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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讓步

異常現象 西耳 2426 2024-03-05 15:00

  奔馳駛往悅庭府。

  車窗開了一小半,許姿裹緊大衣側身縮在後座的一角。她只看窗外,就沒朝前座看過一眼,直到眼底的景色從斑駁到暗淡,她知道到家了。

  這會,她過了酒勁,但還不如一直不清醒著。一想起方才停車場里老狐狸干的肮髒事,她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悅庭府的停車場不比xclub遜色,物業設計了1:3的比例,每個業主能有三個停車位,方便他們的多車需求,下了車庫,映入眼簾的都是勞斯萊斯、法拉利這些頂級豪車。

  顯得俞忌言有些低調。

  他剛將奔馳停進車位,剛解開安全帶,就聽見“砰”的關門聲,是許姿背起包,怒氣衝衝的走了,儼然一副根本不想理人的模樣。

  停車場有些陰冷,牆角有寒氣冒出。

  俞忌言沒有刻意追去,鎖了車,一手挽著大衣,一手攥著車鑰匙,緩步走到了電梯口。

  只是很巧,電梯剛到,許姿快步進去,瘋狂的按合門鍵,連和他同乘電梯的心情都沒有。

  “等一下。”

  俞忌言本來想等旁邊的電梯,但哪知身後傳來了急切的女人聲,是住樓下的徐氏夫婦,做食品貿易生意發家致富的。

  他們挽著手親密的走了進去。

  徐夫人見許姿一個人站在里面,還面色難看,再看了看外面孤零零的俞忌言,打趣問:“許律師,和俞總吵架了?”

  許姿懶得往外看,只低頭盯著包包。

  電梯門還沒合上,是徐總故意一直按著,徐夫人羨慕笑道:“到底是年輕啊,鬧點小脾氣也是情趣。”

  一會,電梯里多了一只身影。

  看到俞忌言走進來,徐總松開手,電梯門徐徐合上。俞忌言走到許姿身邊,輕輕攬上她,她的肩膀很薄,一掌就能復住,跟皮包骨一樣。

  他低下眉,望著就不抬眼的許姿,笑笑:“嗯,許律師比我小幾歲,還是有點小脾氣的。”

  呸,虛假惡心。

  許姿暫時任由俞忌言裝模作樣的演好男人,以她的小姐脾氣,沒在電梯里直接大鬧一場,是她的教養。

  徐氏夫婦走了。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許姿踩了俞忌言一腳,還把他推到了一旁:“滾。”

  這一晚,她又氣又委屈。

  俞忌言要是怕這種小貓亂叫,就做不了千年老狐狸了。他沒說話,只側身盯著許姿看,目光鎖住的位置很明顯,是胸。

  即使許姿的大衣裹得很緊,但一想起剛剛被他吃奶的羞恥事,煩得吼了出來:“道貌岸然,下流無恥的死流氓。”

  只是一緊張,吼的話也沒什麼水准。

  悅庭府是電梯入戶的設計,電梯門一拉開,是一道寬敞的玄關,暗紋的大理石台子上,擺放著陶瓷花瓶。

  和許姿急躁的性格相反,俞忌言是一個情緒極其穩定的人,像是無論如何激怒他,都難以見到他失控發怒的樣子。

  但正因為這樣,她更煩,像對著空氣發火。

  進屋後,俞忌言換了拖鞋,放下大衣,聲音淡淡的問去:“你以前那兩個男朋友,都沒有咬過你的胸嗎?”又哼笑一聲:“怎麼跟第一次被人碰胸一樣,亂吼亂叫。”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許姿臉就紅了,也不敢脫大衣,就死死裹著。這種生意場里的冷血動物,做錯了事不但沒有愧疚感,反而還調戲自己。

  她很帶刺:“他們都很懂得尊重女性,很溫柔,不像你……”

  “那下次我放溫柔點。”

  俞忌言強勢的插過話,他通常只聽想聽的部分,也只答自己認為的重點。

  許姿看到他還不要臉的笑了。那種被他碾壓的不痛快,逼急了她:“沒有下次!”

  她抱著雙臂,弓著背直往臥室衝。

  “許姿。”

  俞忌言在背後喊了一聲,“我有話和你說。”

  真不想理人,但許姿還是忍下氣,回了身。

  她看到俞忌言往自己身前走了幾步。

  或許還是因為那件羞恥的事吧,只要和他對視一眼,她就莫名緊張。

  她揪著大衣,往後退了一步:“什麼話?”

  俞忌言只走了兩步,便收住腳步,語氣稍嚴肅:“結婚時,你說你不喜歡我,要給你一年的時間緩衝,我答應了。這一年里,也在任何場合,我都給足你面子,所以,你是不是也要給我面子呢?”

  許姿聽不明白:“什麼意思?”

  俞忌言說:“xclub是我一位朋友開的,我在香港的工作結束,剛返程落地,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說,在xclub看到我的妻子穿得很性感,還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問我,是不是我們感情不和。”

  聽到這,許姿怔住。

  頓了幾秒,俞忌言眼底多了份輕挑:“還說,是不是我滿足不了自己的妻子,她才要去夜店找年輕男人作樂。”

  “我……”許姿被堵到啞口無言。

  倒也不想把氣氛弄得過僵,俞忌言松了松眉目說:“既然我尊重了你提出的所有要求,以及作為你法律上的合法丈夫,我從未讓你失過面子,那麼同樣我也希望,在你抓到把柄和我離婚前,也能做到。”

  他的姿態太居高臨下,許姿沒法沉下剛剛的火氣:“就算我今天是讓給你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你也不應該對我做那種事。”

  她不喜歡這種蠻不講理的侵略感。

  過道里落針可聞,只有窗外稀疏的夜風聲。

  在轉身前,俞忌言只撂下了一句話,不急不重:“你最好提前適應適應,畢竟,六個月過得很快。”

  許姿:……

  ……………………

  因為俞忌言那句恐怖的話,許姿幾乎徹夜難眠。第二天到辦公室時,連胭脂水粉都蓋不了她臉上的疲憊。

  靳佳雲一早就在辦公室等她,優雅的坐在皮椅上,轉到咖啡機的方向,八卦的壞笑:“你倆昨天做了幾次啊?怎麼黑眼圈都要掉到嘴上了。”

  許姿整個人暈暈乎乎,好玩般的懟回去:“十次。”

  靳佳雲還真信了,差點撐著椅子站起來:“真假?俞老板精力這麼旺盛?”

  見許姿瞬間板著臉,靳佳雲甩甩手,“嘁”了聲:“沒勁,我以為他昨天是吃醋了,特意來夜店撈你,然後回家就把你扔床上,吭哧吭哧大干一場呢。”

  “靳佳雲,你真是有……”

  許姿還沒罵出聲,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是費駿。她拿出老板的姿態:“誰讓你進來不敲門的?”

  費駿顧不上那麼多了,上來就拉住許姿的手,笑得嘴都咧開:“舅媽,你是怎麼哄我舅的?你太牛逼了。”

  許姿眉頭緊皺:“你想說什麼?”

  費駿喘了幾口氣,激動壞了:“早上恒盈的人找我,說亞匯的老板讓步了,把這層留給我們。”

  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許姿眼睛都亮了。

  費駿挑眉說:“而且,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許姿急死了,“你別賣關子。”

  費駿扯了扯嗓子,說:“而且恒盈說,亞匯的老板替我們租下了這層。”

  ……………………

  許律師:老狐狸又在打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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