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春雷雖然身材高大,但章雅男並非一般小女子,從小習武的她耗了不少力氣後依然成功把嬴春雷帶到了樹林子中的一個隱蔽的山洞里。
等到她把那巨漢放下來時,她已是香汗淋漓了。
嬴春雷四周看了一遍後說,“這地方不錯!夠隱蔽,夠寬闊!”
章雅男白了他一眼,“我從小在這里長大,這山洞是我小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她渾身都是汗,濕了的衣服緊貼著她嬌軀,使她一身健美的身段在嬴春雷眼前一覽無餘。
嬴春雷早已把劍傷包扎好了,回過氣的他精力逐漸恢復了,看見了眼前美景竟然有了反應,巨龍微微抬頭了。
他依舊是渾身赤裸,所以巨龍的雄姿都一一落在章雅男眼里。
她不禁羞紅了臉,“嬴春雷!你受了重傷還在想一些汙穢的事情?”
嬴春雷吃吃一笑,“姑娘長得如此清麗脫俗,身材撩人,若是在下視若無睹,豈不是對姑娘的莫大侮辱嗎?”
章雅男跺了跺腳,“你這個人為何如此厚顏無恥,光著身子到處亂跑?”
嬴春雷笑得更加燦爛了,“實不相瞞,嬴某原本是衣冠楚楚的。可是後來為了要干一些不方便穿著衣物的事兒,所以才會赤身裸體的!”
章雅男並非三歲小孩,當然曉得他所指為何事,一張俏臉更是紅透了。
“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我真後悔救了你!”
她不想再面對嬴春雷火熱的視线,干脆轉身面向山洞外面,正巧看見一滴滴豆大的雨點從天空灑落,看來一場大雨已經來臨了。
“姑娘高姓大名?姑娘你是我救命恩人,煩請告知芳名,嬴某才可以為姑娘你供奉一個長生牌。”
章雅男越是不理睬他,嬴春雷就越是聽她那倔強中又不失甜美的嗓音,於是就有一句每一句的撩她說話。
“不需要!我救了你只是覺得你罪不至死。你們這種江湖人目無法紀,總歸要受到王法制裁。”
章雅男背對著他冷冰冰的回答說。
“呵呵呵!”
嬴春雷仰頭大笑,“我嬴春雷在江湖上快意恩仇,雖然殺人無數,但卻從沒殺過一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死在嬴某轟雷拳下的人都是罪有應得!你說,你打算安插哪一項罪名在嬴某身上?”
“哼!我豈是那種栽贓嫁禍的人?如果你與血雨紛飛素未謀面,她又為何在殺丁殺時說你們風雨雷電四人聯盟對付魔尊呢?你說!”
章雅男不服氣的說。
嬴春雷大聲的說,“這其中必定另有陰謀!嬴某發毒誓,若是我在此之前就認識那個血雨紛飛的話,就罰我這一輩子都得不到姑娘你的青睞!”
章雅男氣得轉頭狠狠地瞪了嬴春雷一眼,“你這個人怎麼老是如此不正不經的呢?”
嬴春雷突然想到一事,“血雨紛飛行凶時有沒有留下活口?”
章雅男回答說,“她一共殺了四個人,還刺瞎了一人。只有一個不懂武功的馬車夫沒有損傷。”
“被殺的都是魔尊旗下的魔將魔兵?”
嬴春雷又問。
章雅男點點頭。
一直都在嬉皮笑臉的嬴春雷突然變得凝重了,“若是如此,恐怕魔尊的後援馬上就會殺到。”
章雅男驚訝了,“那麼快?”
嬴春雷點點頭,“魔尊為人多疑,不會完全相信某一個下屬。當他調兵遣將時絕不會只派出一組人,在先頭部隊後面必定還有其他魔將尾隨,預防第一組人失手或許是陽奉陰違。第一組魔將因此只能全力以赴,不然就會被取而代之。當前丁殺已死,下一組魔將一旦到達就會從生存者口中問出是何人所為。”
章雅男說,“冤有頭債有主,殺人的是血雨紛飛,第二組魔將也只會找她。”
嬴春雷失笑說,“姑娘你忘記那個血雨紛飛已經宣告天下,說我們風雨雷電四人合伙一起對付魔尊。第二批魔將一旦到達就會從活口那邊獲得這個信息,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緊急向魔尊匯報要求更加多的兵力。”
章雅男睜大眼睛瞪著嬴春雷,“你們風雨雷電有那麼厲害嗎?需要那個魔尊調兵遣將過來蘇州城嗎?”
聽了她這話,剛剛止血不久的嬴春雷有點自豪的挺起胸來,“姑娘,不是嬴某夸口,這幾年我們四人在江湖上可真是大名鼎鼎的!魔尊雖然人強馬壯,但想要輕易收拾我們簡直就是妄想!”
章雅男一臉不屑的說,“別在這里大言不慚!你們四個人我已經遇上兩個了,一個是個一身破爛的瘋子,另一個是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家伙!連七哥一劍都躲不了,還不停的自稱自贊!”
嬴春雷胸膛不由縮了縮,“姑娘,你那個七哥不是一般捕快可比!他的武功與嬴某是在伯仲之間,還選擇在我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時出劍偷襲!嬴某沒有死在他劍下已是萬幸了!”
聽了他這一番話,章雅男不由心中一動。
方才蕭七不停的說以他們兩人之力也未必是嬴春雷的對手,可是根據這個大胡子的說法,蕭七卻是個武功與他不分上下的頂尖高手,而她自己也看得出,蕭七傷嬴春雷的那一劍的的確確是非常凌厲,絕非一般高手能夠抵擋得住。
簡單點說,蕭七有意在她面前隱瞞他的真實武功。
嬴春雷一眼就看出她心中開始對蕭七起疑了,馬上加油添醋,“以他的武功,肯定是個叱咤風雲的人物,不可能屈就在蘇州城做一個小小的捕快。他隱藏身份留在此地必定是另有所圖。”
“也有可能七哥有一個悲痛的過去,所以才會在蘇州城隱名埋姓……”章雅男雖然相信了八成,但依然拚命的為蕭七找借口。
“不談這些了!方才你說會有魔將趕來,但他們就算到了也找不到這個隱蔽的所在。”
嬴春雷嘿嘿一笑,“此次任務是追殺,嬴某估計魔尊會派出他旗下從扶桑到來的忍術高手。他們精通追蹤術,不出所料的話,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個山洞。”
章雅男拍了拍胸膛,“有我在,包他們直著來,橫著走!”
嬴春雷又再嘿嘿一笑,“姑娘,不是嬴某看不起你,可是那些扶桑忍者不僅僅武功高強,而且行事陰險狡詐,往往以出乎意料的戰術殺敵。你雖然武功不低,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嘿嘿嘿,你看看,嬴某就是一個榜樣了!”
章雅男撇了撇嘴,“他們奸詐,我也不是三歲小孩!鹿死誰手還真難說!”
就在她對嬴春雷的話不以為然時,那個大胡子突然伸手往她身後的山洞口一指,“有人來了!”
章雅男大吃一驚,趕緊回頭一看,赫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在洞口探望。
“老徐,原來是你啊!你們都來了嗎?”
這老徐是隨著她一起出來查桉的幾個蘇州城捕快之一。
老徐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神情詭異的盯著她。
章雅男心知不妙,剛想要踏步先前問個究竟時,老徐的頭顱突然之間掉到地上,在山洞里打滾,所過之處都留下了鮮紅的血跡。
到了此刻,章雅男才察覺到原來老徐早已被殺,她雖然是個經驗豐富的捕快,但親眼目睹自己伙伴頭顱在地上亂滾,也不由心神劇震,而敵人就趁此良機出手了,一個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黑的男子從洞外靜悄悄的衝入,一把武士刀往章雅男迎頭噼下。
眼看她即將橫屍當場時,嬴春雷出手了。
他從地上跳起來,一把拉開章雅男,同時一拳攻敵必救,一記勾心拳痛擊黑衣人心口。
黑衣人變招神速,往後一退,手中刀一轉,不僅僅避過了嬴春雷那一拳,還在他腰間劃了一刀血口。
嬴春雷暗嘆一聲,曉得自己吃虧在受傷在先,出拳不比平時快,不然的話那黑衣人是絕對避不開自己的拳頭。
黑衣人一刀得利,第二刀又來了,武士刀往嬴春雷攔腰一砍,誓要把這個大胡子砍成兩截。
若是平時,嬴春雷並不懼怕這一刀,可惜此時的他只有平時五成功力,加上黑衣人那武士刀長達四尺多,比他這個巨漢的手臂還要長,使他一時之間手忙腳亂。
幸好章雅男已經回過神來,揮刀上前搭救,一招章家刀法中的魚躍龍門,把黑衣人那一刀及時擋住。
眼看有機可乘,嬴春雷狂吼一聲後,雙拳齊出,使出必殺招五雷轟頂,往黑衣人頭部痛擊。
那黑衣人被他們兩人合攻,突然之間全身一縮,卷成一個球狀,在地上一滾,把嬴春雷的殺招化解於無形。
“姑娘小心!此人就是扶桑忍者!”
嬴春雷向章雅男大聲一喊。
章雅男哼了一聲,“管他忍者還是忍將,敢惹到本姑娘頭上就是忍無可忍,讓我一刀把他擒下!”
她一刀魚翔淺底,貼著地面往黑衣人不停的翻滾著的身軀砍過去,反正無論砍中黑衣人身體哪一部位都要他身受重傷。
誰知那忍者武功高強,雖然是在翻滾中,但一旦敵人出招,他的武士刀立刻出擊,與章雅男的單刀一連過了數招,一時之間不分上下。
章雅男與他雙刃相碰,右手虎口隱隱作痛,不禁暗自心驚,曉得這個扶桑忍者功力非凡,自己獨力恐怕不易把他擊敗。
嬴春雷一邊出拳一邊大喊,“來者可是魔尊旗下的魔將島田煞?嬴某並沒有與血雨紛飛聯手對付魔尊!這完全是一場陰謀,主謀就是想要咱們自相殘殺!煩請先住手!”
那忍者正是島田煞。
他雖然是扶桑人士,但來到中土已有一段日子,略懂中土語言,完全聽得明白嬴春雷所說的話。
可是他這人嗜殺成性,既然動手了不殺一兩個人他是不願罷手的,所以對嬴春雷充耳不聞,依然在翻滾之中連出殺招,一連幾刀把章雅男殺得透不過氣來。
春雷見他依然不住手,也怒火中燒了,“魔尊橫行霸道,嬴某早就看不順眼了,既然你們咄咄逼人,就別怪嬴某手下不留情了!”
他一氣之下,也顧不得自己重傷未愈,拼了命的鼓起真氣,一招雷厲風行,朝著島田煞翻滾中的身軀打過去。
章雅男也隨著嬴春雷一起出招,章家刀法一招水泄不通,與那大胡子的拳法配合的天衣無縫,把島田煞殺得措手不及。
島田煞曉得到了硬碰硬的一刻了,他欺嬴春雷並沒有武器,持的只是血肉之軀,所以想也不想就揮刀與嬴春雷硬碰。
出乎他意料之外,武士刀與嬴春雷的拳頭相碰之下竟然斷為兩截。
嬴春雷拳勢未盡,雷厲風行這一招繼續發出,幸虧島田煞是在不停的打滾才不至於命中要害,只被那一拳擊中後背。
縱然如此,島田煞也受傷不輕了,若非嬴春雷只有五成功力,恐怕這扶桑忍者已經被他一拳擊斃了。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島田煞絕非好漢,既然已敗陣了,他也不戀戰,一個翻身後就想要逃到洞外。
嬴春雷想要追擊,但方才那一招雷厲風行已經耗盡了他渾身力氣,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再出招。
他只得向章雅男高聲一喊,“不能放他走,否則大批魔將就會殺到!”
章雅男也曉得時機危急,若是讓島田煞逃去把其它魔將招來,恐怕自己兩人小命不保。
她當機立斷,一招水深火熱,把島田煞的去路截斷,再加一招飛鴻踏雪,正好噼中島田煞肩膀,把他右手連肩砍下。
島田煞也真是凶悍,雖然斷了一臂,但既然哼也不哼一聲,反而繼續往前洞口滾動。
章雅男見他快要滾到洞口了,一時之間情急智生,玉手一揮,手中刀白虹般的飛出去,正好洞穿島田煞右腿,把他釘在地上。
島田煞依然一聲不吭,竟然用自己那把斷了半截的武士刀,狠狠一刀把右腿切斷,然後左腿一蹬,整個人滾出了山洞。
章雅男做夢也沒想到他會凶悍至此,等到她衝上去時,島田煞已經蹤影全無了。
嬴春雷嘆了口氣,“姑娘,你現在曉得這些扶桑忍者的厲害了吧?”
章雅男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斑斑血跡,“他為了逃生,竟然可以不顧一切……說真的,若要我把自己的腿砍下來,我自問做不到這一點。”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離去。”
嬴春雷喘著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章雅男瞪了他一眼後走到他身邊,扶著他一起走出那山洞。
山洞外正下著滂沱大雨,兩人一走出去就被大雨淋得渾身濕透了。
嬴春雷看了看地下,皺了皺眉頭。
章雅男也憂心忡忡的說,“這場大雨一下,地上滿是泥濘。咱們每一步都留下腳印,魔將要追捕咱們倆真的是易如反掌。怎麼辦呢?”
嬴春雷想了想,“也不是沒有辦法,但要辛苦姑娘你了。”
章雅男說,“廢話少說!趕緊把良策道來。”
嬴春雷伸手指一指身邊的大樹,“姑娘背著嬴某跳到樹枝上,一棵樹一棵樹的跳過去,那就不會留下足跡了,但就不曉得姑娘能否背得起嬴某。”
章雅男哼了一聲,“爬到我背上來吧!你這人,也不曉得是吃啥長大的,竟然和猿猴一樣高大。”
嬴春雷雖然高如小山,但身懷武功的章雅男依然能夠把他背起來只是渾身赤裸的他一靠在她玉背上,他那龍根就剛好貼在章雅男香臀上,使她不由俏臉一紅。
她飛身一躍,跳上了最靠近的一棵大樹的樹枝上。
那樹林子里面都是參天古樹,樹枝粗大,足以承受得住兩人的體重。
章雅男雙腿一蹬,就跳到另一棵大樹上,以此逐步離去。
章雅男在樹上凌空奔馳了一陣子後突然感到壓在自己股溝上的巨龍逐漸變硬。
原來她在奔馳時,兩人身體不免會有摩擦,嬴春雷那根不聽話的巨龍居然反應強烈,在這不適當的時刻抬起頭來。
章雅男不由大發嬌嗔,“大胡子!咱們正在逃命!你怎麼可以有如此汙穢不堪的想法?”
嬴春雷尷尬的說,“姑娘體態動人,嬴某是身不由主啊!”
章雅男還想大發雷霆時,腳下樹枝突然折斷,兩人一起從空中往下墜,幸好章雅男輕功不凡,在半空中翻了跟斗後平平穩穩的落在地上。
可惜她腳一落地,就被一條軟鞭卷著。
使鞭者用力一拉,章雅男就被拉倒,在她背後的嬴春雷當然也一起倒下了。
來敵鞭法過人,一招得利後馬上一連十來鞭擊下,把章雅男兩人鞭得遍體鱗傷,根本就沒有還手機會。
章雅男身上衣服撕裂了,露出了白嫩的肌膚,在雨水中更是惹人遐思。
看見了章雅男裸露的肌膚,那人終於停下手了。
到了此刻,章雅男兩人才把來敵看清楚,只見他與島田煞一樣,渾身黑衣,一張馬臉上滿是淫邪之意。
他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章雅男,嘴角逐漸露出了淫笑。
嬴春雷大約猜出來此人是誰了,“來者可是魔尊旗下的陰天鏽?”
那人突然一鞭卷著嬴春雷左腳,使勁一揮,那鐵塔般的大漢就被他甩到遠處,與章雅男分開了。
他再出幾鞭,把章雅男身上衣服鞭裂但又絲毫不傷她肌膚。
當章雅男酥胸暴露於他眼前時,他眼中射出了極度淫邪的光芒,一個快步走到了章雅男身前,左手一抓,把章雅男上衣完完全全的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