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從未婚夫的葬禮上回來以後一直悶悶不樂,她推辭掉所有社交聚會和娛樂活動,一連幾日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只靠奴仆的送飯過活。
女主人工作繁忙,經常連續多日在外出差,將小姐的管理工作完全交與奴仆們處理;這可急壞了她們:要是小姐有所閃失,不少人怕是要挨電刑!
管家是其中最著急的一個:若女主人怪罪下來,她必然首當其衝受到懲罰。為了在小姐心情好轉後第一時間迎接她的“回歸”,她甚至將折疊床放在書房門外,吃喝睡都不離開一步,生怕小姐出來以後沒人接應發脾氣。
小姐的脾氣,那可是相當捉摸不透。
長久以來,小姐以易怒和暴躁著稱,稍有不滿意就大聲責罵,乃至毆打奴仆。大她二十歲的管家也挨過幾巴掌,理由僅僅是送上的飲品太涼,或者新做的鞋子不合腳。
但也有時,小姐會以極大的熱情投入某件事,比如前些日子給未婚夫寫賀卡。那時的她整天窩在書房里不出來,錯過全部飯點,只為給病房里的未婚夫寫下一張張滿載著祝福話語的賀卡;她的期許最終落空,未婚夫早逝,她則必須吃下政治聯姻的苦果:終生不得再婚。
也許大人之間的復雜關系弄得她精神失常,又或者單純是為未婚夫的離世感到悲傷,總之,小姐又陷入那種癲狂的狀態——從她回來那天管家就已看清。隨後的事態發展完全符合管家的推測:她再一次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不知在做些什麼事情。
而管家,也如同上次那樣在房門前守候著,寸步不離。
房門被猛然推開,小姐抱著一捆紙走出來;她第一眼便捕捉到守在一旁的管家,快步走上前,將紙卷交給管家:
“盡快把這個做出來……你准備好吃的了嗎?我要餓死了……”
管家趕緊送上准備好的食品籃;籃子里的食物每小時一換,都是小姐愛吃且營養豐富、方便填飽肚子的東西。幾日以來,籃子里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仿佛在勾引她;但管家知道主人的東西是絕對動不得的,便忍受著飢餓吞咽口水:為了避免小姐出來時碰上她正在吃東西的窘況,她這些天來只吃些面包填肚子。
“打開看看”小姐命令道,同時將一塊又一塊甜品塞進嘴巴:“造東西總得先了解藍圖不是”
管家有些遲疑,但毫不猶豫地打開紙卷:這孩子可真是個工程天才,她曾多次把自己設計的東西交給管家去制作,結果也總是令人滿意:幾個布偶娃娃、一個床頭燈支架、一台帶有小車輪的扶手椅等等。她衷心地為小姐感到高興:這麼聰明的孩子,將來一定會大受歡迎,何苦找不到伴兒……
但是這次不一樣。管家從圖紙上就能看出這玩意有多麼危險:鋒利的折角、巨大的鎖止機構、人型標志物……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與日常生活緊密相關的東西。
“小姐,請問這是……”
“斷頭台”小姐滿不在乎地說,好像說出一道菜名那般自然。
“什麼?”管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要我再重復一遍嗎?斷、頭、台!”小姐放下手中的甜品,緊盯著管家;她血紅的雙眼仿佛噴射著怒火,好像要跳起來揪管家的耳朵;管家趕緊低下頭去避開她的目光。
“小姐,濫行暴力和草菅人命並非家族之傳統……”
“我叫你去做!聽不懂人話嗎?”小姐放下食品籃,拽著管家的衣領:“我要盡早見到成品!不然就把你放上電椅!”
“是……是,我去做”管家心髒狂跳,向小姐深深鞠躬表示道歉,然後轉身離開;在她身後,小姐突然又嚷嚷一句:
“還有以前交給你的‘內衣’,找出來……如果需要的話,按綿綿的身材修改尺寸”
綿綿是負責為小姐收拾寢室的女仆。小姐在書房自閉的這幾天,她終於能夠閒下來,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但很不巧的是,她偷偷欣賞小姐的衣櫥的行為被管家抓了個正著。
綿綿怕得差點跪在地上,哀求管家放過自己:若那個暴脾氣小姐知道她的僭越行為,非得打得她屁股開花不可。
但管家顯然沒有心情在乎此等細枝末節,她拉著綿綿走進裁衣房,命令她脫得精光。
“要做新的衣服嗎?”綿綿問著,開始脫下衣服;她很信任管家,在管家面前一絲不掛也不會感到羞恥,畢竟小時候她還為自己洗過澡呢。
管家用軟尺測量綿綿的胸圍、臀圍。在此期間綿綿一直壓制著心底的疑惑,但最終,問題還是如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管家,小姐要賣掉我嗎?還是要安排我去其他職位?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地下!那里又髒又臭……求您了,幫我說兩句話吧,我一直都……”
“安靜”管家簡短地說,記錄下綿綿的身材數據;她翻箱倒櫃,企圖找到不知多久以前從小姐那兒拿來的內衣圖紙。
“內衣”——小姐這麼稱呼它,但在管家這樣保守的女人看來,那根本就不算衣服:三片用繩子串起來、僅能遮住私處的布片算什麼衣服?!就是泳裝也得包含裙擺、遮住腹部吧!如此傷風敗俗的設計,她只在性奴和妓女身上看見過。女主人家沒有性奴,小姐也從未去過妓院,她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在一個落滿灰的文件夾里,管家找到那張設計圖和一件大致完工的樣本;三片布料仿佛三塊火炭,灼燒著管家的臉頰;她滿臉通紅,羞恥又憤怒,想要斥責小姐怎麼會有如此下流的想法。
綿綿也湊近來;但當她看到那件“內衣”時立刻羞得滿臉通紅,連說話都變得結巴:“怎麼會……我不想穿這件衣服啊!讓我光著身子都比這好!”
“聽話”管家抱住赤身裸體的綿綿:“小姐只是想看看你的身材,肯定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她曾經給未婚夫寫了那麼多賀卡呢,怎麼會對女孩子感興趣”
說著,管家將三點式內衣套在綿綿身上觀察效果;巧合的是,綿綿和小姐的身材幾乎一模一樣,她穿上完全不必修改。
綿綿依然哭泣著,好像她面臨的不是穿上暴露的衣服,而是將要坐上電椅一樣。管家不斷撫摸她的後腦勺,許久才將她的心情平復下來。
“我在布塊周圍打些補丁,這樣就不會走光”管家說;但她也知道小姐肯定不會輕易允許自己隨意修改設計;也許只有等到和小姐對質那天才能得出結果了。
管家愛綿綿就像愛自己的女兒:綿綿五歲進入主人家,來時還是個無法自理的小傻瓜;在管家的教導下,她學會疊衣服、整理床鋪、收拾房間,直到最終被小姐選中,成為她的臥房仆人。她和小姐同睡一間房,兩個青春期少女不發生點什麼是不可能的,也許這可以解釋她為何那麼排斥穿上這件暴露的衣服。
但管家不敢隨意詢問綿綿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她似乎排斥一切與小姐有關的話題,從不在管家面前主動提起小姐,管家提到小姐時也用很模糊的話語搪塞過去。管家有時想教導小姐不要隨意欺辱仆人,但此種對話總會在小姐暴怒的吼叫中結束;結果是她從未聽進過自己的任何勸告,依舊我行我素,對看不順眼的奴仆大打出手,連管家自己都不例外。
管家陷入極深的糾結之中。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那個名為斷頭台的設計交給木工,若是制造出來,該有多少奴仆慘遭殺害?女主人是絕對不會勸阻小姐的;這麼多年她所做的事情只有放縱小姐的一切行為,讓她成為今天這個情緒極不穩定、暴力傾向嚴重的少女。或許只有她在外碰壁的那一天才知道收手,可是女主人是該死的省長,整個蒙屬凱妮亞的權力之巔,誰能讓她的女兒碰壁?
思來想去,管家還是神使鬼差般地走進木工房;遂小姐的願望制造斷頭台,她不一定會處死自己;但是違抗她的意志,自己的結果只能是坐上電椅,在眾目睽睽之下恥辱地死去。
“這是什麼?”負責木工的女奴是個肌肉健碩、留著短發的女人。她皺著眉頭,反復審視有些卷曲的紙張;顯然,她也和管家一樣察覺出這份圖紙的不詳氣息。
“你就……按照各個部分分別造出來就行,我會負責組裝……”
“我問你這是什麼!”
管家的模糊卻只得到更加急迫的追問;木工作為女奴並不在她的管轄之下,有此態度可以理解。但是面對這樣一個比自己大一圈、手持木工工具的女人,管家很懷疑自己是否會被暴揍一頓——雖然打架在地面上被絕對禁止,但她也知道地下空間不比地上,有時候拳頭就是唯一的道理。
“這是小姐的個人委托,你……你無權過問!”管家裝作毫不畏懼,但看到木工手里的錘子,說出的話還是軟了三分:木工固然不敢殺她——否則電椅伺候——但是把她捶出內傷應該沒什麼困難。
“小姐授意的?……”木工還想說些什麼,目光卻突然向管家身後一瞥,隨即低頭、雙手垂放身側,表現出畢恭畢敬的樣子。
“什麼事吵起來了呀”奴監來得正是時候;恐怕再晚一秒鍾木工就要動手了。
“管家大人下來交代工作,我這就去……”
“聽說是小姐的個人委托?我能看看嗎?”奴監走上前,瞥了一眼圖紙,立刻撤回原地:
“看這形狀,像是某種刑具呢~怎麼,她不滿足於毆打女仆們了嗎?”
“小姐的事你不要多管……你!盡快完成工作,不要讓小姐多等!”
“我當然不會多管閒事,只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後跟小姐說話可得輕聲細語一些,畢竟被這玩意處死……可不算舒服喲”
“你那語氣就好像與你無關似的,我警告你……”
“不如猜猜,是和小姐接觸極少的我更危險,還是和小姐每天相處的你更危險呢?”奴監上前幾步,緊貼著管家的身體,與她四目相對:“趕緊把你的屁股從管家位置上挪開,老娘早就想代替你了!”
“等你犯下大過錯被電刑處決的那天,我會申請辭職的”管家冷冷地說,推開奴監,大步回到地上;她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不少冷汗,雙腿也打著顫,手連拳頭都無法握緊。
……只是奴監的恐嚇罷了,小姐怎麼會舍得處死我呢……管家安慰著自己;她和小姐相處十年有余,相信小姐也會珍惜這份情誼。
斷頭台的結構不算復雜,木工只花了一個晚上便將其制作出來,還貼心地在畫有人型標識的位置打上一層蠟,以免起毛刺。她將零散的木件交給管家,然後目送她離開地下室;木件不算大,但卻出奇的沉重;管家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它帶到地面上。她找來一個小推車,將散亂的木件搬運到住宅里的一個儲物間內;這個時間很少有女仆在外活動,她的一舉一動不可能有人知道。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小姐睡醒——或許是前些日子勞累過度,大半個白天小姐都躲在房間里悄無聲息,管家幾次敲門也毫無響應,只得離開房間去處理些別的事情,比如個別女仆間積壓數日的矛盾;女主人是蒙屬凱妮亞最具權勢的家庭,但這無法掩蓋數百個女仆與女奴之間偶爾產生的糾紛。
“管家,請等一下”身後傳來小姐的聲音;管家剛想回頭,便被一棍子打倒;她痛苦地捂住額頭,想要看清是誰襲擊了自己;還不等她撥開頭發、看清襲擊者,便被一個布袋子套住腦袋,雙手也被反綁在身後;從在身上摸來摸去的幾雙手可以看出,襲擊者或許不止一人。但這其中是否有小姐參與她不得而知,幾百個女仆中總有聲音和小姐相似的,她無法絕對准確分辨。
“你想要干什麼!我可是管家,有權決定……”管家顫抖著說;但她也知道,若襲擊者真為小姐,她的命令只會被當做耳旁風。至於自己為什麼遭到襲擊,管家想不明白;修改內衣的工作剛剛展開,小姐平常也不去裁衣房,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發現……
“把這些零件組裝起來,就照著這張圖上的來”管家又聽到小姐的聲音;隨即是刺耳的刺啦聲,那是組成斷頭台的木件正在被拖動、接合;隨後,在小姐暴怒的吼叫聲中,組裝動作變得異常輕柔,她就只聽得到女仆們的喘氣聲了。
“你有權決定什麼?”小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管家耳邊,嚇了她一跳。
“我……我無權……小姐,您才是家里的主人呐”
“你想說你有權決定她們的生死,是嗎?”小姐扶著管家,讓她坐起身;透過布袋的縫隙,管家能勉強看見小姐正端詳著自己。她大氣不敢出,卻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小姐見狀更加放肆,手在她的胸上摸來摸去。
“可是你也得活著才能決定別人的生死……要是死了,可就什麼都決定不了咯~你說對不對?”說罷,小姐用手比作刃狀,橫在管家脖子前;管家極為謹慎地吞咽口水,生怕惹惱了小姐。
“小姐……的話自然是對的”管家顫抖著說。她想象中最惡劣的一種可能正在迫近,但此刻,她不願面對。
“你幫我制造出斷頭台,可是我該怎麼知道它能否正常運作呢?”小姐的手指在她的乳頭邊畫著圈,不一會兒,管家便已勃起,乳頭透過薄薄的胸罩和女仆長裙,在胸前顯示出兩顆凸點。
“這個……也許可以用布偶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代替,小姐,草菅人命可不是……”
“但是我好想換一個管家呢”小姐打斷她的話:“我想換一個,不那麼囉嗦、不那麼多管閒事,還事事都依著我的管家,你說,該……”
“小姐不要……”管家怕的快要哭出來,她已經猜到小姐接下來要說什麼,但她還是想要阻止,好像只要小姐不說出口,噩夢就不會成真一樣。
“……請原諒我對您生活的指手畫腳,我一定……”
“住口!”小姐不耐煩地一拳打在管家胸口,她痛苦地向後仰倒,大口呼吸;那一拳打得她差點兒背過氣去。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想看你人頭落地”說著,小姐抓起她的腳踝,將她拖向未知的方向;管家想要掙扎,但小姐的雙手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她絕無可能掙脫。
幾分鍾後,小姐終於放下管家的腳踝,她也已經精疲力竭、無心逃離;更何況,她的手還被綁在身後,連坐起身都很困難。
小姐拽著她的領子,將她從地面上拉起來;緊接著,小姐又強迫她跪下、將身體平放在一塊木板上。木板上塗著一層蠟,光滑而冰涼。但是它又非常堅硬,硌得管家胸口疼痛不已。
管家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脖子正在被鎖住:面前是一塊半圓形的木墊,身後是一塊半圓形的木制鎖具,兩者結合形成一個僅夠容納頸部的圓環,而她的腦袋便被這圓環卡住,無法再脫離了。她想嘗試扭動身子,卻被小姐搶先一步:小姐用幾根皮帶束縛住她的身體,迫使她的身體必須緊貼木板;這種姿勢十分難受,甚至比挨鞭子還要難受的多——至少挨鞭子時不是跪姿,只不過當著眾人的面光屁股比較羞恥罷了。
小姐扯下管家腦袋上的布袋,她終於得以看清自己的處境:斷頭台被擺在一個儲藏間,雜物都已被挪向房間角落以騰出安置斷頭台的位置。她便跪在斷頭台下,雖然這個姿勢看不到背後的刀刃,但她仿佛感受到那具凶器散發出的寒氣。她恐懼的渾身發抖,手心出了不少汗。
“你也不希望出問題吧?”小姐蹲在管家身邊,在她的耳邊吹氣:“要是一次沒能把你腦袋砍下來,你可要受苦了喲~如果不想反復被砍腦袋,你最好別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會死得有多慘”
事已至此,管家知道任何求情都是無效;她強忍住哭泣的恐懼,閉上眼不去想自己被斬首的樣子。
“哦對了,聽說女人死掉會失禁”小姐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不等管家弄明白她的意思,她的裙子便被掀起,內褲也被撥開,露出粉嫩、從未性交過的陰部;幾根手指挑逗著她,令她的下體瘙癢難耐、濕潤不堪。
“我會用棉球塞住你的下體,免得你死了尿的滿地都是”小姐說著,將一塊東西捅進管家的下體——她無法分辨到底是哪個孔洞被堵住,她唯知道此做法令自己疼痛不已;她差點兒從木板上跳起來,但在多重束縛下,劇烈的掙扎化為無奈的扭動與抽搐。
“動作輕點!”小姐一巴掌打在管家屁股上,令她渾身一縮;“刀片固定的不是很牢固,你別自己把它晃下來了”
這麼一說,管家更是動都不敢動;她咬緊牙關,最大限度地抑制顫抖;她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死前還要遭受如此屈辱和恐嚇:能斬斷她頭顱的刀刃就懸在她腦後,一個不留神兒,她就身首分家。
漫長的折磨不知過去多久,小姐終於將她的下體塞得滿滿當當,然後為她穿回內褲、拉下長裙。管家此時早已淚流滿面;從來沒人看到過管家哭成這個樣子,她作為家中除女主人外最年長者,神情總是端莊優雅,動作不緊不慢,哪怕挨鞭刑也是如此。可如今,她卻嚇得如同篩子般抖個不停,像是那些剛進家門、從未受過鞭打的奴仆一樣。
小姐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年長她二十歲、身材豐滿勻稱的女人正跪在她的裙下,被捆得結結實實而瑟瑟發抖;她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小姐從未感覺如此爽快。
“小姐,如果您想看斷頭台與人體的契合程度,我相信您已經達到目的……”
“我說過了,我只想看你人頭落地”小姐冷冷地說,解開捆在支架上的繩索;繩索的另一端連接著沉重的刀刃,此刻正懸掛在管家後脖頸上,反射著寒光。
“小姐,我……我……”
“還有什麼遺言嗎?”小姐模仿起電影里的場景,壓低了嗓音提問;但是極度恐懼之中的管家哪有心思回答?她只顧著哭泣,甚至沒聽清小姐問了什麼。
小姐不耐煩地哼了一聲,松手;刀刃拖曳著繩索飛速而下,只聽沉悶的咚聲,管家的頭顱應聲而落;鮮血從斷頸噴涌而出,她的身體怔了一下,隨後開始劇烈掙扎。
管家的頭顱重重落在硬地板上,疼得她直咧嘴;隨後視野內的一切都慢慢模糊,就連轉動眼球和張嘴都變得無比困難。自己的一生在眼前閃回:她已經服侍這個家庭十五年,本來還可以再服侍十五年甚至更久;但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她稀里糊塗地掉了腦袋,溫熱的鮮血滴落進嘴巴,那是自己的鮮血啊……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努力用最後一點意識睜著眼睛,想看清自己的屍體;一些鮮血噴灑到她眼睛里,她沒有眨眼,鮮血與淚水混合從眼角流下,仿佛正在流出血淚。
與平靜中結束生命的頭顱不同,身體的反應劇烈的多:她反復踢蹬雙腿、扭動胳膊,想要把身體從束縛中解脫出來,卻最終沒能成功;反倒把鞋子踢掉、襪子扯破,裙擺也被反復揚起,若站在她身後,定能從掀起的裙擺下看見她的私處。
小姐對頭顱沒什麼興趣——整個成長生涯都看著那張臉,沒有感到反胃已經是極大的尊重了。如今終於擺脫那副面孔,她感到一陣舒暢,好像有股暖流從心底升起,蔓延她的全身。她想要用最徹底的方式羞辱管家,報復她這麼多年來對自己的管教;她一腳踢開管家的頭顱,然後對著那具仍掙扎不已的無頭屍體擺出種種侮辱性的手勢。
管家的知覺已經非常微弱,被踢了一腳也毫無感覺,只是垂了垂嘴角,表情有些厭惡;她的眼睛半閉著,不會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
小姐對此非常滿意:她就喜歡看管家這種想要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想要說教,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的狀態。血泊在地面擴散,屍體的掙扎慢慢減弱,已經無法再撼動斷頭台時,小姐解開皮帶,將管家的屍體從斷頭台上推下去。管家仰面朝天躺在地,傲人的雙乳是其最高點。
管家曾兼職奶媽,在小姐上學前班的日子里,她的乳汁喂養了好幾名預備女仆——其中就包括綿綿。小姐對那對白嫩的半球體羨慕不已,總是叫喊著要她喂自己;可是管家每次都予以拒絕。長期下來,對管家的埋怨便又增加一層:拒絕把乳汁給自己享用。
現在她死了,沒有任何人能阻止自己享用管家的乳汁……隔著衣服蹂躪屍體自然無法滿足小姐的貪欲,她俯下身,撕開管家的長裙,讓後者的雙乳暴露在外。這麼多年過去,乳房卻仍然如多年前般堅挺,雖趴著時被壓扁了些,但翻過身來後便又慢慢恢復了形狀,像是其主人還活著一般。乳頭因失血變成黑色,堅硬、溫熱,過度發育連帶著乳暈都有些隆起。小姐用力揉搓之,甚至用嘴唇親吻、吮吸,卻始終沒能從中擠出半點兒乳汁。她恨恨地捶了乳房兩拳,開始尋找別的部位玩弄了。
小姐繼續撕扯長裙的裂縫,將其擴展到小腹部。管家皮膚光滑,沒有多少汗毛;身材也十分勻稱,這是她十幾年如一日堅持清談飲食的結果。小姐用指甲在管家的肚皮上輕刮,想象著將她開膛破肚的樣子;如果她還活著該多好啊!要讓她親眼看見自己被掏空……她的手指很快滑到腹股溝附近,她便用手指勾起長裙,向內看去——
管家的內褲上出有一塊深色斑紋,小姐好奇地用手指捅了捅,竟然是溫熱的!放到鼻子前聞聞,竟然是尿味!小姐立刻用管家的裙擺擦拭手指,同時狂亂地撕碎管家身上的剩余衣物,讓她的裸體完全暴露出來。果不其然,管家的內褲已經濕掉大半,散發出濃烈的尿騷味。
“真惡心……”小姐皺著眉頭說;但她同時也明白:用棉花堵住下體是絕無可能阻止失禁的。如此她必須在此後的玩樂中注意,別讓死人的排泄物破壞了自己的雅致。
後記
“你們幾個,進去打掃吧”
小姐走出儲藏間,對在外等候多時的女奴們命令道。
“小姐,您看我做的東西……”
“不錯,我很滿意”小姐說,從奴監手上端著的餐盤中拿起一條毛巾,擦拭剛剛碰到尿液的手指:“你的申請當然可以獲得通過,我宣布,從此以後你就是新的管家!”
“但是女主人……”
“她出差一次幾個月都不回來,這期間我說了算,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