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個人見過了面嗎？】

　　 沒有回應。

　　 【你不願見我們也是因為那個人嗎？】

　　 還是沒有回應。

　　 我們是活在互聯網上的生物，短短半小時我就對這句話有了全新的認識，比起現實中看得見摸得到的人，在網絡上和我們說話的是一個誰都可以登錄的賬號，如果對方選擇不回復，那他就和消失了沒什麼區別。

　　 Z大的最新章節更新在前天下午，在小說中，性感冷艷的女教師還沒逃脫學生的魔掌，又成為了另一個催眠師的受害者，催眠她的是一個黃頭發男人，是一個新出場的人物，雖然行文風格繼承了Z大一向的高質量，可新章節的劇情實在太過突兀，和上下文幾乎沒有關聯，偏ntr的畫風，也並不是Z大擅長的領域，那種違和感就像在原作中強行插入了這麼一段劇情。

　　 這不是我個人的錯覺，新章節在粉絲中也引發了不少討論，畫風的轉變實在太過反常，黃頭發的男人，不由的讓我想起小愛提到的在廣場上搭訕的黃毛，說起來，陳老師被黃毛催眠的章節，正好發布在現實中陳老師著裝和性格變化最明顯的那幾天，如果說現實中的陳老師也像新章節中一樣被黃毛催眠，那她那幾天的異常變化也就能解釋通了，但是，才發布幾天的情節也會如是被還原到現實中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搜尋許久未果的黃毛，豈不是早就在在暗中觀察、窺伺了我們許久？這個想法讓我脊背一涼，就像被盯上的獵物，突然發現黑暗中有一雙窺視自己的眼鏡。

　　 現在回想起來，Z大幾乎沒什麼懷疑就接受了小說角色穿越到現實生活中的設定，我原先以為這是她成熟性格的體現，現在看來，更像是她提前就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難得一見的女作者，和擅長攻略女人的黃毛，我不敢想象這兩人間發生了什麼事，在Z大不回我消息的現在，一切的懷疑都變得無從求證。

　　 【能讓我們和他見一面嗎？這真的很重要，就當是為了出自你筆下的陳老師。】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我最後給Z大發了條消息，我不想放過這條來之不易的线索，可面對一個有心隱瞞的人，就算把真人抓過來面對面坐著結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當我回到家時，發現手機上多了一條來自陌生人的留言。

　　 【既然這麼想見我，那就見一面吧，就你和我兩個人，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就永遠從你們眼前消失。】

　　 於此同時，小胖正好從房間里走出來，幼女天真幼稚的臉龐下面是死黨熟悉的語氣：“Z大一直不回我的消息，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有沒有見到可能是他的人？”

　　 我下意識的把手機藏到身後：“沒…沒有，她也沒回我的信息，可能是在忙其他事吧，哈哈。”

　　 陌生人的留言，毫無疑問是來自黃毛的，這也驗證了我的猜想，Z大和他果然有聯系，這兩人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形勢所迫下在小胖面前隱瞞這件事，可到底該怎麼做，我心里也不清楚，黃毛是抱著怎樣的想法答應和我見面的？他對我們的事了解多少？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他到底是善是惡？

　　 剩下的一整天時間，我一直在思考這件事，同為地下論壇的作者和角色，我不想將任何人搞成爾虞我詐的敵對關系，可Z大的隱瞞，和背著我們催眠了陳老師的黃毛，實在讓人放不下戒心。

　　 午夜，我在依依的懷中醒來。

　　 腿間的裂縫還殘留著溫熱的液體，兩人的睡裙都被撩至腰間，我的雙腿還緊緊夾著依依的腰部，周身縈繞著女孩子間的體溫和洗發水的香味，兩人的手維持著十指相交的狀態，不知不覺，已經習慣這種女孩子間的溫存。

　　 自從遇到依依的第一天起，每天晚上她都要這麼折騰好幾回才肯乖乖睡覺，依依如承若的一樣，在小胖之後再沒有對其他無辜的男生出手，熟知她本性的我知道她壓抑女流氓的天性確實付出了不少努力，也就任由她每天晚上胡作非為。

　　 夜深人靜，最容易引出人心底脆弱的部分，我往她懷抱深處貼了貼。

　　 “說說吧，你的心事。”

　　 依依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把你的創造者變成折騰成這個樣子，你還好意思問我有什麼心事？”

　　 “不是這些，是今天你在想的事情，剛才你進入狀態的時間比往常要晚幾分鍾，你那點小心思可瞞不過我。”

　　 貪戀肉欲的依依竟然有如此細心的一面，這是連我這個創造者都沒想到的。

　　 幾分鍾後，我問了這麼一句。

　　 “你討厭我嗎？”

　　 今天確實發生了很多事，除了黃毛，Z大的話也讓重新思考了創造者和被創造者間的關系，雖然依依在小說中並不是陳老師那樣的受害者，可我也沒有自信能問心無愧的站在她面前，此時擁抱著我的是一個擁有心跳的活生生的人，就連自詡知曉她一切的我，也猜不透她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我有什麼討厭你的理由嗎？”

　　 “有很多吧，是我將你設定成會對同性的女生感到興奮的類型，是我為了劇情推進給你安排了好幾段虐心的情節，對你來說我是個很糟糕的造物者吧，為了自己的喜好扭曲了你的一切，你本來可以像普通女生一樣被男孩子吸引，過正常的生活。“

　　 “就這啊”，依依一邊說著，突然伸出手指在我雙腿間敏感的地方戳了一下，“那麼，這就是我的回答。“

　　 突如其來的襲擊，我條件反射的夾緊雙腿，同時控制不住的叫出聲。

　　 “別鬧，我在和你說正事。“

　　 “這就是我的回答啊，聽好了，我只說一次，你好像太把所謂的創造者身份當回事了，可就像現在，你讓我別鬧我就會停下來嗎？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也沒打算乖乖聽你的話，你認為是你扭曲了我的生活，那只是你單方面的想法，在我看來，變態的想法也好，扭曲的生活方式也好，都是我憑借我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選擇，是我自己想要這麼做的，那麼不管結局如何都是我的問題，和你沒關系，反倒是現在你無視我本人的意志擅自替將現在的我定義為扭曲，如果你為了所謂的正常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那我才真要討厭你了。“

　　 依依的話，不知道有幾分是為了安慰我，說實話，我從未產生過將她視為所有物的想法，可我潛意識里也許並沒把她當作一個具有獨立意識的人來對待，依依可能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尤其喜歡對我惡作劇。在來到這個世界後，依依似乎改變了許多，接連展現出了不少令我這個創造者都未曾想象過的側面，連筆下的人物都有自己的堅持，身為創造者的我也不能再止步不前了。

　　 嚴肅認真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下一秒依依突然畫風一轉又開始變得不正經。

　　 “不過，如果你真的感到愧疚的話，就用肉體作為補償好好滿足我吧。“

　　 雙唇被粗暴的堵住，手指在周身游走，隨著兩人慢慢加速的喘息，我的身體慢慢又淪陷在她的技巧下，這一次，我心里卻輕松了許多，同時暗暗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中午，我來到陌生留言提到的地址，那是一個位於月蓮廣場東部的快捷酒店。

　　 我最終還是決定單獨和黃毛會面，如果錯過這條线索，不知還要過多久才能打破眼下的僵局，作為後手，我在手機上設置了半小時後將地址自動發送給小胖的設定，以防遭遇什麼不測，同時我今天頂著依依的壓力選擇了一套偏中性的衣服，類似西裝的紐扣白襯衫，緊身褲，雖然襯衫和緊身褲的款式依然透露出滿滿的女性氣息，我還是盡可能想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好欺負。

　　 確認一切准備妥當後，我在開了間鍾點房。

　　 酒店前台很知趣的沒有登記身份證信息，和原本身份證性別對不上的我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黑戶，黃毛也許也是考慮到這點才選擇了這個游走於法律邊緣的地帶，只是前台交接鑰匙時看人的眼神讓人有點不舒服，女孩子選擇在這種不需要身份的快捷酒店開房會有什麼好事呢？偷嘗禁果的學生，出賣肉體的小姐，又或是背著愛人與情人私下的幽會的不貞女人，不管哪種都不是什麼正面形象，本來我應該是問心無愧的，可一想到別人眼中可能正這麼看我，也開始沒來由的緊張起來，萬一中的萬一，如果被依依她們發現我背著她們在這種地方和陌生男人開了房，那就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依依會相信我的解釋嗎？原本同為男生的小胖會怎麼看我？

　　 剛出電梯，迎面走來一對退房的陌生男女，神經緊繃的我下意識低頭將臉埋進陰影中。一路避開其他客人和攝像頭，終於有驚無險的到達了指定的房間，輕輕捎上門，世界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仿佛放慢了無數倍，隔壁開關門的聲音，走廊上的腳步聲，無不觸碰著我的神經，最終打斷寂靜的，是三聲敲門聲。

　　 “門沒鎖，進來吧。”

　　 進門的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他的頭發並沒有如想象中非主流一樣全部染成金黃，只是劉海和頭頂一塊染了顏色，除了帶一絲痞子氣息外和常人沒太大差別，難怪找了這麼多天一直沒結果，那個色情蘿莉的話果然靠不住。

　　 黃毛臉上掛著賤賤的笑容，看上去沒什麼威脅，可對方坐下時床鋪反彈的力度，讓我意識到他的力量遠在我之上，如果在酒店狹小的房間里動起手來我絕對沒有反抗的余地。

　　 “雖然你可能知道了，但以防萬一先說明一下，雖然我看上去是這個樣子，但身體里面是男生，因為某些原因外表才變成這樣。”

　　 “這樣啊，沒問題。”

　　 黃毛說著，曖昧的把手搭在我的手上。

　　 我觸電一樣把手抽回來：“你沒聽明白嗎，我是男人，這具身體里，是和你一樣的男人，對男人做這種事，你不會感到惡心嗎？“

　　 “如果做到一半你突然這麼說，我大概真會被嚇一跳，不過提前告訴我的話，嗯，可以接受。“

　　 我敢單獨和黃毛見面的最大依仗，就是換位思考下假定了他不會對原為男性的我感興趣，可對方剛見面就打破了我的預想，難道他在原作中是通吃的類型？

　　 “真搞不懂你，只要外表看上去是女的你都可以嗎？“

　　 “雖然那也是原因之一，但我也不是這麼隨便的人，否則找給錢就能上的女人不是簡單很多？明明不能做，但又不得不做，心里在道德上譴責自己，身體卻在欲望的驅使下，背叛所愛之人，一點一點觸碰禁忌的邊緣，這種背德感，才是最吸引人的部分，而在不能做卻不得不做這點上，你也一樣，怎麼樣，聽我這麼一說是不是就變得刺激起來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心里上我就不可能對男人感興趣，你知道的。“

　　 “那就是生理上可以嘍？既然我們目的不同，那就等價交換吧，我回答你的所有問題，你滿足我的需求，怎麼樣？“

　　 “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些，那我走了。“

　　 “這樣真的好嗎？明明找上我的是你吧，那我退一步，我不會在未經你同意的情況下侵犯你，你也可以隨時在中途選擇離開，這樣該沒問題了吧？”

　　 來這套嗎？在這幾天惡補的小說中有類似的橋段，黃毛經常用看似不利的承若卸下目標的防備，然後用精湛的技巧勾起目標的欲望，最終在目標半推半就的狀態下達成目的，可對內在是男人的我來說，大概會在黃毛達成目的之前就先一步在對同性的厭惡感下主動離開，為了打破眼下的僵局，只能先暫時忍耐一下了。

　　 “你對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過程記得多少？‘純白’是什麼？“

　　 我開門見山的問出了關鍵問題。

　　 黃毛則牽起我的手放到鼻尖聞了一下，雄性粗重的鼻息讓我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剛開始就准備結束嗎？關於這個問題我保證會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但除此之外你應該還有想知道的吧，我知道你們一直在調查我，那麼找到了我來自哪一部小說了嗎？或者我換個問法，我的名字是什麼？“

　　 “這…“這確實是個我無法回答的問題，因為信息太少我們一直沒能確定黃毛的小說，現在見到了本人的樣貌，我還是無法和任何角色形象聯系起來，”本來已經確定了一本很像的小說，可—— “

　　 “可作者前幾天突然爛尾了，對不對？”

　　 沒想到黃毛搶先一步就說出了我接下來打算說的話，看著他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等等，那真的是你？你對你的創造者做了什麼嗎？“

　　 “哈哈，該怎麼說呢，他老婆真棒？“黃毛一邊說著，順著我的手臂摸了上來，感覺有點像按摩，但手指頭的動作，停留的時間，又掩蓋不住性的意味，讓人心里毛毛的，”章節更新完那天真感覺自己快死了，就在就在我快消失前，腦海中冒出很多陌生的記憶，身體也發生了變化，後來我才意識到，我可能和其他小說里和我設定相似的角色聯系到了一起，所以現在的我是無數本小說中角色重疊的化身，你們是不可能找到我的小說的，怎麼樣，解答了你心里的一大困惑吧？“

　　 “你真的做了啊，你就這麼報答你的創造者的？“

　　 “這可就難說了，那家伙啊，雖然一氣之下不惜小說爛尾也要把我寫死，但現在沒准在什麼地方暗爽呢，說到底我之所以被創造出來也是因為他心里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嗎？“

　　 “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不，就因為你原本是男人，我反倒認為你可以理解，有句話不是這麼說嗎，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人們經常理所當然的習慣擁有的一切，不懂得珍惜，可當意識到朝夕相處的愛人即將變成別人的所有物時，她的一顰一笑，身體的每一個細節，都會因為即將失去而充滿前所未有的魅力，在我看來這就像是回到熱戀的感覺，對方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唯一的區別，是因為即將失去更加讓人欲罷不能，越是要失去，越是舍不得，越是虐心，越是能感受到另類的快感，甚至會有人因此主動追求這種感覺。”

　　 “這些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完全是借口吧。”

　　 “那再換個角度吧，正好身體變化後的你應該也能理解女性的感受，那就由我來替你問出第二個你可能想知道的問題，你們口中的Z大為什麼替我瞞著你們，又或者說，我和她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你一定想知道吧，正確答案是——什麼都沒有。”

　　 “你騙鬼啊！”

　　 黃毛一邊說這話，雙手一邊在我身上游走，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異樣的觸感，和依依溫柔的潺潺流水不同，黃毛的動作有一種雄性的霸道，還好，他老實的遵照約定避開各種敏感的部位，這還在能忍受的范圍內。

　　 “我確實什麼都沒做，這點你可以向她求證，我只是給了那個小姑娘她最需要的東西。”

　　 “別說的就像個好人一樣，你一定是抓到什麼把柄然後以此要挾她了吧。”

　　 “我說啊，你和她只不過見過一次面而已，其實你對她一點都不了解吧，那個小姑娘雖然對外一副成熟的樣子，可內心里卻是一個非常孤獨寂寞的人，網絡上人氣再高，其他人關注的也只是她寫的東西，連她的性別都沒發現，更不會有人關心她在現實中過得怎麼樣，在現實中，她更不敢暴露真實的自己，女孩子一旦被周圍的人打上標簽就很難再回到正常的生活吧，網絡和現實中沒有一個真正懂她的人，而我的存在正好彌補了這一點，從小說中來，不屬於這個世界，她可以和我交流對性的幻想而不用擔心在認識的人面前暴露，也可以和我分享現實中遇到的每一件事，陪小姑娘聊天這種事情我最擅長了，而這樣一段百分百絕對信賴的關系也正是她所需要的，比起抱著目的才找上她的你們，你認為她會站在哪一邊？“

　　 在我看來，與其說Z大被夾在網絡與現實之間，不如說是她主動拒別人於千里之外，像小胖那樣被鴿掉的面基我相信不是第一次，不過我能理解她心里的顧慮，寫變身小說對一個男生來說同樣是足以社死的行為，我簡直不敢想象這種事被父母親戚知道後會是怎樣的噩夢，更何況對身為女生的Z大，我和小胖這樣由同好發展成現實中的死黨關系，終究是萬中無一的小概率事件。

　　 “就像那個小姑娘一樣，與其說是我找上各種女人，不如說是我滿足了她們內心的需求，性生活的不圓滿，攀比和虛榮，天性的慕強，內心的公主病，每個女人心里都有或多或少的欲望，只是大多數人都沒有自覺，也許受限於道德壓力一開始會遇到點阻力，然而這正是趣味所在，忠貞不屈的女人是心理動物，用肉欲讓她們慢慢淪陷為生理動物，借此打開她們的內心，當她們再次變回心理動物，她們身體和心靈都已經變成了你的形狀，這種無與倫比的征服感，不管體驗多少次都不會膩，雖然從結果上我是壞人，但女人得到了滿足，男人享受了另類的快感，而我也能順帶收取點利息，這不是簡單的雙贏，而是三贏的局面啊。“

　　 這家伙絕對在找借口！我心里不斷在告誡自己，可被他這套邏輯里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什麼反駁他的漏洞，但這種事情絕對有問題，一定有什麼地方被他繞進去了。

　　 “好了，那麼最後，回到你最想知道的問題吧，關於純白的事。“

　　 可惡，我有種自己被愚弄的感覺，剛准備反駁他那些歪理又立刻轉移話題，說是會回答我所有問題，可實際上是我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但偏偏純白又是我最關心的事，我沒有理由在這個問題上打斷他。

　　 黃毛輕輕嗅了嗅我的脖頸，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我渾身一陣戰栗。

　　 “首先我想知道確認一下你們調查到哪一步了，該不會還在奢望某一天遇到一個知情的人，然後把所有真相一口氣告訴你們吧？“

　　 “否則我們還能做什麼？“

　　 “我說啊，遺忘記憶這種事本身就不正常吧，你就沒考慮過為什麼偏偏最關鍵的部分被忘了嗎？是不是有人想隱瞞什麼？說到底小說人物穿越到現實到底是人為操作的還是自然現象，如果是自然現象，以前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是否留下了什麼資料，還是說穿越有什麼觸發的條件，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可能導致穿越的大事，這些才是你應該關注的事吧。“

　　 這…這麼一說確實是這樣，想起過去幾天我們不是在月蓮廣場晃悠就是在家看色文的生活，之前所謂的調查突然變得就像過家家一般。

　　 “如果所謂的純白，是一個有意識的個體，那它的目的是什麼，它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又或說我們出現在現實中會對它帶來什麼好處，在我和你們周旋這段時間，似乎並沒有新的角色穿越過來，是否是因為我們之間上演的鬧劇，滿足了它吃瓜看戲的心態？”

　　 “難道你是為了驗證這些才和我們…”

　　 黃毛把手指搭到我嘴唇上阻止我說下去。

　　 “停，我可不想當什麼正面人物，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恰巧達成了這些結論，那個女老師的手感確實不錯，只是我差不多對言聽計從的玩偶有些膩了。”

　　 黃毛借著話題的深入，手慢慢向我胸前的敏感地帶靠近，我的大腿和她接觸的部位漸漸感受到某個不詳的物體越來越硬，這已經越界了！就在我即將要反抗時，黃毛卻先一步放開我的身體。

　　 “好了，到此為止，我想和你說的就是這些。”

　　 “你…就這麼放過我了？”

　　 “難不成你還在期待什麼？你是那種強迫只會起到反效果的類型，這點我剛見面就確認了，攻略你得靠別的手段，怎麼樣，是不是有種撥雲見日，茅塞頓開的感覺，是不是突然對聰明睿智的我充滿崇拜，想要以身相許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然產生了黃毛是一個可靠的智將角色的錯覺，可現在他這副賤兮兮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揍他一拳。

　　 沒想到，下一秒，這個願望就實現了。

　　 嘭！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強行破開，引發一陣灰塵，雙馬尾幼女從灰塵中閃身躍進屋，一拳胡在黃毛臉上，蘿莉身形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將成年人的黃毛死死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

　　 “小愛？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該是我們問你的問題。”

　　 四散的灰塵落下，小胖，依依陸續從門外走進來。

　　 “怎麼會…地址應該還沒發過去才對，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依依替我撣掉頭上的灰塵：“我早說過，你那點小心思可瞞不過我，你今天的樣子一看就有什麼心事，絕對有事瞞著我們，只是沒想到啊，一路跟蹤你竟然到了這種地方。”

　　 “這是有原因的，我是為了…”

　　 “這件事回去再和你算賬，”依依打斷我的話，看著被小愛控制住的黃毛，“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麼處置這家伙？”

　　 “可以放他離開嗎？”我猶豫了一下，“我想他應該不是敵人，我也知道了想知道的事。”

　　 小胖走到壓著黃毛的小愛跟前，兩個蘿莉低著頭打量著狼狽趴在地上的黃毛：“你確定？他可是背著我們所有人催眠了陳老師，誰知道他以後會做出怎樣的事，啊，難道說剛才你已經被他…”

　　 “滾開，你想惡心死我嗎，換你作你你會和男人做那檔子事嗎。”

　　 依依提議：“要不把他交給我算了，我會直接斷絕他再做壞事的可能性。”

　　 這次，輪到被壓制住的黃毛不安定了，半邊臉被壓在地上，他還是努力掙扎說出：“想都別想，我知道你的能力，不能和女人上床，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你可以保證以後再也不對陳老師出手嗎？”

　　 “不能，反正就算我向你保證，其他人也不會相信我。”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虧我好心給他一個台階下。

　　 可是商量了一圈，我們貌似還真拿黃毛沒什麼辦法，既不能派人每天24小時盯著他，又不能狠下心趕盡殺絕，強行將他變性好像又有點太殘忍了，看他這反抗的激烈程度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最終，我們讓他保證以後不許玩消失，只要我們有要求就必須出現，一行人悻悻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順便把被小愛打壞的酒店設施丟給他收拾，黃毛雖然算不上站在同一戰线的同伴，但至少不是什麼敵人，這應該算是最好的處置方式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反應過來，雖然黃毛看似和我說了一大堆看上去很厲害的話，可實際上一句有用的都沒有，就連最基本的純白是什麼的問題都沒有正面回答，不知道是他的記憶也受到了妨礙，還是純粹是在捉弄我。

　　 雖然確定了他不是敵人，但沒人能猜透他那副賤賤的表情下到底有什麼目的，果然我還是不擅長對付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