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次被戲耍過,俞忌言對許姿今晚的反常之舉起了疑心,即使,她說是想咪咪了。
不覺間,許姿已經從悅庭府搬走了一個月,但畢竟在這里住了一年多,哪哪都熟悉,開門、脫鞋、放包、抱咪咪,一氣呵成,儼然還是副女主人的樣子。
玄關邊,俞忌言挽著脫下的西服,看著坐在地毯上逗著咪咪的許姿,烏黑的長發傾瀉到肩膀下,溫柔的撫著咪咪,眼睛微微眯起,是平日里少有的甜美。
恍惚間,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午後。
是炎熱的夏日。
茶園的那面湖水,偶爾被風輕柔吹過,湖面像揉皺了的綢緞,知了藏在茂密的綠樹里,試圖想要刮破“秘密基地”的靜謐。
綠蔭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未施粉黛,才16歲,長相就已明艷亮麗,出挑甚至耀眼。
她懷間抱著一只白色貓咪,輕柔的喚著,“咪咪……”
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魂。
沒有勇氣的他,只敢躲在一株大樹後,悄悄探出頭,眼底像融不進任何景色,只能放下少女的身影。他詞窮,只在心底重復了一萬次,好美。
手里的情書被握皺,可當他的一只腳欲要邁出去時,少女的身邊多了一個高瘦白淨的少年,蹲下來和她一起撫摸著小貓。
就算隔著一段距離,他也能清晰看到,她看少年的眼里,盈著光,也刺眼到讓他嫉妒。
“喵——”
咪咪的一聲奶叫,讓俞忌言從回憶里醒了過來。恰好,許姿回頭,倆人四目相視。他沒有說話,確切的說,是無法出聲。
因為,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是幻影。
“我去洗澡了,你要是玩夠了,就回去,不用和我打招呼。”
俞忌言轉過了身。
看到那張無情的背影,許姿手不覺扒到身後的沙發上,像是在盡量抑制情緒,“你不留我?”
有一絲錯愕,俞忌言定住腳步,“你想留嗎?”
許姿微張的嘴又閉上了,答不出口。
此時,俞忌言的手機在西服里震,他從口袋里掏出來。許姿覺得應該是什麼重要的人,因為他垂著頭,異常認真的打字。
她感覺到胸口的呼吸漸漸不暢起來。
當俞忌言熄了屏幕,杠抬起頭時,許姿假裝只是隨口一問,“你晚上要干嘛?”
但她不是能隱藏情緒的高手。
俞忌言聳肩答,“睡覺。”
本是一個稀疏平常的答案,但對許姿來說,卻是沒有態度的模棱兩可。
她撐著沙發,站起身來,“俞老板精力這麼旺盛的人,能受得了夜夜寂寞?”
語氣卻是不受控的怪調。
“不然呢?”俞忌言握著手機,手臂一攤,“我每天晚上都是這麼過的,下班、吃飯、喂貓、洗漱、看書,睡覺。”
許姿不太信,“是嗎?你不去找……”
她差點說出了紀子琪三個字,好險。
“找誰?”俞忌言好奇。
許姿別開了眼,遮掩自己的慌亂。
見她不說話了,俞忌言說了聲“我去洗澡了,”然後便朝浴室緩步走去。
成州的夏夜溫度不減,襯衫領卡在脖間,勒得發悶,他歪著脖子,單手扯了扯,將領口扯松了些。
沒走兩步,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略急的腳步聲,而後,一雙手從背後環抱住了自己。俞忌言低下眉眼,笑了笑,“許律師,又來?”
香港那夜,心有余悸。
許姿沒松手,用臉頰輕輕蹭著他的後背,只隔了一層單薄的襯衫面料,他被那股溫流磨蹭得全身僵硬繃緊。
“我不想回家。”
說著話,她已經捏起襯衫,從俞忌言的褲子里扯出來,五指伸了進去,從他的腹肌撫摸到了胸肌,還有意無意間,碰了碰他的乳頭。
男人這個部位一樣敏感,俞忌言一聲重喘,用力抓住了襯衫里亂作的手,“不回家,你想干嘛?”
是一句明知故問。
許姿掙脫開,手順著腹肌中間往下滑去,不害臊的伸進了西褲里,摸到了那團被內褲包裹的溫熱硬物,優越的尺寸觸感駭人。
她貼著寬闊的背脊,俏皮了一下,說,“想干你啊。”
像是朝平靜的湖面里,砸下了一顆石子,瞬間蕩漾成一片粼粼波光。
陣陣情欲,彌漫開來。
臥室的浴室里,細柔的花灑聲戛然而止,玻璃上像被霧幕遮得嚴嚴實實,也遮住了里面男女的視线。
許姿下垂的睫毛沾著水霧,和著身下的陣陣快感,她快要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臉。
他手指屈在濕潤的穴里,搗弄抽插,不滿意她亂動的雙腿,便朝她大腿扇去,“再分開點。”
一雙白嫩纖細的腿,回回容易乏力,許姿咬著唇,雙腿朝兩側打開,腳差點在瓷磚地上打滑。
俞忌言的手指反復的攪動,穴縫里涌出了一股熱流,一插一拔之間,指節上還帶出了淫靡的銀絲。
好像是被中指頂到了花心深處,她身子骨瞬間軟了,像化掉了奶油,頭撞到了俞忌言結實寬闊的胸膛里,抱住了他的腰際。
“好喜歡、嗚嗚……”陷入情欲里時,許姿是幾乎忘我般的在呻吟,五指摳進他的肌膚里,“再、再用力一點點,好不好?”
她尚不確定,今夜不想放過這只老狐狸,是因為自己很想要做愛,還是怕他同別人去做愛,又或許,兩者都有。
但她能確定的是,她不允許他離開自己的視线。
俞忌言又加了一根手指,剛剛的一番插弄,熱道里早已盈滿了汁水,塞在里面的三根手指,進出順暢。如了她的意,手指並排往深處掏。
“太、太滿了……”她蹙著眉,呻吟都跑了調,“塞得好滿、我……”
“你什麼?”俞忌言手指在不停歇的抽插間,往上一屈,加快了速度。
只是用手而已,就快讓許姿有了高潮的感覺,她頭埋得更深了些,“我好喜歡……好喜歡……”又像貓咪一樣,嬌氣哼唧,“哥哥……好厲害……嗯嗯、嗯……”
柔媚的聲音讓俞忌言抓心撓肝,哪還有什麼理智,只想用盡渾身解數去喂飽這只飢渴的小饞貓。
“還要重點嗎?”
“嗯。”
俞忌言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快速又重重的抽插,插出了汩汩水聲。
許姿被插弄得身體止不住的晃,圓潤的奶子不停地彈起又墜下,在被滅頂的快感里,她擺出了羞恥的姿勢,抬起了腿,“你抱著我的腿,我想這樣弄會,好不好?”
俞忌言平時就見過,這位大小姐對自己的家人有多會撒嬌,當用在情色之事上,更是不得了。
他迅速架起了那條纖細的白腿,另一手的手指還插在穴里,他渾身火熱,低下眼,“張開嘴。”
大腦一片渾濁,許姿只能乖乖張開嘴,而他直接將舌頭伸了進去,勾上了她的軟舌,強勢的合上了她的唇,在迷蒙的白霧里,用纏綿濕熱的吻,一寸寸掠奪她。
上面是頂到喉嚨的深吻,下面是更快速的手指奸入。許姿的臀和小腹抽搐起來,快被他用手指伺候到痙攣高潮。
“噗——”
三只手指從穴里抽出,她體內里的淫水全流向了俞忌言的掌心,甚至還有一些更色情的白沫。
就算是手指已經不在自己的穴里,但那股酥麻的低頻震感還在攪動許姿的下體,拔出後,是更難以忍受的癢意,以及,是想要比手指更強烈的插入欲望。
她放下腿後,撐著俞忌言的胸口,緩緩抬起眼,眼神雖然都虛了,但還是一副盯人的模樣,目光忽然挪到了他的右胳膊上,想起了,剛剛被另一個女人撫摸的畫面。
心中哼出一個字,髒。
不知哪里涌來了怪異的嫉妒心,許姿朝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真咬疼了他,“你?”
她沒看人,盯著胳膊上深深的牙齒紅印,是故意在找刺激的挑釁,“俞老板,你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