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營。
一個身著黑衣的粗壯漢子跪在帳前,肩膀鮮血淋漓,神情萎靡,顯是受傷非輕。
旁邊站著的一個英俊青年一言不發,也是一臉沮喪。
營帳正中坐著一個粉面含霜,俏臉帶煞的美貌女子,此人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年約十八九歲,身著一襲素羅花袍,頭戴金冠,足蹬朱履,面如美玉,唇似丹朱,眉宇間有著一股高貴的風度,凌人的傲氣,是那樣冷若冰霜,高不可攀。
只見她不住地呵斥帳中兩人:“此去宋營,我精英館一夜折損七名高手,乃立館以來從所未有,教我如何向父王交代!”
她越說越氣,站了起來,指著站著的年輕人說,“夏金傑,虧你還是我大金第一勇士,是我倚重的人!此次刺殺岳飛铩羽而歸,若是傳出去,你顏面何存?
我精英館豈不威信掃地!“
“郡主,並不是屬下不盡力,而是……”那個被喚做夏金傑的年輕人口中喃喃,似要辯解,看到女子氣惱的俏臉,便把已到口的話咽了下去。
原來這被喚作郡主的女子乃是大金國尚書左丞相兼侍中,太保、都元帥、領行台如故,官封越國王的完顏宗弼(金兀術) 養女完顏凝燕,她時任南北精英館總管,江湖高手排行榜中的“魔女”指的就是她。
南北精英館是金國仿效宋朝護國盟而設立,專門網羅各地的英雄好漢,館下可謂人才濟濟,高手如雲。
此次完顏凝燕南下看望父王完顏宗弼,只帶二十名館中好手,沒想到一夜之間就折損了七名,心中甚為痛惜。
“難道宋營有此等高手?”
完顏凝燕走到受傷的漢子旁邊,察看起他的傷情,見一支小小樹枝竟洞穿他的肩膀,心中駭然,一臉的不信,“此人是誰?竟有如此功力,便是我也自嘆不如。”她輕搖螓首,陷入沉思。
“依屬下之見,此人必是江湖超一流好手。但從未聽過岳營有如此厲害的腳色。便是那江湖四大世家的邵家大公子邵銘雄,也是大大不如。”邵家乃是郾城當地的武林大家,在抗金旗幟感召下,邵銘雄投入岳家軍,在軍中效力,累積軍功,時任岳飛親衛兵背嵬軍副將,夏金傑曾與他交過手,但都是兩軍陣前匆匆較量,未能分出輸贏。
完顏凝燕詳細詢問了當時的情形,當她聽到七名高手都是在瞬間被小樹枝擊斃時,心中一凜:“能瞬間斃我精英館七名好手,天下並無幾人,難道是他?但素聞他天馬行空,拜火神教向來又與宋廷不協,難道……”夏金傑見完顏凝燕黛眉輕蹙,顯是心中疑慮未解,便道:“郡主,屬下是否再去打探,會會是哪路高手?”
完顏凝燕搖了搖手,正要說話,此時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凝燕,父王看你來了。”聲未停,步聲鏘鏘,帳外已邁進一名年約五十開許的魁梧男子,此人正是聲震大江南北的大金國猛將,時任軍中統帥,率兵伐宋的越國王完顏宗弼。
完顏凝燕一聽父王來到,收起臉上寒霜,迎了上去,親熱地扶著完顏宗弼在帳前座椅上坐下。
完顏宗弼雙眼一掃,看到座前兩人,皺了皺眉:“夏金傑,你們兩人愁眉苦臉,卻是為何?”夏金傑是完顏宗弼大女婿夏金吾之弟,又是勇冠三軍的戰將,故而完顏宗弼識得他。
夏金傑正要回答,完顏凝燕已搶先說道:“父王,你難得來女兒這里一趟,何必還為瑣事煩心。”完顏宗弼瞅見帳下那人受傷,指了指夏金傑,卻是要他回答。
夏金傑被完顏宗弼威嚴眼光一掃,不敢隱瞞,一五一十便把昨晚到宋營刺殺岳飛未果,但卻損兵折將的事講了出來。
完顏凝燕在旁見他毫無保留,和盤托出,朱履輕跺,眼光如刀,甚是不悅。
她此次派遣高手刺殺岳飛,事前並沒有告知完顏宗弼,企圖一刺成功,給他一個驚喜。
完顏宗弼聽完,心知女兒心意,並不生氣,他瞪了完顏凝燕一眼,略略責備道:“你小小年紀,盡出餿主意。為父豈不知你立功心切。但岳飛非等閒之輩,若是那麼容易得手,我早已動手,焉用等到今天?”他又詳細詢問了一些岳營的情況,當他聽到岳飛兵力並不多時,臉上竟抑不住露出喜色。
他站了起來,在帳中不斷踱步,沉吟片刻,道:“探子來報,岳飛集主力於潁昌一帶,自率輕騎駐守郾城,果是不虛。他求勝心切,孤軍深入,正是我軍出擊之時。”
完顏宗弼興奮得老臉放光,為了與岳家軍決一死戰,他一直在尋找戰機,沒想到今天機會就在眼前。
他望了望完顏凝燕和夏金傑兩人一眼,心中已有了個主意。
“夏金傑,過幾日本王修書一封,著你送往宋營挑戰,你是我大金國第一勇士,此去須挫一挫岳家軍銳氣,大壯我軍威。本王定要畢其功於此役,殲滅岳飛部,掃清我大軍南下障礙。”完顏凝燕在旁,想要說些什麼,見父親正在興頭,恐拂他意,便咽住了。
大戰在即,一想起軍中精銳“拐子馬”、“鐵浮圖”尚遠在開封,完顏宗弼不敢怠慢,他再也坐不住,別過完顏凝燕等人,急趕回帥帳,連夜調兵遣將。
幾天後,夏金傑奉完顏宗弼之命,隨著使者,前往宋營下戰書。
原來,完顏宗弼見軍中精銳遠在開封,就是快馬飛奔,來來回回,加上大軍調動也非短短幾日所能趕到,便有意麻痹岳飛,約其決戰。
其實心中卻另有打算,只等大軍來到,便要突襲宋營。
夏金傑和使者來到宋營,早有軍士將他倆迎進帥帳。
步進大帳,只見一位中年將軍居中而坐,高大威猛,不怒而威,卻正是宋軍統帥岳飛。
兩邊一字排開站著眾將官,個個生龍活虎,威風凜凜,心中不禁暗贊:果不虧是岳家軍,宋軍的精銳!
使者一揖行禮,獻上書信,說道:“本使奉越國王之命,前來下戰書。岳元帥若是膽怯,便自退去;若有心一戰,便約下日期,日後決戰。”夏金傑站在一邊,雙手抱胸,神情裾傲,對岳飛卻是看也不看,懶得行禮。
岳飛在座上看到,微微一笑,並不為意。
帳中諸將見金使無禮,個個神情激憤,楊再興首先忍不住,站了出來:“兀那金狗,休得帳前無禮。”
他還要開口再罵,見岳飛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須衝動,便停了下來。
金使早得完顏宗弼授意,為挫挫宋軍銳氣,指著夏金傑,對著楊再興冷冷一笑:“這位將軍乃我大金第一勇士,平常之人他自不放在眼里,若是宋營有人能勝他一招兩招,他自會以禮相待。”
楊再興聞言,再也忍不住,正准備越眾而出,這時眾將中已步出一人,衝岳飛行了一禮,然後對楊再興說:“楊將軍無須氣惱,且讓我會他一會。”楊再興定睛一看,見是邵銘雄,知他拳腳功夫更在己上,便道:“既是邵將軍請纓,我便禮讓了。”
邵銘雄挺身而出,對著夏金傑雙拳一抱,行了一禮,兩人曾於陣前較量過,彼此都知道是勁敵,絲毫不敢怠慢。
邵銘雄“呼”的一拳便衝夏金傑面門而來,這一拳虎虎生風,竟有開山劈石之勁。
夏金傑側身一閃,避過拳風,也衝邵銘雄擊出一拳。
兩人一上來便各使出殺著,忽拳忽掌,忽抓忽拿,竟是極盡變化之能事。
兩人越斗越快,帳中眾人只見兩人身影飛動,掌風呼呼,竟瞧得眼都花了。
斗了約有一柱香時間,兩人漸漸分出高低,夏金傑一掌一掌向邵銘雄劈將過去,每一掌都似開山大斧一般,威勢驚人。
而邵銘雄明顯已處於下風,雙臂出招極短,攻不到一尺便即縮回,顯是只守不攻。
突然之間,夏金傑一聲大喝,雙掌疾向邵銘雄胸口推去。
邵銘雄也趕忙兩掌推出,“蓬”的一聲大響,四掌相交,卻是再也不能分開,已牢牢粘在一起,兩人竟互拼起內力來。
帳中眾人見二人腳下微見下陷,都不禁駭然凜懼。
楊再興在帳中看得真切,見邵銘雄額頭已滲出汗珠,知道再過片刻,他便要落敗,心里焦急,暗中尋思:“邵將軍乃我軍猛將,拳腳甚是厲害,在軍中幾無敵手,他萬一落敗,軍中有誰可擋夏金傑?”他越想越急,竟是束手無策。
正苦思無策,不經意抬起頭,卻見岳飛正暗地里向他打著敲鍾的手勢,頓時心中雪亮。
他趁眾人不留意,步出大帳,迅速奔回自己的營帳。
原來他和鍾承先叔侄多年未見,兩人竟有著說不完的話,便搬在一起住了。
鍾承先因不是將官,帳中論事,故沒有參加。
回到帳中,見鍾承先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一部兵書,楊再興二話不說,拉起他就走。
鍾承先見他焦急,問起原因,楊再興便把夏金傑來宋營挑戰的事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鍾承先一聽,微微一笑:“楊叔叔,我乃布衣,就是勝他,也顯不出岳家軍威風。”他向楊再興借了套盔甲穿在身上,才與他一起走進帥帳。
岳飛看到他進來,松了口氣,示意他在眾將群中站好。
這時邵銘雄已經落敗。
夏金傑正在帳中趾高氣揚,衝著岳飛道:“素聞岳家軍精兵猛將如雲,也不過爾爾。岳元帥,是不是要你親自出馬了?久聞你岳家拳厲害,不會是中看不中用吧?”說畢,和使者仰天哈哈大笑,確是狂妄無比。
鍾承先在旁一聽,心中有氣,運功在指,衝夏金傑“膝關穴”輕輕一點,夏金傑只覺一股氣勁衝膝而來,躲閃不及,膝中一麻,忍不住就對著帥位就跪了下來。
使者在旁見他突然下跪,不明所以,但臉色卻是極為難看。
眾將原見他囂張,本極激憤,不意他突然來此一招,也俱皆愕然。
岳飛知是鍾承先在旁作怪,假裝不知,見夏金傑下跪,連忙說:“使者不必賠禮,恁也多禮了,快快請起。”
夏金傑“膝關穴”被點,知是著了暗算,但苦於下肢酸麻,卻是無力站起。
這時,岳飛也不想讓他太難堪,強忍笑意,從帥位上站起,來到他跟前,雙手來扶。
鍾承先見狀,氣勁疾出,解了夏金傑被封的穴道,他穴道一解,自然站起,但卻渾似被岳飛扶起一般。
夏金傑臉上訕訕,極為狼狽,但他知道暗算他的人功力勝他千百倍,若是再糾纏下去,決討不到絲毫便宜,便與使者在帳中諸將的哄笑聲中,臉色鐵青,策馬狂奔而去。
金國使者一走,岳飛一臉嚴肅,他坐回帥位,立即調兵遣將。
營中諸將面面相覷,卻是不明所以。
岳飛見眾將不解,說道:“此乃金兀術緩兵之計。自來兵不厭詐,他若想與我交戰,何須約下決戰日期?”
頓了頓,又道,“兀術潁昌軍兵力不足,又被我軍牽制,他自不敢輕舉妄動前來挑戰,勢必從開封調回休整的主力部隊,全线出擊。而我現駐郾城軍只有背嵬軍,他既探明我在此處,必來交戰。當務之急,乃是急調軍中精銳長勝軍,早作布防,加強偵察,將計就計,待機出擊。”鍾承先在帳前見岳飛洞察秋毫,臨危不亂,從容調度,甚是佩服。
邵銘雄出身武林世家,早聞鍾承先大名,今日始得認識他,又見識了他的神功,心中大是佩服,便有意與他結納。
當晚,他在府中設宴款待鍾承先及眾將,岳飛也應邀出席。
眾人說起日間之事,一談起夏金傑的狼狽模樣,都禁不住哈哈大笑,岳飛對鍾承先說:“今天全賴鍾兄弟顯威,我軍面子方得保全。鍾兄弟神功蓋世,今日我等真是大開眼界,想那夏金傑不自量力,狂妄自大,焉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久,眾人略有酒意,此時,有人起哄:“邵兄弟,素聞嫂夫人超凡脫俗,艷名動天下,何不請出來讓大伙瞧瞧?”眾人不住叫好。
邵銘雄已有幾分酒意,見眾人起哄,又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忍拂眾人之意,便道:“那好,我前去叫內人前來。”他搖搖晃晃,逕往後院而去。
不稍一會,在邵銘雄的牽扶下,鳳清清款款而來。
但見她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膚白如雪,意態聖潔,清眼高華,面容秀美絕俗。
眾人心中不禁暗贊:果是超凡脫俗一美人!
鳳清清見到眾將眼光定定,立時紅暈上臉,不勝嬌羞。
她在丈夫的引領下,輪流著給眾將敬酒。
到了岳飛和鍾承先跟前,她丹唇輕啟,嫣然一笑,這一笑真個是人比花嬌:“江湖盛傳‘統兵須學岳鵬舉,嫁夫當嫁鍾承先’,今日一見,兩位將軍英雄了得。奴家三生有幸,得睹英雄真面目。”她美眸流轉,眼里滿是敬意,忍不住多敬了幾杯。
酒過三巡,鳳清清見夜色漸深,便先行離開。
眾將目送她離去的身影,不住地調侃起邵銘雄來,他也不以為忤,見到眾人艷羨的神情,甚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嬌妻而驕傲。
夜已深,眾將陸續離去。
邵銘雄獨留岳飛、楊再興和鍾承先繼續在大院亭中小酌。
此時,天空下起了一陣大雨。
四人雨中即景,邊飲酒邊縱論天下大事,竟是十分投機。
說起此次進軍郾城,岳飛心中憤懣,前段時間司農少卿李若虛口傳密旨,要他“兵不可輕動,宜班師”。
在他的據理力爭下,才使李若虛大為感動,甘冒抗旨之罪,毅然支持他北伐。
當前正是抗金的大好良機,豈可輕言放棄?
一想起此事,岳飛就覺心中郁郁,也不知朝廷是怎麼想的?
在金軍節節敗退的大好形勢下,卻叫他班師!
他一仰頭,把杯中之物盡咽而下,雙手輕拍欄杆,
緩慢但卻激越地唱起了一曲《滿江紅》: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壯士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三人見岳飛神情悲憤,耳聞他激越之聲,竟都不由得心頭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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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郾城,不時有隆隆的雷聲,這是山雨欲來的象征,大戰在即的前兆。
初八清晨,岳飛得探子來報,完顏宗弼指揮經過一個半月休整的主力部隊以及增派的蓋天大王完顏宗賢等率領的軍隊,陸續傾巢出動,直撲郾城。
其前鋒一萬五千名精銳騎兵“拐子馬”正抄取徑路,自北壓來。
此時岳飛手下只有親衛軍背嵬軍和少量長勝軍、游奕軍近萬人,主力部隊尚未及時到位。
要挫金軍銳氣,必須先打掉金軍前鋒“拐子馬”。
岳飛胸有成竹,早有破敵之策,他親率大軍,在郾城北十多公里處山坡上待敵,鍾承先隨軍護扈。
午後,便聽馬蹄聲隆隆,正是完顏宗弼親率精銳“拐子馬”到了。
大戰一觸即發。
見金軍軍容齊整,漫山遍野,岳飛叫過兒子岳雲,嚴厲地對他說:“今日之戰,必先挫敵銳氣。你須必勝而後返,如不用命,我必先斬汝!”
他吩咐軍士每人持麻扎刀、提刀和大斧三樣東西,入陣之後即與敵人手拽廝劈,上砍敵人,下砍馬足。
這種打法,是他從順昌大戰中劉錡取勝“拐子馬”得到的啟發(但劉錡是集中五千精銳兵馬打掉三百“拐子馬”) 。
岳雲得令,立即率領四千名背嵬軍向金軍猛衝而去,他揮動雙錘(據史書記載,岳雲的兵器是一對八十宋斤即約相當於當今百市斤重的鐵錐槍,但由於他用雙錘形象流傳已久,深入人心,在此不改) ,所向披靡。
背嵬軍以步軍為主,平時訓練有素,武藝精熟,驍勇善斗,不稍一會,便在金軍中撕開一個口子。
突然金軍中幾聲炮響,七、八千名“拐子馬”分從左右包抄上來,將岳雲所領的背嵬軍圍在核心,企圖一舉殲之。
背嵬軍在岳雲的率領下,絲毫不懼,以一當十,上砍敵人,下砍馬足,高呼酣戰,把金軍殺得人仰馬翻。
岳飛見背嵬軍吸引了金軍大部分中軍過去,便大旗一揮,楊再興在側翼望到令旗,立即率領四千名游奕軍騎兵,居高臨下,如洪水決堤一般直搗金軍中軍,他奮勇當先,直奔那面繡金大纛,銀槍如蛇,擋者授首。
陣前兩軍喊殺聲震天動地,不久即成拉鋸之勢:一邊是岳雲的背嵬軍吸引了大部金軍騎兵,陷於艱苦的鏖戰;一邊是楊再興的游奕軍扯動金軍的侍衛營和步兵,各自以雷霆萬鈞之勢相衝對撼,攻拒惡斗,十分慘烈,喊聲一陣響似一陣。
鍾承先在岳飛旁邊,但聞鼓聲咚咚,震耳欲聾,陣中廝殺聲陣陣,血肉橫飛,甚是慘烈。
他今天方始親眼目睹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楊再興騎駒如靈,槍走如龍,他在敵陣中如入無人之境。
擒賊先擒王,他打算深入敵陣,活捉金軍統帥完顏宗弼。
他不斷在陣中突擊前行,但金軍不停圍堵上來,層層疊疊,擋住他的視线,讓他難以發現完顏宗弼的蹤影。
鍾承先遠遠看到楊再興在陣中左衝右突,而金軍卻如潮水般不斷向他涌去,心中不禁擔心起來。
他指著遠處的楊再興,對岳飛道:“元帥,楊叔叔單人獨騎深入敵陣,著實危險。”岳飛定睛細看,見楊再興已孤身深入敵陣,處境凶險,便命鍾承先前去救應。
起初鍾承先還有所猶豫,擔心岳飛安危,邵銘雄在旁道:“有我在此保護,你盡可放心前去接應楊將軍。”
鍾承先聞言心中稍寬,即時催起綠耳神駒,向楊再興被圍的方向衝殺下去。
他所過之處,馬後必壘起一堆死屍。
完顏宗弼立馬於小丘之上,親自督戰,但見陣中戰將或死或傷,血染鐵甲,從陣前一個個抬了下來。
他身經百戰,當年征遼伐宋,所向披靡,此刻見了這一番廝殺,不由得暗暗心驚:“素聞岳家軍厲害,果是一點不虛。”心中卻有些怯了。
此時,楊再興遠遠望見金軍帥旗立於小丘上,便一路衝殺過來。
他一心一意想抓金兀術,如果將他活捉,那以後宋金態勢就攻守易位了。
完顏宗弼左右親衛兵見楊再興驍勇,齊聲呼喝,拍馬迎上來攔他。
被楊再興長槍一挑,紛紛跌落馬下。
眼看就要趕上完顏宗弼,忽從斜刺里閃出一女將,卻是完顏凝燕策馬前來救父。
楊再興長槍刺出,被完顏凝燕用劍擋開,她順手一拉,來抓鐵槍。
楊再興見女將厲害,不敢怠慢,呼喝聲聲,連連向完顏凝燕刺去。
完顏凝燕側身避開,長劍一揮,楊再興低頭一讓,只感頭部一涼,卻是被完顏凝燕打落頭盔。
眼見楊再興情勢凶險,距離他尚有數十丈遠的鍾承先看得真切,搶過一名向他刺來的敵人的鐵槍槍頭,大喝一聲,連槍帶人,呼嘯著向完顏凝燕擲去。
完顏凝燕見被擲之人半空墜落,已是死於非命,而長槍仍衝面而來,隱隱有風雷之聲,勁力驚人,不敢怠慢,用劍一磕,避過長槍,但覺手臂一震,竟有些麻了。
她不暇細看擲槍之人,救父心切,掉轉馬頭,緊追完顏宗弼而去。
楊再興死里逃生,復提槍再戰。
他來回衝殺,斃敵數百,自己也多處受傷,在鍾承先的掩護下,仍頑強地殺出敵陣。
金軍見帥旗大纛正自倒退,大纛附近紛紜擾攘,立時人心浮動,紛紛後撤。
岳飛在高處見到金軍大亂,士無斗志,立即抓住戰機,揮動令旗,下令全軍追殺。
這一戰從午後直斗到黃昏,金軍統帥完顏宗弼的精銳親兵和“拐子馬”遭到沉重打擊,終於支持不住,向臨潁方向撤去。
鏖戰結束,四野里但見黃沙浸血,死屍山積,斷槍折戈,死馬破旗,綿延達十數里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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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前方戰士為國浴血拼殺,以少勝多,贏得郾城大捷的同時,卻沒有人知道,此時的京城臨安,正在上演著另一幕活色生香的肉搏。
秦府密室。
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仰起她那妖艷淫蕩的面孔,翹著白嫩的屁股,扭動著水蛇腰,跪在一個中年男子面前,不斷地衝著他媚笑。
這個男子年約四旬,長相英俊,雍容高貴,他手執一把長鞭,一雙欲眼緊盯著腳下女子那對飽滿但有些下垂的乳房,噴射出變態的欲焰。
任誰也沒有想到,此人就是當今大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皇上趙構,而女子就是當朝宰相秦檜的夫人王憐嬌(小名癸癸) !
建炎三年三月,趙構侍衛軍將領苗傅、劉正彥因為不滿趙構賞罰不公,寵信宦官,發動政變,逼趙構讓位於三歲的太子,並請隆佑太後(哲宗皇後) 垂簾聽政,史稱“苗劉之變”。
盡管這場政變在兩月內被呂頤浩、張浚、韓世忠、張俊等平定,趙構也除掉了小太子和隆佑太後,但兵變當日,他正在宮中和嬪妃們胡天胡地,突發變故,受了驚嚇,從此不舉。
也許是心理的原因吧,從此趙構就恨上上了年紀的女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秦檜被金國放回的那天,見到他的夫人王憐嬌,在她那妖艷的風韻面前,他那久未勃起的肉根又開始出現了一陣陣熟悉的衝動,而且這種衝動只針對她個人。
秦檜素來精明,看到趙構每次見到自己的老婆,那神情就象蒼蠅聞到膻,心中便有了主意,他與王憐嬌密謀後,制造了個機會,讓趙構在自己老婆身上釋放了一把熱情,重新找回了做男人的尊嚴。
通過老婆的付出,從此,秦檜飛黃騰達,在不到幾年的短短時間里,從一個御史中丞爬到了宰相的高位,並深得趙構賞識,誰叫自己只能在他老婆身上當男人呢?
這天午後,處理完政事,趙構又借口來到秦府賞花。
王憐嬌知道御駕要來,穿著性感的褥裙,打扮得花枝招展,一早就在密室中等待他。
趙構一進入密室,王憐嬌便扭著大屁股,盈盈拜倒在他面前接駕,故意把豐聳的酥胸露出一大截白嫩。
趙構瞅見那深深的乳溝,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
他連一聲“愛卿平身”都不叫,便猴急地來扯王憐嬌的褥裙。
王憐嬌輕扭水蛇腰,避開趙構的大手,她是個淫蕩而精明的女人,深知趙構的癖好,若是隨隨便便就上床,定激不起他的性趣。
她輕盈地轉到趙構的旁邊,玉指輕點他的額頭,嬌嗲地說:“你呀,就是這麼猴急。”那神情,活象妻子在嗔怪丈夫的不解風情,渾不把趙構當皇上。
趙構伸手一摟,就把王憐嬌抱了個滿懷。
他把頭埋進她的秀發,深深地呼吸,陶醉在她那獨特的芳香里。
王憐嬌被趙構抱住,口中發出陣陣淫蕩的嬌哼,她雙手環抱他的脖子,不斷用胸前兩團美肉磨蹭他的胸膛,並把下陰緊緊地貼住趙構的檔部,扭來扭去,用她賁起的陰阜磨擦他的陽具,讓他瞬間就雄風凸起。
趙構被撩撥得心急火燎,他猛地一頭扎進王憐嬌瑩白的乳溝,用手一拉,便把裙帶扯開,里面早就什麼都沒有穿。
趙構一把含住王憐嬌的乳頭,用力的吮吸,手指猴急地伸進她的蜜穴,用力的挖扣。
很快,里面就濕漉漉,不斷地流出淫液來。
趙構抽出沾滿淫液的手指,嘿嘿淫笑:“嬌嬌,你好騷啊,這麼快就出水了。”
王憐嬌嗔怪地瞟了趙構一眼:“皇上,你這麼厲害,妾身可受不了。”她扭動翹臀,似要避開趙構的挑逗,但卻有意無意地從他的檔部輕掠而過,嘴里還發出淫蕩的呻吟。
趙構再也忍不住,把王憐嬌的頭按在自己的下面,掏出已經漲大的肉棒,命令道:“來,騷貨,為朕口交。”
王憐嬌把臉扭到一邊,扭扭捏捏,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趙構一看,哼了一聲,拿過桌子上准備的鞭子,“啪啪”朝她打去,鞭未到,她自己已先躺倒在地上,玉腿大張,不斷地扭動著雪白的肉體,口中發出嗚嗚的呻吟,好象求饒,又好象交歡,那場面竟是香艷無比。
趙構鞭打了一會,在王憐嬌白嫩的屁股上留下了道道紅痕,後來累了,就把她拽起來,說道:“賤貨,老實了吧,哼哼,平時老欺負朕,今天朕就讓你嘗嘗負朕應有的懲罰。”
說完,便把自己的肉棒強行塞進王憐嬌的嘴里,邊聳動,邊不停地說:“賤貨,你真厲害,果然夠騷,爽死啦,哈哈,插死你……”
他不斷晃動腰身,只插得她嗚嗚呻吟。
不久,他的抽插變得短暫而急促,口中不斷發出急速的喘息,猛地,他用力撞了一下,一陣抽搐,終於在王憐嬌的嘴里噴發出來。
站在窗外的秦檜看到這香艷的一幕,心中五味雜陳,趙構與他老婆的每一次交歡,他都會偷看。
他知道趙構很快就會出來便按了按翹起的檔部,整整衣冠,收起心猿意馬,慢慢踱回了大廳。
不久,趙構一臉的心滿意足,他在侍衛的簇擁下,來到大廳,衝秦檜點了點頭:“秦愛卿,你家的花果然香艷,不錯,朕很喜歡!”他勉勵了秦檜幾句,就前呼後擁地離開了。
秦檜一臉諂笑,等趙構一干人離開秦府,他終於爆發,狠狠地把茶杯摔在地上。
聽到清脆的茶杯碎裂聲,家仆趕緊跑來收拾。
“傳我的令,著龍在天速來見本相。”秦檜臉孔鐵青,吩咐道。
龍在天是護國盟的總管,當今的武林盟主。
很快,一匹快馬馳出秦府,往東而去。
不久,剽悍的龍在天火急火燎地趕來,一進大廳,就跪在秦檜面前,一臉諂笑:“屬下龍在天參拜秦相,不知秦相有何吩咐?”他見秦檜不吭聲,連頭都不敢抬。
秦檜屏退其他人,在大廳中踱來踱去,沉吟片刻,道:“我差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快活城幾時可以落成?”龍在天見秦檜問起,便道:“稟秦相,快活城這個月就可建成使用,只是……”他想是碰到了難題,有所猶豫,便沒有再說下去。
“只是什麼?缺錢嗎?有什麼難處盡管說,痛快點,別吞吞吐吐的,本相最是討厭!”秦檜見龍在天欲言又止,甚是不悅。
“稟秦相,快活城的難題不在錢,而在人。按秦相的標准,要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找齊百名美貌的婦人充實其中,不是易事,若是都在臨安府,恐會鬧出大亂子。”原來,秦檜把自己的老婆送給趙構享用後,心中很不平衡,也想弄些美貌婦人供自己淫樂,給別的男人戴綠帽。
龍在天畢竟是江湖粗漢,要他在天子腳下干這種勾當,心中終究還是惴惴。
“混帳,真是沒用的東西,有我作主,還怕什麼!若是一個月內辦不妥,你這總管和武林盟主就不用當了!”秦檜本就窩著一肚火,見龍在天不識時務,非常震怒,拂袖而去,嚇得龍在天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酉時,龍在天喪魂落魄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在虎皮椅上,一想起剛才秦檜震怒的樣子,他就後悔自己不開竅。
盡管自己是他的親信,惹怒他,日子可不好過。
他可是炙手可熱的當朝宰相啊!
曾經提攜過他的前任宰相趙鼎,因與他不合拍,最後還不是被他設了個圈套除去了?
他怔怔的出神,考慮著補救的辦法。
此時,只聽幾聲馬嘶,卻是自己的兒子龍飛揚回來了。
龍飛揚心急火燎闖進大廳,衝他喚:“父親,大事不好了……”
他還要嚷嚷,立即被他用手止住了。
他真是不懂事的孩子,今年都十九了,出事就知道大喚大叫,一點都比不上他姐龍飛霜。
“有什麼事慢慢說,叫得那麼大聲,是不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啊?”龍在天剛遭秦檜訓斥,心神不寧,對自己的兒子也沒好臉色。
龍飛揚見父親一臉晦氣,神色不對。
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起茶杯,“咕嚕咕嚕”就把一大杯茶水全喝光了。
喘了口氣,等氣順了,才對龍在天說:“父親,前幾天你交代的事,搞砸了。”
龍在天一聽,“騰”的站了起來:“什麼?搞砸了?是怎麼回事?”
“前幾天我和張三、孫萬等人剛弄到一批貨,沒想半途出了差錯,碰到‘逍遙二仙’,全讓他們給攪了。”龍飛揚一想起“逍遙二仙”,心中就悻悻。
“逍遙二仙”是武林的後起之秀,兩人武功高強。
男的叫“逍遙子”許英傑,英俊瀟灑,女的叫“白雪仙子”秦瑩瑩,美艷絕倫,據說夫妻創有一套劍法,雙劍合璧,罕有對手。
龍飛揚的武功本不弱,他這次和手下四處獵艷,沒想到碰到“逍遙二仙”夫妻,被他倆發現端倪,一番決斗,起初單打獨斗還略勝他們一籌,最後才敗在雙劍聯手之下。
“那他們有沒有發現你的真面目?”龍在天在意的是這一點,他身為武林盟主,當然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背後所做的勾當。
這幾天為辦好秦檜交付的任務,他頗有焦頭爛額之感。
“當然沒有,我們都戴著面具,他倆不知道我們是誰,就是那些婦人都跑了可惜。要達到秦相的標准,這些女人可讓我們一番好找。”
“既然這樣,必須將‘逍遙二仙’除去,以免讓他們壞了我們的好事。今天秦相已經發火了。你想個辦法吧,不要什麼事都煩我。”龍在天現在心中還窩著一團火。
“父親,要對付他們夫妻倆不是易事,你調幾個鐵騎給我吧。”龍飛揚曾與“逍遙二仙”交過手,知道他們的厲害,心中沒底,便想搬救兵。
“混帳,護國盟百八鐵騎豈可輕動!秦相已經交代了,不到萬不得以,不可輕動鐵騎,何況他們平時只聽飛霜調度,這種事千萬不可讓你姐知道!你自己動動腦筋,不能力敵,還可智取,並不是每件事都要靠硬拼。”
護國盟共有一百八十名鐵騎,每名鐵騎都身懷絕技,未加入護國盟之前,他們都已經是江湖的一流高手了。
龍飛揚還想再求情,此時,只聽一陣腳步聲,人未到,聲先聞:“父親,你和弟弟在談什麼?”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名女子走了進來。
這女子年約二十一二歲,長相極美,身材高挑,柳腰纖細,膚白如雪,玉手如蔥,典雅出塵,眸如秋水,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剛毅、果敢之氣,更襯托出她的英氣勃勃。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在天的女兒龍飛霜。
龍在天見到女兒進來,原本沮喪的神情一掃而光,代之以的是滿眼的慈愛:“霜兒,沒啥事,我正和你弟弟商討一些瑣事。武林大會召開在即,這段時間來都是你在忙前忙後,夠你累了。過幾天你還要前去江北迎接金國使臣,早點去休息吧。”龍飛霜見父親關懷,自己也覺得有些困,應了一聲,便自行回房了。
“父親,你要是能象對待姐姐那樣對我就好了。”龍飛揚心中酸溜溜的。
“向你借用幾名鐵騎都不大方。”
“揚兒,不是為父說你,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這次武林大會我打算退下來,你好好用心,如你可扶,我自會扶你起來當盟主,否則,只能讓給你姐姐了。眼前,你還是先對付好‘逍遙二仙’,不要壞了大事,此事辦妥了,我自會在秦相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龍飛揚聽父親這麼說,才有點開顏,他向來睚眥必報,這次讓“逍遙二仙”
破壞了他的好事,他一定要他們夫妻倆加倍償還。
一想起“白雪仙子”美艷的嬌容和惹火的身材,他就感腹下火起,狠不得即時把她按在胯下,好好地享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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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哥,你說那幾個戴面具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們抓那些婦人干什麼?”
兩匹快馬並駕齊奔,開口的是一個美艷的少婦,約莫二十四五歲,豐胸隆臀,一襲白色緊身勁裝更襯托出她玲瓏浮凸的惹火身材。
那被叫作“傑哥”的人年近三旬,長得甚是英俊瀟灑。
他鼻中“哼”了一聲,道:“還不都是江湖的一些下三濫淫賊,這些人不除只會禍亂江湖。你自己可要小心了。”
“討厭,干嘛扯到我身上來了。”美少婦嬌嗲一聲,嗔怪地瞋了男人一眼。
“瑩妹,說真的,你還是要小心點,你這麼漂亮,我可不放心。”近來淫賊猖獗,男人憂心忡忡,看著自己妻子美艷的嬌容和惹火的身材,他沒有理由不擔心,不知道厄運什麼時候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傑哥,那你可要好好保護我。”美少婦聽到丈夫稱贊和關心自己,心中甜絲絲的,便乘機撒起嬌來。
這兩人正是“逍遙二仙”許英傑和秦瑩瑩。
他們自從在龍飛揚手中救下那些婦人後,便一路追蹤,企圖查出這些人的下落,一網打盡,免得再讓淫賊為禍江湖。
他們卻不知,其實他們夫妻的一舉一動,都在龍飛揚耳目的監視下。
這日來到臨安城郊。
忽然,一聲淒厲的呼救聲從旁邊的樹林里響起。
“不好,有采花賊。”許英傑耳聰目明,他催起駿馬,和妻子“白雪仙子”秦瑩瑩向發聲之處急奔。
來到林中,正見四名戴著面具的賊人把一名婦人塞進一個袋里,看到“逍遙二仙”來到,其中二個賊人扛起袋子就跑。
“無恥狂徒,盡干些奸淫擄掠的事,還不快些把袋子放下!”許英傑一聲斷喝,他從馬上飛躍而起,一劍就向扛袋的賊人刺去。
他人在半空,劍未刺到,卻被旁邊另一個賊人擋住。
那人象是帶頭的,功夫甚是了得,他抽劍在手,恰恰與許英傑斗了一個平手。
他邊斗邊用低沉的聲音對扛著麻袋的兩個賊人說:“快走,這里有我擋著。”那兩名賊人聽他這麼說,扛起麻袋,撒腿就跑。
秦瑩瑩見他們要跑,一個飛躍,抽劍攔在他們面前,卻被另一個賊人擋下。
兩人二話不說,也斗在一起。
扛著麻袋的兩人見“逍遙二仙”都被同伙纏住,不敢稍待,立即扛起麻袋就往樹林深處鑽,不一會就沒了身影。
許英傑見扛著麻袋的兩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甚是焦急。
他邊斗邊跟秦瑩瑩說:“瑩妹,救人要緊,這里有我,你快去救人。”他一個飛縱,躍到秦瑩瑩面前,擋下了賊人。
秦瑩瑩見丈夫獨斗兩人,起初很不放心,但在許英傑的再三催促下,又見他絲毫不處下風,救人心切,也沒有多加思慮,策馬就往密林里追去。
她一陣急趕,不一會就望見兩名賊人扛著麻袋正在前面。
袋中人不斷掙扎,讓扛著麻袋的兩人甚是不便,故而走起路來並不飛快。
秦瑩瑩很快就追上他們。
兩名賊人見她逼近,放下麻袋,抽出腰刀,氣勢洶洶就向秦瑩瑩砍來。
這兩個毛賊功夫似乎並不是很高,不稍一會就被打得抱頭鼠竄。
秦瑩瑩救人心切,也沒有追趕他們,就來解麻袋的扎口,甫一打開,袋中之人忽伸手就往她胸前急點,她猝不及防,躲閃不及,被點中膻中穴,整個人便軟綿綿萎頓下來。
她心中清醒,知是著了道,可是卻渾身乏力,只能眼睜睜看到袋中之人鑽了出來,“嘿嘿”對她陰笑,又連點她周身幾處大穴,然後從旁邊樹林里叫出剛才的那兩個毛賊,把她裝進麻袋里,扛上馬狂奔而去。
一路上顛顛簸簸,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一聲開門聲,接著麻袋被輕輕放了下來,緊接著又聽到關門聲,這班賊人想必都出去了。
秦瑩瑩在袋中只感呼吸急促,她莫名其妙著了暗算,看來只能等待丈夫前來救援了。
不久,只聽門“吱”的一響,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幾聲“呵呵”的淫笑聲響起:“‘白雪仙子’艷名遠揚,看來今晚我們哥們幾個艷福不淺了。”
笑聲稍歇,便聽有人來解麻袋扎口。
秦瑩瑩在麻袋中正感氣悶,扎口一解,她睜眼一看,但見四周燭光通明,想來已是晚間光景了。
這時她才注意到這房間布置極為精致,日常用品一應俱全。
她被倒放在牆角邊,旁邊站著三個男人,正滿臉淫褻地盯著她看。
這三人臉戴面具,正是龍飛揚和他的兩個手下張三、孫萬。
龍飛揚與許英傑日間相斗,當秦瑩瑩被擒,同伙向他發出暗號時,他才佯敗逃離。
其實他們這次的主要目的,還是要活捉“白雪仙子”。
秦瑩瑩見三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一聲驚呼,不禁將嬌軀往牆角縮了縮。
被點的穴道並沒有解開,此時的她功力受制,就仿如待宰的羔羊。
“傑哥,你在哪里?快來救我啊!”她心中不斷祈求,只希望奇跡快點出現,她的傑哥能及時趕來救她。
緊盯著秦瑩瑩玲瓏凸翹的胴體,龍飛揚只感到一陣口干舌躁,他狠狠咽了口口水:“不愧是‘白雪仙子’,一身細皮嫩肉,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真個是人間尤物。”他轉對身邊的兩人說:“張三、孫萬,你們兩人暫且瞧著,等我享用完了,你倆盡可分一杯羹。”
兩人應了一聲,一想起這江湖艷名遠揚的美婦等下就要被壓在自己的胯下呻吟,盡管還沒有真正大快朵頤,但瞧著秦瑩瑩那惹火的身材,兩人的胯間已忍不住頂起了大帳篷。
見秦瑩瑩不斷退縮,龍飛揚不斷“嘿嘿”淫笑,仿佛看透她的心似的:“秦女俠,不用等你的丈夫來救你了,他笨得象個傻瓜,現在還在樹林里找你呢……
你不會想到有這一天吧?跟我作對的人,絕對都沒有好下場!“他陰森地奸笑:”你們夫妻壞我好事,今天我就要你加倍償還!“
他的大手疾出,抓住秦瑩瑩的胸衣,用力一扯,只聽“嘶”的一聲,胸前小衣被扯開來,頓時,一對飽滿圓滾的乳房高挺而出。
秦瑩瑩一聲驚叫,伸手掩住酥胸,但小手那掩得住這春光乍泄?
張三、孫萬在旁見到這美景,圓睜著兩對鯉魚眼,死死地瞪住這一對玉兔,口水不由得流了下來。
秦瑩瑩雙手緊緊掩住胸前,看著這三個如狼似虎的淫賊,花容失色,口中哀叫連連:“求求你,放過我吧!”她初次遭此大難,竟不知該如何自處,只是不斷往牆角邊退縮,口中不斷哀求,企圖喚回淫賊的良心。
“放過你?賤貨!你們壞我好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過我?今天,你終於嘗到多管閒事的後果了吧!再叫你多管閒事!”龍飛揚不顧秦瑩瑩的哀求,緊緊按住她的翹臀,讓她難以反抗,然後大手用力,只聽“嗤嗤”聲不斷,不到片刻便把秦瑩瑩剝得一絲不掛。
倏時,一具可讓任何正常男人瘋狂的肉體呈現在眾人眼前,曲线玲瓏,凹凸有致,那雪白的肌膚,堅挺飽滿的玉峰,平坦光滑的小腹下,芳草萋萋,美麗的玉蚌,一張一合,不時滲出點滴雨露。
張三、孫萬在旁一見,不斷呼呼急喘,兩人忍不住撕扯起自己的衣服,先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胯間的陽具卻早已翹得老高。
龍飛揚有意戲弄秦瑩瑩,他不再用手按住她,先脫光自己的衣褲,任由她站起來躲躲閃閃,在房間里不斷追逐她,每當揪住她時,就用大手抓住她的玉乳不斷搓揉,胯間肉棒緊緊地頂在她挺翹的豐臀上,順著股溝不斷滑動,搞得秦瑩瑩哀哀泣求,然後又輕輕將她放過。
兩人就這樣赤條條不斷在房里追逐,秦瑩瑩一對高聳豐滿的乳房不斷跳動晃蕩,乳波臀浪,煞是誘人,逗得龍飛揚三人胯間肉棒更是硬挺,殺氣騰騰,直衝秦瑩瑩點頭,嚇得她花容失色,轉開美眸,不敢細看。
張三和孫萬見美色當前,更是離譜,兩人不約而同躺在地上,一雙淫目隨著秦瑩瑩的移動,眨也不眨緊緊瞅著她的下陰,盯住那一條肉縫,粗手握住肉根,不斷搓捋起來,不時發出舒爽的急喘聲。
龍飛揚見淫戲已差不多,他被秦瑩瑩勾起的情欲也急需發泄,一個飛躍,跳到秦瑩瑩跟前,一把將她抓住,不顧她的反抗,便緊緊將她壓在地上。
“賤貨,今天就讓你嘗嘗多管閒事應受到的懲罰!”
他扶住肉棒,惡狠狠地就往秦瑩瑩肉縫戳去。
這時的龍飛揚已經陷入瘋狂的境地,雙目噴著熊熊欲火象要吞噬一切。
秦瑩瑩拼命地掙扎,被龍飛揚緊緊壓著,她美麗的俏臉因為呼吸不暢而漲得通紅,奮力搖動螓首哀哀哭求:“不要啊!求求你,快放開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這是你應該受到的懲罰!要怨你只能怨自己多事。”龍飛揚鼻間不住噴著熱氣,他就象一頭野獸,狠不得即時把秦瑩瑩吞噬。
他用手扶住巨棒,對著秦瑩瑩無助的小穴,猛地一插而入。
沒有淫液的滋潤,丑陋的陽具在秦瑩瑩的小穴中進進出出,讓她痛苦萬分。
龍飛揚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他時不時叫罵著,下身不斷劇烈地挺動,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瘋狂地摧殘著秦瑩瑩的肉體,狠不得把她的小穴搗爛。
被龍飛揚肉棒強行闖入,秦瑩瑩只感心中痛楚,此時的她萬念俱灰,肉體早已麻木,沒有了疼痛的感覺,只是屈辱地緊閉著雙眸,默默的承受著龍飛揚的施暴,臉頰卻慢慢地流下了幾行清淚。
龍飛揚見秦瑩瑩如死屍一般一動不動,抽插了一會後但覺老大沒趣,他拔出肉棒,對躺在旁邊手淫的張三、孫萬道:“這賤貨,連一點情趣也沒有。去,把那瓶‘玉女銷魂露’拿來。”
“玉女銷魂露”是江湖最為有名的淫邪藥物之一。
此藥一經口服,一時半刻必定發情。
與一般淫藥不同的是,此藥後勁極強,每次發作到疏瀉之後的三四個時辰,又會再度發作,而且每次發作的勁道都比前次要強烈,到最後藥性侵入腦髓,使中毒者真元消散武功大幅減弱,且習於淫欲敏感異常,稍加挑逗即欲念叢生。
龍飛揚見秦瑩瑩全無性趣,便想用淫藥讓她動情,以便自己更好地強奸她。
不一會,張三把“玉女銷魂露”拿到。
秦瑩瑩盡管人已麻木,但也知道這是淫藥,死活就是不讓龍飛揚灌進口中,盡管功力被制,但一旦拼命掙扎,龍飛揚一人也拿她沒辦法。
見秦瑩瑩激烈反抗,龍飛揚招呼張三和孫萬過來幫忙,兩人一人按腳,一人按手,頓時讓秦瑩瑩動彈不得。
幫忙的同時,兩人仍不忘上下其手,大吃“白雪仙子”的豆腐。
龍飛揚捏住秦瑩瑩的鼻子,趁她張嘴呼吸的機會,把早准備好的淫藥一灌而入,並緊緊按住她的嘴巴,讓她無法吐出。
“玉女銷魂露”一經入肚,藥效果然強勁,不一會,秦瑩瑩就欲火焚身,躺在地上,騷動不安地扭轉著嬌軀,口中嬌吟不絕,顯是難過之極。
她起初還強自忍著,但不稍片刻便紅暈上臉,春潮上涌,忍不住就用玉手輕挑起肉縫來,胯間秘洞在她玉手的揉動下,淫水不斷“咕咕”流出,煞是淫靡。
龍飛揚三人在旁觀看,見秦瑩瑩已深陷欲海,不住“嘿嘿”淫笑:“這騷婆娘,剛才裝什麼貞潔烈女,還不是活脫脫一個蕩婦!”
三人觀看了片刻,但覺肉色生香,在秦瑩瑩淫蕩媚態誘惑下,再也忍不住,紛紛向她撲了過去。
張三緊緊摟住秦瑩瑩滾燙的嬌軀,低頭吻住了她的香唇,一雙粗手不安份地在她的周身游走撫摸,而且力道漸漸加重。
秦瑩瑩已逐漸迷失本性,她沉醉在這陣陣撫摸中,香舌輕吐,纖手環在張三的脖子上,曲意逢迎著,雙腿也象水蛇一樣纏在他的腰部,左右扭動,不住用賁起的陰阜來擦張三的檔部。
孫萬則把秦瑩瑩抱放在身上,堅挺的肉棒緊緊地貼在她那高挺結實而又柔軟豐滿的臀部上,粗手抓住她的一對渾圓柔軟的美乳不斷輕揉,搞得秦瑩瑩不斷呻吟。
龍飛揚見張三、孫萬兩人占據有利位置,他也不甘示弱,站在秦瑩瑩面前,挺著張牙舞爪的粗大陽具就往她的櫻桃小口塞。
秦瑩瑩被欲火焚燒得靈性全滅,見到仿如巨蟒的粗硬肉棒,輕嘆一聲,纖手扶住,伸出丁香小舌,便舔弄起來。
她本是賦性貞潔的俠女,這陣仗何曾見過,舔弄的技術卻是一般。
但龍飛揚一想起替他口交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雪仙子”,只覺心旌搖曳,快感連連,忍不住就要射精。
他趕緊舌抵上齶,收斂心神,尚未提槍上馬馳騁一番,豈可隨便泄瀉?
嬌軀不斷遭到撫弄,如雪肌膚泛著淫靡的緋紅,秦瑩瑩只覺周身酥軟麻癢,胯下秘洞騷癢難耐,她不由自主地張開檀口,不斷嬌喘,媚眼如絲,柳腰如蛇般款款擺動。
一雙修長美腿無意識地上下絞動,大腿內側不斷試圖磨擦火熱的陰阜,粉嫩的陰唇一翕一合,桃源洞口不斷流出一縷縷淫液,把胯間弄得濕濕漉漉。
在三人的挑逗愛撫下,秦瑩瑩終於逐漸陷入淫欲的深淵而難以自拔。
龍飛揚肉棒在秦瑩瑩檀口中不斷抽插,耳聞她淫聲不斷,不斷暴漲,終於忍不住,把趴在秦瑩瑩身上的張三掀了下來,拉過她的兩條玉腿,兩手抓住她款款擺動的粉臀,握住胯下暴漲的肉棒,頂住濕淋淋的秘洞口,“滋”的一聲,猛地插進了秦瑩瑩的蜜穴內。
甫一插入,秦瑩瑩“啊”的一聲嬌哼,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慢慢流了下來,盡管早就被挑逗得欲火焚身,但美麗的“白雪仙子”下意識仍知道自己遭到無恥淫賊的淫辱,那份失身的痛楚蓋過了對肉欲的需求,使得她暫時有了一絲清醒。
她試圖掙扎,但胴體被孫萬緊緊摟住,他那雙淫手緊抓著她一對圓渾飽滿的雪乳,使她難以移動分毫。
龍飛揚只覺秦瑩瑩蜜穴里的嫩肉就象一張小嘴,緊緊地吸吮著他的肉棒。
他停了停,慢慢的體會蜜穴內那股溫暖緊湊的舒適感,那種銷魂的感覺,把他舒爽得輕顫連連。
在秦瑩瑩穴內淫水的充分滋潤下,這次插入,比起剛才的狂操猛干,卻是舒服多了。
肉棒被蜜穴緊緊咬住,目睹秦瑩瑩一身凹凸有致的絕美肉體,又見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嬌態,盡管龍飛揚乃是采花老手,也差點忍不住就要噴射出來。
他趕緊鎮懾心神,移開眼光,舌頂上齶,作了個深呼吸,慢慢將肉棒抽了出來,只留龜頭順著肉縫緩緩滑動,暫時歇息片刻,壓制住洶涌欲出的衝動,以免提前丟盔棄甲。
秦瑩瑩忽覺肉棒抽出,秘洞傳來一陣空虛感,不自覺柳腰款擺,玉臀輕搖,口中一陣無意識的嬌吟,顯是十分不舍。
那根熱騰騰的肉棒在股溝肉縫間到處游走,不時還頂得陰唇朝外翻了開來,輕擦著那顆晶瑩閃亮的粉紅色豆蔻,更是令她酥麻難耐。
她忍不住便嚶嚶哭泣了起來:“嗚嗚……求求你……放過我吧……”
那根肉棒就象一根特大號的烙鐵,只頂得她羞赧難當,穴中空虛無比,想開口哀求,發出的卻是聲聲銷魂蝕骨的嬌吟,惹得身邊的淫徒更加狂熱。
被龍飛揚掀開的張三此時也沒閒著,他跪在秦瑩瑩旁邊,伸手撥開她披散的秀發,在那柔美的玉頸上一陣溫柔的舔弄,一只手更伸到胯下秘洞口,在那粉嫩的大腿內側,順著陰阜輕輕摳搔,挑動得秦瑩瑩更是欲火高漲,不斷扭腰擺臀,淫聲浪叫:“嗚嗚……受不了啦……嗯……啊……”她被挑逗得春情勃發,一顆螓首不住搖動,玉體輕顫,椒乳亂晃,忘情嬌呼中竟夾雜著幾聲嗚嗚的哭泣聲。
龍飛揚見秦瑩瑩粉臀不斷輕搖,來擦肉棒,心中忽起淫虐之心。
他握緊肉棒,不斷在肉縫間磨動,有時還順著菊花蕾輕輕頂動,就是不越雷池一步。
“嗚嗚……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秦瑩瑩在三個淫賊的折磨下,嬌喘呼呼,此時的她已被淫藥刺激得靈性全滅,剩下的只有對肉欲的渴求。
“開口求我插你,說,要不你就休想我用大肉棒幫你止癢!”龍飛揚一臉得意,盡管他也是滿腔欲火,但比起秦瑩瑩,他卻是自主權在手,主動多了。
孫萬躺在下面,仿佛為了配合龍飛揚的要求,火燙的肉棒不住頂在秦瑩瑩臀縫間搐動,引得她幾聲浪吟,蜜穴里的淫水更是不斷涌出。
“嗚嗚……求你……求你插我……”秦瑩瑩平素端莊賢淑,在肉欲的煎熬下強忍嬌羞,說出這樣的話,只把自己羞得俏臉更是火紅。
龍飛揚聞聽,不禁呵呵淫笑。
他轉對張三和孫萬道:“你們聽,我們美麗的‘白雪仙子’求我了,這可是她自己乞求,是她自己需要的,我可沒強迫她。”
說完,他扶住肉棒,順勢一頂,“嗤”的一聲直刺而進,插得秦瑩瑩忍不住“啊”的一聲浪叫,一股強烈的充實感倏時充盈肉穴,頂得她“啊啊”直叫,嬌哼聲中竟含著無限的滿足感。
肉棒一經入穴,便有如脫韁的野馬,勢不可擋。
龍飛揚揮舞著丈八蛇矛,兩手緊抓著秦瑩瑩的腰胯處,恨不得將其插穿似的,開始一連串的猛抽急送,只聽一陣“啪啪”急響,肉棒不斷撞擊肉穴,登時插得秦瑩瑩渾身急抖,口中淫聲不斷,陰道嫩肉一陣陣強力收縮,緊緊箍住穴中肉棒,龍飛揚只覺肉棒前端被一塊柔軟如綿的嫩肉緊緊包圍吸吮,一股說不出的快意美感襲上心頭。
狂干了約有五百多下,耳聞秦瑩瑩如歌似泣的嬌吟,龍飛揚壓抑良久的欲火有如山洪決堤般洶涌而來,他猛地緊緊按住秦瑩瑩的腰胯,扛起她兩條粉嫩的玉腿,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狂抽猛送,一聲狂吼,一股滾燙的精液狂噴而出,如驟雨般噴灑在秦瑩瑩的穴心深處,射得她全身抽搐,雙眼迷離,整個人癱在孫萬身上不住嬌喘。
發泄後的龍飛揚趴在秦瑩瑩的嬌軀上不住喘氣,他有氣無力地對旁邊呼呼急喘,正在手淫的張三、孫萬說:“這浪貨,果真銷魂,小穴就象會吸人似的,你們好好享用吧,小心不要被她榨干了。”說完,穿好衣服,搖搖晃晃地便走了出去。
張三和孫萬兩人憋了老久,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倆在旁見到這場活色生香的肉搏,早就忍不住了。
孫萬占盡地利,他順手抱過秦瑩瑩,一手扶著自己那發燙的大陽具抵在了秦瑩瑩臀縫間那片神秘的毛叢里,手指撥開她尚流著淫液的花瓣,淫笑著從背後捅進了秦瑩瑩滑膩的陰道里。
不住叫嚷:“哦……好滑,好緊……俠女就是不一樣,奶大,腰細,穴窄,毛多,臀翹,真他媽銷魂!”他口中嘖嘖,肉棒卻沒停,開始瘋狂地挺動起來。
張三見銷魂小穴被孫萬捷足先登,也不甘落後,大手狠狠地抓揉著秦瑩瑩那對因亢奮而飽漲的玉乳,手指捏弄著尖挺嫣紅的蓓蕾,這下弄得剛經歷銷魂滋味的秦瑩瑩情不自禁嬌哼起來。
她掙扎了幾下,被龍飛揚狂風暴雨一般狂干後,她已泄瀉了一部分淫藥的效力,心中有了些許的清醒,眼看著兩個丑陋的男人又要繼續輪奸自己,她不住地扭動腰肢,企圖脫離這兩人的控制,眼中珠淚滾滾道:“淫賊……我一定要殺了你們……你們一定不得好死……傑哥一定饒不了你們!”
她不斷慘呼,可是兩個淫賊卻沒有因為她的威脅而退縮,張三一雙祿山之爪更加有力地在秦瑩瑩那圓潤挺拔的晶瑩玉乳上揉捏著,不斷“嘿嘿”淫笑:“等你的傑哥來了,我們早操爛你了。”
孫萬聽她這麼說,心中也老大不服氣,他屁股更加用力,一次次狠狠地將自己粗大的陽具直捅進秦瑩瑩溫潤的甬道里,把她的小穴塞得滿滿實實,盡情奸汙起這位煥發著無限春情、性感誘人的俠女來。
淫藥的藥效並沒有完全消退,不到片刻,秦瑩瑩只覺得一股熟悉的衝動又再次在體內竄行。
欲火燒得她的俏臉緋紅如血,在孫萬的瘋狂挺動下,秦瑩瑩羞憤地尖叫著,白嫩嫩的肉體被淫賊的大肉棒抽送得又麻又癢,她不住嬌喘嘶叫著:“淫賊,我要殺了你們……嗚嗚……殺了我吧!”
她口中雖不斷慘呼,肉體竟不由自主的不斷扭動,配合著淫賊聳動的節奏,滑膩濕熱的陰道緊緊夾住了那根火熱粗大的陽具,淫液也不可抑制地涌出,弄濕了那兩團不斷相撞的毛叢。
她那無力又略帶嬌哼的哀求不單起不到阻止暴力的作用,相反卻更激起淫賊的欲火。
孫萬瞅到聞名江湖嫵媚性感的“白雪仙子”被自己奸得四肢癱軟,釵橫鬢亂,媚蕩撩人,更加雄風大振,他從背後用粗手抓住了秦瑩瑩高聳的雙乳,下腹更加拼命地挺動起來,只干得她死去活來,不斷發出銷魂蝕骨的浪叫聲,難以抵抗的強烈快感使得秦瑩瑩再次迅速沉淪了下去。
張三見孫萬干得如痴如醉,他淫笑著起身站在秦瑩瑩面前,此時的她已經成跪姿,後面是孫萬抱著她的纖腰豐臀在蜜穴兒里挺動不已。
張三用大肉棒強行頂開她的櫻唇,塞了進去,在她的櫻桃小口里開始了抽送。
受淫欲控制的秦瑩瑩香舌兒不由自主地在張三的大龜頭上舔弄著,爽得他頻頻倒吸涼氣,口中不住驚呼:“這浪貨,十足一個蕩婦,太厲害了,啊……不行了。”他拼命提肛吸氣,卻再也控制不住衝動,終於爆發出來。
秦瑩瑩見他即將射精,急忙將肉棒從口中吐出,下意識地扭過俏臉,恰恰避過了張三的發射。
但見那條精柱,激射而出,噴得滿地都是白濁的精液。
孫萬見張三爆發出來,他也忍得差不多了,胯下粗壯的大肉棒在秦瑩瑩的嫩穴里快速抽弄著,小腹不住猛烈地撞擊著她的豐臀,發出“啪啪”的響聲,肉棒一進一出間帶出大量的蜜汁,只干得美麗的“白雪仙子”驚叫不已。
驀地,他粗手緊緊按住她的翹臀,終於激射而出,秦瑩瑩只感覺到一股火熱直噴花心,禁不住嬌呼一聲,豐潤的肉體緊緊地繃住,在精液的強力撞擊下,她整個人都癱了下來,檀口中不斷發出銷魂蝕骨的呻吟。
整整一夜,就在這間隱秘的房間里面,兩個丑陋的淫賊瘋狂地蹂躪著美麗的“白雪仙子”,在“玉女銷魂露”的強力作用下,秦瑩瑩欲火焚身,情難自已,她邊流著眼淚,邊被干得不斷嬌呼浪吟。