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暖,柳絮變得更多了,經常鑽進人的鼻孔里,難受得很。胖老師對這東西過敏,一到這個時候就鼻子不通氣腦袋疼,看到下面有娃子在摳鼻子,頓時腦袋更疼。而虎子的到來更是給他增加了前所未有的挑戰。班級自打有了他,每周都要爆發幾次小規模騷亂,每次騷亂的源頭肯定有他一個,或者完全就是罪魁禍首。
開學第六天。領課本的時候小虎和長生打了一架,因為他非要插隊,長生不讓。結果是長生掛彩,接下來的一周沒能上課;當天下午,吳振經過他旁邊的時候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他認為是在挑釁,“在幫人出頭。”,拿鐵鉛筆盒招呼了他;連著兩個同學不能來上課,石頭說再這樣下去班級就被他打沒人了。隔壁班的老師也常常來告狀,短短幾天,從低年級到高年級已到處都是關於“你們班那個男孩”的惡劣指控......胖子從未遇到過這樣主動找揍的孩子,起先還頗有干勁地教訓,到後面自己卻愈發疲憊煩躁,不願再花力氣管。
吃過中飯,我和石頭返回教室,看見小虎又鼻子貼著黑板在講台上跪著了。
“又咋啦?”我問金生。
金生指了一下東方澤,顯然是厭惡得不想說話。小澤趴在桌子上,腦袋埋在胖乎乎的胳膊里,大概是哭了。他的語文書被什麼人(立刻想到了是誰)撕爛了,三張兩張地散在地上。小猴子和軒逸蹲在過道上幫他一片片撿。
“沒完沒了的。遲早有一天他會把班級拆了。”石頭夸張地說,過去幫忙。
下午的課是算數,胖子懶得講新知識,隨手在黑板上寫了幾道題讓大家抄做。
小虎還跪在講台上,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安分,撓頭,摳胳膊,一邊偷偷回頭瞅下我們。班級很安靜,只有粉筆落在黑板上的咚咚聲。
我是近視眼,卻沒配過眼鏡,因為家里認為戴著那東西更傷眼睛。一直都是坐在我旁邊的石頭小聲告訴我黑板上寫了什麼。通常,他給我寫問題、算式,我寫解答,他再抄。老師們以為我倆在說話,有時候會捏石頭的耳朵,朝我倆扔粉筆頭。每次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因為我知道按照石頭的性格,直接不答題、亂寫答案就得了,至於體罰——那更不值得放在心上。他並不是非得需要我寫答案。
我正努力辨認石頭歪歪扭扭的字體,上面的小虎忽然興奮地喊了起來。
“大龍哥!”
我們一抬頭,只見窗戶上貼著一張十五六歲的男孩的臉,他貼的太緊,鼻子和臉蛋都壓扁了,玻璃上的哈氣都成了小水珠。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師臉氣得都白了。那男孩迅速出現在門口,敲了敲門框,說自己是講台上跪著那學生的哥哥,可不可以帶他出去一會兒?有點家里的事要囑咐他。沒等胖子說什麼,小虎就已經自顧自地站起來,撒丫子奔到了門外,拽著大男孩逃離似的飛奔,兩人迅速消失在操場上。
日落黃昏,天空灰暗。學校的後山上雜草叢生,插滿碎磚頭小路上,走著兩個打赤腳的孩子,大的手插褲兜心事重重,小的搭著一根樹枝,漫無目的的抽打路兩旁的野草,凡是他經過之處,草都被砍得不超過他的腰。
“小虎,聽說你這幾天打了很多人?”
“昨天沒打,”小虎低著頭含糊地說,猛踢了一下面前的石子,又用手抓抓刺痛的腳趾頭。“前天下午也沒打。”
“張嘴。”
“……”
“……把粉筆頭吐出來。”
“過兩天我要去城里打工了,我求-找了這個村里的一個木匠,我走之後你去他那兒當學徒——別那麼高興,我說的是不上學的時候。去那沒錢,但管飯。我走之後,如果能郵回來錢你要藏起來,別給你二伯發現,不然他鐵定會拿去賭。
“還有,以後不准打架,四下都已經傳開了,說村里來了個小惡霸,該溜子……”
“我不是、那天,我不想打來著,”小虎爭辯道,“誰讓他笑話我、他說我不穿鞋,我又不知道上學要穿鞋,又沒人跟我說過……還有那次,那個誰,叫啥來著,不記得了,他惹我我就忍住了沒打……”
不知不覺兩人已走到路的盡頭。這里是一片空地,有一塊傾斜的水泥台,再往前就是樹林了。男孩坐上去,上面全是石塊劃出來的條條框框,這是孩子們玩“老虎吃小孩”,“跳井”之類的游戲用的地圖。
“這兩天我給你編雙草鞋,走之前讓你能穿上。以後記住,不能……”
“行了行了,別說了。”小虎蹲在地上不耐煩地說。大龍用腳懟了一下他的腦袋。
“賭什麼氣,總得有人支撐這個家,喝西北風你可長不高。”
“不想一個人在這塊兒,不想上學。”小虎道,“他們都針對我,但我也不怕他們。”
“你給我正經點。比起那個地方,這兒已經很好了。”
最後一點光芒消逝了,男孩抬頭看著徹底暗下來的天穹,身體逐漸被黑夜浸染。蹲在地上的小孩也變成了一團瘦小的影子,從上面看像是在蜷縮著,這地方空曠、還刮涼風。男孩望著小影子,這就是沒有依靠的樣子吧。兩個身影沉默著,都在各自難受。
黑暗中,小影子打破了沉默。
“哥,你想做嗎?”他突然說道。
“啊?你不是說疼再也不跟我插了嗎。”
“誰知道你啥時候回來。”小影子站起來,往前挪了兩步,“摸吧。”
“快摸。”那聲音像癢癢撓一樣,輕輕抓著男孩的心口。
男孩伸手在小弟肚皮上摸索,光身子滑溜溜的,因暴露在風中而微微顫抖。順直往下摸便是內褲,貼著內褲再摸下去……找到了。
“一抓就抓到了,”他攥著小雀雀道,“你給我挺起來。”
小影子故意像聽不懂一樣將小肚皮挺起。男孩把玩了一會,像耍弄兩個石球一樣撥弄著小弟的兩個睾丸。不挺起來也好,軟軟得捏著手感正好。兩人站得近,他看見小弟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脫褲子上來。”男孩說。
小影子彎腰甩掉褲子,爬上台子坐到男孩身上,用兩條小短腿夾住了他的腰。男孩在黑暗中摸索著小弟的腚溝,光滑的……光滑的……褶皺的。他用手指頭往里捅了捅,軟軟的陷進去。這里就是屁眼了。
“唔!”
小影子疼得弓緊了身子,整個人彎了起來。男孩剛剛把堅硬的牛子一股腦捅進了自己的屁股,沒潤滑也沒疏通。
“你倒是吐口吐沫也成啊。”他的鼻子呼扇呼扇地喘。
“我開動了啊。”
“別——”
不由自主的痛聲脫口而出,伴隨著摩擦聲,小孩僵著身體閉氣忍耐,每隔幾秒便釋放出來一股劇烈的喘息,緊接著抿嘴繼續默不作聲。月光下,兩個身影一上一下地躍動,隱約能看到小娃子兩瓣渾圓黝黑的小屁股中赫然挺立的陰莖,正毛躁地進進出出。抽插的持續似乎看不到頭,娃子喘息的間隔越來越短,最終他把腦袋貼到男孩胸口上使勁咬,並愈發用力地摟著兄長的腰。
大龍到底也是個孩子,只會蠻干不知道怎麼照顧人,還有就是村里一些人的老舊習慣,既然是被插就要忍受對方的粗暴,直到插的人爽出來,忍不了就折騰,反正沒得說。他一邊操一邊用力拍打虎子的屁股,感覺到了屁股的溫熱和顫動,雖然弟弟挺疼但真很爽。
“哥你先拔出去,”小影子松口喘息道,“我緩一下。”
“不行……”男孩說,他的胸口被小弟咬紅了,上面全是口水,卻一點也不覺得痛。“拔不出來。你的里面太舒服了……從沒這麼舒服過……一輩子不想拔出來……你忍一下啦……”
“你快一點,我感覺要拉出來了。”
“那你說兩句刺激的話,我趕緊射。”
“嗯……大牛子……我的牛子和屁眼。行嗎。”
娃子感覺到身體里的硬東西一陣抽動,知道是說對了,便趕緊不斷重復,同時拼命夾緊屁眼。大龍反復進出那柔軟的洞口,他能感覺到弟弟在主動包裹自己的陰莖,像插過一道環形的門檻,這種快感無以復加,大腦和下體逐漸麻木。伴隨著一聲嘶吼,大龍腰部用力一頂,把小虎的身體頂到頂,在腸道里一陣噴射,放下;又是一頂,第二股,如此反復。小虎只覺得天旋地轉,後庭的塞滿感前所未有得劇烈,一股股暖流輪番射進自己屁眼,不知在第幾股時,小虎也射了出來,射了大龍滿肚子滿臉。
終於,兩人癱軟身體著停下了。
嘶——
黑暗中劃著了一根火柴。借著微弱的火光,大龍看到小弟大汗淋漓的身體和潮紅的臉頰,胳膊駐在自己腿上,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疼死我了,疼得我想罵人了。”小虎呸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一點都不舒服?”
“一點都不舒服。”小虎強調道,用手摸摸交合處,大龍的牛子還半硬著插在小虎的屁股里,後庭塞得滿滿當當。“你插的太急了,想拉又拉不出來。也就最後射的時候,感覺你尿進去了,感覺還挺刺激。”
“什麼感覺?”
“說不出來。一股暖流,不對,好幾股暖流。反正就那會挺喜歡的。”
“沒啥經驗,做的多了就知道怎麼爽了。”大龍不好意思地說,“你先蹲一會,我給你揉揉屁股。”
小虎站起身,慢慢把屁眼里的牛子拔了出來。龜頭拔出屁股,冒出最後一點精液慢慢疲軟下來,小虎用手呼弄那家伙兩下,“折騰我這麼久。”
“咱倆都太菜了,”大龍笑道,“一個不抗插,一個很快射。”
小虎遲疑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安慰一下他,“這個不怨你,以前你被他們玩的太狠了。”他蹲下身子,噗地放出幾個空屁。又使了一會勁,稀稀拉拉地拉出了黏液。又是幾個空屁。
“沒屎,就是讓你塞得難受。”他揪了幾根野草,伸到屁股後面。
大龍也揪了葉子,擦拭疲軟的牛子。“你看,”他把龜頭朝向小虎,上面有一滴透明的液體,像半個露珠,“想不想吃一口?”
“不要。你那上面還有我屁股里的……”
“呸,”大龍趕緊打斷,“我都不嫌乎,你還自個兒嫌自個兒?”
“要是你的屎我就不嫌,自己的我就嫌。”小虎拉完,起身朝大龍撅起屁股,“幫我看看插出洞沒。”只見小虎屁股中原本是菊花的位置,現在變成了個不規則的洞,粉紅色的肉壁一下下收縮著。
“出來了。”
“我感覺不到了。得這樣好幾天吧。”他背著臉悶聲說。“哥,我想摸你腚。”
“我的腚有啥好摸的,”大龍這麼說著,身體卻也側過來。小虎把手伸過去,摸到一個邊兒,心里莫名踏實了些。
“下次,下次我一定忍更長時間。”小虎說。
清涼的晚風吹過,吹拂著兩人的赤裸的身體,對面的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此刻,這里靜謐又舒服。大龍慢慢揉著弟弟的屁股。滿天繁星在他們頭頂閃爍,山下的炊煙飄了上來,不知誰家的狗在寂寞地汪叫。
“真得勁。”小虎說。
“啥呀,揉屁股?”
“嗯。真想一直躺在這。然後,坐我旁邊你就。”(注:北方孩子說話倒裝句)
大龍拔下幾根狗尾巴草,插進小虎還未合攏的屁眼里,用手輕輕撥動。
“春暖菊花開。”他壞笑著說,“你就當花瓶子吧。”
“煩人。”小虎半假地抱怨。
清晨,在村口的大車旁。我遇到了等待著的小虎和他的哥哥。
“我昨天好像見過你,”大龍向我打招呼,“你是小虎同學吧。叫啥?”
“我叫秋,外號光頭。”
“光頭?”大龍奇怪地問道。“我看還好啊。”
我把額頭的劉海掀了起來,露出腦門,大龍忍不住大笑起來。
“小虎是我弟弟,以後就請多多關照了。”他非常正式地說,看起來很有禮貌,和小虎簡直不像是一家人。
“那他會打我嗎?”
“不會。你會嗎?”他回頭瞪了小虎一眼。
“只要他不惹我。”小虎把眼睛瞅向左邊喃喃道。
“咱班誰敢惹你。”
車來了,大龍兩手空空什麼行李也沒有,直接上了車。車上的人不多,他從車窗探出頭,笑著朝小虎招手,提醒他記住自己這幾天囑咐的話。眼看車子發動,小虎卻只是機械地招手,說不出話來。
“早點回來!”
車輪緩緩移動,消失在煙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