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拍賣
要說這長魚兒縣,和潘府實在是不同。
俗世之中處處都是人情世故,凡人皆愛貪些小便宜,就像兩個五岡驛站的掌櫃,一個忽悠潘安陽坐了靈馬,一個忽悠潘安陽用銀子買了張請柬。
俗世之中,似乎多用銅錢,少有碎銀者,路邊的肉包子只要兩文一個,一貫銅錢,也就是千枚銅錢等於一兩銀子。
“夫君不知,柳兒可是知道,即使一兩文銅錢,凡間家庭也是省著花,之前柳兒和奶奶弟弟過日子,一年開銷也不過二兩多些銀子。”
柳香芸拿著油紙包裹的肉包,小口小口吃著,頗有些貴婦風度。
“真是苦了香芸了。”
錦衣玉食的公子,又怎麼知道人間疾苦,看著儲物玉佩里一大疊的百兩銀票,他覺得自己帶了至少萬兩銀子。
“那不是還得謝謝公子了,嗯哼~”
公子,是柳香芸剛見潘安陽時候的稱呼,現在更多是用來調侃。
“那我要是不把你贖出來,你是不是還得混成花魁給自己贖身啊?”
舊事重提,潘安陽也來了興致,調笑道。
“當然不會,柳兒是清倌人,是有底线的。”
柳香芸看著夫君用早膳,這樣的臉龐她看了三年多了,平淡的日子反而是她最喜歡的。
“夫君,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剛出來就想著回去了嗎?你可真是...”
“柳兒倒是有些想念僖伶僖俐那兩孩子了,夫君...什麼時候能讓妾身生個孩子呢?”
生個孩子啊?
潘安陽腦中不禁浮現了這樣一副場景,散發著母性光輝的柳香芸摸著大肚子,而肚子里是自己的孩子,這實在是...
太讓人興奮了吧。
“那不行啊,萬一身材走了樣怎麼辦。”
他還是搖搖頭,本能拒絕。
“金丹期吧,等我們都到了金丹期,香芸就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但一看到小娘子眼中的失落,他就不忍心,於是給了柳香芸一個承諾。
柳香芸看向潘安陽,目光中飽含柔情。
“柳兒等著那天。”
按照正常的修煉,真正要結成金丹,十年必不可少吧,不過成了築基,就有三百年壽,現在的潘安陽和柳香芸再年輕不過。
用完了早膳,他按照慣例進行早占。
客棧的房間內不便生火,這里的木氣也不足,大約是只能用蓍草占卜法了,還好這種草隨處可見,昨日摘了幾十根,正好用上。
“分而為兩,用以象二,掛一象三,揲之以四,歸奇...”
揲蓍占卜,每一次使用,潘安陽都會習慣性念口訣,然後再擺放。
旁邊的柳香芸對此一竅不通,卻也本著不打擾夫君的原則,一聲不吭靜靜看著。
“呀,今天還不錯。”
蓍草給他的推斷是——中吉。
這場私拍,是在午時進行,也就是十一點開始,在拍賣開始前,他甚至還可以帶著柳兒逛逛這縣城,看看這里的風土人情。
皇火國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宗,即使是這個偏遠小鎮,都有為數不少的修士,大街上三三兩兩的人中,誰身懷靈氣一眼就能被看出來,粗略數了數,大約有二三十人。
不過,偏遠地區畢竟是偏遠地區,天高皇帝遠之下,錢趙李三家幾乎壟斷了各種生意,這種情況只是在委任城主後緩和了些。
現在的街鋪上,走進一家店,十有五六就是錢趙李三家的店,可見家族滲透之深。
玉色淡,樣式老,內不剔透外不顯,這樣的玉器真的能賣出去嗎?
被柳兒拉著走進一家玉行,潘安陽心中點評起來。
柳香芸淨去一些賣首飾、瑣碎用品的行當,如果沒有記錯,在納妾那天,宴請的賓客送的首飾——玉鐲金釵吊墜臂釧腳環,各種五花八門的首飾就有幾十樣之多,就算這樣,她還是對買首飾樂此不疲,恰好殷叔也會帶首飾回家,這些年下來,柳香芸積攢的首飾怕不是已經有幾百件了。
“走吧夫君,這里的首飾都不太行。”
男人看的是材質,而女人看的是樣式,這里的東西雕刻有些新意,更適合活潑的少女,而不是她這樣的婦人。
逛街大約是所有女人的天性,潘安陽對此是苦不堪言。
“第十幾家店鋪了,香芸還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嗎?”
他心里覺得,買個一兩件東西應該就可以回去了,到現在為止卻一件也沒有買。
柳香芸搖搖頭,一雙靈動的眼眸望著夫君,語氣略帶了些撒嬌意味:
“柳兒在府里三年,都沒去過外面了,好容易出了一次,夫君就不能滿足一下柳兒嘛...”
“好,好,香芸要什麼我都給你買下來。”
“夫君真好~”
一只小手攀上潘安陽的衣袖,前面又是一家店鋪,潘安陽搖搖頭,腳步卻不慢,他實在看不出那些雕刻的魚啊鳥啊花啊草的有什麼區別,更不知道什麼巧思精雕,如此來說,逛這市簡直就是折磨。
......
約莫一個半時辰後,柳香芸的儲物玉佩中多了十幾件首飾和小用具,這是逛了幾乎半城的店鋪才精選出來的東西。
其中一對雙魚玉佩,兩股鴛鴦發釵,雖然不知到底精巧在哪,但是實打實花費了四百兩銀子,而且柳香芸愛不釋手,都沒有放進儲物的玉佩中,而是拿在手上把玩。
“香芸,你現在已經是仙人了,就不要泥於那幾百兩銀子。”
挑選首飾的時候,柳香芸竟然還嫌這玉佩和發釵貴,拉著夫君就要走。
“嗯,柳兒...下次會注意的。”
她覺得自己落了夫君的臉面,心里難免有些愧疚,這副委屈的可憐模樣,潘安陽看了直嘆氣,只能拉過小娘子到懷中安慰。
午時還差三刻,就在這東芝客棧用了簡單的午膳。
比起潘府的伙食,這里有太多的魚類,三寶魚,六條线,大黑鱺,據說都是海魚,在中州也確實未聽聞過這些魚,還有些牡蠣,海蟹之類,滋味奇特,一時難以習慣。
修士不食五谷,那是自恃清高之舉,辟谷歸辟谷,享受也歸享受,不可混為一談。
“小二,客棧可有堀室?”
那小二聽了聽,卻是疑惑,他在店中才來幾月,卻不知這有堀室。
他如實回答,這下卻輪到潘安陽疑惑了。
這場私拍,客棧的小二竟然不知道,看來頗有些見不得人的隱秘。
午膳畢,眼看快到了午時。
潘安陽不急不躁,既然有請柬,那麼必定會有人來尋他參加。
離午時還有一刻。
咚——咚咚——咚——
門外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
重新施了個斂息法,潘安陽打開了門。
門外是個漢子,穿著的是東芝客棧的小二特有的袍服,而此人手中有一羅盤,想必是專門尋請柬的低級寶物。
“客人,出示請柬。”
漢子恭敬低頭,雙手呈捧狀伸出。
不急不緩拿出了燙金的請柬遞出,漢子看來,又用羅盤校准了一次,點了點頭。
“乙字三號房,還請客人帶上貴重物移步。”
潘安陽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叫上了柳香芸,就跟著這漢子走了。
這場拍賣,必定也沒想象中那麼簡單。
那導人一言不發,只是在前面沉默地帶路,倒是有很多信息都不得而知。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小小的長魚兒縣,至少有五家勢力,一個是這東芝客棧和海珍樓的背後老板,其他則是錢趙李三家,最後則是這管理小小縣城的城主。
跟在這導人後面,他一邊拉著柳香芸的手,一邊悄悄用梅花易數掐算,那機緣...已經愈發接近了。
......
“公子,這里就是乙字三號房,還請把請柬交還,我好向主家復命。”
“嗯。”
“這是喚仆鈴,只消搖三下,就會有人從密度出現來找您。”
這鈴鐺的確獨特,竟然沒有鈴舌,大約也是低級的寶物。
他觀察著面前的包間,上有一塊石匾,而包間本身似乎用了一種特殊的木料,以築基之神識,還是可以勉強滲入查探,不過看不真切罷了。
進了包間,其中陳設簡單,就是一張長木桌,一排獸皮鋪墊的地毯,這木桌倒也沉重,稍稍用力竟無法撼動,上面有果盤茶壺,顯然是剛擺上不久。
“就坐這毯子上,倒也挺有趣。”
撇開衣袍下擺,潘安陽和柳香芸坐在一塊兒,地方倒是寬敞,女人主動沏茶,男人則研究起鑲嵌在桌上的一塊透明晶體和旁邊十二根嵌入木桌的黑色棍狀物。
這旁邊,竟然還有簡易的說明。
“以影石投映拍賣物,這十二根墨石以叫價,當真奇思妙想。”
這不就是簡單的報價器和攝像頭嘛。
一到十根墨石,分別對應零到九之數,第十一根是“回溯”,大概就是撤銷的意思,第十二個則是“以物易物”,也就是特殊物品交換。
午時將至,百無聊賴的潘安陽開始調戲小娘子,親昵的舉動屢屢被柳香芸羞紅著臉推開,雖然知道這木間隔絕探查,但心里的隔閡還是過不去,昨天在馬車上的荒唐事,已經是她能接受的極限。
當當當當當當當——
當————
急促的鈴鐺,昭示著這場私拍的開始。
“諸位午安。”
那影石中,一個戴著面具的家伙張開雙臂,在台上行了個禮。
“敝人...哈哈,不值一提,但本次所有商品,都有牙行過眼,每份商品皆附說明一份,絕無弄虛作假。”
“那麼諸位,可請備好銀兩了,接下來,是本次第一件商品!”
只見這面具人拍拍手,就有兩個人從側邊而來,抬上一個沉重的箱子。
箱子被放到中間,發出咚的一聲。
“此乃一百四十一斤紫鐵,尚未提純,依牙行測算,可摻入約五百長戈頭中,造五百把利器。”
“如此鍛器大材,一千兩白銀,起拍!加價不可少於百兩哦。”
一開場就是重頭戲,這一百四十一斤紫鐵,就是五百把兵器,就是五百精兵,千兩白銀,實在是少,加價後應該會上萬兩。
對普通人而言,自然是買不起,而這場私拍,本就是針對那些有勢力的人,在場諸位,大概除了潘安陽,都是其身後勢力的代表人。
影石的右方,數字不斷閃動,說明價格一直上漲,僅僅十個呼吸,就已經抬高到了氣千兩之多。
這白銀,果然是不禁花。
潘安陽靜靜喝茶,嬌軟的美人被他強行摟在懷里,不過只是單純摟在懷里,柳香芸還是不抗拒,只是一想到有那麼多人,她還是會臉紅。
這派頭,像極了紈絝子弟。
沉重的木桌上,放著一個八卦盤,那八卦盤一直指著兌偏坤位,這個方向,是拍賣場的後台,也就是放貨物的地方,這說明那機緣還未出來。
戴著面具的拍賣師傅直講得口干舌燥,最後,那手上的幾株百年份金錢果以六百七十兩成交。
就在這時候,桌上許久沒了動靜的八卦盤,動了。
“下一件,神秘玉佩!這玉佩乃是某個大家族的族長飾物,現在轉手到本行,此玉有安神養魂之功效,能讓人修煉事半功倍!”
“起拍價,一百兩!加價無要求!”
數字一閃,變成了一個大寫的壹佰。
過了一個呼吸,這數字還是沒變過。
“沒人競拍?”
發現八卦盤異樣的潘安陽,准備再等一個呼吸。
“咦——各位真是讓敝人傷心呐,那麼敝人在此倒數五個數,若是無人出價,此物可就流拍咯...”
“五...四...”
“三...二...”
“一...”
記價器跳動一下,從壹佰變成了壹佰零壹。
“哈哈,恭喜恭喜,恭喜乙字三號拍下神秘的玉佩!”
這話一說出口,潘安陽就察覺到有神念想要查探這乙字三號。
可惜,不單單是這包間本身的木料可以隔絕,他也設下了至少十幾個簡易陣法,在這最高築基的地方,壓根沒人能探查他。
拍下了這玉佩,潘安陽心中寬松了些,此次機緣已經....
不對,怎麼指針還在轉?
“到底是這一件玉佩,還是下一件東西?”
今天,這八卦盤似乎出了故障。
“難道兩個都是?”
這樣想著,他又自顧自拿起茶杯喝起茶來。
台上剛成交了玉佩,那拍賣師傅突然就極其猥瑣地笑了起來。
“嘿嘿嘿嘿嘿嘿...諸位可聽好了,下一場貨物,本場拍賣第二讓人興奮的。”
說罷,他拍拍手,就有兩個大漢推著一個黑布遮擋的籠子過來。
那面具人又是猥瑣一笑,嘩一聲掀開了黑色的遮布。
潘安陽似乎聽見了全場的驚呼。
只見那籠中,靜靜躺著兩個少女,遮蔽的衣衫襤褸,然而這影石質量太差,看不太清楚容貌,不過身段看得清,是一等一的好。
“顧氏姐妹花!現齡十七,牙行專人驗貨,煉氣三層巔峰,現在還是個雛兒,這要是買回去,調教好了看家看床都是好手。”
那面具人嘖嘖稱贊一句,面具下的眼神閃爍著淫光。
“起拍價,一千兩白銀,加價不能少於百兩銀子,開始!”
那記價器開始瘋狂跳動,價格節節攀升,甚至比開幕的紫金漲幅都要大。
八卦盤的指針又開始轉動,直勾勾指向台上的兩位顧氏少女。
“夫君...她們好可憐...”
柳香芸緊抱著夫君的臂膀,心中有些恐懼。
乙木女的陰柔性格展現無遺,他也知道,自己這小娘子見不得黑暗,就連家中池塘的魚死去了,她都會傷心一陣子。
“我要是把她們拍下來,香芸不會擔心我喜歡上她們嗎?”
潘安陽摸著小媳婦的柔夷,半開玩笑說道。
轉頭一看,柳香芸眉黛微蹙,眼波中似乎
流轉著一絲愁態。
而突然,這小美人兒就主動吻了上來,這一下偷襲,好懸沒讓他摔在毯子上。
柔唇一碰就被春情化開,白玉般的銀牙關自動打開,柳香芸主動送上自己的香舌,和夫君糾纏起來。
“唔唔——”
夫君突然轉守為攻,拿起了主動權,吸吮起帶著異香的玉液。
僅僅是一吻,就讓她有些動情,明顯感覺到空氣中散出些異香,下身也微微濕潤了,泌出少許汁水。
這副身體,實在是敏感。
“呼哈——呼呼——”
依在夫君懷里的柳香芸回過神來,抬頭看著夫君,一張俏臉已有別樣的紅暈,配合上眼角的淚痣,嫵媚動人。
“夫君會嗎...”
她吐氣如蘭,這句話既是問詢,也是安慰。
“不管怎樣,柳兒也被夫君寵愛了三年,以後夫君娶了大房,總是要和大夫人過日子的...”
柳香芸一直把自己擺在小妾的位置,盡管潘安陽對她的寵愛已經不亞於一些人對大房,但她總是存著芥蒂,不敢僭越。
“只要香芸想,就算娶你作妻也沒有問題。”
此言一出,眼前美人兒的眼上當即掛上一層薄霧,一雙大眼盈滿淚水,不停打轉,似乎就要流出淚來。
“夫君,那就快些買下顧氏姐妹吧...柳兒只要陪著夫君,什麼名分都可以...”
說完,一頭扎進潘安陽的懷里,似是不想讓夫君見到自己的丑態。
潘安陽能聽見微小的啜泣聲,也能感覺到自己胸口被濡濕一片,他拍著小娘子的背,以示安慰。
都已經十九歲,還和孩子一樣天真,很難不讓人憐愛。
看著計價器,價格已經飆升到了兩萬多兩銀子,如果僅僅靠玉佩里那些銀子,是肯定拍不到的。
所以他按下了第十二根墨石。
第十二根,“以物易物”之原則。
那前頭的木門開了一個小窗口,外面傳來一陣問詢聲音。
“乙字三號,你選擇的物品是什麼?”
潘安陽想了想,在父親給的玉佩里拿出了一瓶丹藥,從里頭倒出一粒散發著清香的丸粒。
趴伏在他身上的柳香芸自覺地到了一旁,眼眶還有些紅腫。
摸了摸小娘子的小腦袋,潘安陽走到門前,淡定遞出丹藥。
“一顆築基丹。”
外頭突然沒了聲響,小窗被迅速關上,而後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坐回到獸皮毯子上,潘安陽又摟過美人兒,強勢地把她摁在自己懷里,柳香芸只覺得心中溫暖,再無之前委屈。
她也不再怕羞,舒服地往里蹭了蹭,偷偷抬頭看看夫君那平凡的臉,就心滿意足了。
數字還在不斷跳動,現在竟然已經是叁萬壹千兩,大約是快飽和了,漲價的幅度也小了很多。
計價器再一跳,變成了叁萬貳千兩,很多人搖搖頭,再往上加價就不劃算了。
這離最後報價已然極近。
那台上的面具人,淫笑看著籠中安詳睡著的美人,突然看見旁邊跑來一個小廝。
那小廝附在面具男耳邊,低語了幾句。
很快,那面具人點點頭,小廝退走。
“啊,真抱歉啊諸位,這貨物已經包給了乙字三號,恭喜乙字三號,收獲兩名極品女奴。”
他哈哈一笑,就有兩個人過來推走了籠子,很快就開始進行下一樣貨物拍賣。
那甲字一號中突然爆發出吼聲,厲聲質問:
“為什麼不說清楚!那乙字到底給了什麼,能一口價買走她們!我要解釋!一個解釋!”
面具男不急不躁,甚至還有閒暇理一理衣襟,緩緩開口解釋:
“本行做事,絕對公正,還請錢家公子少安毋躁,莫要落成笑柄。”
甲字一號不再傳出說話聲音,這錢家少爺大約是被呵斥了,沒了聲響。
錢家在甲一,另兩家在甲二甲三,這其實不算什麼秘密,但拍賣師傅當場點出身份,也存了給他們下馬威的心思。
“現在,各位請看——下一件貨!”
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端來一個玉盤,盤中端放著白玉瓷瓶。
“上品的補氣丹,內有三十六枚,起拍價八百兩白銀,加價七十兩,開始!”
補氣丹就要八百兩銀子嗎...
潘安陽檢查了父親給予的玉佩,其中將近三十瓶丹藥,上面都寫著【補氣丹】。
按照父親的慣例,每瓶都是十八顆。
“罷了,機緣已取。”
接下來的事,與他沒有什麼關系,他只需要逗逗懷里的美人,然後領走自己拍來的兩件物品。
......
最後一件物品,也就是軸物,是一堆的地契鋪契。
凡間的東西,潘安陽不是很懂,他不太清楚這些東西,如何引得三家瘋狂爭搶。
“起拍——萬兩白銀!每次加價不得少於百兩,軸物拍賣,開始!”
計價器瘋狂跳動,潘安陽看著從壹萬飆升,僅僅一個呼吸,就到了叁萬,再一個呼吸,就到了肆萬——
這些家族對於土地的執念似乎極重。
十個呼吸,計價器的數字已經抬升到了拾萬。
競拍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從壹萬壹萬的增加,到現在一千一千增加。
對這些事不感興趣的他,已經有了提前離開的想法。
於是潘安陽拿起喚奴鈴,有節奏地搖了三下。
“夫君打算走了嗎?”
柳香芸從他的懷里起來,似乎還未膩歪夠。
“是啊,人多眼雜。”
他站起身來,掀開了獸皮地毯。
其下露出漆黑的蓋板,下面大約就是那導人所說的密道。
閒暇之余,他還瞟了一眼計價器,上面數字已經是拾壹萬三千二百,又跳成了拾壹萬三千三百,接下來就是競爭最艱難的階段,與之前的狂熱截然相反,每漲百兩都要過幾個呼吸。
咚咚咚——
蓋板下傳來沉重的敲板聲。
潘安陽手指屈伸,靈力涌出,蓋板被輕易掀起,露出下面一個小廝的頭,這小廝筋骨也算強健,姑且算得上是漢子。
“還請公子隨我來。”
漢子甕聲甕氣說了一句,就爬了下去。
“香芸先下去吧,我跟著。”
柳香芸點點頭,下這樣的密道根本用不著攀爬,只是輕輕一躍,她就輕盈落到了底部。
沒過一會兒,潘安陽也落了下來。
這密道漆黑一片,但五感敏銳的築基修士即使閉眼,也能輕易找到出口。
那漢子拿出一顆蚌珠,珠子發亮,照明了整個密道。
“公子還請先回房,您的貨稍後給您送來。”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合理。
“你轉過來。”
遇事多行占卜,此訓潘安陽一直牢記。
“怎麼了,公子?”
前頭的漢子神情木訥,那導人也好,抬貨的力士也好,這漢子也好,他們的表情都是那樣麻木,就像是...一句傀儡。
“帶我去驗貨。”
他沉聲說道。
“是的,公子。”
漢子訥訥答道,隨即將潘安陽引向另一條道路。
傀儡不僅能按照本能行動,還有一定的靈智,這是築基才能制作的傀儡。
而長魚兒縣最大的築基期...
潘安陽神色鎮靜,暗中握緊柳香芸的小手,同時用起了梅花易數。
......
拍賣的場所都有自己的倉儲地。
作為本場拍賣的交易方,他當然可以提前拿貨離開。
“公子,在這里。”
漢子的語氣還是那樣沉悶,他推開一扇吱呀作響的門,保持著和前面相同的機械步伐,邁入了大門。
再次測算了一遍凶吉,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潘安陽也拉著柳兒跟著進去。
里面燭火昏暗,紙糊的燈籠只能照亮方寸地界,但以修士的目力,仍是纖毫畢現。
大多數的拍賣品都還在這里,被鎖在各自的櫃子中,他一眼就看見了那黑布遮蓋的籠子,至於玉佩在哪個盒子里,並不清楚。
“這是裝玉佩的盒子,公子請過目。”
這引路小廝不知從哪拿到的鑰匙,擰開了盒子上的鎖後,遞給了潘安陽,潘安陽也遞上一張銀票和一兩碎銀。
“這是顧氏姐妹的鑰匙,還請公子領走。”
一般的仆人,怎會有重要貨物的鑰匙,如果這人不是心腹,那就是...傀儡。
“好。”
潘安陽點點頭接過鑰匙,一把掀開了黑布。
里面赫然躺著兩個少女。
兩個少女雙目緊閉,潘安陽第一次看清了她們的容貌,想必是經過了些折磨,兩個少女面色蒼白,嘴唇也干裂了,如此惡劣狀態,顯然不能算得上美貌,卻猶忍不得我見猶憐,難以想象,醒來後她們又會是怎樣的風情。
兩人面相幾乎一模一樣,顯然還是一對雙胞胎。
怪不得那錢家公子會出三萬多兩白銀,後面還失態至此。
“一人抱一個吧,香芸抱左邊的,我抱右邊的。”
打開鐵門,依次給她們解開了鐐銬。
他抱起了左邊不知道姐姐還是妹妹的女子,就這樣往外走。
將這女人抱在懷里,才更能清晰感覺到顧氏姐妹的羸弱。修士扛餓,但煉氣修士又能扛多長時間?若是再得不到救治,她們怕是命不久矣。
柳香芸還貼心地拿出兩件衣服,披在顧家姐妹身上,至少不會春光外泄了。
小廝早就默默告退,抱著女人的潘安陽推測了一下出路,很快就走了出去。
這里的密道足有二十多處出口,掐算一番後,他找到了離自己租住的客房最近的出口。
東芝客棧的客房大多干淨寬敞,潘安陽住的還是七百文一天的客房,帶著三室,足足包了十天。
然而這里並不安穩,推算顯示最多只能再待兩天,否則有凶兆。
“我去買些吃食,香芸你幫她們洗洗,這些丹藥也給她們喂下去,這顧家的姐妹受傷不輕。”
柳香芸點點頭,看著這兩個比她小上兩歲的姐姐和妹妹,她心中也是悲嘆,為他人而哀閔,這就是乙木女陰柔慈愛性格的體現。
之後,她開始動手,輕輕脫去顧家姐妹的破爛衣衫。
正當她寬衣時,骨瘦如柴的顧家女突然抱住了柳香芸,惹得後者一呆,隨即反應過來,也輕輕抱住了這苦命的女孩。
“娘...娘..”
那女孩依然緊閉雙眼,她低聲說著,聲音微弱,卻被柳香芸聽在耳中。
“莫怕莫怕,都會好起來的...”
柳香芸輕撫著女孩的赤裸的玉背,小聲安慰起來。
......
提著一大包食物的潘安陽站在房間門口,在身上找尋起來,最後從內襯的兜中拿出了鑰匙,插入門鎖一擰。
啪嗒一聲,鎖被打開。
“香芸,我回來了”
房間內沒有傳來柳香芸的回應,潘安陽也不管,將手中吃食放在廳中,直接推門而入。
“啊!!”
床上坐著的不是柳香芸,而是那個被他買下來的顧氏雙胞胎的其中一個。
她大約是剛洗完澡醒來不久,臉上氤氳的水汽還未散掉,略微帶些朦朧之美。
已經服下療傷丹藥的少女面色顯然紅潤了,但她身上幾乎什麼也沒有穿,只是披著一條剛洗完澡後擦拭身體的棉巾,那殷紅的乳尖悄然冒出浴巾,下面的粉嫩嬌艷的蓓蕾,稀疏的陰毛暴露無遺。
當真春光乍泄,纖毫....畢現。
“啊啊啊!!你你你——”
羞紅著臉的少女急忙在床上打了個滾,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層又一層,厚實得連身段都看不出來為止。
強忍著涌上頭的熱氣,潘安陽無視了她,鎮靜往浴房走去。
“等...等一下,妹妹還...”
話未說完,他已經推開了門。
這下,潘安陽徹底呆住了。
小小一個浴室,竟然有如此香艷場景——
木桶中坐著一個小美人兒,半個身子都裸露在空氣中,可惜柔順烏黑的長發與升騰的霧氣遮蓋了姣好的身材,而後面則坐著一個大美人兒,大美人兒上身只穿一件文胸,下身穿著白色的內褲,那內褲都已遮不住臀兒,露出好大部分的雪白春光,她拿著搓巾,眼神柔和地幫著小美人擦背。
“呀,夫君來了。”
柳香芸臉色一紅,卻找不到遮蔽之物,只能轉過去假裝正經地擦拭起那光滑的玉背。
那小美人倒也是不好意思,悄悄轉過身去,還稍稍抬起手來遮擋。
“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虧我還在外面喚了你兩句。”
潘安陽也不客氣,就這樣站在浴房門口。
“柳兒聽見了呀,只是夫君,柳兒現在...也不方便出去,所以就沒有迎接夫君,還請夫君‘恕罪’呀。”
她俏皮地解釋著,手上動作也不停。
“哼哼,晚上我再給你恕罪。”
這番露骨的話,讓大小美人兒齊齊紅了面皮,在一個剛認識的妹妹面前,柳香芸還是有些放不開。
“夫君能不能先出去,等會柳兒自會來找夫君的。”
潘安陽點點頭,轉身帶上了浴房的門,他看見床上那少女還裹著被子,正氣呼呼看著他。
莫名其妙被瞪了,倒不算什麼,潘安陽也盯著這少女,被子下面就是自己赤裸的身體,而自己正在被盯著看,這實在是...
太讓人害羞了...
少女粉面含春,緊咬著下唇,過了一會兒才出聲:
“淫..淫賊,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淫賊?!
潘安陽開始捋了捋事情的前因後果。
首先,這家伙是自己救出來的,名義上來說,她們姐妹倆都是自己的奴隸。其次,是她自己不穿衣服,這里也是自己租的房間。
歸根結底一個結論,自己不是淫賊。
於是他完全沒了心虛,也懶得理這個不知道是妹妹還是姐姐的顧姓女子,丟下一句話就出去了。
“衣服穿好出來吃飯,我有話要問你。”
今天得到了挺多消息,需要證實一下。
在寬敞的廳堂等了一會兒,一個身著紅裙的靚麗少女就走了出來,她沒有時間去弄什麼發髻,只是簡單扎了一個高馬尾,卻與雪膚相互映襯,意外顯出了活潑青春之感。
少女本該明媚如春光,此刻卻低垂著頭,一股喪氣揮之不去。
潘安陽用法力一挑,桌上包裹著食物的牛皮紙袋就散開,露出里面大堆大堆的食物。
這些都是海珍樓的名菜,翠柳綴魚,高亨元蹄,海水稻米,香煎鮫鮫,脆骨兒...
雖然名為海珍樓,但它的食庫種類繁多,家常的豬羊牛雞鴨鵝一應俱全。
食物鋪陳在桌上,少女卻只是低著頭,既不說話,也不動手。
“怎麼,信不過我?”
潘安陽大馬金刀坐在闊椅上,他是不需要吃飯的,只一粒辟谷丹,就能一天不餓。
“你...為什麼救我?”
少女怯怯抬頭,她大概是從柳香芸那兒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過還是很難相信。
“你叫什麼名字?”
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潘安陽冷不丁問出另一個問題。
“顧...顧憐月...”
“你們顧家應該是一個家族吧。”
“是..”
“那你名字中的‘憐’字,可有什麼講究?”
“有的,我們家的女子,最近五代的字輩是...是‘婉憐青盈年’,我是...我就是憐字輩的...”
這少女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似乎剛才罵他“淫賊”只是一時的勇氣,現在回過神來,她反倒更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這樣啊...”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顧憐月逐漸緩下心來,但她還是保持著警惕,天底下絕對沒有白給的餐食,這當然是至理。
“顧家是什麼情況。”
在潘安陽的半強迫下,她正攻克著一只肥膩的燒鵝。
聽到這個問題,顧憐月突然一滯,緩緩放下手中的燒鵝。
剛才不還吃的挺開心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恩公,求求你,憐月求求你了...”
本來開心啃著燒鵝的顧憐月霎時間無影無蹤,現在在潘安陽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心靈脆弱的女孩。
她一抬頭,就有大滴的淚珠吧嗒一聲落在牛皮紙包上。
“求求你了恩公,只要你幫憐月報了仇...”
“憐月和妹妹這輩子都給您為奴為婢,再無怨言...”
說著說著,她就直接跪下,給潘安陽磕頭。
潘安陽靜靜看著,並不制止。
顧憐月也不再主動說話,她的每一次磕頭,都發出砰砰的響聲,兩個人誰也不主動說話,而她就這樣一直對著男人磕頭。
跪伏在地上的紅裙少女,此刻看起來格外淒慘,當真對得住那名字中的“憐”字,大家閨秀的涵養,煉氣修士的驕傲早就被她拋棄得無影無蹤,她只是一個被滅了門的幸存者,是一個沒有能力復仇的可憐人,是一個凡俗的弱女子。
這“砰砰”的響聲,敲得讓人心疼。
“哎哎哎哎——快起來快起來...”
剛從房間走出的柳香芸就看見了這副荒唐而讓人心碎的場景,她趕忙去扶顧憐月,出乎意料的,那倔強的女孩不肯起身,直要跪下磕頭到潘安陽同意為止。
“夫君...要不...”
柳香芸看向夫君,臉色不無擔憂,她深知夫君的性子。
“讓她跪,如果這樣能把她那顧家給跪活,那再好不過。”
潘安陽語氣輕佻,似乎完全不把顧憐月的行為放在眼里。
“我..我..嗚嗚嗚...嗚哇...”
這話直擊顧憐月的要害,撕裂開她心中最後的希望,女孩再顧不得最後一點矜持,撲在柳香芸的懷中,大聲哭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跪下求人是最沒用最軟弱的姿態,但她有什麼辦法,以煉氣的修為去復仇,只是送死。
“夫君...”
柳香芸見不得她人傷心,她只是再次看了一眼夫君。
“仇讎非為最上,香芸。”
潘安陽搖搖頭,少有地正色。
“如果她今天把骨頭跪軟了,那她以後就再抬不起頭,就算是侍婢奴仆,我也不要沒有骨氣的。”
說罷,轉身就走。
躲在房內的妹妹看到潘安陽離開,也悄悄走了出來,安慰自己的姐姐。
她是最能理解姐姐的人,因為她們共同背負著家族滅亡的仇恨,但剛才那男人的一番話,卻讓妹妹聽著微微顫抖。
“姐姐,那位公子說的對的。”
妹妹和姐姐抱在一起,她忍不住說道。
“憐影,你也覺得姐姐剛才很下賤,很卑微很沒用吧...”
顧憐月已經收起了淚,但她後勁猶在,說起話來依舊是一股哭腔。
“不是..不是的姐姐,只是咱們家就算再沒落,咱們也是...也是顧家的後人。”
顧家的後人這五個字,分量極重,這是一支枯萎的花兒最後撒落的種子,是一個百年家族最後的嘆息。
“姐姐,我們...去休息吧。”
......
夜色已至,勞累了一天的潘安陽,也是時候洗澡休息了。
今日的確是個吉日,畢竟那機緣雖不確定,卻已經握在手中了。
“香芸,乖乖躺好聽話。”
潘安陽一只咸豬手悄然探入女人衣襟,女人也沒有反抗,反而臉色更紅,呼吸更加急促。
那雙手熟練地攀上高峰,掐捏起乳尖,惹得柳香芸嬌聲悶哼起來。
“夫君每次都喜歡這樣——柳兒最討厭——最討厭被捏——昂啊——”
潘安陽突然加大了力度,這舒爽的感覺讓小娘子情不自禁叫了出來。
“憐月憐影還在...呼呼——夫君還請輕些——唔啊——真壞——”
情難自禁的柳香芸,一雙玉臂已經抱住了夫君的腦袋,殷紅的嘴唇在夫君的臉上亂刮亂蹭,弄得潘安陽滿臉口水。
“香芸啊,能不能看准了再親?”
“嗯~夫君~”
仔細看去,這美人已經意亂情迷,一雙迷離的眼再配上嫵媚的痣,見者皆為之驚嘆。
她再一次昂頭,香軟的嘴唇剛好碰上了潘安陽的嘴,美人不管不顧,主動伸出舌頭和夫君糾纏在一起,那玉雕般的白牙和潘安陽的牙磕在一起,碰撞中發出幾聲脆響。
潘安陽自然不客氣,抽出一只手抵住小娘子的頭,貪婪吸那帶著異香的瓊漿玉液。
“呼哈——哈——”
兩個腦袋分開,柳香芸瘋狂喘息,她只覺得魂兒都要被夫君吸走了。
“香芸,趴下。”
她頓時知道夫君心中又打的什麼壞主意,羞意頓時紅了面皮,口中輕啐一聲,卻還是乖乖趴伏在床上。
男人褪下女人的內褲,那粉嫩水潤的穴兒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只是在掐乳首那會兒,柳香芸下身就已然濕透,此刻被夫君摟著腰肢抬起臀兒,更是感覺到羞赧,不自覺分泌了更多的水兒。
她趴伏著,渾圓飽滿的胸脯壓在床上,臀兒撅得老高,順從的樣子讓人想起家養的寵物,滿是淫水的粉蛤對著夫君開口,讓人想想就興奮起來。
這樣的媚肉擺在眼前,怎能叫人不立刻享用。
掏出碩大的肉棒,潘安陽先是拍了拍那翹臀,直打得臀波搖晃,而後扶住了兩側,一槍毫不留情精准貫入!
“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下重擊直插得柳香芸六神無主,她完全忘記了隔壁還有一對姐妹,只是發出飽含原始快感的尖叫。
好機會!
潘安陽當即加快速度衝刺,猙獰的肉棒每一次都能衝到花心,每一次抽插都摩擦著花徑的肉壁,凶猛地帶出些水來,最後拉出淫靡的絲线,又猛地插回進去。
而身下趴伏的女人也很乖巧,懂得一下又一下搖著臀配合,肉體撞擊的聲音不斷響起,“啪啪啪”的聲響在房間內回蕩。
粉嫩的穴兒一張一合吞吐著肉棒,就像是在飢渴進食的動物,褶皺的肉壁不斷擠壓著小夫君,不僅給自己帶來快感,還讓夫君舒爽。
心里的欲望在不斷被填滿,卻又不斷擴張,這就是敏感而又飢渴的內媚之體,可惜遠遠不是潘安陽的對手,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每次都會換著花樣滿足她。
“唔唔唔呃呃呃呃——”
柳香芸已經說不出話來,她兩眼翻白,口中滴落涎水,媚態橫生,每次臨近高潮,女人都會是這副模樣。
松開扶著臀兒的手,潘安陽突然站起,架住小娘子兩條纖細的小腿,抬起她的半個身子,猛地加速了挺腰的動作。
被夫君架起來也不是第一次,但這個動作能讓潘安陽更好借力,也就是速度更快,使柳香芸能撅起更多快感。
“好厲害厲害——夫君再快些——快些——”
柳香芸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甚至說起了胡話,不過男人自然應該滿足她的要求,於是一雙大手抱住女人優美渾圓的玉腿,又加快了輸出頻率。
進,出,進,出。
被插得昂昂直叫的柳香芸只是配合著夫君,似乎配合夫君的抽插已成了她的身體本能,而隨著男人肉棒的漲大,接下來的每一次都能深深頂到子宮,甚至進入其中幾寸。
這連番的狂暴動作一次又一次衝擊著柳香芸的底线,她的堤壩馬上就要崩潰了。
“夫君——夫君——”
“柳兒要不行不行了——要出來了出來了——哦哦哦哦哦啊啊啊——”
動情呼喊著夫君,柳香芸雙手緊緊抓著被單,她的大臀顫動起來,下身的蚌肉緊緊收縮,似乎在挽留夫君的肉棒,這關頭,潘安陽卻“啵”一聲抽出陽物,隨後一股陰精噴射而出,染濕了大片大片的床單。
“夫君——你怎麼——怎麼突然拿出去了——”
柳香芸上氣不接下氣,癱軟在床上。
失去了填充物的穴兒不斷開合,顯示著它的空虛,一下一下誘惑著潘安陽。
“怎麼了,難道香芸又想要了?”
淫笑著的潘安陽大手一伸,輕輕將女人翻了個面,剛剛跪趴著的柳香芸現在正面對著他,所有隱私都暴露無遺。
“夫君真是...”
無奈地笑了笑,香芸閉上眼睛,卻反而愈加期待起接下來的事。
這邊的兩人玩得正歡,而隔壁兩人卻遭了殃。
今日心神不寧的顧憐月,本就睡不著覺,和妹妹聊了一會天兒後,顧憐影倒是很快就睡去了,但她還在輾轉反側。
“唉。”
顧憐月只是嘆氣,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
突然,隔壁傳來的聲響讓她警覺。
修士,五感敏銳能聽見動靜,這客棧只是些普通木料,哪有隔絕聲音的功效,而潘安陽的各種陣法是繞著整個屋室設置了一圈,聲音絕對不會傳到外邊,卻不代表不會傳到隔壁的房間。
“這是什麼聲音?”
只有煉氣三層的顧憐月聽不清楚,於是只穿著褻衣褻褲,下床貼牆開始偷聽。
於是出現了一副再荒誕不過的場景,一個美人趿拉著繡花鞋,躡手躡腳靠近木牆,她大片大片的雪膚暴露在外,那褻衣寬松,卻遮不完一對玉乳,露出香艷的細膩乳邊,而下身的臀兒,雖不似被開發了好幾年的柳香芸那樣肥大,卻有著少女特有的挺翹。
夫君還請輕些——柳兒最討厭——
“咿!”
偷聽牆根的顧憐月沒忍住,叫了一聲,俏臉迅速染上紅暈。
但她卻鬼使神差地沒有離開,而是紅著臉繼續偷聽。
“柳姐姐怎麼...怎麼會叫得這麼放放放放...”
“放蕩”這兩個字,即使是在心里,她也羞於說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隔壁肆意的女人叫床聲似乎感染了顧憐月,這美人有些口干舌燥,卻找不到水來喝。
她強忍著心中的羞澀,好奇心驅使她繼續偷聽下去。
果然沒有讓她失望,接下來,隔壁房間是一陣淫靡而有節奏的“啪啪啪”聲音。
顧憐月的一只手,已經悄然探入褻衣,不過動作輕微,只是小幅搓揉著。
“唔嗯——好舒服——”
在情欲的刺激下,一點細微的動作也會被放大,這未經人事的處子只享受著這前所未有的體驗,在碰到凸起乳首的那一刻,她突然像是遭了雷擊,全身都輕顫了一下。
顧憐月能清晰感覺到下體的濕潤,她顫抖著將一只手探入下體。
手指滑過肌膚,滑進褻褲,滑到那芳草附近停留了一會兒,又接著滑入。
“嚶嚀——”
指尖碰到花核的一瞬,她清晰感覺到自己又泌出了許多水兒來。
怎麼會這樣...這種感覺...
“呼——呼——呼——”
這實在是從未有過的體驗,顧憐月大口大口喘氣,心里的亢奮完全無法平息,跌坐在地上,只感覺小腹升騰的欲火要將她吞噬,她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如今卻偷聽他人行淫樂事,自己也在這...
但越是這樣想,她的手越是離不開褻衣褻褲,反而又情不自禁地動了起來。
唔唔唔呃呃呃呃呃——
隔壁又傳來了柳香芸失神的叫聲,就算隔了一堵牆,她也能聽出柳兒姐叫聲中蘊含的魅惑,那難以想象的快感,就是一牆之隔,顧憐月的兩只手,一只在上一只在下,開始無意識地加快了頻率。
“不行了,怎麼感覺要...要...”
顧憐月癱坐在地上,雙目緊閉,嘴里噙著幾抹發絲,又發出意味不明的哼叫,那叫聲隨著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響亮。
“恩公...”
這時候,她的腦中本能想起了潘安陽的臉,這張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臉,卻給她一種父親一樣的感覺,顧憐月不自覺想到了他今天說的話。
骨頭跪軟了,那就再抬不起頭。
仇讎雖然重要,卻不是一切,而骨氣,卻是有一輩子的用處。
“恩公...恩公...”
左手加快速度捻搓硬起的小紅豆,右手則在下方不斷摳挖刺激著小穴兒,顧憐月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醞釀,就要噴發出來。
好厲害——夫君再快些——再快些——
快些...
坐在牆邊的顧憐月也加快了速度——
顧憐月甚至能想到那畫面,雖然她沒有接受過性有關的教育,但她大概是知道的,知道兩個人在一起首先都要脫光衣服,一想到溫柔的柳兒姐和冷漠的恩公赤裸著身軀在床上,她不知為何心中莫名興奮起來,身體也敏感了好幾分。
柳兒要不行不行了——要出來了出來了——哦哦哦哦哦哦哦啊啊啊——
“嗯嗯嗯嗯啊——唔”
兩頭的女人同時叫了出來,顧憐月很快意識到了失態,及時捂住了嘴。
一股羞意涌上腦來,她赤紅著臉,低頭看向褻褲,卻發現自己一只玉手還未拿出,而褻褲已是大片大片的水漬。
顧憐月回味著剛才高潮的余韻,只覺得格外的滿足,很快,她扶靠著離開了牆壁,臉上潮紅漸漸褪去,平穩呼吸的胸脯一上一下。
“為什麼...我剛才會想恩公...”
她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看著熟睡的妹妹,輕輕嘆了口氣。
從小就養在家中的顧憐月,見過的男人都是她的親人,而願意救出她收留她教育她的,長這麼大也就只有潘安陽一個人。
“嗯哼...”
輕輕褪下了濕透的褻褲,今晚沒有辦法,她只能下半身真空著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