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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宰小姑子迎親

咔小嚓屠宰館 我叫zln 21856 2023-11-19 01:28

  二、宰小姑子迎親

  

   (無H過場)

  

   “……快來咔小嚓屠宰館!讓你死得省錢!死得放心!更有限時團體套餐折上折……”

  

   一個風和日麗的大禮拜六的上午,大街上熙熙攘攘,車水馬龍。這一代也算是購物核心區,三座大商場附近環繞著大大小小好幾百個底商店鋪,而且風格都是偏時尚的那種,街角立著令人看不懂的後現代抽象雕塑,裝潢雅致的服裝店空間敞亮卻沒擺出幾件衣服,郁郁蔥蔥的奶茶店里不僅賣書還賣家具,喝完奶茶連你坐的椅子和桌上的多肉都能打包買走。

  

   “……快來瞧快來看!咔小嚓屠宰館年中钜惠啦!超值套餐任你選……”

  

   櫥窗外有兩個衣裝時尚的小姑娘嘻嘻哈哈地笑著走過去了。

  

   小嚓說:“我怎麼覺得小咔的廣告詞被笑話了?”

  

   我說:“可不是嘛!要我說就該用我那版!本店提供面向4至17歲女性的斬首、穿刺、槍擊、絞刑等屠宰服務,服務周到,體貼入微。你聽這多簡明扼要?快把大喇叭拿進來換換,我錄的也在里邊存著呢。”

  

   小咔說:“不換!絕對不換!我好歹也是少女,聲音怎麼也比你個大叔好聽多了!”

  

   我頭疼得捏捏鼻梁:“這年頭30歲都不到就算大叔了麼……那要不然你來念我那版本的台詞?這不就是優勢互補?”

  

   “打!死!不!要!!!!!”

  

   “吵死了……”在我旁邊趴著睡覺的沉夜說。

  

   我又心生一計:“你們既然是看板娘,那就做成看板啊!我給你倆照個相,然後摳圖印成1:1的板子立外邊,豈不是很能吸引顧客?”

  

   小嚓眼前一亮:“聽起來不錯!”隨即整整粉色護士帽准備照相了。小咔也說是個好主意,擺出一個活潑的姿勢。我掏出單反正要照,剛才的兩個女孩轉一圈又過來了,而且這次直接推門進來,好奇地四處大量。

  

   “歡迎光臨!”小咔熱情地迎上去。

  

   “哇!這里……還賣咖啡?”

  

   我說:“入鄉隨俗嘛,我看現在店鋪都喜歡在本行之外弄點簡單的餐飲,我朋友一個修鞋的也在店里擺幾個圓桌板凳賣沙冰。”

  

   “那我們可以只喝咖啡嗎?”

  

   “當然可以,歡迎歡迎,先坐吧,小嚓把餐飲單拿過去。”

  

   一個女孩激動地問:“這個這個,這個火腿三明治,是用人肉做的嗎?”

  

   “那倒不是,就是豬肉,跟FamilyMart的三明治是一個廠進過來的,就是沒貼標。”

  

   另一個問:“那這個‘彼岸蝶’西柚茶里邊加了死人眼淚嗎?簡介里寫著‘淡淡的幽香,沉淀著少女的甜淚,少女的甜淚,是對此岸的留戀、彼岸的向往’之類的。”

  

   “不是啊,那多不衛生。就是一個應景的詩,我寫的,裝一把文藝青年。”

  

   “哦~!想不到大叔還蠻風雅!”

  

   旁邊就是屠宰服務單,她們一邊喝著西柚茶吃著三明治,一邊順手翻開看看。

  

   小嚓說:“我們這里的屠宰服務是18禁的,面向年齡是4到17,超過18歲生日就不提供服務了。”

  

   一個女孩有些遺憾地翻翻:“唉,成年了,老姐姐了。”

  

   另一個也說:“要不是超過年齡,還真有點想把自己擱這兒了。”

  

   “要不大叔,破個例吧?不用給我們打折也行。”

  

   “對,就這個一萬多的套餐,愛撫加穿刺這個,您看行不行?”

  

   我說:“實在抱歉,我們這兒有規定。”

  

   “規定還不是您定的嘛,您看我們要是不掏身份證像多少歲的?說15、6也不為過吧?”

  

   “而且我有點晚熟,去年才來例假,然後到現在還沒開始長毛毛……”

  

   我咳嗽兩聲:“咳咳,年齡限制又不是因為這個才設的,不是說我嫌你們不夠嫩才拒絕的。而且我自己不下場,提供服務的是我的技師。”

  

   “我知道!您又沒帥到讓我們花痴走不動道的程度!沒說讓您弄,就這兩個小妹妹給我們弄也行啊。”

  

   “我看簡介上說屍體是要論斤賣的吧?是嫌我們太老所以怕賣不出去嗎?干脆我把我們屍體提前買了,等於屠宰錢和肉錢都由我們自己出,到時候您把我們屍體隨便處理就行,扔了也行,反正您肯定虧不了!”

  

   “求您啦!”

  

   “求您啦!”

  

   兩個女孩你一言我一語地求我,我稍微有點心動,說了句:

  

   “那要不也行……小咔給她們合同。”

  

   “謝謝叔叔!”

  

   “謝謝叔叔!那我就先抱走這個護士裝cosplay的小妹妹啦!”

  

   “我才不是cosplay……”小嚓說。

  

   “那我預訂那個睡覺的大姐姐!哈哈頭發好亂!”

  

   沉夜迷迷糊糊地抬頭蹭掉鼻涕泡,不明所以地環視四周。

  

   我突然說:“不行,還是不了!這個規定不能破!”

  

   她倆立刻掛上失望的表情。

  

   “哎……?剛剛還說可以來著……”

  

   “大叔也太軸了吧!50歲嗎?下次叫您大爺吧!”

  

   我說:“抱歉抱歉,不能提供服務實在抱歉,飲品和三明治就免單了,算是我對你們的補償。”

  

   “嘁!誰要占你兩個破三明治的便宜!”

  

   “不宰算了!事兒真多!”

  

   她倆又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咬吸管,翻來覆去地看我們服務單子,又瞥到我在看她們,其中一個女孩凶我:

  

   “怎麼了嘛!?隨便翻翻也不行!?”

  

   “沒有沒有,請隨便看。”

  

   “算了,結賬,接著逛街去。”

  

   “好的好的,兩位消費一共44元。其實如果執意想接受屠宰服務的話,旁邊正義路上有個‘安息樂眠’自殺店,雖然是我們的對手店,但沒有年齡限制,收費高一些……”

  

   “我倆就是出來逛街,誰吃飽了撐的跑那種店里找死去呀!”

  

   “逛會兒我得趕緊回去趕報告去了,晚上我們院學生會迎新還得吃飯去……”

  

   我又說:“雖然沒能提供服務,但有新鮮宰殺的幼女肉,8歲的一只,剛屠宰完畢,作為補償可以……”

  

   “大叔!!!我服您啦!!!您見過哪個妙齡少女逛半天街結果提一袋子豬肉回去!?”

  

   “我不會做飯,還得給我媽拿回去,今天沒時間,晚上住男朋友家。”

  

   另一個女孩小聲說:“哇!你倆終於發展到這步啦?從小學開始不容易啊!”

  

   “說好到18就試試,今天第一次,我正緊張呢!我得先回宿舍換個內褲去,剛才遞合同時候都濕透了……”

  

   “實在抱歉!實在抱歉!”小咔小嚓還在替我一個勁地彎腰道歉。兩個女孩也不再理我們,小聲說著悄悄話推開門走遠了。

  

   “……宰一個第二個半價,宰兩個第三個免單!姐妹們別再猶豫!快帶上想死的朋友一起來吧……”

  

   時不時有男男女女走進店里,點杯咖啡,翻翻他們不能也不打算下單的屠宰服務單,好奇地看看櫥窗里的展示品,或者買兩斤新鮮的女孩肉。

  

   “呼……呼……吵死了……呼……”趴在桌上的沉夜繼續睡覺。

  

   ………………

  

   …………

  

   ……

  

   不過很快她就再也睡不著了,因為門外傳來一陣由遠而近的敲鑼打鼓聲,就連我們的大喇叭都被蓋了過去。兩側的行人都好奇地看過去,居然是一支接親車隊!身穿紅色馬褂的可能有上百人,有的開路,有的敲鑼打鼓,有的只管吆喝,有的抬著平板大轎子。第一個平板上摞著一捆捆錢,四四方方地碼成一個一米見方的大方塊;第二個平板上放著一架橘黃色的大摩托車,林笠說值好幾百萬美元;第三個平板上只放著一張大相框,是個游艇的照片,相框頂端還掛著一把鑰匙;第四個平板上是個私人飛機的照片,也同樣掛著鑰匙,而且平板旁邊還跟著一個穿制服帶白手套的飛行員;第五個平板上又是一架子的名貴皮包,第六個上又是一棵純銀雕刻成的樹,圍繞著一圈金蟾,後面還有第七、第八個,寶玉雕成的送子觀音之類的,一共多少件根本數不清,都系著大紅絲帶。總之彩禮隊伍過去之後才是接親車隊,都是各種賓利之類的高端車型,或者我認都不認識的什麼限量版手工超跑,跟在一排平板轎子後面龜速移動,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隨隊攝像的攝影師。他們即使占用公共道路也並沒有人敢嘀嘀,畢竟接親隊伍前後各有兩輛開著警燈的摩托開路。

  

   我們也不禁出門看,林笠驚嘆:“臥槽這是誰家少爺娶親!”

  

   但卻有路人說:“聽說男方努力才高攀上女方,這些彩禮也都是打腫臉充胖子。”

  

   我咂嘴說:“嘖嘖嘖,說白了還是富貴人家,這排場把我打死也充不起來啊!”

  

   結果沒想到接親隊伍就停在離我們店不到50米的街角,街邊是一棟我每天都會經過的普通24層住宅樓,難道對方大小姐就住這種地方?我還以為至少是個海灘大別野!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也是今天第一次發現——這一整棟樓就只屬於一戶人!

  

   路人甲說:“據說這里也有商業聯姻的意味,楊老板想擴大產業,需要權家的支援。不過權大小姐性情乖張,楊少爺又是木訥人,只怕是要吃不少虧。”

  

   路人乙說:“不關我事,咸吃不著蘿卜淡操不著心,接著刷盤子去了。”

  

   接親隊伍停下之後,各種彩禮就堆在路邊,形形色色的人豪車里下來,聚集在公寓樓前。公寓樓的窗戶里早已探出各種腦袋,地下三層都是保安,上面有些三姨四舅之類的,從面相就能看出都是上等人。

  

   一個呆頭呆腦的新郎官也被扶下車,身穿盤扣紅馬甲,頭戴六合一統帽,篤篤篤地敲門,怎麼敲也敲不開。

  

   “塞紅包!塞紅包!”

  

   接親的趕緊把紅包從窗戶縫里扔進去,里面塞的都是100多克的大金片。其中有個年齡不大的小姑娘離新郎官站得最近,興高采烈地把紅包往里塞。

  

   “新郎妹妹今年剛滿16歲,名叫楊硯潔,就是那個。”

  

   “知道知道,前幾年連著三年全省小主持人大賽冠軍。”

  

   我也稍微產生興趣,因為這個新郎妹妹實在是有些好看,雖然衣裝很普通,白色緊身七分褲配粉色條紋小背心,但白淨的臉蛋和柔順的長發又使她有些同齡人所不具有的韻味,額上架著一副酒紅色太陽鏡,腳穿中高跟涼鞋,當然也都是那種刻意低調但絕對價格不菲的品牌,說她有韻味但又掩不住天真童稚,和眯著眼睛怕曬的成年人不同,嘻嘻哈哈地雙手抓著一大把錢往門里塞。

  

   “嫂子!姐姐!快把門打開!哈哈哈!”

  

   樓上探出一個腦袋,是另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女孩:

  

   “切!我姐才沒那麼容易開門呢!你們塞啥也沒用!我一直想要個帥哥當姐夫,結果你哥又蠢又圓!”

  

   “權荔馨!你給我聽好了!我上去第一件事非得把你舌頭拽下來!”

  

   “成了姐,就衝著今兒甭開門了……”

  

   一群人把楊小姐的火氣壓住,趕緊攛掇新郎官唱歌,新郎一看就是靦腆至極的人,似乎也是准備了好久,拿個話筒傻不唧唧地開始唱,接親隊伍敲鑼打鼓地給他伴奏。

  

   好媳婦哎~跟我回家~~!飛機游艇~送咱爹媽~~!奔馳寶馬~上街買菜~~!蘭博賓利~車門貼畫~~!哎哎哎哎噢~!!!!銀搖錢樹~金癩蛤蟆~~!塑料笤帚~我手里拿~~!地歸我掃~碗歸我刷~~!跟我回家~咱倆生娃~~!哎哎哎哎噢!好媳婦哎~跟我回家~~~~~~~!!!

  

   “哈哈哈哈哈!”新娘妹妹在樓上笑起來,“蠢死了!我姐也說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說歸這麼說,樓房的門卻開了條縫,接親的人欣喜若狂,蜂擁著把新郎官推了進去。至此為止街上圍觀的人群也差不多都散了,該吃吃該逛逛,該洗碗洗碗該搬磚搬磚。

  

   “還挺熱鬧!”阿琳說。

  

   沉夜早已經被吵得把衛生棉條撕下來兩截堵耳朵眼了,胡鑼也毫不關心,小咔小嚓看兩眼就回去看店了,林笠只對那輛名貴的摩托車感興趣。唯獨阿琳從頭一直看到尾,還說想等新娘子出來去搶糖吃。

  

   “哈哈哈,我們老家結婚比這還熱鬧呢!趁人多我混進去看看!”

  

   “看會兒回來吧,你穿這身旗袍別人還以為你伴娘呢。”

  

   “嘿我還真當過伴娘!不對是伴郎!我家主人婚禮時候……”

  

   結果新郎的半天也沒把新娘子抱出來,倒是阿琳看了一會兒出來了。

  

   “怎麼?被保安認出不是親戚了吧?”

  

   “那倒沒有,就是看著太著急,新郎簡直太笨了!說喝100杯酒,新郎聞味兒就暈了,掐人中才掐起來,只能讓親友團幫著喝,他自己一口沒敢碰,暈暈乎乎還把小姨子當自己親妹扶。然後猜口紅印,猜准了的親一口,結果猜錯了,親的是小姨子的。然後從九個罩著紅蓋頭的女孩里找自己媳婦,選中了就抱一下,結果也抱錯了,抱的還是小姨子。最後說找高跟鞋,一樓好幾百個房間誠心為難新郎,結果新郎也是傻,不知從哪個屋里找出一雙小姨子的高跟鞋,明顯號都不對還敢往媳婦腳上套。本來鬧著玩的游戲現在新娘子火兒了,說自己打死也不嫁!”

  

   果然不一會兒就連新郎官和接親的人都被趕出來,新娘家的大門“咣”的一聲向他們撞上,再一次緊閉不開。街上看熱鬧的人都嘻嘻哈哈笑起來,新郎也只顧垂頭喪氣,親朋好友忙著打電話想主意,只有新郎妹妹一個人在哐哐敲門。

  

   “再開一下!權荔馨!荔燁姐!我哥不是故意的!!!”

  

   新娘妹妹探出腦袋:“不是故意的才是問題!你還覺得蠢萌是個優點了!?我姐不嫁了,你們回去吧!”

  

   隨隊攝影師還在傻呵呵地錄,被楊硯潔一把推開:

  

   “多光彩的事你們都拍!你們以為你們戰地記者啊!?”

  

   我說:“新娘子爹媽也不勸勸……”

  

   林笠說:“能勸得動就怪了!權家真正得勢就從權荔燁開始,從畢業白手起家,六年創造商業奇跡,親手打下地產界半壁江山,銳氣正盛的年紀就已高居人上,這樣的女人能聽進去爹媽的話?就連公婆她都不放在眼里!”

  

   “嘖嘖,這種女人給我一個億我也不娶!”

  

   “你說一個億?我該不是聽錯了吧?去年年底馨燁地產30個億的項目了解下?”

  

   “30億我也不娶!”

  

   “哼哼!”

  

   “樂什麼,我說真的!”

  

   “哼哼哼!”

  

   剛剛接親團隊還打電話想辦法之類,或者靜待新娘子平復心情,但此時卻安靜了,聚在街邊一臉凝重的表情,連我也有些好奇,跟阿琳湊近偷聽。

  

   “……女方欺人太甚了。”

  

   “……這是她們老家的傳統,我也聽說過……”

  

   “……但是這都什麼年代了!”

  

   “就是!都什麼年代了,還要宰小姑……”

  

   我疑惑不解:“他們這是說什麼呢?”

  

   阿琳小聲說:“我知道!有些地方還真有這樣的傳統!有些地方娶媳婦,尤其窮漢子攀富媳婦,為了表現新郎的誠心實意,把年幼未婚的親妹妹宰一個給新娘端去,就叫宰小姑,我們老家就有這樣的,我小時候還真見過,好幾十年的老傳統了。”

  

   我心想你老家是個何等神奇的地方!於此同時接親的親戚依然在七嘴八舌:

  

   “……權家要咱們宰小姑,明擺著就是不想嫁了,我跟楊老板說一聲。”

  

   “我已經說過了,老板說年輕人的事年輕人做決定。”

  

   阿琳又跟我說:“新郎有仨妹妹,大妹常年留學海外肯定回不來,最小的才剛兩歲,如果真要宰的話,那也就是……”

  

   新郎妹妹稍微有些發愣,早已不像剛才那樣活潑了:

  

   “……荔燁姐要我死?該不是弄錯了吧……荔燁姐平常對我還挺好的……”

  

   “別想了二小姐,這事就不能讓它發生,你就當沒聽見吧。”

  

   這時門開了,新娘妹妹探出頭來,新娘妹妹也穿著紅婚紗,剛才做游戲的衣服還沒換掉,也不理眾人,唯獨朝新郎妹妹招手:

  

   “硯潔,過來,跟你說兩句話。”

  

   “嗯!荔燁姐是認真的嗎?還是誰傳錯話了?”

  

   “我姐是這麼說的,但是宰小姑這個傳統還講究禮尚往來……”

  

   兩個女孩在角落里說悄悄話,沒有誰能聽清楚。這時小咔過來拽我回店里去,說來客人了。我和阿琳回店一看,發現沉夜已經幫我收完款了,說是三個想一塊死的小伙伴,小嚓已經帶她們去處刑了。

  

   “沒我事的話我接著看熱鬧去。”

  

   然而我還沒走出去,熱鬧就主動找上門了。

  

   ………………

  

   新郎和他妹妹以及另外幾個人居然走進我們店里,還有攝影師之類的,一句話還沒說,先看見阿琳。

  

   “你不是女方家的人!?”楊硯潔說。

  

   “不是,我剛才就是混進去玩的。”

  

   “膽子真不小,不過這樣話就好說了,有些事你也該聽到了。”

  

   我說:“我們這里是情趣屠宰館,可能不是你想的那種有儀式的,而且也沒提供過和婚慶有關的屠宰服務。”

  

   “別的太遠了!就你們這兒近!”

  

   一店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活該怎麼干,這時阿琳卻說:“實在不行交給我吧,我對這套流程還挺熟悉的。”

  

   “好好!!”

  

   小咔如釋重負,然後把合同遞過去,新郎還想攔著,新郎妹妹說:

  

   “哥,我知道荔燁姐就是一時口快,她可能到現在也不信你真會宰了我,她平常對我那麼好,我也知道她不是對我有什麼惡意。但我想用我的死告訴她,下次再心血來潮的時候一定要想想有什麼後果。”

  

   “可是……可是……”

  

   “別再可是了!合同拿過來!”

  

   我說:“我們需要顧客自己明確表達意志,否則就有誘導死亡、推銷死亡的嫌疑。”

  

   新郎妹妹有點臉紅,但畢竟還是開朗的性子,清清嗓子,無視旁邊的攝影師,用清亮的嗓音說:

  

   “我,楊硯潔,甘願為我哥和我嫂子的婚禮而死,成為我們楊家眾多彩禮的其中之一,懇請貴店對我進行屠宰!”

  

   “好!”

  

   小咔說:“這屬於定制類處刑方式,收費三萬元起步……”

  

   楊硯潔說:“你跟我們家管家談,你們趕緊宰我吧!”

  

   阿琳說:“合同沒簽好不能下刀,不過咱倆先去做點准備工作。”

  

   兩人沒走進屠宰間而走進隔壁美容店,也是跟我們有合作的店鋪,不過現在理發師都忙著呢,只能我們自己來。楊硯潔坐在椅子上,阿琳給她剪頭發,手法還算是熟練,把長發剪短。落地窗外圍觀的人也不少,不知道這婚禮到底要怎麼弄。

  

   “你一個屠宰技師還會剪頭發?”楊硯潔說。

  

   “店長教我的,他家以前開美容院。來脫衣服吧。”

  

   “啊在這兒?我以為是……”

  

   “你是完全不知道流程嗎?還是稍微知道一點?”

  

   “倒是知道一點,據說我曾經有個親姑姑,就是我爸娶我媽時候宰的。”

  

   “所以總之聽我的,脫衣服!”

  

   阿琳倒是很強硬,楊硯潔拗不過,通紅著臉頰脫掉鞋、七分褲和小背心,姑且留著內衣褲。她這副半大不小的身材真是成熟中透露著可愛,肚腩稍微有些肉,但肩膀的曲线卻魅力動人,雙腳白皙如羊脂玉,腿部略微浮現的肌肉輪廓為她平添五分性感。店外圍觀的都看傻了眼,店里理發的都剃禿了半邊。

  

   阿琳為她擦拭身體,又繼續整她頭發。兩縷垂髫懸在耳邊,頭頂梳兩個羊角辮,用一指寬的紅絲帶把羊角辮包裹住,只露出一點發梢。再用眉筆沾點胭脂,在她眉心上一點。

  

   “噗!我小學一年級在我們學校聯歡會上當主持人就這副模樣!”

  

   “嗯嗯,這樣正合適。”

  

   “我都多大了……”

  

   “一般來說宰小姑也沒有宰你這麼大的,一般都是宰童女,也就五六七八歲。你別當自己是少女,就當自己是不懂事的小女孩。”

  

   “唉……咿!?”

  

   阿琳刷地就把她內褲扒了,前面露出鼓囊囊的小白縫,後面露出粉撲撲的屁股蛋。她害羞得不知道捂哪,干脆低頭捂住臉。

  

   “哎呀你本來也是小女孩啊,毛都沒長呢……”

  

   但很快她就證明自己並不是:白嫩無毛的小陰肉稍微擠了擠,就把一股半清不稠的黏水兒從那地方擠出來,順著大腿內側往下流了半尺,說是漏的一滴尿卻又比尿黏。

  

   “你該不是想那個了吧?”阿琳問。

  

   “……其實每天晚上都給自己弄,但是最近連著三天沒弄了,導致白天動不動就想那種事,一想下面就會變成這樣……”

  

   跟過來看的小咔說:“我只有在高潮時候才會水多得流到腿上,你光想想就能流這麼多,你這體質也太淫……健康了吧!”

  

   我幫阿琳把她哄走。

  

   阿琳說:“別這樣,振作點,我給你擦擦,盡量試著別再流了。今天是你哥跟你嫂子婚禮,結果你一個小姑子懷春了像什麼話?不過這也是為什麼宰小姑不宰大的,要是已經來了月事長了陰毛,白花花的一條精壯的大姑娘趴盤子里多羞人,再像這樣流出點什麼東西就更煞氣氛了。女童相對干淨得多,也不懂人事,三兩下當小牲口似地宰了也好看。”

  

   楊硯潔也不敢反駁,叉開腿讓阿琳給自己擦陰唇。擦完之後阿琳把她胸罩解開,至此她的翹臀淑乳該露的部位就都露出來了。阿琳給她系個紅肚兜,上面繡著一對鴛鴦,長度勉強遮住乳房和肚臍眼,下面沒遮住陰縫,但至少給她增添了兩分幼童稚氣,從後面看當然什麼也沒遮住,除了後頸後腰兩根帶子之外就是完全的裸體。她自己倒是逐漸不害羞了,在理發店的鏡子里換著角度看自己的正面背面。

  

   “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光屁股小孩。”

  

   “有這感覺就對了。”阿琳給她塗著紅趾甲油說。

  

   阿琳給她兩只腳腕套上金鐲子,當然也都是真金的,手腕上的金鐲子一直擼到大臂上。她脖子上用細紅繩掛著一個小玉佛,繩子短得完全沒法摘下來,這倒不是阿琳給她戴上的,她說這個已經戴15年了。

  

   “哈哈這什麼扮相,我要是再有個小雞兒就能演紅孩兒了。”

  

   “演紅孩兒也用不著露小雞兒啊。”

  

   阿琳剛說完這句,楊硯潔瞥眼看看她旗袍下擺。

  

   “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男的,你管呢?”

  

   “所以最後宰我的是你吧?”

  

   “嗯……臥槽你想什麼呢!?”

  

   楊硯潔馬上就變得一點都不像小屁孩了,原本已經擦干的陰縫又不知何時變得晶瑩濕潤,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這麼潤滑的小穴但凡有根J8插進去怕不是能直接捅到最深!

  

   “臥槽你想什麼呢!?”阿琳搖晃她肩膀。

  

   “我什麼也沒想啊。”

  

   小咔說:“要不然給她塞個衛生棉條?”

  

   “不行,這塊兒的肉是要弄熟給新娘子吃的。算了不管了,也無所謂,勤擦著點。來,趴上來。”

  

   平板轎子放在門口,楊硯潔正要爬上去,又被阿琳叫住:

  

   “你干什麼?”

  

   “我……趴著啊?”

  

   “你是傻還是浪,你見過誰家小孩挨刀子之前歡天喜地蹦蹦跳跳的?你得掙扎尖叫,叫得越慘就越能感動新娘子。然後讓你哥也哭,所有人都哭,這就是宰小姑時候特有的‘哭婚’習俗。”

  

   “好……”

  

   一群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開始。我也穿個接親隊伍的紅馬褂,假裝楊家請的人,一把抓住楊硯潔的小細胳膊就往平板轎子上拽!

  

   “啊!?你干嘛!?你你……啊啊啊!!!”

  

   這小丫頭哪受過這等冒犯,抬腳就往我褲子上踹,但我提她還是跟提小雞子似的,把她往木板上一扔。她正要掙扎著爬起來,卻被死死地摁住——不是被我而是被另外四五個接親的,分別抓住她的手腕和腳腕。

  

   “別碰我!!啊!!!!!救我!!!哥!!!!啊啊啊啊!!!”

  

   她哥心疼地上去勸阻,卻被阿琳攔下了,兩行窩囊的眼淚從她哥眼里流出來,唯獨哭這點是用不著裝的。

  

   楊硯潔被摁在板上,小胳膊腿還在拼命掙扎著,但當然拗不過好幾個成年男性。她就這麼叉著膝蓋跪板上,上身也被摁下去,雙手用紅絲帶反綁在背後,另有一根長絲帶橫著把她後背和後脖子根木板直接綁一塊,以免她直起腰來。她這時可能才真有點怕了,不是假裝而是真的拼命掙扎,想直起腰也想把雙腿伸直,至少大腿並起來,但隨著捆綁的繼續,她的這個姿勢就完全固定了,再怎麼掙扎都是極小幅度的顫抖,只能使自己被勒得更緊。阿琳讓人把她腳也固定住,腳背向後繃直,貼住木板,腳心向上,阿琳把她腳心擦干淨。

  

   “哥!!!!我後悔了……我不想死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趁她被捆的時候,阿琳也給自己補了妝,她說這種儀式處刑人也很重要,這麼隆重的婚禮不能給兩家丟臉。

  

   “宰小姑應該用女屠,我就姑且算是吧,嗯!”

  

   一把鋒芒逼人的殺豬刀被她拿在手里,楊硯潔用余光看著她靠近,渾身瑟瑟發抖起來。

  

   “不要……哥……我不死了……這個婚咱別結了吧……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阿琳說:“叫喚個屁!又不是在這兒殺你!等會兒!之後還有些流程,不過不用你干什麼,有的可能有點疼或者羞人,你就忍住了趴著等死就行——唯獨就是別發春,謹記自己是沒長大的女童,光屁股小孩一個,屁股濕了就太丟人了。”

  

   “不是我真有點不想死了……放我下去先!放我下去!嘶…勒得我麻了啊啊啊!!!還有你們幾個再敢拍一個試試!!!”

  

   楊硯潔前胸貼著木板,纖細的後背向下弓著,跪著的膝蓋稍微蹭得有點出血,大腿也沒法夾住,小細腰就算努力往下收也阻擋不住自己下面陰門大開。

  

   她就這樣被抬轎的抬出去,她哥哭著跟在旁邊,按照阿琳的指示,彩禮隊伍又再一次活動起來,十多只平板轎子圍著權府大樓轉圈,楊硯潔被抬在隊伍最前面。有娘家人從窗戶探頭出來看,與此同時街上瞬間又掀起三倍的熱鬧:

  

   “臥槽都捆好了!”

  

   “真要宰啊!!!?”

  

   “快拍快拍!”

  

   隨著鑼聲“鐺————”的一響,更多視线被吸引過來。阿琳用尖細而穿透力極強的嗓音唱:

  

   六月里來哎二十八~~說好了的大媳婦要嫁到我家~~~~媳婦家有三關五道卡~~出題說要考考我的呆腦瓜~~~~媳婦一次都沒認出來~~專門往那小姨子的身上抓~~~~都怪我這木魚腦袋蠢又笨哎~~氣得我那大媳婦眼淚汪汪~~~~左推右搡把我轟出家門去~~冷冰冰的鐵門往我臉上砸~~~~鑼聲停來鼓聲靜~~唯有那個晴天霹靂噼里啪啦~~~~千金萬銀也不稀罕~~一個勁兒地抹著眼淚兒挽絲發~~~~

  

   暴露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楊硯潔這下好像真的徹底後悔了:“哥……我不死了……都把我放下來先……嗚嗚嗚嗚……!!”

  

   千金萬銀也不稀罕~~一個勁兒地抹著眼淚兒挽絲發~~~~呼不開門喚不開窗~~只說我不誠心實意打死不嫁~~~~好媳婦兒哎我多冤枉~~十分誠心卻抵不過我腦子傻~~~~不看金銀不看珠寶~~突然看見我家小妹年方二八~~~~親妹妹哎別怪哥哥~~舍不得你媳婦就不來咱們家~~~~可憐平常百般呵護~~今天五花大綁就往案板上架~~~~媳婦兒哎就為哄你笑~~我最疼的小妹活活祭你門牙~~~~

  

   “嗚嗚嗚嗚…哇啊啊啊啊!!!!”新郎嚎啕大哭。

  

   “好哦!!!!!”看熱鬧的起哄。

  

   楊硯潔聲嘶力竭地嚷著:“你們都不許看我!!啊啊啊!!誰敢看我誰明天早晨掉眼珠子!臥槽別拍我!你們媽死了!!你們唔唔唔唔唔!!!”

  

   她的話語突然變得含糊不清,阿琳唱完詞之後把一枚苦澀碧綠的生西紅柿塞她嘴里,又用紅絲帶蒙住她眼睛,絲帶很快就被淚水沾濕了。

  

   “唔唔唔唔唔嗚嗚嗚!!!!!”

  

   阿琳一巴掌狠狠抽她屁股上!邊抽又邊念詞:

  

   “一打你個不孝女!你家無後怎麼辦!”

  

   “啊唔!!!”

  

   然後又是一巴掌:

  

   “二打你個不賢妹!你哥娶親你瞎嚷嚷!”

  

   “唔!!!!!”

  

   “三打你個吝小姑!斤斤算計你嫂子!”

  

   “唔!!!我沒有!”

  

   “噓!就是台詞兒!我接著打了啊,一共七下……四打你個賠錢貨,吃喝拉撒沒雞巴!”

  

   “唔呃!!!”

  

   阿琳一點也不手軟,狠狠往她屁股上抽,掌掌到肉,屁股蛋上浮現出紅手印。

  

   “五打你個賤畜牲!不躺好了任人宰!”

  

   “嗚嗚嗚……”

  

   “六打你個短命鬼!你倒霉怪別人嗎!?”

  

   “嗚嗚嗚嗚嗚什麼嘛……”

  

   “七打你這荷包肉,肉打軟點好消化!”

  

   “唔?”

  

   阿琳第七下沒打她屁股,由下而上一個挑手,狠狠抽在她那兩條小嫩陰肉上!楊硯潔剛才前六下就被抽得幽谷微潮,此時突然被一巴掌直擊花芯,花芯連帶渾身都花枝亂顫的!

  

   “唔唔唔唔唔唔嗯~~~~~~~~~~~~~~~~~~!”

  

   “七上八下留一下,花黃閨女留個面兒,掛個屁簾遮個羞,別讓閒人看笑話!”

  

   阿琳還真掏出“屁簾”,就是一張一尺多長巴掌寬的紅綢布,一頭夾在她後腰的肚兜繩上,另一頭向後垂著遮住她屁股縫和小陰縫,不過綢布輕飄飄的依然能若隱若現。新郎官依然哭著,彩禮隊伍繼續轉圈,敲鑼打鼓一刻不停,抬轎的有些小伙子都快昏倒了。

  

   繞了不知多少圈,楊硯潔又再次轉回權府正門時,阿琳突然喊聲停!

  

   “停!吉時已到!”

  

   平板轎子橫在權府大門前,阿琳抽出殺豬刀。四個男的依然扛著轎子,阿琳撐著轎子板縱身一躍,也爬上去,騎在楊硯潔背上。

  

   “唔唔唔唔唔唔唔!!!!”說不出話也看不見東西的女孩瘋狂掙扎著。

  

   “你,過來。”阿琳招呼新郎官說,“站後邊,抓著你妹腳。”

  

   新郎抓住他妹的雙腳,女孩的掙扎瞬間就減輕了許多,也不唔唔亂叫了,只是小聲啜泣著。阿琳熟練地耍了幾個刀花,刀刃在她手心里嗖嗖嗖地旋轉著,耍了一通之後拿穩,又唱了兩句詞:

  

   阿妹回家去吧~~這下也鬧夠啦~~阿兄哪舍得你~~只盼你能長大~~打光棍又如何~~只等到那良辰吉日送你出嫁~~~啊啊啊啊啊~~~~

  

   阿兄才別鬧啦~~讓人笑話咱家~~抓得住我腳腕~~抓得住我魂兒嗎~~阿妹甘願如此~~只盼兄嫂多生兩個大胖娃娃~~~啊啊啊啊啊~~~~

  

   “嗚嗚嗚……”蒙眼的絲帶終於再吸收不下更多淚水,兩行淚水順著楊硯潔的臉頰淌下。

  

   阿琳右手拿刀,左手抓住她的兩根羊角辮往後拽,迫使她仰起腦袋露出脖子,冰冷的刀刃抵在她的喉嚨上。

  

   “新郎,你說聲宰我就宰了。”

  

   “我……嗚嗚……我不說……”

  

   “不是,這是最重要的流程,我多唱少唱兩句詞兒都無所謂,你不說宰我就不能下刀。”

  

   “我不說……嗚嗚嗚嗚……我要給我爸打電話……我不結婚了……”

  

   阿琳嘆口氣,暫時摘掉楊硯潔嘴里的青西紅柿:

  

   “你也哭了一路了,你哥還是心疼你,說不想結這個婚了,你怎麼著?”

  

   “呼……呼……咳咳……我就特別想說……”

  

   “嗯嗯?”

  

   “你唱的歌簡直尬得我雞皮疙瘩都掉了!”

  

   “不是,都是宰小姑的固定詞兒,就跟一拜天地之類的似的,換個人也這麼唱。”

  

   “我就想找你們店隨便一宰,哪想到還真有較汁兒於形式的!”

  

   “你該慶幸有我這麼個懂的,我懂所以當然較汁兒了。但是現在怎麼著?要是你們兄妹都一心想撤,又沒父母在場,那就真撤了。”

  

   “我怎麼就想撤了?”

  

   “我聽你喊說後悔了放你下來……”

  

   “不是你讓我掙扎的嗎?”

  

   阿琳看看她的浸濕的蒙眼帶,也沒再多說。

  

   楊硯潔說:“哥,她最後唱的那兩句歌詞,你要是聽清楚了也明白了,就別再耗著了。”

  

   “小潔……嗚嗚……”

  

   楊硯潔不再說話,阿琳再次把西紅柿塞她嘴里,羊角辮依然往後拽,刀刃也再次回到她脖子上。

  

   “新郎說宰我就宰了。”

  

   新郎抓著妹妹的腳摩挲著,可能蹭著腳心了,她又癢又沒法掙扎說話,一個勁地勾腳趾頭。阿琳看他也不是故意的,就不打擾他做心理斗爭了。

  

   片刻之後,新郎低下頭,表情仿佛先他妹一步已經死了似的,用顫抖的聲音喊:

  

   “宰!!!”

  

   阿琳說:“你能不能別一邊喊宰一邊撓你妹腳心啊,看你妹臉紅得跟什麼似的!聽不見她小聲哼哼?”

  

   “啊!?”新郎稍微一愣。

  

   然而就在阿琳說話的時候,她的拿刀的手“刷”的一下劃開楊硯潔的脖子!!楊硯潔因為癢而發出的輕聲哼哼也不再有了。

  

   “嚯!!!!”路人驚呼。

  

   “啊!!!!??”樓上也有尖細的驚叫。

  

   鮮血瞬間從楊硯潔的潔白的頸部流出來,一直流到胸口和紅肚兜融為一體。劃一下才傷到皮肉,要宰到死還得多來幾刀,阿琳畢竟力氣小,來回切割七八下才切到頸椎,但也到此為止了,她把刀放一邊,把楊硯潔腦袋用力往後拽,拽到普通人所達不到的角度。

  

   “啊啊啊……”新郎幾乎嚇軟了。

  

   楊硯潔渾身一顫,一股熱血從她頸部的動脈斷口向前噴出!她當然沒立刻死,捆在背後的雙手緊緊攥著拳頭,屁股大腿都在拼命痙攣著,腳趾頭就算沒有他哥撓癢也使勁地向上勾。

  

   “小潔……嗚嗚嗚小潔!!!!哇啊啊啊!!!!”

  

   她哥突然嚎啕大哭,扶著抬轎人的肩膀也要爬上去,從後邊摟著他妹的大腿就要往她腰上抱!阿琳趕緊把他推下去,皺著眉頭呵斥說:

  

   “嗨!!嗨!!干嘛!!?手摸哪兒呐!?啥姿勢!真當你倆親兄妹就不講究授受不親了?宰你妹是為了哄你媳婦,別讓你媳婦更火兒了!”

  

   “啊!?是!是!”

  

   “腳還是接著抓著,她沒死透呢,你可別松手。”

  

   “是……”

  

   這時圍觀人群一陣議論,阿琳回頭一看,楊硯潔屁股稍微抖兩下,居然有水順著大腿往下流!我趕緊扔過去一條紅毛巾,阿琳接過來攢成一團伸進遮屁股的紅綢布里,緊緊壓住她那塊兒。楊硯潔的小身板又猛地哆嗦了幾下,脖子里本已流勢減弱的血柱又射出比剛才還遠的兩股!

  

   “她這是……那啥了吧?”路人議論紛紛。

  

   “……都死了還能那個?”

  

   “個人體質不一樣。”

  

   沉夜也小聲跟我們說:“雖然劇痛很難導致性高潮,但是窒息會,她的血管和氣管被切斷,大腦嚴重缺氧,其實也是一種窒息。”

  

   還有兩個膽子大的舉著手機湊過去照她屁股!阿琳揮舞著刀子把他們趕開:

  

   “滾!!滾!!沒見過女孩撒尿啊!?再看一眼你老婆上女廁所回回都有隱藏攝像頭!”

  

   “嘿!?這小妞兒也辣!”

  

   “妞兒你媽屄呀我男的!”

  

   阿琳把她下邊擦干,把浸濕一大半的毛巾又扔回給我。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失禁而無疑是潮吹了,阿琳當然更知道。

  

   阿琳俯身小聲說:“幸虧你努力憋了一下,要是把屁簾噴濕了就寒磣大了。”

  

   楊硯潔可能聽到了這句話,但也多半是她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了,她的動脈不再有血流出來,顫抖的身體也恢復平靜,永遠而徹底地平靜了。

  

   阿琳跟抬轎的說:“先抬回我們店里。本來應該是在女方家門口架火烤,不過城市街道又不能點篝火,別再把她家樓房點著了,所以先回去一趟。”

  

   有些接親的親戚說:“還得烤啊?那婚禮啥時候才能開始?”

  

   也有些懂的說:“那就不能著急了,宰小姑的婚禮只能在徹底天黑後辦,夏天白天長估計要到八點後了。”

  

   ………………

  

   我們暫時把新郎支開,勸他平復情緒,親戚里也有別的哭的,我們就管不著了。我們店里有巨型烤箱,只有我還會點廚藝,阿琳說只要表面處理熟了就可以,新娘只吃一口,於是我用烤鴨的手法調到300度猛烤25分鍾,根據阿琳的指示在要吃的部位刷上一刷子紅糖。烤好之後的小姑娘看起來油光華亮的,表皮焦黃酥脆,頸部斷口流著油,一看就讓人食欲大動。但其實里面大部分還都是生的,就連她嘴里的青西紅柿還依然水分十足。阿琳把她頭發裝飾一下,重新系上肚兜和紅帶子,就像一件貴重而喜慶的禮物,屁簾也依然掛上,以剛才的姿勢抬上平板,抬到權府門口。

  

   “還真烤了!”路人指指點點說。

  

   “唔!我都聞見香味兒了!”

  

   看見妹妹變成這樣,新郎又要哭一陣,但阿琳說這時候就不能再表露懦弱了,於情於理還是於儀式都不能再哭了。

  

   “你妹都熟了,把她家門踹開!伴郎呢?接親的呢?扔石頭砸!點幾個火炬舉著!小姑子都熟了,媳婦家再不開門一把火燒掉!什麼你說沒火炬!?對面體育紀念品店!奧運聖火同款的!”

  

   一群人還真風風火火地舉著點燃的火炬衝了過去,新郎衝在最前面,四個伙計抬著香噴噴的他妹緊隨其後。砸了兩扇窗戶之後,女方家終於開門了。

  

   “走!走!”

  

   門口一個趾高氣揚的不知什麼三姑四姨說:“先把彩禮送進來。”

  

   “你們別欺人太甚了!”

  

   阿琳見矛盾激化,於是趕緊說:“別急別急,既然開門了就別急,我跟著進去,我還要進行侍肉,你們相信我。”

  

   接親的已經很信任她了,於是姑且就先同意,新郎舉著火炬看眼妹妹的身體,坐在門外的馬路牙子上等著。我實在好奇,正好我還穿著接親伙計的紅馬褂,把一個累到虛脫的轎夫換下來,抬著楊硯潔的肉跟阿琳一起走進門。這里雖然格局就跟普通住宅樓一樣,但當然不是普通的毛坯樓道破爛電梯,整棟建築從一進門就極盡華麗,別的樓里扔自行車的犄角旮旯在這里貼著高檔壁紙,掛著風雅的名家壁畫,而每個房間里面就更加富麗堂皇了。我們走進金碧輝煌的、幾乎能停進去一輛越野車的大電梯,有戴白手套的管家把我們帶到四樓,據說權大小姐的閨房就在這里,我們把楊硯潔一直抬到她房門口。

  

   房門打開,隱約看到里面聚著不少年輕女性,都是新娘的姐妹閨蜜,新娘妹妹也在其中。一張帶頂棚的公主床就放在100多平的客廳中央,鳳冠霞帔大紅蓋頭的新娘就坐在床沿上,看不見表情如何。

  

   阿琳倒是一愣:“女主人!?”

  

   阿琳家的女主人纖慧就坐在新娘旁邊,居然也是閨蜜關系。她也只是稍微使了個眼神,表示認識我們而已。

  

   楊硯潔被抬到新娘面前,屁股對著新娘,阿琳拿出小切刀,左手一個小白碗伸到楊硯潔腿間,撩開屁簾,露出陰部,刀尖刺入陰唇外側。因為這部位油多,所以外皮已經像烤鴨一樣烤得焦香酥脆,隨著刀刃的切割,發出悅耳的咯吱聲。

  

   她把一整副陰部肉都片下來,兩條陰唇連著一枚小陰蒂,纖細的尿道微張著,陰道里面帶著薄薄的一層膜,切下來放進碗里,撒點奶油和白糖,和筷子一起端給新娘子。

  

   “正所謂‘不望洞房夫君撫,只留阿嫂唇齒香’,又所謂‘以陰滋陰可以永駐青春’,楊二小姐以自己的貞潔之所滋補阿嫂的身子,這是小姑對阿嫂的獻身禮。”

  

   新娘子撩開蓋頭一點,只露出塗了唇脂的嘴唇,接過碗筷,櫻桃小嘴咬了一口,又是悅耳的“咯吱”一聲。

  

   “嗯,好吃,待會兒馨馨也來嘗嘗吧。”

  

   新娘妹妹有些發抖地點點頭,眼角的妝有些花了,不知為何似乎剛哭過。新娘把一副陰肉吃完,阿琳接過碗筷,新娘抽下楊硯潔的屁簾疊成小方塊擦擦嘴,原來都是固定的流程。

  

   新娘說:“肉我先留下,你們出去等我回音。”

  

   阿琳說句“請慢用”然後帶我們走出去。

  

   我小聲問阿琳:“可是還沒熟透她怎麼慢用?”

  

   “就是一個說辭,如果新娘同意嫁了,就需要時間准備回禮。”

  

   走出大門,新郎和一眾親友都過來問情況,阿琳說要耐心等,如果新娘同意嫁了就會有回禮送出來,到時候新郎上去就可以了。

  

   “哦!?合著還不一定同意!?還得等她消息不成!?”

  

   “不不,理論上來說怎麼也該同意了,小姑都宰了還不同意那以後就再也嫁不出去了,而且家族聲望也會一落千丈。”

  

   “那還等什麼呢!?”

  

   “應該是在准備回禮,各位請稍安勿躁。”

  

   過了幾乎得有近一個小時,所有接親的人都舉著火炬想再次踹門而入了,新娘家的門再次打開,四個保安抬著一個用大案板和兩根超長擀面杖釘成的轎子。而令眾人大吃一驚的是:案板上大刺刺地趴著一個烤得焦黃的姑娘!

  

   “怎麼回事?把二小姐送回來了!?”

  

   “不是二小姐!”

  

   女孩連臉蛋都烤得焦黃,但依然能認出來——居然正是新娘妹妹權荔馨!

  

   “這就是回禮!”阿琳說。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女孩此時渾身油光滑亮甜香四溢,堵嘴的是一個沒剝殼的生雞蛋,女孩乳房和陰部給剜掉了,而且創口也熟透了,流著肥油,可能是烤之前就給剜了,阿琳說這應該是考慮到她也是大姑娘了,該遮的羞還是要遮。權荔馨雙手向前伸,手掌向上,捧著一雙紅繡花鞋。

  

   “喔!!!!!”看熱鬧看倆多小時都沒撤的路人再次驚呼。

  

   就算沒想到新娘也會宰妹妹,但這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顯了,新郎抓住鞋就要上樓,阿琳趕緊先拽住他:

  

   “等等等等!要吃一口!不然媳婦問你小姨子好不好吃,你說你沒吃還行!?”

  

   “啊怎麼吃?吃哪塊?”

  

   “這個就無所謂了,因為本來按規矩說回禮應該回個年幼的小叔子,不過新娘家沒弟弟才宰了個妹妹,小雞兒也沒有,有兩句以陽補陽之類的詞兒我也不用唱了。但是無論如何也得吃一口!”

  

   新郎官下不去嘴,阿琳拿刀從權荔馨撅著的屁股上片了塊肉,肥多瘦少,新郎直接用手拿著吃下去。

  

   “呼……呼……挺燙……還挺好吃的!?”

  

   “好吃再來一條,來,削下來的腳心肉。”

  

   阿琳用削菠蘿的挖眼刀從女孩左腳剜下一條連皮肉,糯嫩粘牙,給新郎喂下去,然後催他別再耽誤時間了。新郎舉著繡花鞋跑上樓,從新娘的閨房里傳出一陣女孩們嘻嘻哈哈的笑聲,片刻之後一群保安涌出來開路,隨後跟出來閨蜜們,而穿好鞋的新娘子就被新郎背著走出了大門,紅通通的一片喜慶。

  

   “哦哦哦!!!!!!!”

  

   新郎把新娘子抱上婚車,往婚禮會場的方向緩緩移動,閨蜜們也都讓男友把跑車從附近停車場開出來,一同前往參加宴會,不過此時距離天黑還有好幾個小時,豪華車隊依然以不緊不慢的速度行駛。

  

   阿琳急忙喊:“等等!要把兩個女孩帶上!你們夫妻對拜之前要加一個拜小姑小姨的步驟!而且再加工一下,徹底弄熟,婚宴也要分給每桌一塊肉!還有就是洞房里要先吃番茄炒蛋,就用兩人嘴里的……”

  

   娘家人說:“這個就不用你說了,規矩我們都懂,也虧新郎那邊有你這麼個懂的。你怎麼不上車?”

  

   “我?我就不去了。”

  

   “你不是司儀嗎!?”

  

   阿琳一愣:“啊我!!!?我哪就能夠格了!據說男方請的司儀出場費200多萬呢!”

  

   “200多萬他能想到還有烤熟的小姑子小姨子嗎?後續一系列相關規矩他能懂嗎?你跟我們一起去,哪怕就是幫襯一下,出場費少不了你的。”

  

   阿琳家的女主人也說:“沒錯,琳琳,跟我們一塊去吧。”

  

   “好吧,既然主人這麼說了,我跟店長說一聲。”

  

   眾閨蜜驚曰:“主人!?你主人是纖慧姐?”

  

   “對呀對呀,對我可好了!”

  

   “這也太湊巧了吧!有福啊你小丫頭!”

  

   “嗯!主人、女主人和店長對我都特別好!還有我是男孩。”

  

   我說:“你跟著去吧!雖然咱們店不提供婚慶服務,以你個人名義去吧,就當我給你放半天假。”

  

   “我獎金呢!?”

  

   “啊!?”

  

   “我幫你多大的忙!我獎金呢!?”

  

   “嘖嘖,什麼時候員工進行分內工作也有資格要獎金了!?”

  

   “你你!”

  

   “我我?”

  

   “剛說你對我好來著!”

  

   “別貧了趕緊去吧!獎金有你的!”

  

   “耶!!!!!”

  

   娶親隊伍轉過兩個紅綠燈後,鑼鼓聲漸行漸遠,街上的氣氛安靜下來,也不能說是安靜,總之就是又恢復了車水馬龍的熱鬧,又能聽見我家的廣告詞了。

  

   有路人說:“怎麼聽說剛才那事好像還有點故事?”

  

   “什麼故事?”

  

   “說是接親游戲時候小姨子刻意給新郎使絆兒,因為小姨子其實暗戀新郎,她姐跟那男的結婚她不高興。另有說法說楊家二女兒跟她哥也有些不倫之事,聽保潔說兩人臥室里有對方的內褲,又翻出粉色小玩具之類的,還好像有其他什麼事,具體的我不知道,反正是比正常兄妹過了點火。”

  

   “臥槽艷福不淺啊!傻逼都有這麼多妹子喜歡!”

  

   “傻逼有飛機游艇你有嗎?”

  

   “而且等等,該不會正因為權荔燁知道,所以才把……”

  

   “那我就不管了,看白富美富二代當畜生似地宰了我就很高興,恨不得也蹭兩口肉吃!”

  

   “白富美沒有,普通小丫頭還是可以有的,順道看看咔小嚓有沒有新宰的肉。”

  

   “有有有!”我趕緊招呼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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