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的痛苦來源於對環境的不滿,以及外界的定位與自我定位的不一致。
景川來自不存在奴隸制的瀾星,從小受到的教育是人生而平等。
即使因為財富和社會地位的不同,人和人並非真能地位相同,但人格是獨立完整的,不觸犯法律前提下,人身是自由的。
長期的、有意的一系列行為使得他的身體習慣在疼痛中獲得快感,不等於他認同陌星的制度。
但既然他沒法讓環境來適應他,他決定去適應這個環境。
他相信風贏朔的承諾,遲早會給他合法身份讓他回瀾星。
說是會再回來,但他們都知道,二十多光年的距離,回不回來,取決於景川。
那麼在這之前,何不想開一點,單純享受眼下初次體驗到的情感萌動和身體快樂呢?
就當自己遷就他所在星球的制度,遷就他的癖好。
景川旁若無人地跪在訓誡處一樓大廳,臉仰到合適的角度,接受調教師的掌摑,隨後將褲子褪到膝蓋,露出整個屁股,轉過身趴下,承受十下鞭打。
十下之後,他麻利地提褲子站起來,整理一下離開訓誡處。
雖然不怎麼用力,不過抽在舊傷未消的屁股上還是挺疼的,只不過他能忍住,連走路姿勢也勉強看起來正常。
到了風贏朔辦公室之後,還會有一輪。侍奴還沒完全退出去,他已經跪下了。
當初聽到景川申請由他來做這個日常訓誡,風嬴朔就直接給他加多了一次,那時候是有點惡作劇心思的,但漸漸的就真的變成了日常,但凡他早上到辦公室處理公務,進來第一件事就是先處理這個日常。
風贏朔的手沒有戴手套,有著屬於他的溫度和若有若無的獨有味道。
景川閉著眼的臉上有點迫不及待。
風嬴朔問過他,他說是想讓風贏朔的氣味、溫度和他制造的痛感覆蓋調教師留下的觸感和痕跡。
在風嬴朔的允許下,張子昂和程開諾深談了幾次,他手里的資料和這兩年收集到的一些證據全都給程開諾看了。
再次見到風贏朔時,程開諾跪在地上卻仍然梗著脖子一臉不忿地指責道:“就算我爸媽不是你殺的,也是因為你才死的。”
風贏朔沒有反駁。
連他都在不知覺時被下毒,身邊的人怎麼可能不成為敵手的目標?
當時也不是完全沒想到,也考慮過派幾個人保護程醫生夫婦,只是那時候他還不是家主,暗衛不在他掌控下。
他原本沒想爭家主的位置,手上根本沒有幾個是能完全信得過的人。
假如公然派侍衛去貼身保護,又擔心反而使程醫生夫婦更加成為顯眼的目標。
經驗不足的他以為自己與他們見面時行蹤隱秘就可以了。
他無可辯駁,直接承認:“是我的過失,所以你既然被我逮到了,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你心髒附近那個定位器,這輩子就別想取出來了。”
程開諾沒想到風贏朔一點也沒有辯解,倒是怔住了。
風贏朔接著說道:“我保護不周,導致你父母雙亡;你輕信謊言,企圖謀殺我,這兩件事沒法算得清楚。我給你兩個選擇:1,留在主宅。我找人訓練你,從侍衛做起,將來進入軍部也不是不可能。2,去讀書。不管你選什麼專業都可以,我會派人貼身跟著你,包括監管、保鏢和侍奴。”
“無論你選了哪一個,都不允許逃課,不允許無故中途放棄,監管會隨時跟我匯報。每個月你回來一次,我會跟你清算。你嘗過苦頭的,不想屁股被打爛,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畢業之前你的奴籍就掛在我名下,畢業之後拿成績來換平民等級。”
程開諾愣愣看著風贏朔,好半天不說話。風贏朔不耐煩了,說:“你腦子不好使,以前也沒好好念書,基礎太差,選第一個吧。”
“第二,我選第二!”程開諾直起身子叫道,“我要學醫,我將來要做醫生!”
風贏朔蹙起眉提醒他:“你以前的專業不是這個,你知道從頭開始你要花多少功夫嗎?”
“知道。”
“掛科也要挨打的。”
“明白。”
“確定了?”
“確定。”
風贏朔把手指關節按得喀喀響,說:“我會讓人專門定一套鞭子,你敢糊弄我,我就抽死你。”
程開諾渾身一顫,仍然強撐著沒把視线移開,大聲說:“確定!我確定!”
程開諾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那之後,他還申請了容貌修復,吃了點苦頭,但盡可能恢復了他原本的模樣。
有些人經歷了人生劇變,性格會改變。有變得更差的,也有變得更好更積極的。
“程開諾將來或許真的會成為和他爸媽一樣厲害的醫生。”景川說,“也許比他爸媽還厲害。”
當時是午飯之後的休息時間,風贏朔在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里小憩之後在喝茶醒神,聽到景川這麼說,立刻接了一句:“也可能爛泥糊不上牆,被我打死。”
“……他要是真的逃課掛科什麼的,您真的抽他啊?”
“有什麼問題嗎?教不會規矩,就打到會。”風贏朔斜了景川一眼,“你站太高了,我看著累。”
“……”景川原本侍立在他沙發旁邊,只好上前一步准備跪下。誰知風贏朔拍了拍自己的腿,說:“褲子脫一半,趴這。”
沙發是三人座的,剛好夠景川趴上去。
褪了一半褲子,屁股就完完全全光著了。景川趴在風贏朔大腿上,很有經驗地挪動身體為自己找了最舒服的位置。
上次打得很重,屁股上的痕跡應該還很明顯。他挺好奇,這樣的屁股不丑嗎?風贏朔卻好像很喜歡看他身上的各種痕跡。
“手背在後面,互相抓著手肘。我沒說松開就一直抓著。”
風贏朔的命令就是繩索和鎖具,景川照做了,小臂重疊,兩手牢牢互相抓著手肘。
風贏朔玩似的抓揉他那兩團屁股肉,時不時噼里啪啦扇幾下。挺疼的,加上原先打的還沒消,疊在一起也足夠令景川忍不住扭動起來。
羞恥也還是羞恥的,這是打小孩的姿勢,而他還得自己抓著自己的手乖乖趴著。
“抽他怎麼了?他爸媽不在了,沒人管,他就要爛成一攤泥了。”風贏朔說。
隔了兩秒鍾,景川才意識到他這是在接回前面的話題。
也忽然想起來,風贏朔教訓程開諾,好像一直都是打屁股。
這是把程開諾當熊孩子教訓?
“啪!”
一巴掌重重扇下來,“想什麼呢?”
“啊……在……在想程開諾第一個月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會被打成什麼樣。”
“訓誡處沒教過你,奴隸只能想著主人嗎?我在打你屁股,你在想別的人?既然這麼關心他,那他到時候挨多少鞭,我翻倍抽你。”
“主人……”
又來了……景川腹誹,身為家主是可以這樣不講規矩,隨口就罰的嗎?
風贏朔喜歡這樣戲弄景川,也只有對景川,他格外不講規矩。他隨口說的這些話,有時候可以不用當真,有時候卻會真的兌現,全看他的心情。
景川那個斑駁的屁股撅在他面前,隨他揉搓扇打,十分解壓。
扭起來性器蹭在他腿上,能明顯感覺到硬度,這也讓他覺得愉快,於是就繼續一邊玩弄一邊聊天。
“那個江意,”他處理完程開諾的事覺得可以考慮這個人了,“我記得他以前是做藝人的?”
景川心里一頓,說:“是的吧,資料上說是差不多出道了。”
“難怪長得挺好看的。”風贏朔說著,中指一個指節塞進了景川後穴里。
“唔……”景川忍不住繃住身體,適應之後才重新放松下來。
手指繼續深入。
“改天讓淵寒找個娛樂公司讓他待著去。”
“唔……嗯啊……啊?”
“碰他一下就跟殺豬似的,沒意思。”
“不是……調教了嗎?”
風贏朔一把抓著景川頭發把他腦袋扯高,玩味地問:“怎麼?你希望我使用他?”
景川頓時不說話了。
這人根本什麼都知道。
風贏朔把食指也插進去,不依不饒地問:“嗯?說話啊。”
兩根手指一起往外拔出來一大半。
“不然這樣,你要不希望我使用他呢,你自己撅屁股把手指吞回去。”他松開景川的頭發。
景川便用膝蓋略微撐著,把屁股撅得更高,往後蠕動著把風贏朔那兩根手指一點點吞進去。
“自己動,自己把自己操射了。”
“主人……”景川微弱地哀求一聲。
風贏朔不回應。
於是他就蟲子似的顧涌著撅著屁股來回吞吐風贏朔那兩根手指。
還不得不扭擺著找角度,讓那兩根手指能戳到前列腺。
他的陰莖是硬的,之前也被手指玩弄得有了感覺,但此時手不能松開,就這麼蹭,雖然有快感,實在不到能高潮的程度。
蹭了半天,出了一身汗,風贏朔才開恩似的說:“用雞巴幫幫你吧。”
風贏朔沒說讓他松開手,所以他只能繼續把手背在身後,坐在風贏朔腿上,用後穴把他的陰莖吃進去,再上下起伏身體,自己操自己。
粗長的性器帶來的快感遠勝一動不動的手指,景川有力的腿不斷支起身體又跪坐下去,全根吞進那根火熱肉棒,又吐出來。
反復地填充、摩擦,反復地刺激體內最敏感的那個點。
風贏朔還勾著他兩只乳環拽著玩。
最後兩個人幾乎一起高潮。景川把風贏朔的衣服都噴髒了。風贏朔也沒理會,按著他不讓他起來。
那根陰莖在景川體內時不時還跳一跳,仿佛隨時就能再硬起來。
緩了一會兒,景川問:“您怎麼突然想起江意來了?”
這人可不是菩薩。
景川知道他對自己也不是沒感情的,為此不碰江意也不是不能解釋,但還讓他離開內宅,給他安排別的出路就不可能單純是因為景川。
江意畢竟是重犯之身,以三等奴身份進入風家內宅,能平平安安待著就算不錯了。
風贏朔發泄了一次,周身都是懶洋洋的感覺,低頭把臉埋在景川胸口,叼著他一只乳頭吸著玩,含含糊糊地說:“鯤拓跟我求了個人情。”
“鯤拓?”
“假的那個。他是從小訓練的人,跟淵寒一樣,都是我的心腹。”
“……他不會對江意有那個意思吧?”景川想起以前經常看到他用盯獵物一樣的眼神盯著江意。
那時候固然是在演戲,但如今聽到風贏朔這麼一提,景川還是覺得有點慎得慌,“江意對男的好像……不太能接受……”
“那又怎麼樣。”風贏朔漫不經心地說,“鯤拓求了個人情,我答應了,讓江意不用留在內宅做性奴。但他奴籍還在我這兒,我就算把他賜給鯤拓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還是說,你想跟江意一起伺候我?嗯?”風贏朔一口咬下去。
“啊……”景川疼得縮起肩膀哀叫了一聲。
“還是說……”風贏朔抬起頭眼睛半眯起來盯著景川,“你對江意有什麼想法?”
“?”景川愕然否認,“沒有!”
“啪!”
一巴掌扇在他側臀。
“滾下去。”
景川無語。這人又不傻,哪可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真是假。
“滾到牆邊去,鼻子貼牆跪著。”
褲子也沒叫他穿,抓著手肘的手也沒讓他放開。景川只能被褲子纏著膝蓋磕磕絆絆膝行到牆邊面壁而跪。
他一肚子氣,只是後腦勺沒長眼睛,看不到風贏朔那副愉快又惡劣的表情。
他從小的訓練使他對於命令的遵守有種刻入骨髓的理所當然。一旦他願意聽從某個命令,就會一絲不苟盡自己最大可能去做到最好。
從趴上風贏朔大腿,他被命令抓著手肘,就一直沒有放開過。無論是在被打屁股,被玩弄後穴還是騎乘姿勢做愛,以及膝行面壁罰跪。
風贏朔拿了項圈和鏈條,把他鎖在牆邊。
又給他拿了厚墊子墊在膝蓋下面,吩咐道:“下午的輪值我讓人給你取消,你就在這兒跪著吧,想想自己有沒有說錯什麼做錯什麼,晚上自己跟我說。說不對就只能挨揍了。”
“……”
不就是江意的事麼……想揍人還找理由。景川一邊腹誹一邊應了一聲:“哦。”
“鼻子貼著牆啊,敢不貼著我就叫人拿膠水給你粘上。”風贏朔一邊按呼叫器一邊警告他。
侍奴進來伺候他換了衣服,他就把景川關在休息室里出去了。
景川記得在這里沒看到有監控,但不排除有隱藏的。不過即使沒有監控,他也不會亂動。
他規規矩矩地筆直跪著,鼻尖貼著牆。眼睛閉了起來,不然總會下意識盯著太近的牆壁,眼珠子都成了斗雞眼。
他其實知道風贏朔很多時候就是跟他耍賴,故意欺負他,折騰他。
江意的事,風贏朔說得很明顯,是鯤拓求情讓江意不再做性奴,並沒有要江意跟他怎麼樣。但風贏朔這個人脾氣上來了又不願意說得更明確。
唉……
他默默嘆了口氣。
真是又討厭,又無可奈何。
又……又有那麼一點點形容不出來的……奇怪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