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密室之中。
老者聞聽彭憐責問,不由哈哈一笑說道:“豈有此理!老夫身陷囹圄,騙你飛蛾撲火,於我卻有何益?只是當年那東家心懷不軌,又不信旁人,知曉我略通機關之術,便讓我為他出具機關卷軸,是以我才深知其中奧妙……”
“眼下老夫和盤托出,還望公子言而有信,能救老夫逃出生天!”老者言辭懇切,起身躬行一禮。
彭憐橫移躲過,伸手虛扶說道:“老人家言重了,俗語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小生有緣到此,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且待我去取了鑰匙來,救你重見天日!”
他卻不順著來時路徑出去,走到角落一處通風口下,仰頭看著上方漆黑夜空,頓生坐井觀天之感,隨即施展壁虎游牆之術輕身而上,須臾便爬到了正房煙囪之上。
那煙囪年久不用,灰塵積聚不少,彭憐蓬頭垢面也不在意,極目遠眺,瞅准那處二層小樓,這才輕身躍下,來到巷弄之間尋那黑衣女子。
巷弄之中人跡寥寥,黑衣女子已是不知去向,彭憐苦笑一聲,卻也不以為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心中倒也並無他念。
翻身越過院牆,來到那處宅院後廚,悄悄偷了一筐鹽漬生鮮肉雞,尋了盒熟芝麻,悄無聲息來到小樓院外。
院中腳步微乎其微,彭憐細細聽之,隱約辨出大概有七八條狗,他心中信了老者幾分,輕輕拋了幾個雞腿過去,聽見院中嘶吼聲音響起,知道眾犬已經吃了起來,便又扔了一些,又過片刻,這才翻身越上牆頭。
只見院中眾犬各個叼著雞肉啃咬,有幾只狗看他上牆便要吠叫,彭憐一個雞腿過去,那狗便立即搖晃起尾巴來。
彭憐心中腹誹一句,將全部雞肉都倒了出去,這才飛身進院,來到小樓之外。
樓門里面閂著,彭憐掏出廚房順來的尖刀輕輕挑開門閂,細看半晌找到那根絲线,縱深而入附與側面牆壁之上,游行不遠,看准遠處樓梯,一盒芝麻全都扔了過去。
耳中吱吱聲響,他細目看去,朦朧夜色中一雙晶瑩小眼閃動不已。
彭憐不敢輕涉險地,爬到樓道邊上紅柱之上,細細看那樓道牆壁,果然上面密布細孔,尋常人等若要經過,必然難逃其中箭矢,只是箭孔分列兩旁,頂端卻是白壁,他不由暗笑一聲,一個飛身越過,攀附著樓道頂壁,輕松爬上二樓。
二樓里外三間,外間睡著一個丫鬟,中間一處小廳,里面則是臥室,此時廳中一盞白燭燃了小半,臥室里描金彩漆拔步大床上,一男一女正自歡好。
“老爺今日為何這般勇猛……弄得妾身心頭都酥了……”床中女子叫得嫵媚妖嬈,金絲帳幔遮掩,彭憐隱約只見一團白膩酥肉,不見女子真容。
榻上男子正是之前所見錦衣之人,此刻他抱持婦人雙腿在懷中,雙膝著榻,前後挺動不休。
長夜漫漫,彭憐並不甚急,他少年心性,又從未見過別人行房,不由心中好奇,打算看個究竟。
那男子便是方才所見,此刻赤身裸體,竟也身強力壯,抱持婦人一雙玉腿猛力肏干,倒也威風凜凜,只聽他喘息說道:“心中惦記著你,自然要好好褻玩一番,翻過身去趴著,爺要從後面弄你……”
“偏只會這般作弄人家……”女子嬌聲軟語,卻仍是呻吟著翻了個身,翹起雪白肉臀,任由男子進入。
彭憐細目觀瞧,只見女子約莫四旬上下,面目還算周正,眼角幾道淺紋,嫵媚風流之中,隱隱端莊神色。
男子那物件卻並不如何突出,彭憐細細比較,竟不及自己一半長度,至於粗細之別更是判若雲泥,他平生未見別人陽物,只道世間男子皆如自己一般雄偉,便是有差也不至於過於懸殊,如今才知應白雪所言自己天賦異稟果不其然。
那女子輕輕呻吟,回頭媚聲叫道:“好老爺……弄得奴家好爽利……”
男子一邊抽弄,一邊得意問道:“比你那死鬼丈夫如何?”
“好好的干嘛提他……啊……”女子嬌吟不住,“說不說的……又快到他忌日了……”
男子暢快抽送,笑著說道:“你將我伺候好了,我便許你祭祀於他!”
女子嬌媚輕叫,扭身說道:“這些年都沒祭祀,倒也不必此時祭祀,只是言兒已長大成人,卻不知生父是誰……”
“妾身已是老爺的人,許不許都要伺候好老爺……”女子陰中用力夾握,媚聲叫道:“妾身可夾得老爺快活麼?”
“啪!”男子揚手抽打婦人肉臀,得意笑道:“果然是有風情的!再夾緊些!”
“好老爺……美死人家了!”
彭憐看得興致大動,胯下脹痛無比,他少年心性又早知男女魚水之歡,平常都時時硬起,有這般活春宮刺激,哪有不硬之理,只是想著方才所見,屋外丫鬟倒也年輕貌美,為何這男子獨獨寵愛這年長婦人?
床中兩人歡愉良久,男子終於泄了陽精,與那女子交頸疊股睡在一處。
彭憐心中欲念紛亂,有心上前推開男子自己爽快一番,只是強自忍耐,等兩人徹底睡熟,這才進了床間,肆意翻找起來。
借著外間廳中燭光,很快找到一串金色鑰匙,那幾把鑰匙與其余鑰匙不同,精雕細琢,齒牙繁復,果然不是一般品相。
彭憐拿走鑰匙,卻見床上婦人一段白藕也似玉臂裸露在外,隱約間可見胸前一團柔膩,細看女子面容,並不如何出眾,比及陳府丫鬟翠竹還略有不及,卻不知這男子為何獨獨愛她如此至深。
只是這般女子,便也有如此床笫風情,彭憐暗嘆果然世間女子千變萬化,又細看一眼,知道不是久留之地,便即輕身而出原路離開。
循著煙囪進了密室,彭憐好整以暇點燃燭火,打開鐵櫃鐵門,一一翻檢起來。
老者見他毫發無損歸來,不由大喜過望,接著看他如此作為,不由急得跳腳說道:“公子為何言而無信?”
彭憐攏起一張畫卷,調皮笑道:“我如何便言而無信了?”
“公子既然得了鑰匙,為何不與老夫解開鎖鏈,助老夫重見天日?”
“我幾時說過不與你開鎖了?”彭憐故作愕然笑著搖頭,“只不過不是立即與你開鎖而已,你卻急個什麼!”
他放好燈燭,撕了張被單,將鐵門後書畫卷軸金銀器皿裝了個夠,一把抄起背上身去,笑著說道:“老人家也說過的,將這些寶物盡付於我,待我收貨完畢,再與老人家開鎖不遲!”
老者一愣,隨即尷尬笑道:“卻也……卻也是這般道理……”
彭憐哈哈一笑,背著布包出了地道,推好石碾,翻身一躍跳上屋頂,就著朦朧月色飛奔而去,起落間轉到陳府附近,尋了一處陰暗角落,潛伏良久見無人跟著,這才送入陳府院中自己房內。
他如是往返六個來回,直將密室搬空,連那些贗品都不放過,這才最後回到密室之中,將鑰匙遞與老者,輕聲笑道:“此間事了,老人家且隨我一起出去吧!”
老者面如死灰,接過鑰匙擰開枷鎖,恨聲說道:“此間書畫值逾十數萬金,被你一夜搬空,我便重見天日,不還是吃住無著,要飯度日?”
彭憐哈哈一笑:“你我有言在先,你助我成事,我便幫你逃出生天,如今我不過取了別人財物,你卻為何如此痛心疾首?難道相處十三年,便將這些畫作當成了你私有之物?此間事了,我要一把火燒了這里,你出來便罷,若不肯出來,那便死在這里好了!”
老者見他行事自有分寸,年紀雖小卻奸猾無比,自然信他有這般狠厲,趕忙隨著他出了密室。
彭憐隨手推倒燭台,密室之中盡是紙筆書卷等物,瞬間燃起熊熊大火,尤其密室格局特別,上有煙囪下有灶門,風助火勢,一有火起,便是洶洶之勢。
好在密室身處地底,除去石碾處火光衝天,別處並無光亮,只余三個高大煙囪冒出股股濃煙,漏夜之中,卻是無人得見。
老者隨在彭憐身後出來,眼見火勢一起再無轉圜余地,不由捶胸頓足,待要再罵,卻哪里有彭憐身影?
五更鼓響,彭憐回到陳府,挑起燭燈,將那畫卷字帖金銀器物細細分類,直將屋中書櫃床榻盡皆塞滿,一切布置妥當,這才輕松躺下。
他自幼受玄真教導,倫理綱常尚且不在眼里,偷雞摸狗倒也不在話下,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對方以假亂真魚目混珠可謂作惡多端,自己行俠仗義救人重見天日,順手得些金銀阿堵之物,卻也不算什麼。
心中得意洋洋,卻是睡意不見,忽然想起昨日晨間與應白雪有約,晚上便要婆媳同榻供他把玩,不想自己色迷心竅,見了黑衣女子,夜里一番奇遇,竟然忘了這茬。
他匆忙起身,不顧自己一身煙塵灰燼,徑自翻過院牆來到應白雪房前,只是並未收攏腳步聲響,離著房門還有丈許,便聽房內一人低聲喝道:“誰!”
彭憐一愣,隨即笑道:“寶貝雪兒,是我!”
屋中沉寂片刻,隨即燈燭燃起,房門應聲開啟,應白雪一身月白中衣站在廳中,倒提寶劍入鞘,嬌聲嗔道:“怎的現在才回來?害得我們娘幾個這般惦記……”
彭憐輕聲一笑入屋,將美婦人擁在懷里,歉然說道:“雪兒莫怪,遇見些事情,是以回來晚了……”
應白雪見他一身煙灰,卻也不嫌汙穢,任他摟抱搓揉,只是皺眉問道:“卻是去了哪里偷雞摸狗,弄得這般灰頭土臉?”
彭憐哈哈一笑,“雪兒蕙質蘭心,竟然一猜就中,你相公我著實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一會兒待我與你細說……”
應白雪皺眉輕笑,只是點了點頭,就著銅盆中洗臉水沾濕汗巾,過來為他細細擦拭。
彭憐抱著美婦嬌軀上下揩油,好奇問道:“怎的不見翠竹姐姐?”
應白雪幫著情郎擦去發上灰塵,又洗了汗巾幫他擦淨面頰,覷著床上帷幔動了一動,這才笑道:“行雲昨夜苦等郎君許久,想著與妾身一同侍奉相公,不想等到半夜也不見你來,干脆就在這里睡下了,有她相伴,妾身便將翠竹打發去後院陪著彩衣了。”
彭憐不由意動,轉頭看去,果然臥室床榻帷幔卷起,一位美貌婦人頭發披散探頭出來,也是一身素白綢緞中衣,款步緩緩行來。
“相公萬安。”洛行雲做個萬福之禮,笑著看婆母忙活,不由說道:“不如兒媳去再打些水來為相公擦洗?”
應白雪卻道:“彭郎在外竊玉偷香,弄得如此灰頭土臉,卻要掩人耳目,此刻取水,豈不惹人懷疑?等天亮後讓翠竹打來清水,擦洗干淨換身衣服,再命廚下准備熱水洗個澡便是……”
彭憐握住婦人一團椒乳,與洛行雲相視一眼,稱贊說道:“雪兒蕙質蘭心,果然心細如發。”
洛行雲點頭應是,笑著說道:“妾身睡得沉,竟不知相公來了……”
彭憐搖頭,聽任應白雪為自己擦拭手掌,笑著說道:“你婆婆身負武藝,自然不是你這般閨中女子可比,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應白雪忙碌完畢,就著彭憐手臂坐於情郎腿上,溫柔款款笑著問道:“五更已過,不久便要天明,相公可要與我婆媳二人雲雨一番?”
彭憐愛她熟媚風流,又見一旁洛行雲霞飛雙鬢,不由色心大起,笑著說道:“夜里看了別人半晌活春宮,這會兒一腔欲火,自然要著落在雪兒婆媳身上!”
他伸手扯過洛行雲,讓她學著應白雪那般坐在自己腿上,左擁右抱一對俊美婆媳,不由心中得意萬分。
二女環肥燕瘦各擅勝場,一文一武各領風騷,那應白雪枕間風流嫵媚,開朗大方從不矯揉造作,隱隱便有恩師玄真風采;洛行雲年紀尚小,於男女之事並不過分熱衷,卻也頗解其中真味,平素里淡然若水,床笫間卻有無盡哀羞,亦是風情無限。
尤其二女姿色上乘,不說洛行雲國色天香,面容精致之處,便連親母岳溪菱都遜之半籌,便是應白雪這般年屆四十、平常並不如何細心保養之人,卻也秀色天成、美輪美奐。
此刻兩女並排而坐,秀美絕倫宛如畫卷中人,一熟一羞,舉手投足間便是無盡風流。
彭憐快意無邊,親親婆婆,吻吻兒媳,雙手探入婆媳衣襟之間,各自握住一團椒乳,細細把玩對比,笑著說道:“雪兒奶子更大些,雲兒乳頭小些,你們娘倆天姿國色,卻都垂青於我,著實讓人快活!”
應白雪輕聲嬌吟,斜眼看了眼兒媳,心中生出競爭之心,不由嬌聲嗔道:“好相公!奴兒年老色衰,豈能和雲兒相比?只是你若喜歡,奴便隨時隨地任你把玩便是……”
她軟語嬌聲,聽來讓人身酥體軟,彭憐色授魂與自不必言,便是洛行雲也被自家婆婆騷媚言語神態弄得嬌軀酸軟,不由羞赧嗔道:“婆婆要與郎君獻媚,自作自為便是,何苦拉著兒媳坐蠟?”
懷中少婦嬌嬌柔柔體態玲瓏,襯得軟滑中衣玲瓏有致,彭憐緊緊抱住洛行雲,在她櫻唇上輕啄一口,笑著說道:“說起坐蠟,小生有杆銀樣鑞槍頭,卻不知二位夫人,誰先坐它一坐?”
洛行雲掩嘴輕笑,面色緋紅不已,應白雪卻斜乜一眼情郎,嬌嗔說道:“郎君若是銀樣鑞槍頭,那別人豈不是風中蘆葦?恁的自謙,卻每次弄得奴家婆媳哭天搶地、欲仙欲死,真真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她含嗔帶喜,言語間風情無限,只是說道:“雲兒苦等你半晌,這根『鑞槍頭』倒該她第一個坐得,不過奴家晨間與郎君歡愉,她卻是午後,按著順序,卻該是奴家當先!”
洛行雲白了眼自家婆婆,嬌聲嗔道:“又與兒媳做比,誰又與你爭來?願坐便由你坐,妾身與彭郎親熱便好,您是長輩,誰又與你爭個短長!”
應白雪眼波橫流,嬌聲一笑說道:“自來美味食物,總要爭搶著吃才香,你若不爭,我吃著無甚趣味,便是郎君也不得其樂,此中道理,為娘言盡於此,你卻要細細體會!”
洛行雲冰雪聰明,瞬間明白婆婆所言背後道理,細細品咂果然別有一番滋味。
兩女相爭,只要不傷和氣,最大得利之人便是彭憐,反之若二人你謙我讓,到頭來彭憐自然竹籃打水一場空,這雙飛之趣,卻又少了大半。
心中有了計較,洛行雲自然改換風格,主動求歡說道:“好哥哥!好爹爹!奴兒也要坐這頭一槍!”
應白雪哈哈一笑,也是有樣學樣,摟著彭憐脖子只是求歡。
彭憐深知婆媳二人心和面不和,狠狠抓揉一番兩女椒乳,一拍兩雙肉臀,昂然站起身來,隨手褪去身上衣裳,揮手吩咐說道:“你們婆媳且去床邊躺好,雲兒在下,雪兒在上,美穴對著牝門,相公我閉著眼去插,插到誰算誰!”
“相公!”婆媳倆異口同聲,竟是默契十足嬌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