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3章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任憑、李南山和兩位女大學生分了手,李南山建議晚上一塊唱歌,但司皇英說他們晚上學校有活動,必須參加。
所以她和黃素麗就必須得回去,李南山打了個車將她們送到學校門口,然後就和任憑繼續坐車走。
說實在的,任憑還真有點戀戀不舍,想想剛才黃素麗對自己的一片真情——不管那叫不叫愛情,起碼也是對自己的崇拜和高度信任,她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那是自己的絕對隱私,但是卻對自己說了,任憑覺得很受感動,同時自己也很內疚,雖然黃素麗一再說是自願的,但任憑仍然有心理負擔,自己畢竟是個有老婆孩子的中年男人,總覺得自己有點卑鄙無恥。
這時司機問到哪去,李南山說到司法局吧。
任憑說先到司法局,然後再到自己家。
李南山要任憑到他的辦公室坐一會兒,任憑覺得不回去喬靜有意見,堅持要回家去。
但車到司法局的時候,李南山半開玩笑地連推帶拉地把任憑從車里拉下去。
二人說著話走進了司法局大樓,門衛見是熟人,點頭示意。
二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司法局的辦公樓是一棟十層大樓,李南山的辦公室在七樓,兩人坐電梯上去,李南山掏出鑰匙打開門,和任憑一塊走進去。
任憑的辦公室不大,是一間普通的辦公用房,況且也沒有裝修,屋內的設施也較任憑那里簡單得多。
李南山反鎖上門,打開放在牆角的電腦。
頓時一張美女照顯示在電腦屏幕上,這是李南山自己設置的桌面。
李南山說,今天是禮拜天,咱們上網玩一玩。
任憑說他對網絡不熟悉,李南山說都什麼年代了,還對網絡不熟悉,我來教你吧。
李南山打開自己的QQ,輸入密碼,頓時電腦屏幕的右側出現了一個小方框,方框內出現了好幾個少女的頭像,有長發飄飄的,俊秀俏麗;有留齊耳短發的,溫柔嫻淑;還有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新潮時髦。
任憑問:“這些都是你的女朋友嗎?”李南山說:“這些都是我的網友,是虛擬的頭像,人不知道長得什麼樣。”說著就點中了一個叫“清風明月”的網友,輕松聊了起來。
清風明月:“在哪呢?”
李南山:“辦公室。”
清風明月:“上次你不是要和我見面嗎?為什麼今天就沒見你的影子?”
李南山:“我今天有點急事,沒上網。上次你說你是處女,你沒騙我吧?”
清風明月:“我是學生,我干嗎騙你呢?我如果騙你……”
李南山:“別說了,我相信。”
清風明月:“相信就好。我還沒有談過男朋友呢。”
任憑在電腦旁邊看著,一時呆了。
忍不住說:“都聊些什麼呀!都是平時說不出口的東西。”
李南山說:“網絡好就好在這一點,你在網上隨便說什麼都可以,不用擔心對方看到你,也不用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對方也是這樣的心理。所以就可以進行心的交流,連平時最難以啟齒的性也可以進行熱烈的討論。”
說話間對方又打了兩行字,催李南山快說話,李南山說:“不理她了,咱們看點別的。”於是打了一行“對不起,我有事先下了。”後將那個小窗口關閉了。
李南山說:“我讓你看點刺激的吧。”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一個網站,一連幾個界面過去後,出現了一行字:“千嬌百媚”,各種各樣的美女圖呈現在任憑面前,且都是一絲不掛,個個的動作都很夸張,或站或坐,有豐腴型的,有小巧玲瓏型的,有黃種人和白種人,也有“巧克力女孩”,有的故意將隱秘處暴露無遺。
任憑驚奇地看著,說:“世界都變成什麼了,這不是沒有一點廉恥了嗎?”
李南山說:“你這思想趕不上潮流了,比這更甚的多著呢。”
說著又點開了一個網站,里面全是真人干那種事,況且一人一個姿勢,絕不重樣。
個個少男少女都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任憑看得熱血上涌,眼睛眨都不眨一眨,現在的電腦實在神奇,可以連接著世界各地,況且像這類東西,好像是一種黃色雜志,中國是根本不允許的,但經過國際互聯網一傳播,就成無國界的了。
自己也有電腦,但是這些天來還從來沒有開過機,更不用說上網了。
李南山看任憑看得入神,就隨口問道:“你的電腦能上網嗎?”
任憑說:“不知道。”
李南山說:“回頭我去你那里看看,幫你調理調理。”
這時任憑的手機響起來,原來是妻子喬靜打來的。
“在哪呢?”電話里的喬靜焦急的聲音。
“在辦公室加班呢,禮拜天也休息不好,真煩人。”任憑又在編起瞎話來。
“真在單位嗎?”喬靜好像發現了破綻。
“真的。”任憑毫不猶豫地說。
“我剛剛打電話到你的辦公室怎麼每人接呢?”喬靜繼續追問著,好像是發現了自己的行蹤。
“我在別人的辦公室,正在研究一個重要的事。”任憑信口胡說著。
“嗯,怪不得呢。能快點回來嗎?家里亂成了一鍋粥了。粟粟她姥姥去醫院了,是我把她接過去的,但是她不記得回咱家的路,不能給喬躍送飯,我得把飯做好給他送去,然後再回家照顧粟粟,粟粟的作業還沒有作,我實在是忙不過來,你能提前回來一會兒嗎?”喬靜說著,幾乎是哀求著。
“我盡量快點把工作干完吧。”任憑煞有介事地說。
“怎麼,老婆又下命令了吧?別理他,就說忙得很,走不開。”李南山鼓動說。
“不行,我得回去了。家里確實忙得很,不回去我這良心上也過不去。”任憑說著就向外走。
李南山說:“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像個看家婆一樣,沒有多大出息。”
任憑也不答話,徑直走下樓來。
他走到樓下,還像往常一樣找自己的車。
忽然一想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禮拜天,車被徐風開去了。
看來自己真該學開車了。
這會兒徐風干什麼去了呢?
肯定是開著那輛墨綠色的桑塔納拉著老婆和孩子去逛街去了,或者是帶著父母去郊游去了,他似乎看到了徐風得意地開著車,在朋友面前夸耀的情景。
如果自己會開車,那麼禮拜天節假日那車就成了自己的私家車,任憑想一想,暗下決心得趕快拿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