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天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他的酒並沒有喝完,一個電話就讓他不得不辭別了顧大鵬和蘇夢夢。
仍坐在包間里喝酒的顧大鵬臉色不是很好,本該由他和張曉天兩人分攤的啤酒,很快就全都進了他一個人的肚子。
在桌子上的啤酒都變成了酒瓶子之後,本要繼續點酒的他被蘇夢夢攔住了。
“別喝了。”
這是蘇夢夢陪顧大鵬進來之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顧大鵬扔開酒瓶,他一點兒都沒醉,這點兒啤酒對於他來說還差得遠。
今天的事情,讓他的心情變得很不好。
他拉起蘇夢夢的手,准備離開,但卻發現蘇夢夢並沒有順勢離開座位,而是牽著他的手臂,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怎麼了?”
蘇夢夢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而她表現出來的猶豫,讓顧大鵬嗅到了一些讓他不快的氣息。
於是他重又坐了下來,看著眼前似乎還在猶豫要不要把話說出口的蘇夢夢。
視线,雖然是虛無的,但對於人心來說,一個人的目光有時確實宛若重石一般能夠帶來實質性的壓力。
在被顧大鵬宛若實質的視线注視了一分鍾後,蘇夢夢終於堅持不住了,她別開目光,不去和顧大鵬對視,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聚會,你還是別去的好。”
但話出口之後,她就馬上加了一句:“我不是要你不去,只不過……張經理拜托你的事情,你還是回絕掉吧。”
顧大鵬看著不敢和他對視的蘇夢夢,他沒有反問出為什麼這種淺薄的話語,而是開口道:“你和那個女人,其實早就認識吧?”
蘇夢夢的肩膀顫動了一下,顧大鵬口中的“那個女人”的身份她心知肚明。
然後,顧大鵬繼續道:“聚會是我答應她的條件,我不可能不去,不然我不敢保證她會信守諾言。”
蘇夢夢低聲道:“不值得的,你這麼做。”
顧大鵬攥住蘇夢夢的手,他注視著蘇夢夢的眼睛,但蘇夢夢卻再次逃避了與他對視。
而顧大鵬,也有些喪氣的松開了手。
他的手拿開的那一刻,蘇夢夢的手動了動,似乎想去挽留他,但她終究沒有動作,只是將握成拳頭的手更加用力,十指的指節都因此顯得有些蒼白。
顧大鵬心里明白,他還是沒能完全打開蘇夢夢的心。
對於這一點,顧大鵬雖然痛心,但卻沒有多少不甘。畢竟兩人相處的時日還短,他相信自己能用時間這個最好的武器來拉近彼此之間心的距離。
但有一件事,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不耿耿於懷的。
於是他轉開了話題,或者說,拉回了話題:“關於張曉天找我幫的這個忙,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蘇夢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她開口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該問。你們讓我知道,就已經算不應該了。”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去?”
蘇夢夢的肩膀又顫抖了一下,但她還是開口道:“我只是……為了你好。他說的事情太危險了,我不想你冒這個險。”
蘇夢夢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張曉天,但此刻顧大鵬的心中,卻浮現出了另一張“他”的臉。
他終於將問題轉移到了他的最終目的上。
“那個女人……麗塔?劉,和靖遠那家伙真的是夫妻嗎?”
蘇夢夢渾身一顫,又好似松了一口氣般,然後用平靜的聲音回答道:“應該是真的。靖遠曾經和我說過,他和他妻子是在美國認識的,兩個人結婚應該已經五年了。”
蘇夢夢的答案在情理之中,但卻有一點在顧大鵬的意料之外。
“那家伙……靖遠,他連這種事情都會和你說?”
“他和我說過,很多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我也會奇怪,他為什麼會把這些東西告訴我。”
“所以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包括他老婆是個蕩婦?是個風月場有名的交際花?”
“他不可能不知道的。不然,他怎麼會找上你呢。”
“找上我?”
顧大鵬一愣,他看著臉色驟變的蘇夢夢,頓時明白了什麼。
蘇夢夢捂住了嘴,但說出去的話卻是收不回來了。
顧大鵬繼續開口,平靜的聲音卻好似沒有爆發的活火山一般讓蘇夢夢膽戰心驚:“所以說……從一開始,就都是靖遠授意的?”
蘇夢夢想要解釋些什麼。但她躊躇了好久,都沒能想出更好的說辭。
而此刻,顧大鵬的視线,已經讓她的胸口都在一陣陣刺痛了。
她只能低下頭,道:“從一開始,就是他讓我去找你的。他的命令是隨便找一個男人,而湊巧那個時候我在和你聊天,所以就……”
“所以我就成了那個『幸運兒』?”
顧大鵬回想起了兩人最初見面時蘇夢夢的舉動,這的確很符合她現在的解釋。
但這個合理的解釋,卻完全無法平復他心中的火焰,反而讓其燒的更旺了。
蘇夢夢清楚的感覺到了男人情緒的變化,她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但在男人宛若實質的視线的逼迫下,她不敢停下閉口不言。
“然後,就是第二次,我去找你,其實就是因為他對你產生了興趣。他想邀請你,但他自己不可能出面,所以就變成了我上門去找你。”
“再然後……就是第三次了,那次,你就見到他了。”
蘇夢夢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沒有話可以說了,而眼前的男人的表情,也分明的在告訴她不用再說下去了。
實際上蘇夢夢現在所說的這些情況,顧大鵬早就知道或者自己推測出來了。
但自己所推測出的,和被另一個當事人親口告知的,總會有些感受上的差別。
顧大鵬不知道自己的臉上現在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但從蘇夢夢的表情來推測,他現在的這張臉,一定非常的嚇人。
至於原因,顧大鵬心里是很明白的。
蘇夢夢,是靖遠手中的“玩具”。
無論他再怎麼強調蘇夢夢作為一個人的獨立性,無論他再怎麼去占有蘇夢夢的身體,這件事,這個事實,都像一根釘子一樣釘在他的心口,每當他想起一次靖遠,都會在這根釘子上加上一錘子。
特別是在他為了爭取蘇夢夢的獨立而做出的一切努力,最終都要回到與靖遠的妻子麗塔?
劉那個女人做交易的背景下,錘子和釘子所造成的傷害,就驟然增加了一倍。
顧大鵬終究還是冷靜了一下來。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在他面前泫然欲泣的蘇夢夢。
他曾經在心中發過誓的,要愛護眼前的這個女人。而就在剛才,他自己就親自踐踏了自己的諾言。
於是他張開胳膊,摟住了蘇夢夢。
“對不起,我不該生氣的。”
而他說出的話,讓蘇夢夢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蘇夢夢伏在顧大鵬的懷中,只是哭泣,無聲的哭泣。
她並不覺得顧大鵬做錯了什麼。
實際上,從她在心中承認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男人,或者說,她真的把自己看作是顧大鵬的女人之後,她的心里就憋著一團訴不出的苦悶。
男女之間的任何感情,都是充滿著獨占與自私的。
蘇夢夢在認同自己和顧大鵬之間的關系之後,也會不希望顧大鵬與別的女人發生關系。
她自然也能明白,顧大鵬作為一個男人,對她的過去理所當然的耿耿於懷。
但明白是個體的,只需要一方就能夠事先。理解卻截然不同,這是一個群體的感念,只有雙方都達成,才可以被稱作真正的理解。
理解其實是一個十分艱難的過程,因為在這種關系的構成中,總會有一方處於領先,而另一方則處於落後,領先的一方不僅不會因為自己的領先而有任何的獲益,反而常常導致整個關系的崩壞。
因此,任何良好的理解與溝通,都是建立在一方的讓步與另一方的妥協的基礎上的。
在之前的理解中,顧大鵬是主動的一方,因此他理所當然的做出了讓步,他遷就著蘇夢夢,而蘇夢夢則在最後做出了自己的妥協,她妥協的內容就是自己的過去,那些她不堪回首的過去,讓兩人終於獲得了彼此之間的理解與信任。
但現在,這一層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卻有了崩塌的趨勢。
蘇夢夢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因此,這一次,她決定做主動的那一方。
她知道,男人缺乏的其實並不是對她的信任,而是關於她的安全感。
蘇夢夢對於自己被男人視為所有物的這件事心知肚明,但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這種感情才是正常的、她所期望的。
既然她的過去讓男人對她的所有權這件事產生了危機感,那麼,她要做的事情,也只有一件了。
讓男人,宣示主權。
蘇夢夢的手纏繞上了顧大鵬的肩膀,她的身體開始刻意的貼近男人,而她的這分可以,很快便被顧大鵬察覺了。
顧大鵬同樣明白蘇夢夢這麼做的用意,但緊貼在懷抱中的肉體,讓他無法拒絕。
理智在這種時候,總是會知趣的離開的。
而被獨占欲催化過的欲望,則在顧大鵬的心中燃燒地更加熱烈。
他將蘇夢夢的身體整個抱到了腿上,陡然變換的體位,讓兩人的視线終於得以平視。
顧大鵬沒有像往常那樣先去進攻蘇夢夢的敏感部位,他捧住了蘇夢夢的臉頰,然後直接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嘴唇上。
這是一個很粗暴的吻。
一個旨在宣示主權,強調雄性獨占欲望的吻。
比起吻這個詞,其實用占有更加的恰當與貼切。顧大鵬用自己的嘴唇與舌頭占有著蘇夢夢的甜美,拼命的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兩人分開的時候,蘇夢夢已經快要窒息了。
但沒等她將氣息喘勻,顧大鵬的嘴唇就又落在了她的脖頸上,微微的刺痛傳來,讓她忍不住叫出了聲。
男人的頭移開,在女人白淨的頸部,已經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烙印。
顧大鵬很欣賞自己種下的這顆草莓,他很想再來一次。但就在他故技重施之前,蘇夢夢用手攔住了他的嘴唇。
“別這樣,疼。”
蘇夢夢很怕疼,特別是在某些親密的時候。
但顧大鵬同樣知道,有時候,痛苦,反而會為那些對它避之不及的人帶來物極必反一般的體驗。
特別是現在,他更希望用這種他自認為獨有的武器,來徹底的占有眼前的軀體。
蘇夢夢的裙擺被粗暴的撩了起來,一只毫不客氣的手從她的裙底伸進了她的緊身褲中。
男人嫻熟的動作瞬間讓她想起了某些“前車之鑒”。
她趕忙開口道:“別撕!這個不是絲襪,撕不破的!”
插在她褲腰中運動的手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那只不安分的手就找到了別的方向。
蘇夢夢感覺到自己的內褲被撥開了,然後一雙靈活的手指沿著她的股溝,搜尋著某樣東西。
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絲警示,但對於打定主意的男人來說,這絲警示只能讓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備而已。
於是,當刺痛伴隨著觸電般的快感一並襲上頭頂的時候,蘇夢夢成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聲音,沒發出過於明顯的叫聲。
但男人下一步的動作,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在一只手的手指已經伸進了她的陰道大有大鬧天宮之勢時,男人的另一只手,悄然繞過了她的防线,襲向了另一處秘境。
蘇夢夢明白身下的男人想要干什麼的時候已經是為時已晚了。
一股熟悉卻又陌生的侵入感,讓她的呼吸都隨之一滯。
她奮力撐起身體,想要逃避那兩手探求她身體深處秘密的魔爪。
然而落入狼口的羔羊豈是那麼容易逃脫的,她擺動的身體,只不過是讓男人的兩只手多耗費了一絲力氣去深入而已。
片刻後,她就沒有力氣掙扎了。
蘇夢夢勉強抬起頭,看著眼前表情波瀾不驚如死水一般的男人。
他仿佛在進行的不是調情,而是一場嚴肅的儀式。
但就是這樣的男人,卻讓她更加害怕。
因為她明白,現在占據男人身體的還不是單純的欲望,混在性欲之中的那絲被稱作嫉妒的東西,才是她真正畏懼的對象。
她只希望自己的男人不要完全被衝昏了頭腦,那樣落到她身上的,就不會是憐愛,只會是懲罰。
好在,在她身體里肆虐的魔爪並沒有進一步擴大侵犯范圍的意思,男人的力道也保持在她的承受范圍內,雖然不復昨晚的溫柔,卻至少讓她可以忍受。
但男人下一步的打算,還是讓蘇夢夢心顫不已。
一根火熱抵在她的恥骨上。
“那,那個。”
“怎麼了?”
顧大鵬回答的聲音很平靜,但呼吸卻異常粗重。
“真的要在這里做嗎?”
蘇夢夢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里是酒吧的包間,雖然理論上是個私密空間,實則不然。
這里的門並沒有可以從內部反鎖的結構,包間本身也是將一間大的房間做的分割,隔板薄的完全可以從隔壁聽到這里的一舉一動。
盡管現在隔壁並沒有客人,整個酒吧也都處於准備營業的狀態,並不熱鬧。
但就是因為這一點,蘇夢夢才更加的擔心。
恐怕沒有哪個女人會比她更清楚顧大鵬在那個方面的厲害程度。
在這麼一個隨時有外人闖進來同時還不隔音的環境下,開始正戲的話。
蘇夢夢真的沒有把握能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實際上就在剛才,僅僅是手指的侵入,她就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
“回去做成嗎?”
蘇夢夢的緩兵之計並沒有起到效果。實際上她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男人噴在她脖頸間的鼻息,已經滾燙的像是夾雜著火星了。
於是蘇夢夢認命了。
她主動的褪下了自己的緊身褲,她並不想讓這件衣服被弄髒,因為這是男人給她買的第一件衣服。
如果今天上午,顧大鵬帶她去買衣服時她就知道會有現在這麼個結果的話,她肯定會挑一件長裙而不是現在的緊身褲 短裙的。
至少較長的裙擺還能稍微遮蓋一下,不像現在,只要門外有人進來,就能一眼看到她被掀開的短裙下那赤裸的身體。
火熱的觸感終於直接接觸到了她的身體,對於那圓潤的部位,她早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在插入的前一刻,蘇夢夢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本來應該去買藥的。
但昨天與男人的溫存卻讓她完全忘記了這件事,而現在,貌似已經過去48小時了。
其實上一次已經完全無所謂了,因為她馬上就要被再一次侵犯了。
如果說上一次的內射還能用意外來解釋,這一次,蘇夢夢敢打賭,男人絕對會射進去的。
畢竟只有這樣,才算真正打上了屬於他的“烙印”。
強硬的陽具直接侵入了蘇夢夢的身體,毫不留情的一插到底,直到抵住她的宮頸無法繼續前進。
而這一插,也讓蘇夢夢剛要說出口的“輕點”二字直接變成了呻吟。
蘇夢夢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她的聲音在安靜的包間里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但她身下的男人卻完全不管這些,牢牢控制住了她的身體之後,男人的陽具就開始了大力地抽插,讓蘇夢夢的力氣一點點消散,整個人也漸漸癱倒在他的身上。
或許是覺得女上男下的坐姿還是不夠省力,蘇夢夢又被抱了起來,這一次她被壓在了座位上,有了更好的支撐的顧大鵬則進一步加大了征伐的力度,讓她忍不住兩眼翻白。
蘇夢夢現在已經放棄了抵抗,她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手上,她根本不敢放開自己的嘴,因為她已經能夠感覺得到,即使是在她捂住了嘴的情況下,聲音還是有通過她的鼻腔變成苦悶的鼻音泄出來。
而且,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還在打著別的主意。
“為什麼要捂住嘴?”
顧大鵬突然伸手,拿掉了蘇夢夢捂住嘴的手臂,然後牽著她,讓她靠在了座位的靠背上。
然後他用雙手控制著蘇夢夢的手臂,直接托住了她的大腿,讓她自己擺出兩腳大開這種羞恥的姿勢來讓他更加順暢的進出抽插。
蘇夢夢快要瘋了。
男人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即使她忍住自己的聲音,那皮肉碰撞的啪啪聲也足以引來從門口經過的任何人的注意。
而且,男人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她。身下在往復進行著活塞運動,男人的嘴居然還貼在她的嘴唇上,渴求著她的甜美。
但蘇夢夢根本不敢松開嘴唇放男人進來,她怕自己松開嘴唇防线的那一刻,全身的防线都會因此而解除。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快,而且插在她身體里的陽具還有進一步漲大的趨勢。
唉?這麼快?
蘇夢夢知道這時男人射精的前兆,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向都要折磨她好久的顧大鵬,這次居然這麼快就要發射了。
難道是因此刺激太強了嗎?
身處這樣一個隨時會被人發現的環境,將心比心,蘇夢夢相信男人心中也和她一眼是提著的。
但她馬上就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了。
一股熱流毫無征兆的擊打在她的身體深處,擴散開的熱量和脈動的觸感都在向蘇夢夢傳達著一個事實。
又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