電火花和“啪”的一聲巨響。我下意識的想把手收回來,可是卻發現那條手臂已經完全麻木了,手指僵硬的握在短路的電线上。那種麻木的感覺順著我的手臂流進我的胸腔,胸口瞬間一陣絞痛,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撕開我的皮膚鑽出來。雖然此時我的神經努力讓我丟開電熱水壺,但是身上的肌肉卻不聽使喚,僵硬在遠處無法動彈。下一秒,一股白光衝入我的顱內,周圍的世界似乎靜止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木頭一樣倒在地上,本來後腦勺撞在瓷磚上會很疼,但是現在的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遍布全身上下的麻木感。眼前依然是一片白茫茫,就連自己的鼻梁也看不見。努力想動一動,隨之而來的只有四肢無力的抽搐。周圍的瓷磚地,一下子好像變得十分柔軟,就像舒適的大床,我就這麼躺在上面,頭也不疼了,身體也不麻了,全身軟綿綿的,好像步入了仙界。

   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躺了一個小時,門鎖的轉動聲吵醒了“熟睡”的我。我睜開眼睛,想要動一動,卻發現全身已經不聽使喚了,連抬頭都不行。看到觸電燒焦的右手手指,我才意識到自己大概已經因為觸電而死亡了。門被推開了,迎來的是室友江燕一張驚恐的臉。周圍走過的其他同學也紛紛停下來,從本來就不大的寢室門口朝里看去,看著倒在地上已經死亡了的我。電熱水壺掉在一邊,里面的水灑了一地。胸口的扣子沒人幫我系上,露出白色的胸罩。拖鞋也從我腳上離開,散落在雙腳兩邊。我的牙齒咬在嘴唇上,甚至已經磨出了血,不過已經凝固了。觸電死亡瞬間的痛苦,我已經全部忘記了,當時全身的麻酥感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我對周圍幾乎完全沒有觸感,不過對於聲音卻格外敏感。我聽見有人在大喊“快叫輔導員啊!”;也有人舉著手機,拍下倒在地上早已沒有生氣的我。我已經想到明早的新聞標題:醫學院女生觸電身亡!下面的配圖是打著馬賽克,卻依然能隱約看到一身OL裝的我。

   “誒讓一讓讓一讓!”宿管部王老師摸著嘴巴就衝了進來,看起來是剛剛放下筷子。

   “我的天呐!怎麼回事?誰知道發生了什麼!”王老師扯著嗓子喊道:“校醫叫了沒有?快叫校醫啊。”可能她還沒有意識到我已經在這里躺了一個多小時了,學醫的同學也知道能救活我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緊接著人群又是一陣騷動,校醫提著急救箱在簇擁之中擠到了寢室門前。他帶上膠皮手套,先抓起我的右手手腕,而當他看見因為觸電燒焦的食指時,面色立刻陰沉下來。緊接著他從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小手電,用手翻開我的眼皮照射我的眼珠。如果人還活著,那強光照射眼球必然會讓人產生強烈的不適感,瞳孔也會收縮調整。可是現在我這具屍體卻毫無感覺,已經渾濁擴散的瞳孔也自然不會做出任何收縮反應了。校醫合上我的眼睛,搖了搖頭說道:“人已經沒了,通知家屬來學校吧。”說完,他把我的被子從床上拉下來,蓋在我的身上。

   “蓋布”是很多學醫的同學都不願意看到的,可是現在原本一個大活人在她們面前被蓋布,讓在場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包括躺在地上的我。我曾經無數次處於不明目的想過自己會怎麼死亡,病死、被車撞死、踩空摔死......當然也包括被電死。可是卻沒想到死亡會這麼快降臨。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母親,我更怕她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冰冷的屍體而悲傷過度。

   校醫也許感覺到這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適合把我繼續留在這里,他叫聞訊而來的保安幫忙疏散人群,並把寢室門虛掩上了。接下來他扯下我的床單,鋪在地上,拖著我的頭把我的上半身移到床單上。接下來他走到我的腳邊,握著我的腳踝把我的下半身也拉上去。在他接觸到我的絲襪玉足時,我感覺他全身的血液流動瞬間加快了。呵呵,絲襪果然是好東西,搭配美腿玉足真的能讓所有男人都為之“動容”。

   我整個人展展的躺在床單上,校醫把被子再蓋在我身上,用床單和被子像卷煎餅果子一樣把我整個人包起來,只留下一頭飄逸的長發露在外面。接著他打開門,把門外的兩個保安喊了進來。三個人七手八腳的把我抬起來,抬出亂糟糟的寢室,過道里依然有很多人在圍觀,一看到我被抬出來,人群就是一片嘩然。校醫和保安不敢停留,甚至不敢走電梯,而是匆忙抬著我從逃生樓梯下去。我們並沒有走正門,那里肯定有不少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師生。3人抬著被被單裹得嚴嚴實實的我,從樓後的逃生門溜出去了。在那里,校工的三輪電瓶車已經停在那里了。

   我很納悶,雖然我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但是屍體難道不應該裝進雖然不算舒適但是也夠體面的棺材,用特殊的靈車拉到布滿鮮花的殯儀館,然後接受親朋好友的追悼嗎?現在他們面對我,似乎在干走私毒品槍支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事情,甚至把我從寢室地板上移到三輪車的車斗里,僅僅過了幾分鍾的時間。

   保安從地上撿了幾個硬紙板,那種不知道是誰買電腦後丟在這里的包裝紙板,蓋住我擼出來的頭發和腳。校醫也爬上了車斗:“你們幾個出去別亂說,怎麼說自己心里都清楚啊。”他命令道,隨即讓校工開車。電動三輪車載著兩個活人和我這個死人,穿過宿舍樓區,周圍的同學與我們擦肩而過。他們可能以為這只是一車斗垃圾,殊不知剛剛因為觸電死亡的同學就躺在上面,或許他們還准備去研究生宿舍樓看熱鬧呢。

   三輪車在校區里一棟比較老舊的建築停了下來。醫學院的每個人都知道這里,這里是醫學院里最老的一棟樓之一——臨床醫學研究中心,或者換一個通俗的講法——這里是全醫學院唯一能見到死人的地方。這里有停屍房,有真實的人體組織標本,有成噸的福爾馬林,以及各種來路的死屍。

   當然我學習的專業並不需要來這里學習,就算來這里學習的學生,也會走氣派的前門。現在我們停在後門,來這里上過課的同學管正門叫生命之門,這里也就被稱為死亡之門。每次打開這里,要麼是運進解剖用的屍體,要麼是運出解剖完的屍體。當校醫和里面的校工麻利的把我從車上抱下來時,我有種不詳的預感。不過我很快想,也許只是因為這里有冷櫃的關系吧,畢竟夏天氣溫高蚊蟲多,他們大概怕我腐爛或者吸引蚊蟲吧。

   打開“死亡之門”,一張冰冷的鐵床等著我。校工推著我穿過寒冷陰暗的走廊,來到一個寫著“准備室”的房間里。在里面,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好像已經在等我了。

   “就推到這里吧。”他們把我推到了房間中間,掀開蓋在我身上的床單,露出我死氣沉沉的臉龐和冰冷的四肢。這個房間周圍都是瓷磚牆,冷氣開的很足。我腳邊的一個架子上,放滿了玻璃器皿,淡黃色的液體里泡滿了各種人體器官。房間左手有兩個玻璃棺,里面各吊著兩具骷髏。據說這里面的骷髏都是真的,那不知道是哪兩個不幸的人,死後也得掛在這里繼續展示。房間的其他角落,則堆滿了各種空罐子,裝滿福爾馬林的桶和教學用具。而在我的身邊還放著另一口玻璃棺材,里面都是淡黃色的液體。整個房間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遺體捐獻的同意書打印找出來了吧?”一個戴著眼鏡的禿老頭問道。我認識他,他是我們學校很有名的解剖學教授白慶文,據說動過的屍體有幾百具。

   “是的,教授先生。徐佳怡的遺體捐獻同意書,上面有她本人和監護人的簽名,也有學校的蓋章。”一旁的助教把一張單子交給他,白教授帶上眼鏡看了看:“可以,到時候家屬來了,我們也有紙面文件證明。”

   遺體捐獻同意書......等等,我想起來了!幾年前入學時,學校給每個新生一張單子,講的是如果自己死亡後,是否願意將自己的遺體無償捐獻出來,用於器官移植或者醫學研究。當時我和我父母都同意在上面簽字,想著自己死後依然能為社會做貢獻,那簡直太偉大了。可是當時沒想到的是,這張同意書拿出來的會這麼快。

   “說句不好聽的,真是及時,解剖課都拖延快一個月了,就是因為沒有適合的屍體上課。”白教授看了看我,“這姑娘比醫院送來的又老又癟屍體好多了,器官都很新鮮。”他舉起我的右手看了看,右手食指因為觸電被燙傷成黑色,已經露出了真皮。“雖然規定要沒有明顯體表傷,但是這也不算大傷,湊乎著用吧。”

   “老白,萬一死者家屬激動怎麼辦。”另一個教授面露難色。

   “沒事,有文件在這里怕什麼。況且,我相信她的在天之靈也很願意為學校做貢獻吧。”白教授對著我慈祥的笑著。但是這笑容看起來卻那麼駭人。

   哎,來這里果然沒有好事,可是怎麼辦呢?都恨當時一聖母簽了那張該死的單子,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現在是晚上7點,小吳,我們把屍體處理一下,明天早上八點就給他們上解剖課。”

   “好的,白教授。”兩人把蓋在我身上的被子和床單丟在地上,開始解開我身上的衣服。“你看啊,這姑娘身材可真好,不知道明天又會有幾個男生流鼻血哦。”白教授一邊解開我的白襯衫,一邊看著助教小吳說道。

   正抱著我的腰解開包臀裙的小吳和白教授一對視,臉一下子紅了,手偷偷的從我屁股上移開。這個小伙子剛剛還摸了一把他的學妹還有彈性的屁股呢。

   “哈哈哈,你們年輕人看了異性屍體的確會激動。上次有幾個女生上課不專心,我一看她們在干嘛?”白教授把我上半身扶起來,抓著袖子往後一拉,我沒有贅肉的小腹就完全暴露出來。

   “干.....在干嘛?”小吳故意漫不經心的樣子,脫下我的包臀裙,手指劃過我腿上的絲襪。

   “在研究男屍的生殖器。”白教授說著說著就笑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小吳開始脫我的絲襪,他彎曲我的雙腿,一邊摟著襪腰和內褲一起往下拉,一邊繼續用手指劃過我還柔軟的雙腿,捏了捏大腿內側的肉,還輕輕挑了一下我的小穴。我聽說他30多沒有成家,看來只會占不會動的屍體的便宜,真是個窩囊廢。

   “怎麼樣,這具新鮮的女屍是不是還很軟呢?不過你看起來有些硬哦。”

   小吳一慌,把剛剛脫下的絲襪和內褲掉在了地上。白教授撿起內褲里夾著的衛生巾,上面有一片血紅。奇怪,今天沒有印象來過姨媽啊?難道是死亡瞬間排出的?好羞恥,隱私都被看光了,明天還要面對好幾個同學,說不定還有我認識的,怎麼辦!

   白教授把衛生巾丟進垃圾桶:“要收藏美女的原味內衣內褲晚點在搞,先把屍體用福爾馬林泡起來。”

   原來身邊那口玻璃棺材就是用來泡屍體的啊。沒等我反應過來呢,白教授和助教小吳就分別抱住了我的脖頸和腳踝,把我像丟垃圾一樣“撲通”一聲丟到了灌滿福爾馬林的玻璃棺材里。

   “小心點,別沾到福爾馬林。”白教授警告助教小吳。

   對於活人而言福爾馬林有劇毒,會致命。而對於像我這樣的死肉而言福爾馬林可謂是“甘露”,能讓我們肉體不腐。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讓我“青春永駐”。

   而此時我的肉體,還倔強的飄在水面上。無法自己挪動的我只能尋求他人的幫助。見我還浮著不肯接受福爾馬林的洗禮,小吳拿起一根木棍,捅著我的小腹往下頂。“咕嚕嚕嚕”,大量福爾馬林液體從我的鼻孔,耳道,肛門和陰道涌入我的體內。我冒著氣泡慢慢沉到了棺底。現在我全身都被福爾馬林浸泡著,就連我體內的器官也充滿了福爾馬林。現在我的肉體不必擔心分解酶和蚊蟲細菌的攻擊了,死亡了將近3小時的我此時已經得到了妥善的保存,方便明天作為教學器具供幾十名同學使用。

   白教授把玻璃棺蓋上,四個角封死,把我徹徹底底的鎖在這個供屍體使用的浴缸里讓我“泡澡”。現在周圍都是福爾馬林液體,還有厚厚的玻璃阻隔,我幾乎無法聽見玻璃棺外的聲音,只能看著變成淡黃色的世界。雖然這房間只有一扇窗戶,還拉著窗簾,但是依然能判斷出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白教授脫掉了白大褂,把它掛在牆角的衣架上,小吳也收拾著桌子,看來他們結束了工作准備回家了,要留我一個人在這里過夜。

   “小吳,走了。”白教授已經拿起了公文包,走到門口,手壓在點燈開關上。“哦,好。”小吳匆忙的撿起剛剛包著我的床單和被子,不知道是要拿去燒掉還是還給我父母。白教授最後看了我一眼,按下了點燈開關,接著“哐”的一聲關上了大鐵門,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

   現在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了。哦不,一個人也沒有了,我不是人,我是屍體。及時我還是習慣於稱自己為人,外人已經不會把我當人看了。牆上掛的骷髏架子和擺放的器官,以前是那麼恐怖,如果把活著的我關進來我肯定會嚇死。但是現在我也是他們的同類了,我們都是死體,同類之間沒什麼可怕的。等我沒用了,沒有福爾馬林保護了,我也會變成他們的樣子。我的器官也會出現在展示台上,以後躺在這里的屍體,也會看到他們。

   這里的夜是多麼漫長,我不能睡覺,也不想睡覺:我本來就在人生的“大休息”了。我突然想到牆上掛著的骷髏架子,他/她會不會和我一樣也有意識。也許他/她以前和我一樣光著身子泡在福爾馬林里,等待學生們破開自己的肚子,去除內髒,留下一個空軀殼。大部分來過這里的屍體最後還能回到家屬手里,而他/她卻要被永遠掛在牆上,供人學習。

   我又開始想明天可能的遭遇。給我主刀的會是帥哥呢還是美眉呢?明天來的應該是學弟學妹吧,他們會為我的遭遇感到同情嗎?不過我只希望 他們能認真些,能小心點,不要過度破壞我的屍體。至少讓還沒有見到我的父母還能認出我吧。

   想著想著,窗戶就開始變亮了,第二天到來了。幾個小時後我就將躺在門另一頭的教室里,在幾十個素不相識的學生面前,毫無保留的展示自己的裸體。接下來,主刀的同學拿起解剖刀,劃開我的皮膚,鋸開我的骨骼,一點點掏空我的腹腔......

   沒等我繼續想下去,大門被打開了。白教授提著濕漉漉的雨傘走了進來。今天的解剖課,他也等了很久,所以很早就來准備了。

   他打開玻璃棺上的鎖扣。“讓我看看我們的大美女今天准備好沒有。”一邊說著,我就被他用一根網子網住了腦袋,像撈魚一樣把我從玻璃棺里拉了出來,“哐當”一聲,我蜷縮著落到了一張鐵板床上。一頭濕漉漉的亂發散落在臉上,左手搭在胸前,右手摸著自己的陰戶,兩條腿交叉在一起,樣子非常滑稽。

   白教授打開水龍頭,衝洗掉我身上殘余的福爾馬林液體。被福爾馬林泡了一夜,我的肌膚的確還很柔軟甚至還有彈性,但是也有“副作用”:我的膚色變暗,更貼近一種蠟黃色,讓人以為這具屍體“不是很健康”。衝洗完我的全身後,他打開了通往教室的大門。那是一間寬敞明亮的教室,里面有三張鐵板床。很明顯,中間那張是為我准備的C位。

   我被推到了解剖床邊,白教授拖住我的脖頸,拉著我的上半身到了解剖床上。解剖床冷冰冰的,雖然表面非常干淨,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床面上躺過數十具屍體而留下的陰氣。又想到即將我也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跡,心里還是有些發寒,想想尖刀劃開自己的皮膚,只能慶幸自己此時沒有痛感。白教授將搭在我肚子上的雙手平放在身體兩側,又用一只不太干淨的梳子把我的長發整齊的梳到腦袋兩側。緊接著,他在用一張沾滿消毒水的白抹布,把我的體表仔細擦拭了一邊。從臉頰一直到腳趾頭縫。擦拭完後,他把白抹布對折,蓋在了我的陰部,暫且能幫我遮羞。

   “嘩”一聲,白教授張開一張巨大的白布。白布緩緩落下,輕輕蓋在我的身上,把我的全身都蓋住了。最後,兩枝黃色的菊花被放在了我的身上。

   此時,教室另一邊的鐵門外已經傳來了響聲。來上解剖課的同學們正在穿上消毒服和鞋套,做上課前的准備。白教授這邊准備的也差不多了,兩個鐵盤放在了我的腦袋邊,幾乎貼著我的臉頰。鐵盆里整齊擺放著十幾件大大小小的解剖工具,鐵質的解剖刀在燈下閃爍著寒光。

   教室門被打開了,10名學生排著隊從不大的鐵門進來。一進解剖教室,空氣就瞬間凝固了。大家都帶著手術帽和口罩,穿著隔離服,戴著膠皮手套,低著頭緩緩走到我身邊並排站好。

   “按昨天我安排的位置站。”白教授說道。

   等大家都站好,白教授頓了頓,開始了解剖課的開場白:

   “同學們,今天的大體老師非常特別。它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是你們的學姐,你們也許還認識它。可是年紀輕輕的它卻因為意外而離開了我們。大家都很悲痛,都因為不能挽救它這個年輕的生命而感到悲痛。但是如今它成為了我們的大體老師,我相信它和我們的目的都一樣,就是讓我們有能力去救更多的人,讓這樣的悲劇發生的越來越少。我們舉起手術刀,帶著對生命的敬畏去拯救其他生命,讓越來越多的不幸成為萬幸。同學們,讓我們帶著對大體老師的敬畏,向它致敬!”

   教室里的空氣凝固下來,每個人都低下了頭。我現在成了他們的“老師”,這甚至還讓我產生了一種特別的榮譽感。

   “開始吧。”白教授宣布道。站在我腦袋邊的兩個男生一起握住了蓋在我頭上的白布,往下一拉。

   隨著白布的退下,我毫無血色但是依然美麗的臉龐映入眾人眼簾。“喔”我聽見耳邊傳來這樣的感嘆。接下來,是一對還算豐滿的乳房,面前的男生咬了咬嘴唇,努力遏制住他自己的性衝動。然後,平坦的小腹讓在場的女生投來艷羨的目光。陰部雖然有毛巾蓋著,但是幾根陰毛還是露了出來,讓在場的男生更加難受了。最後是兩條修長的美腿,和精致的雙腳。我這位大體老師讓在場的大部分女生都羞愧難當。

   現在我完全暴露在10個陌生同學面前,主刀的一對男女已經拿起了解剖刀,但是遲遲不敢下手,仿佛不想破壞這一具完美的屍體。

   “陳偉,可以開始了,按“Y字”型割。”白教授吩咐道。

   他口中的陳偉吞了一口唾沫,手中的解剖刀落在我右側肩胛骨下。“噗呲”一聲,刀尖捅了下去,緊接著解剖刀沿著我的肩胛骨滑動。隨著解剖刀割開皮膚,血液夾雜著黃色的福爾馬林液體緩緩流出,沿著我的身體流到解剖床上。刀口在胸口處拐彎,然後沿著中线劃下,我的兩對乳房立刻想歇了氣一樣變得軟塌塌的滑倒身體兩側。陳偉繼續劃開我的肚皮,在陰部上面一點的位置提刀,一氣呵成。我的皮膚就這樣被劃為兩半,攤在身體兩側。

   “首先,大家可以觀察肌肉和女性特有的乳房。徐峰,來把這里的肌肉都分辨一下。”

   “這里是胸大肌,下面是肋間肌,和乳房連接的部位有懸韌帶......”徐峰指著我胸前各處開始講解。

   “嗯,不錯,基本知識掌握的很好。”白教授拍拍手,“金晶,把大體老師的乳房給大家展示再講解一下。”

   另一邊的那個女生舉起解剖刀,從我乳房的根部開始切割,就像從一頭肥牛上割肉一樣。

   “這些發白色的,是乳房懸韌帶。下面是輸乳管,連接著乳腺小葉,乳房下端大部分都是脂肪。”金晶指著我被切開一半的左乳說道。

   好的,大家繼續吧。”白教授將骨鋸遞給陳偉。

   陳偉開始逐個切開我的肋骨,我的內髒現在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經過一夜的福爾馬林浸泡,所有的內髒器官都變成淡黃色了。

   “現在分成兩組。A組負責解剖大體老師,B組負責制作器官標本,大家開始吧。”

   隨後,我的心肺、肝脾、腸胃之類的器官被逐個取出。每拿出一個器官,白教授就會讓一個“幸運兒”講解相關知識。還好,這些基礎的知識大家都能回答出來。接著這些器官會被拿給B組的同學們制作標本。一些器官被直接放入福爾馬林液體中,封存起來。還有一些,比如心髒,在被切成兩半後清洗干淨,然後往血管和細胞壁上注射塑化劑。這樣以後,我的心髒就能變成一個精致的模型,看起來像是塑料玩具,實際上是真正從人身體里掏出來的。

   一個小時後,我的腹腔胸腔已經完全被掏空了。只剩下......

   “男生們也過來吧。”白教授招呼道,“大家一起來看生殖器的解剖。現在開放了,女生也能看男屍的,男生自然也能看女屍的,都別計較了。”

   依然是陳偉主刀,一把剪刀從我的宮頸深深插入進宮腔,然後剪開了子宮前壁,最後,他摘除了我的內生殖器。

   此時我性器官已經完全發育好,但是陰道只有短短的一段,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長,就是一根我的中指般粗細的管子,也許是我還是處女,沒有被開發過的關系。至於子宮也剛剛只比葡萄大一點點。女性最獨特的部位看起來是那麼小巧。

   他只用兩個手指,就把我精巧的生殖器官完整地從腹腔里掏了出來。

   “我們可以看到,最大的這個區域就是子宮體,卵子就被存放在這里。兩邊是輸卵管......”白教授開始講解起來。

   “看大體老師的,比看PPT和模型的清楚多了。”不知誰這麼感嘆了一句。

   “下面我們來看看人類智慧的中心,大腦吧。大家過來,我來給大家示范一下怎麼解剖大腦。”

   一群人嘩的一下聚攏在我腦袋邊,圍著白教授饒了一圈。“看好了,我要開始解剖頭部了。”

   白教授將刀口比在我的後脖頸上,他手法很嫻熟,以至於我都沒有意識到,他就擺動一下手腕,把我後脖頸割開了。接下來,兩手抓著我的頭皮,往上一翻。頭皮就蓋在了我的臉上,白花花的頭蓋骨完整的展示在一教室同學面前。

   “都知道破開頭蓋骨的工具名吧。”

   “线鋸。”教室里的同學異口同聲的說道。

   白教授在我的頭蓋骨兩側鑽出兩個洞,在用线鋸連起來。只聽“咔嗒”一聲,一大塊頭蓋骨被卸了下來,一股血水夾雜著福爾馬林液體涌了出來,再里面是我那還算粉嫩的腦子。

   “哇哦。”在場的同學們看著我的大腦發出一陣驚嘆。

   “很震撼吧,這就是控制人體全身的中心。”接下來,白教授小心翼翼的托出我的大腦,放在一旁的鐵盤上。“現在來做大腦的切片”,取1厘米左右的寬度,然後截下。”說完,陳偉拿著解剖刀,像割蛋糕一樣割下一片大腦。

   果然,大腦真的就像核桃一樣,表面千溝萬壑,內部則是白花花的一片。

   “以後我們會把大體老師的大腦切片制作成標本,大家就可以用顯微鏡觀察到腦部的神經系統和突觸了。現在幫忙把大體老師翻過來,我們接下來來看看脊柱。”

   這下可好,真是要把我身體掏空啊。此時兩個站在我左邊的男生,一起抓住了我的右手臂。他倆稍微一使勁,被掏空而變得更輕的我就被翻了個身子。腹腔里的血水和福爾馬林液體一股腦全都灑了出來。

   “要取出脊柱,首先要確定脊柱的位置。”白教授比出他的食指和大拇指,用力按在我的後脖頸上,“比出感受到隆起的地方,然後從兩邊開始切割。”說完,他拿起解剖刀,就按在他大拇指旁邊的位置,往下一捅刺穿了皮肉,然後就開始向下拉。我背部的皮肉感覺比胸前的粗糙且堅硬很多,解剖刀每往下滑一點,就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咔喳咔喳”的聲音,還有刀尖與骨骼摩擦的“沙沙”聲。一直滑到屁股向上一點點的位置,白教授提起了解剖刀,放在鐵盤里。“來吧,陳偉你試試另一邊。”

   陳偉學著白教授的樣子,在脊柱的另一側下刀了。刀尖越往下割,脊柱露出的部分就擴大些,最後脊柱上覆蓋的皮肉就像肉條一樣掉了下來,里面就是略有彎曲的那根脊柱。

   現在整條脊柱被拉了出來,上面還掛著一點粉色的皮肉。在這根又長又硬的中樞被從我體內取出後,我身體里的各種器官基本都被掏空了。另一邊的解剖台上,整齊擺放著我的各種內髒,大腦,以及一根血肉模糊的脊柱。

   白教授看了看牆上的鍾,已經將近11點了。“大家最後把大體老師縫合一下就可以下課了。一般來說我們縫合一處缺口只需要一根线,但是考慮到你們技術,允許用兩根。還有胸腔和腹腔的開口不需要縫合,只要把腦後和背後的縫合好就可以了。

   一聽要下課了,學生們開始趕進度了,對待我的身體也逐漸“粗暴”了起來。等用歪歪扭扭的线縫合完背部的開口後,他們拽著我的頭腳往外一推,把我我整個身子翻了過來。我的左腳搭在了右腳上,遮蓋陰部的毛巾掉在地上,短毛覆蓋的陰唇完全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不過除了一兩個男生隨便瞟上一眼,沒人在意那已經又黑又癟的陰唇。他們只管著縫合完我就立刻離開這個充滿血腥氣味的地方去吃一頓飽飯。

   現在我大敞開著空蕩蕩的肚子躺在解剖床上,身邊全是血液。因為缺失了大腦,臉向下凹陷了一些,看起來更平了。乳房也癟了下去,左乳更是缺少了一半。總之,現在我就像一只被開膛破肚後屠宰的牲口。

   眼看著那群學生已經脫掉被汙染的隔離服和鞋套離開了,這里又只剩下我和白教授兩人。哦不,看來又來人了。門外走進兩個稍微年輕一些的教授,也穿著白大褂。

   “老白,看來解剖課上的很成功啊。”其中一人說道。

   “是啊,好久都沒有碰過這麼新鮮的屍體了。醫院送來的總是又老又癟,和這具差了十萬八千里。”白教授頓了頓,“對了,家屬那邊怎麼說。”

   “毫無條件可言,白紙黑字寫在那里,他們能怎麼辦?這具屍體這麼好,還不趕緊再利用一下?”

   能掏的都讓他們掏了,還能拿什麼?不過看著我被白教授重新轉移到鐵床上,我就尋思他們依然不打算放我一馬。

   我被他們推回准備室,接著推過一條長廊。來到一扇鐵門前,這里隔著鐵門就能感受到寒氣逼人。白教授刷了一下門卡,鐵門自動打開了,一股冷氣撲面而來,三人不由的裹緊了白大褂。鐵門之內,是一面牆的鐵軌,看上去是學校自己的停屍房。

   我被推到了停屍房一角,在那里放著一個大鐵櫃,上面寫著“急凍箱”,還有一行小字警告:請勿觸摸,小心凍傷。

   三人帶上護目鏡,白教授拿下牆上掛著的一個鐵鈎,鈎住鐵櫃上的一個把手,往下一拉,一瞬間一股白煙從鐵櫃中噴涌而出,就像火山噴發一樣,停屍房里的氣溫也瞬間驟降。

   “當心,別碰到邊緣。”三人把我抬了起來,緩緩靠近冷櫃,然後一松手,我就被丟進了急凍箱里。“哐”的一聲,蓋子被蓋上,我又一次被關了起來。

   當我的身體接觸到箱底的冷凍劑聚乙烯醇時,我的皮膚瞬間像被石化了一樣,發出“呲呲呲”的響聲,開始變得僵硬起來。或者說躺在這里,就像是躺在油鍋里一樣,身體開始止不住的萎縮。殘余的體液全部在一瞬間凝固為固體,白色的冰霜鋪滿我的全身,表層的皮膚開始一點點剝落。此時的我就像是一尊石膏像,全身花白僵硬,就連五官都凍的歪曲了。

   兩分鍾後,蓋在上面的鐵板被打開。三個抓鈎伸了進來,兩根勾住了我的腳踝,還有一根勾在我的右手手腕上。上面一用力,我就被拉了出去,摔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就像是一塊石頭砸在瓷磚上一樣。

   “吼,凍的真結實。”白教授拉著我的手腕,把我拖向房間另一處,“就像塊石頭一樣了,現在好辦多了。”

   房間的另一頭,一台巨大的機器已經被啟動,發出轟轟的響聲。機器上依然掛滿了警告標志,寫在一側的“切割機”讓我猜到了我的下場。

   哦,不會吧。

   白教授把我拉到切割機旁,另一個教授對著我的腿踢了一腳,讓我頭向外腳向內對准切割機。

   接著是白教授的一腳,把我推進了切割機的大嘴中。“咔嚓”一聲清脆響聲,一把圓鋸砍在我的大腿根部,我的兩條大腿立刻與我的身體分離了,沒有鮮血,沒有棱角,所以都被凍成了固體,整個切口非常光滑整齊。

   我的肩膀上又挨了一腳,整個人又被往里頂了一下。兩側的圓鋸順勢割下了我的雙臂。伴隨著手臂的落下,還掉下了一地的冰渣子。

   現在,死亡不到一天的我已經變成了“人棍”,被切去的四肢被扔進了液體硅膠內,等冷卻後,變成了硅膠保護的標本。再通過針管注射入紅色的液體,讓手臂中的每一根血管都清晰可見。

   “看看這手臂,比以前那對好多了。”白教授舉著被封在硅膠中的手臂,發出感嘆。

   “這上半身也不能閒著。”另一個教授拿著一根針筒走了過來。針管刺入了我頭部,那里面裝滿了塑化劑,讓我頭部殘存的的皮肉變得如紙一般柔軟但堅硬。

   隨著塑化劑的攝入,我本來已經因為速凍而塌下去的眼眶和鼻梁又挺拔起來,臉至少變得人模人樣了。不過塑化劑肯定有副作用,我保留了二十幾年的長發,一瞬間全部脫離了頭皮,散落在地上,多到幾乎可以織成一張地毯。而我則悲慘的成為了一個“尼姑”。

   這下還沒完,白教授拿著一把解剖刀,從我的頭頂沿著臉部的中线一直割到下巴。然後像摘面具一樣摘下了我左臉皮。面部的肌肉和眼球現在暴露在了空氣中。

   “多麼完美的頭部標本!”其他兩個教授感嘆道。

   “是時候加入標本架上了。”白教授拿起一根鐵杵,從我的陰部插入。好吧,這有些低俗,但是缺少陰道和卵巢的我肯定感受不到這種另類的“性交”帶來的快感了。鐵杵穿過空蕩蕩的腹腔,卡在我的下巴上,把整個上半身固定住了。

   於是,我的上半身就被擺放在了准備室的架子上。四肢則被放在准備室的一角,只有在上課的時候,我和我的四肢才會被放在同一張講台上,面對數十名素不相識的學生。

   “聽說,這個標本是真人做的?”

   “對啊,好像還是我們學校校友的屍體呢。”

   架子上的我每天都會聽到這樣的對話。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