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障
看著屏幕上陸續打出來的八個字:“終於記得聯系我啦?”沈惜稍稍有點臉紅。
年後巫曉寒剛回加拿大那會,兩人還聯系得比較頻繁,不過自從和裴語微確定關系之後,確實有些疏於問候。
他也只能苦笑著嘴硬:“哪有,姐姐,我也算是三天兩頭跟您請安的好吧?”
“哈!偶爾倒是能看到你給我留個言,就是在我睡覺時簡單說幾句,等我看到時你又已經睡了,從來都碰不上的那種請安嗎?”巫曉寒不依不饒。
沈惜聰明地直接認錯:“是我不對!”
“哼哼!今天不用陪你女朋友了啊?”
“呃……也不用天天膩在一起啊。她這兩天跟她媽媽回了趟老家,今天傍晚才回來,這會在家休息呢。”
“所以你才有空搭理我嘍!我現在就是這待遇了嗎?”
“沒有沒有,主要是時差不好湊。”
“信你才有鬼!對了,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們那些視頻全刪了?”
沈惜撓了撓額頭,盡管明知巫曉寒那邊看不見,還是下意識地聳了聳肩:“是啊,都刪了。當初您不是恩准我有了女朋友就可以刪的嗎?”
“毫不留戀,棄如敝履,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哈哈,剛提褲子那會還是認的。但現在提上都兩個多月了,不認也很正常吧?”
“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沒良心啊沒良心!”
“沒良心還會時不時主動跟你請安嗎?姐姐你講話也要憑良心啊!對了,再過段時間,你離婚也該滿一年了,怎麼樣?有沒有下一春的動靜?”
“我看你就是厭煩我了,想我快點找個男人,以後就不用再理我了,對不對?下一春的動靜,有啊!過完年,周旻找我的次數變多了,看他那意思想復婚來著,你說這算不算?”
“呃……這不算吧?肯定沒下文,算什麼下一春?”聊到前夫和復婚,沈惜突然想到了袁姝嬋。
看來,對無意復婚的女人來講,太過“長情”的前夫還真是個困擾。
“這不算的話……那,Pat問我有沒有興趣跟他出去參加一個聚會,算不算?”
Pat?
何方神聖?
沈惜有點懵,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巫曉寒說的是曾經與她發生過兩次肉體關系的加拿大小鮮肉大學生Patrick。
“什麼類型的聚會?你去了?”沈惜隱約記得巫曉寒說過今後不會再和曾一起玩過3P的那兩個大男孩上床,好奇她這次接到邀約會作什麼選擇。
“Pat說得挺直接的,就是那種群P趴唄。四五個男生,每人帶上一兩個女伴,找個僻靜的別墅過個周末,曬曬太陽游游泳,玩玩游戲喝喝酒,只要有感覺了,誰跟誰都可以來一次,或者幾個人在一起也行。他說看我上次和他們兩個一起做得很刺激,問要不要試試三個洞同時被填滿的感覺。說實話,我還真的挺好奇,伴侶交換和群P我確實都沒試過哦,哈哈哈……可惜我沒去。”
“耶?不是說你挺好奇嗎?那也算是有興趣嘍?怎麼沒去?”
“好奇又不代表一定要去試。我沒做過的或者好奇的事多了,總不可能每樣都試一遍吧?我還想知道當個連環殺手是什麼感覺呢,難道真去殺幾個人試試?保持好奇心呢,意味著姐姐我還很年輕,這很好;可如果只有好奇心,卻沒有一點點自制力,那我這三十年就白活了。”
“對,你是誰啊?永遠不用別人操心的巫曉寒啊。”沈惜適時地開始拍馬屁。
“那是!哼哼,你以為呢!”
“這樣說來,就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嘍?”
“嗯……要說理想的結婚對象呢,確實是沒有出現,不過如果只算那種看得順眼,聊得來,能約個會上個床什麼的男人,還是很多的啦,只是我暫時還沒興趣跟哪個約會而已。對了,過年回來以後我報了個短期網球課,約了一個專教,每周練習兩次。這個黑人教練很帥哦,哈哈!”
“怎麼帥呢?不會是小黑版的湯姆·克魯斯吧?哈哈。”
“那倒不是,喂,我的審美也不至於這樣單一僵化好吧?是個說帶法語口音的英語的混血黑人,五官很柔和,皮膚是漂亮的咖啡色,有米開朗基羅雕塑的那種肌肉线條……”
沈惜好奇地插口:“大衛?”
“嗯,大衛……”
“呵呵,是光有大衛的肌肉,還是……”
“暫時我只看到了肌肉,還沒機會看到下面關鍵的地方,哈哈。人家可是很專業的,站在我背後幫我糾正擊球動作時,身體刻意離得遠遠的,一點都沒碰到我,不然只要一貼上來,隔著短裙、運動褲,立刻就能感受到他的大小啦。”
“那當然,他還怕被你投訴性騷擾呢。雖然國外那種事其實也不少,畢竟比國內還是要敏感得多,女人敢發聲的也多,處理起來要認真嚴重得多,當然不會明著來。問題是,你想不想看到別的更關鍵的部位?哈哈,只要你想,總會有機會的。”
“這說不准,有可能哪天我還真的想看看呢。”
“喂,你這算分心了吧?光看帥哥還能練好球嗎?”
“哈,這你是高看我了,無所謂分不分心啦,就算不看帥哥我也打不好。我懷疑可能我根本沒有打網球的天賦,練到三個星期的時候,隔壁那個球場和我差不多時候開始課程的中年大媽已經像模像樣了,我還是打得很爛,擊球不是掛網就是出界,現在總算稍微好一點。後來練截擊,又總是夠不著,越努力越顯得笨,哈哈,實在是糗死了。我這個專教算是有耐心的,一堂課兩個小時,一遍遍講要領,示范動作,鞏固練習,但我又總是做不到位。想想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唉,你這麼想會好一點,他也不是義務陪你的,這兩個小時你付了費,總算沒白麻煩人家。”
“那倒是。現在快滿兩個月了,總算比剛開始那會像點樣子了。不過課程也快結束了,我只報了三個月的短期班嘛,再有三、四個星期就該到期了。”
“那你如果想要發生點什麼,可得抓緊!哈哈。”
“看情況吧,有感覺有機會了再說,沒機會就算了。哎,對了,你知道孫易峰跟他老婆關系不好嗎?”巫曉寒突然轉了話題。
“啊?這倒沒聽說,其實我們幾乎沒什麼聯系,他家里的事怎麼會跟我講?你怎麼知道的?”聽巫曉寒這麼說,沈惜首先想到的,是之前在向陽吧見到他們夫妻時,孫易峰那副寵妻狂魔的樣子。
這對夫妻關系不好?
“他自己跟我講的。”
這倒讓沈惜有些意外:“哎?你們又聯系上了?”
“嗯,他主動加我的微信,也不知道從誰那里打聽來的。我覺得沒必要非得不加他,反正我沒什麼話跟他說,他發消息過來就隨便應付幾句唄。你說我今年是不是爛桃花?跟我聯系最多的總是前夫、前男友什麼的。”
“呵呵,爛桃花還不如沒桃花呢。不過你不是也碰到帥哥教練了嘛,不完全算是爛桃花啦。孫易峰跟你說這些,有什麼隱含的意思嗎?”
“呵呵,應該有吧,雖然暫時還沒講開,出於試探和鋪墊的階段,不過猜也能猜到了。隨便他,反正不管他想要干嘛都是白想,他在那邊空想,我也少不了半塊肉。”
孫易峰跟妻子王靜娟的關系確實大不如前了。
兩人剛在一起時還算親密。
在大學里,察覺到王靜娟對自己有幾分暗戀的意思,孫易峰可是全力以赴去追求這個小學妹的,不說別的,光衝著她有一個身為中寧市市長的父親,他也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婚後,小夫妻也保持了至少兩三年的恩愛。
但岳父王啟聲隨後官運轉衰,能帶給孫易峰的蔭庇幾近於無,相反還因為有這麼個倒了霉的岳父,無形中給他帶來了許多障礙,這難免令孫易峰對這段婚姻頗感不滿。
再加上王靜娟的性格非但沒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成熟,骨子里那種文青大小姐的脾性反而愈演愈烈,這也使他對妻子越來越不滿。
早幾年他還盡力遮掩忍耐,這兩年連門面功夫也做得少了,夫妻感情每況愈下。
只是當著外面,兩人還能默契地裝出一副舉案齊眉的模樣。
夫妻倆都心知肚明,家庭關系處得不好,對兩個人和兩個家庭的面子都有損害,必須得有所顧忌。
這一點上,孫易峰做得尤其出色,在妻子的閨蜜圈里留下了“寵妻狂魔”的印象,還因為在岳父失勢後依然與妻子保持良好關系賺了一份好名聲。
但別因此就以為孫易峰是個軟性子,他不可能無底线地容忍妻子,也不是不會發脾氣。
兩周前,就在他生日那天,孫易峰突然在電腦上看到了妻子和一個網名叫“無所謂80”的男人的網聊記錄。
只有寥寥幾句,但“親愛的”、“吻你”、“高潮”之類的字眼還是顯得很扎眼。
之前的記錄全被刪了,只剩下兩天前最後這幾句,可能是王靜娟清理過聊天記錄,而清理完成後兩人又匆匆聊了幾句,她忘了再刪一次。
王靜娟平日里文藝范兒十足,說得好聽些是大氣,說難聽點就是馬虎,思維舉止和嚴謹從來都不搭邊,以她這種性格,還能記得及時清理聊天記錄,可見這兩人之間發生過多少不能被他這個丈夫知道的對話。
對妻子的不滿早就積累得滿了,之前大多數時候還只是冷戰或小小口角,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來大吵一場好好發泄發泄,終於抓到了這麼一個把柄,孫易峰當場就爆發了。
王靜娟自覺有些小理虧,所以一開始把姿態放得很低,有想忍氣吞聲、息事寧人的意思,但孫易峰脾氣越發越大,話說得也越來越難聽,漸漸倒把她的火氣逗上來了。
大小姐我怎麼你了?
王靜娟覺得自己很委屈。
這個“無所謂80”,是王靜娟過年前後經過朋友介紹認識的網友,從沒見過面。
只是這男人說話風趣,博學多聞,個性上也顯得非常成熟,很快博取了她的好感。
在對方的巧妙引導下,慢慢卸下了她的防備心理,兩人開始碰觸那些曖昧敏感的內容,一個多月後彼此熟悉了,也不再避忌直接提和“性”有關的話題。
背著丈夫和別的男人在網上聊騷,確實不太妥當,可不管怎麼說,天地良心,王靜娟沒有真的出軌,孫易峰罵她的那些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孫易峰才懶得去分辨妻子到底是精神出軌還是肉體出軌,發泄過後,不想再和她多說,摔門而出。
他想把蘇晨約出來開房,好好釋放一下,但是被拒絕了。
那幾天蘇晨陪著雷耀庭搞得昏天黑地的,根本沒空。
直到十來天後,蘇晨才騰出時間來和孫易峰約會。
這段日子,孫易峰一直與妻子冷戰,之前想要發泄的欲望已經涼了許多。
看蘇晨的勁頭,卻比他還要更瘋狂些,不但一邊做愛一邊要求他抽她耳光,還總是嫌他打得太溫柔。
孫易峰一向都對下手力道控制得很有分寸,不想做得太過分。
“你就不怕明天去上班的時候臉上有印子不好看?”
蘇晨完全無所謂:“隨便啦!抽吧!我這種賤貨就該被狠狠地抽!”
孫易峰拿她沒辦法,只能狠下心重重給了她兩記耳光。
蘇晨一邊慘嚎,一邊叫著痛快。
接下來她又要求孫易峰死命揪她的奶頭,用皮帶抽打身體甚至是陰部,還在他想上廁所時,主動提出要喝他的尿。
這一晚上玩下來,雖然孫易峰也覺得確實比過去要更刺激一些,但更多的還是擔心,他覺得蘇晨現在這種狀態很不正常,近乎失控。
孫易峰暗暗警告自己,短期內還是離蘇晨遠一點。
對他來講,找女人只是為了找個樂子,不想搞出什麼麻煩來。
蘇晨的狀態非常糟糕,在酒吧巧遇前未婚夫塗浩是主因,另外則是毫無防備地被雷耀庭突兀地補插了一刀。
經過那一晚的癲狂,蘇晨甚至都不知道在迷醉中最終自己的肚子里裝了多少男人的尿,身上又被澆淋了多少,總之第二天在某賓館的床上醒來時,連她自己也無法忍受渾身的騷臭味。
房錢已經有人結了,但從她離開賓館回到家里的一路上,無數路人對她投以怪異的目光,令她倍感煎熬。
窩在家里休息了幾天,再想聯系雷耀庭,卻發現他的態度極其冷淡,對自己的興趣似乎降到了冰點。
如果真讓雷耀庭這條大魚脫網而去,那自己之前所有的犧牲努力可全都打了水漂,蘇晨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相比較之下,遭到公司小小的處罰,反倒不值一提了。
在酒吧狂喝尿那晚之後,接下來兩天蘇晨都沒去公司。
周曉榮和徐芃以為她一直在陪雷耀庭,也沒放在心上。
周六時徐芃給雷耀庭打電話,無意中開玩笑說他霸占自家公司客服的時間也太久了,對方沒好氣地說自己星期三以後就沒見過蘇晨,霸占個屁!
徐芃這才趕緊又給蘇晨打電話,才知道原來這兩天她壓根沒去陪雷耀庭,只是窩在家里休息。
這令徐芃頗為不悅,倒不是非逼著你要去陪男人,但至少得來上班吧?
自說自話給自己放假算幾個意思?
蘇晨沒多解釋什麼,只說自己陪完雷耀庭後,第二天就來了月經,身體很不舒服——當然,這也確實是實話。
這話含混不清的,倒有一種像是被雷耀庭折騰得太慘才提前來了月經的意思,這樣一來,徐芃不方便再多說什麼,只告訴她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至少要找他說一聲,免得公司里其他人說三道四,然後就掛了電話。
事後公司也只是象征性地按沒有及時請病假給了蘇晨一點小處罰,不痛不癢的。
徐芃這段時間顧不上理會蘇晨,更多的精力放在施夢縈身上。
自從她上次忘了去新越集團走訪客戶,徐芃就敏銳地捕捉到了信號,刻意開始觀察她。
這兩個星期下來,施夢縈的狀態down到了極點,走訪客戶時忘帶資料,給客戶送合同又帶錯文件,替請假的同事代班做一天課程助理,卻把講師要用的課件不小心刪了,簡直就有一種要把每件工作全都搞砸的架勢。
這女人為什麼變得如此神不守舍,徐芃不清楚,但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幾乎就是去年同時段的她的翻版。
莫非她又被男朋友甩了一次?
若果真如此,那真是天賜良機,不枉自己一直忍耐等待,或許苦苦等待的機會就這麼來到了手邊!
徐芃沒有急著追問,只是看似不經意,實際上很費勁地幫施夢縈把工作里的種種紕漏都想辦法彌補抹平,不留後患。
十幾天下來,徐芃所表現出的時時處處、不動聲色的關懷照顧,倒是令施夢縈對自己此前對他長達數月保持警惕和冷淡的態度深感不安,大為內疚起來。
除了關照施夢縈,徐芃也沒忘了要和雷耀庭那邊保持聯系。
他很清楚最近蘇晨在這小子身上付出的代價,自家客服已經“服務”得如此到位,怎麼也該有些回報吧?
可令徐芃始料不及的是,雷耀庭的態度反而還不如以前,這幾天打電話給他,別說聽到什麼好消息,連稍客氣些的口吻都沒聽過。
雷耀庭此刻焦頭爛額,還能指望他怎麼客氣?
他對蘇晨的冷淡一半是因為眼見她被自己的損友們一泡泡尿灌在嘴里,淋在身上,短期內沒了胃口,另一半也是因為他現在實在沒這心情去想男男女女的事了。
上周五爽約沒去雅福會見沈惜,雷耀庭的心一直懸著。
他以為晚些時候,杜臻奇總會向他交代一下事情最終是個什麼結果,沒想到等了一個周末,表哥也沒給他打電話。
可能是這事已經擺平了,表哥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就不特意來跟我說了?
雷耀庭這樣安慰自己。
星期一剛一上班,雷耀庭就迎面挨了一記悶棍。
優森網總監火急火燎跑來告訴他,府前區公安分局的警察突然登門,聲稱接到群眾舉報,優森網有拍攝、傳播色情圖片並以其牟利,並引誘、脅迫未成年甚至幼齡少女拍攝色情圖片的嫌疑,省里這兩個月正好有一個打擊網絡色情的專項行動,因此要對優森網的人體攝影業務展開全面調查。
這次調查撒開的網空前大,從優森網員工到外聘攝影師,從合作的經紀公司到獨立模特,只要能和優森網挨上點邊的,短時間內幾乎都被查問了一遍,即便說不上幾句話也要先把電話打過去把協助調查的意思說上一遍。
很多人紛紛來電詢問優森網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引得警察搞這麼大的動作?
有幾家大型模特經紀公司,尤其是上海、北京的合作伙伴甚至宣稱這些調查給他們造成了惡劣影響,要求優森網給予賠償,還提出今後可能要終止與這邊的合作。
僅僅一天,雷耀庭的手機和公司電話就幾乎同時被打爆,到了晚上,連邱靜如都打電話過來,沒好氣地問為什麼警察會去她的奢侈品店找她問話,搞得她的店員都以為自家老板娘犯了事要進去了,優森網和他雷耀庭到底在搞什麼鬼?
就這一天工夫,雷耀庭上了火,嘴唇起了好大一個泡。
事情還沒完,到了第二天,優森網這邊的調查還在繼續,更壞的消息傳來。
雅森集團從去年年底開始就試圖在雲明區和麗橋區拿下兩塊地皮,其中之一修建新的廠區和公司辦公大樓,另一塊則建員工福利房。
照雷同剛的設想,要盡可能把福利房小區搞大,在內部定向出售給員工之余,剩下來的房子還可以向社會發售,踩踩房地產市場的水。
福利房小區的項目名稱都已經定了,就叫“雅森家園”,到時候再設法運作一下,在小區周邊多設幾個公交站,就以“雅森家園站”為名,無形中等於在公共交通網上為雅森集團長久打免費廣告。
這事原本差不多已經快要搞定了,突然傳來消息,說批地的事被攪黃了。
看在雷同剛的面子上,相關部門還是給了一個明面上說得過去的解釋,表示只是暫停而非徹底凍結,但稍有閱歷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肯定在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
只是雷同剛暫時還沒想到是寶貝兒子闖了禍。
雷耀庭再蠢也能猜到一切都是沈家在報復,何況他並不是真的蠢。
眼下的局面,一切暫時都還沒有擺到明面上,沈家的手段里既帶著警告,又還有逼迫,但釋放出的信號依然是“只要合作,咱們就不撕破臉”。
他現在腸子也已經悔青了,周五那天為什麼不去赴約呢?
其實那次他放沈惜的鴿子,天地良心,真不是蓄謀所為。
在表哥答應會到場為他撐腰後,雷耀庭自覺底氣壯了不少,再三為自己鼓勁,要去和沈家老三正面杠一杠。
周五整個白天,他一直躍躍欲試地想象著各種可能出現的場景和對話,喃喃自語地預演了好多次。
但隨著約定見面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卻莫名地越來越慌,一次次提醒自己該出發,再不走就要遲到,可屁股卻沉沉地黏在沙發里站不起身,下意識跟自己說,再等等,再等等……
一等就捱到了即使立刻出發也不可能及時趕到的時間,到了這一刻,雷耀庭反倒不急了,索性就留在家里。
他安慰自己,反正表哥說過會去為自己撐腰的,干脆就全交給他來搞定。
想必不會有太大問題,在中寧能當面駁杜臻奇面子的人應該沒多少,即便自己不到場,這事也能有個結果。
雷耀庭是這樣想的,至於是不是真的信,就只有天曉得了。
現在事實證明,杜臻奇明顯沒有擺平沈惜。
只隔了一個周末,沈家的回擊就一波接一波地到來。
最讓雷耀庭戳心的是,原本是圈子里私下解決的事,沈家現在完全放到了官面上來搞,走的都是官方路徑輸出傷害,這樣很不上道很不講規矩好吧?
中寧的公子哥之間相互斗法置氣,誰是動用官面關系的?
這不是太霸道了嗎?
星期三下午,沈偉揚找了個圈子里的朋友給雷耀庭帶話,讓他想清楚接下來該怎麼辦。
雷耀庭慌忙找杜臻奇問計,總算表哥還沒完全放棄他,願意接電話,卻再也沒提出面幫他撐腰的話,只讓他自己看著辦,哪怕先忍一口氣,早點息事寧人最好。
雷耀庭望著辦公室窗外暗下來的天色,心情愈發灰敗,恨恨地想:我自己看著辦?
我要知道該怎麼辦,那還愁個屁啊!
世界永遠是平衡的,有惶惶不安的,自然就有春風得意的。
在雲明區西面,幾乎要與雙湖區接壤,中寧電子科技大學、省外國語學院、省師范大學這幾所高校之間的某條不那麼起眼的小路上開著一個小小的音樂酒吧。
今天晚上,這里正在舉辦一個充滿“情趣”的慶功Party,參加者們一個個酒酣耳熱,歡悅如狂。
薛芸琳坐在黃子君身邊,看著他被一個只穿內衣的小女孩——怎麼看頂多也才讀大學一、二年級——灌了一小瓶啤酒,在周圍嬉笑喧鬧的氣氛中雖然不得不保持著笑容,心底卻難免不快。
今晚這個Party是為了慶祝君樂隊在某省衛視的音樂選秀節目中成功晉級,被邀來的都是平日里最要好的朋友和少數樂隊的死忠鐵粉——大部分是來自高校區十幾所大學里的文藝少女們。
過完年,薛芸琳刻意減少了君樂隊在佳晟文娛組織的活動中的演出機會,私底下卻不遺余力地幫他們向外推介作品,接觸各種工作機會,介紹業內大佬。
這幾年,薛芸琳在佳晟文娛當策劃總監,在圈內認識了不少人脈寬廣的朋友,機會合適的時候,推薦個把有潛力的樂隊完全不成問題。
之所以明抑暗揚,一方面是愛屋及烏,既然對黃子君有了感情,當然也希望他的樂隊能早點火起來;另一方面也是為考慮自己的安全,越是和黃子君戀奸情熱,越要減少和他在明面上的來往,要避免君樂隊總在自己公司這一畝三分地里活動,想辦法早點混出去。
那個選秀節目,就是薛芸琳幫忙推薦的,通過朋友幫忙,君樂隊甚至沒有經過正式海選,僅憑寄了張demo走了個程序就被選入正賽。
三月下旬他們參與了節目錄制,成功拿到了pass卡,突破第一輪。
上周四的電視屏幕上,他們晉級這一段在第二期節目里播出,一夜之間吸粉無數。
所有晉級選手後面的比賽錄制將會在勞動節假期後進行,所以中間這段時間,君樂隊先行返回了中寧。
節目播出後的第二天晚上,他們組織圈內朋友和部分鐵杆粉絲舉行了一個小小的祝福宴。
這頓飯,薛芸琳沒去吃,君樂隊不是佳晟文娛的簽約樂手,在公開表現出來的態度里,她已經疏遠了這支樂隊,所以她沒有正當理由出席這個公開舉行的祝福宴。
今晚這個小范圍的私下聚會,薛芸琳就沒什麼顧忌了。
為了能讓“琳琳姐姐”分享自己小小成功的快樂,除了樂團成員以外,黃子君特意沒叫任何一個圈內人,免得有人認出薛芸琳這個佳晟文娛的策劃總監。
正好這兩天石厚坤去應林探望一個重病的好友,至少要去兩天。
據他講,這人是他在德國留學時的同學,才華橫溢,年未不惑卻病入膏肓,說來不勝唏噓。
薛芸琳懶得管那麼多,只知道這樣一來,自己就不必操心怎麼跟丈夫解釋,甚至在外留宿問題也不大。
來之前薛芸琳精心打扮了一下,妝容極為精致,憑空年輕了五六歲。
披著一件淺褐色的短風衣,看著頗有幾分利落瀟灑,里面只穿了緊身無袖短上衣配包臀短裙,光腿沒穿絲襪,進入酒吧包廂,把短風衣一脫,整體氣質天翻地覆,看上去帶點小太妹的辣味。
就今天這個模樣,就算是認識她的人,只要不是很熟,迎面一晃眼根本認不出來。
這個音樂酒吧很隱秘,是君樂隊最早開始駐唱的根據地之一,從老板到服務員都熟得不得了,鑽進最角落的包廂,就好像來到一個獨立的小世界,根本不會被人打擾,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連喝帶玩,連唱帶跳,二十幾號人鬧了大半個晚上,除了黃子君、老標、陽子這三個樂隊的男成員以及另外三個圈外老友以外,剩下的幾乎都是青春少女,姿色或有高下,豪放度完全不分高下。
快到半夜時,包廂地上橫七豎八都是空酒瓶,三分之二女生都已變成半裸,其中有幾個連胸罩都摘了,光著上身亂舞,烏發飛甩,雪乳狂轉,連被湊上來的男人亂舔奶頭也毫不在意。
玩得最high的兩個女生不但早就成了全裸,甚至已經分別被灌了滿嘴的精液。
這倆女生陪著陽子來了些K粉,感覺上來後,不但不拒絕被男人們亂摸,還摟在一起把各自的身體舔得濕噠噠亮閃閃的,男人將肉棒塞進她們嘴里時也毫無抗拒。
黃子君以前玩鬧似地也磕過藥,但接觸次數還少,暫時還沒有上癮。
他問薛芸琳要不要一起來“劃幾道”,而薛芸琳在這方面拿得很穩,絕對不肯碰,見她如此堅決,黃子君倒也沒有勉強。
盡管不想沾毒品,但周圍那些小姑娘一個個都表現得“如狼似虎”,種種淫浪的小模樣,甚至連薛芸琳這種段數的,都不得不隱隱擔心自己是不是年紀太大,又表現得太有底线,玩不開,遲早會讓黃子君覺得無趣。
今晚來的半數以上小姑娘都是黃子君的腦殘粉,薛芸琳心里有數,他肯定和她們中的某些人上過床,至於數目多少就不好說了。
有幾個女孩毫不遮掩地勾搭著黃子君,能看得出只要他有點那意思,這幾個女生能當場脫得精光騎到他身上去。
她們對一直霸占著黃子君身邊位置的薛芸琳表現得很不友好,其中一個還看似禮貌實際卻飽含惡意地叫了她一聲“阿姨”,這更讓她倍感不爽。
這些女孩普遍在二十歲左右甚至更小,一看就是大學生說不定還有高中生,即便少數幾個看著稍大一點的,開始工作的年頭也不會多久,在這麼一群妖精之間,無論薛芸琳打扮得多年輕,還是能看出歲月在她身上的洗磨。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起了要為自己這個年紀的女人出口氣的心思,也是仗著今天這群人里沒人認識自己,薛芸琳索性把自己最浪的一面拿了出來,跳上茶幾,踩著高跟鞋和著音樂跳了一段脫衣舞,上衣和短裙一件件丟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黃子君身上,身上只保留了一條大紅色蕾絲邊T褲和同色胸罩,像條蛇似地扭著,兩團驚人豐碩的肉球本來就露出一半,被她這樣扭動搖擺,乳肉亂滾,隨時都像要從胸罩里炸出來似的,兩條肥白的長腿間,幽暗的森林在包廂昏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似真似幻,看得幾個男人眼睛發直。
薛芸琳沒學過跳舞,說實話跳得真的很一般,甚至說笨拙也不為過,可她那一身曾經滄海的媚骨騷顏,又怎麼能是那些初出茅廬還只會搔首弄姿的小妹妹可比?
她往茶幾上一站一舞,在場男人的目光幾乎全都集中到了她身上,要不是很明顯她只貼黃子君一個人,肯定有人想上去准備跟她好好“交流交流”一下了。
薛芸琳剛跳上茶幾,黃子君一左一右的位置就立刻被兩個女孩占領了。
左邊那個裸著上身的姑娘挺著一對香瓜大小的肥乳直往他身上蹭,右邊那個則悄悄把手按在了他褲襠的位置,隔著褲子揉搓起了肉棒。
被兩個妞左右夾攻地挑逗了十幾分鍾,黃子君心頭火熱,突然看到舞得盡興的薛芸琳跳下茶幾,一張俏臉似板非板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心頭頓時一凜,忙不迭起身掙脫了那兩個女孩的糾纏,笑眯眯地湊到薛芸琳身邊,熟練地摟住了她的腰。
薛芸琳白了他一眼,暗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剛才爽了?”
“嘻嘻,還行……”黃子君也沒否認,嬉皮笑臉地緊貼住半裸的薛芸琳,扯著她躲到了較為昏暗的角落。
“硬啦?”
“嗯,硬了。”
“硬了就插唄,那個大胸的小妞還不錯,你怎麼不爽一下?”薛芸琳笑得無比燦爛。
黃子君輕輕拍了一下襠,湊到薛芸琳耳邊:“不是早就答應了姐姐,所有精液都留給你的嗎?再說,她的胸再大哪有你的大?姐姐的胸可以直接悶死我。騷姐姐,我想在你的奶上射!”
“射個屁!!找那兩個小騷貨去。”薛芸琳扭了下身子,避開黃子君摸向自己前胸的魔爪,黃子君卻鍥而不舍地繼續,最終還是把手探進胸罩,抓了滿手的肥糯溫香。
“姐姐,我真的好硬了,讓我操吧!”
“跟你說了,找那兩個小騷貨去!”
黃子君像足小奶狗似地整個人都膩在薛芸琳身上:“小騷貨沒意思,我就喜歡操姐姐這個大騷貨!”
薛芸琳鬧了一小陣別扭就順了心,三十多歲的女人,傲嬌太久就不再可愛反而讓人厭煩。
她俯下身在黃子君下身彈了一下,說:“那你記得要射的時候戴套,我這幾天差不多是危險期。”
黃子君連聲答應,拉著她直奔衛生間。
薛芸琳本就有要在那幫小騷貨面前爭面子的心思,顧不得這種時候被拽著鑽衛生間意味過於明顯,大大方方地過去,甚至搶在黃子君之前就進了衛生間。
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衛生間里早就一派春意盎然。
唯唯趴在鏡子前,一手撐著鏡框,一手扒著洗手池,身後站著褲子褪到腳邊的老標,正在不停地聳動著。
怪不得在薛芸琳跳上茶幾跳脫衣舞之前,這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薛芸琳剛進門就想朝外閃,但被身後的黃子君擋住了,尷尬地站在門邊。
老標扭臉瞅了一眼,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咧了咧嘴:“哈哈,你們也要來?我這剛開始也沒多久,要不咱們再比比?”
黃子君看向薛芸琳,後者內心不太想留在這里做給別人看,主要是她對老標完全沒興趣,不然的話就算是多P也無所謂。
何況這家伙說的“比比”,也有點沒把她和唯唯放在心上,純粹只當是個東西的感覺。
唯唯有沒有自尊,薛芸琳不關心,她自己可不是男人的玩物。
但黃子君眼中閃爍的精光證明他對這個建議頗有興趣,而在他倆進門後,唯唯的呻吟聲明顯漲了一個八度,屁股扭得也更騷了。
這明顯就是一種挑釁啊,接收到了這個信號,薛芸琳倒也不急著走了。
黃子君突然問:“這怎麼比啊?我倆比,她們呢?不能讓她們無聊啊,那可太對不起她們了?”
唯唯抬起頭來,從鏡子的反光里盯著兩人,滿臉潮紅地說:“我們也可以比啊,比騷比浪比賤都行啊!”
一看這小妮子此刻的神情,再想到過去黃子君和她也是滾過床單的,薛芸琳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氣,幾步走到鏡子前,手扶著洗手池邊,笑著說了句:“那唯唯你稍微讓點地方給我,好讓我發騷啊。”她一把將T褲扯下,一直拉到膝蓋位置,撅起屁股,凌空劃了幾個圓,扭轉臉說:“操我啊,我早就濕了,君爸爸大雞巴操我!”
黃子君和老標相視一笑,肉棒頂端在薛芸琳肉穴邊頂了頂,果然感覺潮滑軟潤,確實已經涌出了不少淫水,二話不說就整根捅了進去。
在性方面,唯唯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作為一個音樂人,最不缺的就是激情,而作為一個女鼓手,她又擁有一般女生遠遠不及的爆發力和耐力。
要知道,音樂圈里無論有沒有名氣,胡天胡帝的人絕不比潔身自好的人少,性根本和家常便飯差不多,有時還是他們的進身之階和謀生手段。
君樂隊從去年起稍微有了些名氣,托薛芸琳的福,又接了不少活動,算是小火了一把。
但在他們還籍籍無名時,日子過得也很艱難,想要上個演出總得四處求爺爺告奶奶。
有一次一支國內知名的樂隊來中寧辦演唱會,需要安排暖場,君樂隊非常想得到這個機會,哪怕只在開場前能唱上一兩首歌也好,可總也沒個確定的回話。
就在他們泡在演出場地到處托人的時候,與無意中來演出場地踩場的知名樂隊成員們巧遇。
沒過多久,有人過來遞風,說那支樂隊的某某看上了唯唯,如果她能過去好好陪他放松一下,就保證他們能上演出。
唯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等第二天回來時,她那副樣子簡直就像被五條公狗輪了一夜——其實真實情況也差不多,因為一共有三個樂隊成員和她上了床,基本上搞了一整夜,其中有兩個還是吸high了的。
哪怕被搞成了這幅慘樣,也沒能把唯唯干趴下,她不但順利幫樂隊搞到了那次機會,當晚在舞台上的表現也完全沒打折扣。
演出結束後她又被帶走,直到第二天下午那支樂隊離開中寧才重新見到她現身。
可無論她何等“身經百戰”,恐怕也不能與十幾年來周旋於各色男人之間的薛芸琳相比。
說出來恐怕君樂隊的人都無法相信,這位大娛樂公司的熟女高管睡過的男人,比生冷不忌的唯唯還要多!
兩個男人像兩台打樁機般你起我落,兩個女人的叫聲則此起彼伏,“哥哥”、“爸爸”、“老公”、“大爺”、“主人”之類的稱呼滿屋亂飛,近似笑聲的痛嚎,疑似哭泣的低吟,夾在不哭不笑間的哼鳴也層出不窮。
盡管此前老標和唯唯在衛生間已經干了好一會了,但他向來以持久力著稱,而黃子君通常是樂隊三個男成員中第一發的堅持時間最短的,在外面被各路小妖精撩撥得太狠,進來後薛芸琳為了和唯唯比騷,叫得扭得比平時更浪三分,這些都令黃子君愈發難以持久。
這場較量才持續了十分鍾,他居然就已經有了要射的感覺。
捧著薛芸琳的肥臀不住狠搗,黃子君突然低著嗓子吼起來:“你剛才說,今天是你危險期?”
“是啊,君爸爸,最近幾天都可能是,琳狗狗會被你操懷孕的!”
“那你說,讓我射在哪里?”
“射里面!啊!好爽!君爸爸好厲害!君爸爸都射在里面,琳狗狗要懷孕,要懷君爸爸的種!讓琳狗狗的男人給君爸爸養孩子!啊!爽啊!”為了要和微微比浪比賤,薛芸琳現在也顧不得此前對黃子君記得戴套的提醒了。
在她說出“養孩子”這三個字時,黃子君已經忍不住開始射精,配合著她那一聲“爽啊”,一股股濃精直灌進去。
老標哈哈大笑,重重拍打唯唯的屁股,逗著搭檔:“又是我贏了!哈哈!”一邊說,一邊貪婪地偷瞧薛芸琳光裸的蜜臀。
要說像老標這樣的男人,對薛芸琳從沒有過覬覦之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女人在樂隊里只看得上黃子君一人,也是眾所周知的。
老標也知道,像薛芸琳這種女人,沒法逼迫也不可能利誘,除非她自己樂意,否則再垂涎三尺也是白搭。
在過去,老標甚至連現在這樣的偷瞧都不敢,薛芸琳是給他們提供更多表演機會的衣食父母,萬一惹惱了她可不是鬧著玩的。
只是如今君樂隊通過選秀晉級已經在全國范圍內圈了一大波粉,感覺又有點不同了。
君樂隊過去基本就窩在中寧,沒鬧出過什麼幺蛾子,頂多也就是你情我願地睡睡文青女粉絲,唱的又大都是自己寫的歌,沒有版權糾紛,所以一來二去,居然成了選秀舞台上少有的在亮相後基本只有好評很少被曝黑料的清流,從晉級那場表演在電視上播出後到現在這一個多星期時間里,微博關注暴漲幾十萬,雖然還只是小咖,但和過去只有幾千粉絲的關注量相比已經是天上地下了。
而這個選秀節目還沒有完,只要接下來繼續晉級,肯定還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因此老標隱隱種感覺,不必再像過去那樣把薛芸琳高高供著捧了,反正這騷貨自己脫了褲子讓人操,在旁邊看幾眼她的光屁股,總沒什麼錯吧?
黃子君並不惱,笑嘻嘻地讓薛芸琳用手捂住陰道口,不讓精液倒流太多,實現她願意為“君爸爸”懷孕的諾言,又示意她趕緊來幫自己口交,爭取早點恢復精力再比第二輪。
他的第一發持久性弱於兩位搭檔,卻每每在恢復速度和第二次的堅挺程度上打翻身仗。
唯唯第一次和他上床後,還開玩笑說他不像自己吹噓的那麼厲害,沒想到黃子君休息完第二次提槍上馬,她足足來了三次高潮還沒能讓他射精,最後不得不手嘴屄齊上,筋疲力盡才終於讓他射出第二發,躺在床上感慨:“沒被你操死,也要累死……”
薛芸琳的段數比唯唯更高,但也好幾次在黃子君開操第二輪時被操得渾身癱軟。
她媚笑不止,叉開腿跪倒在衛生間的瓷磚地上,將騷乎乎黏嗒嗒的肉棒一口吞到嘴里,抬眼看向黃子君,像在說讓我們合力贏下下一局似的。
很快就到了勞動節假期。
自從休假制度作出調整後,上半年從清明到端午兩個多月時間里夾了三個短假,把日子割得碎碎的。
當然,這些更多是針對上班族而言,對沈惜的影響並不大。
這幾天裴語微挺忙,除了打了幾個電話以外,兩人基本沒見面。
原本和她約好,假期第一天她會待在家里陪父母,後兩天再見面,沒想到還沒等到假期正式開始,周五晚上將近九點時,小丫頭突然打來電話,說她的車剛開進雲瀾公館,馬上就要到了。
沈惜趕緊給女友開門,迎她進來,隨口開著玩笑:“哈哈,你來查崗啊?”
“是啊是啊,你有沒有藏個女人在家里?”裴語微作勢要一個個房間去查,口吻輕松如常,沈惜卻瞧出在她眉眼間有幾分倦意和不快。
裴語微來得明顯匆忙,什麼東西都沒帶,幸虧她不是第一次在沈惜家留宿,也留了好幾套內衣外衣在這邊。
時間已經不早,進門之後,裴語微直接就去洗澡。
等沈惜洗過澡出來,卻沒在臥室里找到她,他扭身去了書房,裴語微果然在那里。
在沈惜家,裴語微最喜歡這個房間,按她的說法,如果男朋友允許她在這里吃東西,那她可以在里面整整待三天不出門。
沈惜家的書房大概二十平方大小,正南是一面落地窗玻璃牆,窗邊擺了張書黃花梨木書桌和兩把椅子。
其他三面牆全是從地板直通天花板的書櫃,東西兩面的書櫃正中各留了一塊空間做了小小的百寶格設計,擺放了一把古劍,一件鴛鴦蓮花紋的青花瓷盤和一尊古鼎,裴語微對這些都不太懂,只覺得看上去古意盎然。
為了能在書房里待得更愜意,地面鋪了榻榻米,房間正中還放了張躺椅。
到家本來就要換拖鞋,而沈惜還特意在書房里准備了專用的拖鞋,想進這里就得再換一次鞋。
家中所有的房間,就數書房打理得最為認真,地面始終保持干淨,不睡躺椅直接在地上打滾都行。
書房里大概有2000余本藏書,書架上還有不少位置暫時空著。
什麼類型的書多少都有一些,最多的是小說、傳記、詩歌、歷史類和經濟學書籍,還有半書櫃雜志,其中四成是計算機類的,剩下則基本是攝影和體育類的。
即便不考慮和沈惜間的感情,裴語微也會愛死這間書房。
她也愛書,她的小窩雖然沒有專門的書房,但也有個不小的書架,書架上大多是英文原版書,主要是CharlesDickens、JaneAusten、StefanZweig、GeorgeOrwell、ErnestHemingway、VirginiaWoolf、MilanKundera、UmbertoEco、RolandBarthes、MargueriteDuras、RaymondCarver、E.B.White、KurtVonnegut、AnnieProulx的主要著作,還有一些推理小說,主要是《福爾摩斯探案全集》和JosephineTey、AgathaChristie的大部分作品。
這樣一來,兩人的書恰好互補。
裴語微有的書里,沈惜至少也收藏了一半,但大多是中文版,英文版基本也是不同版本。
見沈惜也進了房間,裴語微抬手指了指書櫃:“你這些書我能借走看嗎?”
沈惜毫不猶豫:“不能!”
“哼!”裴語微噘起小嘴,沈惜的回答不令人意外,但顯得如此決絕,還是讓她有點小不開心。
“你可以拿走。”沈惜一本正經地補充。
裴語微滿腦門問號:“你不是說不能借嗎?”
“這些書是我的,也就是你的,自己的書拿就行了,為什麼要借?”
“哼哼……”裴語微假裝沒聽懂沈惜話中的意思,氣哼哼地在房間里溜達了一圈,但很快就笑逐顏開地跳過來在沈惜臉上親了一下,“算你回答滿分,獎勵一下!”
“哎……”裴語微突然想到了什麼,眉毛彎成一個小月亮,膩到沈惜身邊,“你在這個房間做過嗎?”
“沒有,收拾起來太麻煩。這個房間我還是想弄得干淨一點。怎麼,小浪妞想發浪了?”
裴語微吃吃笑:“嗯……小浪妞想吃大雞雞……你射我嘴里,我全都吃掉,就不會把房間弄髒啦!”
沈惜一愣,撫額笑道:“很有道理!既然你想出了這麼好一個辦法,就獎賞你吃大雞雞吧!”
裴語微二話不說矮身蹲了下去,雀躍地解開沈惜的皮帶、拉鏈,將肉棒連同底下一大團肉囊全掏出來。
她一手托著肉囊,輕撫著皺巴巴的表皮,湊近在龜頭上嗅了幾下,仰臉笑道:“洗得太干淨了,異味是沒有,可反而感覺沒有食欲了。”
“那以後我踢完球不洗澡,再撒幾泡尿,直接讓你吃,那總該有食欲了吧?”
裴語微苦了苦臉,吐吐舌頭:“到時候再說!看我心情!”說著她伸長舌頭,觸到龜頭下沿與包皮相連的那道細肉條,卷著一直舔到上部,來回幾次才將整個龜頭吞到嘴里。
龜頭正頂在下顎位置,原本就已半硬的肉棒一點點變得更加鼓脹、發硬,終於鼓鼓囊囊地塞滿了整個口腔。
她的嘴唇夾在距離肉棒根部不遠的位置,叢叢黑毛就在眼前,甚至有幾絲較長的陰毛已經刮到了她的眼角。
舌尖頂在馬眼上,咸津津騷兮兮地品出了一絲剛冒出來的異味。
沈惜站得筆直,一手輕輕按著她的後腦,低頭笑道:“你來還是我來?”
裴語微像舍不得吐出肉棒似地不松口,這樣一來她就沒法回答,只能用意味不明的表情示意,在連換好幾種神情,嘴巴卻半點沒歇地又嘬吸了好幾口之後,她才終於戀戀不舍吐出肉棒,撩了撩垂下的劉海,說:“我先來,等你感覺要射了,再由你來。”說完再次吞入肉棒,小嘴又被撐到極限,或許是她過於貪婪,這一口吞得太猛,幾縷陰毛直接捅進了鼻孔,險些使她打了個噴嚏,要真那樣,說不定就會咬到沈惜。
幸虧她閉緊了嘴苦苦地憋住,龜頭險些就直接戳進嗓子眼,沒做好深喉准備的她,舌頭被肉棒壓得過平,噴嚏剛忍住,嘔吐感又涌了上來。
但倔強的裴語微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次口交變得那樣尷尬,她死死箍住唇間的肉棒,用手推著根部,慢慢調整它在自己嘴里的位置,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終於壓下胸口喉間那份不適。
口腔被填滿又紋絲不動的狀態維持得久了,口水越積越多,順著左側嘴角淌了下來,慢慢拉成透明的水絲,在她終於開始恢復吞吐時,立即就發出了響亮的“咕嘰咕嘰”的聲響。
從沈惜的角度,能看到的是自己的肉棒被女友豐盈的雙唇緊緊包裹,被一個溫暖軟膩的空間容納著。
滑嫩的舌尖不住拂拭,還不時地被吸上那麼幾口,這種感覺本就很銷魂,何況裴語微的口交功夫挺好,兩人剛開始做愛那幾次因為“久疏戰陣”還略顯生澀,現在早就已經恢復了狀態。
又大約享受了一刻鍾,沈惜終於有了感覺。
他挺了挺腰,肉棒伴著這個動作在裴語微口中彈了一下,她立刻會意地抬起頭來,目光中露出探詢之意。
沈惜衝她點了點頭,她趕緊將嘴唇稍微放開一些,調整了下頭部的位置,等候即將到來的爆發。
到了這個地步,沈惜也不再惜香憐玉,按著她後腦的手壓得更緊,甚至相當於是揪著她的頭發,固定住她腦袋的位置,然後像操屄似地快速聳動下體,足足又猛插了二十幾下,這才終於在她嘴里一瀉如注。
整個過程中裴語微就像那種最聽話的小甜妞,老老實實跪著,任由沈惜在她嘴里肆虐,伴隨著口中肉棒的每一次收縮噴張,不時用力吮吸,每一注精液灌入口中她都會像遇到了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一樣毫不猶豫地咽下,以免存得太多,嘴巴里面裝不下——那種尷尬場景在她還不知道沈惜一次會射多少時也是發生過的,但今天可不能這樣。
剛還說過只要把精液全都咽下去就不會把房間弄髒,裴語微不想這麼快就被打臉。
激情過後的肉棒變得威風不再,但裴語微還是沒舍得松口。
她嘴里剩下最後一注沒有咽下的精液,用舌尖輕輕攪動,滑膩腥咸的味道刺激著味蕾,弄得她渾身滾燙,她知道自己下身肯定已經濕滑得像片沼澤,雖然身前的男人現在已經不可能馬上直接插入,但嘴巴里面含著精液,雙唇之間裹著剛射完精的肉棒,鼻間充斥著那種淫靡的氣息,僅僅這樣就差不多足夠讓她來一次小小的高潮了。
她對已經軟下來的肉棒舔個不停,直到用口水從上到下將整個肉棒都抹得油光水滑,一點精液的痕跡和味道都不復存在,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嘴,讓已經變得垂頭喪氣的小家伙在自己臉上蹭了幾下,還放到鼻子底下嗅了一會。
“你還能再忍一會嗎?”沈惜扶著她的胳膊,將她攙了起來,眉眼間帶著曖昧的笑。
裴語微假裝聽不懂:“忍什麼?”
沈惜的手落在了她的翹臀上,溫柔地摸著。
“你沒濕嗎?內褲應該已經濕透了吧?不然為什麼把腿夾得那麼緊?”
“哼,就算我忍不住了,你現在還行嗎?”裴語微假裝滿臉鄙夷地抓了一把沈惜還沒來得及塞回褲子里的肉棒,“等你硬起來再說吧!老頭子!”
說完,她從沈惜身邊跑開,在書房里轉了起來。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她來這房間好幾次了,但一直都沒踏踏實實待過,對十之六七的藏書還非常陌生。
她在書櫃前一排排書架看過去,如果看到有興趣的書,就拿出來翻幾頁,再小心放回,偶爾會拿著某本書過來與坐到窗邊的沈惜聊上幾句。
大概消磨了個把小時,她突然空著手過來,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肉棒,媚媚地笑道:“Daddy,恢復了沒?”
“嗯,差不多了,怎麼,又想要了?”
“嗯……”裴語微圓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故意裝得像乞憐的小狗似地盯著沈惜。
“那麼走吧,Daddy好好滿足一下我的babygirl。”
“要不我們去露台?”
沈惜愣了下:“哎?你想在外面做啊?”
裴語微做了個鬼臉:“嘻嘻,試試嘛!好玩。”
“你不怕被人看到啊?”沈惜拿手指在她腦門上輕輕戳了一下,“這個小區別墅間的距離雖然不近,但在外面還是很有可能被人看到。再說離得最近的小高層就在一百多米外呢,萬一有變態拿著望遠鏡到處偷窺,也能看到我們哦。”
“哎呀,你別嚇唬我!哪有那麼多變態,又哪有那麼巧啊?再說,只要讓別人就算看到也不能確定我們在干什麼,不就好了?”
“哦?你還有這本事?”沈惜倒是被她說得有點興趣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出書房,走向露台。
沈惜的房子,在二層一共有東、西兩個露台,東面那個略小,沈惜把那里當作曬洗平台。
而西面的則要大一些,沈惜在那里放了兩張舒服的躺椅和一張藤桌,可以和朋友一起圍桌閒聊,賞月乘涼,若朋友來得多,也能再搬椅子出來。
平時用不上的時候,沈惜會在桌椅上鋪塊防雨布,以防被雨水露水打濕,也能確保不至於積太多的灰,揭開布後稍微撣撣就能坐。
在上露台前,裴語微先把內褲脫了,裙子底下完全真空,還特意跑去洗了手。
上了露台後,她什麼也不碰,所有事都交給沈惜來做。
兩人並排坐到躺椅上,調好仰倒的角度,裴語微一手伸到沈惜胯下,將再次被掏出來的肉棒一把攥住,輕輕擼動;另一手伸進自己的裙底,用手指撥弄肉唇,一心兩用地分別為兩人手淫起來。
已經快到十一點了,戶外路燈照不到的區域完全漆黑一團,露台上雖然有燈,但沈惜特意只點亮門邊的一盞小燈,燈光所及不過周圍一兩米距離,再遠些就影影綽綽,只能看到個輪廓。
沈惜他們坐在燈光范圍之外兩三米的位置,不必擔心會被照到。
在這種可視度下,無論是近處的其他別墅,還是稍遠些那幾幢高樓,就算有人現在正拿著望眼鏡——只要不會變態到加裝夜視設備——對著這個露台看,頂多也只能隱約看到有兩個人,看不清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肉棒很快就又變得雄赳赳氣昂昂的,裴語微的指尖也全是濕滑一片,她毫不猶豫地翻身跳上另一張躺椅,跨坐到沈惜身上,小心用裙子蓋好自己臀部周圍。
這時哪怕近在咫尺站著一個人,他也只能看到裴語微分開腿坐在男友腿上,絕對想不到在裙子底下,肉棒早已完全沒入兩片肉唇之中,深深插到了底,幾乎就要頂進子宮。
“我來動吧……”裴語微聲如蚊蚋,趴在沈惜肩上柔柔地說。
“好啊,Daddy的大雞雞已經給你了,你就自己爽起來吧。”沈惜咬著她一邊的耳垂,從上到下一點點啃噬下來,搞得小丫頭滿臉通紅,嬌喘細細。
裴語微一邊輕柔哼鳴,一邊有韻律地小幅度扭動腰胯,豐滿的翹臀像個小磨盤似地不住打轉。
肉棒筆挺挺地直插在肉穴中,一遍遍被帶著搖動。
裴語微動作起伏不大,但頻率很高,肉穴為磨,肉棒如軸,雖然上下摩擦不多,但橫向研磨卻極為充分,只要沈惜的肉棒不軟下來,還能堅挺地頂在她的G點上,哪怕是現在這種看似不那麼激烈的性愛動作,也能帶給裴語微強烈的快感。
“搖啊搖,要到外婆橋;磨啊磨,磨出厚老繭……哈哈!”沈惜開著玩笑,“小浪妞,當心這樣把你的小穴磨出老繭來哦……”
“哼哼?怎麼會有老繭?你又不是沒看過,不知道我上下三點都是粉紅的嗎?”
“對對對,粉木耳……”沈惜先是表示贊同,就在裴語微一副小得意的樣子又扭起來的時候,突然補充了一句,“遲早被Daddy操成小黑木耳!哈哈!”
“哼!”裴語微半羞半氣,突然加大了一點上下起伏的力度,裙子底下肉體相撞的“啪啪”聲清晰可聞,“變成黑木耳又怎麼樣?就算是黑木耳,我還怕沒人要啊?你要弄得我不高興,照樣踹了你!哼!”
“呦!小浪妞,這麼快就想著找別人啦?你想找誰來吃你的小黑木耳啊?”
“不知道!我明天就找別人去!氣死你!氣死你!”裴語微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體內的那根烙鐵似的肉棒帶給她的快感如浪涌來,她慢慢被一種身體徹底被貫穿的錯覺籠罩,也顧不上繼續和沈惜斗嘴置氣了。
她緊摟著沈惜的脖子,雙眼失神地埋頭在他頸間,急促的呼吸全噴在他耳邊,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顯得很不連貫:“Fu……fuck!……harder……Go……”
沈惜察覺到身上女孩的肉壁已經緊緊咬住了自己的肉棒,正在陷入痙攣似的抽搐,強忍住將她扳到身前看看她此刻表情的衝動,抬起屁股,用力向上聳動了十幾下。
這頓實實在在的衝刺成了最後一根稻草,將原本就站在高潮邊緣的裴語微直接送上了巔峰。
她再顧不得那麼多,雙手搭在沈惜肩上,以一種狂野的姿態上下起伏躍動起來。
“啊,Daddy,你的好硬啊!小,小浪妞不行了,不行了……啊!”裴語微仰臉叫了起來,總算還記得身在室外,刻意壓低了聲音,也正因為沒能完全釋放出來,總歸是心有不足,只能死死抱緊沈惜,瘋狂扭起腰來。
沒過兩分鍾,沈惜也終於被她的豐臀磨到了極限,痛快地將她的肉穴射得滿滿的。
兩人緊摟在一起又坐了很久。
“是不是沒過癮?”
“嗯,感覺好像最後差了那麼一點點,不敢大聲叫。但在外面做感覺還是有點特別,挺有意思的。”
“那要不我們去里面?”
“去里面干嘛?你還行嗎?老頭子?”
“試試唄,老頭子我再休息會,說不定還能讓你徹底舒服一次……”
“嘻嘻,老頭子這麼厲害的?那進去吧。”裴語微說著站起身,肉穴中的精液順著兩條長腿流下來,兩腿內側都變得涼颼颼的,她毫不在意,大踏步走在前面。
兩人回到室內,相擁著去衛生間簡單衝洗一下,來到臥室並排躺到床上閒聊。
“你不是說後天再來我這兒嗎?”沈惜突然想起這茬。
裴語微心不在焉地玩著他還沒回復狀態的肉棒,像在打游戲搖杆似地轉著它,隨口答道:“我高興!”
“呵呵,好吧。那你准備哪天回家啊?”
“不回!”
“整個假期都不回?”
“不回!”
沈惜側了側身子,托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對著自己。
“微微,怎麼了?跟爸媽吵架了?”
裴語微板著臉,噘著嘴,悶了好一會,終於坐起身,盤起腿,慢慢將這兩天的心事說了一遍。
前天是裴旭生六十一歲大壽,雖不是整壽,但家里人免不了還是要小小慶祝一下。
隨父母一同參加壽宴的裴語微在走進包廂的一刹那,突然浮起一個念頭:明年這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沈惜會來參加壽宴嗎?
如果他不來,那自己仍然是獨自過來嗎?
還是到時候,連自己都不來了?
對裴旭生,裴語微的態度非常矛盾。
一方面大伯毫無疑問曾經是,而且在未來一段時間還會是自己在愛情這條路上的攔路虎;但另一方面,他又是她從小到大最重要的偶像。
小時候,裴語微當然不會知道在那個全國知名詩人的名字背後藏了些什麼樣的故事,所以一直都很崇拜大伯。
她在喜愛文學的道路上的引路人自然也是大伯,以至於要在普林斯頓大學選擇專業時,她悄然改變了與父親原本的約定,最終選了比較文學系。
誰會想到最後還是大伯,險些讓自己不能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現在雖然終於如願成為戀人,但他仍然還是橫亘在面前的一道難關。
自從在獨山上第一次聽說大伯與沈惜母親的那段往事後,裴語微就開始不動聲色地向母親和裴歆睿打聽大伯的過往。
裴旭生一共結過三次婚。
第一次與忻晴的離婚事件鬧上了法庭,搞得他聲名狼藉,還挨了忻志一頓揍。
或許是為了發泄心頭的惡氣,不到一年後,他就匆匆結了第二次婚。
這種時候還願意嫁給他的,當然也是一個對他崇拜得無可救藥的文藝女青年。
可惜裴旭生對她並沒什麼愛,這場婚姻開始得匆忙,過程也很草率,他對妻子的態度自始至終都很糟糕,婚後夫妻關系迅速變差,沒滿三年就又離了婚。
離婚時他的第二任妻子已經懷孕,只是當時並不為人所知。
此後裴旭生離開了中寧,在北京混了一段時間,又去美國待了三年,1991年重返中寧後,才與裴歆睿的母親趙瑜結婚。
第二任妻子生下的兒子隨了母姓,在很多年里雙方幾無往來。
直到幾年前,那女人因乳腺癌去世,裴旭生才和兒子恢復了些許往來。
但兒子至今都沒有改姓,和父親也遠算不上親近,比如像裴旭生辦壽宴這種親戚朋友都會齊聚的場合,他從沒有出席過。
說起來,裴語微從來都沒見過這位堂哥。
單單只是從這些往事,多少也能看出一些裴旭生的性情。
因為沒有大肆操辦,今晚請的客人也不算多,只擺了三桌,除了裴、趙兩家部分往來近密的親戚,剩下都是裴旭生在文壇和出版界的朋友。
這幾年徐亞堅和裴新林走動得很頻繁,捎帶著和裴旭生的關系處得也不錯,所以這次聚會還邀請了他們一家。
要論起在中寧商界的身份地位,徐亞堅固然要仰表姨妹夫裴新林的鼻息,說起名望人脈,裴旭生對他來講也是必須尊而重之的人物。
盡管論起身家,他不會比主要靠老婆的星駿文傳撈錢的裴旭生差多少,但畢竟這老家伙早在80年代初就在詩壇揚名立身,影響力固然不及北島、顧城、海子這些人,但在全國范圍內要說起“第三代詩人”這個群體,很少有人會忘記提“舒星”這個名字。
徐亞堅從不讀詩,也不覺得懂詩有什麼了不起,但這不妨礙他發揮一個長袖善舞的商人的天賦,明里作為同輩親友不卑不亢地平等交往,暗中時不時吹捧一下,逢場作戲,滿席皆歡。
中國人的飯局一旦進入後半場,只要有人引頭,往往就會逸興橫飛地說起一些軼事秘聞,無論真假,只要說得精彩就能助興。
徐亞堅在席上無意中說起了老朋友雷同剛今天下午在電話里的抱怨,說自己最近可能是流年不利犯了太歲,遇到一大堆麻煩。
在座的人中,裴新林和雷同剛關系不差,裴旭生和這人不熟,但他妻子趙瑜卻與雅森集團有頗多的業務往來,和雷夫人更是情同閨蜜。
去年雷同剛大辦“雅森之夜”,他們一家三口全部出動前往捧場,聽到與雷同剛有關的事,不由得都提起了興趣。
隔壁桌上有個趙家的親戚正端著酒杯站在一邊聽閒聊,聽到說起了這段,自覺有了插口的機會,興致勃勃地講起自己在外頭聽來的一些與此事相關的內幕,說不光是雷同剛遇到了麻煩,連雷耀庭打理的優森網好像也被人舉報了,正在被公安查。
雖然因為市局杜副局長的強勢介入,調查范圍沒有進一步擴大,但負責調查此案的府前區分局居然頂著市局常務副局長的壓力,堅持在優森網內部繼續調查。
雷家這次肯定是得罪了強勢人物,才會被人刻意針對。
一說起這個,就有人把話題扯到了沈惜身上。
在場有兩個人讀過那個所謂“官三代包養女高中生”的帖子,其中較年長那人多少還知道一些當年裴旭生與忻晴的恩恩怨怨,這時湊趣般過來添油加醋地把帖子上說的那些又復述了一遍。
裴旭生撇撇嘴,哼了一聲:“紈絝子弟!”
自從有人開始說沈惜的閒話,裴語微的小臉就黑了下來,只是一時沒人注意。
以她那小脾氣,遇到別的事或許還能忍,當面說她男友壞話,她可不干。
“你看見了嗎?”裴語微突然開口打斷了那人的講述。
“啊?什麼?”正說得興高采烈的這位叫於衛東,是趙瑜同母異父的的弟弟,突然被打斷,他顯得有些懵,不知道為什麼裴大小姐此刻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你說得天花亂墜的,那些事你都親眼看見了嗎?”
於衛東略微有些尷尬:“呃……沒有。是在網上看的。”
“哦,網上說什麼,你就學著說什麼啊?看你說得那麼興奮,還以為每件事你都親眼目睹呢!你這麼喜歡八卦怎麼不去當狗仔啊?”裴語微毫不留情地懟了過去,一點都沒顧忌從輩分上來講於衛東可算是長輩。
在座所有人都有點窘,誰也想不通裴大小姐為什麼突然發脾氣,只有徐芃和裴歆睿多少知道些內幕,但即便是他們兩個,也不知道裴語微和沈惜間的關系已經發生了實質變化。
伍學芳拉扯女兒:“怎麼說話呢?跟於叔叔說對不起!”
自己的弟弟和裴語微杠上了,自然得由趙瑜出面來打圓場:“唉,說啥對不起啊?小孩子話趕話說了幾句嘛,沒事沒事。微微啊,你生這閒氣干嘛?大家高興聊天而已。再說,無風不起浪,那種公子哥兒做出這些事來也不稀奇。”
“我沒有生閒氣!”裴語微站起身,在整個包廂內環視一周,眼神中帶著令人驚訝的光芒,“沈惜是我裴語微的男朋友!大伯母您覺得我是在生閒氣嗎?”
大多數人頓時都有些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趙瑜縱然平日里八面玲瓏,一時也有些語塞。
裴歆睿倒是突然眉飛色舞起來,不知道在興奮個什麼勁兒。
滿座寂然,持續了好幾秒鍾。
裴旭生突然開口:“微微,你怎麼能和那種紈絝子弟在一起?他配不上你的!”他的語氣聽著還算平靜,像是長輩隨口教訓孩子,臉色卻不自禁地黑成一片。
他不但是大輩,還是今晚在座的人中輩分最大、位分最高的一位,他開了口,裴語微不能再像剛才那樣硬撅,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語調:“大伯,請問您怎麼知道他配不上我?就因為網上的道聽途說嗎?還是說,大伯您認識沈惜,對他有所認識?”
裴旭生沒答話,像是不願意和小孩子吵嘴,又輕哼了一聲,臉色變得更黑,轉頭看向弟弟。
裴新林對女兒以目示意,裴語微卻假裝沒看懂,大著膽子與父親對視,還是那樣揚著頭筆挺地站著。
裴新林無奈,只能慢慢開口:“好了,杵在那里干嘛?本來大家就是說些玩笑話,活躍活躍氣氛。被你這麼一鬧,還讓你大伯怎麼過壽?真是不懂事!”轉臉又對裴旭生說:“大哥,小孩子脾氣,不跟她計較,來,我敬你一杯!”
裴旭生雖是大哥,但在這位號稱“中寧首富”的親弟弟面前,也從來沒擺過什麼架子,不太情願地舉起酒杯,仰脖喝了。
裴語微緊隨父親也敬了酒,對這小丫頭,裴旭生可沒給好臉,隨便跟她碰了下杯,都沒送到嘴邊,就把酒杯放到了桌上。
裴語微的表現也沒比他好多少,雖然規規矩矩喝了酒,但臉上的表情卻完全沒有服軟的意思,抿著嘴肅然坐下,此後再不發一言。
盡管有趙瑜、徐亞堅這樣搞氣氛的能手在場,鬧了這麼一出,這頓飯畢竟還是被攪了,沒過多久就散了場。
回到家里,裴新林夫婦沒讓女兒回房間,而是正兒八經地叫她在客廳沙發坐下,裴新林認真地盯著女兒的眼睛,問:“你剛才說在和沈家那小伙子談戀愛,是認真的?”
裴語微沒有退縮,和父親對視。
“嗯。”
裴新林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但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態度。
“多久了?”
“一個多月。”
裴新林似乎松了口氣:“網上說的那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清楚嗎?沈……沈惜的人品怎麼樣?”
裴語微把自己知道的部分都說了,有些她也不太清楚的則以她對沈惜的了解而加以解釋。
裴新林的面色愈發放緩,但還是板著臉。
他垂下眼皮思考了一會,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客廳,只留下母女兩個。
伍學芳坐得離女兒更近了些,她的臉色比丈夫好得多,口氣聽上去也柔和得多:“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和沈家小伙子談一個月戀愛,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傷害……不過,既然現在是這麼個局面,聽媽媽的話,你們還是分手吧。”
前半段裴語微聽著還沒覺得什麼,聽到最後一句,驚詫莫名,完全不理解媽媽這短短幾句話中連著轉了好幾層意思的真正所指是什麼。
伍學芳接著說:“幸虧只談了一個月,感情還不算深,現在分開不至於太難過。”
裴語微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呀?我不是說了,沈惜不是那樣的呀!”
“這跟他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不大!就算網上說的那些都是假的,既然已經有了那些傳言,壞影響就已經造成了,他就不適宜做裴家的女婿。你應該明白,沈家是什麼人家,裴家是什麼人家?”
“沈家是什麼人家?裴家是什麼人家?”裴語微賭氣似地回嘴,她隱約明白媽媽的意思,卻假裝什麼都不懂。
“你故意跟媽媽置氣是吧?用最土的話來講,沈家和裴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我們這樣的人家不管是娶媳嫁女,不光要考慮對方的家世、人品,名聲和顏面也很重要。沈惜現在的名聲這麼不好聽,你跟他在一起,也會被人講閒話,這怎麼行?如果他娶普通人家的女孩,那家人樂意還來不及,或許不在乎他名聲好壞,但咱們裴家不稀罕!對我們來講,還是名聲要緊,你爸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還有別的原因嗎?”裴語微小臉繃得緊緊的。
“有。”伍學芳毫不避諱,“如果和你談戀愛的,是沈偉長、沈偉揚,不考慮年齡差距的話,就算名聲稍差一些,只要你們是真的相愛,等過段時間把這事緩一緩,說不定你爸也會松口同意。但你現在找的是沈惜,你讓你爸在你大伯面前怎麼說?”
“我談戀愛,我嫁人,又不是裴歆睿那丫頭,為什麼要跟大伯說?”裴語微這話說得就有點不講理了。
“你又置氣!你自己說,能不跟他說嗎?怪不得你前段時間對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那麼感興趣,你應該知道你大伯和沈惜他媽媽過去的事吧?”
裴語微低下腦袋,悶悶地回答:“嗯,知道。”
“那你說,讓你爸怎麼跟你大伯說?”
“說不了就不說唄!”
“唉!這怎麼可能呢?微微,媽不會逼你馬上就分,但你要知道這事你爸基本上不可能點頭的,拖著沒什麼意義,長痛不如短痛,不如早點把這個關系斷掉。”
伍學芳說來說去就是一層分手的意思,裴語微不想再聽,氣鼓鼓地去睡覺了。
接下來兩天,裴語微心情都很郁結,下了班回家就繼續跟爸媽溝通,把自己是怎麼與沈惜相識的,他此前對兩人的關系一直都有顧慮,最終又是怎麼到一起這些事都說了一遍。
裴新林夫妻倆表現得都很耐心,也絲毫不顯得蠻橫,認真聽女兒講述。
可即使他們傾聽的態度很好,反對的立場卻一點都沒變。
費了兩天的工夫,裴語微好話說盡,還是勸不動爸媽,小脾氣上來,扭身就跑到沈惜家了。
“不回去了!我要離家出走!”裴語微不甚堅決地叫囂。
沈惜輕撫著她的頭發,苦笑說:“你本來就不常住家里,說什麼離家出走啊?別鬧了。”
“哼!”
“總有解決辦法的,你別急,也別總跟爸媽發脾氣,乖,聽話,明天回家跟爸媽說聲對不起,然後陪他們一天。”
裴語微一扭身:“我不!”
“Daddy說的話你也不聽了?是你自己說小浪妞什麼都聽Daddy的!這麼快就說話不算話?”
裴語微鼓起腮幫子,表示不滿。
“哎呀,真像個小土撥鼠。”
“什麼呀!”裴語微被逗笑了,一笑就破了功,鼓臉噘嘴假裝生氣的樣子就不能再保持了。
“相不相信我?”
“什麼?”
“相不相信你Daddy解決問題的能力?”
“嗯,勉強相信吧。”
“那你明天就乖乖回去陪爸媽,別跟他們硬頂——但是也不能聽他們的話和我分手,哈哈……”沈惜的話里那個突然的轉折又把裴語微逗笑了,“這種事啊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搞定的,咱們慢慢跟你爸媽打持久戰,今後就把這個問題交給我,好吧?”
“好吧……”裴語微不太情願但還是乖乖點了頭。
“乖了!獎賞我的babygirl,怎麼樣?今天晚上還要不要Daddy再讓你滿足一下啊?”
“當然要了!”裴語微“呼”一下坐起身來,豪放地一把將睡袍從身上扒了下來,露出一身瑩白勝雪的皮肉,“來吧,Daddy,操死你的小浪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