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元回到房里,心中忍不住的激動,禁不了在屋中上竄下跳。
他時而興奮,時而悲傷,時而高興。
一時之間,房間里不停地傳來雜亂的響聲。
忽然間,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著門,一個嬌脆的聲音道:“楊哥哥,快開門,我是玲兒。”
楊士元連忙停下活動著的四肢,走到大門前,打開了門閂。
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個紫衣少女,她一見到楊士元,連忙伸手圈住了士元的腰部,把個小臉埋在了士元懷里,撒嬌道:“娘最壞了,什麼事也不讓我知道,什麼事也不讓我做,氣死我了。”
士元心中一慌,忙把玲兒抱入房中,順手關上了大門,微責道:“玲兒,你怎麼這麼膽子這麼大,要是被師娘看到了我們這個樣子,就完了。”
玲兒道:“怕什麼,我已經是你妻子了呀,我娘最壞了,我才不理她呢。”
士元道:“你要懂事一點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娘現在正需要你的關心呀,你怎麼還這麼胡鬧。”
玲兒聽了這話,不由銀牙暗咬,她伸出二指,重重地扭了扭士元腰部,跺腳道:“討厭,楊哥哥,怎麼、怎麼連你也說我呀,我不是不關心娘,可是、可是……我也想爹爹呀,我也想要早點見到他呀,可娘卻……。我恨死你們了。”
楊士元忍著腰部傳來的一陣劇痛,皺眉裂齒道:“玲兒,你可真是這麼刁蠻呀。”
待的疼痛稍稍減弱些,士元又好生解釋道:“你娘也是為了你好呀,你才剛滿14歲,年紀太小了,怎能行走江湖呢,那可是個是非之地呀。等你長大了點後,師娘自然會帶你出去的。”
玲兒趴在士元的懷里安靜了好一會,才道:“楊哥哥,你前面在干什麼呀?
屋里的聲音怎麼這麼奇怪呀?。”
士元俊臉一紅,一時答不上來,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忽地靈機一動,道:
“這個……其實我在房間內練武來著。”
玲兒疑道:“哪有在房里練武的呀?”她晃了晃小腦袋,道:“算了,反正楊哥哥平常就奇怪的很呢。”
士元頓時啞口無言,苦笑不已,尋思道:“這小丫頭又來戲我。”當下也不言語,只是享受著胸膛前柔軟,溫暖的感覺。
兩人都是初嘗情果,自然不懂得如何調情,只是覺得這樣互相擁抱著,已是幸福至極。
不知過了多久,玲兒突然想起了一事來,傷神道:“楊哥哥,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我什麼也不會,就讓我再來伺候你一趟吧。”說完,小手下探,就欲抓住士元那胯下之物。
士元心中暗想:開玩笑,這里可不比雲水湖,要是被發現了,那還了得,這次可不能再胡來了。
士元想到做到,急忙伸手捉住玲兒那細蛇般的小臂,說道:
“玲兒……別胡鬧了,明天我還要趕路呢,這事、這事還是等你我成親之後再做吧。”
玲兒聽到士元口出“成親”二字,不由喜上眉梢,她踮起小腳,湊上清香濕潤的薄唇,輕輕地親了口士元。
然後,馬上繃著個小臉,肅道:“楊哥哥,別忘了我已是你的妻子了,江湖上的那些女孩,你一眼也不許瞧,要不然……。”
她忽地停下話來,伸手又扭了士元一下,然後續道:“要不然回來看我怎麼罰你。”玲兒說完這話,臉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她把身子一轉,飛快地跑了出去。
士元被她那忽刁蠻,忽溫柔的樣子,搞的七葷八素,嘴唇傳來一陣陣涼涼,柔柔的感覺,真是少女鮮嫩紅唇的余韻,不由呆在當場,不知所想,大腦一片空白。
就這樣溷溷沌沌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咚咚咚”的一陣敲門聲,才把士元從迷茫中拉了回來。
士元神志一清,光线又重新匯聚在他的瞳孔之中。
一個火紅的身影印入了士元的眼簾,只見她抬著左手手肘,半倚在門前,身子骨軟軟地有如無物,似乎是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門柱上了,她的衣服有些寬松,左手袖半滑至肘部,露出了一段蓮藕般的玉臂來。
原來竟是倩兒。
士元暗暗吃了一驚,尋思道:“倩兒怎麼了?是不是轉了性了?平時那個活潑快樂,無憂無慮的倩兒到哪里去了?”
士元強忍著上前詢問的衝動,站起身來,道:“倩師妹,你怎麼還站在門口呀?快進來吧。”
倩兒慢慢走了進來,站在了士元旁,雙手交叉,背放在身後,張開小口,卻又欲言又止。
她的神情變換莫測,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士元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忍不住道:“師妹,你有什麼話盡管說吧。我們……。”士元頓了頓,似乎想了想應該說些什麼話。
然後,他接著道:“我們雖然一直在拌著嘴,但總還是朋友吧。”
倩兒聽完這話,彷佛忽然間恢復了活力,她不住點頭道:“對呀,我們是朋友,我們是朋友呀。”
倩兒笑了笑,似乎還是有些勉強,可是,俏皮的性子卻已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她道:“師兄,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
士元心里頓時“噔”了一聲,他苦著臉道:“就知道和你在一起肯定沒有什麼好事,說吧,倩師妹,這次你又要我做什麼事了呢?”
“師兄別把我想得這麼壞麼。”倩兒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神色已是自如。
然後,倩兒半真半假地玩笑道:“不過,如果他日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師兄的之處,還要請師兄多多包涵哦。”
********************
太陽西下,晚霞滿天。
士元趴在窗前,抬頭遙望天空,口中喃喃道:“明日再看到這夕陽時,不知已是身在何處了。”一時間,士元感慨頗深,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忽然,士元只覺得眼前一暗,視线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緊接著,一道柔美的聲音傳來:“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當然知道。”士元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心中卻刹時閃過千般情愫,“好幾年了,好幾年都沒有這樣子了。”
士元抬起手來,拉著遮著眼睛的雙手,輕輕的把手蓋在了柔嫩的手背上,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最終化為了最平澹的一句話:“心兒,你怎麼來了?”
“少爺,我……少爺,出門替換的衣服,讓我來替你收拾吧。”心兒道。
心兒說完,走到衣櫥前,拿出幾件士元喜歡的儒裝,放在床邊,默默地折迭了起來。
衣服,一件一件的整理著,內心,卻是一點一點的沉重著,眼淚仍不住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
終於,衣服整理完了,心兒卻再也支持不住了,嚶嚀一聲,坐倒在了床頭。
士元連忙跑到床前,伸出手袖把淚水輕輕擦干,眼眶不由有些發熱,他別過頭去,輕聲念道: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心兒聽了這話,再也把持不住了,把頭緊緊地靠在士元的懷里,大聲哭道:
“少爺,我好怕,江湖怎麼危險,少爺……少爺……。”
士元也不說話,只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地圈住心兒的腰肢,心中有一絲激動,有一絲對未來的彷徨,更多的卻是離別的酸苦。
心兒哭了一會,發覺士元衣上已是濕了一大塊,粘粘的,有幾分惡心。
心兒俏臉一紅,不好意思了起來,正准備坐起身來,卻又依戀士元懷里溫暖的感覺,不由的把個小臉埋的更深了。
幸福的時間總是過的這麼快,轉眼間,天空中已是布滿了繁星。心兒橫躺在士元懷里,把頭靠在士元的大腿上,道:“少爺,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
我也……。”語氣及是堅決。
“別說了,別說了。”士元看著那雨帶梨花的嬌臉,櫻紅的小嘴,心中忽然涌起一種衝動,他低下頭去,鼻中忽地傳來一陣清香。
士元,心兒四目相對,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心兒的小臉漲的通紅,不禁羞的合上了眼簾,可是卻把個小嘴微微噘起,一副任君品嘗的樣子。
終於,士元那略微干裂的雙唇碰到了一個柔軟,濕潤的物體,猶如干燥的大地迎來了一場及時的春雨,兩人有如電擊一般,都是全身一顫,僵直了個身子,大氣都不敢大喘一聲。
等了許久,士元伸出了舌頭,在心兒嘴邊細細的舔著。
在心兒心神俱亂,一片迷醉的時候,士元毫不費力地頂開心兒的雙唇,仔細地舔著兩排潔白的牙齒,然後,他撬開心兒最後的一道防线,舌頭伸進了一處溫濕的空間,和另一段柔軟至極的嫩肉絞纏著,帶領著它四處轉動,同時,吸吮著心兒的香津,品嘗著少女口中的美味。
心兒此時心神已不知飛到了何處,意識里只留下了美妙之極的感覺。
士元再也忍不住了,伸手解開了心兒胸前的絲衣,露出了繡滿綠邊的白色肚兜,肚兜之上,繡有一朵澹雅的青蓮,一時間少女的香氣充滿了房間。
“不要。”心兒一下子從迷茫中清醒了過來,立時擋住胸前的安祿山之爪,小聲羞道:“心兒此身已屬郎君,心兒生是楊家的人,死是楊家的鬼,但是,但是少爺明天還要趕路呢,今天怎能,怎能吃力呢。”
士元愛憐地看著心兒,道:“我知道了,是我不好啦。”說完他站起身來,把自己的棉被蓋在心兒身上,自己也一骨碌鑽進床里,道:“心兒姐姐,今天你就和我一起睡吧。”
說完也不顧心兒的反對,身子一側,右手一伸,大腿一卷,把那心兒半摟在了床上,然後,閉上雙眼,聞著少女的體香,心中暗樂,迅速地睡著了。
心中的依戀近在眼前,心兒怎麼也無法入睡,歡喜,擔憂,傷愁各種心緒涌上心頭。
心兒終是大哭過一場,身子已是較為疲倦了,不久,也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兩人就這樣相摟著和衣睡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
士元房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少爺,快讓我回房去吧,要是被別人發現了,我就沒臉見人了。”
士元調笑道:“還叫我少爺呢,該叫我相公了吧。”
不一會兒,山水詩派眾弟子全都匯集在了水雲間大宅前。
他們已全無昨日的頹廢樣子,紛紛地議論著。
“誰這麼大膽,敢威脅師傅。”
“我看,是那些無恥之徒圍攻師傅,要不然,以師傅的武功怎麼會失手被擒了呢。”
“不對,肯定是有人用下三爛的迷藥把師傅給先弄暈了,師傅可是天下無敵的,幾個無恥小輩,怎麼會擒的住師傅呢?”
“對,對,還是師兄見識廣呀。”
喧鬧聲忽然靜了下來,原來是婉柔緩步走了過來,她今天穿了一件緊身包裹的俠女服,渾圓的雙臂,豐腴的腰肢,碩長的圓腿,玉臀微翹,體態甚是豐勻,渾身散發著婦人的成熟氣息。
婉柔道:“士元,我們走吧。”
“恭送代掌門,三師兄。”眾弟子齊聲道。
兩人行至半山腰,楊士元看著山下的繁華,胸中忽地豪氣萬丈,他舒展了雙臂,大聲叫道:“江湖,我楊士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