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鋒芒匕見 第九章:銜尾蛇
匕刃轉向少年惡趣味的說出,“這前邊後邊都有,你想先弄哪個地方?要不先後邊吧,前邊都進去了有點麻煩,後邊相對容易一些……”。少年用快要急哭的表情和聲音說,“前邊,前邊,先前邊,一定要吧前邊弄出來,先前邊,前邊,前邊……”。“行吧行吧,那就先弄前邊,不過說好了,前邊不僅麻煩而且要你配合,如果因為後邊不舒服配合不穩定,拿不出來可是你自己遭罪啊。”匕刃擺著手順了少年的心意,他可不是什麼慈善之人,這麼平順的對待方才還想慢慢摁死的少年絕不是良心發現,池子里那群因為尿道被咬痛的吱哇亂叫著的小裸男,可都眼巴巴瞅著呢,如果匕刃現翻臉不認人的不顧少年死活,那群池子里的自然不會再留有什麼投桃報李的幻想,認罪書上要是只有少年一個名字,與簽了一群人名字比起來,那分量可就是天壤之別,所以匕刃即使並不樂意也還是擺出了一副言而有信的樣子,再說那整個過程並不是完全沒有樂趣,匕刃其實很希望看到少年繼續在自己手上生不如死的模樣。讓急著取魚的少年去一邊刑台上躺好,就要順勢捆扎腳踝手腕,少年突然彈跳起身,“這,這,這又是要干什麼,不是要把魚弄出來,為什麼要捆手腳,你,你,你又想做什麼?”。“這邊沒麻藥,前邊那魚取起來疼的可不一般,要是到一半你胡亂掙動,傷到那根子,算你的算我的?捆住手腳就是為了防你亂動。你硬要不捆,也行,到時候取不出來,我也不是神仙上帝,愛莫能助可就甭怪我食言了,想明白?捆還是不捆?”匕刃這話說的就像是例行公事,心里卻早就躍躍欲試的樂開了花,外冷內熱的冷睨著少年那越來越白的臉色,就像是聽到對自己馬上要執行凌遲判決一樣,在一分鍾反復猶疑、欲言又止後少年豁出去的閉目皺眉仰躺回台面,帶著委屈到極點的顫音,“捆吧,捆吧,捆結實點。”匕刃看少年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到是由心而生出幾分憐惜,這絕不是後悔自己下的重手讓少年淪落到如此地步,反而更是認定自己給予少年的磨難成就了少年那倔強性子,慶幸於少年沒有因為自己的蹂躪而成為一個真正的精神奴隸,不過匕刃同樣想看看這小小少年到底還能忍得了多少那不堪的痛苦。捆綁好少年四肢就拿來取魚的工具,一罐粘稠豆油、一捆空心麥稈、一個大號針筒,拿起揉成團的白布送到少年嘴邊,“張嘴,咬著,一會兒別咬碎牙齒嚼爛舌頭”,少年那梨花帶雨的黑瑪瑙眼眸剜了匕刃一眼,不情不願的張嘴咬住布頭,匕刃看著就像是被摁到祭壇上待宰羔羊般的少年,心想你這臭小子敢瞪老子,等等一定讓你疼的死去活來,嘴上卻只說一句,“忍住了”,手下就開始忙活。左手揪起少年那根被折磨到半硬不軟、遍體鱗傷的器物,右手抽出一根硬挺麥稈,蘸著淫液、瞄准馬眼就慢慢往里插,少年即刻鼻翼扇動悶哼發聲,脖子繃緊肌肉鼓脹硬是挺著忍耐這對受傷尿道內壁的傷上加傷。隨著匕刃手下深入,少年的反應越發強烈,直到麥稈卡頓少年流瀉慘叫,匕刃明了顯然是碰到了魚體,緩緩外抽半分,在麥稈頭與牙簽魚之間留出空隙,而後左手穩住龜頭不讓麥稈滑動,右手拿起注射器,從罐中吸了一管子豆油,將注射器對准麥稈外口就接上往內打油。無論蛇蟲鼠蟻都離不開氣息循環,油與水近而不同,灌入下體主要是讓那嵌入黏膜的肉魚不至於受驚發狂,不然驚了肉中魚,必然會魚死網破的不顧一切往里鑽,如果直接闖過尿道狹窄進入尿泡就真的回天乏術了,現在用油穩住那魚,待其發覺異樣,便早已氣息斷絕無力反抗了。果然隨著油液注入少年下體,一時半刻就讓那魚徹底安分,且油液潤滑同時減輕了肉壁與麥稈的摩擦之苦,這時少年長長呼出嗓子里的那口氣,這些細微變化怎逃得過匕刃的火眼金睛,而灌油僅僅是取魚的第一步,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此時插在少年尿道里的麥稈已被油水浸透,綿軟無力到無法完成下一步操作,匕刃果斷將這麥稈拔出,隨之而來的自然又是少年一陣不適抽搐,索性潤滑減輕了摩擦,當馬眼再次插入新麥稈時少年只是扭動了幾下身體。匕刃再次將麥稈插到極限後用排空了的注射器連接稈口,捏緊後向外抽氣,當明顯抽不動時說明麥稈下口已吸住魚身,沒有預警的就是用力往外一拔,匕刃希望能借助真空負壓猛然發力來把這魚從尿道中硬扯出來,可哪知魚齒咬的太深,即使已經被豆油溺斃,單單用這一拽愣是沒把這魚口拉松,出來的仍是一根光棍麥稈,到是因為被這一拉扯撕裂了尿道傷口,讓少年身體顫抖、痛哭慘叫、涕淚交流,如果四肢不是被綁早就掙扎到手舞足蹈了吧,當發覺匕刃不打算給自己喘息機會,又拿起另一根麥稈往下體里插時,少年拼命搖頭,淚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溢,卻又怕匕刃不再繼續,只能鎖眉閉目任其擺布。匕刃第二次插稈到底、抽氣固定、猛然回抽,依舊是沒有成功取出那條死犟的肉魚,少年這時已經力竭虛脫,連嘴里的布片都咬不住,咳得聲聲泣血,那份淒慘讓人不忍目睹,但匕刃並不打算放棄,如果取不出那魚現在池子里看著的男孩們還有誰願意步其後塵,今天就算讓少年活活痛死也要把魚取出來。第三次匕刃的麥稈插得又急又深,抽的氣也越發用力,等不及針管回彈直接連管帶杆的驟然抽出,這次麥稈下終是連帶上了那條被少年下體鮮血染紅的小魚,少年肉體再也受不住那絕命般的疼痛,在拔出的瞬間上半身猛然抬起後又重重摔回台面,意識也噶然繃斷。經這一折騰連匕刃額頭上都沁出了汗,不過終是把那卡在尿道里魚給吸拉出來了,看著還在不斷滲血的少年馬眼,匕刃明白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這嬌嫩肉壁要是傷口感染,估計少年的這根陽物還是不一定能保的下來,索性送佛送到西,匕刃拿注射器吸了鹽水就往少年馬眼里漬進去消毒。可就算普通新鮮傷口碰到鹽水也會讓人痛的齜牙咧嘴,更何況還是男人那最敏感的陰莖內部,這鑽心挫骨的烈痛直接把昏厥過去的少年給痛醒了過來,先是渾身肌肉的暴漲顫抖,而後是精致五官的扭曲移位,再來是發不出聲的嘴巴大張,最後是從胸腔內迸發出的沙啞斷裂嚎叫,長長的悲鳴直到把肺里的氣體耗竭才停歇,少年沒有再次暈厥,虛弱的歪著頭,像是哮喘發作一樣淺快喘息,匕刃幸災樂禍的俯視著少年的淒慘,無意識的念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此時少年壓根就聽不到這句戲謔嘲諷,他現在只覺得自己舍命保住的那根肉棒就是一個劇痛之源,在不斷向周身上下一波一波的輻射出源源不絕的撕裂痛楚,渾身上下僅剩下的那點力氣都被用來抵擋這層層疊疊的感官攻擊,虛汗涔涔的少年只恨自己為什麼還沒有昏死過去,只能任由這殘破不堪的軀體在無邊苦海里沉沉浮浮。匕刃結束了這慘絕人寰的尿道取魚後,松開了對少年四肢的捆綁束縛,接下來要處理的後庭泥鰍相比之下就簡單許多。幾近垂死的少年被匕刃翻過面去,就像是要證明那年輕生命的堅韌與所受苦難尚未結束一樣,壓迫陽物的疼痛讓少年後背與翹臀抽搐一下,但很快再次力竭癱軟,甚至在匕刃往少年菊穴里插入漏斗灌入豆油時,那肉體也像是死了一般毫無抵抗,可見在真正慘烈的痛苦面前少年那原本視如生命一般的自尊與人格是多麼的不堪一擊。完成直腸灌油後匕刃最後讓少年坐入盛著清水的浴盆里,沒多久那些缺氧的泥鰍循著清水自己就扭動著鑽了出來,至此匕刃對少年的承諾算是全部履行完成,而那單薄前胸的輕淺起伏表明少年終是撿回了這條小命。匕刃一邊擦手一邊向還在池子里與尿道里牙簽魚一起泡著的男孩們淡淡陳述,“你們還有誰想要保住命根子?時間拖得越久處理起來就越麻煩,吃的苦自然也越多。還有沒有人想明白要簽字的?”。男孩們方才各個啞口無言是被少年那恐怖經歷震懾到目瞪口呆,現在被匕刃這一問才有回過神來的,急忙忙表示自己願意下筆,匕刃讓手下把那些服軟的男孩一個個拉了上來,那些走運的,魚就卡在了馬眼口上,這樣的只要用力一拔就能解決,雖然撕裂的痛苦並不會少,但至少不用來來回回拔上個兩三次才解脫,而如果不幸的和那少年一樣魚直接鑽入了尿道,那就只能如法炮制的借用麥稈拔上幾回才能把魚給弄出來,所以現在整個房間里此起彼伏都是男孩們帶著稚嫩泣音的慘叫聲。因為崩潰男孩的人數要比匕刃手下多,而且就這兵敗如山倒的架勢讓男孩們幾乎在同一時間繳械投降,所以連董見都能上手學著匕刃樣子去處理那些卡在男孩尿道里的恐怖小魚。董見邊拔邊想匕刃這招還真是陰狠毒辣,不僅僅是要痛斷人根而且還不像利器那樣一刀下去無法挽回,給留了退路,但那路卻布滿荊棘,拔起魚來痛不欲生不說,之後還用鹽水傷上加傷,甚至那受刑之人為了要保住要害還不得不巴巴求著人來施虐,簡直是為所未聞。董見心想之後也一定要在程鋒那邊用上一回,絕對要讓那小子跪著舔自己的鞋。
越想心越癢的董見在拔下一個卡入男孩尿道一半的牙簽魚後,著了魔怔一樣連鹽水都沒往上用,確認了魚還是活的之後就往程鋒那邊走,看來董見這邊還是沒有完全擺脫對程鋒的執念,相比蹂躪其他男孩的吸引力就是沒有折磨程鋒的烈,這何嘗不是一種相愛相殺,只可惜此時的董見根本不會思考到這一層。走到程鋒面前,松開捆綁三人的繩子,掰掉大壯屍身,原本以為迎接自己的應該是程鋒那獨有桀驁的怒目而視,可董見驚訝的發現這還沒對程鋒用上魚呐,那家伙怎麼就已經在止不住的顫抖了,他不應該是那麼慫的人呀。仔細一看原來程鋒還處在少年簽下名字之後的癲狂里出不來,他那微弱的纖顫並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在不可抑制的嗤笑。董見不死心的把魚嘴抵上程鋒受藥物控制而持續勃起的龜頭,那魚不顧一切的就咬住暗紫色的嫩肉,私處的痛楚讓程鋒身體的顫抖幅度放大了一下,可瞬間的痛苦表情後程鋒又再次恢復了嗤笑狀態,那種變態、執拗、無情感的嗤笑讓董見看多了都覺得渾身不自在,用力把魚從龜頭上拔下來,也僅僅是換來程鋒像是打嗝一樣的兩秒呼痛和反射性的肌肉顫抖,之後馬上又恢復成像是永遠會持續下去的無聲嗤笑,董見是徹底沒了興致。這時匕刃注意到了被綁在程鋒身後,正拼命搖頭晃腦、含混不清講著什麼的楚芒,走過去把塞在楚芒嘴里的內褲拔出來,楚芒連喘息都尚未平穩就急急開口,“咳咳,饒了他吧,咳,程鋒已經崩潰瘋癲,再也榨不出東西了,咳咳,只要給他留條命,我,呃,我也在那上面簽字,我什麼,呃,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別殺他,求你了……”。匕刃帶著漠然盯著楚芒,瞬間以右手虎口扼住楚芒咽喉,手下用力掐入肉里壓迫喉結,“你有什麼資本替他求情,你自己都是泥菩薩,你是有什麼東西沒說吧?給我講講你到底在肚子里還藏了多少東西,不然我讓你先看我宰他,在把你肚子慢慢剖開細細去找!”。殘忍到極點的威脅中也只有在說到要殺掉程鋒時,楚芒才又著急著想要說話,奈何被扼死的咽喉只能發出咕咕呃呃聲,匕刃惡狠狠的表情持續兩秒又恢復原樣,慢慢松下虎口力度,楚芒顧不上咳嗽的衝動就說,“呃,我沒藏什麼,我肏了他,他就是我的人,我不能看著他死,現在他瘋了,對你們也沒用了,我只想讓他活著,就算殺了我來換他也行,求你,嗚嗚,求你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別殺他……”。雖然心知肚明這樣的懇求作用不大,但眼眶泛紅的楚芒依舊在不願放棄的苦苦哀求。這時董見察覺匕刃竟然開始動搖,他可不想就這樣簡單的讓程鋒苟活下去,自己玩膩了的玩具,怎麼可以隨便任人處理?趁著匕刃注意力還在楚芒這邊,董見拿起一根頂端削尖的竹竿就要往程鋒胸口刺進去,被匕刃一把抓住手腕,那力度大到都讓董見驚訝,想不到個子不高的匕刃竟然有那麼大的握力。“這里還是我說了算,小孩子去那邊玩你該玩東西去,聽話。”邊說邊硬扯掉依然緊握在董見手里的竹竿,食指隨意指向那邊還在忙著拔魚抓泥鰍的那群人,眼神肅殺而不容置疑,就像是一頭雄獅在宣誓領地內無上的主權。董見剛想要開口回懟的話,硬是被這吃人一樣的眼神給逼了回去,咽下一口唾沫,董見憤憤不平的甩開匕刃手腕轉身抄起鹽水就往在那邊哀鴻一片的人群走去。匕刃看著董見不情不願的走遠後才轉身,拿從董見手上奪下來的竹尖刺向楚芒的眼睛,在距離眼睛毫厘處驟停,驚得楚芒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以為自己就要被當場刺穿頭顱。“你這小東西壞的很,你想替他去死?可以,不過可沒有這麼便宜痛快的死法,你會被我慢慢折磨到生不如死,你還願不願意替他去呀?嗯?”匕刃這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投石問路。“我,只要你不食言,我就任你擺布,絕不後悔。”楚芒甩開眼里的恐懼咬著後槽牙宣誓一般慢慢擠出這句話。“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他呀!不過可惜,你的命沒有那麼值錢,你必須再做另一件事情,我才能答應留他狗命,答不答應?”在匕刃說自己的命不值錢時,楚芒眼神中突然涌入了無邊絕望,可又在後半句話里喚起生機,“什麼事情?”帶著幾分猶疑與決心的楚芒可真的是被逼到死角、退無可退了。“說難也不難,你不是說你肯在紙上簽字嘛?只是我不需要你再來指證學校了”,轉頭看向在那邊帶著怒氣把鹽水灌入男孩們受傷尿道,給他們帶來劇烈疼痛的惡魔董見,“我有他們的,不需要你了。但我知道大壯與碼頭腳行絕對脫不了干系,只要你把在腳行里的上級招供出來,我就答應你絕不傷程鋒性命,怎樣?”就算楚芒不看匕刃的臉,也能從這話里聽出陰險狡詐,可楚芒連腳行里的人都不認識,更不會知道什麼腳行里的上級了,只能帶著少年獨有的唯諾小心答話,“可,可,可我的上級就是他呀,腳行我真不認識……”,不等楚芒說完,匕刃手里的竹尖就以劃開空氣的速度飛奔著程鋒的咽喉而去,楚芒見狀帶著泣音,“不!不要!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求你別殺他啊……”。匕刃本就不像董見那樣鐵了心的要殺人,所以在楚芒答應前就已經控制了刺向程鋒咽喉的速度。一切談妥,匕刃松開捆住楚、程的麻繩,分開兩人時,楚芒退出程鋒身體銜接的那根陽物依然還在藥物作用下不肯罷休的硬挺著。轉頭匕刃就滿臉堆笑的把擬好的稿子放在楚芒那根硬挺陽物下邊台子上,遞上一支筆卻又惡意的輕敲那深色龜頭,楚芒身體一顫的趕忙把筆搶過來,審視著紙面上的字跡,大意無非就是要楚芒承認自己受腳行上线的指示而參與散發傳單、煽動言論、發展學校下线的工作,楚芒知道自己名字這一筆寫上將可能給別人帶來什麼樣的噩夢,可現在匕刃用如刀的眼神望著自己和程鋒,如果反悔別說自己會遭殃,程鋒必定也是活不過半刻,所以即使手顫心抖,楚芒還是含著眼淚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下去。匕刃心滿意足的拿走紙張,正當楚芒想去攙扶起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嗤笑的程鋒時,匕刃一把攔住了楚芒伸向程鋒的手,楚芒帶著點怒氣卻又不敢開口的疑惑看向匕刃詢問,“字是簽了,可你之前還說了是要用你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哦,這你不會忘記吧,嗯?”,匕刃心平氣和的簡單陳述,讓楚芒的眼神因為驚懼而閃了一下,“你,想把我怎樣?”,怯懦的口氣換來匕刃更為戲謔的口吻,“放心吧,不是讓你去死,我看你包皮太長,只是要幫你完成包皮手術,而且我這里可沒有麻藥這種東西,如果在那個過程里你沒有保持清醒的暈了過去,那我可能就因為要照顧你而沒空守著他了哦,等你再醒過來的時候,說不定有人就可能已經傷了他的性命,那我也只能愛莫能助了,你說對吧?”這一句句簡單的話就像是割在楚芒身上和心里的刀子,森冷骨寒的剜著本就已殘破不堪的少年娃娃。楚芒艱難蠕動著喉結咽下那口絕望的口水,默默無言敞開雙臂,大有一副放馬過來的架勢,只可惜當匕刃把他身體按到刑台上後,背上、屁股先前被董見揍得皮開肉綻、紫紅發黑的地方火燒火燎的讓他如芒在背。匕刃刻意沒有用繩索束縛住楚芒的四肢,“可事先說好了,如果你中途起身拒絕,我就殺了程鋒,如果你昏厥喪失意識,我就讓董見殺了程鋒,知道了吧。”不等楚芒反饋,匕刃就已經拿起剪子,在勾住楚芒退到龜頭冠狀溝後的皮皺後,拉出來就是一剪子下去。楚芒此生難忘的劇痛驟然襲來,即使繃緊全身肌肉,腦袋後庭、昂起脖子、挺直胸板到極限,也依然是減輕不了半分痛苦。楚芒的牙齒幾乎咬碎的發出咯咯響聲,眼睛瞪大也依然控制不了豆大的淚珠涌出眼角。匕刃之後刻意放慢了下剪的速度,讓楚芒的痛苦無限延長,每次身體那處被剪刀撕裂,痛苦直接從性器就傳導到大腦皮層,就像有把大錘一下一下直接捶打著楚芒的神經。楚芒為了程鋒性命用自己的肉身硬挺著那非人折磨,可說是使上了全身力氣來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在台面上,這份痛苦還真的就如匕刃所說的是生不如死,但楚芒現在不能昏死過去,不然就前功盡棄了。而這噩夢一樣的遭遇,都是自己出任務時的一不小心造成的,到了現在這地步楚芒是絕不能再退縮半步,就算豁出命來也要把程鋒活著帶出這人間地獄。當匕刃繞著楚芒龜頭剪下那一圈包皮後,看著五官移位、氣若游絲的楚芒,心里升起一股敬意,即使已經閱男無數,能擁有經得住這種酷刑意志力的人也是屈指可數,何況還是那麼個半大孩子。即使匕刃已經沒有再剪割包皮,楚芒依舊是痛到無以復加,但此時渾身虛脫的楚芒擔心的是自己支撐不住而昏死過去,不斷搖晃腦袋強迫自己維持意識,匕刃努力分辨出楚芒不斷重復的“不要昏,不能昏,不,不要昏,呼呼呼,不要……”喃喃囈語後,就是一杯鹽水澆下傷口,楚芒再也忍不住的仰身抬頭長嘯,他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都已經維持不住意識了,自己就要死了,因疼而死。這時楚芒想要側頭最後再看一眼程鋒,那個他心目中的唯一,但看到的卻是匕刃杵近的一張大臉,他在確認男孩是否還維持著意識,楚芒拼盡所有力氣的眨著眼皮,就像是在宣誓自己還活著那樣,他要告訴匕刃他就是能用自己的命來救下程鋒的命。說實在的,匕刃這次真的有被震撼到,一個少年能為同伴做到這一步,是他所沒有料想到的,而且從這兩個男孩身上自己已經拿到了所有能夠拿到的東西,但這個少年太可怕了,那殘破身軀里的意志力太可怕了,不自覺的,匕刃雙手鎖扼上楚芒的咽喉,漸漸加大力度,楚芒為了抵抗疼痛、維持意識已經耗光了所有力氣,所以只能呆滯的任由匕刃鎖喉,窒息感越來越強,意識越來越薄,當楚芒肌肉一下子松懈徹底淪陷於昏迷後,匕刃手下的力度越來越小,他終是沒有狠心熄滅楚芒的生命,並不是敬佩於楚芒的堅韌,更不是被楚芒的無畏奉獻感動,而是不甘心失去這樣一個堅韌的施虐對象,如果再給這小子一點時日成長,將來說不定還會收獲折磨他的更大樂趣,他一定要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像程鋒那樣品嘗到真正的絕望,也許到那時他並不會欣喜若狂,但摧毀他那堅韌意志的過程一定會是驚心動魄、蕩氣回腸的。當楚芒重新恢復意識,第一個感受到的還是下體傳來的難以忍受的痛苦,瞬間就讓他清醒過來,匕刃對他施加了這麼可怕的痛苦折磨,而他則是要阻止自己挽救程鋒性命的約定才下此重手,自己之前一定是昏死了過去,難道!楚芒亟欲起身拼命,但被匕刃一手就按捏的服服帖帖,“他還活著,你不用急著拼命”。聽到這話楚芒趕忙來回掃視急急尋那熟悉身影,果然牆邊那熟悉的軀體依然還在不停嗤笑抽搐,眼淚止不住的就模糊了視线,楚芒無力的摔跌回去,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因為男孩們原本的衣褲已經被東扯西丟的亂作一團,而那些受盡苦難後又被匕刃首肯釋放的男孩子們也沒有半分力氣再去從中尋找屬於自己的衣物,所以匕刃讓手下給男孩們拿來了囚服,至少可以讓他們穿上蔽體,這樣才方便讓他們家里人來接走。可楚芒並不想等家里人來接,他要馬上帶著程鋒離開這里,他深知哪怕是多待一分鍾,匕刃也可能反悔,只要他一聲令下自己和程鋒就再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這里。所以即使再痛,他也堅持給程鋒艱難而緩慢的穿上衣服,再把自己套進衣褲。當楚芒攙扶著依舊在不停嗤笑的程鋒走出這棟可怕建築物的時候,他習慣性躲閃著避開一群走進來的特務,楚芒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並不是他被嚇破了膽,而是因為那群特務正推推搡搡押著一個身穿碼頭腳工衣服與自己和程鋒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往里走,楚芒知道自己終究是背叛了程鋒,他不知道如果程鋒治好了這瘋病後,會不會原諒他這個用自己身體與靈魂來換取其生命的人。
——血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